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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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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驸马府里,天已经黑下来。李佑友善的对外间林驸马和王彦女点点头,便熟门熟路的步入里间暖阁候驾。

但今天比较奇怪,归德千岁居然已经先到了。她身着翠绿暗纹褙子便服,正在里面翻书,看的很入神。

“叫殿下久候,罪过罪过。”李佑拱手见礼道。

“不妨,我正好也在这里静静看书。”

李佑随便坐下,信口问道:“看的什么?”

“武宗实录简编。正看到一代权阉刘瑾在正德初年时,为博得能任事的名声,特意献上盐法四条。果然如同你所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千岁殿下一本正经的说。

……

对方太尊贵,李佑不敢反唇相讥,只能用沉默表示不满。

归德长公主放下书本,又说起正事,“那个姓程的,可否引荐与我?”

“你手里不是有姓程的么?”

“不要装糊涂,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李佑腹诽道,即便你贵为长公主,摘桃子也不能摘得如此理直气壮罢?

归德千岁略有几分得意的微笑道:“你已经不可能去办理盐事了,与其拿捏着不上不下的,还不如将那姓程的引荐给我。”

亲密接触过这么几次,李佑对长公主某些神情已经相当熟悉了,此时瞥见她唇角笑意,心里突然亮了。指着叫道:“原来是你坏吾大事!”

今天武英殿里太后将密疏传示大臣,肯定与眼前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她哄太后这样做的!

归德长公主对李大人的手指头视若无睹,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管点评道:“我在宫中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葩之奏疏,竟然将可能会传阅的条文与私下诋毁别人的黑状本写在一起,真真开眼界了。但是你的三条很不错,确实有几分经世才干,连我之前都小瞧了你。”

感到自己被下黑手的李佑心气难平,难道时至今日他的脸面还比不过一点小便宜?有点激动道:“你又是如此,又是如此……”

不过为了守成大计,眼前这个宫中女强人还是必须要交结好的。万一许天官不争气的败了,她也算根救命稻草,所以李中书只能强行压抑不满。

再说已经定下了低调的方针,那些涉及到方方面面利益的破事不掺乎也好,反正自己献出盐法三条已经成功树立了新形象,也不算亏。

想至此李佑便道:“明天我就叫程老头去公主府拜访,你爱怎样便怎样了。”

长公主不敢相信的大吃一惊,向来滑头难缠的李佑就这样简简单单、痛痛快快的答应了?她准备了六种预案应付李佑,但没有一种预案考虑到了某人一口允诺这个情况。

这个男人又有什么诡谋?归德千岁呆坐在软椅中苦思冥想,百思不得其解。

李佑无奈的喝几口茶水,很没劲的起身道:“殿下继续想着,我告辞了。”

长公主抛开杂念,忍不住追问道:“你为何不问一问我?为何我阻止你去办理盐事?”

“这还用问?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李佑立在屋门装作不在意道,口里阴阳怪气的。

归德千岁的粉脸抽动几下,忍住火气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太祖有律例,苏人不得在户部为官吏!故而我朝也不用苏人去办理户部之事,你真要和户部一起办盐事,只怕弹劾你的奏章顷刻之间就能把你淹死!你知不知道好歹!”

啊……这么说来又误会她了?李佑尴尬的回到屋中。“谁叫你总是干些让人误会的事情。此时外面太冷,还是先不走了。”

第266章 树不静而风不止

十二月九日,有朝会。所以李佑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凌晨,顶着寒风摸黑入宫了——这是做京官最痛苦的时刻。

会合了其他礼仪官,李大人与另一名捧着宝玺的尚宝司官员为前导,从内宫中将天子銮舆引到皇极门,贴身内监把昏昏沉沉还在打瞌睡的少年天子扶到宝座上。

皇上清醒不清醒无所谓,一切环节都井然有序的自动运转起来。唱赞的唱赞,鸣鞭的鸣鞭,过河的过河……大明景和七年倒数第五次朝会开场了!

乏善可陈……结束后李大人揉着几乎冻僵的英俊脸面,与其他中书舍人混在一起行走,亦步亦趋的跟随阁老,朝着会极门方向而去。

内阁僚属不禁人人侧目,这还是卓尔不群的李中书么?内阁都知道,李大人自诩身份特殊,在礼节方面向来是就上不就下,时常与大学士里最末位的杨阁老谈笑风生一起走的,对此他们已经无力嫉妒了,只有深深的羡慕。但不知道今天李佑为何转了性子,屈身与他们这群从七品杂流舍人厮混。

随后二三十个中书舍人立在会极门下,束手谨立,恭恭敬敬的目送大学士们首先穿门去内阁。

却说文华殿大学士袁阁老一马当先走到会极门里,虽然昂首挺胸,但总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他忍不住回首西望,瞥向立在人群里执礼甚恭的李中书……这必有妖孽罢?

