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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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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笔锋一转,继续写道:“又,诰书断无朝令夕改之理,念及此为存朝廷体面,臣以为罗星野适当留职留任不变,不宜再次更改。”

不过要以为李大人就此忍气吞声,那就大错特错了。罗府尊这个摆在门面上的既成事实不好动,但背后的那个人主动送把柄,不去攻击一番怎能解恨?

他继续奋笔疾书:“唯有拔举罗星野之人,蓄意挑动朝野不宁,堪称居心叵测、用心险恶、因私废公!臣欲效武穆,奈何朝中有秦桧。此人不可不罚,以儆效尤,以树正气,以告祖宗!”

写到这里,忽见张三站在门口禀报道:“老爷!佐老爷被府衙放了回来!”

李佑便停笔,吩咐道:“请到花厅!”

拜见过兄长,李佑仔细打量,却见哥哥虽然衣衫破败,神色萎靡,但并不体虚气弱,看在狱中没吃苦头,只是不得自由而已。至此彻底放心,如果李佐在狱中遭了罪,传扬出去须不好听。

好言抚慰一番后,问道:“大兄为何到扬州来?难道虚江县还敢有人给你派差不成?”

李佐不过是个平常人,在过于出色的弟弟面前总有些自惭形愧,拘谨之下言辞很简短,“父亲叫我押送白粮到瓜洲仓交兑,说是增加历练。”

李佑恍然大悟,如今在县里也就父亲敢给哥哥派苦差了。

父亲的心思,他猜得出几分,大概是父亲看他越飞越高,渐渐迈向从前根本不敢想象的那个阶层,所以用不着留着县衙吏员的名额为后路了。

一个县衙经制吏员的名额虽然十分珍贵,可他挣来了这份家业却又用不上,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话,也只能传给哥哥了。

但哥哥资质太平庸,故而父亲才会想方设法赶鸭子上架式的给哥哥增加历练,此次运白粮到瓜洲大概就是这个目的。

所谓白粮,就是普通数百万石粮税之外,朝廷在苏、松、常、嘉、湖五府另行征收的二十万石米粮,专门供应皇室所用。

“那在瓜洲具体又是为何起了冲突?”

李佐脸上显出几分怒色,“那仓官可恶!朝廷制度,江南米粮运到瓜洲仓,每石只许加耗四斗,我们运到时,却要收我们一石,谁带了那么多米?”

李佑疑道:“你没有报上我的名字?”

“本来要收我们六斗加耗,报了你的名字后,却要收我们一石!这欺人太甚,我们都愤愤不平,忍不住与仓丁争斗,一行十几人都被抓了起来!”

“混账!这监仓该死!”李佑勃然大怒,拍案骂道。常言道富贵不还,如锦衣夜行,监仓主事这样区别对待,那简直等于是故意在家乡人面前打他的脸。

“你们一行先在县衙宾舍休养一段日子,等我为你们讨公道!”李佑决定道。

本来李大人觉得三家联手的事情,无论从地位还是权势而言,定然是盐运司居中为主,小小的监仓不过是卒子而已,不大被他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这卒子也忒不识好歹了。

回到房中继续写奏本,受了委屈的李佑又将瓜洲仓的监仓主事顾山河重重告了一状。

其实仓官收粮时擅自增加损耗这种事十分盛行,只要不耽误向朝廷的正赋就可以了,常常被视为是仓官的福利。不查就没事,甚至被告后会不会查都难说,就算被查若有人保肯定也没事。

但潜规则终究上不得台面,若被查时由于各种原因,没人保就不好说了。

如果李大人告了瓜洲仓的状,朝廷会不会查?多半会的,弹劾李大人的三家中,盐运司太重要,罗府尊也不好动,朝廷要想下台阶,唯有拿瓜洲仓开刀了。这也算是李佑故意给朝廷的强烈暗示——此乃替罪羊也。

