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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瑶握着拳头走到了案台边,赵子鑫则紧随其后走到了她身侧。
对面的案台边。站的是陈玄之和他的一个弟子,陈玄之漫不经心的一瞥,便看见谢思瑶身上竟带着不同寻常的气质,也许是逆境使人一瞬间变了吧,当郁华告诉他关于谢思瑶的那些事情之后,他既同情又觉得惋惜。
鸿仙楼是郁华的酒楼,天香楼是太子的酒楼,搁在以前,谢思瑶自然是希望鸿仙楼能赢,那样郁华就能开心,可是现在,她只想着能够打败陈玄之,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获得进入御膳房的资格。唯一让她不能释怀的便是她竟要为自己的仇人而战。
顾不得那么多了,从杨主簿念完题目开始,谢思瑶就已经开始盘算菜谱了。等到锣声再一响起,谢思瑶默默的看向赵子鑫,谁知赵子鑫也转过头来看她。
“凤求凰。”两人不约而同的说出同一道菜名。一样的口型,却是不一样的情绪。
谢思瑶古怪的看了一眼郁华,这本是她师门弥补外传的菜肴,若不是为了背水一战,她根本不会将其公之于众。而郁华又是如何得知这道菜肴?而且看样子他对这道菜肴有很大的把握。她只消诧异了片刻,便再也无心去深究这些。
当务之急,便是两人齐心协力,做出这道‘凤求凰’了,需知这道菜肴乃是需要七七四十九道工序才能得以做成,其过程之繁琐,恐怕一般人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因着两个人对这道菜都很熟悉的缘故,一番简单的商量过后。两个人便各司其职,首先对食材进行处理。这道菜的主要食材乃是天鹅,一黑一白两只上选的天鹅被剖开洗净,再将些许大料没入天鹅腹中,放进蒸笼小火慢蒸。
另一个关键食材,便是酒曲。将酒曲倒入面浆之中,再佐以猪肉丁、牛肉丁少许,将面浆拍打在蒸的七八分熟的天鹅周身,晾上半个时辰。等到面浆几乎粘附在天鹅肉纸上时,再将天鹅放入大炖锅中慢炖,炖锅至始至终盖的严丝合缝。谢思瑶这才有和赵子鑫去准备盛放菜肴的大盘,这盘子有些深,下面铺上一层菜叶,并且饰以珊瑚和海参。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炖锅中飘出奇异的香味,谢思瑶和赵子鑫对视一眼,便知道这凤求凰已经成了大半。接下来的便是看赵子鑫了,因为这道菜的最后一道工序,须由内功深厚之人催动内力促成,这也便是为何凤求凰这道菜一般是由两个人完成。
眼看着时间过去了大半,那边一直静坐着喝茶的陈玄之才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弟子文胜。文胜是个实心眼的人,陈玄之不动,他便也静静陪在一边,也不问缘由,等到陈玄之动了,他才紧随其上。
只见陈玄之从地下拎起一个圆球状的东西,圆球一处开了一个小口,陈玄之便顺着那小口然将准备好的鸡鸭鱼肉悉数投进圆球中,再加以特殊的佐料,而后将圆球密封。
他并不生火,而是突然将圆球向上一抛,说时迟那时快,一直稳重沉静的文胜立刻从体内打出一套真气来,而陈玄之也如他一样,在对面打出一道真气,圆球从空中落下恰好落入两人打出的真气中间。
只见银白色的圆球在两人之间悬浮停住,随着两人变幻方式,那圆球也随之变幻位置和动作,时而上下移动,时而左右旋转,令人叹为观止。
赵子鑫看了一眼两人,便知两人皆是内功十分深厚之人,不用火来烧菜,也算是一道绝活了,可是这样下来颇费心神,一般的人是无法做到的。
赵子鑫有些无奈,倘若他身体不曾中寒毒,也许以一人之力便能完成这道菜,可是如今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即便是和谢思瑶通力合作,他也觉得力不从心,从内而外生发出来的疼痛,让他每动一下便觉得遍体生寒。
可是他强忍着,这最后的关键时刻,无论如何,他都要撑下去,不仅如此,他还要撑到进宫的时候,和她一起进宫。
他太了解她了,为了复仇,她一定会进宫去,不然今天她也不会这样决绝的出现在最后一场比试上。
就在锣声将响的刹那,两方同时完成了菜肴,两方的人皆是累的满头大汗,这最后一场比试,胜负极为关键。
