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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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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楹联,李佑将四个师爷召齐了,又把县丞和主簿叫过来,在后衙花厅内聚集议事。会议的主题是“打造和谐新扬州,迎接圣天子南巡”。

“钦差说了,如果银钱无碍,预计明年三月圣上大婚,四月南巡祭祖。”李太守开门见山道:“我扬州乃是沿途重地,所以明年四月之前,一切公务都要围绕南巡。本官有些想法,要与你们议一议。”

这几个人早都熟悉了李大人做派,皆沉默不语,静听李大人发言。不是他们不积极,而是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李大人真心求教时,那用语大概是“尔等有何良策”、“尔等如何看待”之类的。

一旦他表示有些想法要议一议时,那就说明他已经心有定案,要先听他说完,而后才好补充。

李佑洋洋洒洒道:“本官以为,当务之急是四件事。首先,修建御码头、御道、行宫,此乃迎奉天子驻跸所必须也。

其二,整治城墙、小秦淮河两岸和数条大街,展现当今太平盛景,以快天子之意,宣我扬州繁华。

其三,瘦西湖、蜀岗风景要重新营建修理,以娱天子耳目,宣我扬州名胜;

其四,修葺文庙、学宫,重立诸先贤祠,以结天子之心,宣我扬州教化。”

“东主英明!”“府尊英明!”两种拍马声响起。

李大人便垂询道:“此四件事,尔等有何见教?”

郭县丞抢先道:“城东大码头人物杂乱,往来拥挤,故而御码头应当另寻地方。下官觉得修建在城北为佳,一则北为尊位,二则圣上自北而来,三则城北景色好,水道也通顺。”

不等别人说什么,郭县丞又继续道:“至于行宫,可依托城北天宁寺而建,一则邻近御码头;二则有地利,无论进城还是去瘦西湖,皆两便也;三则城中人屋稠密,城南有税关,城东是大码头,城西水路不佳,建行宫皆为不易,所以还是放在城北为好。”

“好主意!”李佑赞道。

这郭县丞心思不差,绝对是有备而来的,几个师爷彼此对视一眼,也纷纷出起主意——

“瘦西湖至蜀岗,多是富商的地方,可叫他们各自整修园林桥榭,不须官府一分银子。谁家景致好,便请圣驾去游览,也够他们荣耀一世了。”

“扬州自古也是文风昌明之地,可仿效苏州府立贤人祠,将前贤群英汇聚一堂,四时祭祀,彰显扬州人文。”

听到这里,李佑忽然抬起手,“先贤祠各自分立,不要合在一起。”

庄师爷等人微楞,不太明白东主是何意思。立祠确实是一件能扬名的好事情,可获得敬重先贤、重视教化等美誉。

但修建祠庙可都是要花银子的,扬州有过那么多名人,立上一堆祠庙耗费不知要多少,以后管理起来也麻烦,哪有立一个总祠省心省力?

李大人又道:“当然也不用像苏州府那般凑出五百贤人,太多了,选出几个极有名望的前贤即可,无非是个表征而已。”

几个师爷都不蠢,立即有就有所猜测。其它事情东主都让大家畅所欲言,欣然从之,唯有这件事情具体拿了主意,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东主心中,这件事的重要性相当高,未必比修建行宫低。

既然东主有主意,那就照办罢,到底为何东主如此看重此事先不管了。东主重视的事情,就是当幕僚该重视的事情,几个师爷便抛开其它,商议起哪些先贤入选的事情。

“应当有汉之董子,此乃一代大儒。”崔师爷先提出一人。董子者,“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董仲舒也,担任过江都国国相,大约现在的扬州太守差不多。应该是扬州城历史上最早的贤人。

胡师爷抚须道:“城中北柳巷有董子祠,已经被盐运司衙门占地时圈了进去。”

李佑闻言便霸气十足道:“既然如此,便移文到盐运司,叫那盐运司仔细翻修董子祠,四时开放。如若不肯,就叫运司将地方让出来,若再不肯让,就叫营兵去拆了运司外墙,打通董子祠道路。岂可让先贤祠庙湮没于衙署之中而不得闻乎?”

