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且试天下3-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元月七日,一北一南两路大军相会于东旦渡,举世瞩目的王者、名将、精骑全聚于此,将这场天下之争推至最高峰。   
  东旦渡非是地势险峻之要塞,也非有秀丽风景之名地,只是苍佑湖边的一个渡口。因着这苍佑湖的润泽,这渡口也聚集了些人烟,渐成一个小集镇。只是现今,却是只见渡口而无人烟,百姓风闻大军来至,早已逃亡去也。   
  虽这东旦渡只是一个小渡口,但此刻它却是两军必争之地!只因渡过这苍佑湖便是苍舒城,而苍舒城便在苍茫山下,城中有着当世唯一一条通往苍茫山的官道!   
  昔年始帝微服登山,苍茫顶上放目而视,万里江山、城楼要塞、百花苍木尽在眼中,乃叹曰:仰可掬星月,俯可揽山河,足谓王者也!是以封此山为“王山”,着令万民开凿登山之道,却只至山腰即止,并下“铁诏”禁令在此山修建庙宇、筑屋居住!铁诏是承继之帝也不许修改的诏命,因此这苍茫山中自东朝帝国建立以来,无寺庙香火熏染,也无草庐烟火熏蹋,更因山高险峻,怪石丛立,藤树横生,甚少有人能爬上去,是以唯有那飞禽野兽、山泉林花自在繁生。   
第118节:天人玉家(5)     
  两军皆是日夜兼程飞速奔驰,都想在对方未至东旦渡之前拔得头筹,却仿如天意一般,两军同时抵达东旦渡。主帅似有默契一般,在相隔五里之时下令驻扎休息,而无惧对面的万千敌军。   
  “欲登苍茫,先得苍舒”,这是双方的共识。   
  这场天下之争已至此境,彼此都已各得半壁江山,彼此皆知对方无论哪方面都与己旗鼓相当,那么剩下的便是一会苍茫山顶,看谁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   
  天,无日未雨非阴。   
  风,吹过时,依能让人一阵哆嗦。   
  苍佑湖面宽广浩渺,无水鸟飞渡,无渡舟半叶,冷冷幽蓝的湖水倒映着翠墨的高山、湖岸边干枯的芦草,以及那黑白紫金耀目鲜明的大军,风荡起,一阵黑白紫金蓝浮跃着,缱缱绻绻如风中五彩的旌旗,却卷得人心头一阵颤悠。   
  营帐已扎好,整齐有序地罗列,士兵们安歇的、守卫的、巡罗的各就各位,而各军的将领则仍骑着骏马各营巡视。   
  王帐中静悄悄的,一个侍者也无,一颗硕大的明珠悬于帐顶,将帐内照得明晃晃一片。帐首华丽宽广的矮榻上,惜云与兰息两人各据一边,盘膝闭目而坐。   
  当夜幕悄悄掩起天光,东旦渡却在一片橘红的光芒之中。那千万束火把将那幽幽的苍佑湖也映得绯红,夜空中迎风飘舞的王旗则高高地俯视着渡边的千军万马。   
  闭目调息的两人各自深深吐纳一周,然后缓缓睁眼,同时帐帘轻轻掀起,钟离、钟园各提食盒静静走入,将盒中佳肴一一摆好后又静悄悄地退下。   
  两人下榻,惜云扫一眼桌上的菜肴,似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不合心意?”兰息淡淡地瞟她一眼。   
  “息王饮食之精致是出了名的,息王的厨子做出的菜肴那自是人间美味,惜云素来粗陋,岂敢挑剔,只是……”眼角一挑,侧首斜视,“你非得顿顿这么奢侈吗?”   
