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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从她身前撤出棉被,再把棉被严严实实地裹在她的背部,由此让她更容易触及到自己的体温,且不会着凉。
初小药枕在他的肩头,双手滑到他的腰部,或许是感到坐姿不算舒服,痛苦地呻吟起来。
印天池很想帮她解除病痛,无奈试了多种方法仍不奏效。他索性平躺在床榻上,倘若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会不会好受一点?
果然,她不再呢喃呻吟,安安静静地躺他的胸膛之上……
他一手枕在头下,另一手则轻轻拍抚她的脊背,仿佛一位正在哄孩子睡觉的父亲。
她的长发像丝绸一般,轻盈地落在他的肩头……他无意识地把玩着她的发梢,习惯性的举动,映射出内心深处的思念。眼前是湛蓝的天,身下是翠绿的草,午后阳光普照大地,暖光笼罩着一对相拥入眠的年轻男女。女子依偎在男子的怀中小憩,男子为了让女子睡得舒服一些,纵使再疲惫也不会随性入睡,而是提起精神帮她驱赶蚊虫。她的金色长发洒在男子的手心里,男子便摩挲她的发梢打发时间,唇边总是挂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想着想着,印天池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安静不到一刻钟的初小药,又开始瑟瑟发抖。伴随这种情况的出现,她会默默流下眼泪。
很快,他的衣衫被浸湿了一小片儿,他把手移到她的脸颊旁,用拇指帮她拭去泪滴。
印天池不眠不休照料她三日。据他几日来的观察,她只要开始打冷颤就会跟着流泪,因此他时常怀疑,她是冷得发抖还是在做噩梦?
“为何一直哭?为师曾对你说过,遇到任何问题,无论对错好坏,皆可以与为师讲……告知为师可好?”
良久,初小药将他搂得更紧,流着泪,喃喃呓语道,“我怕……”
终于得到回应,印天池抚了抚她的长发,轻柔地问道,“怕什么?”
“怕……”她眉头紧锁,牢牢地攥住他的衣领,“怕你,厌倦我。”
“何来厌倦?……”印天池在有限的空间内侧起身,凝视她的表情。她依旧双眼紧闭额头冒汗,显然,意识并不清晰。于是他确认道,“小药,我是你的师父印天池,你是在对为师讲话吗?”
“印天池?……印天池是谁,不,不是你……我在对擎轩说。”
听罢,他有些糊涂,擎轩亦是印天池,二者有何区别?
不过她只认擎轩,那就随着她的意向继续吧。
倏地,她伸出一手,在空气中乱抓,随之惊慌失措地喊道,“擎轩……擎轩你还在吗?”
印天池握住她的手,“在,我一直都在。”
初小药赶忙用双手抱住他的手,紧紧地护在心口。
“别走,我知晓我不是好女人,但请你……别抛下我。”
听到这句话,印天池不禁心头一紧,神态也由放松转为讶异,因为这句话,夜悲音也曾一字不漏地讲过。
擎轩?……对,他用“擎轩”这个名字结识夜悲音,即使不久之后她便知晓他的大名叫做印天池,可她还是喜欢唤他的乳名。
心绪突然乱了起来,他紧咬着下嘴唇,努力地平复情绪。
初小药的一颦一笑与魔化前的夜悲音极其相似,会不会只是巧合?会不会正因为他太想念夜悲音,所以才硬要将她与夜悲音联系在一起?
“你,究竟……是谁?”他还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正在颤抖。
等待,屏住呼吸等待,静静地等待一个真真切切的答案……
初小药同样是一副挣扎的表情,齿贝微张,嘴唇一翕一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之中,导致她苦不堪言。
坚实的双臂拥紧她的身体,他想,此刻能给她的,只有勇气。
只要确定初小药就是夜悲音,他要做的一件事便是——停止蜕变与修炼。
停止蜕变,等同截断她终成邪魔之路。虽然她不能再拥有曾经的容颜,也忆不起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但是她再也不用经历战争所带来的痛苦。
七彩流光在他的狭眸中涌动,他的银色发丝与她的黑发交织在一起,悠悠地坐起身,护住她的头,投入超越师徒的情感拥住她。
“我会保护你,以我龙族创始者的名誉向你保证,决不食言。请你告诉我,你是谁……”
话音轻轻落下,她的身躯不在颤抖,体温似乎也稍稍有所回升。
…………
245、体温治愈术(二)
她缓缓地睁开眼,沙哑地回答,“我,我是……初小药。”
初小药扬起苍白的脸庞,疑惑地问道,“师父,您,您为何搂着徒儿?”
