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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爷子“呵”了一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才道:“顾家的长房孙媳,说实话我也不想让温家的女儿坐。可要怪也只能怪容昊他自己,关心则乱罢。”
第104章我要的爱情
顾容昊从二楼奔下来,大厅里早没了简竹的身影。
听在前厅里干活的佣人说,简小姐是一边哭一边收拾行李的,那明黄色的小行李箱,看她试了几次都没有盖好,看样子,那箱子真是坏了,她总也盖不上,就总哭,到后来东西也不要了,扔在后院的垃圾桶旁边,就自己走了。
顾容昊听得一阵心塞,坏了个小行李箱而已,她有什么必要哭成那个样子?
又一想,可不就是这么个矫情货,弄得他连续几晚都睡不好觉么?
快步走到后院,一看垃圾桶旁果然放着一只破烂的箱子,和散了一地的东西。
有佣人看不过眼,要来收拾。他心里不痛快,不仅不让人收拾,还要上前踏上两脚才解恨。
兰姨正好从“东苑”过来,一见地上的东西就道:“这些不是大……简小姐的东西吗?”
顾容昊也不打算跟她说话,等把地上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踏上一遍后,才转对兰姨说:“是还不往回捡?”
兰姨一听都懵了,“这不是要丢的东西吗?怎么会在这里?”
顾容昊横眉一怒,“谁也不许丢她的东西!”说完寻着大门追了出去,又赶忙回头,“一样不许落,赶紧的,捡!”
是在山脚下的公交车站旁看见坐在路边的简竹的。
三月的天气,透着丝丝微寒,那小姑娘身上穿着的,还是三天前的碎花小袄,长长的黑直发安静地披在肩膀的两边,长度刚好的齐刘海刚好遮住她的眉毛,以及有些红肿的眼睛。
公交站台前不断有车经过,来来往往的,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
有车经过,她甚至也不抬头看一眼车牌,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在那坐着。
顾容昊的车就停在上一个路口的拐角,他想看看,活得那么风生水起的她,是不是真叫温礼乔来接了。
想想真是可笑,她真把自己当成谁了。
一个犯了错误到顾家来弥补错误的女人,一个那么轻易就被家族利益驱使的女人,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个玩物,说得好听一点,是生子工具。
可她有什么资格说不要他了?
就因为温礼乔?
因为那个男人,她突然意识到该为自己争取些什么了?
抓住方向盘的大手越握越紧,从天明等到日暮,她一辆车都没有上去,也没有车来接她回去。
简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不知道响了几遍,直到手机快要没电,她才鼓足勇气把电话接起,那边是温礼乔焦躁到快要崩溃的声音,“简竹!我告诉你!我特么这辈子也就只告诉你,从没一个女人敢这样对我!你是不是不接我电话都会上瘾!”
她支吾着在电话这头说了些什么,温礼乔一句也没听清,却还是感觉到她的声音沙哑,甚至打着寒颤——她真是太冷了。
本来再想骂她几句,她真是太欠骂了,总这么扰乱他的心。
可憋屈了半天,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在哪?”
她刚一张口,手机突然被人凌空夺了去。
简竹惊得弹起。
顾容昊只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便将电话直接切断,再到关机。
简竹仰头看着他,“找我有事?”
他不怒反笑,勾着唇角,“我还以为你离开顾家以后,会过上多好的生活,眼下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的心好似被尖刀一下下的划拨,旧伤还没有好,就被人拉出了新的口子。
心尖都在滴血,她的声音沙哑得都快发不出声音,才一张口,就被面前的男人箍住下颌往后推——她的背撞在广告牌的灯箱上,脑袋被逼仰起注视他的眼睛。
顾容昊的唇畔都是笑,他说:“我怎么都没发现,你生了如此水xing杨花的一双眼睛?”
简竹怒得抬手打他,“你没资格这么说我!你、你放开!”
“水xing杨花不好听?那朝秦暮楚适不适合你?我怎么都忘了,你们简家的女人一直都是这样的货色,自以为有点姿色,便恬不知耻地到处勾yin男人,倒贴也在所不惜!”
