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有点奇怪,〃你到底说了些啥?她变化咋那么大啊?〃
我说,〃我是女便衣,专门来化妆抓嫖客的,让她不要妨碍我的公务。〃
这丫头,真够机灵的。
其实,能找到我也是她反应快。
早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她就在出租车里看见我了。使劲儿喊,可我根本听不见。一着急,她让司机跟着我。结果就看见了那一幕。
被这个小男孩一搅和,我倒〃冷静〃了许多,〃皮球〃的气也放了。不能多耽误,我还有工作要做。又和单勃简要聊了几句,我赶快走了。
不能多待了,不然非忍不住不可。
走的时候,单勃眼波流转,绯红了脸,〃今天晚上,别忘了啊!〃
呵呵,这小丫头净说废话,〃这事儿能忘的了吗?〃
我挥挥手赶快往〃摩的〃那儿赶,得先换桶水,管他好不好交代,先要把任务完成了才行啊。
回到摩的那儿,他一听我的遭遇破口大骂,〃日他祖宗,敢动老子的人?早几年,老子非开他的瓢儿不可!〃
他没有让我赔钱,我心里很感激。
然后,他又骂我,〃你鸡巴也太鸡巴笨鸡巴蛋了!不会打人还不会骂人?〃
摩的一生气就满嘴都是鸡巴。
他替我觉得窝囊,〃我告诉你啊!给我记住喽!这可是街头干仗秘诀!学会了这个保你不吃亏!〃
我赶忙竖起耳朵倾听。
〃如果再遇到混蛋人,记住,要是你不想动手。你说话声音就要大,要冲,还得用本地口音,千万别说普通话。总之,要看着比他还牛X。你越牛X,他越不敢打你。遇到混蛋,就得比混蛋更混蛋才行!
要是你想揍他,那你就要先装可怜,让周围的人都同情你,让他觉得自己很牛X。他越牛X,周围人越向着你。然后,等他最得意、最鸟蛋、最不防备的时候,大喊一声,最好带着点哭腔,〃你太欺负人了!〃喊完就猛扑过去,直扑他的小弟弟,三下两下解决战斗,撒腿就跑。一般没人会拦你。〃
我慌忙表示记住了,没功夫听他多说了,我得赶紧把水送完,晚上还有活动呢!
接下来蹬自行车的时候我好像是上满了发条,觉得有使不完的劲儿。
快,快,快点干完了好去和SB干!
快五点半的时候,就只剩下最后一桶了。
当我正要往XXXX大学的北家属院送最后一桶纯净水的时候,单勃来电话了,〃你在那儿呢?〃
我心里咯噔一声,怎么,难道她又改变主意了?
〃我在XX大南门儿。你〃
〃我十分钟过去!〃
她啪地挂了电话,我只好心神不宁地戳在南门儿旁边等她。十分钟好像十几个小时一样漫长。
这小丫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呀?
终于,她来了。
从出租车上下来,她直奔我这儿就过来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不等我问她,她先一伸手,〃把钥匙还我,快!〃
我还来不及启动愤怒程序去斥责她的反复无常,她紧接着对我嫣然一笑,〃再等我三分钟!〃
说着,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抓过钥匙扭头往南门的东边跑过去。
我真有点摸不着头脑,她搞些什么鬼名堂?
还不到三分钟,她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给你!〃
我一看,还是那把钥匙。
不等我发问,她先笑了,〃刚才买完东西要回家,这才想起来钥匙都给了你了!呶,那把就给你了,我又新配了一把。〃
我释然了。
她的脸因奔跑而变得通红,胸部也剧烈的起伏着。在她刚才跑过来的时候,我又一次见识了到底什么才叫做波涛汹涌。
她注意到了我视线的方向,娇嗔地伸手拧了下我的耳朵,〃到了晚上让你看个够,看你个没出息样儿!〃
这回我不敢造次,赶忙沉心静气。
这可是大学的门口啊,本省最高学府,圣洁无比的学术之地!大学生们可不是小孩子了,人家可不会认为那鼓起来的是皮球,肯定非笑死我不可。
〃今天周末,商店里人特多,热死我了。〃
说着她用手拉了拉自己的羊毛衫,两个大咪咪更加呼之欲出、朝气蓬勃。
嘿,她还嫌我不够刺激?非把我弄的流鼻血才行!待会儿送水的时候,要是我万一忍不住非礼了性感女讲师,那可都是她的责任!
〃不行,我得赶快送水去了。晚了用户不满意!
