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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在周国朝臣中过份张扬,只是打仗,回家做人,对权力没有过份的要求,在大周国号称名将。王轨被杀后,他升任徐衮等十一州十五镇军事总管,统领准备攻击江南的近三十万周国军队。
杨坚看着地图,对韦孝宽说:
“韦将军,这次陈国频频举行军事演习,我们周国如何才能防范他们呢?”
“当今皇上是什么意思。”韦孝宽问。
“皇上什么意思也没有。他只要当他的皇上,过他后宫生活,其它事他一概不管。”杨坚无奈地说。
“明白了。皇上不管,我们这些作臣子的可就难了,如果陈国入侵,杀我百姓,掠我土地,则我们罪责难逃;如果我们主动攻击陈国,兵败不利,则是无能,也要被杀。现在真是左右为难。”
“上次彭城大战,陈国四万军队丧失殆尽,他们没有力量再与我们对抗。我想他们军演只是虚张声势罢了。”杨坚摊开地图,指着地图说:“韦公你来看,沿淮河一带,陈国只有不到十万军队,而我们却有三十万军队。陈国每次军事演习,都是在健康城一带,说明他们的重心不是进攻,而是以防守为主的。”
这时,一名杨府的人跑进大厅,对杨坚说:“不好了老爷,皇上在宫中打二少爷了。”
杨坚问明情况后,对那名内侍说:“我不能再去了,我如果去了,恐怕情况会更糟。我们的皇上是听不得劝谏的。”
打完了杨广和李渊,宇文斌(贝)也精疲力竭了,但他的怒气依然未消,他不能容忍别人说他的不是,更不允许,他突然想到了郑译。也许郑译有什么办法能解决他不受别人尊重的办法。
“传郑译进宫。”
郑译和刘方正一边下棋,一边讨论新近的局势。他们发现宇文斌(贝)几乎是个小孩不如的顽童,他们轻而易举地玩宇文于股掌之上,宇文斌(贝)对他们言听计从。他们现在有点想入非非,他们才是当今的皇上。但他们知道这个皇上太好色了,而他的身体状态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你看宇文斌(贝)好色如命,他的身体是越来越不中了。”郑译说道。
“是呀,皇上太不爱惜自已了,这样下去迟早他会丧命的。”
“一旦皇上有个三长二短,我们今后可怎么办呢?”
“我也担心。现在宇文家族的几个叔叔都在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呢。听说一些鲜卑权贵们对我俩恨之入骨,认为害死宇文宪、宇文孝伯和宇文神举都是我俩干的。一旦皇上遭遇不测,我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说不定命还得搭上。”
“我们何不联络那些汉人将军们,让他们助我们一臂之力呢?”
“他们哪里敢哪,一个个都像缩头乌龟似的,没有一点血性。为了你我的身家性命,我们必须从长远出发,联络汉人将军们,也许还有成大事的机会。先帝不是说过吗?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有才者青云直上。你我虽然才高八斗,常识满腹,但我们终究是鲜卑人的奴才,如果我俩能联络一些汉人将军,说不定我们也能成为当世的英雄呢?”
正在这时,皇宫里来人了,他们急急对郑译说:
“皇上宣内史上大夫郑译进宫晋见。”
第二十一章 昏君狂妄想登天 尽驱周国诸藩王
郑译一听说皇上招见,马上告辞刘昉,一溜烟赶往皇宫。
当郑译赶到皇宫时,宇文斌(贝)正在闭目养神。
“陛下找臣有事。”
“郑译,你说说看,朕不想再与凡间的人打交道了,这些人朕看着心理就烦的慌。朕只想过自已的生活。人生短暂,岂可每天为这人间琐事纠缠在一起。人活一万年也是一堆腐骨,活一天死了也是腐骨一堆。朕只想活得快活,活得舒心。你给朕出个主意。”
郑译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既然宇文斌(贝)想过神仙生活,那还不简单。
“陛下,干脆,您自称天元皇帝。您的正阳宫就是天台。您高座于天台之上,对大臣们您自称为天,饮食时专用樽、彝、珪、瓚器皿。所有大臣参见陛下时,都吃斋三天,沐浴一天。既然您贵为天帝,那么,大臣们不得配有绶带和加金附蝉,您自带绶,带通天冠,加金附蝉。所有涉及到“天”、“高”、“上”、“大”的官名称呼,都不让用,改成别的,以免冲撞陛下的神威。民间性氏中,改姓高者为“姜”,九族称高祖者为“长祖”。令天下妇人不得施粉黛,皆黄眉墨汝,只有宫中女人才可施粉黛。所有车服服旗鼓数量都加倍,更显示出陛下的威风和浩大。”