李中书奇奇怪怪的举动还没有完,他又不知道找谁写了一幅字挂到自家公房的墙壁上。内容只有“一团和气”四个字,据说大有来历,是当年宪宗皇帝流传下来的。已经有好几个受宠若惊的人被李中书和和气气盛情邀请到屋中喝茶了……

不管别人如何想,这些天李佑渐渐懒散沉静下来,无论何时只是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差事,绝不肯多走一步,多说一句。

当然,一个天性不安分并且精力旺盛的人,总是需要找点事情宣泄的。譬如现在李佑手里就有邸报这个貌似没什么风险的玩具。

自从到了内阁办事,李大人就不看邸报了,因为毫无必要。几乎所有奏章表册都要从手里过一遍,而且太后天子的谕令也都要从内阁草诏备案,李大人还用得着看通政司摘抄邸报来了解政事?

不过对于审阅邸报这项随随便便讨来的新权力,李佑还是处于新鲜有趣阶段,积极性颇高。

他手里捏着颜色泛黄的邸报仔细翻看,暗暗感慨道这便是大明唯一的官方媒体了,也是唯一的全国级别媒体,真真正正的垄断。虽然他两世为人从来不曾有过新闻行业的工作经验,但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

话说李中书掌握了邸报审阅签发之权,通政司负责邸报的知事便倒了霉,每天递进去的邸报都不合李大人心意,每次都要被大加删改的返工一遍,结果原本当日发布的邸报往往要拖到第二天。幸亏这时代生活节奏慢,又没有竞争对手,邸报早晚一天的区别可以说是无。

一连三日,李佑自己也终于不耐烦了,这年头官方媒体工作者的觉悟和素养怎么如此之低?竟然需要他这个外行手把手去教?

他忍不住跑到会极门,甩给前来送邸报的通政司知事一张纸条,指示道:“内有四句话,回去认真学习领会本官的意思!”

那知事回去后,展开一看,果然是精妙无比,使人茅塞顿开。只见得纸上四句为:皇上伟大,太后英明,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从李大人两辈子人生经验得出的认知中,大明朝廷官方媒体就该是这个样子……

这日,李中书手持改版后的邸报,阅之而感叹道,天下清平无事,真乃盛世也,穿越此间,予何幸哉!宁为太平官,不做乱离皇呐。

放下邸报,却见慈圣宫中官手捧若干文书送进来。李佑知道,这是个别特殊的直奏慈圣宫的章疏,经太后先看过后下发回内阁处理的。

李佑信手打开最上面一本,入目看去立刻不淡定了。

这是一本御史弹劾:“臣闻有舍人李佑窃据中枢,堵塞言路,惑人耳目,蒙蔽天下!谗言虽巧,佞语虽甘,信之必灭,若谀词满布,则社稷危矣!朝廷不察事之是非而悦人赞己,暗莫甚焉,圣主不度理之所在而阿谀求容,谄莫甚焉……”

翻译出来意思就是:李佑弄的邸报满篇阿谀,迷惑人心,再这么胡搞下去,我大明江山就要毁在他手里了!

这算什么?自觉做了一件好事,维护了安定和谐大局,李佑对于被弹劾始料未及,仿佛遭遇当头一棒。

其实不止一棒,是七八棒,还有好几本都是差不多说辞的弹劾。

李中书吃饭时,仍为此闷闷不乐。

一旁的秦舍人劝慰道:“你将别人饭碗砸了,别人自然要从你身上找回来。”

“什么饭碗?”李佑不太明白。

原来国朝负责监察的科道言官也都是要考核任务量的。六科还好点,都有专门对口的政务,对事不对人的从鸡蛋里挑点骨头就能交差。

但一百多个御史,不是人人都有出去巡视的专务外差,所以为了完成工作量,没事就要主动去找事来进谏。邸报就是这些无差事御史的重要新闻来源,每天扒拉几下邸报,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合理不顺眼的地方,随即就可以题本上奏刷工作量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李佑凭着经验把邸报办的花团锦簇天下太平,那按习惯守着邸报找阴暗面的御史们就真不太平了,这不叫砸人饭碗叫什么?既然李中书绝了大家的口食,那么大家就要从李中书身上找回来。

搞明白了前因后果,李佑目瞪口呆。这就是大明特色的言官啊,面对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那邸报审不审的有什么意义?

