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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试天下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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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微,你不用担心。”惜云倚在他的怀中,脸上浮起一丝微笑,淡得有如那轻轻飘落的雪花,“我风惜云是凤王的后代,我们风氏女子的血液里……”眸光望向碧蓝的天空,蓝得那样的澄澈,映着雪光,又明亮得刺目,垂下眼睑,将头依在他肩膀上,轻轻舒一口气,不再说话。   
  久微无言地收紧双臂。   
  这一刻,两人相依相偎,没有距离,没有暧昧,这寒天雪地中,彼此给予对方一份温暖!   
  近十二月底,风王“病体康愈”回都。   
  “看到如今这番面貌,不得不对他敬服!”   
  因不想惊扰百姓,所以惜云只是乘一辆普通马车悄悄入城。车中,久微掀起一角车帘,看着道两旁的帝都城,轻轻感叹着。   
第107节:梅艳香冷(4)     
  当日入城之时血肉蹀躞,到处皆是狼藉混乱,城内人心惶惶。可现今不过短短一月时间,却已焕然一新,街道齐整干净,屋宇修葺完好,道旁的酒帘翻飞,招牌透亮,一家家的店铺全都开门营业,长呼短唱,迎客入门,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吆喝,声声入耳,人人脸上都洋溢着一份安然,早不复当初城破时的惊惧。   
  “他的治世之能我从未怀疑过。”惜云瞟一眼车外的景况淡淡道。   
  “所以才能放心地舍?”久微回头看她一眼。   
  惜云不语,纤指扣着腕间的一只玉环,轻轻转动着,眼眸湛亮如镜,隐透光芒。   
  “年尾了,新的一年又要开始了!”声音冷静利落,透着金质的铿然。   
  久微看着她,隐有疑惑却不再追问,静静地坐在她身旁,马车一路往皇宫驶去。   
  又是年末,帝都城内喜庆热闹,家家户户挂起灯笼,贴起喜联,穿起新裳,备起美酒,烙起红饼,燃起爆竹,合家团聚,庆祝这一年最后的一天。   
  而比起百姓的喜庆,偌大的皇宫却显得几分冷清,宫人们虽也按节气吊起了宫灯,挂起了彩缎,将整个皇宫装饰得喜气富丽,可宫中现在的两位主子,一个日夜于金殿、东书房处理朝务;一个自入宫后即在凤影宫静养,足不出户,似乎都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所以宫人们虽比往年领到的赏赐更多,可并不比往年高兴几分。   
  冬日的太阳暖洋洋的,晒得人也懒洋洋的,四肢酥懒,昏昏欲睡。   
  任穿雨一路走过,不时和迎面而来向他问候的宫人、侍者点头微笑,不时抬眸瞟瞟园中围挂的宫灯彩带,修剪得婀娜多姿的腊梅……过年了啊,平常人是非常盼望着这一天的吧?团圆喜庆的日子,可他们这些人似乎都忘记了,往年在丰都之时,宫中虽都大摆庆宴,但是王……礼仪完美的兰息公子却是从未出席过丰国王宫任何一次团圆庆宴!   
  东书房前,待者禀报后轻轻推开门,请他入内。   
  “穿雨拜见王。”   
  “起来吧。”   
  兰息合上手中折子,微微舒一口气。案上的折子垒得高高的,不过总算全部批完,抬眸看一眼案前立着的人:“帝都的事务已差不多完毕,你那边准备得怎样了?”   
  “随时都可。”任穿雨毕恭毕敬地答道。   
  “嗯。”兰息满意地颔首,“通知他们,未时,定滔宫。”   
  “是。”   
  “下去吧。”   
  “臣告退。”任穿雨躬身退下,只是才走几步忽又回转身,抬眸看看上位的王,略有些犹疑地开口,“王……”   
  “还有什么事?”   