那可是煊赫的盐运司……众人齐齐无语,恍惚片刻,便放下董子祠继续议论起来,“宋之三贤应该有。”

这宋之三贤便指的是担任过扬州太守的韩琦、欧阳修、苏轼,自从李佑刚上任时拿这三人糅合到一首诗里讽刺罗知府,在扬州城里便流行起了三贤的说法。

胡师爷对扬州掌故最熟悉,“城中原有欧阳文忠公祠,不过年久失修败坏了。苏子也在蜀岗上修了谷林堂,现在那里倒有点祭祀香火,还有苏子亲手所书的残碑存留。韩魏公则没听说过有祭祠之事。”

“欧阳文忠的祠在原地重建,苏东坡的祠便建在谷林堂中。只是不知韩魏公官署所在何地,可寻访旧址立祠!”

一直没发言的江都县主簿此时开口道:“唐代杜樊川传下了扬州诗坛道统,也可立祠。”

杜樊川,杜牧也,用无数诗词刻画扬州的大诗人,说起扬州诗词必然要先说杜牧。

但李佑却一口否定道:“杜牧在扬州浪荡无行,尸位素餐,于民无益,说是先贤有些过了,今次不必管他。”

听到东主这话,众人再次一愣。李大人同为诗坛名家,这样贬低前朝诗人,有点不合常理啊,同行相忌也不该是这样的,那杜牧都是快一千年前的人了。

很快庄师爷突然先醒悟到了!其实是因为杜牧没当过扬州太守罢?董仲舒当过江都国国相,三贤都当过扬州太守,只有杜牧在扬州时只是个书记官。

东主蓄意借着迎驾机会修一群扬州太守的祠庙,原因就在这里啊,不得不佩服!

第388章 人文的传承

李大人意欲如此大张旗鼓,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这是他自从领了诰封后,对自己将来道路反复思考的结果。主要目的当然不会肤浅到为了当一个知府,也不是为了把自己炫耀性的比拟成太守。

在李五品未来预计很漫长的仕宦生涯中,就算熬死年头也能再熬升两品,区区一个知府算得了什么,再不济还有三品的指挥使儿子。

他的运气应该不会像永乐朝山东汶上县知县史诚祖那般差劲罢。此公有循吏之名,活了一百一十五岁却一直在汶上县连续当四十八年知县,真是一朵空前绝后的官场奇葩。

国人重历史,而历史是有传承的,文化谱系也同样是不拘时空薪火相传的。

就像在苏州时,苏州人常常将李探花与两百年前的唐伯虎相并称,视为唐伯虎、祝枝山之后的又一个可充当姑苏城名片符号的才子奇人,这就是一种对文化传承的认可。

目前李大人的官场生涯渐渐步入正轨,可以说是风生水起如日初升,早没了开始那种先捞几票,若势头不对就挂冠回家当小吏的念头。既然打算长久的干下去,风流才子的标签就该换一换了,因为唐伯虎在官场上并不好用。

才子与士大夫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已经爬到五品,挣回了世代富贵的李大人深思熟虑数日后便觉得,自己应该完成由才子向士大夫的转化,或者叫做进化。

这种进化,玄之又玄,不存在于任何书和文章中,也不在于人的嘴里,只在于人心。世人觉得你是士大夫,你就是了,觉得你还不够格,那你就不是。三代出贵族,说的就是这种不确定性。

