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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烽烟之黄巢起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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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那个书生。修道之人最讲缘份,二次巧遇,玄隐确信自己与这书生大有渊源,于是全力施救。好在确是医术高明,先接上了断骨,护着吕岩鼻孔里一丝若有若无的游气,赶回了天目山,用多年炼制的珍贵仙丹把他从阎王爷那里救了回来。谁又会想到,吕岩也因祸得福,不但拣回了性命,那仙丹还有特别的奇效。

  听了清月小道士的讲述,吕岩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七天七夜,几生几死。呆在床上愣怔有时,动了几下嘴唇,又觉得大恩不言谢,倒不知从何说起。蓦地想起应该先向玄虚道长致谢,强撑着身体要站起来,哪知身子一动,感觉自己非但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反而身子更加轻捷有力,脑子转了几转,疑惑之间只觉得思路也比往日更加清晰敏锐了许多。一时心中大惑不解,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于是困惑的望着清月。

  清月脸上笑开了菊花,“呵呵。吕大哥是不是觉得身体有些异常?”看着吕岩点点头,一脸迷惑,清月更加得意,“在你昏迷的这七天七夜,我师傅给你服了洗髓液和易骨丹。我师傅说这洗髓液能够什么涤除玄览,专气致柔,使人神思敏锐。这易骨丹能够轻身强骨,固筋增力,使人身手敏捷,力大无穷。这两样仙丹师傅炼了三十才炼出这么几粒,自己可都没舍得吃。”

  吕岩彻底傻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这个苦读圣贤书的人无论如何不相信世上真的这么奇妙的东西。他只记得子不语怪力乱神,方士蒙骗秦始皇的故事。仙丹神药之类,昨日还子虚乌有嗤之以鼻,今日却已在眼前千真万确。

  真的假的?是梦是幻?

  吕岩口中喃喃,“天目公为什么要如此待我?”清月一副全知全懂的样子,“我师傅说你跟他特别有缘,还说什么你左手掌长了七颗黑痣,是。。。”又歪头想了想,“是手握七星之相。对了,吕大哥,你哪些痣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师傅看了都吃了一惊。”

  这清月本是小儿心性,又是生性活泼,虽然师傅也是活泼幽默的一老头,但常年看着一副大白胡子,腻也腻坏了。眼前这个吕岩虽然也比他大很多,但至少下巴跟她一样是光溜溜的。更见过他在泼皮面前无所畏惧的样子,所以从心底里觉得跟吕岩有了不得的亲近,恨不能把心中所有的话都赶紧说出来,这也是为什么他见吕岩醒了,也没急着去报告师傅,实在是他太想先过过嘴瘾了。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个光朗朗的笑声,“我就知道你这清月跟茶壶一样,不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心里就不舒服。”说完,门帘一动,玄虚道长笑咪咪的踅了进来。吕岩赶紧跳下床来,翻身跪倒,磕头如捣蒜,口中说着语无伦次的感谢话,却一句也没说利索。老者赶紧弯腰扶起:“请起,请起。贫道这一辈子最不愿见到的就是磕头。”吕岩站起身,忽然眼窝一酸,眼泪涌了出来。

  就这样,吕岩在老君观住了下来。其间,吕岩几次要拜玄隐道长为师,谁承想道长犹豫再三,只同意收他做个记名的弟子,还不让行拜师礼。吕岩以为玄隐嫌自己根抵不够,也不敢再强求,倒是清月大感不满,粘着师傅纠缠不休,为他这个方外师弟打抱不平。吕岩每日抢着干观里得活,他慢慢发现他身材真的发生了很大变化,过去使出吃奶的力量都拿不动的重物现在却能很轻松的单手提起,平地一跃也比过去高出很多。虽然已知是仙丹的作用,但每次还是暗暗称奇,以为是正在做一场不真实的梦。到了第七天傍晚,玄隐道长将吕岩叫到寝室,两人对坐,玄隐第一次正襟危坐,面色凝重,

  “岩儿,为师没收你做入室弟子是不是有了想法?”吕岩赶紧说;“弟子怎么敢,一条命都是师傅救的。”玄隐点了点头,语气缓缓的说道:“其实为师没有正式收你是有个缘由。”吕岩沮丧的低声说,“当然是弟子根基不够。也怨不得师傅。”玄隐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你若都不够,这世上那就没人够了。”

  “啊。”猛听到师傅这么高的评价,吕岩一阵惊喜一阵迷惑,“那、、、那是为何?”

