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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国军人在越南的奇遇 作者:陈清贫 陈忠厚-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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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头一歪,永久地闭上了他那秀美的双眼。
  微弱的灯光一闪一闪的,现出了李剑最后的甜静笑容。陈国生再也忍不住了,蹒跚着出了隐蔽部,立在一块石头上,任凭泪水流淌,任凭清冷的山风摇撼着身上的每一块破布。
  一个战士小心来到陈国生身边,怯怯地说:〃连长,抓到了一名敌人的女话务员。〃
  陈国生一惊,马上意识自己还处在激烈的战争中,他略一寻思问:〃问到什么没有?〃
  〃她什么也不肯说,估计是接线的。〃
  陈国生立即下令:〃你快通知一营,准备出发!〃
  那战士一愣,〃提前行动?〃陈国生点了点头。
  陈国生留四连的五十人守无名高地,其余的人全部出发,偷袭848高地。
  沙场上的夜,显得异常的寂静,偶尔的几声抢声、炮声在夜空显得格外清脆,有人说半夜一、二点钟是一天中最安静、也是人最胆小的时候。
  陈国生心里像压了块石头般非常难受,十几年前从军校到龙城去游行的路上的那种难以言状的寂寞涌上心头,直到有战士来报告前面发现一小队敌人,陈国生才解脱出来,他压低嗓门问:〃有多少?〃
  〃六个。〃
  是留给无名高地的战士们打?还是就地解决好呢?陈国生一咬牙,决定自己来打掉,万一无名高地的战士毛手毛脚地响了枪,他们的处境就危险了,再说一百来人摆了近百米,难免不被发觉。
  他悄声说:〃向后传,把匕首送上来给我。〃
  二十来把匕首递上来了,陈国生又说:〃问问谁会飞刀,叫上前来。〃
  十来个战士摸了上来,陈国生给他们一人一把匕首,自己留了六把,然后一起小心翼翼爬到伏击位置。不多时,六个越军打着手电筒有说有笑地过来了。离伏击位置只有十来米了,陈国生一声闷喝,手中飞出一把匕首,其余十多个战士也飞出了匕首。
  越军当即被击倒了五个,剩下的一个愣住了,借此机会,陈国生连飞出三把匕首,那家伙连哼都没哼就倒下了,战士们一齐扑过去,给尚在挣扎的越军补刺刀,立刻就扼住了他们的嚎叫。
  参加伏击的几个战士在一旁小声谈开了:〃没想到平时没事干耍着玩的东西,在这儿用上了。〃
  陈国生说:〃这是权宜之计,若有无声手枪,就不用费这么大劲,别吱声,快走!〃
  陈国生也暗自庆幸,这甩飞刀的绝技,是他和战士们训练之余争强斗胜练出来的,不想这回派上了用场。
  与敌人遭遇后,战士们都自觉加快了脚步,都明白,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敌人迟早要醒悟的,谁抢先,胜利就属于谁。
  突击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到848高地背后,迅速抢占有利地形,陈国生扛一门八二无后座力炮进入阵地。他不想和自己的老部下面对面地拼刺刀,就把打冲锋的任务交给了一营的一个副连长,他则组织掩护火力。
  陈国生为保险起见,用望远镜巡视了848高地一遍,确信敌人毫无防备,就冲那个副连长点点头行动开始!
  陈国生和打掩护的战士们都紧张得大气不敢出,眼看胜利就在眼前,个个激动得浑身颤抖,武器都握不太稳了。陈国生把自己的行动前后放了一遍电影,寻找有何漏洞。自渡江来,他的大脑就不停地运转了十多个小时,判断敌情、揣摸敌指挥官的意图、制定作战计划。。。。。。该休息了,现在可以说万无一失了,有利地势为他们所有,即使强攻亦握有胜算。
  隐隐可见战士们快摸上山顶,就在这时,意外的情况突然发生了!两个越军哼着小曲边走边解裤子向山下走来,正好和我军摸上来的战士碰了个对头,虽然立即被捅倒了一个,另一个却拎着裤子边跑边喊:〃快打,敌人从后面上来了!〃
  陈国生听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当机立断抬起冲锋枪一枪就撩倒了这家伙,枪声就是命令,偷袭转成了强攻!
