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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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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杜之澜余光瞥见自己两只毛绒大肉爪,讪笑一阵,尴尬地从他身上爬下来,“那个,我还肩负着艰巨的任务,怎么能了断呢。”
  黑衣人古怪地打量着眼前这只半人半虎的东西,眼神微微闪烁一瞬,才讥讽道:“什么艰巨任务?你这个只会拖后腿的家伙,能有什么用?”
  杜之澜最是听不得被人鄙视,尤其是这个浑身黑不溜秋的混蛋!
  他毫不犹豫地翻身冲他虎吼一声,反唇相讥:“老子会暖床!!!”
  “……”
  二人一虎同时呆愣一下,黑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满地打滚:“哇哈哈会暖床的老虎啊哈哈哈!你能给谁暖床啊?母老虎吗啊哈哈哈——”
  突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只见一道阴影正落在他头顶,然后是那行踪诡异的青衫道士,背光而立,阴森森的目光仿佛从身后洞穿了他,冷得他浑身一抖。

  第十四章 幻境之梅(修完)

  “……你说谁是母老虎?”剑清嗓音柔和,黑衣人却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炸起来。
  他迅速地退了几步,跟对方保持五丈以上的距离才觉得安全一点,连连摆手:“开玩笑开玩笑,不要当真。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仙长大人?”
  虽然他转移话题的手段未见多高明,不过眼下脱困确实是当务之急。
  剑清从乾坤袋里拿出罗盘念了一句口诀,一道金橙色的光芒笼罩着罗盘悬浮在空中,指针转了片刻陡然变得紊乱起来。
  “砰”得一下,罗盘竟然跌落下来!
  轰隆——
  整个世界都仿佛震了三震,铺天盖地的阴沉黑色涌过来,如同世界末日。
  那翻滚的黑云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冲着剑清扑去!
  黑衣人大惊失色,一咬牙,扭头向着他俩的反方向拔腿就跑。
  他们三人不过萍水相逢,自己可没必要为不相干的人打生打死。
  “有危险,快闪开!”剑清脸色一变,收起罗盘,就往杜之澜的方向猛冲过去,操起大老虎的尾巴拖着飞。
  “嗷嗷!剑清不要这样啊,尾巴要扯掉了!”
  “少说废话,不想死就不要叫。”剑清拉着他御剑而行,往下扫一眼,顿时心神一惊。
  只见下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深不见底,不断地扭曲旋转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惨叫着跌入黑洞之中——那正是神虚宗的一众师兄弟们!
  “剑清!”一个蓝白道袍的青年男子,浑身浴血,不断地挥剑斩开缠绕上来的黑气,绝望地叫着他的名字,竟是神虚宗的宗主。
  “天玄师兄!”剑清厉声大喝,身上青色道衫眨眼消失,露出雪白的法袍,灵气大放光华,转身就要不顾一切前去解救。
  “剑清!这里好多猫!嗷——”大白虎在空中胡乱扑腾着,全身的皮毛骇得根根倒竖起来,害怕得呜呜叫,直发抖,被剑清拎着尾巴,抱不到腰,只好用前爪抱住道士大腿。
  他这一声大喊,倒是让剑清从怒火冲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是幻境……”
  在他眼中,是同门师兄弟被吞噬的惨状,而在杜之澜看来,则是有数不尽的狰狞黑猫厉声叫着朝他扑来!
  剑清手腕一抖,大白虎嗷呜一声被他搂进怀里,他凌空而立,黑发飞扬,脚下古剑化作一道银色流光直冲黑洞而去。
  “疾!”
  随着剑清一声轻喝,古剑骤然分裂成无数道剑影,同时刺进黑气之中,狂乱的气流黑雾一阵翻滚,嘶嚎声不断。
  杜之澜把脑袋埋在他胸膛里,听到沉稳的心跳一声一声,总算有了点勇气,把眼睛睁开。
  他一抬头,还没被漫天被射死的猫吓住,倒被剑清罕见的瞠怒双目吓住了。
  杜之澜用爪子揉了揉眼睛,不就是猫么,这么生气?
  “一定是幻觉……”他安心的趴在剑清身上,等待对方把这些讨人厌的妖魔鬼怪都收拾干净,谁知剑清猛地大喊了一声:“天玄师兄!”,把他给惊了一跳。
  “剑清?”杜之澜不明所以地扭过头去,那里除了黑猫就是黑猫尸体,哪来什么天玄师兄?
  “师弟,你要杀我?”那人满脸隐忍的悲痛。
  “……不过幻觉而已。”
  剑清抿嘴不语,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可他看着满身血色的掌门师兄,手里的长剑搁在对方肩上,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天玄”忽然冷笑一声,身形一晃,举起手掌,以雷霆万钧之势朝他拍过来!