还有,如今朱钦差就在扬州,朝廷不会奢侈到再派一个钦差去扬州查仓案的,还得让朱钦差顺便办理了。

朱放鹤办事,李佑放心。

刚将奏本写完,师爷们纷纷找李大人谈事。负责本地人情事务的胡师爷忧心忡忡道:“虽然百姓庆幸大人留任,可是盐商依旧传言大人长久不了,这很不好。”

普通百姓想不了那么多,也没什么见识,只为李青天继续在江都县而高兴。但是消息灵通的大户人家包括诸衙署官员的见识自然较高,他们分析各种迹象后可以深谋远虑的判断出:李佑受封赏,不过是因为功劳太大了,所以朝廷不得已而赐予。至于朝廷对李佑真正态度,可以从提拔罗知府看得出来。

弹劾了李佑反而升官,这说明在朝廷里面,李佑敌人的势头是占了上风的,所缺的只是废掉他的契机而已。只要被政敌三番五次的弹劾,众口铄金销骨,百炼钢也成绕指柔,即便是功臣也要消磨掉了。

功勋可以保得住一时,但保不住一世,别的不说,开国初年太祖砍了多少功臣?

这种见识,很深谋远虑,很一针见血……可惜都建立在错误的信息基础上。除了李佑外,唯一的明白人朱钦差也在装糊涂。

此时,钱粮师爷周杰希也忧虑道:“寄籍人口生养银八九月便收缴的差不多了,但今年的寄籍人口地产银收缴忽然缓慢下来……”

李佑冷笑几声,“不要说本官无事生非,那就给该长记性的人长长记性。”

第379章 暗无天日的扬州城

扬州城里这种看低李佑未来的情绪,其实也得怪他自己,前一段时间他为了蓄势,自导自演造流言造的太狠了。

虽然在钦差到达时,“悲情”的李青天获得了平民百姓最狂热的支持和声援,数万人齐聚在钦差面前上演了几十年难遇的大场面,国朝没几个地方官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上达天听和传扬出去后就是极高的声誉。但短期内还是存在一些后遗症的。

例如主打悲情牌的谣言泛滥了将近一个月,很多人看待李大人很悲观的心理定势一时半会儿扭转不过来。再加上阴错阳差之下误判了朝廷态度,导致一些“理智”和“有远见”的人对李大人前途很不看好,也算是他作茧自缚。

就连盐运司的丁运使也被连串巧合迷住了双眼,他曾对高运同道:“弹劾李佑时凑巧遇到他立功,起初本官尚且为丧失良机而痛心疾首,但于今本官却为这个误打误撞而庆幸。若非如此,怎么能侦测出远在两千里外的朝廷大势?我等要一鼓作气的继续弹劾他,朝廷中必定有人等着这些,就像等米下锅。”

一时间扬州城里虽没了前阵子愈演愈烈的流言风潮,表面上因为李佑成功留任而平静下来,百姓对此也很知足,但各种暗流涌动是少不了的。

江都县县衙后衙,李佑继续与幕僚谈论道:“本官自到任扬州以来,出于种种与人为善的顾虑,始终以借力造势、驭势迫人和虚言恫吓为主,实际残暴手段用的不多。很多事情未尽全功便去了泗州,那时城中看似平稳,实际留下了许多后患。当前功勋护身,正是做些出格事情的好时机。不使出雷霆手段,便显不出菩萨心肠……”

半个时辰后,因为没有轮值到缉查私盐肥差而留在守备司的两营共计千余官军突然倾巢出动,一眼看去人人奋勇个个争先,端的是支虎狼之师。究其原因,他们的目标是盐商的新安会馆和几家盐商大户……

一派鸡飞狗跳、鬼哭狼嚎之后,二十一名未曾按照李大人规矩纳课的纲商本人接连被抓捕至县衙,另有若干财物流进了守备司营地,军心十分可用。

二十一名富豪将县衙公堂塞得很满,个个遍体绫罗,腰金佩玉。李佑扫视几遍,侧头对崔师爷明知故问道:“按律例,百姓不纳粮者何以处之?”