  打掩护的轻、重机枪、各种炮一齐怒吼,突击队员呐喊着全速冲了上去。
  敌人遭到了猝不及防的打击,防线顷刻崩溃,被突击队冲上山夺了一段阵地,并继续向纵深扩展。
  然而敌人毕竟战斗经验丰富,虽慌不乱,很快就有三十多个可能是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冒死打起了反冲锋,突击队员们不知所措,都伏下来还击。。。。。。
  陈国生在后面急得直跺脚,连叫〃完了!完了!〃虽然那三十来个越军在弹雨中跳了一阵疯狂的迪斯科后纷纷倒下了,但其他越军却借此机会撤入了坑道。突击队员醒悟过来时已晚了,尽管拚命向坑道里冲,无奈坑道口小,敌人火力密集,根本冲不进去。
  陈国生领打掩护的战士上来一边清扫残敌,一面命令战士们下山联络。
  几乎与848高地响枪的同时,无名高地方面也枪声大作,听规模,敌人的攻击兵力不下一个连。尽管刚才的偷袭加强攻沉重地打击了敌人,可情况依旧不乐观,如果无名高地被突破,如果与主力联络不上,如果坑道里的敌人不顾一切冲出来,战局随时可能逆转。
  突击队本身的弹药不多,无名高地一战也没有能缴获多少,848高地一战,也没能夺下坑道,他们的弹药是打不了几仗的。更令陈国生担心的是自己手头上只有百余人,而敌人虽说在连续几战中损失不少,可坑道内的战斗兵员绝不会少于两百,若山下的人不执行计划,既不打算接应,也没准备汽油,前功尽弃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陈国生命令战士一面向坑道里喊话,一面加固工事,准备应付最坏可能的发生,他焦灼地来回踱步,坏消息却不断传来:〃无名高地给敌人包围了!〃
  陈国生命令用848高地的高射机枪作火力支援,此刻他不由得感慨起来,拿来打美国飞机的武器竟被拿来打人!犹令他痛心的是:中国援助给越南的高射机枪,竟被用来打中国士兵!张建军和四连的不少战士都丧于它的枪口。
  〃坑道口的敌人想冲出来。〃
  〃用机枪封锁!〃
  〃敌人一个排攻来。〃
  〃甩手榴弹!〃
  由于敌人不明情况,没有炮兵配合,对无名高地、848高地的进攻先后被打退,情况开始好转。
  总算派去联络的战士回来了,向陈国生报告说营长带五、六连上来了。
  陈国生大喜过望,将口中吸了半截的烟扔得远远的,像孩子似地连蹦带跳地下山迎接营长。
  两人一见面就紧紧地抱在一起,生怕对方飞了似的,营长含着热泪说:〃这天可苦了你了。〃
  〃你们来了就好。〃
  无名高地一阵紧似一阵的枪声不容许他们多话离别之情,陈国生立刻组织五连反击,以解无名高地之围。
  双方以无名高地为焦点展开了空前大战。                        (二十四)
  848高地牵制了我两个连的部队不能投入战斗,的确令陈国生牵心,他不断催促快运汽油上来。
  坑道里的敌人也很猖狂,外面一喊话,子弹就飞出来欢迎。陈国生试了两次,除了钢盔给打飞了外,一无所获。他确信敌营部在里面,故点名叫黎芳出来答话,可敌人根本不理。
  刘大力悄悄到陈国生身边,小声说:〃一班回来了。〃
  陈国生一听是王立新他们回来了,大喜过望,心想王立新这小子还有两下,硬是把一班从鬼门关里带出来了,一时太高兴了,没留心刘大力脸色有些不对。
  一班回来了五个战士,陈国生挨个一瞅,没发现王立新,疑云顿起,把目光投向刘大力。
  刘大力推上一班的一个战士,示意他说。
  那个战士抽泣着说:〃连长,排长他。。。。。。他牺牲了。〃
  陈国生顿感呼吸紧迫,〃他是怎么死的?〃
  〃我们转了几圈,没摆掉敌人,排长他就一个人把敌人诱开了。他走时带了一捆手榴弹,我们没走多远就听到排长走的方向有集束手榴弹的爆炸声,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又一位弟兄去矣!