“说得好,郑译,朕还要改变那些繁缛礼仪,朕想怎样就怎样,不允许任何人说朕的不是。否则,朕将杖打一百、不,以后增加为二百四十杖,这杖就叫做‘天杖’,谁不怕死就来试试。朕将立自已的儿子宇文阐为太子,并传位给太子,朕将随意地享受自已的生活。”
说到就做,公元五七九年四月,年仅20岁的宇文斌(贝)传位给7岁的皇太子宇文阐。自已当起了太上皇,当起了他的天帝。
杨坚家里。杨广和李渊躺在床上,一点也不能动,独孤伽雪、独孤云站在一边,心疼地看着自已的孩子。杨坚座在屋角,一声不吭。
“他们还只是孩子,皇上怎么忍心下得了手。”独孤云痛苦地说。
“因为当今皇上也是个孩子,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独孤伽雪气愤地答道。
“可他现在已经是天帝了,他已经不是凡世的人了。”独孤云接了一句。
“可他连一个皇帝都当不好。他还配当什么天帝?您们一直教导我们要做一个优秀的人。一个伟大的人应该具有什么样的品质?仁爱、智慧、博学、克制、勇敢,可当今皇上什么都做不到,他凭什么当皇上?他不配。”李渊气愤地喊道。
“听说以后廷杖可不是一百二十下,改成二百四十下了,还说这是‘天杖’,这不是想打死人了吗?孩子们还怎么敢在宫中呆下去。”独孤云担忧地说。
“我们的皇上疯了,他疯了。大周国这样下去会失控的。”杨坚摇着头说。
正阳宫旁边的一溜屋子,是朝庭的办公所在地。郑译和刘昉正在处理全国各地的公文。
郑译和刘昉现在很得意,因为他们现在成了大周国的最高行政官。7岁的小皇帝宇文阐只是个幼童,管理国家大事仍是天元皇帝,而天元皇帝的所有政令都有他们二人操纵,所谓的周国四辅官也要听他们的调遣。
他们成了大周国最有权势的人,但是他们也成了大周国最有敌意的人。因为天元皇帝无德无能,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全国上下对此恨之入骨。但没有人敢说皇上的不是,于是人们把仇恨都记到他们二人的身上。
因此,他们二人在得意之余,担心也越来越大了。
“我们现在是骑上了虎背,下不来了。很威风,但也很危险呀。”郑译担忧地说。
“没事,只要我们控制住了皇上和太上皇,我们就是大周国的皇上。但我们先得想好,谁会对我们有危胁。我们得培养自已的势力,除掉对我们不利的势力。”刘昉答道。
“现在太上皇的几个叔叔和那些鲜卑权贵们是最大的危胁,他们早都对我们这些汉人的影响不满了。他们呆在长安城,可能会对你我不利,不如将他们调出。”郑译说。
“好,这事你去办,得抓紧时间办。派密探盯紧他们,不信没有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去联系那些有兵权的汉人们,当时机到来时,我们应该有自已的队伍。”
这时,一个内侍跑了进来:“天元宣内史上大夫郑译进见。”
郑译站起身,抬腿就想走。
“慢着,你忘了天元太上皇的新规定了,你还没沐浴一日,吃斋三天呢,这样见是去找死。”刘昉提醒郑译。
长安城的越王府内。赵王宇文招对宇文斌(贝)的做法越来越不满。这个宇文斌(贝)现在不仅不管国事,将国事交给二个汉人处理,而且连面都难见一面。他想见一面还得与郑译和刘昉这二个过去的奴才说好话。他气愤难当。
国家政事纷乱如麻,而这个宇文斌(贝)只知道在天台与一大群女人鬼混在一起。更可恨是,不准仪同三司以上的女儿出嫁,统统送给他宇文斌(贝)。而且还在周国境内搜寻漂亮女子,抢到天兴宫满足宇文斌(贝)淫欲。这算是什么皇帝,简直是禽兽。
而且最不能使宇文招容忍的是:宇文斌(贝)竟然让女儿千金公主嫁到突厥去受罪,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如果先帝自已的哥哥宇文邕在世,早都把突厥打得屁滚尿流了,那还会与突厥和亲。
这天,宇文招将几个成年的亲召到自已的府上。他们分别是陈王宇文纯、越王宇文盛、代王宇文达、滕王宇文逌,他们几个都是周武帝宇文邕的弟弟,当今太上皇的叔叔。
宇文招先说道:“我大周国到今天这一步,很不容易,从父亲宇文泰建立我大周国到今天,也不过短短的二十几年。我们不能眼看着宇文斌(贝)胡闹,将祖上辛苦创立的江山社稷葬送掉。诸亲王中,齐王宇文宪已被无罪杀死,现在只有我最年长,我要面见宇文斌(贝)当面陈说国家的危险。”
