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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色-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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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某些时候,尤其遇上那些个不长眼的纨绔子弟,不怕死地拼命贴上来,在耳边喋喋不休地调戏,甚至动手动脚。
  即便是心如止水的剑清真人,也偶尔会忍不住想把靴子脱下来,狠狠地拍到对方鼻子上去!
  “这位公子,生得好生面善,我们以前一定在哪里见过吧?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有功名在身,妻室在侧?”
  一把玉柄描金扇倏忽展开,横在胸前徐徐轻扇。
  嗓音听来醇厚优雅,它的主人更是生了一对桃花眼,眉眼轻挑含笑,这么一扫眼过去,周围便不断有女子偷偷瞥向他。
  执扇男子似也习惯了被众女含情脉脉地注视,面有得色,毫不避讳地坐在剑清真人身边的位子上,嘴里随意地说了句:“区区坐在此处,公子不介意吧?”
  剑清稍稍抬眸,瞥了对方一眼,未发一语,接着低头往嘴里塞汤包。
  执扇男子眼看有戏,更加卖力地讨好道:“粗茶淡饭,怎能入口,区区知道附近有家白云楼,料酒烧鹅乃是一等一的美味,公子可愿赏脸,让区区一尽地主之谊?”
  料酒烧鹅四个字让剑清真人的动作顿了一下,不过他虽对美食十分偏爱,但也没到为了美食出卖色相的地步。
  尤其当对方伸出咸猪手往自己手背摸来的时候,剑清神色冷淡,指间木筷毫不犹豫方向一转,闪电般夹住了那人的大拇指,轻轻一扭——
  “嗷咝——!!”男子吃痛叫了一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捂着红肿起来的拇指,呼哧呼哧地吹凉气。
  “你——”杜之澜拿扇尖指着对方鼻子,刚欲发作,目光在剑清脸上溜一圈,忽然又忍耐下来,放缓语气,好言好语道:
  “家父乃藏锋城城主,本少爷排行老大,杜之澜,不知阁下怎么称呼?藏锋城少城主的手指,可不是这么好算的,看在你还算是个美、咳,那个通情达理,大家和和气气坐下吃顿饭,此事就算揭过,你看如何?”
  杜大少的金贵拇指凉快了些,见面前的俊美道士似乎脾气温顺的样子,色迷迷的尾巴顿时又翘了起来。
  他重新在凳子上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叠,一手端了杯热茶,呷了两口,懒洋洋地摇着扇子。
  明明是春寒料峭的时候,老这么扇风,也不怕脖子着凉了。
  剑清拿眼扫他一眼,凉飕飕地道:“阁下印堂发黑,似有大凶之兆,万万小心,别和陌生人说话。”
  说罢吃饱喝足,一撩衣摆便匆匆而去。
  杜之澜还没反应过来,人影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嘁,今天什么日子?快到手的美人飞了,真是晦气!”杜之澜气哼哼地坐下来喝了半壶凉茶,大拇指似乎又开始火辣辣地疼了。
  说到此处,杜之澜话锋一转,笑嘻嘻地放下茶杯,这扇一张:“走,逛窑子去,方才那个青衣道士勾了爷一肚子火,今晚找几个模样清秀的小倌过来,不醉不归!”
  这一场小插曲剑清真人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他此刻正游走在藏锋城大街小巷里,仔细寻找当日那侥幸逃走的虎妖精魄。
  只是令他失望的是,无论怎么找,蛰伏的精魄却是毫无半点气息,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但愿能在它找到宿主之前揪出来解决掉。”剑清真人找了一条无人的巷子,蹲在地上画了一幅简陋的五行八卦阵,又从乾坤袋里面拔了一撮虎妖王的白毛放在正中央。
  做好一切繁复的准备工作,剑清凝神静气,闭目念念有词,赫然睁眼,眸中金光乍现,低喝一声:“现形!”
