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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首辅张居正-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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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故欠涿劢隼吹摹!
  冯保问:“胡自皋,你见咱还有何事?”胡自皋说:“我,卑卑职想……”冯保尖细的一笑:“你们这些进士出身的人,总脱不了那一个字儿,酸!巴心巴肝想要得到的东西,可就是呀呀唔唔地上不了嘴。”胡自皋笑说:“蒙公公鼓励,卑职就直说了,卑职想升个官,挪挪位子。”冯保道:“好哇,想升个什么官,说说看。”胡自皋说:“听说两淮盐运使史元杨四年任期已满,如果卑职能接任……”不等他说完,冯保便道:“两淮盐运使是朝中第一肥缺,还是个四品衙门,你胡自皋真是敢想啊!”胡自皋乖巧地说:“不是卑职敢想,而是两淮盐运使这个位子,一定得是老公公自己的人坐上去。卑职只要坐上这个位子,一切都听老公公差遣。”冯保不动声色地说:“这事儿咱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第十二章 胡狲传信(3)
皇上宣冯公公及六部一院所属大臣在皇极殿相见,着通政司赞颂官朗诵《戒谕群臣疏》:朕以幼冲,嗣继皇位,夙夜兢兢,若临深渊,所耐文武群臣,同心协力,共创万历新政。乃自近岁以来,士习轻浮,官场朽坏。诋老臣廉洁为无用,谓谗佞钻营为有才。爱恶横生,恩仇交错。四维几至于不振,九德何由而享誉。朕初承大统,矢志清除弊端,整饬吏治。书不云乎?“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朕诫谕诸臣,从今以后,须得奉公爱民,恪尽职守。若仍沉溺如故,坚守旧辙,以朝廷为必可背,以法纪为必可干,则我祖宗宪典甚严,朕不敢赦!自此旨下达之日,两京文武臣工,一律实行京察,贤者就位,庸者去职……
  大臣们表情各异。六科言官雒遵、程文、陆树德等都露出恐惧的神情;魏廷山、王显爵表情愤怒。
  魏廷山身着便服,进入熏风阁天上人家雅间,王显爵上前,迎问道:“你怎么磨磨蹭蹭现在才到?”魏廷山道:“总得捱到天黑才好走路。”许从成问:“一路上没碰到熟人?”魏廷山说:“没有。张居正已经说服皇上,对所有官员实行京察,你们居然还敢在熏风阁请客,就不怕人家说闲话?”许从成道:“怕什么,我吃自己的积蓄,碍着谁了?”
  桌上已摆好了菜肴,王显爵邀魏廷山入席。魏廷山看着桌上道:“如此丰盛一桌酒席,就我们几个人吃?”王显爵说:“还能请谁?要不,让店小二找两个歌女来,给我们唱曲儿佐酒?”魏廷山说:“算了吧,眼下谁还有心思吃花酒。”王显爵道:“这话也对,杨博接任吏部尚书,有何改弦更张之处?”魏延山则问他:“你那里呢?吕调阳调任次辅之后,有何新的举措?”
  面对张居正祸福莫测的种种新举措,昔日的高党来此聚首互通消息,探探风声,再加上一个恨张居正入骨的许从成,这三个人之间颇有话说。王显爵议论道:“这个还用问,吕调阳是你我的同年,他米缸里究竟有多少米,难道你还不清楚?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如果不是高拱去职,你早就胜任吏部尚书了,礼部尚书,也非我莫属。如今倒好,张居正将六部尚书换了大半,你我都被划入高拱死党,一起坐上了冷板凳,有人背地里说张居正重用私党,我看此言不虚啊!”魏廷山听毕点头道:“若说张居正怀私罔上,还有几分道理,说他重用私党,却有些勉强!户部尚书王国光,刑部尚书王之诰,这两个人,一个是张居正的好友,一个是张居正的亲家,这都不假,但他们都是勇于任事政声卓著的大臣,高拱在任时也很器重他们。”王显爵嗤道:“张居正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怎么专门往他脸上贴金。”
  许从成在旁发话:“我现在担心的,并不是你们能不能晋升,而是通过京察,你们能不能保住现在的官位。”王显爵说:“对呀,京察才是张居正真正阴险过人之处,他是想利用京察将我等一并铲除。”
  房门突然被推开,两个卖艺人走进来。面对不速之客,众人愣住,许从成厉声说:“这地方是你们来的吗?”