……印天池顿了顿,渐渐地,松开拥紧的双臂。
她再次瘫倒在他的肩头,自顾自揉着胸口,道,“师父,徒儿好难受。”
他挥去复杂的情绪,匆匆下床,再把她的身体放平。
“哪里感到不舒服?”
“心,心口疼。”她病恹恹的,语调孱弱无力。
就在这时,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师父!夏神求见师父!”大灰站在门外洪亮地喊道。
印天池应了声,刚欲旋身而去,初小药拉住他的衣角,问道,“师父,我是不是要死了?”
“怎么会,发烧而已。”他停下脚步,蹲在她脸前的位置,掌心盖在她的额头上,轻声问道,“你还记得为何生病吗?”
掌心有意或无意的,遮住她的视线,她思忖片刻,缓慢摇头,道,“我只记得甩掉十六县令,之后的事……对了师父,花送酒死了没?”
果不其然,她的记忆也被抹去,目前看来,是有人刻意要让所有人忘记那段经历。
“为师听肥肥讲起你对付行尸县令之过程,你表现得非常勇敢。”他莞尔一笑,抚了抚她的额头,“花送酒已被斐狐他们歼灭,你好好休息,不必想那些。”
“他们已经干掉花送酒了?!那我……”她直起身,又因为体力不支摔回枕边,她缓缓情绪,本想由衷的恭喜,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沮丧,“真是太好了,其实有没有我,都无所谓……”
“倘若没有你牵制行尸县令,他们不可能及时抵达花送酒的巢穴。不管经历过怎样一段战役,都要记上你的一份功劳。”他歪着头,调侃道,“你想听为师说这些吧?”
“……”初小药难为情地傻笑,拉高被角盖住脸颊,埋怨道,“干嘛说出来,师父好讨厌!”
印天池见她已经可以开玩笑,不由如释重负。正准备离开,她攥住被角的双手又开始颤抖。
“怎了?!”他匆匆撩开被子,初小药蜷缩一团,嘴唇竟然冻得发紫?
“冷,好冷。”
他无暇多想,转身坐到床边,让她依靠在自己身前,双手摩挲着她的双臂。
初小药的症状有些像打摆子,学名疟疾,患者先是发冷发抖,浑身起鸡皮疙瘩,而后头痛面赤,神志模糊、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印天池缄默不语,莫非方才的言语,只是随口道来?
初小药转身跪坐在枕边,伸出双臂,可怜兮兮的,一副索抱的神态。
他回过神,将被褥围在她的肩头,顺势把她的双臂也裹在之中。
“这样比较暖和。”
初小药又难受又难过,眼泪汪汪地发起牢骚,“师父为何不肯抱抱病重的小梅花鹿?哼,我跟你说,倘若师父日后再想抱我……我还不让师父抱啦!”
“……”印天池抚了抚她的发帘,她却拨浪鼓一般甩开,不过头晕脑胀头重脚轻,一个用力过猛歪倒在床褥上。
紧接着,她又开始发抖。
印天池看她持续遭受折磨,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但,真的是无计可施。
这时,夏神不顾仙官阻拦,径直走入妖兽们所居住的院落。
“印上仙可是在这房中?老仙特此前来道谢,哎呦快些出来呀,年纪大了不能站太久啊!”夏神倚老卖老地喊道。
倏地,紧闭的房门在夏神面前打开,不待寒暄,印天池简言意赅道,“夏神乃暖光之源,可否帮帮我徒儿?她一直在发抖。”
“有此等事?老仙试试!”夏神不再赘言,大步流星来到床榻前。
听闻,众妖兽挤在门外,无不关切相望。
夏神虽然不懂医术,但是这尊神已度过五万年之光阴,百态尽看,经验颇丰。
初小药连对战花送酒之事都不记得,更别说见过夏神。她盯着夏神光秃秃的头顶,嘀咕道,“别的大神都有很多头发和胡须,您却是谢顶……”
“?!”……夏神气得一根胡须翘起来,“还不是让那花送酒给祸害的!”
此刻还算好了,刚返回天庭那时更惨,不仅毛发消失,就连指甲盖都没了,幸得太上老君用心救治,这才让他恢复了七七八八,这不,刚能自由行走,他便亲自前方通天山拜谢恩人。
说实话,夏神不敢再回忆当时的情形,整个人被浸泡在酒坛之中,明知晓受到妖术的残害与侵蚀,但是毫无自救的能力。
初小药盯着夏神,从未见过只有一根胡须外带谢顶的大神,加之夏神长得像个老顽童,她忍不住上扬嘴角……
“小药,休得无礼。”印天池压低声线提醒。
“……”她紧抿着唇快速点头,没有恶意,只是觉得夏神看上去像个亲切的老爷爷。
就在这时,她再一次打起冷颤。
夏神不敢怠慢,拇指蓄上一道暖光,随后,指肚顺着初小药的眉心,直线上推……
渐渐地,一股黑烟从她的头顶冒出来。
☆、第114章 吐纳治愈术
246、吐纳治愈术(一)
见状;印天池不由一惊;谦逊地向夏神求教道,“我曾怀疑她体内存在一定阴气;因此也帮她注入过些许阳气,但为何并未逼出黑烟?”