  陈国生的脑海里蓦地闪过了胡新含羞带怯的微笑,李剑满足而恬静的笑容,张建军死不瞑目的双眼。。。。。。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大喊:
  报仇!
  要报仇!
  要报仇!!
  一股奔腾的热血涌上面颊,陈国生蓦地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报复心理,他像一头狂暴的雄狮一样怒喝了一声:〃汽油送上来了吗???〃
  旁边有战士答:〃送上来了。〃
  〃往里灌!!!〃
  几十桶汽油从通风孔、坑道口灌了进去,陈国生铁青着脸,操起冲锋枪冲洞口的汽油打了一梭子。火腾地就熊熊燃烧起来,空气中立刻弥漫了呛人的汽油味。
  烈火急速地随流动着的汽油向坑道内发展,站在坑道口的人可清晰地听见敌人惊慌的嚎叫。刘大力发觉连长总死死地盯着大火,一动不动的,像座凝固了的雕像,不觉有几分惊慌,忙推了推连长,〃连长,这里火烤人,咱们到山上看看营长他们回了没有。〃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扯了连长就走。
  正巧,营长带五连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一看见陈国生就大喊:〃国生,敌人给打跑了,咱们快去见团长吧!〃他发现陈国生没有动的意思,以为是他不想见团长,就笑着说:〃不见团长也可以,不过你的行动也太冒险了,这一天可把我担心死了。总算你活着回来了,我也算放心了。〃
  陈国生淡淡地一笑,〃敌人把我们逼到了背水作战的尴尬境地,不冒险不行。〃
  〃这一仗也真亏了你,不然这848高地怕真难打下来。〃营长指了指848高地上重重叠叠的明堡、暗堡。这些地堡的位置大都选得极好,大炮很难命中,连带的炮不来上七八发也是打不掉的,大部分需要人送炸药去炸,那将会牺牲多少人?陈国生是从背后打的,这些地堡都丧失了作用。
  陈国生无力地摇了摇头,〃我个人算什么,吴化江一战,没有七连的主动配合,胜负难说,至少我是抽不出兵力来打奇袭;攻无名高地,没有你们的配合,无论如何敌人也会发现的;没有王立新,我怕早在阎王庙里了。。。。。。〃
  营长笑着说:〃没有你,我们的配合就都成了无源之水。〃
  这时,有战士来报告说火快熄灭了,请示要不要派人下坑道去查一查还有没有活人。
  陈国生摆了摆手,梦呓似地说:〃不用了,氧气耗完了,他们就是烧不死,也得给闷死。。。。。。〃
  太阳升起来了,经过一夜的洗礼,不沾一点儿灰尘,光鲜异常,大地的一切都给照得明晃晃的,断枪、半截刺刀闪着耀眼的寒光。
  刘大力端着冲锋枪踏着满地的血迹,谨慎地搜索着残敌和伤兵,血腥气和肉烧焦的糊味熏得他不断捂着鼻子。经过一夜的激战,848高地犹如打翻了的宴席,狼籍一片,随地可见死尸,在阳光的映照下,不像夜晚那么阴森了。