  “今天……是过年呢。”任穿雨的语气尽量淡然。   
  “嗯?”兰息的目光悠悠扫来。   
  “新年是百姓们最记挂的节日,帝都百姓都盼着和王一起迎接新年呢。”任穿雨隐有深意地提醒着。   
  “是吗?”兰息自是明白任穿雨言后之意,沉吟半晌后才道,“丰苇老是抱怨着无聊,就让他负责准备宫中的庆宴吧,至于百姓……子时本王将与风王同登城楼,与万民同庆!”   
  “是!”任穿雨应声。过年这等事在平常百姓看来或是十分重要的,但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可以让他的王展示“亲民”姿态的机会罢了。只是……心里也略有一丝振奋,毕竟,这是自跟随王以来,王第一次与人一起过年!   
  任穿雨退去后,书房中的兰息看着折子上勾画的朱笔印记,不由有些恍惚出神。   
  “过年吗?”   
  轻轻溢出的是失神的呢喃,推开镂花的窗门,入目的是艳丽刺目的红色,那一瞬间,猝不及防,红绸化为血湖铺天盖地而来,淹没了整座宫殿,白色丝履踩在殷红的地毯上,瞬间浸染为血履,蹒跚爬过,伸出手来,想抓住血泊中浮荡的那一幅翠色衣裙,却只抓得满手鲜血,丝丝缕缕从指间溢出,重归于血泊……惨白的容颜了无生气,黑色的长发如海藻一样蔓延全身,那翠色的身影在血湖中沉沉浮浮、远远近近……   
  “砰!”无须意识,手已迅速关闭窗门,移步,步履略有些不稳,却终于走回椅前,那一刻,却如潜泳很久的人终于抵岸,急促地呼吸,虚脱地跌坐于椅中,抬手紧紧地遮住双眸,似要阻挡那如潮如海的血色,想要压抑住全身的微战,可那血潮依然源源不绝而来,越积越浓,一层一层地加深,最后浓郁成深沉无底的黑色!   
  “母后……”那一声低语细微而脆弱,仿佛轻轻一扯,那声线便要断了。   
  皇宫中虽宫宇众多,但若从皇宫最中心也是最高的建筑八荒塔上俯望,一眼入目的便是栖龙、缔焰、静海、极天、写意、金绳、凤影、幼月这八宫,且八宫分别按八荒塔的八角而排列,而其他所有宫宇、殿堂、亭台、楼阁、园林等都以这八宫为主心环绕,八宫再环绕八荒塔,皇宫便似恢弘的圆日。   
第108节:梅艳香冷(5)     
  八大宫殿在东朝初年是始帝与七大将所居住的宫殿,当年八人情笃义重。帝曰:江山可与共享,何乎区区皇宫!皇宫里除帝、后、妃、嫔、侍外竟住有他人,这可谓是史无前例,但那八人确实曾同住于这皇宫,只是后来七将陆续婚配,便也陆续搬出皇宫,各在帝都立府,乃至后来封国,八人离散天涯。   
  那八人的情谊、功业是比传说更甚的、无人能逾的传奇,虽今日,东朝帝国已面目全非,那八人仍如神一般不可侵犯,而这八宫、这虽独立却以长廊连接起来的八大宫殿便是当日那“共享天下”之举的证明!   
  只是……那样的情谊真的可以永远存在吗?当年情同手足的八人,为何会有日后的分离?那个将座下的江山亲手分予他人的始帝,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江山帝业在他心中难道真的不是最为重要的?那最重要的是什么?若是八人的情谊最为重要,那又何必有分国、分离之举?八人又为何不能同存于帝都……   
  走在那九曲八折的长廊上,看着那长长弯弯蜿蜒望不到尽头的廊栏,任穿雨难得地胡思乱想起来。长廊两旁种着各种花树,寒冬里最多的便是红艳如火的梅花,隐隐的花香和着冬风吹来,清冷幽芳。   
  “这不是久微先生吗?”   
