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不可。彬哥擦擦嘴边的口水，随着他们俩下了车，茫然的站在路口。虽然艾阳从小生在城里，可是也已经多年没来过西直门，下了车同样是分不清东南西北。还好谭茉算半个明白人，立刻就找到了医院所在的方向。
“咱们去马路对面坐车吧，往新街口方向去的，随便一辆车就可以到。”谭茉指着西内大街方向的车站说道。
彬哥迷迷糊糊的随声附和，还是艾阳多了个心眼，“要不咱们先在这边买点东西吧，医院附近卖东西的肯定贵。”大家觉得有道理，便随着艾阳在附近商店买了点水果和零食，才坐车到了新街口。
那时候的新街口大街还没有拆迁，道路狭窄，车流量又大，所以经常堵车，当然也就辐射影响着西内大街的交通。好在不过两站地的距离，走走停停了一段，也就到了。
下车的地方，就有个明晃晃带着箭头的的大牌子，标明了积水潭医院的方向。顺着牌子进了新街口东街，没走多远就能看到里面被各色车辆围的水泄不通。多是接送病人的，走南门的一般会从新街口东街和罗儿胡同进去，越往里开路越窄，最后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了。医院里面车位紧张，门口站着看门的老大爷，指挥着车辆，一旦里面腾出车位，赶紧招呼排在第一位的车开进去。当然有的车是不必进去的，把病人送到，在医院门口调个头，原路返回，这也免不了艰难的错车。
艾阳三人依照逸飞发的短信，打听着来到了住院部。暗灰色的大楼显得非常古旧，沧桑依然，强加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顺着楼梯，盘旋向上攀登，四面一白到地。艾阳心里有点害怕，没错，不仅在夜里，就是在白天，医院也能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暗由心生。何况这里是人烟稀少的住院部，有多少人曾经在这里度过了孤寂难捱的晚年，或是病痛缠身的垂绝。当然大部分的病号最终是健健康康的出了院，但毕竟还是有部分患者在这里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段旅途。这里究竟承载了多少哀戚悲剥，只有那片片脱落的墙皮和绕梁不绝的消毒水味才会知晓吧。
偶尔擦肩而过一两个人，医护工作者用一副棉白的口罩挡住大半张脸，让你看不透他的表情；而住院的病患又多是一副茫然若失的脸孔。来到一做护士站，艾阳对坐在服务台后面的护士问道：“您好，请问内科二病房在哪里啊？”
“一直往前走，从小楼梯下去，再直走后能看到对面有个楼梯间，再上楼。出来右转后再继续直走，就能找到了。”
顺着护士的手势方向，三个人且行且住，楼道并不是横平竖直的，楼梯的设置也十分复杂，转了几个弯就又迷路了。
“我晕，怎么这么绕啊？”彬哥晕晕的走着，看门牌看的眼睛都花了。
“我估计是这座楼翻新过，以前的格局都保留了，所以乱七八糟的。”
“哎，这不就是内科病区么？”谭茉拉拉艾阳，果然，误打误撞，三个人已经到了目的地。
“我去里面问问逸飞的病房在哪。”艾阳指指一间半开着门的病房，轻声走过去后，还没推开门，就又原路返回了。
“你怎么不进去啊？”彬哥纳闷的问道。
“嘘，逸飞就在里面呢，不过还有个护士在呢，咱们等护士走了再进去吧。”
三个人蹑手蹑脚的向门口靠了过去，借着门缝往里看。果然，整间病房空荡荡的，逸飞半卧着，躺在最里面的病床上，一副懒懒的样子。巡房的是一位女护士，从门缝向里只能看到背影。她身材匀称，整个人虽被罩在白色护士服中，尤感觉出一种婀娜。一头齐耳短发收拾的干净利落，藏于护士帽中；口罩没戴，挂在一只耳朵上；双臂微曲，怀抱着胸前的资料夹，半靠在逸飞旁边的空床上，和他聊着天。
正当艾阳他们努力想听清楚里面的谈话时，身后突然传来声音：“你们找谁？”
第十五章
15
“啊，我们是，看，看那谁。那个，那个。”猛地被后面的人一问，彬哥结巴了起来。艾阳回过头来，看到身后站着一位身着白大褂的中年妇人，看年纪不是医生就是护士长。
“你们有什么事么？要找哪个病房？”白大褂继续盘问着。
“我们就找这间病房的人，”艾阳指了指身后的门，“我们是林逸飞的同学。”
“艾阳，你们来啦。”听到外面的声音，逸飞侧过脸，已经看到了他们，“陶护士，让他们进来吧，他们是我的朋友。”