“施以杖刑,再枷号三日示众,以儆效尤!蓄意抗粮者加罪。”崔师爷很专业的答道。

李大人挥了挥手,“杖刑就算了,直接枷号示众罢。左右将人犯二十一名拿至衙门口枷号!”

底下本来人多气壮的“人犯”登时骚动起来,李县尊居然要把他们这些有身份的人与交不起税的泥腿子一样枷号示众?有人恨声道:“县尊辱人体面太甚!”

李大人呵斥道:“士农工商!体面者唯有士绅,四民之末也想谮越么!”

又有人叫道:“县尊在上,我愿补完征课!”

“迟了。”李佑用力拍下惊堂木,大喝道:“退堂!”

次日,守备司官军再次出动,抓了十个送到县衙。至此,蹲在县衙门戴着木枷示众的盐商已经高达三十一人,占到了纲商总数的十分之一。

县衙里存留的合格木枷不足用了,李县尊只好意犹未尽的停止了抓捕行动。再抓也抓不到什么人了,其余的惊弓之鸟大都逃到了城外别墅。

这三十一名衣衫华丽却灰头土脸的倒霉富豪成了衙门口一道风景,被誉为百年难遇的奇观。引发一波又一波的围观狂潮,无数百姓乘兴而来乘兴而归。

有无聊的人将这三十一人身家计算一遍,咋舌道:“这是上百万的银子在示众呐。”

李佑在后衙听到百姓热衷围观时叹道:“果然是阶级斗争、一抓就灵,辛辛苦苦煽动了几个月的阶级和族群的对立情绪,也该发酵了。”

这三十一人的家属自然是不甘心的,县衙黑暗到不见五指是没法说理了,但在府衙门前聚齐了百十人,将大鼓敲的震天响。

可惜没有等到府尊升堂传唤,却招来了数百多无法无天的士兵,公然将鸣冤告状的家属疯狂围追殴打。从府衙大门一直到当街牌坊下,遍地伤残,惨不忍睹。

有盐商豢养的文人在笔记中诋毁道:景和八年十一月中,广陵城纲纪荡然,仁义不存,暗无天日。官场强梁一手遮天,富家人人自危,律令皆成空文。满城唯有官军喧嚣隳突,其余皆噤若寒蝉。始信破家县令灭门令尹之说……

比较中立的文人笔记记载道:李大人初至扬州数月时,手握营兵却甚少用,施政怜悯黎庶而抑制豪右,虽别有主见敢作敢为,除罪证确凿者仍以布告宣示劝慰为主,人皆以为风流才子心性也。及至当年十一月风云突变,弃王道而大行霸道,以泰山之石平碾直压,一时间县衙八字墙外人满为患。又:其时城中诸司皆不闻不问、坐视不理,怪哉怪哉。

这几日,钦差在城外游山玩水,盐运司默不出声,分守道装聋作哑,府衙缩头乌龟……

朱钦差只道是李佑勤于王事,要卖力气搜刮钱财供奉天子,同时出于对李佑足智多谋的信任,所以懒得出面管事。

老谋深算的丁运使则是抱着故意纵容心态。有几分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的意味。

按察副使耿巡道明哲保身,稳守自己一亩三分地,谁也不去招惹,包括李佑。只等着事情结束时上几个不痛不痒的弹劾尽到风宪官本分。

府衙的罗府尊,如今应当是罗参政的心情最复杂。他与李佑交锋最多,吃瘪也最多,某种程度上也是扬州城里最了解李佑的人。

当初和李佑对着干,是为了借着李佑这个大名人刷自己的名声和存在感,同时寻找靠山。如今目的可以说已经达到,升为了从三品,可美中不足的是还要与李佑同城为官。如果升迁到别处,他就没什么顾忌了,临走前与李佑死斗也无所谓,反正今后天各一方。