她很有内容地笑了,〃好了好了,知道你又想歪了。老虎,你的眼睛也太色了。两眼不离咪咪罩,一心只想大奶妞!在大学校门口你也敢动歪心眼儿?〃
我没空和她斗嘴,〃那我先走了,晚上见!〃
她凑过来,〃嘻嘻,我刚才买了你说得那种T型内裤,晚上我穿给你看啊!〃
我心里轰隆一声,又烧起来了。
把钥匙在衣兜里装好,我使劲儿捏了捏她的手,蹬上车子走了。
这小妮子,太顽皮了,不让我献〃丑〃她不罢休!哼哼,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这桶水要送到北家属院19号楼三单元10号。
楼层不高,五楼。
我扛着那桶将近四十斤的纯净水,一片钙片也没吃,气儿都不喘就窜上去了。
一按门铃,门铃发出巨大而怪异的声音,但响到最后声音却越来越小。
这大学老师就是有创意,门铃都比别人特别。
回过头想想,估计是门铃的电池快没电了。
门开了,出现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他穿一条酱色手织的前开口宽松毛裤,毛裤的膝盖处还鼓起两个椭圆形的包,裤裆也松垮垮的;上身是一件棕色宽条纹的棉睡衣,人造棉的白色纤维从袖口的破洞处枝杈出来。眼珠和眼泡都挺大,花白的胡子茬,面色潮红,鼻头上浮现着弯曲细丝一样的红色小血管。
说他头发半白,那可是真正的半白。
他的头发大概有两寸长,胡乱地梳成背头,靠近发根的那一寸统统是雪白的颜色,一寸长度过后的头发先开始发黄,然后就都是黑的了。不过,黑的没有光泽,好像烧出来的木炭。
看来他的头发原来是染黑的,不过现在已经至少有半年没染过了。
我习惯性地说了声,〃您好,XX纯水!〃
然后,我放下水桶掏出鞋套准备往脚上套。
〃怎么,嫌我地板脏了你的鞋?快进来吧,我要关门,别让苍蝇进来!〃老头非常不耐烦。
我赶忙收起鞋套,搬起水桶往饮水机那走。
老头家里装修的非常简单,也就地板是瓷砖的,其他任何装饰都没有,估计基本上保持了房子交工时的模样。客厅中央的顶上是一个四十瓦的电棒。电视机倒是二十九寸的,但壳子上积满了灰尘。电视还在呜哩乌拉地播着地方新闻。
老头看着我安水桶,〃不错,你还行,角度保持的不错,加速度控制的也可以。〃
我靠,同道中人啊!
我装完后扭头朝他一笑,〃谢谢!〃说着就伸手去接他右手里捏着的水票。
他好像没看见我伸过去的手,把两手一背,〃顶多也就是个不错!你骄傲个什么劲儿!〃
我赶紧点头,〃是是!〃
随他说去,我是得赶快回去了,单勃晚上还等着我呢!
知识分子就是难缠!
〃你说是?那你说说应该怎么改进?〃
老头儿不是存心跟我捣蛋吗?
人家都说:这种搞一辈子学问的老学究〃真〃学问只有一点儿,胡子倒有一把,牢骚可是满满一筐。并且,血压比工资高!椎间盘比成绩突出!前列腺比嘴巴会发言(炎)!
这种人最不能惹,天天一肚子闷气,满腹的〃不合时宜〃,还好论理。脑子里沟沟道道多,肚皮里花花肠子少,懂法律,爱较真。
最可怕的却是他们不耐气,要单纯比赛受气:用一个臭皮匠把三个诸葛亮换下场,还照样能把他们PK下去。
所以,我不敢造次,真把老头惹的心脏病发作?那就惨了,我别说把单勃搞到高潮了,先就把自己搞到局子里去了。
我连忙陪了十二个小心,带着百分之两百的真诚,〃我不知道,您说!〃
〃先坐下!〃他用捏着水票的右手朝沙发上一指,沙发上也是一层灰。我只好勉勉强强坐下,眼巴巴地盯着那张跟着他的手势上下飞舞的水票。
坐下后一抬头,发现客厅的墙上挂了个黑镜框子,一个老太太慈眉善目的在里面微笑。整个客厅里只有那个镜框上没有灰尘。
我心一动,这回真心真意地听他说了。
他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自顾自地拉张椅子坐在我对面,〃你安水桶的动作是提升和平移,没有转动,稳定够了,但右手做功过多,左手的力量发挥不够。左手扶的位置也不够准确,要放在黄金分割点上,也就是桶壁的0。618处。并且,刚开始你可以让桶倾斜三十度,直到高度够了再调整成九十度,这样力量比较平均。〃
我这回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说得一点没错,这一段我总觉的右手力量增长很快,左手的力量变化却不明显,〃您太厉害了,是物理系的大教授吧?〃
〃我是化学系的,这点窍门儿高中知识就够了!〃老头不屑一顾。
好了,他也得意够了。我得走了。
唉,看来这个老头是死了老伴儿,家里孩子也很少来看。他脾气又怪,不受人待见,这付样子肯定自己一个人憋屈的,见个喘气儿的都恨不的揪过来聊两天。要是换个时间,陪他到晚上都行,可今晚,实在是,啊,那个那个,嘿嘿!
