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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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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想来,李大人怎么也得讨价还价一番,或者动情动理的哀求或者讲条件威逼利诱,绝对没有毫不在意任她自便的道理。他明明知道自己这一去多半不怀好意啊,难道真是个为风流不要命的人物,看上了自己的姿色?

本官这可不是欲擒故纵……李佑轻轻笑道:“其实那杜老爷对你还算不错,让你在府中享受妾室之礼,你难道真狠得下心?既然你决心已定,那就去罢!念在肌肤之亲的份上,俞娘子老实报信说清情况就好,不要坑死本官啊。你不就惦记杀父之仇么,本官绝非忘恩负义之人,定有所报。”

油嘴滑舌我见得多了,才不吃这套……俞琬儿扭身就要离开。

随即李大人又收起笑容,很认真的说:“卿若不负我,我必不负卿!”

这句话仿佛是男女表白,突如其来的出现在翩翩名士嘴里,险些击穿了俞琬儿那未曾防备的心房,身子晃了一晃。

但她随即暗呸一声,想起父兄的深仇大恨,低头匆匆掠过。心道李大人如有不测,奴家便给他终身守墓,也算互不亏欠!

“俞娘子你要找高邮营兵,不要找没用的州衙!”

“对了,俞娘子你报了信后,不要随同大队人马行动,还是迅速悄悄返回杜府为好。这样来去不到半个时辰,而府中都在忙于婚事,应当无人注意得到你。为了你好,这才是万全之策,即便事有不成,你仍可继续潜伏于杜府伺机报仇。切记,切记啊!”

“还有,路上当心,定要平安回返,你本性仍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娘子,不要让本官担心你!”

李大人莫名其妙的殷切关心和唠唠叨叨,叫已经按住窗棂就要翻身出去的俞琬儿十分难受。她简直想转过身去骂:“你怎么能这样无原则的当烂好人?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是怎么当上官儿的?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感动奴家么?”

一眨眼间,俞娘子从窗户穿了出去,李佑收回目光。如果拿着天文望远镜看,可以发现李大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便听见房门外有说话:“杜区来访,里面贤弟可否一叙?”

“不妨,请进!”李佑迎到房门高声道。

房门大开,那杜区杜大公子看清了屋中人后大吃一惊,“怎的会是你?”

他在谢三娘家得知父亲打算今夜嫁女,这总比在青楼梳拢新人重要。反正名头已经赚回来了,后续倒也不急于一时,便订了后约,先匆匆赶回家办喜事。却不料,父亲找回来的未来“妹夫”居然是此人!

“哈哈哈哈!”李佑大笑,“怎么不是我?”

还嫌对杜大公子刺激的不够深,李大人又施展了反派角色特有的大嘲讽术,“你在谢三娘家买了个鳌头又如何?你们杜家还不得巴巴的送上女儿给我,听说是你的妹妹?”

又痛快淋漓的喊了一嗓子二十一世纪网络术语:“爽你妹啊!”

还真是爽你妹……杜大公子被气的三尸暴跳七窃生烟睚眦欲裂,“无耻之徒!胆敢在我家隐隐狂吠,我饶不得你!”

“不过本公子隐约听说过你们杜家小姐貌丑无比如同东海夜叉?若真如此本公子很吃亏,便不情愿了。”

家中事务由杜老爷做主,杜大公子便指着李佑道:“小贼坯等着!我去禀报父亲!”

望着杜公子背影,李大人的心里哇凉哇凉的。这番试探之下,杜大公子居然不否认妹妹丑?莫非真如俞琬儿所言?若是如此,那么……

他疯狂的刺激杜公子并骂杜家女儿丑陋,倒也不是毫无目的,为的引出杜老爷。

从在谢三娘家布局抢亲和谋夺俞琬儿来看,李佑敏锐的发现了这位杜老爷的一些特性。他大概是个讲究谋定后动和喜欢卖弄策略的人物,这样的人有了疑点后,必然要过来亲自问一问,比自己主动请他过来效果还好。

果然如同李佑所料,正在筹备婚礼事项的杜老爷听了儿子禀报后,又问了问儿子与李佑之间种种前因后果,陷入了沉思。

他想道,朱公子与自家儿子有隙倒也是可以理解的,年轻人谁没有点气盛时候?但是,朱公子如果听说了杜家小姐丑陋而心有不甘,为何方才议婚时不表示出来?又为何偏偏这个时候说出来?

这必然是有什么心机了。本来经杜老爷观察,朱公子是个很聪明但没什么心机的人,比较令人放心。不料他此时突然冒出了心机,就叫杜老爷有点不安稳了。

想至此,杜老爷连忙放下手中事务,赶到客房。

进了屋门,便见“朱公子”稳坐桌旁,仿佛变了一个人,隐然上位者似的对他颌首道:“杜员外!不曾想大水冲了龙王庙!”