  玄隐双眼凝视前方,似乎目光已穿过了吕岩的身体和厚厚的墙壁,望向了遥远的地方,停顿了很久才说道:“你也知道,方今天下大乱,众生荼毒凌辱之日才刚刚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现一个清平明朗的世界。”说完,眉头紧锁,目光迷离中有隐隐的泪光闪动,似乎在茫茫苍苍之间看到了可怕的景象。

  吕岩的心情忽然也跟着沉重起来,一时伤感莫明,一时又豪气澎湃,似有一股浩然之气在胸间涌来涌去。玄隐眼神回转过来,目光炯炯的盯着吕岩,接着说:“岩儿,你虽是书生出身,但为师知道你不但有拔苦济世之心,更是天纵英武,或许你自己还没觉得,但为师是看不错的。因此上,逢此乱世,他还不到修养性命独善其身的时候,为师已老,你该当做些济世之功德,而不是从此一生青灯黄卷皓首穷经。这个意思你明白吗?”吕岩这才领悟玄隐道长的心思:如果受了符箓成了正式的道人,就算从此走上了出世之路。自己从小得志向就在叶部能实现了。虽然说历史上也有不少道士宰相道士将军,但毕竟是异数,出家就是出家。

  心下想通了这一层,胸中一宽,自幼深埋心间的儒家兼济天下的念头此时又火焰般的熊熊燃起。一时间,很不能立刻冲下山去,找到二弟张归霸,上阵杀敌为国立功。当下恭恭敬敬的给玄隐道长拜了八拜,口中说道:“师傅教诲,也正是弟子平生之志。”

  玄隐居之不疑的受了吕岩的礼,微笑道:“既如此,为师当年曾学过三招枪法,此时就传你,好助你一臂之力。”说完,拉着吕岩走到了院中,拣了一根木棒演示起来。吕岩一旁细心观看,只觉得这三招看似平淡无奇,但招招都是轻巧迅捷,变化角度深奥难测。玄隐边演示边讲解,原来这三招的名字都是跟道家有关,分别是、、。

  吕岩思维转得飞快,只看了两遍即全部记下,又一一演示了一遍,玄隐在旁频频点头,十分赞许的神态。演练完,吕岩有点不解的问:“这三招里怎么全是道人的名字。”玄隐眉眼里尽是笑意,说:“岩儿说的不错,这三招是为师将过去的学过的枪法合起来,就叫做道家三招。” 

  第二天清晨,吕岩告别了师傅和已经哭成泪人的小师兄,走出了老君观,要下山去了。到了观门口,清月紧攥着吕岩的双手,痛断肝肠,久久不愿松开,虽才聚几日,但之间的感情已然深厚无比。又递过一根粗大的枣木棍,提防山中多有猛兽毒虫。玄隐道长临门而立,神态肃然,只是被山风鼓动起的宽大衣袖,显示着内心的不平静。

  拜别了师傅和师弟,吕岩快步向山下走去。只觉得才过几日,自己已是两度生死再世为人。却又从杭州城到了这群山之中,遇到师傅得以脱胎换骨。人际奇遇,至奇也不能奇成如此,至巧也不会巧成这般啊。

  吕岩定了定神,找到一个下山的小径,快步如飞,恨不得一步就跨到山下,找到二弟一起上战场杀敌。想是他服了易骨丹的缘故,身体大轻,虽然山路崎岖,怪石嶙峋,依然健步如飞。翻山越岭,寻寻觅觅出山的路,谁知翻过一座山峰又见群山莽莽。吕岩估计已经是在天目山的中腹地带,暗想上百里的路也不知道那师傅和师弟是怎么把自己背上山的。想起来,眼泪又禁不住流了下来。转来转去,从朝阳走进了夕阳,吕岩抬眼四顾,知道自己迷了路,索性决定找个地方先安睡一晚。想着,看前面似有一个山坳,郁郁葱葱,象个歇脚过夜的好地方,于是快步朝那里奔去。

  将走近时,蓦的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刺鼻气味。歙动了几下鼻翼,一丝紧张从心里涌了上来——那气味中竟夹杂着血腥恶臭。脑海里快速闪过几个念头,莫非山坳中藏伏着猛兽,老虎?猎豹?豺狼?