  随着法力的灌输,阵法渐渐亮起金黄色的细微光芒,随着阵型循环流转,中央的白毛慢慢化为一团光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北边移动起来。
  一刻钟之后,终于彻底停住不动。
  剑清看见那处方位愣了一愣:“……城主府?”
  他不由想起午时遇见的那个纨绔公子杜之澜,面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巧合么?”剑清撤了阵,拍拍屁股起身,默默往巷子口走去。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不久前还是晴空万里,眨眼间乌云就层层压了上来,空气又湿又闷,只怕立马就要下一场大雨了。
  “看来这城主府,无论如何得要去上一次才行……”
  这天傍晚的时候,天上果然淅淅沥沥地开始落雨,半个时辰后,已然变作一场瓢泼大雨。
  街道上空空如也,只有豆大的雨珠砸碎在地面的声音。
  这场雨,让本就阴沉的天色变得更加漆黑,泥泞的道路更是寸步难行。
  藏锋城城主府门口,正对宽阔的主干大道,如一柄利剑直插而入,在风水学上,利刃插喉,视为不祥,乃大凶之兆。
  尤其吸引妖魔鬼怪聚集。
  历代城主似乎也知不妥,曾请了个法力高强的道士,炼制一张符咒,贴于正门口以防邪魔入侵。
  可惜年代太过久远,多年的风吹雨打,终于在不久前彻底掉落了下来,被无知的门童清扫而去。
  原本妖魔最不敢靠近的城主府,立刻变成了整座城内阴气最重之处。
  从剑清手下逃逸的虎妖精魄,自然也发现了这处“风水宝地”,如今便藏身其中,等待实力恢复,伺机附体重生。
  而且它已经看上了一具十分合适的肉身。
  而此人恰好深夜从勾栏院里回来,带了一身脂粉气,喝的烂醉如泥,仆人撑的伞根本毫无用处,两人都被淋个透湿,一面走还一面放肆地高歌,唱些淫词艳曲,生怕别人不知道少城主夜夜笙歌,放荡不堪似的。
  “大少爷,您回来了?热水已经放好了,冬梅,夏雨,伺候着!”
  杜之澜甫一跨进大门,便有贴身家仆鞍前马后的服侍。他醉得东倒西歪,差点撞到一个家仆身上,杜之澜从鼻子里哼一声,抬腿就将人一脚踹翻在地:“起开起开,少挡爷的路!”
  “是是……”家仆连连点头哈腰,转身却在心里大肆咒骂一通。
  杜之澜懒散地张开双臂,任丫鬟们褪去自己透湿的外衣,顺便擎着坏笑在侍女的酥胸上摸一把,才慢悠悠地泡进热水里。
  “大少爷,奴婢给您按摩。”
  “好啊,冬梅的巧手,少爷我最喜欢了……嗯,舒服……”
  杜之澜闭目靠在木桶上,丫鬟跪在外面给他揉肩。
  窗外风声大作,雨点急躁,在屋檐上猛烈敲击,叮叮咚咚地响。
  狂风冷不丁吹开了窗户,灌进屋里来,冬梅打了个激灵,却听杜之澜吩咐道:“去把窗户关了,再点个炉碳,大冬天的还下大雨,存心冷死人么……”
  “是的,少爷。”冬梅乖巧地爬起来走到窗边,外面漆黑一片,风雨交加,连不远处回廊的挂着的灯笼都瞧不见半点光亮。
  她心下正奇怪,黑暗中隐约出现一抹诡异的红光,若有若无地映照在她的瞳孔之中。
  “那是什啊呃——”
  冬梅骤然的一声凄惨尖叫戛然而止!在雨夜之中尤为可怖!
  “冬梅你怎么?啊啊——”
  凄厉的女音之后,又是一记极其痛苦的男音叫声,城主府上上下下顿时全部被惊动了——而叫喊的源头,竟然是少城主的浴房!
  “吼!!”天空一阵雷鸣滚过,一道浑厚的虎吼声蓦然穿透风雨而来。

  第五章 虎落平阳

  “怎么回事?!”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府里怎么会有老虎?”