  刘大力领着两名战士搜索到一处被炸塌了的掩敝部前,在清冷的晨雾中,刘大力发觉那里站着一个人,捧着什么,一动不动的。刘大力眼尖,一眼就看出那站着的正是自己亲爱的连长。
  到了陈国生后背,顺着他手臂看去,只见陈国生正捧着一截断手,细瞅,像是两三岁小孩的,又白又胖,只是被战火熏得黑一块白一块,小手腕上套着一个编制的手链,上面缀着一个子弹壳做成的装饰花,那小花呈梅花形,上面溅满了鲜血。
  军中多这玩意,刘大力并不奇怪,让他诧异的是连长的眼光直直地盯着小胳膊,像丢了魂。他笑笑地凑上去用肩膀一撞连长说:〃咱们搜了一遍848高地,没发现敌人,只找到了两个伤兵,再该干什么,请连长指示。〃
  陈国生的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哇〃地吐了出来,脚下当即软飘飘地站不住,向后仰倒。
  刘大力慌忙扶住陈国生,连声喊:〃快来人啊,担架员,快来,连长不行了。。。。。。〃
  陈国生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天空中飞翔,周围全是一团团的雾气,飘来飘去地什么也看不见,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他迷惘地四顾,竭力想判明自己在什么地方,可大脑仿佛被人抽空了似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一团团的雾气兀自奔来涌去。
  雾中涌起了一个人,那飘曳的美发,那黑甜的大眼,分明是黎芳,她正含羞微笑着横抱着一个婴儿,孩子两只胖嘟嘟的小手在空中乱舞,手腕上醒目地挂着他当年送给黎芳的子弹壳小花。
  黎芳低着头,半眼也不看他,边哄着孩子边姗姗从他面前经过了。他想喊,却什么也喊不出,他想迈步上前拦住她,好好地诉一诉几年来的思念之情,一股大力却把他向后拖,怎么也挣不开。。。。。。
  小石头钻出雾来,手里捧着一把无名野花,身上依旧套着那身肥大的军衣,欢跳着,追上黎芳,紧紧依偎在她身边。
  他多么盼望她俩能回头看他一眼啊,但两人却旁若无人地消失在茫茫一片浓雾之中,留下的仅仅是小石头的欢声笑语。
  陈国生失望地偏过头,雾气更浓了。
  他的手脚全像没有似的,一点知觉也没有。。。。。。快追上她们了吧?她们的影子不是又在前面出现了么?快喊。。。。。。不对,小石头,还有他的孩子分明死了,怎么又会见面?莫非到了人们常说的阴间?真是阴间就好了,那就没有疯狂肆虐的美国飞机,没有你死我活拼杀搏斗的惨景,自己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和黎芳在一起了,黎芳!等等我。。。。。。
  终于追上了,怎么是张建军、王平、鲁革命三人?他们三人拿着一张照片指指点点的,准是他们四人的合影!鲁革命笑得多甜,伙计们,等等我吧,你们难道不认识我了,我是陈国生啊!