第二回  豺狼在邑龙在野(5)
此时,夕阳将落未落,山月半升未升,四周一片清辉笼罩。吕岩犹豫了片刻,心中豪迈之气涌起,心想:管它是什么,看看再说。但这回放慢脚步,半伏着身子沿着下风头朝山坳中心潜了过去。血腥恶臭之气越来越浓,好似一个一个重拳,劈头盖脸的狠揍着吕岩的鼻腔。及到走近,拨开眼前的一人高的蒿草,往里探头一看,登时,脑袋嗡的一下,浑身寒毛乍立。前面有一个十几坪的空地,空地中间散落着几大堆白森森的骸骨。从形状上看,骸骨五花八门,狼迹一片,中间赫然有几十个人的骷髅。那些骷髅两只黑洞洞的眼窝有的望天,有的向地,有的正直勾勾的朝吕岩这边瞧来。吕岩诧异万分,“果然是乱世出妖孽,这是什么野兽竟以人为食?”跟着,脑中又陡的想起一事,前几天小师哥曾闲聊起天目山中出了食人妖龙,已摄去了几十条人命,莫非正是此物?

  这吕岩的本性是任侠胆大,虽然摇头晃脑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心底最崇拜的还是英雄豪杰除暴安良的行径。又服了天目公的洗髓液和易骨丹,想着从此后天也不怕地也不怕。痴态中又夹杂了狂态,从来痴与狂都离得最近。所以,此时脑中念头纷乱闪过,最后打定了一个主意,“如果真是那条妖龙,今晚我正好除了此害。”这么想好,竟不赶紧逃命,而是蹲伏在草丛中,静静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下起了山雨,乌云翻滚中雪亮的闪电如利剑劈下,大地忽明忽暗,山崖怪石如蹲伏的夜兽狰狞诡异。四周乱草纷杂,暗影交错,吕岩从心底泛起一丝恐怖,也不知道这暗影中那些是草影,那些是伏蛇鬼魅,正欲张口噬人。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吕岩双眼猛的睁圆,只见对面草丛中滑出一条巨大的黑影。吕岩屏息注目,原来是一条巨蟒。那巨蟒一丈多长,碗口般粗细,三角形的扁脑袋,身上鳞甲片片,泛着黑铁般的幽光。口中赫然还衔着一个人,那人苍白长裳,已经破破烂烂,乱草样又长又密的头发拖在地上,显然已经死了。

  巨蟒滑到空地将人放下,似乎觉察到什么异样,三角脑袋高高抬起,血红的长舌一伸一缩的在半空中刺探,诡秘异常。接着,巨蟒慢慢的朝吕岩这边滑来,当滑到正对面,两只红眼从左向右缓缓转动。就在这时,天空轰隆隆劈下一道闪电,天地瞬间一白,穿过枝叶之间,吕岩和巨蟒四眼正对,雪亮闪光中,只见那巨蟒眼中瞳仁陡的变成一根尖针,凶光大曝。

  说时迟,那时快,吕岩大吼一声,手中木棒闪电般刺向巨蟒左眼。他的战术很明显,想来个先下手为强,把巨蟒搞成个独眼龙再说。

  吕岩刺如闪电,巨蟒躲如疾风,木棍擦头而过。吕岩由于用力过猛,反正踉跄而出,整个身子扑到巨蟒眼前。那巨蟒也不怠慢,血盆大口张开,喷着淡淡黑雾狠咬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吕岩借前冲之力蓦的拔地而起,堪堪从巨蟒头上跳过,但那巨蟒铁棍似的后尾跟着一抽,正砸中他的后背,立时痛彻肺腑。

