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奋斗在新明朝-第1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是认足了盐引但不能完课,虽然因为人情缘故可以达到共赢,一般双方都好说话。但遇到别有用心而不讲理的县尊如李大人这样的,冠冕堂皇的喊出人情岂能大于国法,便可以捉住痛脚了。

崔监生一边记录,一边暗暗佩服。现在看来,李大人自一开始决定要罢黜孟典史,公告里写下了“勾结豪商、擅乱盐法、亏空盐课”就相当于挖坑等着金家自己跳。

果然金家只以为那几句是县尊为了掩盖心胸狭窄而凑的场面话,并没有在意,一头将这个罪名主动扣在自己脑门上。

但平白无故折腾金家,李大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第297章 巡视县学

齐大掌柜竭力抬头仰望,目光越过高高在上的公案,落在县尊那冷峻无情的面孔上。仿佛有看不见摸不着的官威压制着他,叫他憋闷的不知说什么好。

自从进了大堂,只不过因为没磕头,这个知县便二话不说就将他打翻在地。别说站着说话了,连跪见都不可得,只能趴在地板上回话,形象更加卑微。齐大掌柜自认是个体面人,不想学小百姓那样鬼哭狼嚎的喊冤叫屈,但挥之不去的屈辱感在他心里不停地涌动。

他原本抱着以礼相见的心思欣然而来,无非就是替东家多花点钱了结事态而已,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做,也算轻车熟路了。可眼前这个县尊似乎毫无人性,冷不丁的三言两语就将他判成了阶下囚。

齐大掌柜万分后悔,早知不该轻忽大意,随随便便进了公堂。县衙大堂是什么地方?那是审案打板子的地方,岂是适合拿来见客的,当真昏了头啊。

这些年顺风顺水,只把官员视为死要钱的,未免带了几分轻视,浑然忘了“破家知县、灭门令尹”这句老话。今天就仅仅因为不愿意跪拜,便被年轻气盛的县尊抓住发作了,到底是谁轻视谁?

其实齐大掌柜心思如何,是不是感到屈辱愤怒,李佑才不屑于去了解。一个上了公堂还敢大摇大摆的商人,只要拿住道理拼着记过罚俸不要名声,用刑“失手”打死也活该。

他转头对崔监生问道:“农户积赖钱粮的,按常例是如何处置?”

崔监生答道:“发下牌票,锁拿相关人等,先打板子后枷号示众,以为惩戒。”

李县尊冷笑几声,“士农工商,商户尚低于农户二等,更不可轻纵……”

赤裸裸的威胁就在眼前,齐大掌柜终于忍不住叫起来。打板子也就认了,但衙门前人来人往,真要像个被拴住的畜生般枷号示众,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

“我等为国分忧捐纳盐课,却被老父母如此苛责,传出去令人心寒齿冷!此例一开,今后扬州城里谁还肯为官府捐输效力!”

李大人摇摇头,满脸怜悯之色,叹道:“尔等这些法盲,犯国法而不知,触律例而不觉,犹沾沾自得而茫然不晓,可悲可叹!皆本官不教之错也!”

又转头吩咐崔师爷:“本县须加强律法教化,以后衙门口八字墙上每日张贴几条律例为百姓宣讲!”

还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的齐某人心里已经开始破口大骂,这他娘的明摆就是寻事!我讲人情你要讲法律,我讲法律你肯定又要说人情,左右都是你的道理!那就将事情闹大了罢,我就不信你敢打死我!

脾气太差的人显然做不到商家大掌柜,齐掌柜从来都是以体面斯文要求自己,所以能一直忍耐至今,但现在也被县尊大老爷欺出火性了。

他愤激欲呼,却听见上面又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这齐姓刁民也不是真正做主的。崔先生速速写张牌票,遣人持票并带上这个姓齐的,去那金家催讨盐课。”

正准备大闹的齐掌柜登时像瘪掉的皮球一样泄了气,无论如何能先脱身出了衙门再说……

却说在新城东北的金家大宅邸里,金百万正与豢养的几个清客闲谈,讨论一下阴阳交合生男之道,顺便等待齐掌柜的好消息。

不料傍晚时却见狼狈不堪、衣冠不整的齐大掌柜被几个衙役押了回来,问清楚状况,见多识广、扬州前三的大盐商金百万也迷茫了。

这多年见过不知多少地方官员,无非都是要钱要政绩。可这个新县尊到底怎么想的?难道真是个不通世事的腐儒?小心为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了!