屋内的小护士也随着声音回过头看向门外，一副甜美的姿容显露出来，明眸善睐，唇粉齿白，鼻骨瘦俏，好一副人面桃花。艾阳和彬哥都是眼前一亮，却没注意谭茉稍稍皱了一下眉头。被逸飞称作“陶护士”的便是她，此时正眨着一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门外的白大褂。
“哎，不是前几天刚有人代表他的同学来探望过么？”白大褂半是自言自语着。“林逸飞正在恢复中，你们要看可以，但是不能打扰太长时间，也不能让他太激动啊。”最后一句像是叮嘱逸飞的。
“恩，一定一定，谢谢您。”三个人涌进病房，陶护士回过头对着逸飞轻声道，“你有朋友来，我就先不打扰咯。”说完对着他们嫣然一笑，便抽身出了病房。
“我靠，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估计护士走远了，彬哥扶着逸飞床边的点滴架说道，“都这样了还有美女陪着呢。”
“去你的，人家就是一刚从护校毕业的实习生，想什么呢。”逸飞笑闹着招呼大家坐下，“来就来吧，还买这么多东西干嘛？怪不好意思的。”
“嗨，客气什么啊，恩…东西放哪？”艾阳这才想起来手里还提着买给逸飞的东西，可环顾四周，桌子上已经乱七八糟的堆满了鲜花水果图书等等等等。
“放在后面的空床上吧，到时候我自己慢慢收拾。谢谢你们了啊。”逸飞指指后面。
“放这儿成么？到时候有病人来怎么办？”艾阳把手里的口袋撂在空床上，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这间病房就我一个人住。那个空床是给陪床的预备的。”
“靠，够爽的啊。你家长晚上来陪你么？”彬哥搬凳子坐在逸飞床前。
“他们啊，看我情况正常了，就忙着挣钱去了。”逸飞叹了口气，“都快闷死我了，还好有你们来看我，还有护士陪着我聊天。哎沫沫，你过来坐啊。”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谭茉从进来就一直没说话，闪在两个男生后面，默默的聆听着。被逸飞一叫，她竟然不好意思起来，凑到逸飞床边，想了半天，说道：“逸飞，怎么样，还，还难受么？”
“呵呵，没事儿，现在不痛不痒的，就静养着等待做手术呢。”
“沫沫，你怎么脸还红了，不是你风格啊。”坐在谭茉身边的彬哥笑着说道。
“我害羞，允许么？”谭茉装出一副严肃的口气说道。
“好几天没见了，想了吧。”艾阳也在后面调侃着。四个年轻人嬉闹成一团。
其实白大褂就站在门口，并没有走，她是这个病区的护士长。看着里面的孩子们，她脸上蔼然露出一丝微笑。就让他们给这腐朽沉闷的大楼带来一些青春的气息吧。是啊，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纯净无暇的笑声了。成年人的世界虽是纸醉金迷，但却处处充满着虚假和迷茫。来探望病人的，除了那些真正的嫡亲挚友，带着复杂沉痛的心情，剩下的，又如何呢？那些畏天悯人的探望者，是抱着真诚的心来的么？那又为什么一出病房，刚才沉重的表情立刻全无呢？感谢这些未曾被社会污染的孩子们，能够让人们看到从心底发出的真挚，那纯洁青涩的友谊，那绚烂的欢笑，来的是那样的轻松怡然。
快乐是一种的加速剂，总是令时光变得短暂起来，聊着聊着，午饭时间快到了。护士长走到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差不多了吧？聊得时间不短了。该吃饭了。”
“真的啊，都中午了，”谭茉看看表，“我们帮你打饭去吧？食堂在哪？”
“不用了，他的饭已经有人送上来了。你们几位也该回去了，吃过饭让林逸飞好好休息休息吧。”
面对护士长不容抗拒的逐客令，艾阳他们也只好怏怏的、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病房。
“有时间记得在常来看我啊。”逸飞微笑着凝视着大家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楼道的阴暗里。
从医院出来比较顺利，没有迷路。三个人走到新街口的路口，彬哥说道：“看逸飞的情况还不错。”
“是啊，我心里踏实多了。”谭茉好像松了一口气道。
“额，果然有美女护士相伴，这小子真没忽悠我。怎么这么好的事儿就让他赶上了呢？”艾阳撅撅嘴。
