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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夜，什么都吃不下，还大病了一场。
她好歹能在外祖母病逝前，见上最后一面，而他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冷冰冰的尸体。慈爱的笑容，永远不会再有，那种心痛，不经历过，是难以明白。
一个时辰过去，胤禛手写得都麻木了，还是不肯停下。脸上的哀痛更甚，曼宁瞧着，也是心疼。这个时候，再多言语的劝解在死亡面前都是那么无力。
这个心结，还是要考自己想开。
整个紫禁城因为皇后的薨逝，笼罩在一片沉重的气氛中，宫人皆是小心翼翼。
若兰的死去，无疑令德嫔畅快。
梳妆台前，乌雅氏笑得灿烂：“舒雨，真是报应，因为她抢了别人的孩子，所以老天才提前结束她的命。”最大的对手病去，那么她就可以在后宫大展拳脚，她同样可以冠绝六宫。
舒雨放下她的长发，轻声提醒：“娘娘，皇宫薨逝，您一定要小心，切勿让有心之人传到万岁爷耳里。”
“这个，本宫自然有分寸。”乌雅氏心情格外好，眸光晶亮，“她走了，我的四阿哥定然会重新归到永和宫。”
舒雨想了想，说：“娘娘，现在可不能操之过急，皇后病逝，四阿哥肯定很悲痛，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接受。”
“你说得也对，本宫确实有点急了。”乌雅氏点头道，“舒雨啊，现在最怕就是皇上的态度。”
舒雨道：“这个时候，只有安分守己，规规矩矩的，让皇上抓不到把柄，皇上肯会忘记娘娘的不好，只会记得娘娘的好。”
“人死了，就永远输了，后宫，迟早是本宫说了算。”说完，乌雅氏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等乌雅氏笑够了，舒雨皱着眉道：“娘娘，刚才忘了提一个人。”
乌雅氏下意识问：“谁？”
“钟粹宫的王贵人。”舒雨分析道，“钟粹宫的惠嫔，手段向来狠利，人老色衰，早已经惹万岁爷不满，如今这个小小贵人竟然能得圣宠，生存下来，还怀了孕，手段可不一般。”
听舒雨这样一说，德嫔的笑容敛去，眼神深沉：“看来，这个后宫真可谓是藏龙卧虎。”
“所以，娘娘绝对不可大意，特别是那些不起眼的小贵人。”
乌雅氏沉声吩咐：“本宫知道了，明天立刻将我们的人安插过去。”
“喳。”
月影西斜，到了深夜，胤禛没有半分力气，方停笔。
曼宁到了杯茶过去：“四爷，先喝口茶，润润口。”
胤禛一口饮下，随后说了一句“跟爷走”，大手拉着她纤细的手，快步赶往正殿。
所有的东西，都染上了阴沉沉的白，随处可闻宫人的啼哭声。
负责守灵的宫女太监，见到来人，立刻行礼请安。
胤禛挥退了其他人，携着曼宁一同在棺柩前跪下，拿着抄好的经文，放入火盆。
“额娘，这都是为您做的，希望您来生一生平安，幸福快乐。”
毕竟是十二岁的少年，看着棺柩，忍了许久的泪又喷涌出来，俊秀的脸庞满是痛苦之色。
曼宁用帕子抹去他的泪，轻轻地，慢慢地，动作极温柔，清澈如雾的眸子眼底虽是泪花，亦饱含无限缱绻。
那是一个妻子看丈夫的眼神，想抹去他的伤痛，却无能为力，只能静静陪着他，一起难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一起走出这个阴影。
胤禛陷入回忆，十几年的光景，尽管酸甜苦辣样样都有，可此刻却是心底永远无法抹掉的最深记忆。
皇额娘的一颦一笑，皇额娘的温柔浅语，皇额娘的嘱咐叮咛，一切都那么清晰，却又是那么遥远。
这么多年，额娘一直教育他坚强，自从懂事以来，就没有再哭，可如今至亲的人离去，他难以做到不动容。他还未给额娘尽孝道，却永远远离了尘世。
“额娘——”越想，泪水越控制不住，转变成嚎啕大哭。
“四爷，节哀。”曼宁同样泪雨滂沱，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抚平心里的痛楚。
他并没有听进去，哭累了，哭哑了，才停下，曼宁换了另一帕子同刚才一样，温柔拭去的脸庞的泪水。
“你先回去休息吧。”胤禛忽然看曼宁一眼，神色流露出的哀伤，令曼宁揪心。她摇头道：“曼宁陪四爷一起给皇后守灵。”
见曼宁如此，胤禛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可想着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孩，还是勒令她回去。曼宁百般不情愿，最后他下令，宫女硬生生把她送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只是四四跟女主相依为命了，呜呜~~
