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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自嘲自己刚才心底的波澜。
温礼乔说过顾容昊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来找她了,可是顾容昊才说过他爱她的不是吗?就算是简汐月回来了,自己与他一起的这几年时光也不是白过的,她想他心底总该是有她的,一定有她。
顾容昊的眼底都是波澜,显然他也并未料到会在这里遇见简竹。
他快步上前,一把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你瘦了。”
天知道这段时间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想见而不能得见,心里就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每到他快要窒息的时候就会想起她来了,拼命地想,却又根本不敢上门去找她。
简竹轻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这里是洗手间门前的走廊。
顾容昊不放,只是用力将她压向墙根道:“最近是不是特别想我?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到公司里来,明天,你就过来,我想跟你一起吃午餐,你都不来找我……”甚至还想抱着你亲亲你摸摸你,太多的情绪压抑在他心头,他只觉得整个人烦闷得很,好像不见到她就吃不好睡不着似的。
简竹感受着熟悉的味道和温度,再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温暖了,被自己所爱且也爱着自己的男人紧紧抱着。
她高兴坏了,“可是我不是没有去找过你啊!我去了顾宅,他们不让我进去,没人给我开门,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他们说我就不该来。至于明天,我其实已经约了小朵,我们好久没见了……”
他愈发凶狠地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菲薄的双唇甚至无法抑制地咬上她的耳朵,“不行,推了她,你必须来。”
“我才不要,小朵会笑我重色轻友的。”她其实也是好想好想他,甚至刚才在走廊上碰见他的一瞬,只是他的容颜照进她眼底,她就有了些想哭的冲动。
更紧地窝进他的怀里,好像这里不管是哪里她都不想管了,她只想这样抱着他,跟他在一起,怎么都不分开,无论如何都不放开彼此。
顾容昊也是发了狠,“重就重了,小野猫,坦白跟我说,你最近难道就不想我吗?你不想跟我一起吃饭,不想让我摸摸你,你不想,嗯?”他说话的时候热气一阵阵吹拂,全都在她的耳边,简竹本就经不起撩拨,没有几下便整个身子骨都软了。
简竹崩溃,又害臊得要命,这男人说的话真是太露骨太直白了,推了他几下却怎么都推不开,就害怕被经过的人看到或是听到。
“我、我不想。”
“口是心非。”
简竹红了眼睛,“我打你电话不通,网上跟你说话你也不回。顾容昊,我用了所有可以找得到你的方式去找你,可我就是找不见你,顾容昊,是你要把我丢了!”
他狠狠咬住她耳垂,“你这是在跟我抱怨吗,小野猫?我有太多的话想跟你说,明天中午来找我,必须!”
简竹的心口又开始犯疼了,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究竟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辈子遇见这么个男人,真是爱也是错,不爱也是错。
顾容昊还想缠绵,先前抢在他们之前进去洗手间的那对父子却突然出来了。
名唤“豆豆”的小家伙看见墙根前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忍不住将小嘴张成一个“哦”字,再一脸狐疑地问将他抱在怀里的父亲道:“爸爸,叔叔在对姐姐耍流mang。”
顾容昊的脸一黑,这杀千刀的小东西,有这么说话的吗?
简竹见顾容昊含恨预备转头,怕他真对那小家伙不利,赶忙将他的后颈一抓道:“好,我明天去找你,但是你得答应我,现在不许生气。”
顾容昊正尴尬,豆豆爸赶忙抱着儿子从洗手间出来,边走还边同儿子解释:“那是相爱,相爱才会抱在一起。”
“什么是相爱?”
“相爱就是……喜欢抱在一起。”
这下换简竹囧了,这解释跟没解释根本一样好吧!但碍于有人在唱,她还是适当与顾容昊保持了些距离,低头尴尬地抚过自己的鬓角。
豆豆小家伙却好像听明白了似的,猛点了下头看向顾容昊道:“叔叔你们是在相爱吗?”
简竹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么直白的问题,还当着外人的面,让人怎么回答啊?
可是顾容昊毫不迟疑地点头,说:“没错,我们是在相爱。”
豆豆爸裂唇一笑,抱着儿子很快消失在走廊上,唯留顾容昊转头去望简竹时,只见后者双颊泛红目色桃花——原来他的小野猫这样好哄,他只不过当着外人的面说出爱情,她就这样开心且满足。
“小野猫,给我生个孩子吧!我要一个我跟你的孩子。”
简竹无意他突然在这样的场合提出要孩子的事情,猛然想起上一个莫名丢掉的孩子,她的心有些微涩,却仍是不动声色地笑道:“这不是……还没有吗?你喜欢刚才那个小孩吗?我刚才可是听见他叫你‘叔叔’,叫我‘姐姐’啊!”
