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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紫夺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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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川寻对太子元林的血腥手腕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明显感觉到了这二年元林的变化,首先是他不再对他抱有耐心,对两人情事之间的压迫日甚,洛川寻每每有不如他意,他都能有手段将他折腾得死去活来。

  洛川寻对此唯有更加小心谨慎,这一年他与元林交战,已经不分胜负。

  至此,元林再未为洛川寻上过一次剑道课。

  西夏皇朝二十八年。

  元竟抱恙不能理朝,太子元林开始监国。

  洛川寻觉得元林的性格日趋坚硬,对他更是小心防备。

  沈茑茑自从嫁入府中,便深居简出,与其他妃子争宠夺爱大为不同,太子元林对她也淡淡,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冷落。

  她偶然与洛川寻一见,也只是轻轻与他对视一眼,但那一眼却能令洛川寻心中压抑著的东西如同野草一般蔓延开去。

  同年,沈茑茑怀孕,塞外使节密访元林,洛川寻请求亲往塞外迎接,元林沉默了片刻,准。

  使节遇袭,洛川寻身负重伤,元林亲自赶往塞外,击退了再次袭击的神秘刺客,将他接回。

  沈茑茑却在这期间因误食红花,而导致流产。

  洛川寻仔细盘查,得知沈茑茑是在给太子妃请安时,用了苏秦儿的茶,回去後不到一个时辰便绞腹疼痛,医诊无效,最终坠胎。

  他提剑冲入太子妃苏秦儿寝殿内欲杀之,被元林阻止。

  元林断苏秦儿一指,以示惩戒,平息了此事。

  洛川寻只是淡淡一笑。

  这一年新年的除夕之夜,外面又飘著小雪,洛川寻却在花园的凉亭内温著酒陪元林看烟火。

  元林看著满天的花火,微笑著问:「阿寻,你最爱陪谁看花火?」

  洛川寻听了,微微一笑,提起酒壶,替元林酌满酒道:「阿寻其实都不爱看花火,这粉身碎骨便为了一瞬间的灿烂,太过偏执。」

  元林端起酒,一饮而尽,淡淡笑道:「很多人,很多事,粉身碎骨便是为了能一刹那的芳华,但多半却寂寂无踪……阿寻,我爱看花火。」

  西夏皇朝二十九年。

  紫氏重新回到了西夏皇朝的权力中心,其中以宁王紫汾与徽王紫云地处富庶之地,而最为有实权。

  先皇的密诏之事像是突然变成了一桩公开的秘密,所有的人都在交头结耳这份有可能存在的,足以颠覆元林正牌太子之位的魔诏。

  也有人说这是元林为了铲除紫氏而酝酿的一番契机,权势迭更纷纷,洛川寻只是冷眼旁观。

  元林的沉默令人有百般遐想,他喜爱坐在红蓼花树丛下翻书,串串蓼花开,为秋日的清平添了几抹殷红之色。

  凉风吹过,细碎的花瓣便随风四扬,粉色的花瓣和著元林白色袍子,彷若素袍上新缀的一笔勾花。

  洛川寻离著他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等候著元林的指令,他整个人穿著一身青衣的侍卫服,修长的身体笔直地挺立在那里,彷若一竿锐利的枪。

  他的长发束在脑後,风一吹便会扬起来,有花瓣雨偶尔沾上他的发间,他会用手指将它掂出,这样他的身上始终显得一尘不染。

  中间会有人前来禀事,他轻声处理,绝不会扰了念书人清静。

  事实上,只要有他在,几乎没人能扰了元林的清静。

  这一年,他与他,认识了十年。

  乱紫夺朱 33

  夕阳在山,树林阴翳,远处鸣声不断,有一种山欲静而风不止的尘喧。

  几匹骏马从林中冲到道上,当前一人勒住马匹,道:「朝英,下去看看。」

  他的声音很清,虽然是在下令,但是语调却没有令行禁止的煞气。

  他身後的一个少年应了一声是,俐落的翻身下马,端在官道上查看了一下,回转身冲那人道:「大人,看这样子,彪骑营的人刚刚过去。」

  那位被他称作大人的男子岁数也不大,不过是一位双十年华的年轻人。他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衣,眉清目秀,虽然长得极为俊秀,但是整个人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之上,手握利剑颇有英气。

