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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紫夺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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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没死成?」

  胡侍读一笑,道:「是啊,那情人原本是他的政客派去的死士,为的就是要他的命,结果最後总是於心不忍,毒吗,少给他喝了几口,只把他的嗓子毒哑了。」

  洛川寻的眼睛张得大大的,道:「太凄惨了,那、那个情人,死了吗?」

  「死……当时不死,总归後面也死了吧。」

  洛川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正是,想想殿下如此爱斤斤斤计较,怎麽肯吃了这麽个大亏。」

  胡侍读好像倒没有细听他的话,只把眼光落在那个筒子道:「他若是没有被东家灭口,也会後悔吧,日也悔,夜也悔,几千个日子後悔下去,不死也死了。元林又何需动手杀他,他只要当作从未与他相识就好了。」

  他抬眼看著洛川寻一门心思要把边上竹签往筒子里放,淡淡地道:「所以,你最好别这样,元林就是这种人,他若回头……你便与他後会无期。」

  洛川寻哦了一声抬起头,见胡侍读若有所思的样子,笑道:「喂,若不是你说这个情人死了,我还当他是你咧。」

  胡侍读轻轻嗯了一声,一脸痛苦地道:「正是不才区区在下。」

  洛川寻哎呀大叫了一声,手里的竹签掉了一桌子,道:「真是……你?」

  他想起胡侍读似乎很了解元林,对他各种细节几乎有了如指掌的感觉。那确实就像是一个情人,不用太过费心,就会自然而然地了解对方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个想法。

  可是元林的态度却找不到丝毫蛛丝马迹,假如他们真的曾经是一对爱到可以生死与共的情人,那对胡侍读的打击是多麽大啊,天天见面,却形同他人。

  洛川寻同情地看著胡侍读不停抽搐的脸,突然胡侍读哎哟的一声抱著自己的肚子笑得前仰後伏,他边笑边结结巴巴地道:「这种鬼话你也信,你也不想想元林是何许人也,他会为谁生为谁死?」

  他笑得连连拍桌子,道:「我知道元林为什麽对你有好感了,你这种看起来胡涂,细看明白,但再细看却仍是胡涂得一塌糊涂的人,也算表里如一了。」

  洛川寻才知道他被胡侍读给耍了,愣了半晌,才温和地道:「不是胡侍读就好。」

  胡侍读一时半会儿倒摸不准他心里想什麽,还未开口,外面有一个穿黄色锦衣的少年窜了进来,将怀里的棉筒子往桌上一摆,神气活现地道:「我弄了一个新玩意,你们要不要尝尝。」

  「十九殿下。」

  那少年听洛川寻称呼,便转脸一笑,道:「阿寻,你要不要尝尝我的新玩意。」

  洛川寻总归年少,见元英满脸自得,便有些期待他到底弄了个什麽出来。

  元英拿来三个碗,从棉筒子里整整倒了三碗冰渣子出来,拿起勺子往碗上一放,笑道:「尝尝吧。」

  洛川寻与胡侍读看著那雪花花的冰渣子均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胡侍读连扇子都不摇了,指著面前的冰渣子,道:「这秋冬的日子,你还觉得不够凉快,非要吃冰?」

  元英率先舀了勺在嘴里,看他的眼睛一忽儿圆睁,一忽儿细眯,倒像那勺冰渣子吃出了百味。

  洛川寻半信半疑,与胡侍读一起舀了一勺冰渣子放入嘴里,立时那冰寒之气把二人冻得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如何?」元英吐出冻得通红的舌头问。

  洛川寻大著舌头,道:「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冻过头,我觉得吃到最後竟觉得甜。」

  胡侍读也点头道:「这冰渣子确是别有滋味。」

  元英得意地道:「这不叫冰渣子,我另给取了个名。」

  胡侍读又挖了一勺在嘴里,道:「叫啥?」

  元英勾了勾手,两人凑近,只听他细声细气地道:「就叫,太子殿下。」

  他话一说完,胡侍读一口冰全数都喷到了元英的脸上,洛川寻心里暗道,以後绝不在胡侍读吃东西的时候与他讲话。

  元英气得连连跺脚,大声骂胡侍读就是个狼心狗肺的。

  洛川寻慌忙拿汗巾过来替十九殿下洗脸,听见他破口大骂,心想这元氏的皇子怎麽个个都这麽爱计较。

  胡侍读似乎早被骂皮实了,摇著扇子,喝著茶,倒跟听小曲似的。

  他们正闹成一团,阿德总管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他也不去瞧胡侍读与洛川寻,只对著元英行了一礼,道:「十九殿下,太後娘娘驾到,太子让您去见驾。」