  迎面而来的人让任穿雨反射性地出声相唤,同时脸上也挂上亲切的笑容,眸光平和中藏着一份警戒,他不会忘了当日武临台上那一道冷利刺骨的目光。   
  “原来是任军师。”久微也回以温和的微笑。   
  “先生又为风王准备了什么佳肴?”任穿雨目光瞟过久微手上的托盘,盘中一个盖得严严实实的瓷盅。   
  “今日节庆,自有宫中御厨为风王准备膳食,久微不过采了今晨才开的白梅,泡一壶‘冷香’,给风王净齿罢。”久微答得温文有礼。   
  “哦?”任穿雨眯眼笑笑,一字一句地缓缓道出,“说来,自有先生照顾风王‘起居饮食’,风王不但玉体康泰,更容光琢艳,实是先生功劳,让我王甚为心慰,让我等臣子甚为心安!”   
  “你!”久微闻言变色,看着眼前之人,笑得一脸的温和无害,可一双眼睛却藏着蛇的阴冷、狐的狡诈!这个人……久微冷下了脸,紧紧地盯住眼前的人。   
  “宫中除帝王以外,难留外人,但先生却可长住长离宫,足见风王对先生另眼相待……宠爱有加!”极其轻淡的话语却在最后的几字上重重咬音,面上依是云淡风轻的和气,眸光随随意意地、轻飘飘地扫过来,落下时却是重逾千斤!   
  “……”久微默然不语。   
  两人隔着三尺之距静立,远处有忙碌的宫人,这里却是窒息一般的沉静。寒风拂过,吹起落花,扬起衣袂,却拂不动两人紧紧对峙的视线。   
  “一直听说任军师是个聪明厉害的人,今日总算信了。”   
  良久,久微忽然笑了,单手托盘,一手拂过眉梢的发丝,眼眸似睁似闭。那一刹,风华迸射,那张平凡的脸上有着魅惑众生的魔力。   
  “哪里,穿雨愚笨,还要多多向先生请教呢。”任穿雨同样笑得温雅。   
  “不敢。”久微侧首看向廊外,一枝腊梅斜斜伸过,倚在长廊栏杆上,抬手轻触梅枝,闲闲优雅,“只是久微痴长几年,倒有一点可以告诉军师。”   
  “穿雨洗耳恭听。”任穿颔首而笑,目光看着眼前的人,内心也有几分佩服他竟能如此淡然处之。   
  “善刀者毙于刀,善谋者卒于谋!”久微一字一字重重落地,猛然转首,眼光如出鞘的剑,冷、利而迅速地刺向对方。   
  任穿雨被那目光刺得一顿,刚要开口,却猛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久微,看着他从梅枝上移开的手,看着他指间环绕着的一缕线一般的红气,而那一枝浓艳的梅花竟瞬间枯萎!   
  “你……”任穿雨惊骇结舌。   
  “军师怎么啦?”   
  久微温柔地开口,温柔地浅笑,目光瞟过任穿雨惊得发白的脸,眸中冷锋更利。手腕一挥,指间的那一缕红线便游动起来,仿如蛇信一般缓缓向着任穿雨游去。任穿雨却是手足冰凉地呆立着,眼睁睁地看着那红线一寸一寸地接近,根本无法移动半步。   
  “你……你是……”   
  话才吐出一半,颈间便是一紧,一口气换不过来,刹时便失了音。一缕红线正一圈一圈地绕着颈脖,一圈一圈地慢慢收拢,任穿雨伸手往颈间抓去,却什么也未抓住,那红线圈却是越来越紧,他一张脸慢慢变红,又从红变白,从白变青,从青变紫!张开口想要说什么却根本无法出声,咽喉似被铁钳扼住,胸腔里一阵疼痛,脑子里嗡嗡作响,四肢渐渐发软,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眼前一圈圈的光晕闪烁,渐渐散去,最后化为一片黑暗……那一刻,他仿佛听到死亡之门打开的声音,一阵凄冷阴森的寒风刮起,身往无垠的黑暗深渊沉入……   
第109节:梅艳香冷(6)     
  “为久容,我恨不能将你打入阿鼻地狱!”声音如线,既细又轻,却是字字清晰入耳,有如冰剑刺骨,“可是夕儿……看在风王的分上饶过你,若以后你敢再伤夕儿,我必让你生不如死!”   
