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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怎么办,齐王不除,朕这个皇上也没法坐稳。”
“宇文宗师是先帝的顾命大臣,只有他才能名正言顺地除掉齐王。”
“那好,请宇文宗师。”
齐王宪自从在家养病以后,就闭门谢绝一切来客,不敢离家门半步。他有种预感:像他这种才能出众,战功卓绩的人,对周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然而,在这个鼓励个人向上、多立战功的时代,个人太出名了却是大祸临头的开始。他虽然是鲜卑贵族,却饱读汉人的老庄书籍,深得汉文化的熏陶。年初,他从前的记室高颖曾劝诫过他:战功太多,名声太大,朝野影响太大。甚至有人提出,一旦太子宇文斌(贝)被废,让他去替代太子。这种说法对新皇上来说意味着谋反,是要灭族的,他知道大祸临头了。这几天他唯一可做的是将50多岁的老母接到家中,尽心奉孝。对于朝野是非,他一概不闻不问。他待在权力的顶峰太久了,深知高处不胜寒。他现在只想退出名利场,退出他为之出生入死奋斗过的军队,退出他曾经梦寐以求的权力、地位、荣耀和封号。这样也许他可以逃过一劫。
当宇文孝伯赶到皇宫时,就有种不祥的感觉:宇文斌(贝)座在那里盯着他,旁边是阴阳怪气的郑译。
“宗师,你不是说先帝对你有口授密诏,让你调查的吗?”宇文斌(贝)问道。
“是。”
“现在有人密告齐王宪有嫌疑。”
“可这次齐王养病在家,根本就没随先帝出征,他怎么可能有嫌疑。”
“以前出征,齐王每次都随先帝出征,可恰恰这次出征,他一推再推,无论先帝怎样请他,他都不随先帝出征,而先帝恰恰就这次出了事。你难道不能从中发现点什么吗?朕认定他就是主谋。只要他认罪,那么,其它人自然可一网打尽。”
“可这还是不能下定论。”
“好了,大宗师,你是先帝的顾命大臣,辅佐朕稳定江山社稷,有义不容辞的义务。宗师如果真能为朕除掉齐王,朕将封你为齐王。”
宇文孝伯赶紧叩头,连声说:“先帝遗诏,不许滥诛骨肉。齐王,是陛下的叔父,功高德茂,社稷重臣。陛下如果无故害之,臣又顺旨曲从,则臣为不忠之臣,陛下为不孝之子矣。”
“好,如果你不愿调查先帝的死因,那朕就亲自来处理。你下去吧。”
宇文斌(贝)愤愤地看着宇文孝伯走远。喃喃地说道:“看样子宇文宗师是要与齐王穿一条裤子与朕作对了。”
“对,记得皇上当太子时,长安成中有谣传,说您坏话的就有宇文孝伯。他们还串通一气,准备在选帝万一有事后立齐王。”郑译神秘地说道。
“看样子这个齐王还必须马上除掉,这是当朝的第一大事。郑译,你去找开府仪同大将军于智,让他状告齐王,事成之后朕将重重赏他。既然宇文孝伯不识抬举,朕以后会收拾他的。”
第十八章 齐王蒙冤受缢死 诗雅仗义帮杨坚
武帝一去,真如泰山崩了一样,整个周国陷入了混乱之中,们惶惶无主。杨坚与几个朝臣在周武帝陵前议论武帝生前事及国家今后走向。讨论了半天,谁也不知道国家以后的走向。新皇上如果还像当太子时一样胡作非为,那么刚刚强大起来的周国将陷入混乱。杨坚忧心忡忡地回到了家中。高颖也随着杨坚一起到了杨家。
独孤伽雪听说朝中的许多传闻,她担心朝中再次出现君昏臣死国亡的现象。这是一个国家的最坏情况,也是前朝每个朝代混乱直至灭亡的开始。
独孤云也带着李渊来到杨家,想听听朝中的一些消息。诗雅听说李渊与他母亲住在杨广家,也来到了独孤伽雪家。
杨坚、高颖座在大厅默默无语,他们不知道该谈什么好。大人们惶恐也影响到了孩子们。杨广、李渊、窦诗雅和杨广的几个兄弟也座在一边。
这时,独孤伽雪走进大厅,她与高颖有着很深的感情,因此,说话很随意。高颖站起身,与独孤伽雪见过礼,二人分宾主座下。
独孤伽雪座下后,笑着说:“看你们俩,跟念经似的,孩子们正看着你们俩呢?”