谢思瑶屏气凝神将炖锅的盖打开,其中一只天鹅被炖成了金黄色,另外一只则浑身通红。众人还没来得及诧异,便只见赵子鑫身体突然腾空,他在空中后退半步似乎在蓄积力量,接着用一股超强的力量将炖锅中的天鹅移到了半空中。
天鹅腾空的一刹那,只听一阵飒飒风声,竟似有百鸟和鸣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赵子鑫的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额头滴下大串的汗珠,长时间的发力,已经耗损了他太多的心神。
就在他要支撑不住的那一刻,金色的天鹅突然引颈而鸣,顿时金光无边闪耀,另一只红色的天鹅也仿佛是活了过来一样,振翅欲飞,两只天鹅在空中和鸣。翅膀震动发出猎猎的风声,那场景宛若凤凰交颈长鸣。
赵子鑫缓缓的收回功力,两只天鹅也随之缓缓落下,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先前准备好的大盘里,相互依偎,十分震撼。
众人莫不是看呆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方才的一幕是真切的发生在眼前的。
所以过了良久,场上才陡然爆发出排山倒海的叫好声。
席上的各个评委也都被方才的景象震住了,就连见多识广的郑德凯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而赵炎则动了动眼神,当即表示要将赵子鑫和谢思瑶二人纳入御膳房中。赵炎像睿王请了旨意,睿王自是应得。
谢思瑶虽然心里恨透了赵炎,面上却露出惊喜之色,连连道谢。
没想到心愿这么快就达成了,这酒楼大会的输赢还没有揭晓,她便得到了进入御膳房的机会。
‘凤求凰’之后,便是陈玄之做的菜了,他把圆球的上的口打开,然后往外一倒,之间一块乌黑的四方块就落到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盘子里。
众人先是错愕了一番,随即便是一阵哄笑:“闹了半天,竟然只做了个炭块出来!”
还不等人群的笑声停下来,陈玄之已然面露尴尬之色的请罪了:“小老儿失察,菜做砸了,还请睿王责罚。”
睿王哈哈一笑说不必,“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本王也觉得这做菜七分靠厨艺,还有三分也要靠运气,此番看来,是陈老先生缺了幸运,这有何可怪罪的呢?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宣布,今年获胜的一方乃是天香楼!”
睿王话音一落,谢思瑶便彻彻底底被惊呆了,陈玄之这是弄得什么玄虚?难不成真是雷声大雨点小,故意逗他们玩的?难不成他一早就做了要输掉比试的打算么?
谢思瑶有点失神,也许这是郁华早就安排好的事情吧,这样想着,她便抬头去看向郁华,他恰好也笑着看向自己,仿佛在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一切有我的。”
她转过头来,心头五味杂成,还来不及细想,便在赵子鑫的提醒下,连忙对着睿王敛衽一拜:“多谢睿王赏识。”
这时天香楼的人因为比试胜利的喜悦而簇拥过来,谢思瑶在层层叠叠的人潮之中抬起头来望天,那样逼仄的一方天地,她早晚都是要撕开一个口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进宫为厨
进宫的旨意是在天香楼胜出比试的第三天,和御赐的錾金牌匾一起送到天香楼的。彼时谢思瑶正在墨韵堂收拾自己的行礼,听到伙计来报,她便前往议事厅接旨。
圣旨写的冠冕堂皇,先是把天香楼夸了一通,接着便是‘感赵、谢二位厨司非凡厨艺,封二人一等御厨,特命二人入御膳房当值。’
宣旨的公公拖着长音念完了圣旨,议事厅跪了一地的人齐刷刷的说了声接旨。莫掌柜率先站起来接过圣旨,那公公又客套了几句,收了莫掌柜给备下的红包便乘车走了。
莫掌柜拿着圣旨看了许久,满脸是喜不自禁的神情,“真是没想到,这千般曲折下,我天香楼还是得了这个第一,也不愧得到这天下第一楼的称号了。”说完他便喜不自胜的命人把錾金的牌匾放进经阁供起来。
谢思瑶却无甚波澜,只是想到圣旨并没有提到南傲的事情,她便随口问道:“南厨司那里怎么办的呢?”