当然他们日后也会成长，年少的患难与共，才能一起携手，相濡以沫~
等过了这段痛苦时期，日后的生活会更加美好的~
要相信，偶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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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3
转辗反侧，曼宁始终难以入眠，心里担心着胤禛。
到了下半夜，曼宁悄悄爬了起来，轻手轻脚走出来，先到厨房准备好食物，而后才至正殿。
胤禛见到曼宁到来，浓黑的剑眉蹙起，表情阴阴的，带着怒气道：“不是让你休息，怎么又跑来了？”
曼宁没有因为胤禛的冷语离开，好脾气道：“曼宁想着四爷至孝，怕您饿着，特意给您送些食物，吃饱了才有力气。”明明关心她，却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放下就走吧。”胤禛不理会她，拿起刚才抄好的经文放进火盆。
“四爷的脾气，曼宁多少还是知道一点，曼宁想看您吃完再回去。”
胤禛语气更冷了：“爷的话，你听不明白？”
曼宁正色道：“四爷，难道您要在皇后娘娘面前与曼宁争论这个问题？”
胤禛怒瞪着曼宁，不说话。
“吃吧。”曼宁柔声说。他接过食物，快速吃了起来。
不多时，康熙忽然驾到，两人恭敬给他请安。
“免礼。”康熙声音沙哑，透着疲惫，眉宇更是化不开的忧愁。
“汗阿玛，您还是回去休息，让儿臣给皇额娘守灵。”胤禛话语坚定，眼底是无尽悲伤。
今天下午，因为皇后的骤然离世，康熙伤心过度，被人送回了乾清宫，急招太医诊脉。
康熙摆摆手：“朕没事，倒是你，年纪还小，跟曼宁回去吧。”
胤禛倔强道：“儿臣想留下来。”
康熙严肃道：“你至孝，但不可为此伤了身，否则要朕如何跟你皇额娘交代？”
胤禛无法同汗阿玛辩驳，只好答应回去，离去前，又给皇后磕了三个响头。
他一直跪着，双腿早已麻木，幸亏起来的时候，曼宁扶着。
“儿臣告退。”
曼宁一路扶着胤禛回到的寝室，待他躺好后，看到裤脚的鲜红，心不由一疼。
她面色担忧：“跪了那么久，怎么会没事，让人去宣太医吧。”
“不必了。”胤禛神色亦是疲惫，“明天再说吧。”
“可是——”曼宁始终不放心。
“让小高子来伺候吧。”
曼宁点点头，嘱咐好小高子之后，才重新回自己的房。
烛光忽明忽暗，外边挂起阵阵阴风，气氛甚是诡异。
康熙似感应到了什么，喊道：“表妹，你是不是还没有走？”
只有风过的沙沙声，没有人回应。
“表妹——”他在棺柩前，深情款款，黝黑的眸子是化不开的悲伤，“表哥知道有负了你，可是你有任何怨恨，尽管来找表哥，表哥任你处置。”
语毕，风更加大，李德全忙拿一件披风进来，小声道：“万岁爷，风大，您披上吧。”
“你退下。”康熙冷冷吩咐了一句，李德全忙躬身离开。
“表妹，朕知道你心有不甘，你出来，把所有的不甘说出来，朕一定让你如意。”康熙疯狂道，将心底的爱意赤/裸裸说了出来，“表妹，表哥一直很爱你，宫里的女人不过是工具，只有你才是表哥想一辈子携手到老的人。”
人已仙逝，再多的深情，又能否让人起死回生呢？爱固然伟大，却无法抵抗命运。
直到永远失去了，康熙才知道对表妹的爱意如此强烈，如此刻骨。
“表妹，回来好不好？”康熙低声喃喃，“只要你回来，表哥可以为了你，废除六宫，身边只有你一个人。”
“皇上，节哀吧。”一道女音轻轻传入康熙耳里，声音带着哀痛。他一转身，看到一身素稿的宫装妇人，他眼里闪着讶异，转瞬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急急抱住女子，力道很大，似乎想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
康熙感受怀里的温度，柔声说道：“表妹，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表哥的。”
“皇上，我不是皇后娘娘。”女子否认道，想要挣开，却被康熙抱得更紧。
“你是，我知道你还在生表哥的气，表哥一辈子给你赔罪。”语罢，他迅速捕捉她的唇瓣，急切吻了上去。
女子大惊，扭动更大，却勾出男人的征服欲，趁她呼气的时候，钻进她的口里，疯狂挑弄她的香舌。
男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想要快速占有心爱的女人，才能感受真实的存在。