可现在这种继续同城为官的状况,反倒让新鲜出炉的罗参政束手束脚了,何况他对李佑曾经的种种手段十分后怕,心理阴影很重。犹犹豫豫时罗大人看到盐运司按兵不动,也就跟随着缩头了。

第380章 彭阁老的灾星

武英殿大学士彭春时最近心情比较恶劣,这股气最早起源于李佑的封赏,有比无可奈何看着极不顺眼的人飞黄腾达更令人郁闷的事情吗?特别是此人劣迹斑斑,去年将自己儿子送进大牢,今年年初又把自己即将到手的首辅位置飞掉了。

如今新首辅徐岳和新次辅许道宏都比他年轻得多,他彭春时只怕再没机会去当首辅了。年初那段时间是最接近人臣之极的机会,此生也可能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就这样被李佑打得粉碎。

首辅位置没了便没了。可是年初那场决定了朝廷走势的朝议上,李佑这个奸邪小人指东打西眼花缭乱的大闹过后,他彭阁老从首辅在望的内阁领军人物变成了实打实的第四把交椅,地位不进反退,这才是最可气的。

去年这个时候,他与袁立德并列为两个最有力的阁老。在首辅次辅空缺局面下,他表面排名第二,实际影响力第一,同时也是竞争未来首辅的有力人选。而现在,昔日盟友小弟被李佑推举成了首辅,外朝第一大员前吏部天官莫名其妙成了次辅,老对手袁立德和他还是两个老坑位,不过是一二号变成三四号,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作为宰辅应有的涵养,封赏李佑的这股不平气被彭阁老渐渐消化下去时,又发生了一件事。

上个月,户部张侍郎向他推荐了扬州知府罗星野。一方面他欠张侍郎人情,不好推辞;另一方面,罗知府被李佑羞辱奚落到无以复加,让他产生了同仇敌忾的好感。因此没有多想,便提名将罗知府升为从三品,对于宰相九卿而言,这事委实不算大,朝中难得一致同意没有反对的。

诰书出京没几日,扬州地方盐漕府三家联手弹劾李佑的章本一齐到京。其中罗知府的奏本言辞最为恳切、事实最为翔实、态度最为激烈,毕竟他和李佑府县同城打交道太多了。

如果在平时,彭阁老很乐见这样的奏本,那真是多多益善,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

在朝廷诸公心里,大约有这么几种想法。首先,李佑在泗州为了江山社稷玩命,后院却起了火,三家联手弹劾李佑,观感上像是背后捅刀子的奸邪小人。

其次,玩阴谋手段不是过错,但选在此时弹劾刚刚立下新功勋、又有后台的李佑,这智商是怎么当上知府、盐运使、监仓主事的?即便是打压和平衡这种手腕,但官场中人都心知肚明但不好公开言明,而且也很讲究时机的。

第三,彭阁老刚刚提拔了与李佑极其不对付的罗星野,后面就出现了这么几封奏章,很是可疑。

有些闲不住的人便议论彭阁老私心过重,提拔罗星野有公报私仇的嫌疑,整出这么几封奏章明摆着欺辱功臣。欺负人不是问题,但问题在于,彭阁老的举措貌似过于难看和愚蠢了,这点很值得嘲笑和鄙视。

其实相对于军国大事而言,几个地方上的官员互相指责弹劾并不算大事,但这次因为李佑的明星效应,却被大家当趣闻段子传来传去。使得彭阁老别有滋味的难受,而且又涉及到李佑这个灾星,继续几日睡不安枕。

他没有喋喋不休的自辩,感觉有嘴也说不清了。连他自己都扪心自问,罗星野真的如此之蠢?难道自己又看错了人?