杜正简心中惊疑,面上不动声色道:“朱公子这是何意?”

“方才府中有人对我说,扬州的金员外是你的上家?”

杜老爷眉头悄然皱起,若熟悉他的人,定然晓得这是凶兆了。作为一方巨枭,该狠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心软的,手底下不知出过多少人命。

瞧出杜老爷的表情,李佑大笑道:“还要请杜老爷恕罪!本官真名李佑,你可曾耳闻过?之前不敢泄露身份,多有得罪!”

杜老爷听到“李佑”二字,简直瞠目结舌。扬州府里吃盐业这碗饭的,谁没有听说过李别驾的威名?前阵子他自然还听到过传来的消息,李别驾另一个身份是金老大的女婿,所以万万不可慢待的。

眼前这个年轻人真是李佑?杜老爷在心里把年纪、相貌、身量想了一遍,确实与传言一样……

又想起一桩,儿子说此人诗词做的其实极好,但为人自傲,言辞刻薄善辩,这特征又与李大人的一些传闻相符合。

而且此人和儿子仇怨的起头,还是因为儿子在酒楼贬低李大人引发的纷争。若他就是李佑,当时心有不忿斥责儿子便也好理解了。

巧合相似之处多了就不是巧合了,杜老爷渐渐有点相信。如果真是李别驾,难怪会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从金员外这里论起来,套近乎说是一家也不为过。

杜正简坐在下首,主动慢慢与李佑攀谈起来,谈论了金百万家里客厅摆设,又谈了谈江都县衙掌故,李佑也并不隐瞒他和金百万的一些小矛盾。

越谈杜老爷越发的相信眼前人就是李佑,有些阅历是骗不了人的。他苦笑道:“幸亏遇到了李别驾不见外,若是抢了别的官员回来,在下就犯了劫持命官大罪了。”

李佑察言观色,忽然开口道:“其实贵府已经有人认出了本官,但她还去州城报信了。”

杜老爷下意识问道:“是谁?”

李佑笑而不答,杜正简起身道:“贵客少待,在下去去就来。”

李佑拦住杜老爷道:“她对本官而言也是好心,杜员外先不要追查了,不然本官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徒?再说若不是她点出杜员外和我那老丈人的关系,本官至今还不敢坦诚相见,又何必耿耿于怀?”

杜老爷卖了个面子,没有当场出去安排追查,只想道没有不透风的墙,事后细查之下迟早会知道此人是谁,不必急于一时。

只是怎么对待眼前人才好?杜老爷纠结了。

这个纠结倒没有恶意,他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将金员外的女婿如何。若惹怒了金百万,杜家只怕蹦跶不了几天就要灰飞烟灭,而金百万只是换一批人马来运私盐而已。

杜老爷纠结的是,亲事还办不办?婚事已经筹备差不多了,要不要移花接木的把女儿送给李大人做妾?

话说,其实俞娘子没有骗李大人,杜家大小姐确实丑陋不堪,但她没说杜家二小姐是小美人……又是一个致命的留白。

虽然良辰喜时已经到了,但显然一切均暂缓待定。

李佑心里默算,据俞娘子所言,骑马只用一刻钟便可到州城。如果她听自己的话,报了信就乖乖回返,算时间也差不多应该回到府里了。但大军行动肯定比单人匹马慢几拍,至少还得过一个时辰。

“啊!”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杜正简道:“那向本官告密之人,似乎立功心切,急于在本官面前表现。再说杜员外也晓得本官身份,州城那边定然已经十分慌张了。本官担心在急忙情势下,引了大批营兵使得贵府受到惊吓,若是如此便为本官的大过错了。”

杜老爷听到这里,表情顿时不自然起来。李别驾说的不错,他们这种人家,最忌讳或者说最害怕的就是被官军围住。“如何是好?”

李佑出主意道:“派人去路上打探,有了消息时,你我一起到路口迎接。他们见到了本官安然无恙自然就消停了。本官只会说受老丈人所命来做客,没了我这苦主,案子自然无从谈起,如此贵府便免遭无妄之灾。”

杜老爷作势道:“多谢李别驾宽宏大量!”

他忽然又想起来,救上司之功人人想争,前来的必然有高邮营的把总带队,倒是个结交营兵武官的机会。这李别驾兼管营兵,是高邮营的顶头上司,有他居间介绍,便可以和高邮营兵建立关系,那些武官老爷们想必也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杜老爷不禁感慨道,如此看来今日真是自己的幸运日哪!