莫掌柜虽是在心头上,却也被这个问题扰了心情,若不是因为谢思瑶刚受了圣人的奉赏,他的语气就要更差了。只听他不耐烦的说道:“管他做什么,那都是他一个人惹得事情,与我天香楼何干?无非是要听天由命的。”
谢思瑶闻言也不再言语了,本就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她也只是为南傲可惜罢了,这样一个技艺绝伦的厨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冤死了么?可是也没什么办法,她连自己的事情还没管好呢,天天去想着他人的事情做什么。
她便再也无心呆在天香楼了,等到收拾妥当,她便上了郁华前来接她的马车。
赵子鑫本是想留下她,可是犹豫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一个留下她的理由,如今她就要进宫当差,哪里还需要在这天香楼呆着呢?即便是她没有被封为御厨,这天香楼恐怕她一刻也不会想呆下去。
赵子鑫无奈的看着谢思瑶乘车而去,只得托着病体回了房,他也要开始准备进宫的事情了。
*
周氏终究是没有找到,谢思瑶也已经不报什么希望,她整个人都陷入了可怕的冰冷之中,有时候她一坐就是一整天,看着窗外的流云来来往往,郁华也陪坐在她身边,可是她总是一言不发。他知道她心里装着深切的恨意,她慢慢的消化,可是恨意却像发酵了一般,一天大死一天。
她只得用静坐来稳定心神,她迫不及待的等着进宫的日子早点到来,日子一天天的溜走,她便一天比一天的焦躁。终于是入了伏天的时候,她带着不多的行礼进宫了。
圣人自然是无暇管这些小事的,为她和赵子鑫做安排的是御膳房里的大总管杨公公。他是个古板又刻薄的老头,尖尖的下巴总是给人一种很严厉的感觉。
他把御膳房的大小事宜给两人讲了一番,事无巨细,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谢思瑶不不免也要对他刮目相看,看来这个杨公公是个极为认真的人。
不过在说道首席御厨赵炎的时候,杨公公就撂下了一句话:赵大人是这御膳房的天,想要在这御膳房好好呆着,就别和赵大人过不去。这样的话本是大不敬的。可是杨公公却说的理直气壮,可见这赵炎确实是有手段的。
等到熟悉了御膳房的规矩,两个人便换上了宫里厨子该穿的衣服,被分到了各自的灶台那里。
本以为进了宫,离她的仇人就更近一些,可是谢思瑶却发现事情根本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宫里的规矩之多简直令人头皮发麻,而她作为一个御膳房的厨子,更是没有什么权力在宫里行走,每天要做的事情无非是在方寸间的灶台上为宫中各处置办饮食。
这样的日子索然无味极了,越是单调,她便越是想要出去走走。
赵子鑫自然明白她的心情,这一日,宫中休沐,御膳房的人便也放了职。谢思瑶百无聊赖之际只得坐在门槛上发呆。
赵子鑫挪到了她面前,神秘一笑问道:“你想不想在宫里溜达溜达?这样好的日子,要是总窝在这里,岂不是白白浪费。”
谢思瑶哪里有什么心情出去溜达呢?她一口回绝,本想骂赵子鑫没心没肺,可是想了想,在酒楼大会的时候他无形中总是祝自己一臂之力,而且看着他的气色不大好,她便没有说什么。
可是赵子鑫不依不饶,“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可是你难道没想过,你每天在这御膳房里呆着,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谢思瑶也不避忌,既然赵子鑫已经明白了她的来意,她便直说道:“你知道就好。你以为我不着急么?但是这里不是别处,皇宫大内岂是我想要随意行走的呢?倘若轻举妄动被人拿了去,大仇不仅报不了,还要把自己折了进去。”
赵子鑫点了点头。“你倒是乖觉。不过我既然随你一同进宫来,你便能知道我的心意了。”他说的隐晦,谢思瑶先是惊诧,接着便是将信将疑:“你的心意?赵子鑫,别忘了,你是为太子效命的人,你的心意,也恕我无法揣测。”
赵子鑫不说话,只是从怀里摸出一个腰牌来,“在这宫里行走,你需要这个。”
谢思瑶定睛看去,竟是一副大内侍卫总领的牌子,她有点吃惊,赵子鑫究竟是何方神圣,这样的牌子都能搞到手?可是过了会,她又觉得不大可信,于是微微一哂说道:“你准备拿这个牌子来诱骗我的么?等到我上了当,你便告发我,然后将我拿下送给太子是么?我可没那么容易上当。”
赵子鑫尴尬的捏住牌子,谢思瑶这话说的忒伤人了些,可是他脸上还是挂着一丝笑容,“其实方才那个牌子不是你的,而是我的,这一个才是你的。”说着他又摸出一个大内侍卫的腰牌放到谢思瑶面前。
谢思瑶的目光落在腰牌和赵子鑫之间来回看了好几遍,她终究是有点松动了,便问道:“你如何才能让我信你呢?除非你帮我报仇。杀了……”她没有直接说太子,可是赵子鑫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她见赵子鑫一时间没有说话,便是轻蔑的一笑,“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的。而且你若是想要告发我,便只管去罢,反正你也拿不出什么证据的是不是。”
赵子鑫笑着摇头:“我帮了你不止一回两回,就算再帮一回也无所谓的。”
*
太后今日在畅安宫设了赏花会,今日宫中休沐,恰逢太后心情也好,便邀了几个妃嫔、贵人前来消遣。皇后称病不能参加,所以众妃嫔便以阳贵妃为首前来为太后助兴。
赏花会在畅安宫的园子里进行,这时节的花木茂盛,可是暑气也渐渐起了,因此众人都穿的单薄些,可是即便是如此,日头照下来,还是让人觉得热了些。
太后上了年纪,更是怕冷怕热,她拉着安平郡主坐在阴凉处,旁边则站着好几个擎着蒲扇的宫女。
阳贵妃菏泽婉婷郡主则坐在一处,婉婷郡主是个活络的性子,又惯会说笑,这会她突然说到一个关于伶人的笑话,便惹得席上的众人笑的花枝乱颤。
敏贵人先前正是风月坊里的伶人,听到婉婷郡主的话,不免心中抑郁,可是赖着婉婷郡主乃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她只好气闷的坐在一旁,心中越发燥热了几分。
谁知坐在她旁边的丽贵人不知是心直口快还是故意为之,觑着她的脸色便道:“哟!我说敏妹妹怎么还生气了呢,婉婷郡主方才的那个笑话又不是在说你,你可别多想啊?”
