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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有妖怪
豳风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使得竹屋内的众人皆是错愕不已,萧琮皱眉看了一眼豳风,从豳风的眼中,萧琮没有看到一丝玩笑的意思,而且,据萧琮这几日对这位国师的了解,这人也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有时萧琮甚至会很纳闷,这么一个遗世独立不沾尘俗的道人为何要做大隋的国师。
“国师真是玩笑话,吾家小妹尚且年幼,恐是将来若要嫁人母后也不舍小妹远离故土。”萧琮对豳风似笑非笑地说了这么一句,不知为何,萧琮对这个大隋国师的断言竟是在心里有些含糊。
豳风闻言,转动了一下眼睛,看了红兮一眼后,重新看着萧琮,并没有对萧琮的话多加置评,却道:“裴阿妩今日有一大劫,国君最好往西风镇。”
众人还没在豳风方才丢下的那句话中回过神,豳风又丢出了这样一句话,直把竹屋内的众人又搞得一愣,萧琮略显讶异地看了豳风一眼,又扫了一眼这个还有着裴阿妩气息的竹屋,心中似乎已有了计较。
这时,杨勇也收起懒散的姿态,深深地看了一眼豳风,又看看若有所思的萧琮,看得出杨勇对裴阿妩是谁并不是很清楚,但他也知道这个裴阿妩定是与萧琮有关,因为方才国师提到裴阿妩的名字时,萧琮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在没来江陵之前杨勇对萧琮也不是没有过了解,这位国君绝非等闲之辈,让他乱了阵脚的人想必对于他来讲是十分重要之人,思及如此杨勇提醒萧琮道:“国君还是听国师所言为妙,据勇所知,国师料事如神,不差分毫,想必国君在小公主一事已有了解。”说着,杨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红兮。
红兮看了一眼阿兄,只见阿兄的脸在听完豳风所言之后立刻凝重起来,看来方才她想的没错,正是因为豳风,阿兄才会到这里寻她,想到这,红兮转头定定地看着豳风,只见他目光清冷地与红兮对视了一眼,就是这么一眼,红兮可以肯定豳风所言非虚。
“阿兄……快去救嫂嫂!”红兮着急地抓住萧琮的衣袖,说道。
萧琮拧眉看了红兮一眼,旋即对豳风一礼道:“还请问国师阿妩这一劫可有破解之法?”
豳风没有回答萧琮,只是清清淡淡地看了红兮一眼,那么一瞬,红兮看到豳风的眼睛突然一闪,颜色又变成了她印象中浅灰色,然后一转身踏出竹屋,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红兮咬了一下唇,看着豳风正往湖边的方向走去,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怒意,松开萧琮衣袖,追着豳风就跑向湖边。
红兮跑了一半的时候,豳风已负手在湖边停了下来,面朝着那个水流湍急的瀑布,只见他一身青色道袍随风轻轻摆动,如墨的长发极为自然地散落在青袍上,高大挺拔的背景让红兮也困惑不已,这样一个不属于凡尘俗世的人,或者说一个强大的妖,他为何屡次出现在自己身边,做着一些让她困惑的事,他到底是谁?
“无须问我,你莫要忘了你谁的女儿,萧家之人对你而言不过是过眼烟云,你又何须这般在意!”红兮还未走到豳风身边,豳风就猛地转过头,用那双清清冷冷的眼睛盯着红兮,自语似的说道。
红兮一下子就停住了,好似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他是什么意思?她阿兄和母后都是她的亲人啊,她怎能不在乎他们?就算她有前尘过往,就算她是炎帝之女女娃,可那个她早已死了,已成一场大梦,而现在的一切也会终究是梦吗?
“你是谁?你是父皇友人可对?”红兮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困惑,脱口问道。
豳风听了红兮话,目光陡地沉了下来,扯动唇角冷冷一笑,好似红兮说的是个笑话一样,然后又转过身,看着那个瀑布没有言语。
红兮咬了一下唇,跑到豳风身前,捉住豳风衣袖,仰起头问道:“你也认识延青叔叔可对?”
豳风听红兮提及延青,脸色变了一变,眯起眼睛盯着红兮眉心的那个凤鸟印记看了看,突然伸出手点住了那个印记,红兮只觉得三年前那种被火烤的感觉再一次向她袭来,长大眼睛看着豳风,疼得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
“你……要做什么?”
