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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杜芷萱却是其中的例外。
就如眼下,杜芷萱只是淡淡地看着四皇子,仿若眼前只是路旁随处可见的一个陌生人似的:“你挡路了。”
为了避免自己给杜芷萱留下一个不好的印像,四皇子顾不上思考杜芷萱的话意,只是急切地为自己分辨道:“我不是登徒子,只是……”
“宫中禁地,阁下的行为,未免失了规矩。”
既然装出一幅不认识自己的模样,那么,早就从鬼鬼话语里知晓对方身份的杜芷萱,也如对方所愿地拿出世家贵女们遇见陌生人时应对此事的法子:“这可是后宫,阁下这般随意进出,随意阻拦陌生的女眷,可见,在阁下心里,这后宫都尽在你手了!”
话里话外直指四皇子有****后宫的情况,只令无端被倒打一耙的四皇子脸色变了变,那自从被杜芷萱无辜甩了脸面后,就莫名滋生出来的怒焰,犹如被泼了几桶滚油般熊熊燃烧起来,只烧灼得他整个灵魂都为之颤抖起来。
谁让这些年来,因淑妃颇受宠,又兼有心机手腕,更有强大有力的娘家支撑,而令四皇子因着那顺风顺水的生活,而几乎养成了一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脾性呢?
不过,一想到杜芷萱不仅仅是勇诚候府长房嫡长女,还是安平郡主颇为疼爱和依重的外孙女,更因那独特的莳花之技,而得到了太后称赞,并被太后赐封为三品实权荣华县主,四皇子又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压下胸口那些翻腾的怒焰,打定了主意待顺利地娶回杜芷萱后,就得好好地收拾一番杜芷萱,以泄心里的愤怒之后,才敛了所有不该外放的情绪,苦笑道:“让姑娘生气,是我的过错。”
果然,皇宫中永远不缺因着各种利益,心里愤怒得恨不能立刻置对方死地,表面却还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蛇蝎美人,更不缺这种为了那把椅子而不择手段,表面却还得将自己伪装出一幅温和儒雅、风度翩翩模样的皇子们!
杜芷萱摇了摇头,懒得再理会四皇子,由着一群见到这一幕而噤若寒蝉的宫女们扬长而去。
待离得远了后,就有宫女提醒道:“县主,那位,可是四皇子。”
“倒是我不敬了,来日得空再与淑妃娘娘请罪。”
杜芷萱没什么诚意地说道,见诸多宫女面露犹豫,眼现忐忑,知晓众人都害怕出现那种“殃及池鱼”的情况,遂安抚地笑了笑,道:“都说‘不知者不罪’,四皇子素来宽和待人,礼贤下士,想必心胸如宰相般宽阔,不会与吾等小女子计较的。”
这话说得极有理,倒令众人舒了口气。
很快,就到达皇后寝宫,与皇后请安问礼后,杜芷萱就从宫女手里接过准备好的匣子,递到正眼含艳羡地看着自己身上新裳的小公主手里:“呶,你的!”
“真给我做了?”小公主欢喜地打开匣子,从里面拿出两套图案鲜亮,制作繁复的衣裳来,忍不住一件件展开,在自己身上比划了许久,末了,毫不犹豫地起身,拽着杜芷萱的手回了自己的寝殿。
而,这时,杜芷萱才有空回话,道:“难得吃大户的机会,你我本是好友,又岂能不一起分享呢?”
小公主走到屏风后面,由着宫女为自己换上新衣裳,笑着打趣道“也就只有你,才会这样大方。”
这话,说得确实不错。
以小公主的受宠程度,即使皇后碍着诸多缘由,哪怕得了这样珍贵的云锦,却也得赐予那些妃嫔和重臣命妇们,却也命人做了许多云锦衣裙给小公主,虽不能像皇后一样****穿戴,却也能隔三茬王就享受一番。
当然,这十多年来,太后、皇帝和皇后私下里也赏赐了近三十匹云锦和蜀锦给小公主,只是,让小公主轻易就拿出来做一件新裳,却也会心生纠结,更不用说像杜芷萱这样大方。
“反正是随手得的,又不用虚耗自个儿的私库,何乐而不为?”杜芷萱摊手,耸肩,“难不成,像那淑妃一样,因着诸多不舍而将这些料子压箱底,年纪大了,想穿却都没办法穿戴,只能巴巴地赏赐与旁人?”
“这样的情景,想想,我就觉得呕得慌啊!”杜芷萱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说道:“更何况,我若不将这些料子用了,回头,我那几位好姐妹若知晓此事,还不知会生出多少波澜呢!”
“我怎么觉着,你是乐在其中呢?”小公主恨不能翻一个白眼,以表明自己对杜芷萱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无耻行为的鄙夷。
“哪有!”杜芷萱端起茶杯,轻抿了口水,“我怎么觉得,你这儿的茶水,总是比我那儿香呢?”