  元英收起了刚才的泼态,只随意问了一声,道:「祖母带来了谁?」

  「有贾贵妃,陈氏嬷嬷,大内侍卫总管司徒大人,御笔朱喜。」阿德一一道。

  元英哦了一声,淡淡地道:「太子殿下有没有跟你说什麽?」

  阿德恭敬地道:「殿下只让奴催殿下见驾。」

  阿德退去了,胡侍读皱著眉,道:「这贾贵妃是陈塘江人氏,其父是陈塘令贾敏,此人清高,不属於任何权党,大内侍卫总管司徒平也是一个平直之人,只御笔朱喜,昨晚才见过,这人有一些才情,但也好高骛远的很。」

  元英皱眉,道:「光从太後娘娘带来的这几人,完全不明白她此行是凶是善。」他说著便匆匆出门去了。

  洛川寻才问道:「这太後娘娘来看自己的孙子,还分什麽是凶什麽是善?」

  胡侍读淡淡的一笑,道:「太後娘娘至少有二十来位孙子,可是孙子的母亲死於她之手的,却只有元林一个。」

  乱紫夺朱 13

  洛川寻啊了一声,胡侍读说得清淡,但皇室里那种浓浓的血腥味还是不停地从鼻端飘来,胡侍读站起来道:「走,去看看。」

  「看……」洛川寻讶异道:「这太后见太子,也是我们能看的吗?」

  他话是这麽说,可是等他穿了一身奴才的服装端著酒杯进去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扫了一眼泰然自若在一旁端著水果的胡侍读。

  他没想到接见太后的地方居然是倚剑馆,现在他们坐於倚剑馆的正厢房内,随云却不见踪影。

  元林穿了一袭白袍,头发也被束了起来,隔著茶案坐在太后的左侧,元英则嘻皮笑脸地另拿了一张椅子坐在太后旁边。

  太后向宁慈眉善目,发髻被梳得紊丝不乱,一身厚重的深蓝色凤织锦袍,她正微笑著看著元林,目光满是温和的笑意,道:「二哥儿,多日不见,你精神倒是好多了。」

  元林微微一笑,道:「祖母您也精神著呢。」

  太后向宁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祖母老了。」

  她站了起来,抚摸著墙壁上的宝剑,铿锵抽出了其中的一柄。

  元林起身道:「祖母小心,剑锋利。」

  太后向宁一笑,道:道:「想当年我与你祖父出生入死,虽不曾手持一柄宝剑,但也曾纵横四海。」

  元英跑过去,笑著托著太后的手腕,道:「祖母大人,我们知道您不惧怕一柄剑的锋利,但是您现在金贵多了,这要是不慎闪著了腰,那我与二哥哥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父皇准饶不了我们。」他嘴里说笑著,将那柄剑取下,又放进了剑鞘。

  太后向宁嗔怪看了一眼元英,笑道:「你这个小子,还是这麽古灵精怪。」

  元英连声道:「是,是。」他说著与元林一起将太后搀回了原位。

  洛川寻细看元林的脸色,见他依然是平素那种平静淡淡的表情,看不出来任何涟漪,这太后到底哪里令胡侍读与元英草木皆兵,叫人匪夷所思。

  太后向宁喝了一口茶,温言道:「祖母听人说你这太子府重建了一回,据说依的是风水义理,我这一来你这里,果然觉得神清气爽,心中的烦闷之气好许多了。」

  「回祖母的话,孙子哪里懂得这风水义理,许是祖母久居宫里,心里闷著了,难得来孙子这里,见了不同的景致,自然心中畅快。」元林微微笑道。

  「哦?」太后向宁笑道:「其实祖母这许多年来一直读的是国学,奉的是仁心仁术,原本也不信这些旁门左道。」

  太子元林微一低头,像是在细听太后训示,只听太后向宁微微笑道:「其实祖母刚才也是试探一下你,我也知你师出儒门,向来信奉国学,但是怕只怕魔门邪道,无孔不入。」

  元林缓缓抬起了眼帘,他刚才低眉垂眉,彷若果然是一个正在受训的後辈,但是他一抬眸,那漆黑的眸子深沉镇定,这个时候令在场所有的人忽然领悟到,他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西夏皇朝的太子元林。