能不打不相识的结交李大人,杜老爷的自然一切烦恼都除去了。有李大人一句话,知州肯定卖面子,不会选秀选上杜家女儿。实在不行就声称女儿被李大人预定了,如此扬州府内还有谁敢打杜家女儿的主意?而且李大人还答应帮忙引荐武官,杜老爷将更进一步结交高邮营,对今后行事大有好处的。

杜老爷感动的想道,这李大人哪有半点传言中的心胸狭窄?他一点也不计自己这前嫌,分明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啊。说了几件事,样样都替自己想的很周到,还如此热心的主动帮自己排忧解难,没有一丝一毫的倚仗权势故意刁难,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的烂好人了。

杜老爷连忙传唤厨房备酒菜,陪着李佑边吃酒菜边等候消息。

约莫四更天过半,果然得到了传报,有黑压压数百人队伍沿着大路朝杜家庄这边过来了。

李佑便和杜老爷到路口迎接。为了表示礼数,杜老爷还将几个不情不愿的成年儿子都叫上了,只有一个两岁的儿子留在家中。

远远的只能望见一片明晃晃的火把,等到距离近了,李佑就看见在火光下吴先涵把总一马当先,旁边还有几位陌生武官,大约都是高邮营的。

李佑站在路旁高声道:“吴把总!本官在此!”

那吴先函被某报信小娘子忽悠的心急如焚,只道李大人陷于危难之中,却不料在即将到达杜家庄时忽然听到李镇抚的声音。

他连忙勒起马头,仔细辨别,这才发现了道路前方的李佑大人。他连忙滚下马,飞快跑到李佑身前,以头触地的跪地拜道:“镇抚失陷,下官死罪!下官死罪!”

几个高邮营武官,把总、哨长之流见吴先函动作,便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新上司李镇抚,纷纷上前拜见。

傻子都知道此时该如何做,李佑用力扶起吴先函,自责道:“皆为本官轻忽之错也,吴把总何罪之有?万万不可自责,倒是惊动了诸位深夜不宁,本官心中有愧。”

又悄声耳语道:“速速将兵丁叫来,将本官身边这些盗匪全部拿下!一个也不许走了。”

那边杜家父子六人以及长随、管事若干,正观看这边上下相知的大戏,其中杜正简老爷不停考虑着一会儿李佑介绍他们时,如何才能给几位武官老爷留下好印象,每个人该送多少银子才能维持住关系?

却不料突然之间天翻地覆,有数十兵丁悄悄从四面包围住了他们,当即暴起发难,将他们十几口人全部按倒在地。

“这是误会啊!”杜老爷急的大喊。

李佑充耳不闻,吩咐道:“此时杜家宅院群龙无首,将杜府大宅出口封死,逐房拿人,不可走漏一个,全部集于前院中!如有反抗暴徒,格杀勿论!另派士卒警戒四边,不要惊扰到其他人家。”

从幻想中醒悟过来,杜老爷终于明白这不是误会了,凄厉的大叫:“李佑你意欲何为!你能得到什么!”

李佑不屑的冷哼一声,本官从来不做没道理的事情,但需要告诉你么?

第336章 杜老爷托孤

参与抄大户是所有官军衙差最喜闻乐见的事情之一。高邮营半夜驱驰而来的官军听到李大人的吩咐后个个满怀欢喜,心想这新镇抚确实够意思,见面就送了一份大礼。

李佑半是担心杜家父子趁乱跑掉一两个,半是打算故意制造出绝望氛围,又大声喝斥道:“经本官明查暗访,杜府父子罪行累累!既有贩运巨量私盐,又有若干人命大案,所行天理不容,乃重犯也!谁敢放走一人,立斩军前不赦!”

那些罪名要落实了,不是杀头就要充军苦役,杜家基业将彻底毁于一旦。杜老爷几乎要破口大骂,你只不过在府中客房呆了两个时辰而已,明查暗访个屁!虽然他确实做下许多案子,自认不是好人,但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查清楚的,李佑这招分明是不讲程序的先斩后奏!

不过杜老爷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金百万的女婿要整治他,还摆出如此严重的架势?对李大人而言,根本没什么好处。

首先他并未得罪过李佑,今夜也只是误会,他已经很诚恳的赔礼道歉过,犯不上继续大动干戈。

那么为的是钱财?可李佑的老丈人金员外并不是个吝啬之人,如果大有前途的女婿确实需要银子,他必定会解囊相助。那可是号称百万的人,随便漏点也比从杜府分走的银子多,李佑又何必辛辛苦苦冒着风险通过搜刮杜府来聚敛钱财?

而且他们杜家是金百万多年来的忠实可靠下线,深得金员外看重,李大人若要将杜家突然连根拔起,难道不怕触怒了老丈人后得不偿失么?

杜老爷倒是听说过和李大人与盐商不对付,一直尽力打压盐商势力,又想到莫非李佑欲通过杜家案子修理盐商?