“就连点心,也比我那儿更精致。”
“没办法,谁让你不如我受宠呢?”小公主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一袭艳红的缠枝莲图案的衣裙穿在身上,只衬得她越发地娇艳动人起来。
“你这是赤果果地炫耀!”杜芷萱扑上前来,对准小公主的胳肢窝就开挠,嘴里还不忘记说道:“我好羡慕嫉妒恨啊!”
“哈哈哈……”小公主爽朗地大笑出声,“没办法,这就是魅力啊!”
……(未完待续。)
第460章 秦王闻讯而动怒
京郊大营
明明是一袭最普通不过的黑色绣金色云纹大氅,穿在秦王身上,却让人生出一股见到尸山血海的腥风扑鼻,两股战战的感觉来。
此刻,秦王正拿着一张信纸,慢慢地,仔细地,仿佛要将每个字都扣出来似的研读着。
哪怕天宫中晒落下片片雪花,哪怕寒风呼啸,却也能从那明明本该落于秦王身上,却在坠落那刻突兀地打了个转的雪花,和抵达秦王身旁时就刻意放柔的寒风中,敏锐地察觉到秦王此刻的心情极端不好。
“四皇子……与荣华县主……”清冽冰冷的声音响起,根本就不敢靠近秦王的一众武将和士兵们,就眼见秦王身后那被寒风轻柔掀起的大氅里,突兀地冒出一道寒光,只炫得人眼睛立刻阖上。
待到众人睁开眼时,却发现秦王依然手握信纸,而,原本好生地挂在他腰侧的宝剑,仿若察觉到了他心里的不满和愤懑等情绪似的,竟突然出鞘不说,还生生将面前那半片墙头给劈成了碎沐!
哪怕是同秦王曾征战过,自诩早就见惯了各类大场面,往后,不论什么样的情况都不能让自己等人流露出吃惊诧异模样的将士们,在这一刻,都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淌。
唯有乍听到杜芷萱消息的钱将军,铁面含霜地看着这个胆大包天到私下里派人盯梢杜芷萱的秦王:“拿来,给我看看!”
秦王并未刻意收敛心底的暴戾,只是随手就将信纸递给了钱将军,显然是不避讳让钱将军知晓自己私下里安插了人在杜芷萱身旁保护她这件事,“竟伤及她的清誉,真得该死!”
哪怕和杜芷萱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秦王却也知道杜芷萱绝不是外人嘴里议论过的嚣张跋扈、刁钻刻薄、任性妄为、泼辣不讲理、动辙打骂下人,更摒弃琴棋书画女红管家之道,一心钻研各类情情爱爱话本,在十岁参加宫宴时就对武候王世子一见钟情,从而当众请求太后赐婚,然后不顾武候王世子的冷脸,像一只哈巴狗一样****跟前跟后,将世家贵女的尊严和傲骨全部踩在地上的姑娘!
武候王世子不懂得珍惜杜芷萱这样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偏要喜欢上一个眼底的贪婪和**根本就遮掩不住,哪怕勉强端着一幅端庄贤淑模样,却也无法掩饰那股扑面而来的腥臭野心的钱诗雅这样的蛇蝎,那是他自己犯蠢。
这个人,秦王并不打算狠狠地报复回去,只是打定了主意,回头,自己迎娶了杜芷萱为妃后,定要好生待杜芷萱,让杜芷萱活得比现在还要幸福恣意。到时候,不就能狠狠地打了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这对渣男贱女的脸了嘛?
当然,这番话,绝对不是秦王这个素来以武力镇压一切不利局面和反对声音的人能想得出来的,而,这个计策,更不是秦王这种看似心有九窍,实则,却全部都放在了军队中的人能想出来的。
那么,这个计策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呢?
那还用说嘛?当然是向来疼宠秦王这个小儿子,从不畏惧秦王那令人避之不及的“神憎鬼厌”的煞星称号的太后啦!
而,眼下,真正令秦王愤怒的,却是四皇子竟准备散播和杜芷萱互生情意的流言蜚语这件事!
武候王府
不得不说,武候王世子不愧是武候王妃的嫡亲儿子,将继承自武候王妃的“心狠手辣”的本性发扬光大的同时,还达到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这一点,由钱诗雅才回到将军府第三日,武候王府就遣人前来求娶的举动中,就可以瞧出来。
不过,若,武候王妃是那般轻易就认输的人,也就不可能一手将武候王府打理成这般程度!
故,此刻,面对武候王妃亲临的举动,安平郡主也有瞬间的怔然,看着眼含讥诮和嘲弄的武候王妃,眉头微蹙:“情意绵绵?”
