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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进出的。”
谢思瑶听到这里,心中自然明白樊惜儿所指何事,想来这些歌姬舞姬平日里也会留宿一些男客,只是这未免有些过分了。她觉得诧异不已:难道这院子里竟然容得了这样的事情么?天香楼总是也要顾及一下名声的吧。
“我看这天香楼也不是人人能进的地方,这些男客如何进得了后院的。”谢思瑶悄声问道。
樊惜儿低声回道:“这些事情,只要不闹出乱子来,天香楼也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这些男客几乎都是达官贵人,他们不喜外头的风尘花楼,只把天香楼当作一个‘雅处’。这些人哪一个都不好得罪,相反的,倘若相与了这些人,对天香楼也是大有裨益的。”
谢思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而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于是拿着眼睛瞟了瞟铜锁,举棋不定的揣度起来。
樊惜儿只当她还是不好意思,于是继续劝解道:“你就是个脸皮薄的,可是你进不了门如何是好?找赵厨司来别人也不大可能会说什么,毕竟你们都是厨师。”
谢思瑶犹豫的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我不想麻烦他。”
樊惜儿看着谢思瑶一副磨磨蹭蹭的样子,自作主张的说道:“哎呀,我看你顾虑真多,倘若你不好意思过去,那我便帮你去叫人就是了。”说完,她没等谢思瑶反应过来,便疾步出了院子,谢思瑶在后头喂了一声,可惜樊惜儿已经走远了。
谢思瑶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抬头看着当空的一轮月牙,淡淡的清辉氤氲着铺开,为夜色剪开一道口子,淡淡的银光从那口子里漏下来,谢思瑶看着那个弯弯的缺口,心里也似缺了一块似的,她又想起那个一脸霸道语气不善的华宇来,她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直到沉入谷底。一阵凉风乍起,谢思瑶的衣袖里灌满了凉意,她两手捏着袖口摸了摸双颊,只觉得一阵寒意逼到身体里。她的鼻子有些酸酸的,却说不清是不是因为难过和委屈。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静谧,随之而来的则是赵子鑫略带责备和关切的声音:“之前就交代你有事要记得找我,你怎么磨蹭到现在,还是樊姑娘过来递的信。”
谢思瑶转头望向他,赵子鑫已经走到跟前;樊惜儿不如他走的快,此刻正落在他后面。
赵子鑫已经来到面前,他看到谢思瑶面色虽然淡然,眉宇间却有几分惆怅,于是缓了语气轻轻道:“你不要太担心了,我来看看怎么回事。”
说完他拉起铜锁瞥了一眼,然后对谢思瑶道:“把钥匙给我。”
谢思瑶便迟疑的把钥匙递到他手上,又补上一句:“我试过了,打不开。”
赵子鑫不理会她,接了钥匙便尝试着去开锁,樊惜儿便喘着气站到了谢思瑶身边:“赵厨司走的太快了,我在后头跟不上,可把我给累惨了。”
谢思有些窘迫的表示歉意道:“真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了。”
樊惜儿摆了摆手连连说道:“别这么客气、别这么客气。”
赵子鑫一个人倒弄了半晌,觉得钥匙已经没有大用了,便转过身来问谢思瑶:“为今之计只有把这锁破开了才行,你觉得可还行么?”
谢思瑶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赵子鑫见她同意了,于是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来,然后一手拉着铜锁,一手拿着匕首利落的横向一划,电光火石之间,便有金属断裂的声音传来,当的一声,铜锁裂成两半掉落在地,樊惜儿惊呼一声:“赵厨司,你这是什么功夫竟是这样厉害,这样结实的铜锁都被你劈成两半了。”
谢思瑶也被赵子鑫此举惊住了,种种迹象已经表明,赵子鑫确实一身武功,看来此人不仅厨艺极高,连武艺恐怕都到了一定境界。谢思瑶直盯着赵子鑫看,把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于是笑道:“看来谢厨令看上赵某这张脸了,不然怎么盯着看个没完?”
谢思瑶听完脸色一沉,转过脸道:“谁看你了。我是看门是不是能打开了。”
樊惜儿则抿嘴一笑道:“我看这门已经开了,看来还是只有赵厨司才能解决问题。”
谢思瑶便不再说话,绕过赵子鑫推开门,随手就点了屋里的灯,赵子鑫和樊惜儿都走进门来,谢思瑶看着坏掉的门锁,伸手摸了摸门框,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于是她指着门,皱了皱眉头道:“如今这门是打开了,可是如何锁上又成了问题。”赵子鑫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方才划开门锁的时候,手上的力气不知怎的把里头的用来插门闩的槽震断了。他顿时有些尴尬的嗯了一声,悠悠附和道:“大晚上开着门睡觉确实不妥。”
樊惜儿走上前来有些惋惜的说道:“看来这下又麻烦了,现在该怎么办?”