  颈上忽然一松,“呼!”终于又可以呼吸了!周身的感觉慢慢回来,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长廊依旧古雅,红梅依旧香艳,便是眼前的人也依是微笑如风,抬手抚向颈间,什么都没有,触手是温暖的肌肤……刚才的一切是幻觉吗?   
  “你……”   
  “呀,耽搁了不少时间呢,不能让风王久等,改日再与军师聊,久微先告辞了。”久微拂开脸畔被风吹乱的发丝,从容越过任穿雨。   
  “你……等……”任穿雨转身,想唤住他,奈何对方听而未闻。   
  那背影瘦削挺拔,青衫洁净,长发及腰,一根发带松松系着,风过去,衣袂飞扬,飘逸出尘,可那一刻,任穿雨却觉得无比的诡异,那个人周身都似盈绕着一股阴寒之气。   
  “你是……你是久罗族人?!”冲口而出的是忌语。   
  但那个背影依旧不疾不徐地前行,便连步履都未有一丝凌乱,渐行渐远,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回首,长廊空空,廊外宫人如花,红梅正艳,而自己,正完好无损地站在廊中,难道刚才的一切真的是幻觉?可是……抬手抚胸,急促的心跳是刚才命悬一线的恐惧的证明,目光游移,顿时定住,栏上一枝梅花斜斜倚过,却已枯萎焦黑!   
  “啪!”肩膀上落下的重量让他一惊,转头,却见贺弃殊正立在身侧。   
  “穿雨,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贺弃殊有些奇怪地看着任穿雨,这种呆呆的甚至可说有些惶然的表情在他身上实属罕见。   
  “弃殊。”任穿雨猛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这一刻完全放松下来,此时才发现手心竟是一片潮湿。   
  “你这样子……”贺弃殊研探地看着他,眉头开始习惯性地拢起,“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正要去找你呢。”   
  “找我?”   
  “嗯……王交待的……”   
  两人并行而去,走过长廊,穿过庭园,掩没于深深宫宇。   
  一行宫人提着宫灯走来,一盏盏地挂上。   
  “呀!这梅开得好好的,为什么独有这一枝竟枯了呢?”一名宫人惊讶地叫道。   
  “快折了吧,这样的日子可不是好兆头!”   
  斜倚在廊栏上的枯枝,衬着廊外满树的红花,格外显眼,寒风拂过,颤微微地坠落几瓣枯梅。   
第110节:夕夜(1)     
  第四十八章:夕夜   
  定滔宫自未时风王、息王及两国大将入内后即关闭宫门,所有宫人、侍者一概不得入内,直到酉时才再次开启。   
  冬日的天黑得早,宫中早已灯火通明,宫门开启,鱼贯走出徐渊、任穿雨、端木文声、贺弃殊,四人皆是面色沉静,眉峰凛然。   
  “宫宴快准备好了吧,一起去吧?”端木文声问道,目光却是望向一旁的徐渊。   
  徐渊看一眼他,双眉隐隐一蹙,但最后还是无声点头。   
  当下四人一起往庆华宫而去。   
  今夜的庆华宫是整个皇宫中最热闹的。大殿中显然经过一番装饰,殿顶之上高高挂起琉璃宫灯,灯光如水银般泻下,殿内亮如白昼,艳红的纱幔沿着璧柱垂下,拂撩起,轻曼如烟,铺着锦垫的杞木凳,摆着莲花盏的楠木几,整齐有致地列于大殿,殿首正中的王座在灯光下金辉灿灿,宫人轻盈穿梭,侍者匆忙奔走,为即将开始的晚宴而准备着。    
  而忙得最起劲的便是丰苇了,但见他一会儿吆喝着宫人别碰坏那枝珊瑚樱,一会儿指挥着侍者摆正那盆紫玉竹,一会儿嫌王座旁的屏风太素得换成那张碧湖红梅,一会儿又说那青叶兰生必得配那雾山的云梦玉杯……叫叫嚷嚷,忙忙碌碌,至酉时末,终于一切忙妥。   
  “王驾到!”   
