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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来。”
“开始。”
“用劲啊!”
“放心吧,你可不要让我!”
“我对朋友从不虚伪。”
两个男人的手紧紧相握,立马如钢筋水泥般凝固起来了。
看到祥年龇牙咧嘴的样子,木子凯估计他连吃奶的尽都使出来了,但,最终还是祥年耐力不够输了第一回合。
不过木子凯赢得也不轻松,高手过招嘛。
“再来!”稍歇息后祥年举起左手。
“我左手不行。”
“来吧。”
这回轮到木子凯使出吃奶的力气了。
“一比一,平,最后一把,老规矩。”
“使劲!”木子凯脸上在笑。
“别让。”祥年也没太用力。
“当然,对朋友不能虚伪,你说的。”
之后她们明显的感觉到了对方的手在加重。
较量一直持续到多数同学离开了教室。
突然间,两人同时松手然后不得不非常疲倦的垂下。
“你赢了,祥年!”
“你赢了,我先松的手。”
“怎么会?”
之后两人同时笑了,“哈哈哈哈……”
这笑,纯真;这笑,豪迈。
“走,睡觉!”祥年提议。
“睡什么觉啊,再玩一会吧,反正每天不到十二点不睡,早习惯了!”
“明天中考啊?”
“没事。”
“好吧!”
“到外面吧,莫尘阁外面,天台上,怎么样?”
“好啊,要不我们再买一点吃的上去?”
“好说,走吧,把蜡烛吹灭。”
“蜡烛?”
“哦,我以为是蜡烛呢。”木子凯一看,原来是墙上长明灯的光亮,“这个玩意儿还在亮着呢?”
“可不?”
“该吹灭了吧?”
“考完试吧,等初中彻底毕业再说。”
“呵呵,走吧!”
“哎,凯,你刚才说的什么‘莫尘阁’是怎么回事啊?”
“哦,就是上面的阁楼,年瑞和付晓慧经常在上面玩,有时还在那里休息写作业写字,年瑞就给起了一个名字,叫莫尘阁。”
“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了,只有我们门口的几个人知道,成就知道。”
“莫尘阁?什么意思?”
“年瑞说是‘莫言红尘’的意思!”
“莫言红尘?”
“呵,佛语曰‘有即是无,无即是有’,此‘莫言红尘’者,谓之‘谈情说爱’也”
“这解释不错,哎我说,她们都在上面谈些什么啊?”
“女孩子谈论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又不经常上去,尹寅可能知道,他没事就喜欢和她们凑合。”
“尹寅?”
“怎么了?”
“没什么,你同桌,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反正我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一副娘娘腔,仗着成绩有点好,在男生面前自高自大,对女生却极尽谄媚,靠,他成绩多好啊?”
“不要这么说,个人的性格!”
说话间,他们已买好东西上到了莫尘阁。
“我们把这两张课桌搬到外面坐。”祥年看到角落里有两张破课桌,就搬到了天台上。
推开那扇破门才发现这里六月的韵味特浓。
刚刚下过小雨的天空零星的点缀着几颗星星,一闪一闪的,像荧光笔下的画;稍微有一点微风,但凉意却是没有的;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大约是蟋蟀吧,在肆无忌惮的鸣着,听不清楚是高兴,还是感时……
“开场!”木子凯说着一纵身坐到课桌上,又用双手把袋子撑开。
“好!”祥年也笑着坐到桌子上,又从袋子里拿出一包辣条。
“晚上的雨不是很大?”祥年把那包辣条拆开后示意木子凯先拿,然后自己也抽出一根。
“是啊,看地都没有湿透。”木子凯又拿出一罐可乐。
“你看天,云彩飞的好快啊!”
“嗯,天还有些阴,看来明天还要下雨。”
“郁闷哦,明天考试。”
“别提考试,今天晚上我们聊他个昏天暗地,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管。”
“可以啊,那,要是下雨了呢?”
“当然是回去睡觉了,总不能站在雨地里观雨景吧?”
“呵呵,这么弱智的问题恐怕只有我才问的出来。”祥年笑了,又问,“凯,你的眼睛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没事,对我来说死不了就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吧,有你这样看事情的吗?”
