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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吴,小兄弟你呢?”精瘦的中年人愈发的热情起来,对于刘胜的冷漠直接华丽丽的无视了。
“我姓张。”刘胜随意编造了一个。
“呵呵,原来是张兄弟啊,是去京城上学吧。”这个吴姓汉子整个一个自来熟,打蛇随棍的说道。
“嗯,之前家里有些事,现在去报名。”刘胜装着有些放开拘束的样子,将头微微抬起,这才看清楚旁边这位的样子。
长期的暴露在露天当中晒得黝黑的面目,浓重眉毛下长着一双小黄眼睛,说话的时候眼光有些游移不定,大蒜头鼻子,薄薄的嘴唇,留着两撇八字胡,穿着一身不知道是哪个厂子的工作服,早已洗得辨认不出面目来,不过却有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让刘胜不由得暗生疑窦,这种人不是职业的骗子,就是一个惯偷。不过在公共汽车上,如此龙蛇混杂的地方,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学生好啊,不像我这样的没什么文化,挣的是苦哈哈的血汗钱,还让包工头坑了,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弄得有家不能回。”用眼睛余光时刻观察着这吴姓中年人的刘胜忽然发现这家伙眼光中闪过一丝狡猾的艳羡。
“是吗,我不觉得,单单高三做的题摞起来都比我高。”刘胜有些自嘲地说道,不自觉得就将带到了高三那段黑暗的时光里。
“呵呵,张兄弟,你别不知足,你如果干几天小工,就知道这滋味不好受了。”吴姓中年人反驳道。
“也许吧。”刘胜望了望外边飞逝的景色,不置可否地说道。
“张兄弟,你这是去哪个大学报名啊。”吴姓中年人讪讪的说道,对话有些尴尬,并不是一个成功的开始。
“京大。”
“京大,好大学啊,在全华夏数一数二的。”吴姓中年人不由得惊呼起来。
“还行吧,吴大叔你上京城干什么啊。”刘胜淡淡地说道。
“嗨,别提了。”吴姓中年人心中暗舒了口气,这学生娃终于上钩了,装着脸色有些悲戚地说道。
“怎么了?”刘胜也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一大一小两个狐狸这才真正的交锋。
“被包工头坑了,只好拿点小玩意到京城潘家园换点儿钱。”吴姓中年人指了指脚底下的破蛇皮袋子。
据吴姓中年人自己说,他们所在的工地一不小心挖出来一座巨大古墓,里面有许多古董,他们的包工头将里面的几件值钱的东西连夜卷着逃走了,只剩下他们这些苦哈哈的工人,没办法只能挑几件,出来卖了,看看能不能弥补一下损失。
“大叔您别难过,早晚抓住他枪毙一百遍。”刘胜装着义愤填膺地说道。
“没事,好在现在是秋天,还可以干点活儿,要不然家里过年连碗饺子都吃不上了。”吴姓中年人细声安慰道,心里更有信心了。
“那大叔,你能让我看看吗,我是学历史的,对那些古玩啦之类的东西也挺感兴趣的。”刘胜不时地瞄上一眼吴姓中年人脚下的蛇袋子,过了30秒似乎是有些经不起诱惑,小心翼翼地问道。
“行,你看吧,看上哪件,算大叔送你的。”吴姓中年人稍微犹豫了一下,故作豪爽地说道。
“那大叔我可不客气了。”刘胜说完,从吴姓中年人脚下将蛇皮袋子打开,不由得有些失望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什么玉含蝉啊,小铜镜啊,铜币啊,不过都是一些低劣的仿造品,一眼假的东西,当然大浪淘沙也有些好东西,刘胜就看到一枚五十名珍,而且里面还有三四卷书画卷轴,看上去有些陈旧,辨不清真假。
刘胜懒得费劲,直接展开了慧眼辨认,一股深橙色的宝光从一卷小小地手卷中冲天而起,差点晃花了他的眼睛,居然是盛唐时代的东西,刘胜不由得有些惊讶。
宝光的颜色有七种颜色,经过刘胜流连于京城的各大博物馆得出的结论,每一种颜色的宝光分别有十重光晕,红色的代表六十年,橙色的代表一百二十年,黄色的代表一百八十年,以此类推。
“这···”刘胜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慢慢地将手卷打开了一点儿,只是几个简单的字迹,就让他感到一股恣肆无忌的洪流仿佛从天上奔腾而来,仿佛万千的烈马在草原上纵意驰骋,强烈的震颤冲击着他的心房,窒息的感觉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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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各怀鬼胎