  当殿外侍者的唱呼响起时,殿内恭候的文臣武将齐齐转身,躬身迎接。   
  殿外,两王并肩缓缓行来,在这样的大日子,两人皆着正式的王服,头上也端正地戴着八龙擎珠冠,长长的珍珠流苏垂落,随着两人的步伐,珠光若流水般轻轻晃动,华贵雍容。不同的是,一个仍是以白色为主,但腰围红玉九孔玲珑带,仿如横贯白云的一抹艳霞,臂挽粉色长披帛,如飘于身后的轻烟,端的是容光雅艳,气度高华。而另一个则是玄色王袍,腰间的白玉九孔玲珑带,如流星环空,胸前、袍角皆以金线绣有腾云飞龙,越发的尊贵不凡。    
  “臣等参见王!”   
  “平身!”   
  君臣就坐,华宴开始,举杯共饮,欢贺一堂,佳肴如珍,美酒如露,丝竹如籁,舞者如花。   
  仁已十八年的最后一天,风王、息王与两国、帝都朝臣于庆华宫共进夕宴。   
  日后有朝臣回忆起那一次庆宴,总如雾中看花,无法将当日的一切情景忆个清楚明白,却偏因其迷蒙缥缈,而更让人念念不忘。   
  那一次的宴会到底有何不同呢?   
  宴会并不见得如何奢华,昔日任何一次皇家小宴都比其有过之,也并不见得如何热闹,只是一殿君臣,妃嫔王姬一人未有,可也并非冷清,王座上的君王亲切随和,座下的臣子谈笑对饮,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么便是——平静!    
  皇家的宴会不是奢绮喧哗,也不是肃严沉寂,而是平静如深广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一丝起伏,是一种恰到好处的平静!   
  从宴会的开始到结束,一切都是平静而自然地度过,品御厨做出的珍肴,敬百年的佳酿、听宫庭乐师的绝妙佳曲,赏如花宫人的曼妙舞姿……当子时临近之时,君臣前往南华门城楼,与百姓共度这一年的最后时刻。   
  南华门前早已是人山人海,帝都的百姓几乎已全聚集于此,顶着刺骨的寒风翘首以待,只为着见一见风王、息王,那仿如传说中的神一般的王者!   
  终于,当百官簇拥的两王登上城楼,那一刻,楼下原本喧哗如沸的百姓全都静寂下来,仰首而望。城上雍容高贵的两王含笑向百姓挥手致意,刹时山呼声起,城下万民跪拜,不顾膝下是寒冰还是泥浆。   
  这一拜融合了帝都百姓所有的敬爱与感恩。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他们只知道风、息王将他们自白军的残害中解救出来,帮他们疗治伤痛,帮他们重建家园,帮他们寻找失散的亲人……他们感激、崇爱……他们以最朴实的动作来表达!   
  当两王温柔的抚慰、激励与祝福轻轻地、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那一刻,寒风忽化春风,拂去所有的寒意,身心皆暖;那一刻,万民倾拜;那一刻“万岁”之声响彻九天,那已不只是感激,那是完完全全的拜服!拜服于那仁德兼备、品貌无双的王的脚下!   
  当烟花升起之时,所有的人都抬首,看着那一朵朵的火花在夜空绽开,绚丽地点亮整个夜空,然后化为璀灿的星雨落下!   
  那一刻,臣民皆欢,那一刻,全城振奋……便是任穿雨、久微,此刻也是含笑抚额,赞这乱世中难得的盛会。   
  凤栖梧的目光从绚烂的烟花移向城楼之顶、城楼最前的两王身上。   
  城上朝臣们都隔着一定的距离立于他们身后、左右,然后是宫人侍者,然后是护卫的侍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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