如果李佑在朝中没有援手,那欺辱了就欺辱了,无所谓,功臣又怎样?但现实并非如此,李佑在朝中至少有四个宰辅尚书一级的人物鼎力支持,受到了类似莫须有的遭遇,没法简简单单糊弄过去的。

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公开将此事在朝会上拿出来议论,这倒不是想和稀泥将事情糊涂过去。

朝廷中大都晓得,李佑此人轻易不肯吃亏。眼瞅着他渐渐从少年幸进变为少年得志,又要从少年得志变成少年显贵,在此当口出了这么几本奏章,没点表示就稀奇了。还是看看李佑有什么反应再说罢,很多人都有种错觉,李佑自己单枪匹马就可以搞定彭阁老的。

就在这个氛围下,几本来自于扬州的奏折打了包一起送到京师。扬州地方急递铺顶头上司李大人表示这是一种偶然现象,几本奏章都是从扬州发往朝廷的,混在一起打包实属正常,不必过多解读。

第一本是朱钦差的。内容极其推崇李佑,言称江都县数万黎庶慰留李佑如山崩海啸,古今罕有。另外只道李佑有风骨气节,感觉与弹劾他的罗知府同时受奖是一种侮辱,辞掉了封赏,如何是好请朝廷速速示下。

第二本是李佑的,洋洋洒洒数千言,看花了几位大学士的老眼。总而言之概括为五句话,本官太委屈了,那仓官太欺负人了连本官的兄长都抓,但罗知府他是无辜的,最大的黑手在朝中,只怕连地下天上的祖宗都看不过眼啊!

臣欲效武穆,奈何朝中有秦桧一句十分扎眼,彭阁老很自不由主的代入了……

若说前两本都是意料之中的话,第三本便就是很诡异了。盐运司再次发难,弹劾李佑横暴不法、乱抓无辜、滥用营兵、肆意人命、干扰盐政……致使扬州地方人心惶惶几成变乱之地。

看到奏章的都很不理解,李佑难得识大体讲大局,已经在奏本里放过了府衙和盐运司一马,可盐运司为何还要继续弹劾李佑不放,这狗咬吕洞宾也太不识好歹了罢?没有李佑那死狗也要上墙的本事,就该消停会儿的。

此外还有一本密奏,直接封进了宫中。

十一月二十二日,文渊阁中堂,诸位大学士分席而坐。精神欠佳的彭阁老有气无力道:“内阁票拟,宫中批红,发至扬州,把事情处置过去算了。”

许次辅眼皮也不抬,口气淡淡的说:“有关功勋之臣,还是明日面见圣母朝议再定。”

彭阁老也没什么办法,只要许次辅愿意在朝会上提起什么事情,难道还能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

这件事确实让他丢了面子,但拿到殿上去公开议论也只是丢面子而已,有什么实际意义?许次辅就如此热衷于当面打脸吗?

到了次日,彭阁老就明白了。

武英殿里,站在文臣班列第二位的建极殿大学士许道宏依旧是淡淡的口气,“彭兄识人确实有欠缺,去年重用王启年,今年又出了一个罗星野,这都是什么货色?所以今后在升迁罢黜之事上还是免开尊口了,圣母以为如何?”

登时彭阁老陷入昏昏沉沉,之后议论盐漕府与李佑各方到底如何处置时,全然没有听入耳。满脑只有灾星两个字,自从认识了李佑,就像遇到了灾星,官运便急剧下滑。

第381章 翁婿摊牌

二十三日这场朝会散后,议论起被李佑骂成朝中秦桧并权柄被削的彭阁老,群臣纷纷叹道:“涉及李佑无小事,小事也要捅成大事,绝对是小事化大,大事破天。”

以上乃后话不提,十一月十三日这天是金宝儿生母谢老夫人的生日,由于并非整寿,金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张灯结彩、大摆筵席并请了戏班子登台。

整整绕宅院外墙一周的锦障,门前街巷连绵三里的大红纱布灯笼,满满十个厅堂的流水酒席,十二个戏班子在院内院外四个戏台连轴演出……

李佑也觉得老丈人这次确实比较简素低调了,起码只限于宅院街巷,没有绕着扬州城来布置陈设。

可惜女寿星没有给李大人太好脸色,李佑拜过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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