“乘兴踏月,西入酒家,不觉人物两忘,身在世外。”寥寥几句映入眼帘,笔势潇洒淋漓,雄浑遒劲,有凤峙龙拿之态,让刘胜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能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在哪呢,又是盛唐时期的东西。
“笨蛋,那是李白的手书。”一直沉默的照妖镜器灵似乎受不了长久的孤寂,突然插言道。
“李白?怎么没有宋徽宗的双龙小印?”刘胜疑惑的问道。
关于这段《杂题四则》宋徽宗曾在鉴赏李白的《上阳台帖》中提及,很显然刘胜拿着的手卷足有三四米长,似乎和李白的字帖风马牛不相及,更何况是宋徽宗的心爱之物不可能没有他的双龙小印。
“你以为上面有了双龙小印你会看到吗?你拿的这幅手卷是被人用极为高明的手法,把一张张字帖衔接而成的,而上面的印款早就被人为的掩藏起来了,你不觉得这幅手卷有些薄厚不一吗?如果你再不信,自己用慧眼仔细看看。”照妖镜器灵鄙夷地说道。
“呵呵,你说是就是。”刘胜陪着笑脸说道,笑话这照妖镜器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古董了,沾上毛比猴都精,刘胜能不相信吗。
“哼。”照妖镜器灵哼唧一声,“你自己应付吧,我要睡觉了,有事没事都别打扰我。”
·····
“小兄弟,怎么样?”吴姓中年人看刘胜拿着一幅破旧的手卷在那里发呆,不由得轻声问道。
“吴大叔,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刘胜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将手中的手卷重新放回蛇皮袋子中,转移话题道。
“怎么说?”吴姓中年人心头一阵机灵,不动声色地问道。
“你这袋子里都是一些粗制滥造的破烂,就是现在的劣质仿品,根本不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刘胜指着蛇皮袋子里的东西。
“不会吧,这些东西都是我们队长在包工头跑了之后,从古墓里找出来一些比较完整的,我们几个工友一起分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我和我们队长可是老乡啊。”吴姓中年人一脸的茫然说道。
“大叔,你别不信,就拿这柄青铜剑来说吧,形态特征明显是战国时期的物件,不过上面的花纹线条太过生硬显然是机器刻上去的,再说这剑柄居然还做了一个三星堆的青铜头像,简直是不伦不类,最最要不得的就是这铭文,刻的是’越王勾践自作用剑’,现存的越王勾践剑就有两把,一把在sh博物馆,一把在hub博物馆,而且是镇馆之宝,绝对没有可能被偷出来,现在出现了第三把真是活见鬼了。”刘胜一副专家的样子指着蛇皮袋子中的一把青铜剑说道。
“啊。”吴姓中年人失声叫了一声,显然没料到刘胜居然是一个行家中的菜鸟,半吊子二百五,不过这样的人最容易对付。
“大叔,你怎么了?”刘胜有些奇怪地看着吴姓中年人。
“那个,咳咳,我没事就是太激动了,看来小兄弟还是一个专家啊,不过你可不能蒙我,你说的是真的吗?”吴姓中年人干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困窘,突兀地心头一动计上心来。
“吴大叔,你要是不信我,你可以找专家鉴定一下。”刘胜闻言把脸沉了下来。
“张兄弟,我怎么会不信你呢,你知道的这可是我这一年的血汗钱啊,如果打了水漂,我今后的日子可得怎么过啊,我的两个女娃儿还上着学,孩儿她妈不能下地干活,全家人就指着我挣钱回家呢,你看现在闹得。”吴姓中年人说着不由得悲从中来,眼睛红红的,豆大的眼泪在有些深陷的眼眶里打着转。
“大叔,您别难过,其实里面还是有好东西的,你看这枚天启通宝楷书折二背“二”星可是好东西,至少要值5000元呢。”刘胜低声地安慰着,然后从蛇皮袋子中翻腾出一枚天启通宝介绍道。
天启通宝在明朝的时候铸造的数量多,使用十分的广泛,也是明朝主流货币之一,主要分背无文和背有文两大类,总共有50多个版本,开启了我国古代钱币背面版式多样化的先河,根据珍贵程度,每一种的天启通宝的价值也不尽相同,十几上万元不等。另外另外还有一种元朝“天启通宝”,直径3。4厘米,元至正十一年徐寿辉下令铸造,其中篆书折三天启钱为一级品,为可遇而不可求之神品。
“这么多。”吴姓中年人不由得低呼一声,将天启通宝紧紧地攥在手中,生怕下一刻消失似的。