  “我也听见了!”
  “大少爷人呢?该不会是老虎吃人了吧!”
  “闭嘴!小心让城主大人和二少爷听见……”
  城主府内家丁们纷纷出动,匆忙地往浴房的方向赶去,一路上忐忑中议论纷纷。
  他们方一抵达门口,赫然看见一头通体雪白的大老虎,从房内跳了出来!
  ……
  此时此刻,朝南方向一间宽阔的宅院中,一个身材健硕的中年男人披衣而出,面白无须,面容英武,他目光逐一扫过几名亲信家将,皱眉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这人正是藏锋城城主,杜藏锋。
  “城主大人!刚刚有下人禀报说……”其中一个年轻家将犹豫了一下,小心地瞅瞅城主的脸色。
  “说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
  家将低声道:“说府内窜进一头猛虎,把大少爷给、给吃了!”
  “混账!你胡说什么?!”杜藏锋脸色狂变,饱含怒意的吼声震得几人耳朵都在发麻。
  “待老夫亲自去看看!带路!”
  年轻家将慌忙退开两步,低头边走边说道:“城主大人,方才大少爷沐浴的时候,屋里突然传出两声尖叫,后来家丁们纷纷赶去一看究竟,没想到屋里竟然窜出一头白色猛虎,站起来有半人高,在家丁驱打时,一连伤了好几个人,屋里却不见大少爷和小丫鬟,只看见窗前有一滩血迹,他们只怕是——”
  “住口!”杜藏锋冷喝一声,脚下步伐却大幅加快,他数十年身处高位,什么风浪没见过?区区一头老虎还不放在眼里,不过自己那个不孝长子是个什么德行,杜藏锋再清楚不过。
  吃喝嫖赌玩女人是样样精通,但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平日叫他练武,就知道耍几个花枪把式,碰到真正厉害的,还不是只有连滚带爬、哭喊求饶的份!
  这头蹊跷的老虎怎么会突兀出现在浴房?
  久久没有传来消息,杜藏锋担忧爱子安危,焦虑中无暇思考,不过若说大儿子被老虎吃了,他是千万个不信,就算他一个大活人来不及跑掉,莫非连尸骨都能被吞了?
  城主府实在是太大,数息功夫,离那处尚还距离好一段路程。
  最先赶到现场的,反而是二少爷杜之腾。
  “不过区区一头畜生,你们花了这么久还搞不定?真是一群废物!”杜之腾沉着脸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大声指使家丁们驱赶老虎,“赶紧把这畜生弄死,派人去打开它的肚子看看,我那好大哥的尸骨是不是在里面!”
  杜家统共就俩儿子,分别是正妻和妾室所出,可惜城主夫人短命,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小妾方氏被扶正成了主母。
  大儿子杜之澜容貌更像早逝的母亲,生得英俊潇洒,而妾室所生的二少爷则刚好相反,皮肤黝黑,高大威猛,性子尚武,像极了城主。
  城里的平民市场议论,若非杜藏锋当年在亡妻墓前立誓,要好好爱护大儿子,培养成才,将来将城主之位传于他,恐怕究竟谁是少城主,还难说的很。
  虽说二少爷未必就英明神武到哪里去,不过跟这个风流成性的纨绔大少相比,岂非高下立判?