高颖沮丧地说:“你不知道这个新皇上,一上台就开始乱来,任用小人,排斥忠臣,胡作非为,大臣们都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独孤加雪说:“我也听说了,可这有什么办法?当初先帝多次想废掉他,最终不还是没废?现在这么个形势,谁也不能左右他了。”
“现在我们担心他能否治理好这个国家?每一个人都担心,因为大家都不想过家破人亡的生活。”杨坚说道。
“可我总觉得,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我认为当今皇上虽然有缺点,但只要找到好的辅助大臣,大周国可以像从前一样国富民强。”窦诗雅站起身来说。
“你还小,见识少,不懂得什么叫强弱之势因人而异。”独孤伽雪边说边站起身,走到诗雅面前,接着说道:“在我们鲜卑习俗中,我们是崇拜英雄的。英雄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我曾听说过生命正如我们阴山上奔腾不息的水流,生命之水越充沛的,就越能让阴山的生命树郁郁葱葱,惠泽四方。缺少了生命之水,我们的阴山总会一片枯萎,一片荒凉。”
“我支持妈妈的说法。”杨广想起路上自已盯着宇文邕的想法,觉得母亲说得对。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些人能干,有些人就是不能干。但他说不出差别的原因到底在哪里
高颖站了起来,说道:“我赞成夫人的观点,人是有差别的。这种差别是一种来自生命体内生命源流的差别,一种生命活力的差别;它是与生俱来的,从我们诞生之日起就存在于人体内的生命之气,来源于自然,最终又重归于自然。那些生命源流充沛的人们,通过培养起来的卓越的品质,将自已体内那股灵性的力量充分地发挥了出来。这些发挥出来的源源不断的生命的活力,像一轮太阳,用那点燃了生命的能量,照亮了因生命能量不足而缺乏勇气和信心的人们。它能给人以温暖,激起人的生命体内的活力,排除其它人的虚无和恐惧,使他们不致堕入孤独和寂寞中去。
“按照你的观点,人就是不平等的,就应该是有差别的。那我们这些平凡的人干些什么?白吃饭的吗?”李渊反问道。
“不是,我们其它的人,只是在寻找、发现、培养、崇拜和追随这些人。只有在这些具有太阳般生命的光芒的照耀下,我们自身的生命的潜能也将被激活,从而感受到生命存在的伟大意义。没有了这些太阳般的人物,我们的生活也就失去了标准,我们的生活也就变得迷茫和虚空,我们自身的生命的潜能,也将被消极和麻木禁锢在生命的荒野里。我们一直在不倦地寻找这些生命力四溢的人,从我们不懈的奋斗中,从我们对朋友和家人的支持中,从我们对孩子的精心培养中,从我们对每一位自强不息的拼搏者祝福中,希望找到能给我们带来信心和温暖的源泉。正像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夸父,为了追寻那赐给他生命源泉的光和热,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不停地奔跑,以便将太阳的光芒永远地沐浴在自已的身上。可我们时代的伟人,散发出太阳般光芒的先帝,他竟然离我们而去。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呢?”
高颖说完,眼泪禁不住落了下来,满座的人也一片哭泣声。
诗雅总觉得气氛有点压抑,而且有些话说的犯上之嫌,她不想再谈论下去了。她走出杨坚家们。舅舅死去就不可能再生了,如果能为新皇上出些好点子,那也算对得起曾经无比疼爱过她的舅舅了。窦诗雅边想着,边向皇宫走去。
当宇文斌(贝)与郑译等人安排妥当,宇文斌(贝)得意洋洋地看着郑译说:“这个齐王宪,他太优秀了。我控制不住了他,所以他必须得死。”
这时,窦诗雅出现在宇文斌(贝)的身后:“哥哥,你不应该杀齐王,他是我大周国最伟大的将军。”
“你……”宇文斌(贝)刚想发怒,一看是诗雅,怒气立刻就消了。他不能忘记诗雅给他的帮助。
“你怎么来了?诗雅。”宇文斌(贝)和颜悦色的地问道。
“我想舅舅,想你,也想为我大周国做点事情。”窦诗雅说道。
“可现在你邦不上忙。你一个女孩是邦不上忙的。”