上好的绸缎，被康熙大力撕毁，女子白皙嫩滑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更深露重，她感到了凉意，身子有些发抖。
“不用怕，表哥会很温柔的。”康熙恋恋不舍离开红唇，移到耳后跟，低低哄笑。
女子被吻得晕头转向，感受着康熙的爱抚。
她从未享受过如此这个男人的珍视，在男人高超的技巧下，渐渐沉沦。
“真香。”康熙用鼻子蹭了蹭胸口的雪峰，满意赞赏道。接近着，薄唇依次吻着充满弹性的茱萸。
他进去那一刻，天外响起一道道巨响的天雷，风云变色。正殿的蜡烛被狂风吹灭。
“啊——”被填满的快感，令女子又发出舒服的娇吟。
再次拥入心爱的女人，狠狠贯穿，多么美妙的事情，令男人亢奋。
沉浸在男欢女爱，哪有心思管其他，浑然不顾。
不知过了多久，康熙终于释放了自己，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
女人体力不支，昏昏睡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康熙迷糊醒来，看着怀里的女人，两人皆是赤、裸，昨晚发生了何事，不言而喻。
他立刻穿好衣裳，脸色铁青，大声喊道：“李德全。”
李德全急忙忙进来，“万岁爷有何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康师傅已经被渣化到无可救药鸟~
后面只有狠狠地虐~~
亲们不要霸王偶~~
☆、25024（捉虫）
李德全不知皇帝为何生气，小心回道：“懿嫔娘娘说是给皇后娘娘上香，奴才觉得乃人之常情，所以奴才就没有拦。”
“狗奴才。”康熙勃然大怒，狠狠踢了李德全一脚。
李德全不明所以，心里害怕，却反应迅速，立刻跪下：“万岁爷息怒。”
“滚——”康熙语气冰冷，夹杂寒冬的冰雪。
“喳。”李德全战战兢兢退了下去。
榻上的女人被惊动了，睁开眼，就看到怒气冲冲的康熙，心思快速转了一下，已有了说辞。
“谁允许你来的？”康熙锐利的眼眸似一把把冰刃，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妹妹给姐姐上香，天经地义。”女人下榻，将地上的衣物重新穿上，轻轻说道。
“贱人。”康熙直接甩了一巴掌给女子，鲜红的掌印落在女子的脸颊，嘴角流着血。女子不怒反笑，“皇上，为何如此生气？”
“都是你，不是你，朕不会犯下如此打错。”康熙眼里满是懊恼，神色凄凉，他竟然在棺柩前，宠幸了挚爱之人的妹妹，他还有何脸求九泉之下的表妹的谅解。
“皇上昨晚可是很享受，昨晚可是柔情蜜意，现在竟翻脸无情。”女子勾起嘴角，嘲讽道。
女子乃皇后的嫡亲妹妹，佟若霜，与刚逝去的皇后有七分相似，也难怪康熙会认错。
“贱人，给朕住口！”康熙暴怒，眼底满是骇人的猩红。
佟若霜看着此刻的康熙，心虽然害怕，还是开口：“臣妾偏要说，皇上口口声声说爱姐姐，竟然在她灵堂面前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对得起姐姐吗？”
康熙根本无力反驳，气急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脸色蓦地惨白。
忽然，他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眼底阴鸷，放佛地狱来的阎罗：“朕要掐死你，是你还朕犯下如此大错。”
“就算杀了臣妾，皇上一辈子受到内心的谴责。”佟若霜并为流露半分畏惧。
“好，朕成全你。”康熙加大了力度，佟若霜感到呼吸困难，可是她赌，他不会杀她。
这个男人，从小，她就心心幕幕，梦想有一天成为他的女人，可是他却爱的是姐姐，可及时这样，她还是趟入这浑水。
就算费了那么大的劲，回报她的是他的不屑和厌恶，既然得不到他的爱，就让他恨，恨她一辈子。
见她一心求死，康熙忽然又改了注意，放开她：“朕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去，朕要你生不如死。”
佟若霜剧烈喘息，少顷，耳边又听到康熙冷酷的话语：“朕要让你知道，得罪朕，你将受到如何残酷的惩罚。”
佟若霜大声道：“臣妾何其无辜，只是来给姐姐上香，竟被皇上看成了姐姐，当成替身承欢。”
“住口。”康熙真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一而再提示他昨晚犯了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的错。