“对,我支持。我们要重振朝纲,除掉那邦汉人奸臣,削弱汉人手中的兵权。”陈王纯接话说道。
“如果宇文斌(贝)不同意,反而对我们动手,我们是否与他对着干呢?”越王宇文盛担忧地问。
“不行,我们不能自相残杀。我宁愿自已被杀,也不愿举兵谋反。当初齐王宇文宪比我们都能干,也有兵权,他都没举兵,我们也不能这样做。因为一旦那样,整个国家就彻底完了。为人臣都守臣子的本份,宇文斌(贝)再不是对,也是你我的皇上,我们不能反抗他,只能劝谏。”
就在几个亲王商量那何劝阻宇文斌(贝)的时候,一个人影在赵王府外探头探脑地看着。
当诸亲王们陆续离开赵王府时,这个人影也消失了。
郑译三天斋期已到,沐浴一天以后,他终于可以见宇文斌(贝)了。
在正阳宫中前面,宇文斌(贝)特意修建了一座一百二十个台阶的通道。所有晋见宇文斌(贝)的人,都必须徒步通过它。当人爬过这一百二十个台阶时,都已经气喘嘘嘘,大汗淋淋,无力再说话了。但宇文斌(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以安详的姿态接见他的狼狈不堪的臣民,更显示他的优越和至高无上。
郑译气喘嘘嘘,大汗淋淋到达正阳宫时,见瘦弱的宇文斌(贝)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太上皇,臣等见您一面,真如登天一般。”
“郑译,朕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朕这儿既然是天台,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登上来的。”
“陛下找小臣有什么事。”郑译问道。
“也没什么事,朕只想问问,先帝宫中御妇不过十几人。朕现在宫中一下子增国几百人,朕有点顾不过来了。”
“陛下,晋朝武帝司马炎的宫中曾有一万名宫女,你这几百名宫女算什么。”
“噢,是吗?那好,你给我继续找女人,找漂亮的女人。”
“另外,小臣看陛下气色不好,是不是找御医看一下。”郑译问道。
“也好,朕这段时间老是气不上来,咳嗽,晚上出虚汗,连走路多了也出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才二十岁,不应该如此虚弱。”
“对了,陛下,小臣有要事差点忘了,前几天,您的叔叔宇文招、陈王宇文纯、越王宇文盛、代王宇文达、滕王宇文逌在赵王府上嘀嘀咕咕很长时间。不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
“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臣敢拿脑袋担保。”
“好,你下去吧,对外人不要说。宣赵王宇文招到天台晋见。”
“是。”郑译退了下去。
杨坚看完杨广和李渊,回到朝庭与郧公韦孝宽、行军总管杞公亮讨论与陈国作战事宜。行军总管杞公亮是太上皇宇文斌(贝)的远亲叔叔,也是一员征战多年的老将军。
陈国军队经过几次试探,发现周国军队不敢作战后,越来越胆大,在陈国和周国的全线进行了攻击,周国不反击是不行了。
杨坚摊开桌上的地图:“你们都过来看,自从前年陈国四万精锐被我周国歼灭以后,陈国已无能力再组织大规模的战役了。据可靠情报,现在陈国每次进行军事动员,只是在建康城一带举行演习,这充分说明他们的重点不再是北伐周国,而是保卫他们的都城。而沿淮河、长江以北的广大地区,他们只有不到十万军队驻守。因此,如果我们一方面做出渡江直取建康城的态势,牵制住他们的增援部队,同时以主力部队扫荡陈国在长江以北的地区,长江以北地区他们将无兵可守,我们将会如入无人之境。”
“我同意,这样做比较稳妥,也容易成功。”韦孝宽站起身说道。
“要打,就要坚决地打,一战成功,否则,我们就不如退守。”杨坚叮咛道。
正阳宫中一时又增加了几分紧张气氛。宇文斌(贝)前几天听说上柱国司马消难的女儿司马明月美如天仙,就迫不及待地将司马明月召进宫中。一番云雨过后,兴奋中宇文斌竟然晕厥过去。
天台宫中一时大乱。御医被召入天台宫,一阵急救后,宇文斌(贝)醒了过来,他第一眼就看见了美丽而又惊恐万状的司马明月站在那里浑身发抖。
“不用怕,朕没事的。朕天上神仙,没事的。”宇文斌(贝)抱过司马明月。
御医见宇文斌(贝)如此放纵。赶紧走上前:“陛下,你的身体已十分虚弱,需要静养,更要远离女色。否则………”
“否则什么?嗯?否则什么?你给我说,你想诅咒朕。来人,给我拖下去,天杖。”
只听到天台上一阵噼叭杖打声。