“呵呵……”
“哎,”祥年又调了个话题,“你和若伊联系的到底怎么样了?”
“我没去找她,她也没来找我。”木子凯说,之后喝了口水。
“怎么了?你应该去找她的,人家女孩子,怎么好意思来找你,何况她要上来找你,那别人的,玩笑话……”
“我可没这么想,”木子凯说,“我认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找,我们从小学一年级同班,直到初二,八年啊,还坐过不少次同桌,我的性格、缺点、成绩、强弱项什么的她都很了解,没必要找。”
“她都了解?你敢肯定?”
“你忘了初二时我们坐前后座?你忘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语是怎么来的?”
“不就是同班八年吗?”
“这只是其中一面,我们的关系,说实话吧,其实一直都很好。”
“你们真的?”
“不是,我是说……你还记得高原吧?”
“高原?”祥年听到这个名字就笑了,把正在剥桔子的手弄得一抖一抖的,“记得,高原,那小子特能侃,那时我们坐邻座,我在一组倒数一排靠走廊,他在二组最后一排靠走廊,我们整天上课吹牛。那小子一脸麻子的,还想追若伊。”
“是啊,不过没追上,为此他还和我闹别扭呢,”木子凯说“其实我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第一个?”
“若伊亲口告诉我的。”
“不会吧?”
“本来我们就是很好的朋友,很多话都说给彼此的,直到流言四起,我们才开始相互陌生起来。”
“哦,我说,她是不是从那时起就对你有点意思?”
“不知道。”
“那你对她呢?”
“说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吧,超越了普通朋友,但也比不过情人。”
“那算什么?”
“不知道,好朋友吧!”木子凯说着一口饮尽瓶中水,随手一扔,‘啼哩哐当’声中他又拿出一包五香豆。五香豆特勾引人,弄得祥年火腿肠还没有吃完就也拆了一包。
“你喜欢她吗?如果喜欢可要早一点哦,她那么漂亮,你可当心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呵呵,我感觉我们之间……虽然吧,我们表面上看起来对对方都很冷,但事实上,透过一个眼神,我便能感受到她的友情,我相信她也有同样的感觉,但是,我知道,无论我们彼此在心里怎么想着对方,我们至多成为朋友,不可能会是一对,我们,就像是一个平面上的平行线,相隔再远也总有关联,但无论距离再近,始终还是两条直线,各有各的轨迹,永远不可能相交。”
“嗨……”看得出来,祥年的表情是遗憾的。
“哎,祥年,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你要是喜欢哪个女生不好意思跟人家说了我去帮你说?”
“没有的事!”
“我看你和年瑞的关系不一般哦?”
“不是,你知道我和成是一个村的,年瑞经常让我帮她给成带话!”
“我说呢,难怪她对你那么热情,话说回来,那个女孩倒是不错,满腹经纶的,是个才女。”
“班上论文采就你和她有一拼啊,呵呵,其实我就纳闷了,她上课老是睡觉,怎么做起题来她都会?”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吧!”
“真是天才啊?”
“其实那个女生认真学习起来还是很认真的,而且有毅力,一件事情没做成决不罢休。”
“嗯。”
“可是她今晚竟然说不再上学了。”
“不上了?为什么?”
“不知道。”木子凯靠到墙上,又坐直身子,“算了,不说她了,说说你吧?”
“继续说你。”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准备明年怎么办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不想留级,可又怕考不上学。”
“以你的成绩,三中不消说,二中是十拿九稳的。”
“三中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考场上正常发挥再加上若伊的帮忙,二中也是有可能的。”
“什么有可能,直接没问题,自信一点。”
“哼,”木子凯笑笑,“其实我还真有点不服气,想想以前,咱们初一时的班主任还给我说过一句话‘以你的成绩,保持下去将来考上一中是没有问题的。’可我现在……”
“那也不能怪你啊!”
“不能这么说,我的成绩当然有自身原因,我的英语就从来没及过格。”
“那初一初二时你的成绩不是也稳居班上前五名嘛,语文、政治年级前五,数学是你的强项,这样算下来不也扯平了?”
“也许吧。”
“你的外公外婆对你真好!”祥年说。
“是啊,我爷奶去世的早,他们又只有我一个外孙。”
“你真幸福!”