  “哦?”兰息头一转,看看桌上,“平常菜肴而已。”   
  惜云看看桌上那可抵小康之家一年花销的菜肴,再看看身边一脸稀松平常的人,终只是轻叹一声,走了过去。   
  两人落座进食,若是以往,白风夕必是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高声赞美,黑丰息则是一边笑看一边讽刺。可此刻,身着王袍的两人皆默守“食不言”之则,动作优雅从容。   
  只是偶尔一抬眸,看着对面的人,会有那么一丝恍惚,这个人是谁?为何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十年走来,彼此何曾如此安静相处过!那一刻,心头百味杂陈,却又在神思一转间,恢复平静冷淡。   
  餐毕,钟离、钟园静静入帐,奉上香茶,又轻手轻脚收走餐具,然后帐内再次恢复静然。   
  “此次会战,息王有何打算?”一杯茶后,惜云开口问道。   
  “嗯?”兰息转首看她一眼,“未想会在东旦渡相会,这或是天意,或是人意。”   
  “东旦渡周围几乎全是平地,于此处作战,无机可借。”惜云十指翻转着茶杯,目光追着杯缘,头也不抬道。   
  “风王智计百出,难道也无良策?”   
  “要良策,息王应该问军师。” 惜云笑笑,略带讽意。   
  兰息不以为忤,眼眸望向帐顶光华夺目的明珠,唇际微微勾起:“无险地可借,无妙计可施,那便只有硬战一场。兵法、布阵、战力、勇气……看看到底我们谁更胜一筹。”末了,转首侧看惜云,似笑似问,“正面相会便要正面迎战方为勇士,不是吗?”   
  “斗兵法、布阵?”惜云转着茶杯的手一顿,抬眸问道,“息王学兵法时学的是什么?”   
  “第一本学的是《玉言兵书》,然后才是家传兵法,这是王家家训,不得违背。”兰息据实答道。   
  惜云闻言不由莞然:“看来你我都是一样的,我们的祖先无论文武皆学自玉家,为着记恩,后世子孙学文开蒙之篇便是《玉言仁世》,习武必先背《玉言兵书》。而今,你我面对的便是传授的玉家人,学生与老师的对决,胜算有多少呢?”   
  “不是有一句人人皆知的‘青出于蓝胜于蓝’吗?”兰息盯住惜云的双眸,似要从中探测出什么,“又或风王认为玉无缘公子才慧冠绝天下,他人休言班门弄斧?”   
  惜云摇头:“息王胸有成竹,惜云岂会轻视,只是……”轻轻一顿,将手中茶杯搁在桌上,目光看向兰息。   
  “只是什么?”兰息追问一句。   
  惜云浅浅一笑:“虽说你我也非照书搬兵之人,但论到兵法布阵,这世间确实少有人能与玉家人相比。”   
  “如风王所言,那此刻吾等岂非要掉头即逃,退避三舍?”   
  “非也。”惜云摆摆手,看着兰息,目如幽潭,“‘更因如此我们才非得一战,看看我们七将之后能否超越玉家人,三百多年的时间,我们是仍只是玉家的学生,还是已脱胎换骨独立门户’,息王心中不正是如此想的,所以才要正面对决的吗?”     
第119节:天人玉家(6)     
  “与皇朝、玉无缘的对决,是学生与老师的对决,皇座谁家的对决……多有意思的事……”兰息浅浅笑开,长眉轻轻扬起,沉静如海的黑眸微起波澜,晶亮的光芒似比帐顶的明珠更为灿目,“如此难得的盛会,如此难得的对手,你我却可相遇,又岂能负上苍这一番美意!”   
  惜云看着对座的人,如此的兴奋,如此的期待,如此的自信……更甚至眉宇间绽放出一种少年的意气风发!这样的兰息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为这场对战而兴奋,他期待对面那两个绝伦的对手,他相信他自己的能力!   
  怔怔看着他,半晌后,她垂眸,轻轻弹响桌缘上的茶杯,和着茶杯清脆的清音,云淡风轻地笑:“无回谷中,惜云已会皇王,此次便无须现丑,只须一旁观看息王与玉公子冠绝天下的武功即可!”   
