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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榜单排名之时,却并没有算上我。”赵子鑫说道:“实话同你说吧,这第二乃是天香楼的楼主,乃是二十年前的京城第一高厨,当时京城之人还送他一个外号:莫神厨!”
谢思瑶心里不免一惊,因为年少时经常撒娇要师父讲故事;师傅熬不过她,便说了许多故事。由于师父一生精研厨艺,故而所说的故事多半也与这厨艺有关,这些故事里曾提到了当年的一些名厨,这莫神厨便是其中一位。
原来这莫神厨从小就表露出惊人的厨艺天分,被送到别的师傅处学习。不过十载,也就是莫神厨十七岁那年,便已经小有名气。然后他开始了一段在京城的传奇之旅,短短十余年间,不仅厨艺名满京城,还开了当时京城最大的酒楼。直到二十年前,上一代的首席御厨横空出世,在一场比斗中完胜莫神厨,才令得莫神厨心灰意冷。然后没两年,莫神厨便卖掉酒店,不知所踪;没想到如今却变成了这天香楼的楼主。现在这天香楼抛头露脸的 “掌柜”,也姓莫,想来是他本家,这点便也略过不提了。
想到这些,谢思瑶不免对这榜单的第一人有所好奇,但是就在她要发问之时,赵子鑫仿佛猜到她要说什么,叉开话题到:“所以,你千万不可小觑了这个江泰清,他的厨艺恐怕很高!”
谢思瑶也没有刻意追问,便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是这么觉得。”
“怕只怕,他的厨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高上许多。”赵子鑫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也有点沉重:“毕竟这个榜单是天香楼楼主自己排的,或许他为了保存自己的面子,而让江泰清排在他后面,好在女儿面前不致太丢脸。”
“那照你这么说,这江泰清还可能是这天香楼第一人了?”谢思瑶听了赵子鑫的分析,不免心情也有点低落,毕竟未知的才更是可怕。心想:或许我要祭出师傅的那道菜才可以成功了,看来回去还要努力练习,毕竟那道菜她也没有十足把握。
赵子鑫听完谢思瑶这么一说,看她脸色不好,便安慰道:“你也不必害怕,虽然我不知道江泰清究竟是第二还是第三,但这第一他是绝不可能的。而且江泰清为人迂腐,据说年少时因为模样粗鄙的缘故无人愿意收其为徒,受了魏正然一点恩惠;这些年对魏正然倒是百般恭敬。所以此次比试上,他会做什么菜,想来可以猜出,便也有了可趁之机!”
“哦?”谢思瑶一听也来了兴趣:“照你推测,他会做什么?”
“烈焰天马。”赵子鑫缓缓吐出四个字,眼神里有一丝斟酌一闪而逝:“也就是,传说中只有魏正然才知晓其菜谱和奥妙的烈焰天马。”
谢思瑶本觉得十分诧异——因为这种绝世菜肴一般就是万般喜爱的徒弟,也不会随意传授。但是细细一想,又觉得合理:既然江泰清对师父如此恭敬而且受师父喜爱,那魏正然会把自己的‘烈焰天马’传授给他,也是人之常情了。
赵子鑫犹豫的看了一眼谢思瑶,似乎想到了谢思瑶想法;然后缓缓道:“我想很可能是江泰清他自己参透的。实际上,魏正然的‘烈焰天马’已经无法同江泰清的‘烈焰天马’相较了。”
此言一出,谢思瑶心中猛然惊悟,脱口说道:“难道……?”