  吕岩一落地即转身举棒,谁想巨蟒虽然身体臃肿,却异常灵活,已经先转过头,扑了过来。吕岩闪到一边,手中木棒高举过头,使出平生之力猛砸下去,只听“嗵”的一声,不偏不倚正砸中巨蟒的三角脑袋,手中棍棒“咔嚓”一声折成两节。吕岩心里狂喜还没过去,那巨蟒只晃了晃头,若无其事,前头后尾从两侧同时朝他卷来。吕岩就地一滚,狼狈的逃了出去,心中叫苦不迭:“这是脑袋吗?整个就是一块生铁。”

  待他爬起身,巨蟒又冲了过来,血盆大口怒张,森牙外露,红舌吞吐,一条长尾在后面左右拍打,似乎他往任何方向躲闪,长尾都会跟着抽上。

  “他奶奶的,这厮还会兵法!”就在这生死瞬间,一股求生夺胜之心把吕岩二十几年深埋心中的狂悍之气全部激发了出来。只见他,不闪不退,两眼如岩浆欲喷,双手紧攥半截木棍,长啸一声,迎面扑上,“噗”的,木棍深深的扎入巨蟒的上口腔。口中呼喊,势若颠狂,

  “我就不信你嗓子眼也是铁做的——”

  说起吕岩死处求活的这一招,真的是惊险万分,差之毫厘,半扇臂膀或许就送进了巨蟒嘴里。或者整个人就冲进了对方的身体。此时一击得中,怎敢怠慢,木棍死命往蟒嘴里捅,双手来回转动。

  那巨蟒忽然之间张嘴不得闭嘴不得,身子想卷过来,又似乎被掐住了命脉,软弱无力。只得咝咝连声,嘴里腥臭的毒涎一股一股的流下来,颌下已是一滩。

  僵持没多久,又听得“噗”的一声,木棍竟然穿过了巨蟒身体,从七寸的位置刺了出来。手指撞在蟒牙上,指骨钻心一痛,不过幸好没被利牙刺到。但双手下意识的丢开,身体接着旁边一滚。巨蟒发出一声暗哑的长嘶,嘴里扎着木棍掉头就跑。

  “哪里跑!”吕岩随后追赶,“今日定要了这吃人怪物的老命。”

  巨蟒奔窜,吕岩紧追,赶过了几个山角,穿过了一片树林,吕岩遇石跃石,遇涧跳涧。高空中闪电阵阵劈下,天地间时黑时白。终于巨蟒动作越来越慢。眼见吕岩将将赶上,那巨蟒忽然瞄见一个仅能容身的山隙,忙不迭的一头扎了进去,吕岩一个鱼跃抓住了蟒尾。一个往里死命钻,一个在外用力拉,就这么又僵持住了。但听的天上又是一个响雷,轰隆隆由远及近,宛如天上有万千铁球滚过一块钢板。紧跟着一道雪亮闪电从天上劈下来,在吕岩身边炸开一个火球,那火球跳跃片刻,倏的也钻进了山隙间,立时山隙里传出一股焦臭的难闻气味。吕岩双手正用力后拽,忽觉手中一空,猛的一个闪咧,身体向后翻出了几个跟斗。仆倒在地。后脑勺撞在一块岩石上,登时又昏了过去。

  再等悠悠转醒,已是熹光微露冻雨初停,朗月高悬中天,有蛙声隐隐传来。“巨蟒呢?”吕岩正思忖间,感觉手中多了一物,低头端详,手掌里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一杆大铁枪。这铁枪一丈四尺有余(都按汉制差不多一尺二十公分,后面都是如此。唐制要长的多,三十公分左右。二十公分好算帐,呵呵),正堪手握,通体黑沉沉泛着铁锈,好像被埋在地下几百年的样子,再看枪尖处,并不锋利,却有一点血红,擦之不去。手里掂了掂,七、八十斤的样子。换做别人或许过于沉重,对他却是正好。

