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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言小心!”她想护住他的,真的想护住他!不过,一紧张,她就扭到了脚,反而,让他再次护住了她。
“砰~!”一声巨响,半人高的玻璃制品毫不留情的砸到了牧言的背上,随后“啪”的一声,落地砸成了碎片。
他只是闷的一声皱了一下眉头,反而着急的问:“你是不是扭到脚了,痛不痛?”
仿佛刚才被砸到的不是他,而是她。
“你有没有事啊?”她紧张的拉着他问。
“没事。”他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了,虽然背后有闷闷的灼痛。
“对不起,对不起,两位!”工人白着一张脸不断的抱歉。
“不用!”他反而递了张名片:“损失我赔。”
她站起来,想看看他的后背,却痛得跌倒在地:“啊~!”原来,她的脚真的扭到了。
“默默,你没事吧!”两个男声一同响起。
贺梓瀚带着有点湿漉漉的身体,也冲向默默。
他急忙想扶起他的女朋友,却。。。。。。
“你走开!”有声怒吼声,下一刻,他粗鲁的被尹牧言推倒在地。
一向以冷静闻名的尹牧言用困兽一样愤怒的眼神望着他,他小心翼翼的宛如珍宝一样抱起默默。。。。。。
贺梓瀚要说的话,想说的话,哽在了喉咙上。
一双小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企图扶起他。是刚认识的“小鬼”。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尹牧言象尊贵的王子一样抱起了灰姑娘,向门口一步一步走去。
带伤的王子,爱着他的灰姑娘。。。。。。
而他,又是什么??。。。。。。
“贺梓瀚请问刚才发生什么事?”
“请问,你是不是和黑耀的总裁喜欢一个女孩子?”
“请问,那个女孩子到底是你的女朋友还是JOHN的女朋友?”
。。。。。。
一阵闪光灯,记者不断的提问,他成了这世界上最狼狈的傻瓜!
“跟我走!”谷紫苏一把拉起他,推开记者,向她机车的方向跑去。
这个男人,为什么,每次看见他,他都是这么呆!令人痛惜的呆!
。。。。。。
一辆银红色超炫的重型机车风驰电掣在深夜的街头!
名贵的房车不及它的速度,才还在前面,眨眼间已被它抛得老远。
眩目的跑车不及它的灵活,哪怕只是小小的缝隙,也可以转瞬穿过。
飞车党的少年们热血澎湃,他们何曾见过如此骄傲如此狂野如此超一流的机车少女,纷纷加大油门,拼命追赶!
一辆机车狂傲地飞弛在前!
十几辆机车拼命地追逐在后!
玩命的速度让汽车里的司机们全都瞠目结舌。
风,迎面猛烈地袭来!
狂舞的风迷乱了他的视线与呼吸,他只能紧紧的抱住她的腰,没有恐惧,只有相信。
今晚,一切,都乱了!。。。。。。
狂野的少女右手将油门加得更大,机车的咆哮声象豹一样的低吼,亮着眩眼的车灯,骄傲地穿流在如织的车海中。。。。。。
。。。。。。
[正文:第二十七章 你就是我的朋友]
重型机车静静停在一边。
她和他静静躺在草地上。
夜空深邃得象黑幕,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藏了起来,只有星星还在一眨一眨闪着光。
“好点了?”她轻声问。
“好点了。”他沉声回答。让速度和感觉主掌一切,让浑身的血液随着疾风奔腾,仿佛觉得什么烦恼都消失了。他确实好多了。
“你是飞车党吗?真奇怪,每次见到你,神秘便会多一分。只是个小女孩,却好象突然会出现,随时会消失。”他将双手枕在脑袋下。
“我是自由的风,吹到哪里就是哪里。”她眼睛亮亮地说着。
自由,他多向往,从小就向往!
“自由的风?被人追捕的风吧。”他忍不住取笑她,他记得那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到处寻找她。
“是啊,他布下了天罗地网找我,因为我这自由的风能给他带来享之不尽的利益。”她语气里有很深的无可奈何。
“也许,他真的喜欢你。”早上,那男人的焦虑是真真切切掺不了假。
“也许。。。。。。不过,他更喜欢名。。。。。。更喜欢利。。。。。。!”
“你呢,你喜欢那个女孩子吗?”