顾容昊抬手刮了下简竹的鼻尖,“你这个人就是搞不清楚重点,我不喜欢孩子,尤其是没大没小连人都不会分的孩子,不懂事,没教养。”
“喂!”简竹用手肘撞了他一下,“那你还说要我生小孩。”
他一把箍住她的后腰,用力将她带进自己怀里,“可我就是想要一个我跟你的孩子。小野猫,我已经等不及了,究竟什么时候你才会彻底而完整地属于我……”
顾容昊的最后那句话声音极轻,是到后来悄悄隐没进她的耳根与脖颈,最后幻化成一声叹息。
有人过来上洗手间,是个年轻的女孩,在与他们错身而过的同时,有些惊讶地望了他们一眼。
顾容昊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赶忙又与简竹缠绵了会儿,才与她分开,准备回各自应该在的地方去。
简竹刚要放手又被顾容昊抓住道:“你跟温礼乔在一起?”
这话歧义太多,问得简竹的心跟着一跳。
她正着急不知该怎么解释,顾容昊的唇角一弯,有些阴冷地笑道:“晚点我让管柔来带你回去,但是温礼乔……”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简竹也不敢再追问太多,只怕火上浇油,把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和谐统一关系瞬间给打破。
现在是特殊时期,前有狼后有虎,顾容昊纵然再不爽了温礼乔,也应该不会在这时候动他。更何况温礼乔于她来说,就是个聊得来也好相处的朋友,他给过她无尽的帮助,她也无心去伤害他。
与顾容昊分道扬镳重新回到包间,简竹刚在温礼乔的身边坐下,后者就取了新的菜式放进她的碗碟,“你去了这半天,好多好吃的都快被这些兔崽子抢完了,你人瘦,多吃点,这些都是给你留的。”
简竹看着满满一碟的食物,再抬头望餐桌上的各人,只觉得脸颊烧得厉害。
她有些不好意思,低低凑到温礼乔的耳边道:“我吃不了这么多……”
“吃不了我帮你吃,你先捡你喜欢吃的就行了。”温礼乔说着已经开始动起手来,先是踢了羊排的骨,再是帮她把虾也剥了,看得其他一向被女人伺候惯了的少爷公子们大呼受不了,不用吃都要吐了。
“要吐滚一边吐去,别搁这脏了小爷的眼,恶心。”
温礼乔白眼一翻,立马就有不服气的公子哥冲过来将他脖颈一卡道:“我说这人真是太欠揍了,一段时间不见跟个妻管严似的,咱们大老爷们儿的雄风都让丫给丧了,以后咱在这边城还怎么混啊?”
对座里的公子也开始挽袖子道:“甭废话,拎出去练练。”
温礼乔嚷嚷:“有你们这么做人的吗?见不得哥们儿好是吧?你们觉得当着我哥的面儿说这话合适吗?”
温礼衡举起酒杯轻抿了口,头也没抬,“请随意。”
温礼乔忍不住笑喷:“哥!我是个伤残!这丫要弄出人命的!”
“从小你打架就不行,现在想想好像都是我小时候给惯的,要是当时你多挨几顿揍,也许现在就不会那么混。”
众人都笑:“得嘞,温老大,有您这句话,待会儿哥几个一准还你个脑残。”
简竹一惊,以为他们真要动起手来,赶忙将身旁的温礼乔一抓道:“别,他真是个病人……”
话音未落,包间门口突然飘来一句女声:“我看,你就是个jian人。”
第168章我受不了你是别人的
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穿过重重叠叠的人声飘进简竹的耳朵。
简竹回声,听到动静的几个公子哥包括温礼乔在内都回过了头,就见包间门口站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
那女孩简竹见过,刚才在洗手间门口碰见她的时候她就觉得眼熟,好像是在座哪位公子哥带过来的女伴。
但是这女伴又跟别的女伴不同。
别的女伴多是浓妆艳抹,紧紧挨着自己的金主坐着,只有这个女孩,简单素净的妆容,却偏生是副高傲到家的神情。
简竹过去带过申雪,也见多了娱乐圈里各色有背景的女孩,有些是真的家里殷实,总觉得比别的艺人高一等,所以看人的时候从来都是下巴高扬;而有的,则是仗着金主在这圈中的地位,才会把人看遍。
简竹也不怕她,只是上下将她打量,再看向先前与她待在一起最多的那位少爷。
简竹就记得进门的时候温礼乔介绍过,那少爷是从京城来的,边城不是他的地界。正因为是从京城来的,又多多少少与温家扯得上些关系,那便说明,是太子dang的人。
门口的女孩说完了话冲简竹冷冷一哼,径自绕到那位“太子”的身边落座,“我吃饱了,回去吧!这里乌烟瘴气的,多待一分钟我都觉得恶心。”
场面有些尴尬,到是温礼衡开口道:“是饭菜不合口味吗?我让他们撤了重新上桌新的,江小姐喜欢吃什么?”