  吕岩又是喜出望外,又是疑虑重重,“难道是那巨蟒变的?”怎么看都有种不祥之物的感觉。”这么想着心下跟着又一宽,“怕他何来,我用的铁枪当然是巢贼的不详之物了。”心思一定于是站起身来,用枪演练了几遍老神仙教的枪法。那铁枪似乎能感应他的心思,枪随意转得心应手。吕岩这才心里大喜,“看来这真是一件天赐神物,助我出山杀尽黄贼乱民。”

  再抬眼时,暗夜已经过去,朝阳跳出了地平线,万道霞光搅动着层层山云。放眼望去,云蒸霞蔚,瑰丽非凡。

第三回  只身敢挡虎狼兵(1)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那日张归霸一觉醒来,遍寻吕岩不到,无奈间只得到城防营报到。每日里协助刺史董昌训练步卒,监修城池。到任之后,张归霸才知道,原来诺大的城防营只有一千余兵卒,基本上没有参加过战斗,中间又多有老弱,战马也只有二百匹,战斗力可想而知。不几日,又传来惊人消息,黄巢已派八虎之一的毕师铎领兵二万绕道东来,欲与曹师雄兵团会合,共取杭州。

  黄巢手下有八名将军,是黄巢领兵打仗的重要臂膀,个个能征惯战骁勇无敌。朱温、毕师铎都在其中,另一只虎黄勇已被梁缵在信州杀死,八虎瘸了一条腿。不过巢军中还是习惯以此相称。

  消息传来,杭州的朱门富户纷纷收拾细软准备携家出逃,普通人家也是一日三惊,都听说黄巢大军所过之处杀人盈野血流成河。当是时,虽然中原地带已是民瘼凋敝赤野千里,但江南烟雨中百万人家依然有滋有味的过着日子,对战争既陌生又甚感恐惧。府中官员与城防营将佐很多人也都打好了随时逃跑的主意。一时之间,人心慌慌谣言纷纷。董昌打算召募民兵组建团练,每户两丁抽一,到后来,但没有人愿意此时来送死,有权有势的大户花钱雇来穷人充数,没钱没势的小户即使出了人也是出工不出力人在心不在,倒是有一些原本的刁民赖汉兴高采烈的进了军营,刚发了军服就开始三五一伙的满城寻事生非,欺压良善。没几天,土团名声已经臭不可闻了。所以虽说表面上也召募了一万来人,军营里塞得乌央乌央的,但就连董昌这个不知兵的文人都看的出来,这样一支军心不稳士气不振的队伍,自然毫无战斗力可言,别说打仗,巢军在对面喊几嗓子就能全军崩溃了。另外,这一万多名新兵每人每天的粮食开销,还有马料衣被军帐兵器盔甲,又要修缮城池囤积防守器械,都需要大量钱粮。官银当然不够,向各处募捐,有钱的主儿也推三阻四不愿拿出。

  张归霸整日在营里咆哮如雷,手拎着皮鞭看见偷懒耍滑的兵卒就是一顿抽打。但军中过去的将佐对这个“新贵”冷眼旁观,只等着看他笑话,表面不帮忙暗地只拆台。张归霸一个粗人,冲锋陷阵是一等一的好手,要对付这种四处透风八方漏雨的局面也只有干瞪眼,除了生闷气一点辙也没有,只能呆想,等遇到巢兵自己先杀了上去,一条命报答了董刺史的知遇之恩也就罢了,又时时惦念大哥吕岩的消息,心中烦闷非常。刺史董昌更不好受,为了每天要钱要粮雪片般飞来的报告,也急的满屋转磨,看见一个老鼠洞都恨不得从里面掏出一窖金元宝来。

  就这样,面临着贼军来袭大战在即的危难关头,杭州修城练兵之事却几不可为了。

  董昌思索了良久,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派府中军士通知各级官吏将佐城中的缙绅大户于明日上午到杭州玄元观广场前议事。

  唐朝的时候,大半胡人鲜卑血统的李姓皇族为了抬高身价,自认是东周老子李耳的后裔。所以立道教为国教,明确了“先老,次孔,释氏再次。”的信仰次序,并追封李耳为玄元大帝,在各处建造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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