“恩,初恋总是难忘的,才会在若干年后,还想抓住她,不过。。。。。。”他苦笑了一下。
“那个男人肯定很喜欢那个女孩!大叔,我劝你退出吧,这么强悍的男人,你斗不过!”她认真的分析。
“是啊,七年前斗不过,没想到七年后,还是斗不过。”他苦涩的说:“她刚才甚至没拒绝跟他走,也许,她是忘了拒绝,他总是有这种本事,让她忘了周围的一切。”
“那个男人好酷,好有气魄,要是我,我也选他!”果然还是小女孩,只会在别人伤口里撒盐巴。
“小鬼,你多大了?”他气急败坏的问,他怎么和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讨论喜欢与否的问题。
“不要叫我小鬼!大叔!”她笑着吼回来!
他坐起身来,看着脸蛋红扑扑的她。沁凉的风拂过她绽放光彩的脸庞,吹乱她的发丝,她有两颗小小的虎牙,笑的时候会闪闪发光。月光下,她就一个沐浴着柔和光芒的少女。
“你几岁?”奇怪,现在的她,看起来又好象大了一点点。
“22岁!大叔!”她得意的说。
“22岁?!你有22岁?!然后你叫我大叔?!”天那!他才26岁啊!她还真懂得扮猪吃老虎!
“谁让你看起来老啊!”她不服气的反驳。
无语!耻辱!
“你真的有22岁?”反击是他的本能。
“当然!”她骄傲的回答。
“不象!”他故作摇头。
“当然,我比较年轻,看起来比较小。”她不可一世的扬起自己的脸。
“不是比较小,是‘小’的可怜。”他意有所指的嘲弄她。
如果不是她的身材扁平的可疑,他会错认她是未成年少女?!
她恼怒的一拳揍到他下巴!可恶!她以为她救的是一个可怜的失恋的男人,没想到,是个坏痞子!
他也不生气,摸着生疼的下巴,哈哈大笑。
很奇怪,看见他明朗的笑容,怒气也消去了一半。起码,他没有象其他男人一样有坏心眼。要不,这样的荒山野地,她再蛮横,也斗不过男人的力气。
“你不伤心拉?能娱乐你,我很荣幸!”她继续骄傲的在他伤口里撒盐巴。
“这是一场从第一天开始,我便预约了失恋的恋情,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刚才明亮的眼睛黯淡了下来。
预约失恋?她喜欢这个新名词。
“你是说。。。。。你是刚才那个女孩子的男朋友。。。。。。你们已经谈恋爱了?而你,任由那个男人象对待第三者一样推开你,不准你碰她?天那!你是什么制造的啊!这种气都忍得下来!”谷紫苏不可思议的大声嚷嚷,这男人是什么制作的啊,忍着神龟?
“你不明白,其实,对于他们,我感觉自己更象第三者,明明看得出来,他们彼此喜欢,只是彼此不断的错过,我却很卑鄙的硬要插上一脚,让他们越离越远。”他的语气带着无可奈何的感伤。
“你也是因为喜欢她。。。。。。”这个男人真的让人很怜惜。
“你说,我该放手吗?”今晚,他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她喜欢你吗?”
他摇摇头:“她没法爱上我,但是,她喜欢和我一起,也许因为,我不给她压力,给她逃避的空间。”
“她爱那个男人?”
“应该很爱。”不得不承认。
“那你自己的决定?”其实,她感觉,他已经决定好了。
他伸出手掌,任月光透过他的掌心,发出迷人的色彩:“明天,我会问清楚他的心意,如果,他还是这么混蛋的把‘兄妹’两个字抬出来,我绝不放手!”
“那么,换句话说,如果他也喜欢她,你就退出?”这个男人妥协中又带点坚硬,真的让人很有好感。
“是的。”他必须输得起。
她几乎感动的要哭了,比九点档的婆婆妈妈的韩剧还感动!
“大叔,我的肩膀借你靠!”她义薄云天的拍拍自己的瘦小的肩膀。
“谢谢。”虽然有点好笑,不过他还是疲惫的轻轻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任忧伤慢慢的流逝。。。。。。
夜凉如水。
静悄悄的山顶。
没有月亮,只有满天繁星。
还有。。。。。。少女豪云万丈的声音:“大叔,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
……
有点诡异,小鬼将他送回住宅后,居然将她的机车停在他家停车场,说希望他请她喝杯咖啡。
要是一般的女人,他会联想成乘机对他搭讪,不过,这是小鬼。。。。。。笑她某部分小,就凶悍的挥拳头的小鬼。。。。。。
喝了N杯咖啡了,她还不走,开始研究起他家的装潢,虽然今晚他可能注定会失眠,不过。。。。。。
“小鬼,你该回家了。”他不是故意下逐客令,而是,真的太晚了。。。。。。以他以前的名声,这个时间,她从他家走出来,已经是没有任何人会认为她晚节有保。
“大叔,我们看碟吧!”她心虚的自顾自话。
“太迟了。”你该走了。。。。。。
“啊!我们听歌!你失恋了,听歌安慰下,最好了。”她兴奋得开始找歌碟。
不用老提醒他,他快失恋了吧!他翻了个白眼,拉起了故作忙碌的她。
“你可以走了!”再不走,我就扔你出去。
“不喜欢听歌?那么我讲故事给你听?”