“无妨,”谢思瑶指了指门口的方桌道:“我想拿这个桌子抵在门口当个‘门闩’倒是挺合适的,马上我把这这桌子移到门边就可以了。再说了,这院子里处处都住着人,又不单是我一个人,轻易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樊惜儿点了点头道:“嗯,我在隔壁也会帮你注意着动静,本来我想着让你同我住在一处,只是我今日不大方便。”说完她有些羞赧的附到到谢思瑶耳边悄声道:“这几日葵水来了,跟你睡在一处恐怕不大好。”谢思瑶自然宽慰道:“你不必这样解释的,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赵子鑫见两个人小声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于是踱了两步摸了摸那方桌,思忖着道:“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既然如此,那你便快些收拾了歇息下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谢思瑶嗯了一声,樊惜儿便轻巧的退开,关切道:“你先将就着睡一晚,明天找人来修了门就好了,我不打扰了,先回房休息了。”
谢思瑶觉得暖心的点了点头道:“嗯,你快些回去吧,今日倒是耽搁了你不少时间。”
樊惜儿轻巧一笑便离去了。
赵子鑫见状也退到屋外对谢思瑶道:“那我也回去了,你自己多加留心。”
谢思瑶道了声谢谢,便看着赵子鑫远去了,她阖上了门,用力将方桌挪到门口,然后又往前挤了挤,最后又搬来两张圆凳挡在后面,这样一看倒也稳固了。
谢思瑶忙活了半天,只觉得全身疲惫,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上,都觉得难受。
她摇了摇酸酸的胳膊,和衣躺在床上,然后转头看那摇曳的烛火,脑海里一直反复回想着今天的事情,渐渐的只觉得那烛火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化成一团橘色,然后谢思瑶便阖上了重重的眼皮,浅浅睡去了。
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谢思瑶做了一夜的梦,醒来时只觉得一身冷汗,她摸了摸额头已经被汗湿的头发,觉得胸口闷的难受,外面的天色只是微亮。
外面的更声又敲响了一轮,谢思瑶猜到,现在约莫是寅时了,她轻轻翻了一个身,眼睛看向门口,那口方桌依旧安安稳稳的抵在门边,她稍稍有些心安,便只睁眼躺在床上,不知神游了多久,只听见樊惜儿在门外唤她。于是她下床穿了鞋。用力挪开了摆在门口的桌凳,打开门来,只觉得些微的冷,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
樊惜儿忙走上前来递给她一条帕子,道:“莫不是昨晚着凉了?小心不要得了风寒,不然不知要受多少时日的罪呢。”
谢思瑶有些感激的接过帕子,只见赵子鑫正站在不远处和身后一人说着什么。
樊惜儿忙解释道:“赵厨司一早就帮你找来了木匠,说要帮你修缮一下门,我恰好刚从外头回来,于是他就央我唤你起来。”
谢思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低着头说道:“这一下可把你们都折腾的不轻。”
樊惜儿凑上来小声狎笑道:“若说起麻烦,我可没有赵厨司那样用心。”
谢思瑶有些诧异的嗯了一声,赵子鑫却已经走过来道:“先让木匠帮你修一下门吧,我这里又买了一把锁,顺带着也换上吧。”
木匠便应声去修门了,樊惜儿还想说什么,却想起前头方才正催的急,于是哎呀一声,忙不迭的道:“前头还有事要忙,我便不在此陪你了。”
谢思瑶忙点头温声道:“嗯,你快些去吧。”说完,樊惜儿便疾步走了。
谢思瑶同赵子鑫站在院子里,微微有些尴尬的道:“谢谢你了。”
赵子鑫淡淡一笑:“这话你都说了好几遍了。”
谢思瑶只觉得心里有些愧疚,因着之前对赵子鑫的偏见和赌气,她低着头不再言语,只是把玩着手指,显得有些局促。
赵子鑫便接着道:“等到马上去了厨房,我有点事情要告诉你。”
谢思瑶突然就想,莫不是这赵子鑫要说出那样的话来?一瞬间脸红到脖子,语气也有些拘谨的道:“哦。”
赵子鑫看的奇怪,也不知道她心里想到了什么。过了会又会心一笑,便不再言语了。
不多时,门和锁都修好了,待到谴走了木匠。谢思瑶便跟着赵子鑫往锦绣楼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心事
谢思瑶一路走的忐忑,便少言寡语,赵子鑫也便知趣的沉默起来。
由于时辰尚早的缘故,藏珍阁里便没有其他人在,赵子鑫自顾自坐下,谢思瑶也跟着找了凳子坐下,有些局促的双手交握起来。
赵子鑫斟了两盏茶,微微笑道:“你怎的这么紧张?平日里可没见过你这样子。”