“行了吧你，逸飞受多大的苦啊，你要看着好你替他去呀。”谭茉莫名其妙的生起气来。吓得艾阳不敢说话了，暗想不至于是自己的话惹得她吧。
“你们怎么坐车啊？”彬哥赶紧岔开话题，探头向北望望说道，“好像我去前面的车站坐919就可以回家了。”
“这就要分开啦？一起吃中午饭吧。”艾阳不敢和谭茉说话，正好跟彬哥搭腔缓解一下尴尬。
“不了不了，赶紧回家吧。”彬哥又趴在艾阳耳边低语：“我这周钱花完了，你借我点车费。”
“靠，原来如此。”艾阳掏出钱包，“给你，下周回来还我啊，我这周不回家，怕下周钱不够。”
“恩？你不回家干什么去啊？”彬哥接过钱问道。
“嘉怡也不在，我回去干嘛？一个人在学校呆着也挺舒服的。”
“哦，那你注意安全啊。沫沫，你怎么走？咱俩顺路吧？”
“我，我也不回家，彬哥，你先走吧。”谭茉满怀心事的说道。 。。
第十六章
16
彬哥一个人孤零零的走了，剩下谭茉和艾阳结伴回学校。一路上，两个人都略显沉默，一直到了北宫门，艾阳才打破僵局；“沫沫，咱俩，咱俩就在这吃中午饭吧？”
“恩？”谭茉没预料到艾阳跟她说话，一时没听清，“你说什么？”
“哦，我说啊，都这点儿了，咱们吃完午饭再回学校吧，你说呢？”看到谭茉好像已经不太生气了，艾阳松了口气。
“算了，我现在还不想吃，回学校再说吧。你是饿了么？要不你去买点吃的？我等你。”谭茉其实也觉得刚才自己没必要发脾气的，但是艾阳的玩笑也确实令自己的心里有点不愉快，现在还没有吃饭的心情。
“哦，不，我不饿，没关系的。”艾阳结结巴巴的。不知为什么，偶尔单独跟谭茉说话，心里油然而生一丝紧张，有时能游刃有余的掩饰过去，而有时却又会像现在一样语无伦次。
两个人上了303，这是第二次两人一同坐车回学校，和上次不同，现在刚过周末中午，车上的人也并不多，两个人找到了一排双人座。
车子缓慢的启动，懒洋洋的行驶在深冬的道路上。艾阳伸手想关紧点窗户，但老旧的汽车窗户关不严，总是留着一道缝儿。看着坐在窗边的谭茉吸着鼻子，艾阳关切的问道：“咱俩换一下吧？”
“没事儿，不用，我不冷。”谭茉微笑道，看来她已经完全不生气了吧。
“沫沫，你今天为什么不回家呢？大周末的。”
“恩…没什么，就是不想回，我昨天就和家里说了。”
“那你一个人在宿舍，不害怕么？”
“你忘啦？还有媛媛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不一会，车到了学校门口。周末的校园，了无生机，映衬上冬日的寒冷，令人更容易联想到悲凉。甬道两旁积雪成堆，还没来得及化掉，默默的睡着，在微弱的阳光下等待最终的命运。而积雪的下面，被深压得透不过气来的枯草们，却没那么容易消沉，它们躲在雪盖的下面，抵御着寒冷，靠雪融化所释放的一点点营养积蓄着力量，等待来年用惊人的力量破土而出，东山再起。
到了女生宿舍门口，艾阳和谭茉道了别，转身就要离去。
“哎，食堂也没饭了，楼上有方便面，我帮你拿两袋吧？”显然谭茉没有忘记艾阳还饿着。
“哦，不用了，谢谢，我那也有。你快进去吧，挺冷的。”艾阳回过头笑笑，然后消失在宿舍楼外的拐角处。
回到宿舍，艾阳窜上床，发呆的望着天花板。今天真累啊，身累心累，累的已经忘记了饥饿。屋里比外面暖多了，学校独立供暖，效果很不错，但却好像比刚才更加寒冷。也许是因为一个人在屋里，少了人气的缘故吧。但寒冷却分明来自心里，心在微微的颤抖。没吃午饭的关系么？想到这，艾阳懒懒的从床上爬下来，打开柜子，拿了包雪藏已久的饼干，蜷缩在写字台前凳子上，裹了裹还没脱下的羽绒服。撕开包装，从书架上取一本看到一半的小说，享受起来。不一会，艾阳从刚才的寒冷中缓了过来，脱去臃肿的羽绒服，爬上了床，继续边吃边看。
冬日的午后，疲劳倦怠使得艾阳的眼皮越来越沉。把书扔到下面的桌子上，艾阳翻了个身，想小小的打个盹儿。这么一睡，就越来越沉了，外面暮色苍茫，已尽黄昏。如果不是手机突然响起，很难说艾阳会不会就这么一直睡到明天早上。
艾阳还没来的及睁开惺忪的双眼，就听到手机没电的提示音，然后随着来电铃声，一同消失了。自动关机了，艾阳不情愿的坐起来，想要给手机换电池，这才突然想起来，备用电池压根没带。平时艾阳每周回一次家，周末换一块电池。在学校时万一没电了，就用线充。这周是临时决定不回家，所以也就没有带备用电池。
用线充吧，艾阳想着，从抽屉里拽出充电器，两头插好。这时候头脑稍微清醒了，也才觉出有点饿。去李超桌上看了一眼闹钟，已经六点半了，怪不得屋里一片昏暗。希望食堂剩下的菜不至于太过让人难以下咽，艾阳穿好衣服，一路小跑的下了楼。