他不再废话,直接拎起她的衣领,直接开门,准备把她丢出去。
“大叔!”小家伙居然抱住了他的大腿。
他哭笑不得,怎么22岁的大姑娘了,还象个小孩一样。
“大叔!求你收留我吧!我无家可归。。。。。。呜。。。。。”她可怜兮兮的仰头望着他,水一样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有泪水涌出。
骗子!一看就知道她家庭富裕,改装的重型机车少说也要二三十万。
他用力抽抽脚,欲抽回被她死抱着的大腿。
“大叔,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有难,不是应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吗?!”小鬼已经在他穿着西裤的大腿上擦鼻涕了。
鬼才是你朋友,我从不和女孩子做朋友!小鬼也不行!
“大叔,你忍心把我推入火坑吗?”
脚怎么用力也抽不回啊,唉!小鬼力气真大。
“我又怎么把你推入火坑拉?”他没好气的问。
“那个恐怖的男人,布下天罗地网抓我,我身上现金不多,如果刷卡入住酒店马上就会被他抓住拉!”她才不要被严宽哥哥抓住,他没爱上她之前,她绝不和他踏入神圣的婚姻殿堂。
“我给你些现金好了吧!”他好脾气的摸出皮夹递了好几千给她。
她的头摇的象鼓筒一样:“太危险了,即使用现金住酒店也太危险了,他有那个本事把我翻出来的!”
“我只能做到这里!”他毫不留情的将一大把现金塞到她手里,乘她闪神间,抽回自己的腿。
看见他这么决绝,她可怜兮兮的以退为进:“好吧,那我不到扰你了。为了不被他抓到,我只要晚上睡公园了。。。。。。”
她赌,赌这个男人潇洒不羁的外表下,有颗软到要烂的心!
每一步,她都走的很慢。。。。。。让自己看起来很可怜。。。。。。
望着她可怜兮兮的背影,贺梓瀚欲关门的手,却怎么也提不起来。
不要被她骗,这样一个富家女,什么朋友没有?需要露宿街头?!不要被她的样子骗倒。。。。。。。!!
“站住!进来吧!”MyGod!他想直接埋了自己!
他径自转身进了屋,不让自己有一点点后悔的机会!
“谢谢大叔!”她兴奋的叫唤,在寂静的夜格外明亮!
“不准叫我大叔!”他闷闷的声音传来!
“大叔,大叔!我就喜欢叫你大叔!”她象饶口令一样唧唧喳喳。
“贺梓瀚,我叫贺梓瀚。”他大吼!
“贺梓瀚大叔!明白。”
昏倒,他翻白眼。
“小鬼,你让我静一下。”他无力的按着太阳穴,今晚,很多事情,他要理清思绪。
“哦~!”她乖乖的不再吵。
他将是她未来1个月的饭票,她决不能得罪他。。。。。。
[正文:第二十八章 分 手]
他已经呆呆的站在她家门口半个小时。
就这样,不进去,也不转身离开。
谷紫苏觉得自己的耐心都要被这个别扭的男人磨光。
“喂,大叔,麻烦你,舍得分手就进去,不舍得分手,我们就离开!我肚子好饿!”早饭也没得吃,简直虐待她。
想和她说,饿就自己滚远点,别跟着他。不过,现在,他和她磨嘴皮子的心情也没有。
“娃娃,你在这等我吧。”娃娃,是昨天晚上,她告诉他她的名字,虽然他隐约感觉是个假名字,不过,娃娃两字真的很适合她。
她不再说什么,乖乖得坐在她的机车里等他。虽然,饿肚子真的是大条事件,不过,比失恋比起来。。。。。。应该不算惨吧。。。。。。
刚好,开门的是尹牧言。
“你来了。”尹牧言淡淡的说,让他进来后,从茶几上拿起药膏:“帮她擦上。”
昨晚从回来到现在,默默一直在闹别扭,不肯见他,不肯让他帮她上药。
他昨天不该这么说她的!人家小两口发展到哪里关他屁事,他何必象得了失心疯一样,还把她的男朋友推倒在地上。
尹牧言疲惫的靠在沙发上,眼里有难掩的苦涩。
“二楼左转第一间,你上去吧。”
贺梓瀚却没有动。
“昨天为什么推开我?”