  “吼——嗷呜——”
  交错的风雨声中,长长一声虎吼显得凄厉之极。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被密集的大雨洗刷得如黑墨般深浓。
  长街空荡,忽而从漆黑的尽头隐约出现一抹颀长青衫。
  来者步履未见得多快,只是两旁的房屋树木却是飞也似地后退,片刻之间,青衣男子便落在了城主府朱红的大门之前。
  在风雨中,朱红仿佛掉了漆,在明灭不定的灯笼之下,变得幽暗如血。
  “来晚一步了么……”
  剑清真人负剑伫立于滂沱大雨中,皱眉望向府内东南方位,那是妖气极重之处,熏得人几欲作呕。
  狂风刮起他的长发和衣摆,密集的雨点打在上面,却是打在一层透明的结界上,叮叮咚咚地反弹了去,没有淋湿半点。
  剑清正准备偷偷溜进府去,恰在此时,那扇暗红色的大门骤然被什么撞开来,东倒西歪闷响一声倒在地上。
  剑清反应极快,下一秒整个人就从原地消失,藏在不远处一棵巨树之后。
  不过他这会儿可没有心思祈祷上苍不要降一道黑雷下来劈他,从城主府门口突兀窜出的一头白虎,已然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虎妖王?”青衣道士从树后探出半个脑袋,双眸微眯,仔细打量大街上狼狈逃窜的白虎。
  大雨严重地遮挡了视线,不过以剑清的目力,还是能清楚地看见它雪白的皮毛上,布满了暗红的血痂还有肮脏的污泥,甚至许多地方皮开肉绽,爪子还掀翻了几根,鲜血一路流淌,几乎被大雨冲刷成暗红色溪流。
  白虎跑动的姿势十分僵硬别扭,好像生平第一次跑动一样,没爬几步还跌了一跤,简直惨不忍睹。
  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哪里有半点威风凛凛的虎妖王的气势?
  “不对,不是妖怪,是人。”白虎身上人气和妖气混杂的感觉,让剑清头疼不已,只好从乾坤袋里找出照妖镜对着那家伙照了半天,才看见镜中居然照出了个青年男子,赫然便是白天遇上的、那个大胆调戏自己的杜之澜!
  “虎妖精魂上了他的身……”剑清快速地收了镜子,尾随那慌不择路逃跑的白虎而去。
  身后隐隐传来城主府侍卫们的咒骂声:“那畜生在那里!快追!拦下它!二少爷说了,剥开它的肚子把大少爷的尸骨挖出来!重重有赏!”
  “打死那个畜生!居然胆敢跑到城主府撒野,还吃了大少爷!”
  “捉回来好好折磨死它!把虎皮剥了给二少缝制冬衣!”
  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罪责传进剑清的耳朵里,他望着前方暴雨中一瘸一拐的狼狈身影,微微蹙眉。
  那头白虎显然也听见了,它虚弱的身体似乎在黑夜里僵硬了一下,又生怕后面那些凶神恶煞真的追上来剥它的皮似的,拖着受伤的腿,更加卖力地往前跑去。
  “啧……”剑清真人摇头轻轻一叹,返身而去,悄悄在那群人必经之路上打出一道泥沼咒,让本就湿滑的道路变得更加泥泞难行。
  “哎哟哎哟!”侍卫们纷纷陷在泥里,叠罗汉似的摔了好几个跟头,一时半会儿可别想出来了。
  剑清却是懒得再看他们一眼,重新追上白虎,青色道衫渐渐隐入黑夜,消失不见。

  第六章 翘尾巴

  大半个夜晚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暴雨渐渐歇了,余韵仍缠绵不已,黑沉沉的夜色里,弥漫着冷湿的味道。
  东方天际云层翻滚,再过不久,破晓将至。
  白虎虽然速度不快,但显然对藏锋城内大街小巷无比熟悉,为了躲避追兵,专挑偏僻无人又复杂的小巷子走。
  待剑清暗中收拾了那些侍卫们,尾随白虎赶来,差点在纵横交错、七弯八拐的巷子里转晕了。
  勉强跟了一段路,剑清到底还是在即将黎明之时,彻底失了白虎的踪迹。
  虚眯双眼望了望远方苍穹浸透的一丝湖蓝,剑清真人长眉一扬,闭目掐指一算,嘴里喃喃道:“上天注定要给我再添一张虎皮毛毯,怎能让你跑了?”
  过得片刻,剑清真人老神在在的模样忽而从面上消失,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取而代之。
  “怎会如此?”