  然而张建军、王平、鲁革命没一个理他,都无情地消失在浓雾之中。
  陈国生茫然四顾。。。。。。胡新和李剑显现在他面前,他们二人相对笑着,两手有节奏地打着拍子,似乎仍在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胡新,你停一下,你走时,我还没跟你讲完呢;
  李剑,你也停一下,课还没上完,你不能这么早走,等等我,你们别走,等等我。。。。。。
  短暂的十六天自卫还击战结束了,陈国生和他的战友们带着胜利的喜悦和深沉的痛苦回国了。
  汽车上,陈国生双手紧紧抓着那磨了好几个破洞的护膝和撕了一条大痕的护肘,双眼木然地盯着前方,思潮澎湃,二十多天前,他和张建军一起从这里出发上前线,可现在。。。。。。他缓缓地回头扫视着他的战士,战士们也忧愁地盯着他,许多熟悉的面庞不见了,永远地不见,他们安息在了南国芬芳的泥土中,而他们,还将在艰难的人生历程中继续跋涉。。。。。。
  军营临近了,远远地可见一群人簇拥在军营的大门口,陈国生肯定那是得到消息的部队医院和文工团的护士演员们。他想象得出,她们是怎样在企望她们的丈夫或者情人。
  想到这,陈国生不觉低头望了一眼那磨了好几个破洞的护膝和撕了一条大痕的护肘。
  (二十五)
  陈国生和四连的战士们跳下车,集合整队,回部队老驻地。战士们默默地清理着自己的东西,陈国生则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战士们清理内务。人少了一多半,偌大的军营显得空荡荡的,一个个床铺无声地空在那儿,像在埋怨主人怎么还不回来。
  正沉浸在哀思间,刘大力过来小声说:〃连长,外面有人找。〃
  陈国生以为是李静来了,忙揣了护肘、护膝,出来一看,是个小护士,不认识,忙问:〃是你找我吗?〃
  小护士红着脸,有些扭怩地说:〃我向你打听个人,胡新,就是那个一百米跑第一名的胡新。他在哪儿?〃
  陈国生一愣,猛然发现小护士就是他去领胡新时,在门外笑得最响的那个姑娘。估计她是〃厕所事件〃逮住胡新的英雄之一,因为她认识胡新。
  陈国生不想问别的什么,只缓声说:〃他。。。。。。牺牲了。你找他有何事?尽管跟我说。〃
  小护士抬起头,大眼睛怔怔地望着陈国生,脸色变得惨白,两行清泪滑下脸庞。她喃喃地说:〃他真的死了?〃
  陈国生估计她肯定仔细搜寻过胡新,又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才来找连长问。他点点头,闷着不做声。
  小护士蒙上脸,转身跑了。
  唉,胡新可从未对他谈起过这个小护士。
  他一回头,发现李静挺着大肚子站在身后,眼睛直勾勾地,看得陈国生头皮发麻。他想不出有什么安慰的话可说,只默默地掏出口袋中的护膝、护肘递给李静。
  李静一把抓过,捏做一团,脚步踉跄起来。陈国生见事不妙,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大声喊:〃刘大力!刘大力!〃
  他们二人像捧一块易碎的豆腐似的,万分小心地把李静送到医院,好半天李静才缓过气来,将护膝、护肘贴在脸上,大哭了起来。。。。。。
  回国后,连里事务极为繁忙,评功、抚恤,忙得不可开交。李静住了院,据医生说,快生了。李静什么也不吃,可把陈国生急坏了,他知道张建军家姐姐远嫁,父母年迈,不便来。李静的亲戚他又不知道,张建军也从未对他提起过,文工团偏偏又外出演出了,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李静整天哭,什么也不说,陈国生只好采取断然措施,一面派手下的战士四处打听李静的底细,一面派刘大力去买了本《大众烹调》,自己赶鸭子上架,亲自下厨来为李静做好吃的,补充营养。
  医院的伙食不好,李静的一日三餐都是陈国生操办。可佐料的用量又是大问题,连队的炊事员只会大手大脚地做菜,成瓶的酱油,成袋的味精,倒进去就行,哪管味道?做不好不说,陈国生还不愿麻烦人家。自己又没经验,怎么办呢?他突然灵机一动,到学校借了架天平回来,正儿八经地按书上的用量做菜。
  这天,陈国生正聚精会神地用天平量盐、姜、油的用量,已量好的,凡固体,用一张小白纸托着;凡液体,用小碗盛着他是严格按中学做化学试验的规程办事。瞧,他正称盐的份量,边操作嘴里边念叨:〃左手拿匙,用右手轻拍左手腕,小心振动。。。。。。〃
  正在这关键时刻,有人重重地拍了一下陈国生的肩膀,他没提防,手一抖,一匙盐全抖下去了!他恼火地一回头,发现是区队长来了,忙说:〃区队长你先坐,我忙完就来。〃他将托盘上的盐倒了一部分,打算重称。
  区队长把他一把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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