“幸福?是啊,你呢,你的爷爷奶奶对你不好吗?”
“还可以,”祥年说,“我们分家了。”
“分家了?你爸不没有弟兄吗,怎么会分家?”
“你不知道?初中三年就没有人跟你说过我们家的事?”
“没有啊?什么事?”
“其实我现在的爸爸不是我亲爹,是我妈又召的人。”
“那你亲爹他……”
“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
“真的?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听那人们说我爸死的很离奇,几个人都说,那天中午他们和我爸一起从砖厂回来,走在路上的时候听到有人叫我爸的名字,我爸答应了一声,之后突然就死了。”
“不可能。”
“别人都这样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突然得了什么怪病吧?”
“我不知道,不过我爸身体一向不是很好。”祥年说,“我爸死后我爷奶都说让我妈再找个人家,可我妈不,她说要养活我的爷奶还有我们弟兄俩,我爷奶看我妈太过操劳,就给她召了个人。”
“哦。”木子凯若有所思的问,“你相信你爸的离奇死亡吗?”
“说不清楚,不相信又能怎样?”
“那你是相信了?”
“咳……哎你真的会算命?”
“什么啊,我还是学生,算什么命,只不过我看过几本算命的书。”
“什么书啊?”
“反正就是算命的书啦,说不上来名字,哎,祥年,你相信命吗?”
“说不清楚,终归应该是不信的吧,你呢?”
“我也不信。”
“那你还学算命?”
“当时只是觉得新奇,好玩。”
“我看你有时算得挺准的?”
“什么啊,只是先观察,再按照相书上的方法推理,最后瞎蒙的。”
“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清楚,相书上写的,似乎全是假的,可是又好像有一种非常微妙的规律,本来给人算命是无章可循的,可是只要你意会了那种规律,给别人算命,看手相或者面相,总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不会吧,真有那么神奇?”
“也不是什么神奇不神奇,只不过,里面有一种规律,很虚无,但又符合逻辑。”
“真的?具体给我说说?”
“怎么具体说啊?这个东西它具体不了。”
“那就说说你知道的吧,关于所谓迷信的,让我也了解了解。”
“我也说不太清楚,这个东西……这样说吧,根据我的了解,所谓的迷信分为两个大支,即命理学和风水学。命理学主要针对的是个人,风水学主要针对的是某个集体,比如一个大家族或者一个地区。
“所谓命理学,就是通过某种途径为人预吉卜凶、消灾弥祸、求生问死。主要有三种途径,即相、卜和巫。相即看相,包括看手相和面相,还有气色,当然没有规定算命的人不准对人体进行整体观察,比如看肤色发质或者言谈举止什么的。看相主要就是看人的生老病死、荣华富贵。生老病死取决于人的生理机能,而人的生理机能可以直接反映在人的面色、肤色、发质等什么的状况上,即神经末梢上,也就是说,人体的神经可以把人内在的身体状况反映到人体表面来,不同的状况引起面相、肤色及手纹等的变化各不相同。
“比如一个人生病了,他也许感觉得到,也许感觉不到,但他的身体肯定会感应到,他的神经会把他的身体状况反映到面相、手纹上,当然,个人是感觉不到这种关系的。但是看相的人知道,至于为什么知道,就大有学问了,看荣华富贵,这个问题就有点玄乎了,但也不外乎有一种规律,可以这么说,看相,就是按照规律推演。所谓的规律,就是人体内在病变引起的外部的变化,或者人的长相与前途事业的关系,我认为前者又道理可循,后者也有道理,但后者的那种道理是错的,人的长相是先天的,事业是后天努力拼搏得来的,这么会有联系呢?至多是人根据自己所从事的工作或行为举止培养出的一种相应的气质罢了。