  他皱着眉头,低头怔怔看着自己的手。
  方才所算,乃是那白虎的去向和凶吉,谁料非但没算出一丝一毫的线索,反而神识一阵恍惚钝痛,实在反常。
  事实上,自从学会卜卦算运之后,剑清真人算不出的事情简直屈指可数。
  求神问卜乃是对命运的冒犯,越是与自己亲近之人,越是难以卜算,倘若强行问卜,神识便会遭到反噬,轻则头痛难忍,重则阳寿削减。
  “这个杜之澜……莫非与我还有什么渊源?”剑清立在原地,将记事起的记忆全翻了一遍,实在找不到分毫与杜家有关的线索。
  既然并非旧事,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在将来……
  “罢了,吃完早点再说。”剑清微一撇嘴,闪身便往巷子口走去。
  时下天色方才灰蒙蒙亮,大多早点铺子尚未开张,街角只有家馄饨铺子,主人推着食车吱嘎吱嘎地往前走,在屋檐下站定,开始张罗起来。
  不一会儿,锅里汤水煮沸,馄饨下锅,热腾腾的香气从大锅里袅袅升起。
  张大爷握了两根长筷,正熟练地在锅子里翻搅着,突然之间,像是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响,从背后隐隐约约响起。
  “咕——咕噜噜……”
  张大爷“咦”了一声,顺手把锅盖一盖,飞快地扭过头去:“谁在那里?”
  可后面只有光秃秃一道矮墙,旧得剥落了些石灰下来。
  “大概是野猫吧……”张大爷安慰自己,转身把锅盖再次掀开,盛了一碗煮好的馄饨准备吃自个儿的早餐。
  “啪嗒”一声巨响从矮墙后面传来,把年老的张大爷吓了一跳,他皱着一张老脸放下碗,顺便操起一块板砖,小心地往矮墙之后探去。
  “什么东西?出来!”
  张大爷一把将板砖扔过去,“哐”地一下摔了个粉碎,继而再次地悄无声息起来。
  他往里张望片刻,啥也没看到,只好嘀嘀咕咕地走回去:“人老了,总是疑神疑鬼的,大白天的,自己吓自己……”
  “咦?!”等到了摊子处,张大爷瞪大眼睛盯着自己那碗还没吃上一口的馄饨——如今差不多只剩下一只空碗和一点汤汁残渣,老头失声道,“是哪个祸害偷吃的?!”
  张大爷气得跳脚:“给大爷出来!奶奶的祸害!馄饨它不是你想吃就能吃的!”
  老头气得绕着小铺转了好几圈,愣是没发现偷吃的家伙半根毛,只好骂骂咧咧认栽,继续煮。
  宁静的清晨,鲜少人烟,老头的骂声传开了老远。
  一身青衣的道士持着一柄油纸伞打柳树下走过,刚发出嫩芽的柳条在晨风中轻轻摆动,绵绵细雨中,又添了一丝新绿。
  近处青衫墨发,远处绿芽新枝,一排排白墙琉璃瓦沿着雨巷往两边绵延伸展,靴子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响声,带着若有若无地韵律。
  负剑男子一路沿着瓦砾屋檐走来,细雨自伞缘跌落,叮叮咚咚落在地上。
  伞撑得不高,方巧遮住了那人上半张脸,依稀只看见削瘦的下巴和垂落胸前的长发。
  小摊老头呆呆地望着那好似水墨画里走出的神仙,几乎忘了手里的馄饨。
  “多少钱一碗?”
  神仙居然要吃他的馄饨?!
  张大爷受宠若惊到浑身直哆嗦,脱口而出一句:“不、不要钱,仙长请用!”
  “……你确定?”剑清真人愣了一下,想了想,立刻说道,“来两碗。”
  “好……好。”老头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开始盛。
  紧接着,他又听神仙慢悠悠继续道:“再来一碗打包带走。”
  “……”张大爷抽搐着嘴角将两碗馄饨端到桌上,他的心,很幻灭,很受伤!
  全然无视老头啜泣怨念的眼神,剑清端起一碗大口大口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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