夏神神色凝重;捋了捋仅存的一根胡须;回道;“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对她施法之人;阴气极重,并且超过你的年纪。”
超过他的年纪;等于超过一万岁。其实战斗龙族的产生,便预示一定会爆发战争。严格意义上来讲;印天池也是为了战争而来,他的降生,大大提升了天界的战斗力量。综上,他乃天界最初的,也是最强的战神,所以说,比他年龄长的战神只能来自魔界,且为数不多。
“您说的是谁?比师父还要老么……”初小药眨眨眼。
“……”印天池挑起眉,斜眼昵看。
初小药哼着小曲平行移开眼珠,夏神好厉害,感觉舒服多了!
夏神请印天池帮她扳正身体,随后,他自顾自与印天池掌心相对。
印天池不明所以,道,“您这是何意?”
“据老仙观察,她体内的阴气着实顽固,看来只能通过吐纳传送了,老仙一把年纪不便施法,你年轻力壮,就由你传给她。”
吐纳意指口口传送,老夏神指了指嘴部,开始施法。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强劲有力的暖流直入印天池的心脾。
既然夏神全心救治,印天池也不好像个大姑娘似的扭捏,注视她干涩泛白的嘴唇,刚欲低头靠近,无意间从余光中看到一些鬼祟的小眼神儿。
“你们还不去练功?”
众弟子大眼瞪小眼,心不甘情不愿地领命。
“肥肥与碎石也回屋歇着吧。”
两只宠物本以为可以尽情围观,未想到也被轰走了!
院落终于清净了,印天池俯下头,正准备触碰她的唇瓣,初小药却快速地撇开头。
夏神急道,“小丫头莫要胡闹!你师父要帮你治病!”
“不要,师父嫌我丢人。”她浮夸地翻个大白眼。
印天池怔住,“从何说起?”
“倘若师父不嫌弃徒儿,为何怕被师兄弟们看到?哼!”梅花鹿也是有尊严的!
“……”这是什么理论?清场是为了避免尴尬。
“哎呦快点啊印上仙,老仙年纪大了坚持不了多久!”
“好。”印天池再次低下头,缓缓地靠近初小药,又直起身,抬起一手,掌心安静地贴在夏神的半边脸上,默默推向背对的一边。
“……”年纪大了没有风花雪月,看看都不让!
印天池见她紧捂着嘴一脸不乐意,他想了想,没有强行治愈,而是……“呃,为师眼睛疼。”
初小药闻声望去,发现师父一手压住眼睛,她下意识地支起身体,刚欲靠近一些帮他查看,却在与他面面相觑之际,被被被……定住了?!
师父耍诈!初小药不能动也不能开口说话,只能用眼珠子表示愤怒。
印天池抱歉地笑了一下,微挑她的下巴,贴上她的唇。
初小药直挺挺地坐着,紧闭的齿贝被师父用舌尖撬开,正是这一个用舌尖顶开牙齿的动作,让她立刻分辨出这个“吻”与前两次的不同之处,只是嘴唇相碰的时候,她并未感到不好意思,而这一次,内心产生微妙的羞涩感。
俄顷,精纯温暖的阳气灌入她的喉咙,她感觉五脏六腑逐渐热了起来。
给她输送阳气的同时,印天池也要接受夏神所赋予的热能,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太阳穴流下来,滑动过喉结,没入脖颈低端……初小药努力地垂低视线,下意识地吞下口水,小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
一层黑烟犹如薄雾般,从她的头顶处徐徐上升,印天池摸到她的手,果然不再冰凉。
摸她手、摸她手!……初小药的脸蛋红成大苹果,哎呀不行了,感觉自己快要被煮熟了!
夏神知晓印天池此刻不便提问,于是自行解释道,“凡间有一句话叫脊背发凉,用来形容害怕,其实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是,厉鬼通常从背部进入体内,因此,全身下上最冷的部位便是脊背,倘若脊背回温,便证明阴气已去。”
印天池应声,刚巧她只穿了白色的亵衣、亵裤,所以直接把手从她的亵衣下缘探进去,五指贴合在她白皙柔软的脊背之上。
“……”初小药从羞赧转为不满,女儿家家被摸成这样还嫁的出去么?!