  「祖母放心,孩臣心中有数。」

  太后向宁对视著元林的眼睛,半晌才淡淡地道:「那麽……什麽叫作若无孔孟大树荫,只恐贤人变作閒?」

  洛川寻只觉得眼皮跳了一下,他的目光仍不住去瞥元林,可是没对上元林的视线,倒碰上了太后向宁的目光,只觉得那略略松驰的目光里像藏著一柄利剑,闪著锋利的光芒。

  他一吓,手一抖,盘里的酒壶便倒了,这一下那是如愿以偿,元林的目光倒是落到了他的脸上。

  洛川寻真是叫苦不迭,什麽叫作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偏遇当头风?这就是了。

  正当他尴尬不已的时候,坐於下首的朱喜连声道:「太后,这非太子的言论,乃是一个小仆人的狂言,想必太子不会苟同。太子自然是儒生门下,您万万不可误会太子。」

  他的话一说完,谁知道元林不咸不淡地道:「我没不苟同这句话,我赞同的很。」

  他话一说完,所有的人都忘了洛川寻翻了酒壶,整间屋子都静悄悄的了,朱喜脸上的笑更是凝结了一般,硬得生似要脱落下来。

  洛川寻有一刻觉得这个太后要发怒,她的乌黑柳眉已似要飞了起来,但她最终只是将手放在了茶碗上,淡淡地道:「我朝素来奉孔圣人为先师,历代皇上都自称为孔子门人,难道依此所称,都不过是一些閒散之人?那麽依太子所见,谁才能被尊称贤人?」

  元林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道:「回祖母,把贤人称作閒人,非有不敬之意,孔圣人曰君子不器,也非真的在骂君子不是东西,只是说君子不应拘泥於形式。

  「所谓狂生纵欲,凡人多欲,閒人少欲,圣人无欲。七十二贤人自然不是圣人无欲,只有少许的欲望,因此才不似狂生凡人一般碌碌一生,所以贤人也是閒人。」

  洛川寻见元林乌发白袍,神情从容,侃侃而谈,声音流畅却不急促,因为那沙哑的嗓子,会令人想起风吹竹林。

  洛川寻从未见元林那麽多话,他看了一眼元林,心想原来他其实满能胡扯的,他见胡侍读正斜视著元林,嘴边似笑非笑,知道胡侍读心里肯定也是这麽想的。

  向宁冷哼了一声,道:「多日不见,太子巧言善辩了许多,我常听教你的师父说,太子对学问相容并包,有战国文士之风,今天一见才知果非虚言。」

  元林微微一笑,道:「那是太子傅大人谬赞,孙儿只是时刻提醒自己,万勿效仿秦士,留下焚书坑儒的罪孽。」

  洛川寻只觉得向宁有一刻神色全变了,像是一种骇怕,一种畏惧,只是那一瞬太快了,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端起了茶案上的茶碗,只是那指尖彷佛也略略在颤抖,才暴露了她这一刻心中的震惊。

  元英将手中的茶碗一丢,不耐地道:「祖母,二哥哥,这乏味的学问之事可以不谈了吧,明知道我都听不懂。」

  向宁没好气地道:「你就是爱胡闹,昨日学堂里的师父又到我这儿来告你的状了,你这个月可去过几次学堂?你若再不去,你师父便要向你父皇请御旨打你的板子了。」

  元英大惊失声,道:「救命,好祖母您可要救孙儿啊。」

  他说著趴到向宁的膝上又是抱又是揉的,弄得向宁无奈地道:「这一次我可不来救你,你现在就跟我走,自个儿向你父皇求饶去。」

  她说著便起身,略略转头,微笑道:「祖母出来久了,这就回了。」

  元林微笑道:「我送祖母。」

  他笑著伸出一只手,向宁也微笑著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转过脸来沉声对元英道:「你这皮猴儿,还不跟我走。」

  元英吐了一下舌头,跑上前挽起向宁另一只手,朱喜讪讪地跟著後面,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都跟在後面。