正常情况下,说两位未婚男女情深意重,或用“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或用“情投意合”;或用“山夫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或用“一生一世一双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等词句来形容,绝不会用什么“情意绵绵”!
“不错!”武候王妃点点头,微眯的双眼里一片冷冽。
只要一想到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亲生儿子,竟为了钱诗雅这样一个外人而联手哄骗于自己,在自己离京上香,当夜未能及时赶回府的情况下,于王府的花园里上演了一出令人避之不及的肌肤相亲剧目,紧接着,又被武候王世子拿剑威逼着前来将军府提亲,就令她震怒愤懑不已。
若,钱诗雅就在面前的话,只怕她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将钱诗雅用来伪装自己的那张美人面皮给揭下来,让世人明白钱诗雅究竟是何等“肮脏龌鹾”的蛇蝎!
“钱小姐无视盛京大街小巷的流言蜚语,不离不弃,甘愿自荐枕席,也要嫁入王府的举动,令人不得不敬佩。”一念及此,武候王妃也懒得再与安平郡主打太极,兜圈子了,直截了当地说道:“有钱小姐这般大义凛然的姑娘做我的儿媳,也是挺好的。”
自荐枕席?
大义凛然?!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的安平郡主,闻听此讯,依然觉得眼前阵阵发黑,额头更是抽痛不已。
秦嬷嬷上前几步,奉上一盏热茶,关切地说道:“郡主,这是表小姐为了你,特意跟太后磨来的大红袍,你尝尝?”
而,与此同时,唐嬷嬷也将几盘宫廷御赐的点心挪到安平郡主面前,道:“这几样点心,也是表小姐尝遍了宫内的点心后,挑选出来的最适合你口味的。”
安平郡主揭开茶盖,先看茶汤,再嗅茶香,最后,再浅抿了一口,摇头道:“这丫头,竟将舅妈珍藏多年不舍得示人的大红袍给磨来了!”
“这也是表小姐待你的一片心意。”唐嬷嬷笑眯眯地接话道,眼见安平郡主又拈了一块点心,放到嘴里品尝,就和秦嬷嬷对望一眼,彼此都瞧见了对方眼底的欣慰和自豪等情绪。(未完待续。)
第461章 是求娶?还是羞辱?(1)
这是威胁,赤果果地威胁!
被众人一致无视了的武候王妃磨了磨牙,笼在阔袖里的手指也用力地拽着,脸上的表情也有瞬间的扭曲。
可惜,纵然如此,武候王妃却依然不得不咬着腮帮子,认下了来自于安平郡主的威胁举动。谁让武候王虽是开国皇帝赐封的爵位,却是异姓王。而,只要武候王世子一日未袭爵,在盛京顶级世家贵族圈里,她就没办法再像往常那样挺直了腰杆来做人呢!
毕竟,谁敢肯定,如今,看似吃斋念佛,慈祥和蔼,从不插手政事的太后,会否为了安平郡主和杜芷萱两人,而毫不犹豫地插手武候王世子袭爵一事呢?!
于是,待到安平郡主品尝了两块点心,又饮了好几口茶水,姿态无比的优雅自在,不复最初的震惊和无奈时,武候王妃就知晓自己今日前来羞辱将军府,以出被钱诗雅和武候王世子两人联手坑害算计之怒火的念头就只能掐灭,留待往后了。
总归,钱诗雅是将军府嫡亲的姑娘,更是被安平郡主带在身旁,亲自教养长大的,往后,待到钱诗雅嫁入武候王府,只要拿捏着“孝道”两字说话,就不愁不能像勇诚候府的老夫人那般,轻而易举地就将钱诗雅这位自诩心机谋算颇深的姑娘给搓磨死!
待到那时,就能重新为武候王世子谋得一桩真正门当户对的姻缘了!
心里转悠着这些念头的同时,武候王妃也再次抬头,道:“出门之前,我看了下黄历,共找到了三个好日子。”
“一个是六月初九,一个是次年的三月初五,一个是次年的十月初九。”说到这儿时,武候王妃特意顿了顿,颇有深意地说道:“按理来说,我们这样的人家,单从说亲到下聘,成亲,至少需要两年到三年时间的准备。”
“只是,我怕,我们王府能等得起,贵府却等不及了。”这话,就只差没有赤果果地说,已与武候王世子肌肤相亲的钱诗雅,说不定,肚子里早就有了孩子!
究竟是匆忙出嫁,从而遮掩了此事?还是准备充分后,任由这桩丑闻爆发出来?