撩开厚厚的棉门帘，艾阳一眼就看到没有几个人的食堂里，谭茉形单影只的坐在那里一勺一勺喝着汤。显然谭茉也看见了艾阳，正在可怜兮兮的冲着他招手。艾阳点个头以示回应，然后快速的从窗口随意打了两个菜，和谭茉坐到了一起。
“你都快吃完啦？”艾阳看着谭茉把还挂着几颗米饭粒的空饭盆推在一边，专心的喝着面前的热汤，问道。
“恩，好冷啊，还是喝点热汤舒服。”谭茉比刚才的状态好多了，但还是有些瑟瑟的。
“是啊，听说今晚降温呢。哎，怎么就你一个人下来吃饭啊？媛媛呢？”
“她去亲戚家玩了，她有亲戚住在北京。就留下我一个人可耻的孤独着。”
是啊，艾阳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么冷了，和谭茉一样，是因为孤独寂寞啊。寒冷的冬天，最怕的就是这样一份悲凉孤寡的心境了。
“待会你干什么去啊？”艾阳看着同病相怜的谭茉。
“还能干什么，回宿舍靠着暖气呆着。”
“我们去看电影吧？就在阶梯教室，我听沈墨说的，每周六晚上学生会都放。”
“额……”谭茉犹豫着，她不是不想去，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和艾阳去看电影，意味着什么。放在平常，几位朋友在一起玩玩闹闹倒是无所谓。大周末的晚上，一对男女夹杂在一群陌生人中看一场突如起来的电影，有点奇怪。孤寂让谭茉的心里更加敏感了。
“哎，去吧去吧，省的大晚上的一个人无聊。”看到谭茉有点迟疑，艾阳也稍微猜到一点原因，“反正估计去看电影的也没有认识咱俩的，不用不好意思。你不会是害怕我对你怎么样吧？”
“怕你？哼，不至于。我就是闲冷。”
“阶梯教室人肯定不会少，保证暖和。”
“好吧好吧，几点啊？”
“七点半开始。七点一刻，我在宿舍旁边的小卖部门口等你。”
“成。你赶紧吃，真磨蹭。”
回到了宿舍，已经七点了，艾阳把饭盆放进柜子，收拾了一下。临出门时，想起手机还充着电，就随手一拔，放进了口袋。下楼买好了饮料瓜子，等谭茉一出来，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向了主楼。
好点的位置已经被占了，艾阳拉着谭茉找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反正是背投放的，坐在那里看都不至于效果太差，找个安静的角落还省的被别人打扰。电影连放两部，第一部是一部美国大片，后来谁都不记得到底是什么了，不过艾阳还记得第二部《开往春天的地铁》，虽然情节混乱，依稀是已经支离破碎掉了，但是耿乐站在地铁里，茫然的看着远去的列车时的表情，却清晰印在脑中。
将尽十一点电影才放完，一走出主楼，两个人同时感到一股寒流。艾阳一个激灵，谭茉更是冻的瑟瑟的缩在了艾阳身旁。
“有这么冷么？”艾阳还逞强着。
“多新鲜啊，不冷你哆嗦什么？”谭茉明显感觉到了艾阳的战栗。
“我哪有哆嗦？我真不冷。要不我把外套给你穿？省的到时候冻出毛病了你赖我带你看电影。听说最近南方出了一种新型流感，闹得很厉害，医院都治不好，死了好多人呢。”说着艾阳就真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锁，准备脱下来。
“你疯啦！”谭茉真急了，她完全相信这么冷的天艾阳要真脱下外套，非冻出肺炎不可。赶忙拽着艾阳的衣服，不让他脱下。
两个人就这么半开玩笑的拉扯着，已经走到了宿舍区，突然一个身影就这么无声无息却又惊天动地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嘉怡？！”两个人异口同声。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七章
17
张嘉怡的鼻子有点酸。
不光是因为自己在这冰天雪地里傻傻的站了两个小时，更是因为等来的却是令人不得不多想的情景。越是大大咧咧的女孩，心灵越是脆弱的要命。嘉怡就是这样的人，表面看上去对什么事情都满不在乎，却一直努力悉心呵护着身边的每一样事物，特别是和艾阳的感情。她不会像有些女孩，刻意粘着对方，令人喘不过气来。嘉怡依赖着艾阳，却并不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