原本席上的人大多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被这个丽贵人一提,众人便不约而同的看过来,就连太后的目光也转了过来。
敏贵人心头一紧,赶紧回道:“姐姐说笑了!我何曾生气?不过是在想心事罢了。”
丽贵人扑哧一笑,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旁的清嫔则不怀好意的笑道:“大家都在喜气洋洋的跟太后聊天,敏贵人你是有什么心事要想呀?”
敏贵人越发的脸红,她想的心事哪里可以随便说出去呢?她顿时有些后悔,方才没有思量清楚,冒冒失失让人挑了毛病去。
没办法,她只得搪塞道:“回禀清嫔娘娘,奴婢不能有什么心事,不过是一些脂粉小事,就不劳烦娘娘挂心了。”
清嫔却不高兴了,“你的意思是本宫多管闲事了么?本宫只不过是想要提醒你注意言行举止,这是太后的赏花会,不是你住的储秀宫,不要冒冒失失的。”
敏贵人觉得委屈,她哪里就惹得这些人围攻她了呢?她不甘心,只好嘟哝了句:“真不消停。”
恰好丽贵人听个正着,她哈哈一笑道:“妹妹越发恃宠而骄了,如今连清嫔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
敏贵人忍无可忍:“秦丽!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丽贵人没想到她会发怒,眼下立时做出一副委屈不已的模样看着太后,“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错,竟然让敏贵人这样生气。”
太后本就讨厌这些明争暗斗,方才的一番计较她看在眼里,只是懒得去管,如今看到场面愈发的不成样子,她便拉下了脸色淡淡说道:“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是只会拌嘴,哀家还指望着你们给高阳传宗接代呢,谁知道你们惯会为这样的小事争吵。怪不得皇帝现在也不愿意见你们,可见是皇帝烦了你们这样。”
太后语气不善,众人连忙迭声告罪。太后的脸色这才好了些。阳贵妃因着已经有了郁华,对于子嗣便不甚在意。如今看着众位后妃一个个的都没有动静,她虽然知道是什么缘由,却也是无奈。
看着敏贵人一副憋气的模样,她只好提点道:“我们姐妹之间要和睦相处,这样才能不辜负了太后的心意,你们都明白了么?”
众人道了明白,宴会这才又继续进行,敏贵人虽是不再言语了,终究是心中郁结着一股气,她越想越难受,突然竟觉得脑中一阵眩晕,眼前也冒起了星星,她突然一个忍不住,哇的吐了出来。
坐在她近旁的丽贵人和清嫔大惊失色的逃开,顿时宴会便乱作一团,惊呼声迭起。
阳贵妃是个坐得住的,连忙命人将敏贵人扶到一边,清理了污物。她本想劝太后离开,太后却是不肯,“依哀家看来,这敏贵人莫不是有孕了?传太医来,哀家就在这里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进畅安宫
婉婷郡主安顿了太后,便过去查看敏贵人,见她面色蜡黄,呼吸加重,忽然想起了谢思瑶曾同她说过的要避暑的事情,如今敏贵人的症状正像是中暑了一般。
她当机立断,把谢思瑶曾送她的八角香囊拿出来,命婢女放在敏贵人的鼻子下面,又命人取了冰盆来。清格则上前去掐住了敏贵人的人中。
好一番动作之后,敏贵人果然长长的哼了一声,然后睁开了眼睛。
众人见状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太后心里急切,不等其他人说话,便开口问:“敏贵人,你的月事多久停的?”
敏贵人听得一头雾水,只得如实答道:“回禀太后,奴婢这个月的月事刚走了两日。”
“哦”太后有些失望,这样说来,这敏贵人就不曾受孕了。“既然这样,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