但他杜家运的是私盐啊,与官盐盐商没有多大关系,平日毫无往来,怎么可能成为打击官盐盐商的工具。打掉私盐盐枭,盐商们只怕拍手称快罢。

再往极端里想,难道李大人想以杜家罪行为依据去对付老丈人金百万?那更是笑话,杜家只是利用高邮地利之便,从指定盐场接到私盐并运到指定地点而已,就算将杜家查个天翻地覆也查不到与金员外的直接关系。

即便想要顺藤摸瓜,那金员外也不是吃素的,出了如此大动静岂会坐视不理?反击不反击先不提,销毁证据掐断线索都是轻而易举的。

打蛇须七寸,若想对付金百万,有点斗争水平的人都晓得入手之处应该在上面,抓小喽啰没用,所以拿住杜家意义委实不大。何况以金百万的潜势力,又岂能如同小民一般随意栽赃陷害定案?

杜老爷越想越心乱,浑如十指挠心。捉摸不清楚李大人的真实意图,对策便无从谈起,他恨不能扒开李佑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都是什么东西。

有句话道无知者无畏,但对有些人而言,有迹可循才使人安心,未知的东西最令人难受。

若李佑晓得杜老爷的心理活动,定会大笑三声,他最喜欢这样有想法的对手。

反过来,李大人最害怕的就是头脑简单、热血冲动的对手,因为他判断不出对方下一步举动。幸好在官场中,这样的人物越来越少了。

闲话不提,在杜府大宅抄家抓人进行的很顺利,一是因为杜家首脑人物已经被捉,其余的人中没有主心骨,自然掀不起风浪,有几个零星反抗的凶徒全被击毙。二是因为杜老爷之前吩咐过,今夜家中办喜事,所以府里大都没有睡下,搜捕集中更加省时间。

一时间,杜府突然喜事变丧事的遭了灾,男女老幼二百多口人都被驱赶到前院,立于熊熊火光下,在惶惶不安中等待命运的审判。

李佑扫视女眷群,看见了俞琬儿,她果然从善如流提前跑了回来,没有引起别人注意。

别的女眷不是低头哭哭啼啼抹眼泪就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只有俞娘子抬头望着李大人发愣,在人群中很是醒目。

不是她看不明白,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李大人本该是笼中之鸟,怎么转眼之间杜老爷便鬼迷心窍的随着李大人出去自投罗网?

她报急忽悠来的大军居然成了李大人的现成爪牙,难怪李大人两个时辰前干脆利落的放她去报信,还故意说了那么多不三不四的话儿扰乱她的心神……

更诡异的是,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敲诈勒索,寻求些好处以为补偿,此事便算了结,毕竟又没有结下生死大仇,按江湖规矩杜老爷认栽了即可。那李大人为何要兴师动众,一副气势汹汹要将杜家连根铲除的架势?

莫非李大人真看上自己这点姿色,要为自己报仇雪恨?俞琬儿一直认为自己是聪明女子,行走江湖十年没有上过当受过骗,但此刻忽然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拜这时代大众传播的低效率所赐,幸亏俞琬儿不知道金百万和李佑七八天前认了翁婿关系,不然她将会陷入与杜老爷一样头脑混乱的境地。不过现在也够乱了,到底还潜伏不潜伏、隐忍不隐忍?

李镇抚被官军簇拥着立于大堂台阶上,威风凛凛的对着人群开了口。“你们杜家恶行累累屡犯律条,本该满门皆灭!但本官以为定有被胁从者,无论妾婢奴仆还是账房打手,有愿检举告发者可进屋与本官亲自一叙,本官亦将记功赦免,言出必行!”

待到李大人说完,却冷了场……杜府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立功。又等了片刻,还是如此。

冷场也是有原因的。一来杜正简杜老爷积威尚在,此时他也被押在旁边看着众人,众人心中还有畏惧。

二来众人皆觉得杜老爷上面也是有人的,不然为何可以横行这么多年?万一过几天杜老爷又被放了,今天出头告发的就彻底凄惨了。

三来忠心度还没有消散完毕,晓得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

治家有方啊,这杜正简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府里二百人中居然没有出现特别卑鄙无耻的人物,不晓得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李大人一向认为,忠诚只因为背叛的代价不够。

见状李佑貌似咬牙切齿,杀气腾腾的威胁道:“尔等以为法不责众欲共担其罪?本官有的是地方收押人犯,一个贼窝二百人算得什么!死罪免不了,活罪也难逃!本官生性嫉恶如仇,最见不得强梁恶霸,向来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尔等休想心怀侥幸,别不见棺材不落泪,棺材才值几个银子!”

扬州营的吴把总和高邮营的张把总听到李镇抚杀气冲天的话,不禁齐齐愕然,李大人打算丧心病狂的制造一起满门血案?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连他们武官听了也觉得血腥扑鼻……

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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