这沙发也坐了,他课也上了,我可以走了吧。
算了,再免费奉送一个马屁给他,让他好好回味回味!
〃到底是科学家,跟我们平常人就是不一样!要么现在最受尊敬的职业就是科学家呢,你们科学家就是咱们XX省的希望之光啊!〃
我直接给他封了个科学家,嗨,也让老人家高兴高兴吧?
看他这情形是退休有一阵子了,门前冷落车马稀,来拍马屁的人估计就更少了。
桃李满天下,愁苦独自尝啊!
谁知道,他一听勃然大怒,〃希望个生殖器!真他奶奶的输卵管!现在咱们XX这些科学家算个屁。你知道科学的目的是干啥?告诉你,科学的唯一目的在于减轻人类的艰辛。倘若科学家慑于当权派的淫威,满足于为知识而知识,科学有可能被弄成畸形儿,科学家们的新机器很可能意味着新的苦难。没有良知和勇气,还算的上是什么科学家?〃
我听得浑身一振,〃老先生,您太深刻了,说的太恨了!〃
〃不敢掠人之美,这基本是布莱希特《伽利略传》里的原话。以前外行管内行,大家说不好。现在内行管内行,我说更不好!外行管内行吧,虽然他不懂,可经费下来他自己不抢吧?因为他自己不搞学术,抢了也白抢。可现在经费一下来,先被王八蛋的校长、院长、主任们瓜分个一干二净。等到下面连个生殖器毛都不剩一根。现在学校的学科建设根本不是看那个学科对国计民生最有用,或者最有发展前途。而是看领导们搞的是什么学科,那帮兔崽子搞那个,那个就是学校这些年的重点。一换届,学科发展重点跟着就变。这样搞下去,一百万年也得不了诺贝尔奖!他娘的,那些光拿经费不干活的倒一直呆在位置上,我这刚六十出头正干活儿人的非让我退下来!实验室也给我收了。那些混蛋是比我年轻,可他们都把劲儿用到拉关系、拍马屁、造文章、造爱上去了。哪有心思扎下身子真正干点啥东西出来。现在上至领导、搞评估的,下至搞学问的、研究生,整天关心文章是不是SCI、EI,更关心影响因子是几点几,从来不问文章的内容到底有没有创新……〃
真是隔行如隔山,他后面的话我都听不太懂。就那个布莱希特我还稍微知道一点。唉,他也是个被淘汰的人。对这个遭受了各种打击的人,我充满了同情,却不知道怎么帮他。我能做的,就只有耐心的倾听了,也许让他发泄一下,可能会感觉好点吧。今天晚上的夜长着呢,我就多陪一下老先生吧。
又坐了快十分钟,老先生的〃演讲〃戛然而止,看看自己,看看我,又看看手里的水票。这回我眼睛没有看水票,我看的是老先生的眼睛。
他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孩子,谢谢你!我一个月没跟人这样说话了。两个儿子都在国外。老板先享福去了。〃他微笑着哽咽了一下,〃孩子,耽误你干活儿了吧,赶紧走吧!老板要骂你了。呵呵,我这人就是人见人烦!〃
他那声充满温情的〃孩子〃,让我心里暖洋洋的。离开家乡那个小城这么久了,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我。
他把水票塞到我手里。
我没有起身,〃没事儿,我再坐两分钟,这是最后一桶水了。只要没人偷我的自行车就行。〃
老先生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了,〃放心吧,这家属院儿安全的很!〃
〃孩子,你姓啥!〃他温和地问我,顺手递过来一支烟。
〃叫我小胡就行,您呢?〃
〃我姓夏,……〃
带着所有的空桶回到摩的那儿的时候,已经七点钟了。本来还以为能提前半个小时下班,谁知还推后了半个小时。
不过,想想夏教授〃半白〃的头发,值得!
没和摩的多罗嗦,我赶快往家赶。儿子肯定还饿着呢。洪歌周末晚上多数情况下都在外边吃饭。
呵呵,好的很。最好她十二点半再回来。
到家一看,茶几上有一张纸条,〃跳跳送到我妈那儿去了,明天他就从那儿出发去练琴。〃
好嘞!饭也不用做了!
我兴奋的一蹦三尺高。
先洗个澡再说,我三下两下把自己扒光,冲进卫生间,以光速洗了个澡。
正要出门,我灵机一动,要玩儿就玩儿个大的!