“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已经延续了几千年演化了几千年的学说并非一开始就很有道理,而是让人疑惑的,但是时间是睿智的,当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代人的疑惑多少代人的经验积累,终于有人发现并透析了这一规律,他把这种规律写了下来,写出的这种规律,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相书上的理论。其实,我觉得吧,也许写书人的初衷是不坏的,可能是为了济世救人或者惠及后世,毕竟这种道理作为一种学问透析了人身甚至世事嘛,写书的这个人,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柳庄,也可能是个青衣,即研究学术的人,也可能是个麻衣,或者是个老乞丐,是个医生的可能性也很大。但要知道,这个人的出现,既是必然,也是偶然。无须质疑,这本书流传了下来。
“因为后世的多数人只能体会但不可以透析,我们可以这样大胆的推测,他们只是一味的盲学,不再思考,久而久之便没有人能够真正的理解它的内在联系了,于是这种本来就晦涩的理论被披上了更加神秘的面纱,再由于无论什么时候,世上总少不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他们为了赚钱,或者一些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故弄玄虚,于是这套本来就晦涩的理论便愈加神秘了,于是推演出了所谓的算命这一邪说,世上总有很多无知的人,于是很容易得便对其着了迷,心智既迷自然不辨是非,结果这种学说便被人认为成迷信。其实我想吧,学说本身是没有错的,错的是人们相信的方式,如果那种能够看懂但不能透析的道理可以被透析,那么它便成了迷信不是迷信最有力的证据,可惜的是,很少有人懂得这个道理。
“不可否认,在医疗水平低下的封建社会,这的确是获知人身健康状况的一种方式,但是,其准确性可着实不敢恭维,而且它告诉人们的面对问题的态度,所采取的方法等,都是很消极的。”
祥年没有发表意见,只静静的听着,似乎在等着他的下文。
于是他便继续的说了下去:“刚才说的是看相,这是命理学中最基本的入门功夫,也是最有价值的功夫,卜和巫都建立在看相的基础上。卜包括测字和占卜,占卜的方式很多,比如摇签、掷钱、摔甲等等等等。但是不管怎么样弄,他总是要看到你这个人,这是最关键的,因为他看见你这个人,就等于为你看过相了。你没有发现搞卜术是人都很会说吗,他把卜出的结果和你的面相气色联系起来,或顺理成章的发挥,或生瓜硬葫芦的乱扯,总归是把你说的点头为止。”
“可是算命的也有很多盲人啊?”祥年问。
“盲人,是啊,一个盲人为生计着想,找条活路也无可厚非,但你要明白,有很多盲人是眼盲心不盲,他的眼睛看不到,但他会听啊,他每到一个地方,不是问就是听,人们把实话都告诉他了,他能算不准吗,再说,又很多人是出于同情才附和他。说到盲人算命,我想起来就想笑,祥年你不知道,以前有一个瞎子,摸到我们家门前对我妈说,哎,这家人啊,虽然生活美满,可惜开门朝南,有女无男。他刚说完,我和妹妹一起放学回家,一人喊了一声妈……”
祥年也笑了:“他怎么知道你家生活美满啊,又怎么胡诌出什么有女无男?”
“当然了,那时我妈正在洗衣服,她边洗边哼歌,谁看不出来她心情好啊,再说,那人根本就不是瞎子,他是装的,瞎子能没有人领着就走到我家门口停住?瞎子能知道我家门向南开?那天我妈洗的全是她和我妹妹的衣服,而且我们家门上的年画、对联都很整齐,没有小孩撕破什么的。我估计他是看对联整洁,便猜这家有女无男,女孩文静嘛,可他忽略了一个方面,我妈看起来很年轻,实际上她的两个孩子都十几岁了。我猜那个人就是想到我家混顿饭吃的。”
“哦,搞了半天,”祥年笑笑,“那巫呢?”
“没有听说过‘十巫九医’吗,一般会所谓巫术的人都多少懂得一些医术,去求巫的人,一般最后都要按照吩咐喝一碗什么汤,或许是招魂汤,或许是驱鬼茶等等什么的,实际上,那些汤都是用山草药熬成的,你一说病症,他大致就知道你得的是个什么病,是大病还是小病,是小病喝几回他的中药当然就好了啊,可是你见过哪个得了重病或绝症的人的魂被巫师召回来过?”
“倒也是啊!”祥年笑笑。
“所谓风水学……”
“哎呀好了,”祥年让他停了下来,“你说的一套一套的,可惜我不在此山中,也听不大懂,还是算了吧!”
木子凯笑笑:“这只是我的个人见解,是不是我也说的不是很清楚!”
“等什么时候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