  两人毫不胆怯,年纪大些的卖艺人揖道:“回两位老爷,俺叫胡狲,这是俺儿子,叫胡狲子,俺爷儿俩见几位老爷闷酒喝得慌,今特来表演几套杂耍,给老爷们找个乐子。”说着拉开架式就要开演。店小二赶来,拉着胡狲的手就要往外拽:“去去去,早就言明了三楼以上是禁地,老子侧个身,你们就溜上来了。”胡狲满不在乎嘻嘻笑着,店小二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硬是拉不动胡狲半步。胡狲道:“瞧你这豆腐架子,连棵葱都拔不动,还想扯夺我这棵树,扯吧扯吧,看你能使出多大的劲来。”
  店小二正欲去楼下喊人,魏廷山叫住他:“等等,你会些什么杂耍?”胡狲道:“回老爷,小的最拿手的把戏,就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老爷若有兴趣观看,小的就在这里种上一瓜。”许从成道:“去去去,我们有正事要谈,没功夫听你胡诳。”魏廷山却说:“既如此,本老爷就看你怎样种出瓜来。许大人,待看过这杂耍,我们再谈话不迟,你说呢?”许从成点头允了。
  胡狲父子俩站到屋角,那里除了彩色灯笼,空荡荡别无一物。胡狲先卖了个关子:“老爷,请您挪贵步前来一看,这里除了实心的楼板,可是啥都没有。”众人催促快种,胡狲道:“老爷这么性急,想必是烈酒烧焦了舌头,想吃瓜了。店家,央你帮个忙,给我拎一桶水来。”
  

第十二章 胡狲传信(4)
店小二点头走出门去,胡狲问:“老爷想吃什么瓜?”王显爵问:“你能种什么瓜?”胡狲说:“能种的就太多了,冬瓜南瓜大西瓜,金瓜倭瓜小香瓜,岭南海边的菠萝瓜,乌思藏那边的哈蜜瓜,俺都能种出来。”许从成道:“行了行了,你就快种吧。”胡狲说:“好咧”,让胡狲子解下背上的褡裢,取出一只盛满土的花钵,放在屋角,又从怀里抠出一枚瓜籽,上前两步递到魏廷山手上,说道:“请老爷过目,这是一颗香瓜籽。”魏廷山把那枚黄褐色的小瓜籽放在手心掂了掂,退还给胡狲道:“你少绕弯子,且快种去,老爷我的确口渴得很。”胡狲道:“小的遵命。”店小二拎着水桶进来,胡狲子接过水桶。胡狲把那枚瓜籽栽进了花钵,对胡狲子说:“浇水。”
  胡狲在一边念起快板:
  老爷要吃瓜,
  我胡狲种上它,
  先浇一捧水,
  等着你开花。
  说来也怪,须臾之间,只见那花钵里竟有一支绿芽儿颤颤巍巍拱出土来。胡狲再浇一捧水,眼见那芽儿舒开两片嫩叶。胡狲大声念道:
  一棵好瓜秧,
  长在盆中央。
  再浇一捧水,
  求你快快长。
  只见那翠滴滴的瓜秧一下子窜起一拃来高,惊得店小二一旁直咂嘴。那瓜蔓头一昂,居然真的爆出一朵花来,接着结出了一只金灿灿的香瓜。店小二手舞足蹈:“太神了!”胡狲抽出一把小刀,把瓜一剖两半,递给许从成和魏廷山:“请老爷们尝个鲜。”
  许从成咬一口,又香又脆。胡狲问:“老爷,好吃吗?”许从成道:“好吃!你这是什么法术?”胡狲说:“这一招儿是神农氏传给我老祖宗的,世代相传到小可。”许从成说:“你胡扯!我知道你这是幻术,是靠它走江湖混饭吃的。”胡狲微微笑道:“既然老爷把话点穿了,小的也就承认,这的确是幻术。”王显爵冲店小二说:“你领胡狲父子下楼去领赏钱。”