  剑清一晃神,匆忙与之对了一掌,两人同时飞退开来。
  “砰”的一声,四周不断有爆裂嗡鸣声炸得人眼花头晕。
  这一掌只出了三分力,显然对“天玄”没有什么威胁,他狞笑着,再次欺身而上。
  “剑清你清醒一点。”杜之澜心急如焚。
  “我很清醒。”剑清一手抓着大老虎,仅用一只手与“天玄”对掌,清晰的痛觉自手心传来,他身形越退越远,这个幻象简直像真的一样,就连掌门师兄的实力都模仿得如此厉害。
  两道流光在天空中缠斗不可开交,最后剑清被记忆中的“掌门师兄”打中一掌,几乎轰到地面来。
  “剑清你怎么不用剑?”杜之澜从他身上爬下来,不敢再拖累他。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一旦动剑,师兄也会动剑,我们掌法相差无几,但是论剑法……到时候只能败得更快。”
  剑清拂袖而立,摇了摇头,道:“幻象毕竟不是真实,一定有弱点。”
  说话间,“天玄”已经狂笑着俯冲下来:“剑清师弟,这么多年来比武你从未赢过本座,如今你还是这么不长进啊!”
  “你以为当年你执剑长老的位置是怎么得来的?剑清,你真的不明白吗?”
  听到这话,剑清脸色陡然一变。
  “剑清你这个笨蛋快闪啊!”
  掌风近在眼前,杜之澜看剑清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猛地吼一声,咬牙扑了上去挡在他面前!
  “杜之澜!”剑清失声叫出来,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得让人反应不了。
  瞳孔中映照的虎影,心脏骤然的收缩,大脑一瞬间的陷入大片空白,什么也不能思考,身体也不能作出丝毫反应。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天玄”居然穿透了杜之澜的身体!
  如一个幻影般,没有在大白虎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自身也无法继续攻击剑清,一个闪身重新回到天空中,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哈哈!这家伙对本大爷没用!剑清,我帮你对付他!”杜之澜大喜,跑回剑清身边蹭蹭他的腿,尾巴在后面一甩一甩,得意的不得了。
  剑清垂眸望着杜之澜,心中一时百味陈杂,无言以对。
  那一刹那,他清楚地看见老虎的小腿肚在害怕地打颤,尾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却仍旧扑出了那一下。
  剑清握了握手掌,才发现自己居然出了一手心的汗。
  “杜之澜……”
  大白虎觉得剑清的声音有点哑,也没有细想,只哈哈笑道:“看吧剑清,我说过会保护你的。这个假货我替你摆平!”
  剑清深吸一口气,淡淡道:“还记得我教你的法术吗?他打不到你,就用那个对付他。”
  “咦,你不是说那个法术威力很弱吗?”
  剑清面无表情道:“这种话你也信。”
  “……”
  “剑清,上来受死!”幻影天玄厉声大喝,他是自剑清记忆中衍生而来,对杜之澜根本就直接无视,一击不中,很快就卷土重来。
  剑清身形暴退,一身白衣随着狂风烈烈飘荡。
  他根本不需求胜,只一味拖延。
  杜之澜试着用虎爪打出一个法诀,结果准头差了,没打到幻影,差点打到剑清。
  “不要急,再来。”剑清荡开幻影一击,抽空回一句,“你要是打赢了,我就给你奖励。”
  “当真?”
  杜之澜确实心里挺急,头一次用法术,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简直又紧张又急迫。
  他深呼吸一口气,眯着眼,举起爪子在身前比来比去,方便瞄准。
  这模样老远看去,仿佛有只小白老虎蹲在草地上做早操。
  天空黑幕深深,脚下草原无垠,天地之中空无一物,他们更是显得渺小如蝼蚁。
  “砰”的一声,在空中耀武扬威的幻影天玄,身体里陡然绽开了一朵刺目的火花,转眼爆炸开来,几乎将黑夜照成白昼,强烈的光芒刺的人睁不开眼。
  “打中了!我……居然这么厉害!”