赵子鑫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未等她说完,便肯定的道:“正是。”
两个人相视一望,不约而同的看到了对方心里鱼自己一样的答案:江泰清不仅自己参透了这烈焰天马的菜谱和奥妙,并且将其进行改进,只怕这道菜真要横空出世,比起当年的烈焰天马要更显得惊世骇俗。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之前未免有些天真了。但是我想,我习会的师门一道菜可以稳胜江泰清,毕竟我的师父当年……”谢思瑶说到这,感觉似乎说的有点多,立马转口道:“多谢赵厨司指点,倘若我一开始心存小觑,比赛时选了别的菜,恐怕还真的要落败,思瑶万分感谢。”
“别叫赵厨司了,显得太生分。”赵子鑫笑着说道:“不如叫子鑫吧,听着亲切。”
“……”
“好了,你心里有底就好了。既然你有必胜把握,那我就不多插手了。不过除此之外,你还要学习另一道菜的做法。”赵子鑫说完,从身上不知道哪里摸出了几张折起来的纸:“这纸上有一道菜,你好好研习,必有大用。”
说完也不理会谢思瑶的态度,从外面喊回了卢生。然后便径直走向台边,说道:“现在我就把这道菜给你做出来,也好让你看看该如何拿捏。”赵子鑫说完,便轻轻挽上了袖子,走到了案台前。
谢思瑶趁着赵子鑫出去的时候,粗略看了看菜谱;虽然不明白这道菜有什么奇特之处,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阻止他。于是便找了个凳子坐下,然后用手指轻叩着桌面道:“赵大厨,您请吧。”
赵子鑫的嘴角弯成一个优美的弧线:“那你看仔细了。”
说完他手快如疾风,身影在案台和灶前回转,烧火的卢生也干的十分卖力,锅里的热气氤氲着飘成一团团云雾,在藏珍阁里徘徊不散,不多时,人就像身处于梦境和仙境之中,周围也被难以名状的清香环绕。
谢思瑶略带诧异的看着周围,小九更是睁大了一双眼,恨不得把这情景印在脑子里。
雾气里的赵子鑫,化作一团白色的迷障,虽然看不真切,却显得愈发的俊朗。
时间像是过的很快,也像是突然凝固了,直到一个飘渺的声音传来:“好了。”
赵子鑫捧着一个八宝琉璃盏缓缓的从雾气里走来,琉璃盏像是一颗璀璨的灯,流光溢彩,绽开成一团织锦。
赵子鑫把琉璃盏放在谢思瑶的面前,氤氲的雾气一点一滴的消散开来。
“方才是怎么回事?”谢思瑶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个你先不必问,先尝尝看罢,我现在有些事需要出去处理一下,倘若你不想学,自行离去即可,倘若你想学,等我晚上回这来,好好跟你细说。”说完赵子鑫利落的净了手,洁了面,不等谢思瑶说话,便转眼出了藏珍阁,消失的无踪无影了。
谢思瑶定睛看着眼前的琉璃盏,心里又浮现起刚才的情景来,她拾起汤匙,舀了一勺,轻轻吹散热气送入口中,汤汁滑进口中的刹那,谢思瑶拿着汤匙的手陡然定格在空中,面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小九大惊,轻轻唤道:“思瑶姐??”
半晌,谢思瑶像是从遥远的地方回转过来,意味深长的悠悠吐出来一句话:“绝妙。”
夜色伴着凉风渐渐的落下来,天香楼的各处也都开始上灯,橘色的灯笼,在微风中微动,摇曳起静谧的暖色。
四座楼里的灯也此地凉了起来,依旧是人影攒动,在灯光里更加的影影绰绰。
赵子鑫抖掉衣袖间的浮尘和隐秘的气息,轻轻的踏步走进了藏珍阁,藏珍阁里的静谧与别处的吵闹形成鲜明的对比,屋里的烛火随着门开轻颤了一下,复又直直的燃烧起来,照的满室清辉。
赵子鑫迟疑了一下,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襟危坐在桌前,面前的烛光将那身影笼罩在无比的宁静里,只有那烛光毕博的响动着。
不知为何,赵子鑫突然心中一暖,嘴角也扬起来。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发现她正翻着方才的菜谱。
“看来你是愿意跟我学那道菜了。”赵子鑫冷不丁的一句话从身后传来,竟然是近在咫尺。
谢思瑶吓得赶忙合上菜谱,侧过头来发现是他,未免微恼道:“说实话,有时候我还是不得不佩服你的,比如说你这从背后吓人的本事就很厉害。”她虽然嘴上有埋怨的意味,但是心里却对赵子鑫有了钦佩,于是她话锋一转:“你还没说,这菜叫什么呢?”
赵子鑫得意一笑:“云中凰。”
“云中凰?”谢思瑶沉吟一句:“想来这名字的确是再适合不过了。”