四月二十八日,是扬州府通判署理江都县李大人到任第三天,在崔师爷的催促之下,李佑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县学巡视。

这年头士人是统治阶级的根基,为了收取士心并表达重视,任何知县上任后都会尽快到本地县学巡视,不这么干的绝对是官场特例。

县学生员(也就是俗称的秀才)单个并不可怕,但成群结势了足以操纵舆论,影响官声。而且说不定将来哪个秀才就会中了进士,成为关系网中重要一份子。

以国朝体制,知县是本县教育的最高责任人,从关系学、心理学、社会学来解释,知县可以被视为所有县学生员的老师,恰恰是这点叫李大人头大无比。

按人口和社会地位,这年头的秀才有点类似于李大人上辈子八九十年代的大学生。李大人这个小学文凭都没有的,去大学里充当老师加校长角色,即便是心理素质强大到如李佑者,也有点怯场。

一来这是学历崇拜的年代,去学校巡视是很清高很读书人的事情,与去国子监上学查案,或者在朝堂上发言骂架不一样,没有可比性。

二来学校里“愤青”多,李大人四方知名,负作用就是一大堆短处毛病也有很多人知道。官场上讲究潜规则,没人去戳,戳了也没用,但士子们就说不准了。没准就会跳出狂生几个拿他李大人刷名声的,若真如此,无论计较不计较,都很两难。

唉,一声叹息中,略带忐忑的李县尊大清早轻车简从出发了。他没有拉出长长的仪仗队伍,姿态放得很低,借口是唯恐惊扰清静向学之地。

县学是庙学合一的,巡视程序也就这几样,先在文庙烧香,礼敬过至圣先师;然后召集生员训话;最后举行“观风试”。

到大成殿烧香按部就班,一切照例,乏善可陈,随后与生员见面才是重头戏。

愁眉苦脸的李县尊在教谕和训导的陪同下,立在学宫明伦堂的月台上,而台下足足有一百多个秀才。又扫视几眼人群,他忽然发现在学的生员都是年轻人,大概年老的不是回家闲居就是举为贡监了。

看见这个人数,年纪还普遍偏轻,李佑便能知晓,江都县科举水准必然不错,不比苏州诸县差多少。若这群人将来能出几个进士就可以是自己的关系了……

既然在场以年轻人为主,李县尊忽的灵机一动,抛开了崔师爷提前拟好的文四骈六稿子,直接开了口。

“吾尝闻士子当以天下为己任,敢为天下之先!无论国家兴亡还是地方起废,士人皆有重责也!此责既是我等朝廷命官的,也是尔等莘莘学子的,但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诸贤生朝气蓬勃,正当兴旺之时,好似此刻辰时之日欲上中天,天下之望皆在尔等身上也!望诸贤生勿负大好年华,皆成国之栋梁,以使吾辈后继有人!”

又道:“本官无才,本次观风之试,以县治为题!诸贤生尽可献言佐助本官,佳者有奖!”

李大人口才了得,嘴中有理,面上有情,情理结合。又正值太阳上升之时被他拿来比喻,以致情景交融,将一干县学生员褒扬的热血澎湃、吹捧得意气风发,恨不能明天就能中了皇榜以展胸中抱负。

反正学宫之内、文庙对面稍稍放低身段不丢人,反而可以视为虚怀若谷、尊奉士人……

诸生皆知李县尊虽大有才名,但并非正途读书人,品行有点放荡不羁的名士派头。没想到今日一见,竟然如此谦谨有德,如此敬重他们,不禁激动的高呼“学生定不负老父台厚望!”

互动的很成功,李佑便悄悄松了口气,这一关算是过去了。除了诗词外,抄袭点别的也很有好处哪。

他对县学的庞教谕表扬道:“江都学风不错,士风醇厚!不似我苏州,读书人尽多狂怪浮躁之徒,使人恼火而唏嘘!县学教化有方!”

庞教谕陪笑道:“哪里哪里,方才县尊所言发人深省,尤其辰时之日四字真乃学子良言也!吾欲将此四字刻石立于明伦堂前,激发学子向上之心,望县尊勿怪!”

这相当于功德碑了,尤其还是立在学宫里的,放在上辈子就算江都县学校的校训,谁不喜欢这种虚名?李县尊心里大悦,嘴上却道:“本官才浅学疏,故而日常教化之事学官自可做主,无复再请。”

“那下官就擅自做主了。”庞教谕拱手道。

此人有前途,当清水教官真可惜了,将来考核时保举他一个卓异好了,李大人心想。

却又见跟班义哥儿悄悄来到身边,对他说道:“从衙中传报,有金员外遣人送信来,他们几家盐商联合为大人上任接风,望大人不吝赏光。”

李佑先是一愣,又微微一笑对崔师爷道:“本官见过一次,那金百万看似粗,但实则粗中有细。明明他自己完全可以解决的问题,却偏偏要聚众,有意思。”

崔监生疑惑的问道:“我看东主隐隐间似乎就不想与盐商亲近?关系太僵,将来在扬州做官被动得很,很多事情离不了盐商支持。”