宇文斌(贝)的眼看人已经直了。他盯着司马明月,笑着说:“好好,美,真美,难得司马消难养育出这么美丽的姑娘。来人,来人呀,司马消难有功。宣,柱国司马消难为大后承。”
宇文招接到太上皇召见的旨令后,马上动身赶往天台。当他一步一步爬过那一百二个台阶到顶时,已经气喘嘘嘘,话都说不成了。
只一会儿的功夫,御医鲜血淋淋地躺在地上。这就是宇文斌(贝)二百四十‘天杖’留下的。
宇文招看见宇文斌(贝)怀中抱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女孩美丽的眼睛中满是惊恐和不安。
而宇文斌(贝)看人的眼神是直的,没有一点年轻人的神采,仿佛是个病入膏肓的老人。
“陛下,老臣宇文招叩见陛下。”
宇文斌(贝)推开司马明月:“美人,先回屋休息,朕一回儿再找你。”
目送走司马明月,宇文斌(贝)转过头,对着宇文招说:“宇文招,你作为朕的叔叔,不会像宇文宪那样做事吧?”
“陛下,老臣不懂陛下的意思。”
“你心里情楚,不要装糊涂。听说你召集朕的几个叔叔在你的府上聚会,不会是冲着朕来的吧。”
“哪敢呢?只不过是家人聚在一起说说话罢了。”
“说什么话?我可警告你们,如果敢搬弄是非,风言风雨地说朕的不是,可别怪我这个朕不讲情面。宇文宪就是你们的榜样。”
宇文招本来还有一肚子话要说,经过刚才上台阶和血淋淋的御医的身体,他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了。再经过宇文斌(贝)的吓唬,他原先想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了。可他还是想说几句。
“老臣想……老臣想说……”
“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尽快说,朕还想休息呢?”
“老臣以为,郑译和刘昉不是什么善类,请太上皇多加小心。还有那些汉人,他们现在的权势越来越大了,恐怕对我大周国不利。”
“朕知道,郑译和刘昉只不过是朕的二个奴才,他们一无兵权,二无帮派,他们二个人翻不了大浪,这也是朕对他们放心的原因。朕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这些带过兵打过仗的人,你们战功卓著,文武双全,一呼百应。还有那些手握重兵的鲜卑将军们,他们久经沙场,统霸一方。而那些汉人嘛,原先不过是给我们鲜卑人种菜、挑担和管家佣人,他们成不了大气候。朕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这些人。”
“可臣还是先帝的弟弟,是太上皇的叔叔,万死不敢有非份之想。”
“齐王宇文宪不也是朕的叔叔,他不就是因为谋反被杀的吗?”
“可那是……那是……”
“那是什么?”宇文斌越说越生气:“朕想好了,以襄国郡为赵国,济南郡为陈国,武当、安富二郡为越国,上党郡为代国,新野郡为滕国,每个国管有万户居民。你、陈王纯、越王盛、代王达、滕王逌就不要在长安呆了。五月底以前,你们几个必须马上离开长安,到各自的封国去吧。”
“可陛下您这是自除羽翼。臣等走后,一旦长安有变,臣等如何能助陛下?”
“有什么变?谁敢变?你这分明就是谋反的念头。”
“臣万死不敢哪。臣……那是……只是……只是……担心。”宇文招吓得扒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朕这次看在你的女儿千金公主的份上,饶你这一次。好了,就这样定了,你下去吧。”
杨坚送走韦孝宽等人,正好遇到宇文神举被打得昏死过去的御从正阳宫抬出来。这个御医过去曾给杨坚看过病,现在被打成这样,着实让杨坚心疼。他赶上前,与众人一起把御医抬到御医的家中。
大家七手八脚,终于安顿好御医躺下。杨坚招呼御医的家人清洗身上的血迹。其它人渐渐离去,杨坚站起身,在屋中踱着步子。他在思考如此下去,周国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会儿的功夫,御医醒了。杨坚赶紧走上前,看着御医。
御医转过头,看着杨坚说道:“随公,唉哟,痛死我了。我们的太上皇疯了,他简直疯了,唉哟,”
杨坚赶忙捂住御医的口:“不敢这样说,要灭族的。”
“怕什么,唉哟,真痛哪。太上皇如此放纵自已,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