“怎么?是不是被我做的菜彻底征服了?”赵子鑫微微挑眉:“本厨看你如此诚心诚意,自然是要好好教你的。”
谢思瑶白了赵子鑫一眼,嘴上却道:“事不宜迟,现在开始吧。”
“好,只是,你今日不回家了?”赵子鑫补充的问道。
“我让小九回去禀告师父了,这几天我都要呆在天香楼,为比试做准备。”谢思瑶答道。
“正好。”赵子鑫便走到案台前:“到时候我找人领你去个最好的住处。”说完手里已经拾起了刀。谢思瑶也起身跟了过去。
“这道菜原本是我师父的一道绝世秘菜,惯常不会轻易把它拿出手来。”
“哦?”谢思瑶略一斟酌:“倘若做了这道菜,岂不是大大的不妥?你师父本不愿让这菜被过多人知晓,我却要拿它来比试,那你师父定要怪罪于你我。”
“不会。”赵子鑫果断说道:“因为我已经在原有的基础上修改了这道菜,不论是从食谱、口味亦或是传递的感觉上,这道菜已经与我师父的那道菜完全不同了,所以你不必担心。”
“原来如此。”谢思瑶暗暗想道:这赵子鑫真是越发令人称奇了。
“做这道菜,首先必要讲究心境,倘若不能做到平心静气、人淡如水,那就只能放弃,其次便是信念,信者,是执着冷静理智,念者,是豁达明理坚持,倘若二者兼备,便可以做到从内到外的强大,这是一种不可多得的气势和能量,会让你在这道菜的时候爆发出不可想象的力量来,”赵子鑫抄起案上的一株灵芝,用刻刀细细的转动雕刻,然后接着说道:“接着,便是耐力和心思,这道菜有许多微末的细节需要反复雕饰、处理,倘若你没有耐心,则不能尽善尽美、善始善终,倘若你没有绝好的心思,则手里的活计也会落入俗套,不能激发出这道菜应该有的神韵来。”
谢思瑶细细的听着,暗暗记在心里——只是心里未免怀疑:方才你做这道菜的时候,根本不像你讲的这样好吧。
“刚才我说的,你可都明白?”赵子鑫顿了一顿,看着谢思瑶似乎有点走神,怕她听不懂的问道。
谢思瑶被赵子鑫一问,便立马回道:“明白。所谓匠心,好比是把这菜当作一件绝世的艺术品,把那些材料当作尚未雕琢、极其罕有的璞玉,从一开始就全神贯注、倾尽心血,把才思注入其中,丰富它的精髓、意韵,菜肴的口味有食谱来保证,而真正的神韵,则要由心实现。”
“举一反三,不错。”听到谢思瑶的回答,赵子鑫满意的笑了笑。
“单凭这些,就能做出今日的那番效果来?”谢思瑶有些不解的追问:“只是我觉得未免过于浮于表面了。”
“不必着急,我自会一一教你,这三天,你就加紧练习这道菜。不说是做到一模一样,只要得了我五成实力,胜过那江泰清我想也是绰绰有余了。”赵子鑫淡然一笑,缓缓说道:“我都有点佩服我自己了。”
谢思瑶无语,便不再理会他,自己拿着菜谱离开了。赵子鑫只好从后面边赶边说:“别急走额,你还不知道住处在哪呢……”
两人的声音变这样愈来愈远了。
☆、陶然对决(一)
自从三天前天香楼这一事之后,这个‘三日之约’便像是乘了风一般不胫而走,从天香楼到其余各处的酒楼、从街头到巷尾,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知道:天香楼里新来的女厨卫要和望江楼的第一厨令展开一场厨艺对决。当然最有看点的莫过于双方都拿出了令人惊叹的赌注,更让这个赌引人关注的则是赌约比试的裁判,其中一位是当朝的皇子,皇帝最宠爱的睿王;另一位则是大名鼎鼎、富甲一方的宝丰钱庄庄主方同庆。这样的阵势,莫说是在天香楼里从未有过,便是在这硕大的京城,都极少听闻。
三天后,二月初五的清晨,天色还笼罩在一片暗淡之中,晨风瑟瑟,打在人身上也是十分冰凉。然而天香楼外却已经聚集起层层叠叠的人群来,在厚重的雾霭中,人声像是沸腾的浓汤一般,喧嚣弥漫了整个西四大街。三三两两的马车也停在路边,想来是有不少的富家子弟也前来凑热闹,随着天色渐渐微亮,人群聚集的也越发多了。
而在众人等待比试开始的时刻,这议论声也是此起彼伏,无不是在讨论今日的赌局。
“凌先生,您看今日谁能获胜?”人群中一个仆役模样的小厮,低声向身边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问道。
“怎么了?你这小子还关心起这厨艺的事了?”这个被称为凌先生的人笑着说道。
“不是,凌先生,这不是外面开了盘口么;有您这样的大军师在,肯定要指点我捞一笔额,不然这不白来了么~”小厮配笑着说道。
这位凌先生显然那也不是迂腐之人,只是接着笑着说道:“你这小子,真是天天不务正业;来陪我跑趟差还弄这些门道。”
“凌先生,您就先别取笑我了,没多久盘口就要关了,您赶快指点我压哪边额。”小厮有点着急的说道。
凌先生思索了片刻,问道:“这两边的赔率如何?”