李大人虽然文章平平,也不算正经读书人出身,但已经在诗坛混的风生水起,名气也大了,不过这只是基础,还不太够。

他心里所谋划的,便是要通过一些手段,制造出足够的心里暗示,引诱别人将他与苏东坡、欧阳修、韩琦这些前朝著名的士大夫联想起来。

不用妄自菲薄,其实李大人与宋代三贤有两点相同特征。第一点说穿了就是四个字,诗酒风流;第二点,就是都在扬州做官,而且都是带有贬谪性质到的扬州。

只有具备共同处,才会使人共鸣、引发联想,借用前贤的光芒为自己所用。

这也是为了弥补出身短板,李大人所惯用的招数。例如刚到任时,他吟出一首“簪花拥妓神仙骨,纵酒狂歌宰相才”,明写杨慎暗喻自己,借了杨大名士的光给自己贴金,这就是很成功的例子。

现在尝到过甜头的李佑又想故技重施了,所欠的只是通过什么运作手段来引发而已。他决定大肆为先贤立祠,其实就是一种有效的仪式,要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与前贤名字联系起来。

也就是说,李大人想要让人们想起他时,忘掉唐伯虎这个进不了官场的扑街货。并将自己塑造为扬州前贤士大夫们的精神符号在本朝的继承人,并获得世人的认可,再不济也要沾上一点光彩,总比没有好。

杜牧虽然才华横溢,后来也在别处当过几任太守,但他在扬州的时候纯粹就是个唐伯虎式的角色,如今的李大人当然对于这种形象避之不及。所以直接将杜牧排斥在立祠名单之外。

其实这类想法,李大人蓄谋已久了。当初被钱太后贬出京师,去吏部选官时候,李大人明明是正六品,为何要选七品的江都县?只因为扬州是诗词之城,历代名人多,所以当时就存了这个借光的心思。

不过到任后李大人职务太低,只是个江都县县尊,使用这种手段自比太守显得狂妄自大、恬不知耻、毫无规矩。所以一直按兵不动,最多写点委婉诗词。

如今他担任了同署府事,勉强可以称为太守府尊,自然就按捺不住,要将计划抛出来实施了。正好也有天子南巡的幌子,不至于惹出好大喜功的非议。

闲话不提,却说李佑否掉了杜牧,随即又提起一桩问题:“大朝代里,汉有董子,宋有韩、欧阳、苏等人,但中间这个唐代没有什么值得立祠的人物么?”

胡师爷答道:“杜樊川的祖父杜佑曾任淮南节度使,驻在扬州。”

李佑皱了皱眉头,这个人名气不大,又没在扬州留下什么有名遗迹掌故,十分不合适。“没有别的有名人物了?”

胡师爷摇摇头:“唐代其他有名的,都是牛僧孺李德裕之流。”

崔真非便道:“不必总想着宦游到扬州的,扬州本地有没有出名的?”

胡师爷拍额道:“有了!唐代玄宗年间,有个李邕是江都人,尤擅行书,乃当时书法大家,出任过北海太守,人称李北海。”

不知道别人听说过没有,李大人反正没听说过此人,犹疑道:“这也不值得立祠罢。”

胡师爷又道:“可李邕此人,尚义气,爱人才,最后被奸臣李林甫冤杀。”

听到是被奸臣冤杀,这就是最大的卖点,那就不用再另寻人了。李佑拍案道:“好!就是他了!”

最后计定,为董仲舒、李邕、韩琦、欧阳修、苏东坡五人立祠。

这五人里,董子是儒学宗师,李邕是本地代表,不过只是两个陪衬。而李大人的重点当然是放在了宋代三贤这里,尤其是欧阳修和苏轼。

他们既曾是扬州太守,又是名扬千古的大文豪,他们既会花样百出的饮酒行乐,又能挥洒自如的吟诗作文,他们既有蜀岗胜景熏陶心胸,又少不了美人风流的依依相伴。

最后他们留下了“文章太守”这样流光溢彩的名词,留下了平山堂、谷林堂这样的名胜,留下了四相簪花的这样的奇迹,挥挥手离开了扬州。他们与扬州这座名城相得益彰、交相辉映,真不知是我梦扬州,还是扬州梦我。