  胡狲子随着店小二下楼,胡狲站在饭桌前不走,见四周无人,肃容问道:“请问几位老爷,谁是魏大人?”魏廷山愕然:“在下正是,你究竟是谁?”胡狲说:“我受人之托,有一封信要交给魏大人。”胡狲从腰间掏出一封信递上。
  魏廷山展信,不禁大吃一惊,那是高拱的手迹,惊讶问:“你是如何得到这封信的?”胡狲看了一眼在座的王显爵,欲言又止。魏廷山说:“你不必多虑,这几位都是高阁老的心腹。”胡狲道:“既是这样,小的就说了。小的与高阁老同乡,是河南新郑县人,他的管家高福是我的远房亲戚。”高福把这封信交到胡狲手上,他于是专程送这封信来京,高福说,这封信非常重要,嘱咐一定要亲自交到魏大人手上,但京城形势复杂,这封信不要直接往魏大人府上送,更不要上吏部衙门找他,因此胡狲在魏府附近转悠了几天几夜,到今天才找到机会把信给魏廷山。
  魏廷山读信:
  “启观见字如晤。老夫自京城回籍,一路颠箥,押解军士狠如虎狼,许多狼狈,不必细说。惟日前抵家,见故园丘山,老树苍林,心下稍安。今有一事,特来信相告。老夫出京时,张居正赶至京南驿相送,临别前交给我四张纸,三张是李延以高福名义为老夫置办的田地契约。另一张笺纸所书,皆为李延给京城当事衙门官员行贿之记录。张居正甫登首辅,急欲张一己之威。设若他以此记录为本,行剪除异已之术,京城各大衙门,岂不人去楼空?望你接信后速与同道商量,及早防备,以应不测。”
  魏廷山看完信,交给许从成,问胡狲:“你在家乡见到高阁老了吗?”胡狲道:“没见着,高阁老回到故居,整天关门闭户足不出门,他的院子附近,也总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游荡,乡亲们说,这是官府密探,高阁老虽然削职为民,皇上对他仍不放心呢。”魏廷山说:“此地也不便久留,壮士你还是快走为是。”
  胡狲走后,魏廷山从王显爵手上拿过信,用烛火烧掉。魏廷山道:“诸位看了高拱大人的来信,有何见解?”王显爵说:“邸报上曾登载,说李延在衡山上吊自尽,我一直怀疑,他是被人干掉的。”魏廷山说:“他是怎么死的,现在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向京城许多官员行贿的证据,落在了张居正手中,而现在又遇到了京察。”许从成道:“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们都说说,李延送了你们多少银子?”魏廷山说:“你猜猜?”
  许从成叉开五指:“给你这么多?”魏廷山问:“这是多少?”许从成道:“五千两。”魏廷山摇头。许从成叉开十指:“那就是这么多?”魏廷山问:“这是多少?”许从成道:“一万两。”魏廷山摇头:“你再猜。”
  

第十二章 胡狲传信(5)
“二万?”
  “不对!”
  “三万?”
  “还是不对!”
  许从成不耐烦:“你究竟得了多少?”魏廷山把大拇指与食指弯成一个圆圈:“实话告诉你吧,这么多。”许从成问:“这是多少?”魏廷山说:“零。”许从成惊讶地瞪圆了眼:“零?你这话鬼都不信!李延来京行贿,除了高阁老,头一个想到的就应该是你。”魏廷山道:“他怎么想是他的事情,我反正是一个铜板也没有拿他的。”许从成笑道:“官场里头,已经有了莳花御史与养鸟尚书,现在又多了你一个零号侍郎。”魏廷山道:“愚兄受之无愧!我被审了半天,该轮到我来审你们了。”他冲王显爵道:“你拿了多少?”