  话音落下时,帐门被轻轻叩响,然后各将军鱼贯而入。   
  在皇华大军的王帐中也有类似的谈话。   
  “无缘,记得在无回谷之时,你曾说过‘无回谷不是你们的决战之地’。”皇朝闭目卧于榻中,淡淡开口。   
  帐中飘荡着轻轻浅浅的琴声,与榻相距一丈之处,玉无缘正抚着古琴,听得皇朝的话,却依未停手,只是抬首看一眼皇朝。   
  “玉家人号称‘天人’,精于命算,那这东旦渡是我们命会之地吗?”皇朝沉厚的嗓音夹在琴音中隐约有几分飘忽。   
  玉无缘未有作答,只是悠闲地抚着琴,琴音清轻地响着,简简单单,却自然流畅,令人闻即心神放松。   
  “这一战便是我们最后的决战吗?那么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登上苍茫山的是一人还是两人?”   
  “欲登苍茫者,岂可势弱于人?既终有一战,又命会东旦,便放手一搏!”琴音中,玉无缘的声音淡得仿如苍穹落下的天语,缥缈无捉却清晰入耳,十指轻轻挑动着琴弦,低垂的眸看不清神色。   
  “命会东旦,放手一搏……”皇朝睁开眼,看着帐顶上云环龙绕的花纹,目光渐渐灼热,“风惜云、丰兰息……当世罕见,而这一次却可与他们真真正正地一战,真是令人期待!”抬起手,手指正微颤着,那是激烈的兴奋所致!   
  “人生不相见,   
  动如参与商。   
  今夕复何夕,   
  共此灯烛光。”   
  猛然间只听得玉无缘和着琴音轻轻吟出,抬首看向帐顶的宫灯,橘红的灯光透过水晶灯壁轻柔地泻下,洒满一帐的明亮与暖意。当最后一字念完之时,琴音也就止了。   
  皇朝转首,定定地看着玉无缘,灯下他正细细地以白绢包起古琴,神色间无丝毫变化。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皇朝一字一字地静静念出诗的最后一句,目光不离玉无缘,似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看出他为何会在此刻念出这样的诗来。   
  可玉无缘却是一派平和淡然,抱起古琴,看看皇朝:“与息王这等智计冠绝瞬息千变之人对战,与其费尽心力思计谋策,不若随机而动以不变应万变。是以今夜摒尽思绪,好好休息才是。”说罢即转身离去。     
第120节:东旦之决(1)     
  第五十章:东旦之决   
  夜已深,喧闹的东旦渡此刻也安静了大半,除巡逻的士兵外,所有的人都已早早入睡,毕竟大战在即,养精蓄锐方能全力上阵杀敌!但并不是人人都能安然入眠的。   
  帐中一灯如豆,昏黄的光线中,映着一道瘦长的身影,单薄孤寂,静静地坐在灯前。   
  帐帘轻轻掀起,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地走入,看着灯前孤坐的人,无声地叹息。   
  “久微。”轻轻地唤着,脚下适当地发出轻响。   
  灯前的人影回首,似有些茫然地看着来人,片刻后那无神的眸子绽出一丝光亮:“夕儿。”   
  “睡不着吗?”惜云在他身旁坐下,看着那张瘦削苍白的脸,看着那双复杂而痛苦的眼眸,心头一绞。都是他们的错,这都是他们的罪,是三百多年前,他们的祖先种下的罪与因!   
  久微唇角一动,似想笑笑,却终是未能笑成,目光沧桑而疲倦地看着惜云:“无须瞒你,也瞒不过。我只要想到眼前的情况,脑中便有如千军万马在厮杀,扰得我心神不宁,毕竟……眼前的局势是多么诱人!”   