  乱紫夺朱 14

  洛川寻吐著气将盘子放在案上,摸著额头对皱眉站在一旁的胡侍读道:「我以後万万不再端酒壶,这五脏六肺都要骇得爆出来了。」

  胡侍读才回过神来,拿起太后太子没吃的水果咬了一口,道:「向宁从来不正面找太子的麻烦,今天斗得莫名其妙。」

  洛川寻却好奇地道:「胡侍读,你跟阿德总管很熟吗,为什麽你想进来就进来了。」

  胡侍读才忽然想起了什麽,一笑道:「没什麽,我只说是元林吩咐的。元林的吩咐,谁敢问是真是假?」

  他顿了顿,看著自己手上的半个苹果,道:「今日没白来,已经许多年没见元林维护过谁了。」

  「维护谁?」洛川寻望著门外的院子随口问道。

  胡侍读狠狠地咬了一口水果,道:「一个小兔崽子。」

  洛川寻哦了一声,他显然没在意听胡侍读的答案,踏出了门,见著一个小厮,便笑问:「随公子不在麽?」

  那小厮曾给洛川寻领过路,倒还认得他,便笑道:「公子回去给祖母贺寿了。」

  洛川寻谢过了他,抬头见日头又已经暗了,连胡侍读也没别过,便转身收工了。

  他困乏至极,一回去便急於补眠,躺在床上刚会周公,便听有人大声道:「起来。」

  洛川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见长著一双倒八字长眉的阿德正满面急色地叫著自己。

  「起来,到正殿去。」

  「啊?」洛川寻还是迷迷糊糊地。

  「太子叫你去。」

  洛川寻还在发呆,胡侍读已经掀帘进来了,他摆了摆手示意阿德先出去,阿德见了他,倒似有几分容让,便转身出去了。

  「快起来。」胡侍读满面肃穆地道:「去正殿。」

  「去哪里做什麽?」

  「太后向宁一回宫就晕了过去,据说是被人下毒,现在侍卫营的人把整个太子府都封住了。皇上令太子速速进宫,照宫规,他可以带一个贴身的小太监。」胡侍读将手里的一个包袱丢到床上,道:「换上它,立刻去正殿。」

  洛川寻一路上被胡侍读推推搡搡进了太子寝宫的偏殿,他素来只接触过元林的书房,还是第一次进他的寝宫。

  只见这里也不见得比别处有多华丽,相反质朴得很,只是这深棕色的卷角书案,一盏纱灯摇曳著黄色的烛光,照映著案上摞著的书卷,或摊或卷,有一种别样的惬意。

  然而此刻的气氛似乎与惬意完全无关,当洛川寻被胡侍读推进去的时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他戴著纱帽,面目完全笼罩在那层薄薄的黑纱之中。

  其实京都风沙极大,因此纱帽是很寻常的衣饰,可是在这个不透一丝风屑的偏殿里,还不肯将纱帽脱去,就显得分外的古怪了。

  他们的讨论似乎因为洛川寻的出现而中断了,尽管不见那人的面目,但是洛川寻觉得他的目光聚集在了自己的脸上,洛川寻有一种本能觉得那目光背後隐藏的并不是一种善意。

  元林挥了挥手,他微一低头,竟然连声音也没有就这麽退出去了,若不是还有一点沙沙的脚步声,真要令人误会这个人从未出现过。

  胡侍读并没有进来,偏殿里只剩下了他与元林。

  元林依然是白天的那身白色的衣衫,这衫子叫烛光一映,成了一种浅浅的淡黄色,元林的肌肤也被染上这层黄晕,但却没有使他的面目变得模糊,相反倒使他的五官变得更加深刻。

  他见了洛川寻到了,便微微一笑,开口道:「你来了。」

  洛川寻喃喃地应了一声是,他在猜测著这位即将大祸临头的太子到底要做什麽,但无论如何被一个快倒楣的人惦记总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

  洛川寻心里想著,眼帘微微一抬,却见元林含笑在看一张纸,那张纸分外眼熟,仔细一看居然是他本人的卖身契。

  「洛府川寻,家道中落,难以生计,现由舅爷候天做保,作价一百两卖於顺天府为奴,银两两讫,特此凭证。」

  元林顿了顿,又淡淡地道:「再有,洛川寻在府内打摔茶碗一只,三百年前。」

  他抬起了眼帘,淡淡地道:「你这是说,你是三百年前曾经打摔了我的茶碗一只?」

  洛川寻见元林放著自己的事情不去理会,倒先来咬文嚼字自己的卖身契,只好硬著头皮道:「奴才文笔粗陋,词不达意也是有的。」

  「还是折成银子浅显一点,你觉得呢?」

  「是……殿下英明。」

  元林放下卖身契,身体微微前倾,轮廓分明的嘴角微弯道:「你既然说我英明,那麽这只碗就由我来订价,想必你没有什麽意见,对吧。」

  洛川寻舌头在嘴巴里打了个转,他原本捧一下元林,元林想必会故作大方徵询一下自己的意见,那自己便可讨价还价,那知这位太子殿下竟然如此没有风度,一点机会都不给。

  洛川寻愤愤不平,无奈地看著元林龙飞凤舞地在自己的卖身契上添上了价钱,然後耳边只听元林微笑道:「原本这只官窑正品怎麽也值个几万两黄金,但念你也是无心之失,也罢就算一万两黄金。」

  「啊呀!」

  洛川寻站在那里都差点脚一滑,摔倒在地。

  元林将卖身契折好,道:「你的工钱是一个月十个大子,一年一两银子,若是一年我另给你九两纹银作为打赏,你一年也有十两银子的工钱。如今天你统共欠了我一百万另一百两银子,足够你替我做上几辈子的奴才了,对麽?」

  一边是元林春风满面,另一边则洛川寻面如土色。

  「对麽?」

  元林撑著自己的下巴,悠閒地又问了一句。

  「殿下真会算帐。」洛川寻的嘴角抖动了一下无奈地道。

  元林听了他的话,凝视了一下他,道:「若我此去,不再回来,你是否会觉得如释重负?」

  洛川寻一愣,见元林忽然扯到了正题上,抬眼见元林风华正茂,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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