  杜之澜不可置信地望着天空中那华为灰飞的幻象,爪子还有点发抖,直到一只手按到自己脑袋上揉了揉。
  “剑清……”
  剑清微微笑了笑,在老虎身体坐下来,长长舒口气,举目望向远方昏暗不明的天空。
  “折腾了一晚上,累的话,就睡一睡吧。”
  杜之澜望着他的侧脸,内心不断鼓噪着,他很想说我不累,可眼皮就是不争气地往下滑。
  “你说过要给奖励的,不许耍赖……”他实在是累极了,倦倦地缩在剑清怀里,后背被顺毛摸着,很快便安心地进入梦乡。
  剑清低头出神了望了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缓缓破开了一条缝,依稀有暗淡的光芒穿透云层预示着黎明的到来……
  杜之澜迷迷糊糊睡醒的时候,天光早已大亮。
  他的毛绒耳朵和尾巴都缩了回去,身上竟也是穿好衣服的,还盖了一层剑清的青衫外套。
  “剑——”
  杜之澜才出口的声音猛地戛然而止。
  他怔怔地盯着不远处的草地——那里竟长着一株不高的梅花树,盛放的雪梅花瓣摇曳,暗香沉浮,灵气如流光飞舞,上下流转,宛如莹莹有光芒守护着它。
  在四下平坦单调的草原上,绽出唯一的一抹亮色,诉说着无尽的勃勃生机。
  一身白衣的道士便那么站在梅花树下,听到声音,回过头来。
  杜之澜恍惚间听见他说,你的宝贝梅花,我替你在这里种下,它一年四季都会开花,永不开罢。
  说这话的时候,那人面上的笑容温和,身后的苍穹如画。

  第十五章 杀!(补完)

  只这一眼,杜之澜觉得自己三魂气魄一瞬间统统离体了。
  鼓噪、忐忑、喜悦同时充斥在内心,他简直一时无可反应。
  剑清看他站在原地直发愣,微微讶异:“你怎么了?可是……不喜欢?”说到最后三字,嗓音稍沉了些。
  “不是!”杜之澜只觉得自己有一肚子话想说,然而憋了半天,也只憋出这俩字。
  剑清点点头,也不在意。
  他瞥见对方头发上沾了几根青草,便伸手替他拂去,谁料杜之澜却神经兮兮地往后退了一步,独留剑清的衣袖尴尬的顿在空中。
  “……剑清,我不是……”杜之澜简直想抽死自己,这奇怪的条件反射是怎么回事啊?
  “也罢。既然休息好了,继续往前走吧,这个幻境处处透着古怪。”剑清淡淡收回手,摇了摇头,返身便不再理会他。
  “剑清等等我,那个,听我解释啊。”杜之澜郁闷地苦着脸,快步跟在对方后面。
  可当那道背影真的停下,侧过脸望向自己的时候,杜之澜又觉得紧张得要命,心脏怦怦狂跳,手心都要渗出汗来,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两人对视了一会,剑清无奈地问道:“你怎么脸红成这样?身体不舒服?”
  “呃,不是……你看错了。”杜之澜摸了摸脸颊,眼珠子心虚地到处乱飘,就是不看对方眼睛。
  剑清轻声道:“那就走吧。”
  杜之澜垂着头默默跟在后面,他正思考着自己奇怪的症状,莫非……是中邪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抬头却发现剑清越走越远,赶紧一溜小跑追上去。
  “剑清,那株梅树怎么办?就留在这里?”
  “嗯……此处规则与外界不同,出了幻境,只怕要立即枯死了。”
  “可是,那以后不就看不见了?”
  剑清脚步缓一缓,温声道:“只要知道它永远在这里盛开,看不看得见又有什么关系?”
  杜之澜沉默片刻,又回头深深望一眼那株盛放的梅树,默默道:“……但我只想让它永远开在我身边。”
  这声音细如蚊音,剑清没有听见。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两人的身影在宽阔无尽的原野上渐行渐远,唯有那株梅花树,仍旧绽放绚烂,灵气腾升。
  “终于走出来了,本公子脚都快走断了!”杜之澜一屁股坐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不停地用衣袖扇风,额上大汗淋漓,说话都有气无力。
  “……别高兴的太早。”剑清毫不留情地泼他一头冷水,冲不远处高高耸立的城池扬了扬下巴,“你看看那座城。”
  杜之澜喘了几口气,扭头望去,这一下差点没惊得跳起来:“藏锋城?!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又走回来了?”
  “先进去看看吧。”剑清蹙眉,率先走在前面。
  一切都是那样似曾相识。
  繁华的街道,熙攘的人群,热闹的吆喝,皆清晰可闻,触手可及。
  脚底的青石板,当头的烈日,杜之澜带着剑清在熟悉的大街小巷到处乱窜。
  若非身后跟着一个大活人,他简直要以为这段日子根本是大梦一场,醒来以后,他依旧是藏锋城少城主,是杜家的大少爷。
  “很怀念?”
  他们最终在一座庄严大气的豪宅面前停下脚步,剑清站在他身边,望着匾额上“城主府”三个字,轻声问。
  “……嗯。”杜之澜苦笑一下,“就算这里再怎么不好,终归,是我家。”
  “可要进去看看?”剑清目光环顾,尤其仔细打量了一阵杜府匾额上方、歪歪斜斜挂着的一张黄符。
  “也好。”杜之澜扬了扬眉,掀起嘴角冷笑道,“我倒要瞧瞧那些狗奴才还知不知道我这个大少爷。”
  说罢,他一撩衣摆,趾高气扬地往府中走去。
  剑清本想跟着他,然而即将迈入大门之时,他总觉得有股不同寻常的波动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他想叫住杜之澜,可对方的身影一转眼就不见了。
  冬末春初时节,寒气更重。
  府中院子里草丛上结了厚厚一层霜,冷风呜呜刮着,小厮们笼着袖子缩着脖子,脚步匆匆。
  从杜之澜出现的那一刻起,杜府瞬间就炸开了锅了!