算了,以后让通政司随便写罢,自己何必费力不讨好,背负上堵塞言路这个罪名,自己弄不好真要列入新明史佞臣传了,李大人有些灰心的想道。

但是当李佑吃过饭,回到东阁时,又有慈圣宫中官传诏到阁——李佑办理邸报忠恳勤勉,赏银五十两。

对此李佑寒风中凌乱了,钱是小事,但这代表着太后的态度,太后她老人家对自己的邸报很赞赏!

二选一,权力带来的不但是快感,还是麻烦……李佑感到自己给自己挖了大坑,当初真是何苦贪权?不然就不会沾上这个麻烦。

第267章 庞大的计划

话说李大人一时兴起照搬“先进经验”,却忽视了意识形态差异,生生的触碰了大明官场潜规则。

真是自寻烦恼、自肇事端啊,李佑自怨自艾道,又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失误,这学费要交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对于慈圣皇太后的想法,李大人很能理解。作为国朝的当前实际统治者,无论做得如何,她总愿意被别人褒扬繁荣昌盛、国泰民安,顺带一句女中尧舜,好话不嫌多。

以前的邸报对太后而言,毫无用处,也没想着有什么用处,或者说在意识中没有邸报的位置。但经过李佑办了几天,她老人家便敏锐的觉察到,原来邸报可以是这样的。

其实大学士们对李佑这个做法,同样挺认同的。李中书进了内阁后终于干了点不上台面的好事,使得他们办事掌权少了许多制约和杂音,谁不舒畅?而且外朝手握要害实权、性格又不耿介的大臣多半也是这个看法。

但是,每个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政治正确”,国朝也不例外。言路畅通就是所有天子和文官无论心里怎么想,实际怎么做,但在口头上绝对不能反对的“政治正确”,不然您就是昏君、佞臣。

一句话归纳便是,你可以要他的命,但是你不可以让他闭嘴。

这个三百年的传统根深蒂固,从上到下谁也不敢承担堵塞言路这个骂名,所以暗爽归暗爽,没有人会公开站出来声援李佑的做法。

也就李佑这样家世浅薄、升迁迅速、沉浸不足、偏偏又有歪才的人才会做出错把冯京当马凉、借用“先进经验”去改编邸报的乌龙事情。

要知道,意识形态这东西不是科学技术,换个时空就彻底不适用了。这年头在公开场合,忧国忧民的范儿才是普世价值,歌功颂德只适用于节庆典礼之类需要烘托氛围的特殊场合,或者是很私人的场合。

打个比方,大家都知道吏部尚书手握铨选大权,但你为了巴结他,敢在朝会上公然吹捧拍马,那天官老大人不把你赶出京城才见鬼。若再私下拜访时,说几句肉麻话也许就很有效果了。

所以纵然身为英明神武的穿越者,就算有太后默许,面对这个官场潜规则,李大人也只能黯然妥协了。真要开战,他和言官之间估计连战况都形不成,肯定是一边倒的被蹂躏。他又不是太监,还要在文官圈子里混的。

不过下面如何继续,难不倒见过猪跑的,大不了再制造出一个“内部参考”而已。

心中计议已定,李佑奋笔疾书,当然要先为自己辩解开脱几句,这倒是李大人很擅长的。

“臣以为言事官当务求见识精纯,而非口舌驳杂。察人所不能察,于平常处觉大义,方是正道,所以不可多指乱视,多言乱听。不料致使中外惊疑,有闭塞言路之误传,实非本意……”

中心思想是,俺的本意是好的,但好心办错了事,实在是无心之举,堵塞言路之类的都是误会。

才写了个开头,便有内监到阁传话,“归德千岁传见问话!”

李佑便扔下鹅毛笔,起身随着内监去昭凤殿。

归德千岁看见李佑进来,放下手中文书,屏退左右,开口道:“你不是声称要低调么,可真没见得消停住。”

李佑无奈道:“殿下休要说风凉话。贵府皇庄豪奴强占河间府民田三百四十三亩,若不是我从邸报中将奏疏抽掉,你还会有心情在这里说闲话?”

长公主对此不太在意,“哦?竟有此事?待我去问下,若属实一定严惩。”

有个问题李佑已经纳闷了很久,如果他有十万亩或者更多土地,每年再弄个几千盐引,肯定安安心心躺着数钱过日子了,哪有劲头继续费力敛财。便忍不住问道:“殿下天潢贵胄,难道还缺钱用?”

“皇家中人就不食人间烟火了?”归德千岁犀利的反问道:“不然你把那一千两吐出来?”