立誓要继承这种精神的小太守李辅世公虽然文笔平平,写不出好文章,想作文章太守,那肯定是死活评不上,但他可以开创一个诗词太守的新传说。

不过要先把那欧阳文忠公建来喝酒作乐的蜀岗平山堂搞到手……

第389章 小竹的缘分

同知分署后衙花厅中的议事仍在继续,如今踢开了挡路石,同署府事、领江都县事李太守再无羁绊,做起事来端的是踌躇满志、豪情万丈。连连对着四师爷、二属官发号施令道。

“自今日起至明年四月,约莫有五个月功夫,时间很紧。方才所议事情你们皆得全力以赴,除此之外别无大事,都可放至一旁。”

“你去点检户簿丁壮,召集里老传本官之令,全县于今冬冬闲大举征发差役!”

“你去与拱辰门外勘验地形,并与天宁寺商议修建行宫之事,该寺香火旺盛,叫他们多出点银子供奉天恩!明年正月过后,寺中不许留宿外人,所有房舍全部空出!”

“你去县库支银,征集工匠修缮文庙学宫,此后按所议建立五所祠庙!”

“你去喻示各家盐商,要将他们名下园林各自修葺,以备御赏!特别是瘦西湖两岸的,你要时时关注!”

“你去查验城墙街市,及小秦淮两岸河房栏杆,有破损不堪处登记造册,分头督促修理!城墙由县里劳役负责,街市、小秦淮由沿途各家自理,胆敢抗拒差使的,便叫他滚出扬州去!”

“挂出告牌去!从今至明年五月,息讼宁事,除人命案、奸情案、强盗案、渎职案及十不赦,本衙一概不受理,明年五月之后再接状!”

又将三班班头唤来,“从今日起,差事能缓暂缓,重中之重在于维持街面清平,凡有当街行窃、斗殴、赌博、敲诈亦或其它不雅者,不必审理一概罚以半年苦役!”

堂上一呼,堂下百诺,随即满城骚动,这都是常人所想象不到的威风。

钱粮师爷周杰希又禀报道:“今年库中银钱有不少节余,但预计只够修缮文庙学宫并五处祠庙的花销,其余尚待筹措。尤其这行宫、御码头、御道的修建,绝非小数。”

李太守大手一挥道:“库银先用之!本官当奏请朝廷,免掉本县今秋钱粮,能减多少是多少。不足之处,让天宁寺僧人捐出部分,毕竟行宫比邻其寺而建,涨了他们的名气,于他们今后香火大有裨益!再有不足,叫城中富户捐输补齐。”

此时朱钦差打发人来传话,道是扬州事毕,明日要启程离开扬州去虚江县。因为受到封赏的不仅仅是李佑和他的妻儿,还有李佑的父母及三代祖先,所以钦差朱放鹤在扬州宣了诰,还要去一趟虚江县李家宣诰。

李佑连忙让手下们散了,亲自起驾去县公馆,对朱钦差道:“我家这点事情,真是辛苦放鹤先生了。”

“这怎是你家的事情?这是朝廷的事情,谈何辛苦。”朱放鹤不以为意道:“正好也叫我见识见识江左风物。”

李佑还是有点抱歉,“如今已是腊月,去了虚江县回转,只怕赶不回京师过年了。新年春节,让放鹤先生漂泊在外,在下有愧。”

朱放鹤哈哈笑道:“贤弟想到哪里去了,我乃湖广人氏,去苏州交了差,便要从水路返乡,多半还是赶得上年节。何况我已经数年没有回乡,如今若不是托了贤弟的福气出京南下,还没这个机会让圣上准假返乡探亲。”

从县公馆出来,回署里批了几件公事,天色渐晚,李大人便回内衙休息。今夜是轮到二房侍候了,他掀起厚厚的帘子,四平八稳的步入金氏房中。

眼前一花,却见身穿居家蝴蝶纹棉花袄的婢女小竹闪现到他面前,举着两只手兴奋的问道:“老爷,这好看吗?”