李佑想了想道:“扬州盐商貌似强大不可一世,靠着金山银海操纵江北。其实不过是一群肥大的猪,京师千岁殿下已经对这块肥肉虎视眈眈,他们还在浑然不觉。本官且走一步看一步罢,将来如何难说得很,可利用就利用,但不能沉靡一气。”

第298章 扑朔迷离的前任

李县尊将金百万邀约放置一边,继续巡视县学。这时代生活节奏慢,比较郑重的邀请当然不能一上来便不问青红皂白的定下年月日,是要先征求贵宾意见,而后才有再邀甚至三请四请,所以受邀的李大人不用着急答复。

天近午时,县学庞教谕请李县尊留下用酒饭。李大人对此人观感还算不错,欣然应邀。

一行人出了明伦堂,沿着甬道向后行去。到了教谕办公所在的破烂学署时,李佑瞥见两侧楹联,哑然失笑。左边写着“百无一事可言教”,右边写着“十有九分不像官”,半是自嘲半是牢骚,却又令人捧腹。

入屋坐定,李佑指着外面道:“你这门前两联,怨气太甚哪。”

庞教谕苦笑道:“近年来左近州县的学署衙前,十分流行这副对子。下官门前这个也是上一任教谕留下的。”

其实这两句倒也贴切,县学府学之类确实是个清水闲散衙门。首先生员打心里更愿意认县尊当老师,其次童生考秀才、生员考举人又要靠地方官和提学官提挈,而教谕只能挂着学官名头管些杂务,地位可想而知。

李佑点评道:“言语太直白,与学宫之地不匹配。本官赠你一对:冷署当春暖,闲官对酒忙。”

“好!”屋内众人一起喝彩,崔师爷赞道:“清冷闲情中见风雅逸致,妙不可言!”

庞教谕喜不自胜道:“县尊才名冠于江左,有此一联相赠,下官足慰生平矣。”

闲扯完毕,摆酒用饭不提。

午后李县尊回到县衙,翻了翻没甚要紧公务,便在后衙花厅召集了师爷,汇总一下上任两日的情况。

负责钱粮仓库的周杰希禀告道:“在下这两日忙于与前任江知县幕属交接钱粮赋税,草略的清查账册和点检实物,其他尚可过得去,唯有银库一项有七百两亏空。”

“如此之多?江大人如何说的?”李县尊问道。按照制度,凡是公帑出现这种亏空,官员须得自掏腰包补上。

“江知县的幕席说他们手头拮据,离任进京花销又大,请东主高抬贵手。”

另一师爷庄成贤皱眉道:“官场上前任比似前辈,后任比似后辈,交接清点钱粮有个规矩,后任礼当对前任相让一二分,不可过于苛刻。但七百两这个数目不小,让了他倒显得东主年轻好欺负。其中轻重,还请东主斟酌拿捏。”

多和少都是个相对的概念……李佑继续问道:“江大人那边可曾说明了是什么原因?”

周杰希答道:“甚是奇怪,他们支支吾吾解释不清,说来说去只是求东主高抬贵手、必有后报,别的什么也说不上来。”

官员在任上,使用公帑有出有入,出现亏空也不算奇怪,但都到交接时候还不解释清楚就是怪事了。

说实在的,做官谁没个三长两短,你要将事情摆清楚,后任也许就替你担下了。可江大人既不说清楚,又不肯填补亏空,那还怎么交接?

就算李佑看在官场前辈面子放他一马,但又怎敢担着不明来历的亏空?谁知道这是不是能坑死人的大坑。

具体原因李佑懒得琢磨,不管前任贪污也好,挪用也好,反正只要他不接手亏空就没有责任。便挥挥手道:“先拖着,本官不急。着急离任进京选官的是他,一日不走便多一日花销,更虚度一日光阴。”

李大人确实不急,只要他这个后任不签相当于离任审计的“保结书”,不能证明一切都已交接清楚,那么前任江知县就不能走人。

议完交接之事,崔真非又禀报道:“昨日东主签发了追讨金家盐课之牌票,但衙役持票去了后没有讨到,欲回来销票,东主准不准?”

牌票这个东西,专为某事而发,比如追讨税银、锁拿人犯、调解纠纷等等,乃是地方衙门胥役合法办差的凭证,没这个凭证,百姓就可以不认。因为出去办差油水大,所以衙役们抢夺牌票那是争先恐后,甚至要掏钱贿赂小吏。

但也得看办差对象。李县尊昨日签发的牌票内容是到巨商金百万家追讨盐课,被点差的奸猾衙役掂量自己分量和金百万差的太远,实在惹不起金老爷,所以均不积极,虚应一番便想回来销票。

有的衙役还嘀咕道:“李县尊乃是咱们衙役一行的传奇先辈,怎的十分不体谅小役苦楚,派这等没头没脑的差事。”

听了崔师爷询问,李佑断然道:“继续追讨,不得销票,敢有懒惰不力者大板子侍候!”