  王显爵嘿嘿笑道:“我嘛,别人吃肉,我只不过喝了一点汤而已。”魏廷山对他说:“那不是汤,那是毒药哇。”王显爵道:“就算是毒药,如今喝进肚子里,又有啥办法?”魏廷山看着他说:“看来你是在劫难逃。”王显爵问:“你何出此言?”魏廷山看了许从成一眼:“还记得胡狲进来前,我说过的话吗?”王显爵恍然大悟:“你说,京察才是张居正真正阴险过人之处。”
  胡狲父子走在流光溢彩的大街上,陈应风带着几个人上来,把他们夹在了中间。胡狲见势不妙,朝胡狲子丢了个眼色,爷儿俩便膀靠膀站着,暗中提起气来攥紧了拳头。胡狲问:“你们想干啥?”陈应风阴笑着说:“不干什么,我大爷想让你去种只瓜。”
  许从成道:“张居正是想借京察之名,行排除异已之实。”魏廷山说:“《戒谕群臣疏》乃是出自张居正的手笔,这是他实施万历新政的第一个步骤,他要整饬吏治,而整饬吏治,就从京察做起。”王显爵道:“张居正这时候提出京察,目的就是借此震慑百官,让大家逆来顺受,当扎嘴葫芦。”魏廷山说:“所以我们要就事论事,团结百官向皇上进言,同时一定要找到张居正的软肋。”但许从成说:“张居正此人一向清廉,要挑他的毛病,恐怕很难。”魏廷山说:“挑他的毛病难,但是挑他同党的毛病还是容易的,他不贪,冯保也不贪吗?殷正茂能不贪吗?如果我们能从他们身上抓到把柄,张居正的京察就将半途而废。”王显爵道:“此举甚好,只是你我眼下的身份,还不足以挑大梁,与张居正抗衡。”魏廷山道:“我想到了一个人,只要他来挑头,张居正就会陷入被动。”
  许从成忙问:“谁?”魏廷山道:“你!你是当今皇上的姑父。”
  许从成闻言忖了半日,即眉开眼笑道:“是啊,他不仁咱们就不义!咱们充其量搞他个鱼死网破!另外,你们一定要说服六科廊那些个言官,让雒遵挑头上奏皇上,将京察的权利交给吏部及督察院。”
  王显爵露出笑容,抓起桌上的酒壶摇了摇,发现已空了,朝门外大喊一声:“店小二!”一个十六七岁的小跑堂进来:“老爷有何吩咐?”王显爵问:“刚才在这屋里当值的店小二呢?”小跑堂道:“他有点事,走了。”王显爵脸色一变,厉声问:“店小二到哪里去了?”小跑堂被逼得哭了起来。魏廷山在旁好声问他:“你们店小二到哪里去了?”小跑堂道:“那种瓜的爷儿俩,从这里出去后,一上街就被人扭住了。店小二吓得躲起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跑堂下楼后,魏廷山站在门口,目送着小跑堂的背影消失,王显爵道:“看来,我们被人盯上了。”
  胡狲父子在陈应风一行的挟持下,进了大门,穿过曲槛回廊,来到彩云楼水榭。徐爵看着胡狲道:“你叫什么?”