李老爷定睛看去,两条细细白白的手腕上各套了一只金闪闪、明晃晃的镯子,仔细辨识似乎是真金的,上面还刻有繁复花纹。

这可是价值不菲的贵重物事,李佑抬头对迎上来的金宝儿道:“宝姐儿,不要给她如此贵重的物事,小小年纪不合适。”

金姨娘抿嘴笑道:“老爷可不要冤枉奴家,这物事与奴家没半分关系呢。”

小竹插话道:“这是隔壁郭夫人给的,她要求奴家办事。”

这隔壁指的是郭县丞家,郭夫人自然就是郭县丞的妻子。李佑哑然失笑,“你一个小小女子,能给办什么事?”

小竹殷勤的将老爷扶到屋内太师椅里,趴在扶手上软生软语道:“今日办茶会,去到了郭家。郭夫人说瓜洲仓的仓官空了,央奴家向老爷说项,帮忙推荐他家老爷去接任瓜洲仓的仓官。”

这年头左邻右舍之间的妇女也是有走动的,例如隔段时间就办次茶会,相邻各家妇女凑在一起说闲话,这也算是为数不多的社交活动之一。

衙门里官吏家大都住在内衙官舍里,自然也算得上邻居了,后宅妇女之间有点交游并不奇怪。

原来如此,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李佑不知为何感到挺好笑。自己家这么多房妻妾,这郭夫人偏偏寻上才脱稚气的婢女小竹来说情。“为何不找别人只找你?”

金宝儿给李佑端上茶水,揭了小婢女的老底,“郭夫人刚漏了口风,小竹便自告奋勇了。”

李佑啼笑皆非,“这郭夫人也真放心么?”

“郭夫人看得很明白呢,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被没偷的。奴家看啊,小竹就是这个还被没偷的。”

小竹急道:“金姐姐你答应不说的!”

又对李老爷道“姐姐都是体面人,哪能做这等不上台面的事,所以不体面的事情自然由奴家来了。再说奴家也想帮老爷办事,做一个有用的好女子。”

李佑哭笑不得,老爷我想受贿也用你帮么,出口调戏道:“郭夫人是想找人吹枕头风,这个风你吹的了吗?”

小竹脱下一只手镯递过去,“老爷,这个手镯确实好看,你要不要仔细鉴赏?”

李佑对此没什么兴趣,但看小竹献宝似的样子,不忍拂了她的意,便伸手去拿。这小姑娘大概这辈子就没收到过如此贵重的东西啊。

不过小竹忽然攥紧了镯子,没有松手,很紧张的问道:“老爷你不会收走罢?”

本老爷是如此没见过世面的人么?李佑与她逗弄惯了,闻言道:“你猜对了。”

于是李佑用力去抓手镯,小竹继续紧紧攥住,不肯让了。李老爷再次加了把力气,猛的向回一拉。

这次小竹却忽然松了劲,连人带镯子一起栽进了李老爷怀中。顺势翻了身子,小腰身扭了几下便坐在了老爷大腿上,笑嘻嘻道:“老爷你真坏。”

这是被小小的算计了……但别有意趣。馨香满怀使得李佑有点陶醉,“臀部有肉了啊,不像原来那般硬邦邦的,咯得腿骨疼了。”

金姨娘有心成全,便起身向外走,口中道:“奴家看看女儿去,你们两个没正经的自便。”

待到金宝儿出了屋,只剩主婢二人独处时,小婢女却在暧昧的气氛中扭捏害臊起来,与方才判若两人。

这人前疯是跟谁学的?李佑故意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盯着小婢女面容,这张秀气的瓜子脸在他眼中渐渐变成了天边晚霞颜色。

小姑娘头都快抬不起了,但她心里对自己的懦弱很气愤,不停的自我鼓劲。小竹!这不是你期待已久的吗,事到临头怎么能够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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