  他似乎低头考虑了一下,道:「看来他们很快就能追上宋天,我们就不必再追赶了,等冬青回来了我们就回。」

  「是!」跟在他身後的四五位少年齐声应道。

  他们等了不多久,一匹黑色的关外马便冲了过来,马上的少年浓眉大眼,他双手握缰,整个人站起来驾驭战马,像阵风似地冲了过来,人马一体,骑姿甚为漂亮。

  他一亮相,众人都纷纷叫好,笑道:「小豹子回来了,这兔崽子可算逮到放风机会了。」

  连马上年轻人也不禁微微一笑。

  「哥!」冬青一勒马绳,力道之大都把马匹勒得竖了起来,但却刚刚好到了年轻人的面前。

  年轻人点了点头,道:「小豹子,可探到什麽了。」

  冬青接过别人递过来的水壶,喝了个痛快,才喘著气道:「哥,你绝对想不到,给宋天交易的人当中居然还有江州司马沈燕青。」

  「你说什麽?」

  年轻人的脸色一变,他的表情总是淡淡微笑,给人感觉并不严厉,相反有一种暖玉一般的温润,口气突然转急,让冬青倒先是一愣。

  「沈燕青也有跟宋天交易?」

  「是……不过不确定是不是军械。」

  李朝英他们见年轻人微微皱眉,冬青又开口了,道:「说起来这沈燕青可是太子侧妃娘娘的三哥啊,这追来追去,绕来绕去,可不要最後绕到我们头上。」

  李朝英翻了个白眼,却也不好当著年轻人的面将冬青的嘴巴堵上。

  年轻人一勒马匹,道:「我过去看看!」

  「总、总管大人,彪骑营的人过去好久了。」李朝英道。

  年轻人正是太子府上的内侍府总管洛川寻,他拍了拍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山洵道:「我的座骑是殿下赐的宝马越影,你们不用跟著我了,我走山路。」

  他说著朝山洵策马而去,整个人伏在马背上,与越影化做黄昏下的一道赤影,马术竟似比冬青还要出色几分。

  李朝英明白过来他要做什麽,脸一下子煞白了几分,连忙拍马追上,嘴里道:「大人,万万不可。」

  冬青似乎才明白过来洛川寻要做什麽,他的马术是剩下的人中最为高明的,马也好,後发而先至,不多会儿就比後面几位要超出好几个马头。

  越影跑到崖边飞身一跃,竟然驮著洛川寻跨过山峡,跃到了对面的山路上。

  越影平稳落地,还没等洛川寻松口气,背後就有劲风袭来。

  洛川寻回头一看,冬青已然跃马跟随而来,他的马虽也是良驹,但却仍然差越影较远,所以马匹跃过数丈远的山峡已经是强弩之末,两只後蹄竟然踏空,眼看就要连人带马摔到山崖下去。

  洛川寻手里马鞭忽地飞了出去,硬生生地将一人一马拉了上来。

  冬青呼了一口气,居然眉飞色舞地道:「好险!还好有哥在。」

  洛川寻皱了一下眉头,却似乎也拿这个浑小子没有太多的办法,只好道:「走吧!」

  那边的李朝英他们看得是连脊背上的汗都冒出来了,总算见对岸的两人有惊无险,才下了山头,依著官道追了下去。

  洛川寻与冬青一路从山路上直扑而下,果然抢在了彪骑营的前面追上了宋天。

  两人没想到宋天的手上颇有几位高手,一番缠斗,洛川寻受了点轻伤杀了护卫,才将已经逃窜出去的宋天捉住。

  两人堪堪将宋天拿住,一大群战马便显现在眼前。

  为首的年轻人相貌甚是俊秀,一身黝黑的鳞甲战袍,手持弯月刀,他的眉目间带著一股浓烈的煞气,彷佛隔著多远也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可偏偏冬青毫无惧色,反而调笑道:「秦疾风,不好意思,这功劳我们得了。」

  洛川寻低声斥道:「不可对秦统领无礼!」

  冬青大大咧咧地拱了一拱手道:「得罪了,秦副统领!」他刻意得把那个副字咬得特别重。

  对面的秦疾风阴沉著脸,咬著牙道:「洛总管,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是我们得的消息,我们捉的人,你半路上劫道把要紧证人捉走是什麽意思。」

  洛川寻淡淡地道:「这件案子我也有跟进,大路一边朝天开,谁捉就谁来处理这件事情吧。」

  冬青见秦疾风一副不甘就此甘休的意思,突然冷哼了一声,道:「秦副统领,你知道你为什麽一直就是个副统领?那是因为殿下要你永远在我哥面前低半级!」

  他这话一说,秦疾风的脸色都变了,洛川寻也不禁瞪了冬青一眼,喝道:「不许胡言。」

  他们的话音一落,李朝英他们已经从後面追了上来。

  李朝英一见这仗式,便知冬青那小子又给秦疾风气受了,便拱手笑道:「统领大人,冬青年幼,别跟他一般见识,大家都是替殿下办事,不用太过计较,等我们问完了话,一准把笔录给您送去。」

  洛川寻点头道:「正是,疾风,回头我给你送笔录过去。」

  秦疾风似已经没有刚才那麽气得厉害,眼神轻描淡写地在洛川寻的身上扫了一圈,只嘴角隐隐笑道:「不敢,殿下就要回来了,我怕你到时……不方便给我送东西,你还是让李朝英给我送来吧。」