这个皮球,被武候王妃毫不犹豫地推向了安平郡主。
安平郡主深吸了口气,按下胸口那团好不容易才减弱几分,却又因为武候王妃一番话而再次熊熊燃烧起来的怒焰,神情如常地说道:“这件事,我们需要商量一二。”
“既如此,那我就先回府,等郡主的好消息了。”这次,不待安平郡主做出“捧茶送客”的姿态,武候王妃就像打了一场胜仗似的,袍袖轻拂,姿态潇洒地站起身,慢悠悠地补充道:“对了,瞧我这记性,竟然忘记了,还需要钱姑娘的生辰八字。”
安平郡主连眉毛都没有抬一眼,继续板着一张脸,神情无比的严肃,但,说出来的话,却并不像她的面容那般,给人予一种毫不犹豫地拒绝感觉:“等府里商讨好,再与王妃确认后续事项。”
武候王妃抬眸看了眼安平郡主,那团不知何时横亘于胸口,久久徘徊不去的郁气,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略胜安平郡主一筹的欢喜和自在。
果然,即便对将军府来说,这是一桩恨不能立刻就掩下的丑事,但,一直教养钱诗雅的安平郡主,心里依然有着无法割舍的血脉亲情。
如此一来,不愁娶了钱诗雅的武候王府,顺利地地搭上将军府的同时,更能借助钱诗雅这位出身将军府姑娘的帮助,令武候王世子尽快袭爵。
这,也算是钱诗雅这位表面做出一幅“端庄贤淑,才华横溢,性情温和”的盛京才女模样,实则暗地里却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令人避退三舍的“白眼狼”嫁入武候王府,唯一令人欣慰和满意的地方!
满腹兴奋和激动离开的武候王妃,若,在迈过门槛的那一刻能回头看一下的话,就会知晓钱诗雅这个长于将军府的姑娘,早已磨平了安平郡主心里所有的温情,并成为了将军府里不为人之的弃子!
如此,只怕武候王妃会无视武候王世子拨剑威胁的举动,而毫不犹豫地将钱诗雅这位早已与武候王世子肌肤相亲的姑娘给摒弃在武候王府之外,连一个最低等的侍妾的名份,都不愿意施舍给钱诗雅。
这,也不知算是钱诗雅的幸运,还是钱诗雅的不幸了。
待到安平郡主饮尽了一盏茶水后,才冷声道:“秦嬷嬷,你亲自带了人到倚兰院,将钱诗雅绑来!”
用上了“绑”这个字,由此可见,如今的安平郡主究竟有多么地厌恶钱诗雅。这已远非直呼“钱诗雅”的名字,带给人的陌生和疏离感这一点能相比拟的了。
“是。”秦嬷嬷应了声,就带上了一队膀壮腰圆的粗使婆子,浩浩荡荡地杀向倚兰院,不顾院子里下人那“忠心护主”的阻挠举动,也不顾钱诗雅那大声呼喊和叫骂的疯魔一般的举动,将钱诗雅所有的挣扎力道全部卸去,并将钱诗雅绑到了荣寿院。
正挣扎不休的钱诗雅,敏锐地察觉到了荣寿院外那几乎可以用“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来形容的守护情况,心里一个咯噔,那到喉的叫骂声就此被湮没。
这样的寂静,令人毛骨悚然!
只是,很快,钱诗雅就摇了摇头,将心里这些本不该出现的情绪摒弃一旁。只因,她特意安插在荣寿院的几个暗钉传递给她的信息!
只怕,今日来府的武候王妃已提出了求娶之意……
一想到自己即将十里红妆地嫁入武候王府,钱诗雅就不由得微眯双眼,长睫掩住眼底的得意和兴奋等情绪,脑子里更不由得幻想起自己以武候王妃之尊,凌驾于杜芷萱这位太后御赐的荣华县主之上的美妙情景来。
不过,很快,钱诗雅就意识到“想像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了。只因,坐于上首的安平郡主一脸的肃穆,看向她的目光却如同路旁随处可见的陌生人一般疏离!(未完待续。)
第462章 是求娶?还是羞辱?(2)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即便是雷霆大怒,或者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也好过这种被当成陌生人的感觉啊!
钱诗雅用力地拽着手指,往前迈出的脚步也顿了顿,脸上也浮现一抹惶恐不安。
“祖母。”钱诗雅微微弯腰,恭敬地行礼道。
“前几日,你又出门了?”虽是问话,但却带上了肯定的语气。
钱诗雅抿了抿唇,心里浮现诸多念头,最终,却在安平郡主那淡然无波的神情里化为乌有:“是。”
这次,安平郡主终于抬头,正眼看向钱诗雅:“去找那武候王世子了?”
“是。”既然,已打定主意,坦然相告,钱诗雅也不打算再隐瞒,以免激起安平郡主心里更多的愤怒,落得个被安平郡主直接遣送回山东的命运!
“你和武候王世子……”说到这儿时,安平郡主微蹙眉头,到喉的训斥之言,又化为一声冷凝,“你真的想明白了?也做足了往后应对诸多流言蜚语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