这个……李佑英雄气短了。如果没有长公主赏下的一千两,仅靠自己从苏州带来的五百银子,日子肯定不如现在松快。前段时间他还拍出几十两银子购入豪华版裘衣装饰门面,由奢入俭难呐。

千岁也不欲在这个双方都没脸子的问题上纠缠下去,“邸报之事,母后图名,言官谋利,我可以指点你一条明路……”

“不必,我自有计较。今后可将邸报一分为二,其一便如现在样式,通传天下,以鼓舞人心,责令府县衙门和所有学校每日张贴示众;其二如往日样式,仅抄至京师衙门以及地方知府以上官员。如此各取所需,并行不悖,既收教化之功又无堵塞言路之虞。”

“你果然是有主意的聪明人。”归德长公主赞道,“那可否为我出一个主意?你引荐的程盐商的确是可用之人,不过他的秉性有些不太好使唤,你看如何是好?”

李佑想起程老爹书呆气个性,确实只适合拿来当招牌,凭着他眼下名声,忽悠回一个盐业公会掌事什么的还好说,但真要使他办点不上台面的事却未必好用。“此事易尔!寻他一个近亲,以利相联共谋富贵,再借他之名行事即可。至于程老爹本人,供起来算了。”

归德长公主继续赞道:“好得很!这个人选又该是谁为好?”

“子承父业天经地义,他若有儿子能利用起来最好……”李佑继续出谋划策。

“可惜他儿子远在三边,一时半会回不得京,京中只有你想染指的一个小娘子。”

关于程小娘子,李佑至少已经朝长公主索要了三次,均未得逞。

绝对不是李大人除了这位就找不到别人当小妾。他之前听到过一个经验之谈,道是京中女子眼界大,生性多骄逸贪婪,而且不愿意离开京师。外地人若在京城娶了小,常常被惹得后宅不宁,如果要回乡,那更是女方全家上阵来闹。因而李大人堪称是“一直在克制,始终很谨慎”。

目前只有这程家小姐相貌不错,脾性天真比较令人放心,是上好的暖被窝人选,所以李佑才始终孜孜以求。

不过听见长公主主动提起程小娘子,李佑大为警惕,“殿下什么意思?”

“按照你的想法,程家若有合用的女婿,应当是一个不错的办事人选。”

如果是别人,估计要下意识的问,程家哪来的女婿?但李佑直指问题核心:“你说的程家女婿将是何人?”

归德千岁沉吟片刻才说出一个名字:“王启年。”

李佑登时大怒,“你要用这个人?此人可是觊觎我这位置的仇人!”

这反应在长公主预料之中,“但他不是我的仇人。”

李佑暂且忍气吞声问道:“你有什么理由一定要用他?”

归德千岁很冷静道:“程盐商感于全家落难时受王启年暗中照拂,以及当年口头之约,本就欲招他为婿,我为何不作此顺手人情?他们若成翁婿一体,行事更便利。此为一。

人人皆知王启年当初投效于我,我若弃之不顾,岂不寒了别人之心?如今他无路可走,忠心不成问题。此为二。

王启年此人才干谋算都是有的,足可使用,只不过时运不济。前些日子他表示愿意弃官为我效力,而且也是明白人,那我为何不用?此为三。”

李佑大喝道:“你住口!盐业新法是我所创,你一手将我排斥在外,一手从我这里把程老头索要过去,这都可以,我能退让。但你却又把我的仇人引进此事,再把我意中女子送与仇人,你认为这样还不算过火?”

认识几个月以来,归德长公主首次被李佑喝斥,而且也是十几年来首次被人喝斥,不禁楞住片刻。

李佑不等她反应过来,继续斥道:“以你的富有,京师盐业这点银子很值当你入目么?竟然不惜与我决裂?”

千岁殿下拍案道:“鼠目寸光!盐业之中,金银如海,何不可为我所有?”

归德长公主的谋划当然不像李佑想的买卖盐引、长期债券那样简单。李佑那建立京师盐业公会的设想只是利用自己粗浅的学识创造了一个救急平台,但却为归德千岁的思维打开了一扇窗户,她对如何最大化利用这个平台考虑的更为深远。

她的势力加上京师盐业公会这个平台,应该能够转化为控制北直盐引的最上游总商。各大总商下面再依附有运商、散商等不同角色,这样就可以形成管理简单、体系严密、专业分工明确的盐业联合体。别忘了,还可以控制出自于这个体系的私盐。

景和年间,依托于河间长芦的盐业每年纯利润应当有一百多万两,虽然绝对不可能一人独吞,但能控制这一百多万两白银的流向也是个很了不起的势力了。

当然,如果以为长公主的目光只有京师周边那也太瞧不起人了,如果做得好自然可以向山西、山东两个盐运司渗透。等壮大到一定程度,需更进一步时便可以渗入天下第一的两淮盐业。

李佑估计,这年头天下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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