  他话里没什麽把柄,但那口吻却极尽亵渎之意,知道洛川寻与太子殿下事情的,莫不都是眼角一跳,瞥了一眼这位看似温润的男子。

  洛川寻还没恼,冬青浓眉一挑先要发作,可惜他还没从马上跳起来,洛川寻已经喝道:「给我坐好!」

  冬青回头见洛川寻脸上带著少见的严厉,不甘心也只好讪讪然又坐回了马鞍上。

  「那就此别过了。」洛川寻一勒马头,带著冬青他们疾驰而去。

  彪骑营的人靠近秦疾风道:「统领,就这麽让内侍府的人把功劳给抢跑了。」

  秦疾风看著洛川寻颀长的背影,冷笑了一声,从牙缝里说了一句,道:「让著他,以色侍人,色衰而恩弛,等到了那一天,用不著我,多得是人收拾他。」

  洛川寻带著冬青他们一路狂奔,终於在第二天下午回到了太子府。他一跳下马,就指著还在回味急驰快感的冬青道:「冬青以下犯上,罚鞭十下,朝英执鞭。」说完,也不理会冬青要抱大腿的呼饶声,转身进府去了。

  李朝英跟其他侍卫将一拥而上,将冬青跟拖死狗似的拖後院去了。

  冬青赤著上身,精壮的身子被捆在板凳上,抱著凳脚有一声没一声地惨叫著,跟叫床似的,未了还问正在试鞭的李朝英道:「怎样,像不像?喂,你鞭子离我远一点,可别真刮到我!」

  李朝英指著冬青道:「你这混帐小子,你知不知道秦疾风虽然是一个副统领,可是殿下给他的权力半点也不比大人的小,就连大人还要让他三分呢,你敢胡言乱语,你是不是怕累不死大人。」

  冬青哼了一声,嘴倔地道:「大人才不怕他呢!」

  李朝英见他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急一鞭子就抽到了他的脊背上,直把冬青疼得惨叫了一声,回头叫道:「李朝英,你好大的胆子,敢打大人的弟弟。」

  李朝英哭笑不得,斥道:「你他妈的别不要脸,你姓顾,大人姓洛,你是哪门子大人的弟弟,自己死不要脸,非认大人是哥,大人不同你计较罢了,大人性子沉稳端庄,哪里有你这麽个混帐弟弟!」

  他嘴巴里说得利索,手里也不迟钝,几句话的工夫,结结实实抽了冬青十鞭子,直把冬青气得端著凳子竖了起来,满院子撵著李朝英跑。

  「朝英,大人让你去审宋天!」门外有一个侍卫进来道。

  李朝英乐得脱身,笑道:「得令!」说完就从门里窜了出去,空留下一头小豹子在那里气得龇牙咧嘴。

  乱紫夺朱 34

  李朝英进了刑房,见了宋天,那张俊脸已经阴狠得跟个地府判官似的,那里有半分在外面玩闹时候的开朗和善,他掂了掂鞭子,冷冷道:「先抽二十鞭吧!」

  宋天见他也不问话,倒先用刑,吃不准他壶里卖的是什麽药。

  直到刑具一样样流水似的上来,他方知道面前这人是个能吃人的阎王,便跟瘫了似的将什麽都说了出来。

  李朝英将笔录递给坐在外面饮茶的洛川寻,道:「都招了,没有江州司马沈燕青,看来两人的接触似误打误撞。」

  洛川寻似略略松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摆弄著口供,道:「朝英,你去取几件我们带回的绸缎,跟我去趟绮罗别院。」

  李朝英微一犹豫,仍然低头道:「是!」

  太子元林不爱奢华,即便如此,像太子府这种仅次於皇宫的权力中心,依然修建得是廊腰缦回,檐牙高啄,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的。

  洛川寻穿过内湖的长桥往岛中心的一丛小楼阁走去,绮罗别院是太子的侧妃,江州府郡主沈茑茑的住处。

  他并没有进绮罗别院,而是在桥边的一个小亭子内坐下,閒看著湖边柳枝拂飞,风烟俱净。

  沈茑茑从别院中慢慢走出,洛川寻望湖的侧面便落入眼帘,微风轻扬起乌黑的发丝,轻拂著他光洁的双颊,直挺的鼻梁,那双眼睛偶一回眸,会令人觉得寒冷的冬日里也很温暖,那副景象跟四年前一模一样。