“好，臣妾住口。”佟若霜已经穿戴整齐，给皇后上香，眼泪已经流了出来，虔诚道：“姐姐，愿你在天之灵安息。”
“快滚！”
“是，臣妾这就告退。”
曼宁一早去找胤禛，却见人熟睡着，觉得不对劲，她唤道：“四爷，四爷。”
没有回应，依他的习惯，这个时候该醒了，她不由紧张起来。到了床前，她加大了音量：“四爷，四爷——”
还是没回答，曼宁探了探他的额头，竟是如此滚烫，当下立刻唤来小高子去传太医。
小高子领命，赶紧跑出去。
趁太医没来之前，她也不能闲着，用着湿毛巾先替他降降温，看样子烧得不轻。
很快，太医匆匆赶来，三十多岁的男子，五官刚毅，目光平静，神色严肃。
曼宁见到太医，急道：“太医，四阿哥如今发高烧，还请太医诊治。”
太医道：“姑姑放心，救主子乃奴才份内之事。”
“有劳了。”曼宁呆在一旁，静静看着太医诊脉，心里担忧万分。
很快太医诊完脉，她却觉得很漫长，很是着急：“太医，四阿哥没事吧？”
太医沉稳道：“姑姑放心，四阿哥因为伤口不及时清理，导致感染发烧，下官要先给四阿哥重新清洗伤口。”语毕，吩咐跟随的小太监去准备药水，一切准备好，太医动作娴熟为四阿哥擦洗双膝的伤口。
守候一旁的曼宁听到细微的抽气声，奈何处理伤口，都是如此，看着如此脆弱的四阿哥，她越发心疼他了。
“太医，能否轻些？”
“姑姑放心，下官自是会把握力度。”
等处理完伤口，太医又开了药方，小高子忙拿着药方到御药房领药，再煎药。
太医嘱咐曼宁如何照顾四阿哥后，便退了下去。
坐在床前，曼宁不厌其烦为他擦脸，希望温度不要那么烫。
“渴——”曼宁听到了迷糊的呓语，忙倒水，拿着勺子小心喂进去。
可，他根本喝不进去。
这下为难了曼宁，脑海无意回放曾经四阿哥亲吻她的画面，他将他的津液传递到她嘴里，此刻，依葫芦画瓢，先喝水，慢慢撬开他的嘴，覆上他略显苍白的唇，将水过他嘴里。
迷糊中，胤禛口干舌燥，忽然一抹清凉的唇瓣带着水的润泽，润湿了他的干涸的口。
他想极力留住那末清凉，胡乱吸住了曼宁的香舌。
曼宁不由一恼，生了病，还想着占便宜。
她想说话，却无法成声。
等他又昏睡过去，曼宁方得解脱。
喘了口气，这时，小高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曼宁姑娘，药来了。”
曼宁立刻喊道：“快进来。”
小高子端着药，小心进来。曼宁拿过药，轻轻吹了口气，等温度适宜的时候，四阿哥唇紧闭，不好喂药，她不由想到刚才的方法，清丽的脸颊不由更红，她顾不得太多了，挥退了小高子，她只好再次用“嘴对嘴”的方式给他喂药。
就这样，曼宁一点点将碗里的药汁喂完。她才完全松了口气，伺候病着的四阿哥，真不省心。
曼宁每隔一会儿摸一下他光洁的额头，明知道温度没有那么快退下，还是忍不住去重复。
小高子的声音又传来：“曼宁姑娘，奴才带来了早膳。”
“进来吧。”
小高子温和道：“曼宁姑娘，您忙碌了一早上，先吃些东西吧。”
曼宁点点头。
吃完之后，曼宁沉声问：“昨晚如何伺候四阿哥的，病成这样，竟然不及时宣太医？”
小高子想不到刚才还是和颜悦色的，才一会儿竟变得如此威严，忙跪下求饶：“姑娘恕罪。”
曼宁目光冷凝扫视小高子：“说，昨晚情况如何。”
小高子战战兢兢道：“昨晚，奴才帮四阿哥清理伤口后，怕有什么问题，奴才建议宣太医，可是，四阿哥不让。”
曼宁知道四阿哥性格有些别扭，知道了昨晚的情况，就挥退了小高子。小高子感恩戴德，躬身出去，本以往可能想到会被惩罚，一直害怕着。尽管是主子不让，但四阿哥如此，算起来就是他不够尽职，杖毙都不为过。
曼宁重新回到床前，瞧着蹙起的眉峰，不由自主伸手想抚平他的褶皱。
傍晚时分，胤禛终于醒了过来，头痛欲裂，看清一直坐在床沿的曼宁，带着疑惑问，声音虚弱：“怎么你在这里？”
曼宁柔声道：“四爷您病了，曼宁在照顾您。”
“有劳了。”胤禛神色还是有些苍白，“爷饿了，呈些清淡的东西来。”
曼宁笑着应下：“好。”
凝视曼宁的背影，他幽深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探究，他记得有一段时间意识迷迷糊糊，在他口干舌燥的时候送来一抹清凉，那柔软的触感令人心动。
吃了点东西，胤禛恢复了许多，有了力气想下床，却被曼宁阻止：“四爷，您身子还虚弱，躺在床上歇着吧。”
“不行，皇额娘才离世，爷要给她守灵。”胤禛语气坚定，不容置喙。
曼宁不放心道：“可是，您这样，只会让风寒入体，万一病情严重，仙去的皇后娘娘能安心吗？”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