“再换也是换汤不换药,我爷爷还总跟我说边城好,边城人杰地灵,要我多跟大哥过来看看,谁知道来了才知道,这里的人乱七八糟的,带坏小女孩啊!我要回家了!”
那姑娘真是油盐不进,简竹难得见温礼衡拉下脸来细声细气同她说话,可那姑娘也是个xing,站起身一甩,头也不回地就向大门口去了。
江少站起来去拉,“小北你这人怎么回事,温大哥好不容易请我们吃顿饭,你做人不可以这个样子。”
江小北怒狠狠转头,“我这人一向都这么回事,在京城的时候我就这个样子,爷爷都从来不说我什么,他就说我单纯,让我少跟jian人接触,免得被带坏了。”
简竹听得有些不大高兴,且在座各位多是看出来的,这位江小姐的眼中钉就是自己——因为她从一进门就在戳自己的脊梁骨,说的什么难听的话也是冲着自己。
一桌子的人,显然都被这位江小姐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纷纷看向上座里的温礼衡。
温礼衡眉眼一黑,简竹立马凑到温礼乔耳边道:“礼乔,我吃饱了,要不我先回去吧!”
“你回什么回?今天带你过来吃饭的人是我,有些不长眼的东西头是放在京城的,没带到边城来,我也闹心,走人。”
温礼乔说完了拉起简竹就走,刚一回身就对上气势汹汹的江小北。
江小北杏眼圆瞪,“你骂我?”
温礼乔冷笑,“您幻听吧?我犯的着么我!”
“礼乔!”温礼衡起身喝道:“你喝醉了,带上简竹,赶紧走。”
“不行!他不准走!”江小北拦路挡着,恶狠狠望着温礼乔,“温礼乔你是个傻瓜,在京城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傻瓜,可是没有想到你回来边城以后还是个傻瓜,不管什么货色你都要,你被人当猪头耍了,你知道么!”
“我被谁耍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温礼乔双指抵在江小北脸前,“江小北,你闲事管得太宽了!”
“你!你被人戴绿帽子了,温礼乔,你不要脸!你知道她刚才在外面干嘛吗?她跟别的男人在外搂搂抱抱的,可你现在还拉着她,你不嫌恶心我都恶心了!”
“我再不要脸那也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温礼乔说完拽着简竹就走,一直到酒店门口简竹才松开他的手道:“礼乔,刚才那位江小姐……”
“她爷爷是中央的老领导,也是我们温家这派在京城的靠山之一,所以我哥对他们才会格外礼遇。但其实也不存在什么礼遇,大家都是绑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她爷爷已经从高位上退下来了,温家的人却都还在位上,相互利用相互制衡,你别怕她,她不敢把你怎么样。”
门童领了车钥匙去车库取车,温礼乔就站在街边,一只手上拿着自己的长外套,另外一只手从西服口袋里取烟。
他掏了烟出来,左右翻找过后好不容易翻出打火机,简竹正好上前悄无声息地接过了,为他把烟点上。
温礼乔抽了两口,一言不发站在冷风中盯着简竹。
简竹被盯得有些发毛,“礼乔……”
“是顾容昊吗?”
“……”
“嗯,我想也是他的。任何男人在你面前都不算是个男人,可偏偏是他,就是他,不管他怎么对你都还是要他。”
“礼乔你对我很好,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可你却比任何人对我都好,我很感激。”
“感激不是爱情,你就是没办法爱上我是吗?”
“温礼乔,你愿意做我哥哥吗?”
“你想得美,我只做你男人。”
“……我都已经这样了,简家对我只有利用,而现在边城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做了顾家的姨太太,你愿意带我出来吃饭,我很感激,但以后这样的场合还是不要了,这样不好。”
他又猛吸了两口烟,将烟掷在地上,这时候门童正好将车开到他们跟前,他作势来揽了简竹一把道:“上车吧!”