公交站台上仍然有人等车,人虽然不多,可看到旁边的男女如此阵仗,还是有人被吓了一跳,赶紧退开。更甚的,听到顾容昊这么说话,有好奇的,早被简竹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
简竹觉得难堪,人也愤怒得要死,再想哭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就是坚决不能在他面前示弱了。
她也弯唇笑道:“是啊!没错,我就朝秦暮楚了,你怎么滴?”
顾容昊的笑容僵住,逼近她眼前,狠不能咬烂她让人痛恨的双唇,一字一句地道:“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简竹不甘示弱地仰头,“我说,我就是朝秦暮楚,我就是喜欢温礼乔不喜欢你了,我……”
他突然如一头发狠的猛兽,用力咬住她双唇,直到她疼得用鲜红的血液晕染他的双唇,他也仍然觉得这样对她都是轻的,这女人简直太欠揍了!
顾容昊用力抓住简竹往停在路边的车子狂推,简竹实实在在被这男人的阵仗给吓了一跳,想要撒丫子狂奔,可手臂已经叫他拧住,用力推撞进了车里。
她痛得惨叫了一声,好像刚才他那一使力,她都听到自己左手的手臂骨头断裂的声音。
那扯进蚀骨的疼,立时让她冷汗都冒出来了,右手赶忙抓扶住自己的左手,他正好趁这关头帮她把安全带系好,再用力轰踩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去的,还是海边的那间度假小屋。
好像近来不管他畅快还是不畅快,他都喜欢把她往这边带。
顾容昊下了车,又绕到车那边来拉她。
简竹现在不只心疼,身上也痛死了。
敢情自从遇到这男人以后,她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每天都活在憋屈里,她实在是太难受了。
他动手来拉她,她手脚并用一蹬,死死踩住车里,就是不让他把她拉下车去。
其实刚才那一下,他也听到她手臂骨折的声音,尤其是一路上她的脸色瞬间苍白,甚至还脸颊上都是细密的汗水,他就知道自己是弄疼她了——弄疼她了也好,最好她就跟温妍一样,索xing断了双腿那里都不要去了,他就用个轮椅把她一绑,这样这姑娘就再也没有能力造次了。
顾容昊拉扯了几下没将简竹拉下车,俊颜一凛,面上到是微笑着的,“正好,我喜欢残疾人,本来也没打算跟你怎么样的,可你愿意在车里,我就随了你!”
他说着,竟然扑进副驾驶去拉她身上的衣衫。
简竹痛得想死的心都有了,用力咬住他侧面的脖颈喊:“顾容昊,你把我手弄断了!”
她真是恨得心痛,恨得太难受了。
她的唇角都是被他咬伤后流出来的血,可她咬他,哪里舍得下去半分力气,索xing将头一偏,眼泪就掉下来了。
掉下来了也不想要被他看到,她用没有受伤的小手一抹,恨恨望着车外不再看他。
顾容昊用力一扯,这下终于将她从车里抱出来了。
她疼得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他抱着自己快速转身,上楼。
等到卧室跟前的时候他还是使了力气,用力将她往床上丢。
她心下正恶寒得要死,想他不管对她怎样,她都当是被狗咬了。
只见顾容昊那男人果不其然自己脱了大衣,用力翻身上来将她压住。
简竹转开脑袋,不去看他。
他用力箍住她下颌搬到自己跟前,“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再惹我发火了。”
她冷冷一笑,“你这是要跟我好好说话的姿态吗?顾容昊,你永远这样,你跟个土匪恶霸有什么区别!”
“是!我就是土匪恶霸了,怎么样?你见哪个姑娘像你一样不要脸了!你……你跟温礼乔……”太龌龊的事情他的脑袋都不愿意去想,本来以为自己可以轻松面对的,可是话到嘴边,他还是说不出口。
“我跟温礼乔怎样都跟你没有关系!你不是要跟温妍结婚?那我也要跟温礼乔结婚……啊!”
简竹说完了这话立时一声惨叫。这男人到底还是不是个人,他竟然就着她受伤的那只手臂用力去捏,待她疼得头都晕了,他才用力将她锁在怀里。
冷笑,“你永远这么幼稚,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爱情?你既不懂爱情,又谈什么结婚?简竹,你就是太孩子气了,所以永远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东西!”