“可我觉得不能杀齐王,他是我大周国最伟大的将军。只要解除他的一切权力,让他只有一个尊号,他也就不会给皇上惹麻烦的。”窦诗雅认真地说。
宇文斌(贝)低头想了想,说:“好吧,今天我就给我诗雅一个面子,封齐王为太师,让他在家养老。传宇文孝伯,让他去宣诏,封齐王为太师。”
正陪着老母在堂上说话的齐王宪没想到宇文孝伯来到他家,他有一肚子话要说,可他说不出来。他也知道宇文孝伯很为难。
孝文孝伯拿出诏书,宣读起来:
“齐王接旨。皇上有旨,封齐王宪为太师。”
孝文孝伯宣布完,看着齐王宪说:“齐王,皇上想请你当太师,你就答应他吧,您这下可安全了。”
齐王宪跪在地上,站了起来,对孝文孝伯说:“宇文宗师,你说错了,这只是第一步,以后他迟早还会对我下手的。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早日脱离朝中的一切事务,在家安度晚年。臣不想要这个封号。”
孝文孝伯慌了,他拉住齐王:“嗨呀,我的齐王,你怎么还在糊涂呀。他对你动手,那是他的事,可你不受这个太师,你就是抗旨,死罪呀。”
“可是臣心灰意冷,再也不想受朝庭的任何官职了。”齐王宪坚决地说。
当宇文孝伯回来复命时,诗雅陪着宇文斌说着话。因为宇文斌(贝)能听从她的劝助,诗雅很高兴。
“怎么样?”宇文斌(贝)一见宇文孝伯,就急切地问。
“他拒绝了。”
“什么?”宇文斌(贝)惊讶地张着嘴。
“陛下说的对极了,像齐王宪这么战功显赫的人,你给他什么封号他都不会满足。”郑译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窦诗雅还想说什么,宇文斌(贝)止住了她。“诗雅,你一个女孩家,不能再管这些朝中大事,你回家去吧。”
窦诗雅只好转过身走了。
“他太不识抬举了。宇文宗师,你去宣我的诏,让齐王今晚到宫中来,就说其它王爷也来,朕有要事相商。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他必须得来。”
宇文孝伯看着宇文斌(贝):“你不会……。”
宇文斌(贝)不满地说:“你身为宗师,怎么办事的,朕让你去,你快去就行了。”
宇文孝伯只好再次来到齐王宇文宪法家中。齐王看着满头大汗的宇文孝伯又赶到他家。心疼地说:“你看,因为我的事,让宗师受累了。”
“臣受累是小事,只是臣担心像齐王这样的社稷功臣一旦遭遇不测,国家危险呀。”
“不用担心,还有你们这些忠臣和王轨那样的良将在,周国不会有事的。”
“臣还是担心。”
“不用担心了,你在此稍等,待我与老母告别。”齐王说完,到后堂与母亲告别。
宇文斌(贝)看到宇文孝伯走后,就马上唤过郑译:“你去,叫大将军于智来。别急,还有,安排一间屋子,找十个身强体壮的卫兵来。”
“是。”郑译一溜小跑,去安排有关事宜。
皇宫里静悄悄的,只有人们来回走动的声音。宇文孝伯与宇文宪刚到大德殿门,一个内侍走上前,挡住宇文孝伯:“皇上有旨,宣齐王宇文宪晋见,其它人等一概不准入内。”
宇文孝伯站在大德殿下,看着宇文宪孤零零的身影,直到消失在大德殿。
宇文宪手握笏板,跟随着这名内侍,急急地走在大德殿内侧的走廊中。到了一扇门前。这名内侍高声喊道::“齐王宇文宪到。”
这时,宇文斌(贝)正与郑译站在屋内,门后是十名身强体壮的卫兵。宇文宪刚一进门,这十名卫兵扑上前,将宇文宪反手背后。
“宇文宪,你知罪吗?”郑译高声问道。
“臣忠于国家,无罪。”宇文宪不屈地回答。
“让于智过来。”宇文斌(贝)说道。早在另外一间屋内的于智跑了进来,指着宇文宪说:“陛下,这次随大军出征前,齐王宇文宪曾告诉臣,他想行非常之事。问臣能否助他一臂之力。当时臣愚笨,不知道是什么事。后来先帝在途中遇害,臣这才想起齐王的话,知道非常之事就是谋反,所以协助京师实行了戒严。”
宇文宪一听,惊讶的双眼大睁:“你这个无耻的小人,我什么时候与你说过这样的话。你这是恶意中伤。陛下,他这是造谣陷害臣。”
宇文斌(贝)向于智挥挥手,“你下去吧。齐王,你说你想行非常之事,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宪急地直跺脚,“陛下,你难道信一个无耻小人而不信你的亲叔叔吗?”宇文斌(贝)转过头不看宇文宪。
郑译走上前,对宇文宪说道:“齐王,今天有人证在此,恐怕你再狡辩也没有用了。你何不认罪了呢?”