“也不是很多了,天启通宝有好多种,你这枚数量比较多,价钱相对来说便宜一些。”刘胜看着吴姓中年人的样子有些好笑,如果不是一开始就发现他是骗子,说不定自己就被他蒙混过关了。
“那个,那个,张兄弟你是专家,能不能帮我再看看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吴姓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嘿,那还有什么好东西,这件黄蜡石雕的摆件可能还可以卖上几十元钱,只要你有信心。”刘胜随意的翻腾了几下,拿出一件黄蜡石玉佩说道。
“赵老八,你给我等着,怪不得你只要了几枚铜钱,大方的把东西都给大伙分了,原来你自己把大头拿走了。”吴姓中年人突然破口大骂。
“张兄弟,你别介意,这个赵老八是我们工地的队长,包工头走了之后,他带着我们又将那座古墓翻腾了一遍,本来合计着大伙分分,没想到这个生儿子没屁眼儿的龟孙子把东西掉包了。”吴姓中年人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没事,大叔,你只要找个古玩店,把这枚天启通宝卖了,还可以挽回一点儿损失的。”刘胜出言安慰道。
“那个,张兄弟,大叔求你一件事,你看大叔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和那些捣腾古董的人打过交道,你能不能买了,也不用你加太高的价钱,给5000就行。”吴姓中年人犹豫一下对刘胜说道。
“这?”刘胜故作犹豫,心中不住地沉吟,暗想肉戏终于来了。
“你就帮帮大叔吧。”吴姓中年人低声乞求道。
“好吧。”刘胜假装考虑良久,深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
“我就知道张兄弟是个好人,我代表孩儿她妈,两个女娃感谢你。”吴姓中年人眉开眼笑地说道。
······
“胜水站到了,有下车的请下车。”忽然公交车上想起了一阵机械电子的女声响起。
“张兄弟,你帮我看着点行李,我下车去厕所方便一下。”公交车一阵剧烈的晃荡,稳稳地停在了公路边上,吴姓中年人突兀地说道
“好,大叔你快去吧,不然一会儿车就开了。”刘胜说道
“太感谢你了张兄弟。”吴姓中年人大步流星的下了车,三晃两晃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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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防不胜防
“不会吧。”刘胜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本来还准备用什么方法得到这本藏有李白行书的手卷,没想到直到汽车开启的时候那名吴姓中年人也没有回来,这一蛇皮袋子的东西莫名其妙的归自己了,真不知道他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后悔的找块豆腐自杀。
刘胜把蛇皮袋子收拾好,里面的东西原封未动,毕竟在汽车上龙蛇混杂,耳目众多可不是欣赏李白行书的好地方,只能到了京城,再想办法把李白的行书完美的分离出来。
“老三,这里。”刘胜刚随着人流从车上下来,就远远地看到苏乐正扯着大嗓门,挥动着肥大的右手。
“老二?你怎么想到来车站接我,等等,你先别说话,让我看看太阳从哪边升起来的。”刘胜走到近前疑惑地打量着苏乐,这位号称美女们的好朋友的家伙,不鞍前马后的伺候京大的美女们,居然有时间到车站接自己,真是奇了怪了。
“滚,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要是不想上来,你自己走回去。”苏乐笑骂着给了刘胜一脚。
“嘿嘿,有免费的司机用着,我才没那么傻自己走回去。”刘胜轻巧的闪过苏乐的一脚,熟练地打开后背箱将自己的东西放进去,打开车门钻进了副驾驶的位子。
“怎么样,伯父伯母都还好吧。”苏乐摇摇头,钻进车子,熟练的发动起引擎,微侧着脑袋和刘胜说道。
“都挺好的,就是我有几年没回家了,有些想我。”刘胜语调有些沉重,回忆起在家里的种种温馨,虽然都是一些父母的唠叨,但心房依旧是软软的。
“我就说嘛,让你别老跟着孔老夫子混,多回回家,平城距离京城又不是很远,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了吧。不过话说回来,你不会怪我吧。”苏乐立刻来了精神,大放厥词道。