她本来想说她是懂的。
那一年,在申城的简家,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懂了,喜欢一个人,是要跟那个人结婚,然后相携便是一生。
可是后来,她又不懂了。
她总像是简汐月的一道影子,在申城的时候是,在边城的时候也是。
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她以为可以用时间等来的小幸福,其实都是偷来的,全部都是偷来的。
因为偷来了不属于她的男人,所以想要拥有那样简单的一份感情,都变成了极为奢侈的东西。
简竹疼得声音都沙哑了,冷汗涔涔地往下落,她看着他的眼睛都花了。
有时候疼到极致,她反而能够极坦然地笑出声音。
她说:“是啊!顾容昊,我不懂爱情。可是现在有一个人愿意爱我了,他说,他是喜欢我的,也许喜欢过后,我就有爱情了!”
第105章心间划过的刀子
“温礼乔说的话你也相信?他那样的男人,也就骗骗像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可我愿意给他骗。”简竹说着,突然就觉得心底好平静。
她突然觉得,她的冷静她的隐忍,她所有痛的根源,都只在面对顾容昊的时候才会有。
在温礼乔的跟前,甚至是别的男人的跟前,她可以很理智、很清醒,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保有自我,也知道如何去保护自己。
她可以跟温礼乔在一起,就算他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她也不会觉得有多痛有多疼。
可她没有办法跟顾容昊在一起。
因为只要他的一点示好,就能让她乱了方寸,就能让她弄不清楚自己的位置,然后再因为他的一个厌恶的眼神,仅仅只是一个厌恶的眼神,她便仿佛坠入地狱,生不如死。
这三年,跟他一起的三年,就算她从来不说,也努力不让任何人窥见她的伤,可那小小的心,已经满满都是伤痕。
简竹疼着疼着,就有一些麻木了,她看着顾容昊笑道:“就算他是骗我的也好,他是玩我的也没有关系,我觉得跟他在一起,我很好……”
简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记火辣辣的巴掌已经招呼上来。
顾容昊恶狠狠的一记巴掌,在她都还没理清发生了什么事前,就已经让她觉得天旋地转之间,脸颊先是麻木,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疼。
简竹的耳朵里都是嗡鸣。
她确信顾容昊的这一巴掌真是下了狠力,带着他所有的痛恨和报复的心情。
顾容昊甩完了这记巴掌,立时用力将她从大床上提起来。
简竹头晕目眩,又没有站稳,一时离了床铺,便只能无助地摔倒在地毯上。
顾容昊似乎觉得还不解恨,见她摔倒在地上,索xing蹲在她的身边,用力去抓她的头发,迫她仰起头来。
顾容昊忽然笑道:“你的孩子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过去我总觉得你姐姐是这世上最贱最不要脸的女人,可你比她还不如!”
头顶的发扯住她的神经,简竹试了几次没有挣开,只得痛苦难堪地看着他道:“我知道我是比不上她,可我也从来都没想要去比!她是她,我是我,就算我曾经做错了事情,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尽力弥补!”
“这就是你所谓的弥补?”顾容昊摇了摇头,“我说你比你姐姐不如,那是因为她敢对自己的命运说‘不’,她不想嫁进顾家她就逃走,可你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倒贴又恬不知耻的货,我要你离我远点,你总是听不进去。现在又来了个男人,只要稍微对你好点,你就搞不清楚方向,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样很贱,真的很贱,还是你爸妈死得早,所以从小没人把你教好?”
简竹一听到他提起自己已故的父母,立时怒目吼道:“不许你说我爸妈!他们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们是没有。”顾容昊点头,“可是你有!简竹,我警告过你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可你就是听不进去!你让我太心烦了,也太恶心了!你以为离开顾家以后就能跟你的野男人双宿双栖了?我告诉你,不可能!温家是个什么样的家族,他们怎么会要你这个破鞋进门?我劝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
简竹回身用力将他推开,他的手原就抓着她的发顶,这一下用力,被生生扯了一把下来。
简竹又狼狈又愤怒,想要打他骂他什么的情绪都没有,原来有时候一个人一旦被令一个人伤透,真是觉得跟他再说一句话都是多余的。
她红着眼睛看了看他,支撑着自己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就走。
顾容昊的心脏猛的一缩,那种突然揪紧的感觉让他人都懵了,可他还是快速从地上翻身而起,冲上前抓住她的头发,贴近她耳边的声音,如恶魔般鬼魅,“我说过让你走了吗?”