庄师爷对此很疑惑,“盐商势大,东主明知不可为而行之,如此相迫欲何为也?只怕招惹强敌得不偿失。”

李大人解释道:“本官只为投石问路,摸一摸扬州盐商的根基,试一试这里面水深水浅,量一量他们的硬度。至于招惹强敌之虑,不必担心,本官自有消解之法。”

庄师爷不晓得金宝儿之事,所以不明白东主所言消解之法指的是什么。

崔师爷又提醒道:“明日是放告之日,东主首次坐堂收状,内外瞩目,须得选些案子办好看些。”

再无他事,李大人起身回到内衙。却见几房妻妾婢女团团坐于池塘柳下,围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娃娃说笑,真乃令人陶醉的和睦景象。

李佑也不进屋,凑过去坐下,听刘娘子对他说道:“听说了扬州北郊春日胜景,妾身等人都极向往的,如今已是暮春,方才商议欲作惜春之游,夫君意下如何?”

李老爷点点小竹道:“定然是你多嘴鼓动大家了。”

小竹没有如同往常撒娇闹事,气咻咻的哼了一声,侧过头去不理。

自打从京师回来,小脾气见长啊,李佑惊异的想道。

金宝儿笑着拍了小竹一下,“老爷不要误会,是奴家提起出游的。”

“其实是奴家先说了那日和老爷春游之事……”四房程姨娘怯怯的说。

李佑便答应了,并大包大揽道:“有何不可,本老爷这就遣人去河上征发画舫,明日便可成行!只是我初来乍到公务缠身,陪不得你们了。”

当夜,扬州城里下了场小雨,不过天亮时就放晴了。

李县尊精神抖擞,在花厅坐了一坐,准备升堂理事。却有张三风风火火冲进来,一直到老爷身边,才低声道:“有大事!公馆小吏来禀报,前任江知县昨夜上吊自尽了!”

什么?李大人惊得起身,那江大人怎么会上吊呢,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罢。万一要乱传起来,说是他李佑处事苛刻逼死了前任,这名声可不好。

第299章 衙门的人心真崩坏

在国朝,人命和强盗都是重案,凡接到报案,知县一般须得亲临勘验。

眼下听到前任知县自尽,这比一般命案更重,李佑又怎敢轻忽推托,肯定要去现场。他一面使人上报府衙,一面立刻召集官轿仪仗以及衙役仵作,急匆匆的上了轿子。

在轿子里李大人忽然想到,关于银库正印官不可能事必躬亲,一般是由库吏直接管理,一进一出都逃不过库吏的眼睛。前任江知县似乎有难言之隐又不肯说的样子,库吏可能知道一些端倪。

于是李佑又从轿中出来,低声吩咐张三道:“你领几个家人和后衙皂隶,去将银库小吏捉拿住看管,并封禁银库,以备审问。”

张三应命而去,李大人重新上轿,向离县衙不远的县公馆而去。

江知县作为前任知县,暂住在县公馆时待遇自然不差,有个单独院落。他的尸体是在右厢书房被发现的。

李佑到了后,麻利的安排出兵分三路。一路仵作去验尸,一路去勘察死亡现场,另一路去寻访周边各色人等。他自己嫌屋内晦气,立在院中边等待结果边与崔师爷闲谈。

天色偏向正午时,几路人马纷纷来汇报查验结果。尸体没什么可疑的,死亡现场没什么可疑的,周围闲杂人等也没什么可疑的。总而言之,是一起地道的不能再地道的自缢身亡案件。

李大人反复盘问了几遍,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看来的确是自杀,他杀的可能性可以排除。

他这心理素质也太不经事了,李佑叹道。

突然从月门中闪出几个人影,当先是一员披头散发的中年女将。

“此乃江夫人。”有衙役对李县尊介绍道。

原来是遗孀,李佑正要出言安抚。却见江夫人从三丈外几个箭步冲到身前,对着他连抓带挠、连踢带打,口中嚎叫道:“都是你这小贼逼的!还我夫君!”

李大人固然身手敏捷,猝不及防之下也能将躲开,避免了被泼妇厮打而大失官体。但也被闹得狼狈不堪,感到此地不可久留,在衙役护送下赶紧上轿走了。

回到县衙后堂,李佑连灌了几口茶解渴,便见张三急急进来道:“银库小吏汪某已经被拿住,自库房中搜出的账册票条依照老爷吩咐,都已送到了周先生那里。”

又传周师爷,听得禀报道:“再次勘过,银库账册仍无异常,只是有七百两亏空而已。”

现在出了人命,只听大概汇总是不行了……李佑便细问道:“江大人如何亏空的七百两?”

“去年秋季,江知县从银库支银五千两,没有说明用处,因而无法勾销。其实堂官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