“谢厨卫,一赔三;江厨令,一赔一点三。”小厮如报家常的迅速说道。
“哦?!”凌先生不由的吃了一惊:“这个赔率不太正常额。”
“可不是么,这谢厨卫我本来预计赔率只怕更高;但是现在这个赔率,明显有人在这谢厨卫身上压了重注。”小厮不由分析道:“当然也可能是庄家下的迷糊弹,要来坑我们一票。”
这小厮不知道这盘口的幕后庄家是谁,可是凌先生却是知道的;而这幕后的庄家显然不可能为这点小钱而做什么迷惑人的把戏。那这么想来,必然是有人在谢厨卫身上压了重注;可是这江泰清的底细却也是不那么简单,许是压注的人并不知情。
“凌先生,究竟压谁额?”小厮这时又有点谄媚的恭维道:“凌先生,你外号算无遗策,真真的是料事如神,这种小事想来难不倒你吧。”
“少说点那些有用没用的话。”凌先生白了小厮一眼,然后说道:“帮我压一文钱,在江厨令身上。”
“哈哈哈,有了凌先生这句话,我这次肯定能大捞一笔。”小厮说完便欢快的离去了。只是留在原地的凌先生在那里,轻轻的嘀咕了几句,也不知道在考量着什么。
不一会天色就要亮起,微微的晨光吹散了夜色也吹散了薄雾,天香楼楼外聚集的人群纷纷翘首以盼,等着一睹这盛大的赌局。
天香楼二楼临街的窗户蓦地被推开来。先前主持招聘比试的陈先生现身于窗前:“承蒙各位盛情,各位的目的,陈某也知晓一些。只是地方着实有限,想来不能尽数款待。不若各位先行离去,待有了结果再来计较,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陈先生的话刚刚落下,周围的人便嚷嚷起来:“天香楼这样的待客之道未免不妥吧!”、“天香楼既然有此盛会,却将我等拒之门外,却不是大家风范!”“我等要入楼吃饭,你怎还不开门?”……
陈先生想来早知道会有此反映,笑了笑说道:“比赛的地点乃是在陶然居,陶然居乃是我天香楼的贵客才能用膳之处。陶然居的早膳,须白银十两,各位倘若真要前来用膳,天香楼自然欢迎。倘若只是等一个结果,不如就此散去吧。”
众人还是不依,陈先生最后无奈道:“各位倘若真的不愿离去,那我专派两人,将赛场的情况报予大家,大家在此或者入大堂喝水等候吧。”
说完再也不理众人,便离去了。而随着陈先生离去,天香楼也开门迎客。一时人群开始骚动,十几个身着彩莺纹蓝底蜀绣长袍的人从人群中走上前来,交了十两银子,跟随引路的仆役走进了天香楼深处去了;而更多的人则是到了大堂坐下,三五讨论这场比试压了谁,谁能获胜之流。
谢思瑶今日起了个大早,昨晚赵子鑫给她安排的住处十分惬意,然而寅时两刻,听着外面的更声,便穿衣起了床,此时的天香楼却不似平时一般的静谧,隐隐约约可以听见细微的人声,谢思瑶并不多想,收拾停当,便又把今日要做的菜来来回回想了一番,刚就要起身出去,便听见了笃笃的敲门声,她皱了眉头问道:“谁?”
“是我。”赵子鑫的声音传来:“我料想到你今日会早起,怕你无聊,索性就来找你。”
谢思瑶有些无奈的看了看门外的那个影子,便道:“我还没起呢。”
“哦——这样啊,其实是掌司让我来催你起床的,现在该去陶然居准备去了。” 赵子鑫戏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谢思瑶再也没有费话,咣当一声打开了门便道:“你又来捉弄我!”
赵子鑫邪邪一笑,并不答话,看着谢思瑶已经收拾停当,心想:倘若不这样激你,恐怕你一定不开门了。
“既然掌司吩咐了现在前往陶然居,事不宜迟我们走吧。”谢思瑶转身扣上了门:“只是我对天香楼并不甚熟悉,不知赵厨司可否给我带个路?”
赵子鑫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自顾自向前去了。
谢思瑶移步跟上,出了厨师们住的绿阳苑,两人便一前一后往西南方走去。
不多时,经过一道拱形的棱格石门,两人置身于一处如同桃花源的园子里,放眼望去,假山、竹林错落有致,青石铺就的小路绕开竹林一直绵延到远处,西侧的;两座假山正落在一处汩汩流动的清泉之上,清泉越过石板的罅隙,百转曲折的沿着小路向前流动,石板上布满了郁郁的青苔,两人沿着小路往前行走,那泉水也叮咚着往前徐徐流淌,不多时便见前方有一处如同翡翠盘的小湖,清泉汇聚到此处,清澈无比。谢思瑶于是拾级而上,来到了湖上的小亭,原来是这湖阻断了前后,然而一座石桥凌驾于湖上,便成了人们穿梭的通道。放眼望去,正对着小亭的前方,一座三层的小楼,正掩映在郁郁葱葱的竹林中间,那小楼门楣有九尺高,上有一道牌匾书道:陶然居。
谢思瑶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回:这天香楼真是深藏不露,这样别致的园子,想来也是要耗费重金无数。
一路上赵子鑫断断续续给谢思瑶嘱咐了些细节,片刻便走到门外,已经隐约听见楼里传来的人声。只见四个仆役一身周正的站在门外,对着前来的仆役连连说道:“请进门左转,沿着楼梯上楼。”原来为了能让两房这次比试顺畅,天香楼派了二十多位仆役,挑水送菜,力保卯时比试之时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