  门口几个守卫愣是活见了鬼似的,五官都惊骇地扭曲至极,一面惊叫着一面往府里跑。
  杜之澜仍是那套杏色锦缎袍子,看起来单薄的很,也许是心中隐忍的愤怒和火气盖过了冬日的严寒,他竟也不觉得冷,只袖手负背,骨头暗中捏得咯咯响。
  “大……大少爷?你——”老管家微微颤颤地从里屋走出来,神色惊恐,从他身后不断跑出手持刀枪的侍卫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古怪万分。
  “嘿,怎么,本少爷好不容易回府,你们这些奴才,怎的也不跪下迎接?莫非瞧我不在一段时日,都不知规矩了?”
  杜之澜重重从鼻端哼出一声,虚眯双眼,冷冷俯视面前一群面色惨白的侍卫。
  他还记得其中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那天在破庙外面,骂得最凶,跑的最快的,还有狠狠打伤过他的。
  “你……究竟是人是鬼?!”老管家颤声道,“大少爷,老奴知道您死得冤枉,我们一定会把那头畜生捉来给您报仇,您,您赶紧投胎去吧!”
  杜之澜大怒:“你这个老东西,本少爷待你不薄,居然咒我去投胎?来人,给我狠狠打他几板子!”
  谁料,平日听话的侍卫们谁也不敢动,只警惕地望着他,手中武器甚至隐隐指向他,怕是只待稍有破绽,便能一冲而上将他乱刀砍死。
  “你们——!”杜之澜眼角重重一跳,咬牙按捺下怒火,“你们凭什么说老子死了?我爹呢?杜之腾呢?叫他们出来!”
  老管家躲在一众人高马大的侍卫后,苦着脸道:“大少爷您就安息吧,二少爷亲自带回您的尸体,还建了灵堂,给您超度。您就别徘徊在这里留恋人世了,早点投胎去吧。”
  “灵堂?!”
  杜之澜气得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心中默默道,这是幻觉而已,一定是幻觉,老子明明活得好好的,哪里来的尸体?
  他再次睁眼的时候,黑瞳似有诡异的红光闪现,众人吓了一跳,惧意更深。
  杜之澜对此好无所觉,不耐烦道:“杜之腾那个混蛋在哪里?叫他出来见我,哼,老子还没死呢,就记着给我送葬啊!少城主这个位子,想破头也轮不到他!”
  “二少爷他……他不在府上。”有侍卫壮着胆子道。
  “少眶老子!”杜之澜二话不说,径自往里院走。
  “大、大少爷!那里不能去啊!快、来拦下。”
  杜之澜沉着脸快步往里冲。
  那些虎背熊腰的侍卫们竟然被他轻轻一推,就一个接一个摔到地上,换做往日,简直不可思议,不过眼下杜之澜根本没有留意这些细节。
  他的注意力已经被面前大大的灵堂二字给吸引住了。
  当他推门而入,看见其中那两根高高伫立的木桩,还有被绑在其上的东西时,杜之澜脑海“轰”的一下近乎炸裂开来!
  ——一根木桩上乃是一具跟自己张的一模一样的尸体,另一样,居然是母亲的灵牌!
  有几个道士模样的家伙原本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什么,朱砂笔在黄符纸上画着鬼画符,甚至还有几个往木桩下面点着柴火,木桩上贴满了诡异的符咒,哪里是什么“超度”,分明是在诅咒!
  他们听见声响,眨眼看见死透了杜之澜狂怒的模样出现在面前,吓得几乎晕死过去。
  尤其那中间站着的杜之腾,更是面白如纸,冷汗淋漓,退了数步靠在祭台上方能站立。
  “你在干什么?我好二弟?”杜之澜双目充斥着流动的暗红色,森森冷笑着,朝他唯一的兄弟一步一步逼近。
  灵堂里死寂如坟场,只有微弱的火焰噼啪燃烧的声音。
  “你……你不要过来!”杜之腾惊骇至极,双腿筛糠似的发抖,一面呼喊,“你们动作快点啊!快烧死他!烧死这个妖怪!还有那个生下妖魔的贱女人!”
  “妖怪”这两个字狠狠戳到他的逆鳞,杜之澜勃然变色,额头上隐隐浮现出一个殷红如血的“王”字。
  “你、说、我、和、娘、是——什么?!”他一字一字冷声道,长袖一拂,两旁的小道士瞬间就被一股大力抛飞出去,重重摔到墙壁上。
  木桩的火焰借狂风灼烧得更加厉害,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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