  当她忍不住悄悄掀起嫁娘的帘子时,她见到的少年便正是洛川寻。

  「娘娘!」洛川寻已经发现了沈茑茑,他连忙起身迎道。

  沈茑茑坐在亭子的另一边,挥挥手让陪她来的侍女退下,只冷冷地道:「洛总管不知道有何贵干。」

  洛川寻看了一眼面前脸色苍白的女子,她的身形极是单薄,似要迎风而去,脸由於太小,倒显得那双好眸子出奇得黑,大,於是更显得空洞。

  「臣……出门办事,在苏州府带了几匹绸缎,想让娘娘看看花色,可有中意的。」

  沈茑茑瞥了一眼那些精致的绸缎,淡淡地道:「你先来我这里的。」

  洛川寻一愣,沈茑茑就接著冷笑道:「你不先去让太子妃挑,先让我挑,你怕我没料子做寿衣不是?」

  洛川寻被她一训,颇有一点尴尬,只喃喃地道:「对不起,我疏忽了。」

  沈茑茑还想说什麽,但见他的双颊泛起一阵潮红,於是只叹了口气,道:「你……唉……」

  「臣其实还有另一桩事情来找娘娘。」洛川寻低声道:「臣知道娘娘的三哥在江州府任司马,他似乎很喜欢做生意,还请娘娘提点他一下,往後东海来的客人就不要做了。」

  沈茑茑的脸色一变,微一沉吟,道:「我哥哥是不是卷进兵械走私案件中去了。」

  「娘娘……」洛川寻为难地道:「臣已言尽於此,请您务必约束家人,不要再有同类的事情发生……臣告退了!」

  他刚起身,却被沈茑茑一把抓住手腕。

  洛川寻大吃一惊,连忙坐下,道:「娘娘,您……」

  「寻,你是不是一直都对我抱有愧疚。因为四年前太子殿下问你,最想要的生活是什麽样的,你回答说含饴弄孙,归隐田林,结果被罚来替他接亲成婚。

  「你愧疚自己的信口开河,让我一个郡主梦寐以求的婚礼,成了太子府上下人的一场惩罚,跟一个奴才叩头成亲,害我在其他的妃子面前抬不起头来。

  「你愧疚自己出门办事,身负重伤,让太子丢下身怀六甲的我亲自去找你,结果害我误食红花,害得我……儿还未出世就没有了。」

  她说到这里终究心伤,眼中隐隐含泪,洛川寻心中也是倍感难受,他低声道:「对不起,娘娘。」

  沈茑茑却恢复了正常,她扣著洛川寻的手道:「但是你知不知道,我从来不悔……」

  洛川寻抬起头看著她的双眸,那双原本空洞的眸子忽然间变得神采奕奕,彷佛满湖的碎金都落入了她的深眸,她道:「跟你成亲的时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

  洛川寻微微张开嘴唇,想说什麽却什麽也说不出来,沈茑茑淡淡地道:「因此你以後来,请别带著补偿的心过来,你不欠我什麽。」

  她说著松开了洛川寻的手腕,站起身将桌上的绸缎都推倒在地,厉声喝斥道:「洛总管,你是什麽意思,带几匹破锻子过来让我挑,你当我没见过世面吗?」说完一拂袖转身离去,只是离开亭子的时候终是回头望了洛川寻一眼,眼中有著微微的温情。

  洛川寻僵直地坐在那里许久,才站起身来,他走出亭子看到了呆呆地还隐於亭子後面的李朝英。

  他的脸色是一片煞白,带著惊骇回望著洛川寻,吃吃地道:「大……大人……」

  洛川寻突然冲了过去,李朝英闭上了眼睛,但洛川寻只是与他擦身而过,飞跃到长桥下,将一个人提了上来丢在地上。

  「他是太子妃手下的太监阿德!」李朝英指著那个穿著青色小袍,倒眉无须的老太监道。

  阿德连连叩头道:「总管饶命,总管饶命!」

  李朝英咬著牙,道:「大人,不能留他!杀了他,大人!」

  「别,别杀我!」阿德求饶道:「我是奉娘娘之命,不得已才来的……」

  洛川寻静静地看著他,脑中思绪万千,他不确定此人到底有没有听见他与沈茑茑的对话,而杀了一名太子妃的太监也不是那麽轻而易举的事情,善後也不容易。

  虽然他们的说话声很轻,桥下的风又大,但此人能潜伏在那里,说不定就有把握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如果那样,宁可被发现他杀了一个太监,也比刚才一番话落入殿下的耳中,後果要轻上千万倍。

  他这麽想著,一把掐住了阿德的脖子。

  「别……别杀我,总管,我真的什麽也没听到,你还记不记得,你小的时候挨了殿下的鞭子,还是老奴给你擦的膏药,给你送的饭……」

  洛川寻修长的手指顿了顿,到底没有狠下心。

  李朝英急道:「我来!」

  洛川寻一把拉住他,淡淡地道:「不必,虽然这奴才敢偷听我的话可恼,但我又没什麽见不得人的地方,何需杀人灭口,再说了,就算我被侧妃娘娘骂几句让他传出去又能如何,做臣子的哪有不被主子骂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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