拿起家里的座机,我给洪歌打了个电话,〃洪歌,我晚上出去一下。可能明天早上回来。下午遇到一小学同学,以前关系特铁,小子现在发达了,非要找几个老同学好好聚一聚。说不定他能给我换个好工作!〃
〃太好了,赶紧去吧。搞不好你还真就彻底翻身了。〃洪歌一听我有换工作的机会,很高兴。我却对她的热情感到有点惭愧。
我其实不是去让自己在工作上翻身,而是要去搂着单勃一起在床上翻身。
哎~,也不能全怪我啊!
你洪歌现在天天连毛儿都不让我碰一根,还不让我找别人幸福一下?
我一咬牙,下定决心绝不惭愧!
虽然如此,我没敢穿的太过分,省得明天早上回来让洪歌起疑心。并且,照样还把我那辆破二八自行车蹬上了。自从下岗后我再没有打过一次车,这回要是变样了,也让她起疑。她夜里回来一看楼下的自行车还在,肯定纳闷儿。
仔仔细细地考虑周详以后,我又把自己鼓励了一番,让自己相信,这样做并不无耻,责任不在我,在洪歌。
然后,我才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靠,我这人也真够菜头的,换个人肯定连眼都不眨就上去了。可我还在这儿犹犹豫豫的装怂,好像要失身的是我。
真是有毛病。
为了保存体力,我没有骑的很快。
我打算花一个晚上把所有的新花样都和单勃探索一遍。为了这个浩大工程,我现在得节约每一份体力。
慢慢悠悠地骑着,我想起了那个夏教授。
夏教授无疑是有点水平的。
可是,有什么用呢?
说退也就退了。现在成了一个人见人烦的老废物。满腔悲愤,可谁愿意听他的呢?你和环境不凑合,吃亏的肯定是你自己。
是啊是啊,一旦你不溶于某个环境,这个环境立刻就会把你踢出去。讲〃对〃〃错〃没有意义。
生存才是硬道理。
难道,除了〃同流合污〃和〃孤芳自赏〃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我很困惑。
应该还有第三条道路!
那么,对我来讲,这第三条道路是什么呢?
找到了我的第三条道路,也许就找到了我今后的努力方向吧。
可能那才是我真正翻身的契机。不然,别说没有同学提携我。就算有,那也不解决根本问题。只有自己内部性能的革命性提升才是解决困境的根本之道。否则,就算把真的你放在某个位置上,而你从性能上却配不上那个位置,结果,只能造成新的焦虑和惶惑。
可是,我又该怎么提升自己呢?
嗨,以前有那么多时间,可我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人生根本性的问题。我们都习惯了在别人的安排下工作,在别人的安排下生活,在别人的安排下XX。我们如此习惯于别人的安排,以致于我们丧失了自我选择和独立思考的宝贵能力。
呵呵,其实也不用怕,不要悔。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找到答案,至少,我已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只要开始思考,就有找到答案的可能。鲁迅不是说过吗?只要有人醒来,那个万难破毁的铁屋还是有机会砸碎的!
是啊,只要有人醒来!
胡思乱想着那些东西,不知不觉我就到了单勃的小区附近。看看表,我骑了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
嘿嘿,不想那些头疼事儿了,咪咪在向我招手~,高潮就在前头!
老虎,要加油啊!
眼看着就到了小区的门口。
兴奋之余,我突发奇想,跟她开个小玩笑!
掏出手机,我开始给单勃打电话。
电话通了,我故意用很沮丧的语气说道,〃单勃,是我。真倒霉,孩子发高烧,我去不成了!〃
我以为单勃肯定会非常失望。然后,我再悄悄摸到她家门口,用钥匙打开门偷偷溜进去,给她个〃大大的〃惊喜。
〃哦,好的,今天晚上我突然有点事儿,也不方便。我也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回头我再和你联系吧,等我电话啊!〃
她的反应大出我的意外,不但听不出来应有的失望情绪,甚至还带出点儿正中下怀的味道。
我满腹疑惑地答应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就这么回去?
不行!
也太对不起我的〃小兄弟〃了!白让人家〃昂首挺胸〃硬撑着了?
说句实话,因为那个小兄弟太积极,以至于我骑自行车的时候都有点不方便,老是别在那儿碍事儿。
就在那么艰苦卓绝的条件下,我还是长途跋涉地骑到这儿来了。眼看就快够到〃峰〃顶了,难道我还要退回去?
不行,绝对不行!
可我已经说自己去不成了,那要再去?不有点打自己嘴巴子的感觉!哎~,有了。我就说是想和她开个玩笑,以为她也是和我在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