谢思瑶这才发现自己的反应是有些可笑,于是正了正色道:“你想多了。”说完就捧了茶凑到眼前,漫不经心的去看浮在上头的茶叶。
赵子鑫便也不再刨问,正了正神色认真的道:“方才我说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现在便跟你说一下。”谢思瑶的脊背微微挺起来,心里又扑通一阵的乱跳开了。她掩饰的低下眸子,不做声。
赵子鑫接着说道:“睿王过几日要办一场宴席,点名了要锦绣楼负责。”
谢思瑶啊了一声,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哦……”
赵子鑫狡黠一笑,打趣的问道:“难道这消息不合你心意么?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谢思瑶连连摇头:“我才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事情突然,所以惊讶了一回。”
赵子鑫虽知道她在掩饰,也并不刁难了,转而说道:“宴席定在二月十六,之间也不过有十日的时间了。所以知会你一声,因为睿王点名要你好好做菜。”
“睿王为何要摆宴席?又为何会点我?”谢思瑶问道。
“这宴席乃是为得月楼的沁月姑娘准备的生辰宴,睿王素来与沁月交好,所以这宴席每年都办一次,不过这生辰宴的排场却不是小打小闹的,到时候睿王会请不少权贵和德高望重之人前来,也算是一场大宴了。至于他为何会特意提到你,我便不得而知了,想到比试那日睿王并不看好你的菜,我觉得这睿王不大可能是因为赏识你才钦点你,多半是想刁难你一回,只是后来我想这也未免有些小儿心思了,即便他爱玩爱闹,也不至于跟你过不去的,所以思来想去,我也没有想出一个缘由来。”赵子鑫思忖了片刻,给谢思瑶分析了一回:“虽然我们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和原因,但是只要我们有所准备,尽心尽力,不出什么纰漏,也便不会惹上什么麻烦了。”
谢思瑶想起来那日与睿王狭路相逢的事情来,细细想了一回,又想到师傅说的‘光阴’可以使品它之人对做菜之人产生好感,便有些明白其中的缘由了,但是这样的推测也不好说与赵子鑫,毕竟都是一些没有根据的事情,说出来恐怕闹了笑话,而且师父叮嘱了不要轻易将‘光阴’的秘密泄漏出去,她便不着痕迹的把这些心思藏匿了起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我这几日多花些心思准备下便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说完谢思瑶脑海里又冒出师傅的叮嘱来:尽量与赵子鑫保持距离。
她隐隐的有些纠结,想到刚才还一心想着赵子鑫会对自己说出什么话来,此刻便觉得十分自责起来,可是这些心思都藏的很深,赵子鑫便也无从得知了。
赵子鑫见她面上平静,也知道她心里有把握,于是鼓励道:“只管按照你的套路来,这宴席也不过是小菜一碟。反正是我们俩合作。就算你不行我也能顶上呀。”
谢思瑶无奈的看了看赵子鑫道:“我总不能就指望着你了,到时候把你累死了,莫掌柜还不把我告到官府去,给我安一个谋害神厨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赵子鑫哈哈一笑,道:“我可听见你说我是神厨了,既然你这么诚实,我便奖励给你一个饭团。”
说完便从旁边的架子上端下来一个红漆圆木盒来,盒盖上雕刻着牡丹花纹,一侧还用簪花小楷刻着‘尚飨’二字,想来这是一个简易的食盒。
赵子鑫掀开盒盖来,之间里头装了不少吃食,四个糯米的肉团子,四个圆圆的蟹黄包,两枚卤蛋,还有两块桂花酥,这些吃食都躺在一张白玉纸上,每一样都精致无比,诱人的香气飘进鼻孔里,让人顿觉胃口大开。
赵子鑫拿起一个团子递给谢思瑶,笑着说道:“这次的团子比上次的更好吃,这里面加了灌汤香肉,还兑了茄泥,你常常看。”
谢思瑶此刻也觉得肚饿,于是伸手接过来,只觉得那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卤肉的味道夹杂着茄子的香味,让人十分开胃,她轻轻咬了一口,只觉得松软无比,咸淡适中,于是赞道:“确实很好吃。这些都是你做的么?”
赵子鑫也拿起一个蟹黄包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道:“当然是本神厨的杰作了,你若是觉得不够吃,我便现做几个也无妨。”
谢思瑶咽下团子道:“我哪有那么能吃的,这些都已经绰绰有余了。”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解决了两个团子四个包子,就在这时,小九蹬蹬噔冲过来,看见两个人正在吃饭,着急的大叫道:“怎么都没等我,别吃完了,给我留一点!”