宇文宪仰天长叹:“死生有命,我难道还想贪图生存!我宇文宪一生忠于国家,忠于朝庭,虽死无恨,只可惜老母在世上不能尽孝,恐怕要留这唯一的遗憾了!”说完宇文宪扔掉手中的笏板。
宇文斌(贝)向那几个卫兵点点头。一个卫兵拿出一根绳索,套上宇文宪的脖子。几个卫兵勒紧了绳索。
宇文宪那高大的身躯挣扎了几下,慢慢地,他倒了下去。
宇文斌(贝)看宇文宪死去,终于长长地抒了一口气:“今天你们去休息吧。明天查封齐王府,将齐王府中所有人等一并拿下,找出齐王的谋反证据。”
这几天,杨坚连门都不敢出,呆在家中,他等待着朝庭的调查。这时,宫中传来消息:齐王宪是谋杀先帝的幕后指使,已被缢杀。与齐王宪关系不错的上大将军王兴、上开府仪同大将军独孤熊、开府仪同大将军豆卢绍也一并处死。他不知道自已是不是也将面临灾难,他在家中走来走去,拿不出任何主意。这时,他的妻子独孤伽雪走上前,对杨坚说道:
“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何不让人去问问丽华?宇文斌(贝)为皇上,咱们家丽华虽说还没被封为皇后,但只要丽华在宫中无事,则我杨家无事。如果皇上立杨丽华为皇后,那就更好了。如若不然,就很难说了。”
这时杨坚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杨广。杨广由于表现出色,最近刚被宇文斌升为童子军的副都统。杨广经常出入皇宫,也许有机会见到杨丽华。
杨广不敢表达任何意见,他们这些人是不允许进内宫的,即使去看自已的亲姐姐也不行。但杨广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窦诗雅。
诗雅一定能见到姐姐。目前在皇宫中唯一可自由行走的就是她了。杨广拿定了主意,走出家门去找窦诗雅。
窦诗雅这几天正呆在家中生闷气,她不知道女孩为什么总是办不成事。难道她自已真像孔子书上所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不信这个邪,那是汉人的书上写的,她是鲜卑的后代,她身上流有宇文家族高贵的血液。她还是想突破男人们的专权,让男人们另眼看她。
当杨广来到窦诗雅家中,把想见姐姐杨丽华的想法告诉窦诗雅后,窦诗雅那颗不安份的心又跳动起来。
“没问题,我一定能见到你的姐姐。你还有什么事尽管说。”
“还有就是姐姐在宫中的地位。按说姐姐是宇文斌的结发妻子。可是她嫁给皇上后没有生儿子,倒是那个吴人李氏为皇上生了个儿子宇文阐。我父母担心这次皇上会不会立我姐姐为皇后。”
“你放心,你姐姐心地善良,温柔贤慧,后宫没有人不称颂她的。她不当皇后谁会当呢?我再去找我哥哥,他会给我面子的。”
“那就拜托了。”
窦诗雅告别杨广后就去找杨丽华。
杨丽华几日没看到自已的丈夫宇文了斌(贝)。她自从嫁给宇文后,就一直生活在担惊受怕中。宇文斌(贝)花天酒地,好色无度。她一个女人,从小深受汉家《列女传》和《孝经》等三从四德的教育,知道女人的首要职责是顺从和忍耐。她从不指责宇文斌(贝)。宇文斌(贝)当太子时每次被宇文邕打得伤痕累累回来后,她都悉心照顾。外界传言要废掉太子,他也只能跟着宇文斌(贝)惶惶不安。她不知道她们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受气,跟着男人如此受罪,一点自主的权利都没有,甚至连自已的父母想见一面都不容易。
她不只一次思考:如果自已是个男人就好了,像她的弟弟杨广,由于自已的努力,现在已经当上了皇子军的副都统了,那是多么荣耀的事。可她们女人连想都不能想,只能看着自已的兄弟、丈夫或父亲因为表现出色而享受功名。当个男人真好。
诗雅见到杨丽华时,杨丽华正安排后宫嫔妃们准备着大典事宜。皇上最近要册封她们这些人,虽然结果还不知道,但准备工作还是要做的。
看见杨丽华,诗雅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羡慕:杨丽华是那么高贵、典雅、从容不迫,就好像她是个天生的天下母仪。杨丽华就是天生的皇后。
“姐姐在忙什么呢?”窦诗雅很远就开始打招呼。
“诗雅妹妹怎么有空来,过来,坐下息会儿。”
“不了,我只是来看看姐姐。”窦诗雅悄悄走上前,附在杨丽华的耳边说道:“你的父母担心你在宫中的处境,让我来看看你。”
“不用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已,请你回去转告我的父母。谢谢你了,诗雅。”
“姐姐,我跟你说,如果这次哥哥不立你为皇后,我就与他闹去。”窦诗雅撒娇似的说。
“那可不敢,皇上要生气的。”
“我才不管呢。”
宇文斌(贝)处理完齐王宪的事以后,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仍在不时地摸着他胳膊上的疤痕,这是他永远的痛,也是耻辱的象征。那是王轨、宇文孝伯、宇文神举他们几个在宇文邕面前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