“没事,我准备这次寒假回去,反正又没有几个月了。”刘胜努力地做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对了,我想先去孔教授家,老二你送我去吧。”
“老三,你这是**裸地打击报复。”苏乐闻言脸色一变,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凉,狠狠地转了一个弯,他的心爱的保时捷发出凄厉的叫声。
孔教授学术知识十分的渊博,虽然深受大部分的学生的爱戴,但像苏乐这种抱着别样的心思的学生来说,背景通天的孔教授就是他们的噩梦了,处罚起来绝不留情面,弄得不少这样的学生纷纷转系,而苏乐他们三人没有三年来没有转系,绝对是觉我仅有的。
“老二,没那么夸张吧,今天饶了你,去帽儿胡同吧。”刘胜看着苏乐变颜变色的样子,不由得开起了玩笑。
“哼,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孔老夫子是你的岳父老泰山,心疼你还来不及。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我看老丈人也差不了。”苏乐哼哼唧唧地说着,“对了,你说去哪。”
“帽儿胡同啊,怎么了。”刘胜有些疑惑地问道。“我刚才给老师打电话,他说正在老朋友家做客,让我直接去那里就可以了。”
“什么?”苏乐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如果不是急刹车,就就稳稳当当地和人家追尾了。
“老二,你发什么疯,如果开不了就换我的。”刘胜拧着眉毛说道,今天的苏乐有些神经兮兮的。
“没事,没事,咱们走吧。”看着远处往这边走的交警,苏乐稳定了下心神,缓缓地发动车子,朝着帽儿胡同的方向开去,不过心中还是如惊涛骇浪一般不断地翻腾。
帽儿胡同是京城胡同文化的代表之一,经历了几十年前的特殊运动和改革开放以来的大刀阔斧的经济建设依旧保持着原汁原味和他的特殊地位有着密不可分的原因,比邻京畿之要地,中央的许多大员都在这里居住,更有许多退休的老干部在这里颐养天年。
“老三,你自己去吧。”苏乐开车来到胡同口看着持枪警戒的士兵,有些踌躇的说道。
“怎么,我们大名鼎鼎的苏乐同志也有害怕的时候。”刘胜调笑着说道。
“随你怎么说,把画给我你就可以滚了。”苏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把头一扬,摆出你奈我何的样子。
“你苏大公子厉害行了吧,画给你,自己收好。”刘胜无奈从后备厢里把那幅王时敏的作品交给苏乐,自己则拎着一只蛇皮袋子向着胡同口走去。
·····
“你就是刘胜吧,跟我来。”刘胜走到胡同口,发现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正站在那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仿佛一个秘书之类的,长得斯斯文文,不过说话却是冷冷地,说完转身朝着胡同深处走去,丝毫不在意刘胜能否跟上。
刘胜耸了耸肩,拖着蛇皮袋子跟在身后,有些狭长的胡同立刻将外面都市的喧嚣隔离开来,周围的青砖灰瓦的木制结构的四合院,让他觉得自己穿越到了古代。随着金丝眼镜走进了一个小拱门,院子十分的宽敞,正房厅堂前栽着各式各样的菊花,正争奇斗艳的开着,一棵巨大的梧桐树遮挡了大半个院子。
“老师,杨老。”
刘胜跟着金丝眼镜进了厅堂,见孔教授正和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先聊着,正是以前见到的杨老,见到刘胜进门立刻停止了谈话。
“家里都还好吧。”孔教授温和地问道。
“都挺好的,劳烦老师关心了。”刘胜恭恭敬敬地说道。
“行了,行了,你俩别在我这酸了,回家酸去,刘胜你小子把五十名珍带来了吧。”杨老在一旁插科打诨。
“拿来了。”刘胜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礼品盒,打开十几枚古朴的铜币,正安静地躺在柔软的丝绸之上。
“还是我先睹为快吧。”孔教授见到铜币仿佛年轻了二十岁的样子,敏捷的从刘胜手里将礼品盒抢了过来。
“老杨,看来你的鉴赏水平退步了,也有打眼的时候。”孔教授看着盒子里的精美的铜币,不自然地皱了皱眉头。
“不可能吧,我自信鉴定铜币虽说不如你老孔,但自问绝少打眼的。”杨老一脸的不信,慢条斯理地望向盒子里的铜币,眉毛一挑,“咦,这枚天启通宝是新收上来的吧。”
“在公共汽车上收的,我看着这枚天启通宝楷书折二背“二”星品相不错就收上来了。”刘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