说完便冲到了桌子旁,看见食盒里还有两个团子,便一手拿起一个,迫不及待的放进嘴里去,三下五除二吃完了团子,又拿起卤蛋三两口吃完了。谢思瑶拍了拍手上的米粒,笑着对小九道:“你怎么像是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吃的这么慌是要做什么?”
小九一边啃包子一边含糊不清的道:“赵大哥做的饭好吃,我怕你们吃得快我就没得吃了。”
谢思瑶撇嘴一笑,看了看赵子鑫道:“看来你果真用美食抓住了某人的胃和心。”
赵子鑫眯着眼睛扬起下巴狎笑道:“但愿如此。”
谢思瑶被他的眼神看的发怵,便不再说话了,起身去净了手。接着便有跑堂来送单子。
几个人就这样忙忙碌碌笑笑闹闹,一上午便就过去了。
中午放了工,谢思瑶一行人在锦绣楼简单用了午饭,就往住处走去,一路上依旧是断断续续的聊着,片刻就到了墨韵堂,赵子鑫他们住的院子还在前头,谢思瑶便与他们分别,一个人回了墨韵堂。
刚进院子不久,身后就传来樊惜儿的呼声:“谢姑娘!”
谢思瑶顿足转身,便看见樊惜儿满面春风的迎了上来,她手里端着一个五彩的盒子,想来装着什么贵重的东西。
樊惜儿走到谢思瑶身边笑道:“没想到这样巧,正好我同你一起回去。”
谢思瑶因着她昨日一直热心帮助自己的缘故,也对她多了不少好感,于是笑着道:“好。”
樊惜儿见状笑逐颜开道:“我这里有些上好的蜜饯,听说是用来进贡宫里的,今个有个贵人赏了我,我便想着分与你一起吃。”说完她捧起怀里的雕花木盒,像是捧着价值连城的宝贝。
谢思瑶被她真诚的样子打动不少,于是点点头道:“你太客气了,这样贵重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还要拿来分与我。”
樊惜儿摇了摇头道:“并不是我客气的缘故,只是我真心把你当作朋友,朋友之间,不就应该要学会分享的么?”
谢思瑶听完只微微笑了笑。
说说笑笑间两人便到了门口,谢思瑶看着门上的锁打趣道:“我在想这锁会不会又被人堵上了。”
说完便摸出钥匙去开锁,一切顺利,看来今日没有人来捣乱了。
樊惜儿本来笑着去开自己的房门,突然被谢思瑶这句话提醒了似的连忙说道:“说起来我倒是羡慕死你了,倘若世上能有个这样优秀的男人,又这样对我好,我一定幸福的不知所以了。”
谢思瑶刚刚推开房门想要走进屋去,被樊惜儿这突然的一番话惊得立马顿住了脚,瞪睁大眼睛连忙问道:“你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樊惜儿巧然倩笑,眉眼弯弯的道:“不如进屋好好说。”
谢思瑶便狐疑的让了樊惜儿进来,两个人挨着坐在圆凳上,樊惜儿搁了手里的木盒,开口便说道:“我说的这个人便是赵厨司了。”
谢思瑶惊讶的盯着樊惜儿,心里一阵忙乱,但是面上依旧平静的说道:“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今天早上前头有琴艺教导课,我便早早起床出了门,谁知道呀——”说到这里,樊惜儿笑着瞄着谢思瑶,语调暧昧的说道:“谁知道我看见赵厨司一个人正站在你门口呢,我觉得惊讶,还以为他找你有事,于是上前询问,他窘迫极了,支支吾吾的只说到你门口赏花来的,然后便打着哈欠离去了,可我从没见你门口这辛夷花,开过那么早的。后来我想明白了,一定是赵厨司担心你,所以在你门口守了一夜,要知道这二月里在外头站一夜可不是一般的难熬,可是我看赵厨司却甘之如饴呢。”
樊惜儿悠悠的说完,谢思瑶心里翻腾起巨大的惊讶来,身子也开始有些局促。她摇了摇头道:“我昨晚明明看见他离开的,他不会在门口守一夜的,许是你想多了。”
樊惜儿掩着口笑了笑,有些打趣的道:“可是我见你现在可是脸红的不得了了呢,想来你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他昨晚当着你的面不好说要守在门外,毕竟显得冒失,可是他心里又着实放不下你,所以等你关了门,便又悄悄折返回来在门口为你守夜,要我说呀,这份情谊,当真是令人动容。”
谢思瑶没意识自己此刻脸上泛着红,被樊惜儿挑明了来,更觉得方寸乱了,于是低了眸子不言不语起来,心里却一直盘算着赵子鑫为自己守夜的事情来,这赵子鑫为何要对自己这般的好,想着想着,她觉得心里又惊喜又忧虑,喜的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情怀被这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