  这人答,他是河南南阳府汝州县人,来京玩杂耍混口饭吃,看家本领是种瓜,属猴叫胡狲。徐爵盛气凌人地说:“我再问你,你方才在熏风阁,为谁表演来着?有人看见你跟着魏廷山的轿子,从他家一直跟到了熏风阁。”但胡狲咬定,什么伪大人真大人,他统统不认得。徐爵吩咐陈应风,这只精猴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们带下去细细审问。押解路上,胡狲暗中捅了儿子一下,胡狲儿会意,两人突然发力,胡狲将挟持他的人一下子撂翻,双方激烈地打斗起来。胡狲父子虽赤手空拳,但身手不凡。十几个回合后,两人渐渐占了上风。胡狲对打斗正酣的儿子大喊一声:“撤!”两人撒腿就跑,消失在黑夜中。
  六科廊言官值房内,雒遵等众言官坐满一屋。张居正实施京察的目的是要裁汰冗官。两京在职官员,现共有二万七千名,他决定裁掉六千名,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危机。张居正所定义的冗官的标准有几点,一是贪官、二是昏官、三是懒官、四是庸官。程文说出了大家心里的话:“真要治这几种人,我举双手拥护,怕就怕张居正挂羊头卖狗肉,借此之名排除异已,提携同党。”群情激奋,决不能让张居正的阴谋得逞。大家都认为,满朝文武能说公道话的,只有杨博和左都御史葛守礼两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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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胡狲传信(6)
杨博喝罢早粥,穿好一品官服,却听说吏科给事中雒遵等众言官求见,他们已来过三次了,让门上禀,要同他说几句话。杨博踱着方步来到客厅,雒遵等众言官纳头便拜。雒遵道:“博老,晚生是来求救的。前几日例朝,我们六科廊同僚都听了圣旨,要举行京察,回衙来大伙儿一议论,都觉着这一回我们在劫难逃,我们科臣都是敲了登闻鼓的。”
  外头都在传,张居正与冯保早就达成了默契,要把高阁老的故旧门生一网打尽,这些闲话杨博也听到了一些,因此不温不火地斥他道:“这都是捕风捉影望文生义,你堂堂一个户科给事中,也信这些个谣传?”程文道:“博老,种种迹象,叫我们不得不信啊!”
  程文细说他们的来意:“六科廊的所有同僚,都知道我与博老同乡,因此撺掇着让我来找您。言官们商议,现在满朝文武,能说公道话的只有博老和左都御史葛守礼两位大人,你们两人出来说话,首辅张居正不敢不听,朝中四品以下官员的京察也由你们俩主持,这或许就是我们科臣趋吉避凶的正途。希望博老能奏明皇上,我们的京察改由吏部与都察院主持。”
  但杨博对这个建议不置可否,只是提醒他们,六科言官,论其官阶虽只有六品,但其支俸却是四品待遇,这是洪武皇帝订下的规矩,数百年未曾更易,历年京察,六科言官都被划入四品之列,直接向皇上述职,这次恐怕也不能例外。程文急切地说:“外头都盛传,张居正与冯保两人沆瀣一气。如果这次冯保借张居正之手,将我们言官一锅端,岂不惨了?博老,你就忍心我们成为砧上肉?”杨博道:“没有这么严重吧?你们对新首辅可能还有误解,他提出京察岂是为了公报私仇排斥异已?时候不早,老夫也不得空与你闲扯。”
  送走这些人,杨博径直去了文渊阁。张居正迎上来,连连拱手,说年高望重,原不应亲自过来。杨博略寒暄一句,便开门见山道:“叔大,皇上宣布京察已经几天了,你都听到了一些什么舆论?”张居正道:“博老向来人缘好,且虚怀若谷,一定知道不少舆情,我正想听听博老的呢。”杨博道:“叔大,舆论对你可是不利啊!”张居正关注地说:“是吗?在下愿闻其详。”
  杨博道:“老夫待罪官场,已经四十五个年头儿了,亲眼见到了翟銮、夏言、严嵩、徐阶、李春芳、高拱六位首辅的上台与下台,老夫不想在这里评论他们柄国执政的功过是非。老夫只想说一点,他们上台时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笼络人心,这一点几乎无一例外。你叔大刚当上首辅,所有官员都伸长脖子看着你,看你有何举措,能够让他们从中得到好处,可好处没等到,却等来了一个胡椒苏木折俸。武官们在储济仓闹事,按理是违悖了朝廷###,应当严惩,可是在京各衙门的官员,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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