  惜云沉静地看着他,目光柔和如月深广如海,似可包容所有错与罪,可容纳所有的因与果。   
  与惜云温柔的目光对视着,良久后,久微终于勾唇一笑,有些无奈,有些妥协,有些认命:“毕竟是积怨了数百年啊。夕儿,面对毁家灭族之仇,面对数百年无法申诉的冤屈,再平和宽容的人,也无法一笑了之!我们久罗族……我们久罗族的人也是人啊!”最后那一句,夹着无法诉出的酸楚与悲愤,轻轻地吐出,沉沉地沉入人的心底最深处,重如千斤之石!   
  “久微,我明白,久微,我明白的!”   
  惜云伸手轻轻地握住久微的手,那双手在颤抖着,那双手指间丝丝缕缕的青色灵气在激烈地缠绕环飞着,似要将双手紧紧束缚,又似要脱出这双手的掌控呼啸而出!久微……我是真的明白的,明白这是为什么……这是激愤,这是伤痛,这是愧疚……为着三百多年前那满族的无辜性命,为着这持续了数百年的冤屈,为着这累积了数百年的恨、累积了无数冤魂的怨……她是明白的,也正因为明白,所以她负疚深重!她——感同身受!   
  “夕儿……”久微看着那双紧握自己的手,看着眼前那双明亮如水的眼睛,那如被乱麻绞成一团的心忽然松懈开来,指间缠飞的灵气慢慢消散,最后安安静静地躺在惜云的掌中。   
  “若说这世间还有谁能真正地了解久罗族人的痛苦,那么便只能是你!也只有你了!”   
  “是的。”惜云执起久微的手,灯光下两手皆是十指修长,肤白如雪,青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因为我们流着相同的血!”   
  “原来你真的知道。”久微叹息。   
  “我当然知道。”惜云笑笑,夹着无法掩藏的悲哀,“久罗族虽已被灭族,且数百年以来皆是东朝帝国的禁忌,但我们风王族族谱上清清楚楚、明明正正地记载着‘凤王风独影,夫久罗山久遥’,我们是凤王与久罗族之后!”   
  “哈哈哈……”久微忽然大声笑起来,不顾这笑声是否会惊扰沉梦中的人,他仰首大笑,“哈哈哈……为什么不能阻,对流着久罗族的血的风王族却不能下灭族之旨,历代的东朝皇帝对着风王族呈上的族谱也都要视而不见一般忽略过久罗之名吗?……哈哈哈……”   
  惜云看着大笑的久微,却无言可慰。   
  “多么可笑啊……东始修……原来你也有不能不敢之事啊!哈哈……多么可笑啊!又是多么可怜!多么的可悲啊!哈哈哈……却要索得我久罗族数万条无辜性命……让我久罗山染尽鲜血……让我久罗孤魂永无归日!这就是你当年的一怒之果啊!可是……你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你最后还不是憾恨终生,死不瞑目吗?!哈哈哈……你这可怜的皇帝啊……你这可悲可恨的皇帝啊!哈哈哈……”   
  久微无可抑制地放声大笑,笑得全身颤抖,笑得声嘶力竭,笑得泪流满面!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在这空旷的帐内分外的凄凉、悲恸!那烛火似也为笑声所感,昏黄的光和着帐壁上的影,摇摇淌淌,沉浮不定!   
  “久微……”惜云揽住他,紧紧地抱住他,抱住那颤抖的肩,抱住那悲伤的灵魂,“久微……”温柔地喃喃唤着,直至那悲愤的笑声渐消渐歇。   
  “夕儿,我很恨!我很痛!”久微抱住惜云,嘶哑着声,悲惨着笑,“我们久罗族世世代代深居久罗山中,从不与外界接触,从不与外界起争端,可为什么……为何要遭遇那种悲剧,数万的无辜生命一夕间便全没了,苍郁的久罗山一夕间便化为血山,只余那无数不能平息怨恨的孤魂,数百年来只留一个罪恶禁忌的族名,数百年来无人敢提,数百年来慢慢消逝在人间……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久罗的遗族数百年来躲躲藏藏隐宗匿名偷得残生,可这些仇人……他们安坐于帝位王座,他们安享着荣华富贵,他们的子孙百代……我恨……我恨……”   
  “久微……”惜云抬手拭去他满脸的泪。   
  “夕儿,我恨!我要他们家破国灭,我要他们血流成河尸陈如山,我要他们尝尽我们久罗族这数百年来尝尽的所有苦痛!夕儿……我可以做到了……我可以一雪我们久罗族这数百年来的怨恨了!还有……还有那个玉家人!那个担着‘天人’的美名、披着仁善慈悲之皮却助纣为虐的玉家人……那个害得我一族全灭永不见天日的玉家人!夕儿,我恨啊……我真的想……想杀尽他们这些仇人!”   