简竹的脑袋又被迫仰了起来,他这一下抓她,比上一次还要狠,她的头发甚至都扯到了眼角,所有的感觉就只剩下疼。
她也不想看他,狠狠咬了牙道:“我不欠你什么,凭什么不能走?”
“不欠?你们简家答应顾家的孩子呢?你不是说过要给我生一个孩子吗?现在孩子都没有生,你就想着怎么跟别的男人跑!呵!简家的女人真是一模一样,到底吃什么长大的才会把你们养得这么贱?”
“我贱那是我的事情,我说过,你联系好美国的医院我就去……”
“不可能!”他恶狠狠打断她的话,低头就咬上她的耳垂。
她疼得眉眼一眯,却没有说话,他那明明是咬的动作又变成了深切的吻。
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一样,闻着熟悉的味道,感觉她就在身边,他已经好久没像现在这样安稳过,心底明明惶惑,却又莫名的踏实。
顾容昊的吻开始从她的耳垂蔓延到线条优美的脖颈。
他埋在她颈间的鼻孔轻轻一吸,便满满都是她的味道——一种会令人上瘾,又格外贪恋的味道。
简竹甚至不能感觉他是在吻她,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肆虐。
他把他所有的愤怒和羞辱都幻化成了这样的亲密,他的唇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有故意的齿痕。
他就像是一头愤怒又魅惑的野兽,一面挑起你所有亲密的感官,另外一面,将你拆吞入腹。
顾容昊用力将简竹推到床上时,她早就已经失去所有的感官了。
她甚至记不起整个过程里,他是如何侵占与折磨她的,就记得他带着浓重喘xi的声音在她耳边用力说道:“我的孩子,必须是自然孕育的。”
她想起从前就听颜小朵说过,这个世界上的有些男人是有感情洁癖的。
他可以不爱你,甚至不喜欢你。
可他容不得你的转身,也容不得你喜欢上别人。
你算不上是鸡肋,顶多就是他无聊寂寞的时候的消遣。
……
床头柜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简竹一直闭着眼睛,等待天明。
天亮以后,她拖着沉重的身子起身,想去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手臂却突然叫旁边的男人一抓,他也像是一夜未眠,十分警惕地看着她道:“去哪?”
她突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人,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却生分得还不如陌生人。
她一张口,嗓子都是哑的,被他抓着的手臂也是受伤的那一只,只是疼到已经麻木了。
简竹张了张口,过去总觉得有太多的话想要跟他说,说上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话,可是现在,真的是一句都说不出口。
她想了想,“你该回家了,温小姐会等你的……”
他嘲讽地弯了下唇角,用力将她的手臂甩开,转身利落地翻身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背对着她,“那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他径自就去了浴室,简竹顺势撑起自己,想去捡地上散落的衣衫穿好,才发现她昨天穿来的衣服,已经被他撕扯得不像样子。
这些衣服,穿上肯定没办法再穿了,尤其他在浴室里的水声很小,好像即便知道她在没有衣服穿便没办法离开这里的情况下,他还是时刻竖起耳朵听着一门之外的动静。
既然自己的衣服穿不了,这里她来过几次,就记得房间的衣柜里是有他换洗要用的衣服的。
找了他的衬衫和西裤穿好,他的尺寸,穿在她身上总归是显大的。
回身看了下时间,想想自己钱包里剩下的钱,这时候出去,再找间最近的服装店把衣服换了,还来得及回学校去上课去。
简竹几乎一拉开卧室的房门,浴室的门就开了。
顾容昊在仓促之间,腰间只围了一块浴巾,冷冷看着站在门边的小女人。
简竹沉默了一下,“我今天有课。”多余的话,她真的一句都不想再说。
顾容昊只是看着她,过了很久也没有说。
她低头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这些……我都会洗干净还给你的。还有我的电话号码也不会变,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有空就给我打吧!我过来。”
她的意思是,别的时间他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她也不想再向以前那样恬不知耻得缠着他了。
她不想再参与他的生活,也不希望与他再有过多的接触了。
可她仍然记得她是得为他生一个孩子的。
因为这个孩子,她会变成随传随到的小qing人。
只是,不会再跟他一起了。
顾容昊冷笑出声,“一个只会帮男人生孩子的女人,温家还愿意要吗?”
简竹没有说话,眼眶却还是不自觉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