印天池此刻倒是真的心无杂念,输送着阳气,试探着她的体温,专心致志。
他心中有一个很大的疑问,初小药究竟被何人附体?
…………
渐渐地,感到她的背部被汗珠所覆盖,他示意夏神收回法力。
“感觉如何?”印天池甩掉挂在发梢上的汗滴。
初小药活动活动筋骨,道,“骨头不酸了,心口也不疼了,感觉很好!”
夏神也是一头大汗,沾了沾额头上的汗珠,赶忙接过印天池奉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初小药虽然心里不爽,但是礼数不能忘,跪在床边磕头谢恩。
“不必谢,是你救了老仙一命,老仙如今又救你一命,算是扯平了哈哈!”
听罢,印天池与初小药都楞住了。
“夏神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一直在城里打县令。”
247、吐纳治愈术(二)
“不可能吧?虽然老仙当时被花送酒束缚了意识与行动,但是在酒坛破碎的一刻,的确是你用龙之唱杀救下老仙。”
不待初小药追问,印天池抢先问道,“夏神请您在仔细回忆一下?小药确实用的是龙之唱杀吗?”
他借予弟子们的法术,是他后天习得的新法术,而龙之唱杀,乃是与生俱来的龙族法术,怎么可能借给别人使用?
夏神读懂了印天池的心思,道,“或许能使用龙之唱杀的那个人,并非初小药?”
“您的意思是,魔界有人可以驾驭我龙族之法术?”他不动声色地问道。
“老仙不敢断言,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知你是否知晓《乾坤典籍》?虽然这部卷宗距今将近十万年,但是超越未卜先知的预言大帝,据相传,卷宗中记载了神族的衍变史,以及关于龙族的一切。不过遗憾的是,《乾坤典籍》早已遗失,只留下一些炼丹制药的配方,老仙记得就在你龙族基地吧?”
又是《乾坤典籍》?近日频繁听到这部典籍,印天池思忖不语……从魁梧庞大的神兽到今日美型之神,这是一种衍变。从性情残忍暴戾到今日之善恶有分,也是一种衍变。倘若上苍早有安排,那么谁也无法逃脱各自的命运。
换言之,解除魔龙封印的方法,有可能也被记录在案?
“夏神见多识广,我想知晓……该如何找寻这部遗失的《乾坤典籍》?”
“这念头你最好趁早打消,《乾坤典籍》说是卷宗,其实是刻在一面山体上的碑文,在最初的神兽大战之中,那座山便被炸成碎石堆,伴随日月变迁地势改变,有的掉入海中,有的飞去九天,总之天南地北到处都是,想凑齐整部《乾坤典籍》简直是天方夜谭。”
初小药坐在床边,看着两位大神你一眼我一语相谈甚欢,默默举起手,“师父,徒儿好饿,能否去找点儿吃的?”
“为师命厨房给你煲了汤,去吧。”
初小药一边穿鞋一边偷瞄师父……既然师父对她这般关心,那摸她脊背之事,就别计较了吧?
她走下床,顿时感到双腿酸软无力,她原地打晃,幸好师父扶了一把,要不然肯定摔个大屁蹲儿。
“你还是别出去了,为师命人给你送过来。”印天池走到门前吩咐,又礼貌性地询问夏神,“您可用过膳食?”
“啊?没啊,一起吃吧,你陪老仙喝两杯,记得上一坛好酒!”夏神想到美酒立马咽口水。
“……”初小药斜眼瞪夏神,还喝、还喝!不长记性!
移动眼睛看向师父的背影儿……居然亲自帮她张罗膳食?这走向有点清奇啊。
…………
很快,山珍海味摆上桌,初小药紧盯着爱吃的菜,只待师父他们起筷开动,自己便甩开腮帮子狂搓。
论地位,必然是印天池高一等,但是论辈分,夏神是他的长辈,所以他亲自为夏神斟酒。
夏神嗅到醇香的酒气,瞬间将形象抛回天界,笑得啊,合不拢嘴。
碰杯声清脆入耳,初小药表面故作端庄,内心咆哮,别墨迹快点喝!她要吃肉!
然而,她等了一轮一轮,肚子咕咕乱叫,两位大神却只喝酒根本不动筷子。
啪嗒,一颗炸花生米掉在地上,她差点就飞扑过去塞嘴里。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眼巴巴地说,“徒儿帮师父……夹……菜……可……好……”
哀怨的询问声引起印天池的主意,他嗤地笑了,“夏神只关心酒好不好,师徒之间也没那么多规矩,你吃你的。”
不早说!她捏着汤匙和菜碟,正准备绕到桌子另一边,挖一大勺清炒虾仁之时,只见师父端起整盘清炒虾仁,移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