  惜云抱着他,闭目不语,心头却是痛楚难当,久微……久微……   
  “夕儿,现今天下兵马尽聚于此,而他们实力相当,他们要全力一战便无暇他顾,我可施手段让他们玉石俱焚,我也可用……夕儿,我可以让他们尽归于这苍佑湖,让这苍佑湖堆满尸首,让这湖水化为血水永不褪色,就如当年的久久湖一般!”   
  久微的目光灼亮疯狂,可惜云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清澈的眼眸如漆夜中最亮的星,明亮的光芒似可照射至天之涯、心之底,可看透世间的一切!   
  在她的注视中,久微轻轻摇头,叹息着,无奈着:“是的,我做不到的,我做不到视数十万人命如草芥,我做不到视苍生如无物……所以我……”   
  眼睛看着惜云,那叹息与无奈便更深一层:“夕儿,为何你不肯争夺这个天下?为何你肯放弃这所有的一切?你若肯要这天下该多好啊,那我便可理所当然地站在你的身边,助你得到这个天下,我可以毫无顾忌地用我久罗族的灵力为你除去所有的障碍……可是你偏偏……夕儿……”无力地、失望地长长叹息。 
第121节:东旦之决(2)     
  “久微,不要妄用你的灵力,所施与所受从来一体!”惜云放开久微,目光紧紧地盯住他,抬手捉住他的双手,“不要让你的手沾上鲜血,你要干干净净、平平安安地等待那一天的来临!”   
  “夕儿,我不怕报应的。”久微无所畏地笑笑,笑得苍凉而空洞,“久罗族不过余我一个,最恐怖的报应也不过取了我这条命去,这有什么好怕的,一个人啊……还不如早些去。”   
  “久微,不独你一个的,还有我啊。”惜云抬起久微的手放在脸颊上,温热那双冰凉的手,温柔地笑着,“久微,我们是亲人,我们是久罗族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   
  “最后的亲人……”久微喃喃地看着惜云,苦涩地、悲哀地笑笑,“是啊,久容已经死了,风王族也只余你一人,这世上只有你我血脉相连,我们是这世上最后的、唯一的亲人!”   
  “久容……”提起久容,惜云心头一痛,无法再语。   
  久微想起那个纯真害羞却又勇敢无畏的久容,眼角一酸:“我们久罗族以忠贞为荣,久容能救你,他心中必定是很幸福的。只是……”   
  深深吸一口气,似要压下心口的那股酸涩与痛楚:“当年久罗王共有三子,那一场大祸之后,族人几近全灭,三位公子中三公子为凤王所救,长公子即我先祖跳崖得武林高人所救,只有二公子生死不明。初见久容时我便疑心,一直未能确认……但久容能用灵血救你,那他必是久罗王族,定是二公子后人。好不容易才有一个亲人,可……”   
  相执的手心滴落一滴滚烫的泪,那是谁的?   
  “当年凤王虽救得三公子性命,但其代价是舍去了一身灵力,王族之血流失殆尽,是以我风王族后代并无遗传到久罗王族之灵力,代代皆为普通人,虽从不敢忘久罗,但数百年也未再遇久罗人。我与久容相处十多年,竟不知他是久罗族人,最后……最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