“算我疯了,可以了吗!”尹牧言冷冷的回答。
昨晚,他抱起默默没走几步,她就愤恨的捶打他的胸部,一直说他疯了!
他是疯了!!
“你喜欢她?!”贺梓瀚温和的脸,却有咄咄逼人的目光。
“问这个,对你有意义吗?”尹牧言冷竣的脸带点嘲讽。
“有!”贺梓瀚很严肃很慎重。
尹牧言收起了他嘲弄的表情,有点冷冷的戒备:“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在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她!”他的声音有点扬起来。
今天,他一定要得到个肯定的答案。
“我不会去破坏你们!我尹牧言从来不会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从来不会强留一个女人在身边!”他不是他父亲!为了自己的喜好,可以囚禁一个不爱他的女人。
这样算是听到他的答案了吧?
贺梓瀚吸了一口气,象做了重大决定似的:“好,我明白了。”
。。。。。。
暧昧是糖,甜到忧伤。
他昨天为什么这样?他说自己嫉妒得发了疯,才会口不择言。他甚至一反常态象困兽一样野蛮的推开梓瀚。
他怎么了?我又是怎么了?
他总是将她的心搔扰的迷茫一片,即使她想更上一层楼,却又会怕登高畏寒,摔下来时,注定支离破碎,尸骨无存。
还有梓瀚,即使,她不怕再痛一次,不怕再摔一次,她也不能再伤害他一次。他那么好,那么温柔,想把全世界最美最好的都捧给她,她怎么可能再伤他!
不!她不能!
她坚决的摇头。
对!她不能!
“大小姐,又用你的傻脑袋在想什么复杂问题?”
是梓瀚。他喜欢叫她“大小姐”,或不正经的叫她“美女”。
“这么好来看我!”决不能提昨天的事。
“听说有位大小姐闹情绪,不肯擦药,那只好我这个蒙古大夫效劳了。”
“呵呵。”尴尬。昨天一方面气牧言那么粗鲁的对梓瀚,一方面根本还面对不了牧言的“脱口而出”的话语,所以只好别扭的不见他。
一股清凉凉凉的从脚裸传来,梓瀚认真、轻柔的着着药膏轻轻按摩着她的脚裸。
“痛吗?”他温柔的就象沐浴春风里的阳光。
“不是很痛。”他今天有点特别。。。。。。说不上什么特别。。。。。。特别温柔。。。。。有点怪。。。。。
“肿的不是很厉害,上几天药,好好休息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恩。”
他上好了药,将药膏盖上的手,有点轻轻颤抖。
“别再闹情绪了,让牧言好好替你上药。还有,扭伤了可大可小,这几天别乱走动,安心养着。”他叮嘱着。
“好啊,你天天来上药!不准嫌我麻烦哦!”她难得对他撒娇。其实,她只是想安抚他。他是她的决定,不会再改变了。。。。。。
他沉默了许久,她都开始怀疑,她只是让他天天来陪她,有这么难以应允吗?
“对不起,我不会再来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他的声音很轻。
“不会再来?呵呵,最近很忙?没时间来?没关系,等我脚好了,我去找你。”她有点下意识的不安,拉住他的衣袖,手有点颤抖。
“不用了。”他摇了一下头,“默默,我们分手吧!”
分手??梓瀚提出分手?她仲楞后一阵心慌。
“梓瀚,你是不是生气了?气我昨天让牧言抱着走了?下次不会了,我保证!”她急忙说承诺。
“不!默默,是我想分手,不关昨天的事。”他低着头摇了一下,暗淡、痛楚的眼眸不敢直视她。
“你骗我!你就是生气了!”她开始有点哭音:“贺梓瀚,你混蛋,我只是让他抱了一下,你至于严重到要分手吗?”
“真的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他依然没有抬头。
“那你说?我又让你哪不满了?”她梗咽的哭音很重。
他们从不象一般的情侣,吵吵闹闹把分手挂在嘴里,今天他说这样的话,必定是下了决心。
“默默,你很好。”他抬起了头,关切的手,扶住她的肩膀,清澈的眼神望进了她水雾弥漫的眼睛:“只是,我们性格不适合。”
男人有一千个一万个分手的理由,而性格不合是最好的塘塞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