简竹没从,“不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温礼乔“砰”的一声摔上车门,“行,我陪你打车。”
他说完拽着她的手臂就走,自己的车也不要了,等出租车来了将她往车上一推,自己再顺势挤了进去。简竹挣扎了两下,说:“你干嘛!”他直接头一扬对司机说:“师傅,开车!”转头的时候才对简竹道:“我刚想起来我喝了酒,也不能开车。”
温礼乔是强行把简竹送回华府半山的豪宅的。
这里他来过不只一次,但每回都是到小区门口,从来没进来过。
别的男人送给她的金窝,真是每次来都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可今天他偏偏像是跟她杠上了似的,一直嚷着头晕,非要把她带到家门口。
简竹挡在家门前没让他进去,“礼乔,你该走了。”
他用力将她推开,往里走,兀自转了一圈之后回身,“就这样?我还以为他给你住的能是多好的地方呢!看来也不过如此,我随便一栋别墅都比这个强,简竹你还就是不会算账。”
简竹难受了好多天,这时候也不想多说什么,径自转身就向自己的卧室去了。
温礼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来将她的手臂一抓,她吓得回身,见他满眼都是猩红,也不知道刚才是不是喝了酒又受了些刺激,所以这时候看上去格外狰狞。
他说:“简竹你多看看我,真的,你多看看现在的我,我怕再这样下去我撑不住了,会对你做出更坏的事情。”
简竹一怔,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恶狠狠扑上前将她用力压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吻上了她的双唇。
简竹“唔!”的一声瞪大了眼睛,喝醉酒的男人力气简直大过了天,任凭她怎么挣扎,就是挣脱不了。
温礼乔紧紧闭着双眼,努力说服自己不去看不去听,他的耳边没有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他的眼睛里也没有不断挣扎的小女人,他只知道自己怀抱着的是他一直想要却怎么都求而不得的爱情。他温礼乔这辈子何曾对一个女人真的上过心?可偏偏是这个女人,总是一次次肆无忌惮地伤害着他的心。
简竹又惊又慌,就是没办法将他推开。慌乱中,他的吻顺着她的颊畔迅速往下蔓延,先是领口,然后用力一撕,覆到她胸前。
“温礼乔!”简竹大叫,“你醒醒!”
他真的像是个喝醉了酒的人,没有思想没有理智,手上所有的动作仅凭疯狂行事。他已经晕了,已经彻底痛死了,人前的毫无所谓与私底下的疼痛再再来袭,他得不到就是痛,那痛已经掩藏不住了。
野兽的嘶吼在偌大的空间里响起,痛苦挣扎,又伴随着无止境的伤心。
他的大手用力解开她牛仔裤的裤头,再向下拉去,没等她适应这寒冷空气的侵袭,他已经急急解开了自己的,用力往上顶……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一般,简竹轻轻抓上了他的手臂。
触手可及的体温,以及她不再有的挣扎都让温礼乔一怔。
他睁开眼睛,只见她煞白着小脸颤抖开口询问:“还、还要继续吗?”
温礼乔狼狈地向后退开,沙发上的小女人羸弱如风中一抹柳絮,好像不经意间便会灰飞烟灭了似的,却仍强自镇定,一脸无辜地望着他的眼睛。
温礼乔粗喘了几声,仓皇回身时只觉得自己到底是做了最坏的事情,明明最不想要伤害的人是她,可怎么到头来,他还是忍不住要伤害她?
简竹拢紧衣衫缓慢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她的头发凌乱,可模样却平静如水,轻声唤他:“礼乔,已经没事了……”
“不!有事!一直都有!我没我想象的这么大方,你同他一起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是别人的!”
第169章情在不能醒
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做。
想,却最终没办法实施。
温礼乔走后,简竹几乎一夜无眠。
洗过澡后翻身上床,顾容昊送的这套房子实在是太大了,她的东西本来也不多,这样衬得整个房子更空更大了。
她脑子里乱哄哄的,有简长兴最后躺在太平间里的模样,有温礼乔刚才的仓皇失措,也有在酒店走廊遇见顾容昊时,那一刻心的悸动与无所畏惧——原来她竟这样懦弱,把一个男人当成自己的天,她便除了他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管柔的信息发了过来,说是人已到酒店,却没看见她出来。
简竹这才想起与顾容昊分别时,他说让管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