豳风依旧没说话,缓缓闭上眼睛,手指竟是如同黏住了红兮的额头一般,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突间变得虚幻起来,红兮强忍着痛楚,看着豳风那张俊逸得脸一会变得透明,一会可怖地呈现出黑色的鳞片,想张口呼救,却是一点声音也发布出来。
就在红兮快要疼得晕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阿兄的一声怒喝,接着,豳风的手才从红兮的眉心缓缓拿下来,转头扫了一眼满脸怒意的萧琮,然后又盯住红兮,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还请问国师,是吾家小妹可失礼于你?”萧琮见红兮眼中含着眼泪,赶紧靠近他身边,确认红兮无事才强压下怒火问道。
豳风似乎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没有回过神来,根本就没有理会萧琮的问话,萧琮虽不是那等鲁莽之人,但豳风方才对必是做了什么不好事情,否则他的小妹不会这么含着眼泪一脸痛楚。
萧琮揽住红兮肩膀,看着豳风的目光越发阴沉,使得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
这时,杨勇微微皱眉看了一眼豳风,无奈地挤出一丝笑意,缓和气氛道:“国君定是误会了国师,国师定是见小公主灵气逼人,好生为小公主观一下面相,小公主,勇说得可对?”杨勇知道豳风素来我行我素极不好相处,没有问豳风,却是问起了红兮。
红兮只觉额头还在火辣辣地痛,可红兮也知道,有些事是无法与阿兄他们解释了,或者说她与豳风之间有着许多心照不宣的东西,而这些认知只能放在心中,普通人是无法理解的,故而她还要为这个可恶的妖人掩护。
红兮犹豫好一会,才心有不甘地点点头,瞪了一眼兀自在那发愣却给人一种视任何人于无物的豳风,转首对萧琮道:“阿兄,我无事,快去救嫂嫂吧。”
萧琮虽是对大隋的那位国师疑虑颇多,可鉴于红兮就是按照的指点才找到,萧琮宁可信其有也不敢怠慢这个处处透着古怪的道人的话,更何况在得知裴阿妩与红兮为何在这里的原委,萧琮也猜到了几分裴阿妩在做着什么。
当萧琮决定去豳风所说的那个西风镇,本欲让杨勇留在谷里等他,可杨勇却是要与萧琮一同前去,萧琮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湖边宛若入定了大隋国师,心里又犯起了犹豫。
红兮自然是知道阿兄在担心什么,扯了一下萧琮的衣袖,说道:“阿兄不必为我担忧!还是救嫂嫂要紧!”
“裴寂,你留下好生看顾小公主!”萧琮本就对裴阿妩心有亏欠,现下得知裴阿妩即将遇险,心里自是忧心如焚,但方才那位道人对小妹的奇怪举止萧琮还历历在目,他还是不大放心把红兮独自留在这与那道人一起。
红兮与阿兄刚才重逢,却又与阿兄这么快分别,心里自然是十分不舍,目送着阿兄带着众人离开山谷,同时,心里也在为方才发生的事情困惑着,现下谷里只剩下她和豳风,以及阿兄留下来保护她裴寂了,这是不是豳风早就料到的呢。
看着阿兄的那对人马消失在谷口,红兮转身看了一眼站在湖边的豳风,刚打算走过去,却听裴寂道:“小公主还是回屋歇息吧。”
红兮这是三年来第一次看到裴寂,三年前阿兄查出裴寂要救的少女真的在萧阳手里,便做了法办萧阳的决定,而裴寂却是因此机缘成了范柳的弟子,这几年一直游走在各地为阿兄办事,三年的历练,当初那个青涩窘迫的小少年早已脱胎换骨,竟是变成了如范柳高致那样的伟岸男子。
看着一直沉默不语守在自己身边的裴寂,红兮突然想起邱远,说起来邱远与裴寂也相差不了几岁,不知邱远现在是何模样,当年邱远奶声奶气的承诺还犹在耳畔:“阿兄会保护妹子!”
“小公主?!”裴寂见红兮看着她淡笑不语,只觉面上一热,轻咳了一声唤道。
“裴寂,这几年你可曾见过邱远?”红兮忍不住问道。
裴寂听红兮这么一问,裴寂的神色黯了一黯,原来小公主方才看的不是他:“一年前在下往金陵办事,曾见过邱公子一面。”
红兮听了连忙问道:“真的?邱远在金陵做什么?可是很忙么?”
想起邱远这三年只不停地给让萧堂叔给她带礼物,却未曾写过只言片语,红兮就想邱远定是很忙,忙到连写字的时间都没有。
“邱公子在金陵自是极忙的。”提及邱远,裴寂语气中隐含一丝钦佩之意,红兮不知道,邱远在范柳与高致经营的遍布大江南北的势力中成了一个传奇式的人物。
“我就知识这样,邱远向来做事极为认真的。”红兮想起邱远在她心智不全时不厌其烦地教她背诗识字,不禁莞尔。
人都知小公主是不爱笑的,可裴寂却是在这么短短的一刻看到小公主笑了好几次,这位小公主不笑已是极美,这么一笑起来,裴寂只觉得眼中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只剩下那漫如春花的笑意。
红兮与裴寂和裴寂都不知,此刻豳风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二人,那清清冷冷的目光划过红兮生动明媚的脸,眼中渐渐多了几分疑惑,好似突然发现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而他却对此束手无策。
意识到这一点,豳风猛地缩了一下瞳孔,身子一晃就到了裴寂身后。
红兮见豳风突然出现在裴寂身后,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豳风,却不知他要做什么?
这时,裴寂觉察到身后似乎有人,握住剑柄刚想动作,猛地一阵天旋地转,栽倒在地。
红兮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了的裴寂,知道定是豳风施了法术,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问道:“你有事欲问我可对?”
第71章 山谷之幻
眨眼之间,红兮就感觉到周围的景物发生变化,也不知眼前的这个妖道施了什么法术,待红兮感觉脸上被一片凉凉的东西黏住的时候,红兮发现,她和豳风已经不在方才那个小山谷里了,这里一片银白一片空旷,细碎的雪窸窸窣窣地飘落下来,没一会红兮的睫毛上就挂满了雪花,而随之而来的,她越来越冷了。
红兮忍不住这漫天大雪和茫茫雪原带来的刺骨寒意,抱着肩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似乎一直没有动的豳风,红兮早就知道这道人法术高明,却也好生纳闷怎么一眨眼就被他带到这里来了。
“这是哪?”红兮一张口说话,说理就呵出一阵白气,红兮可以肯定若是呆在这久了她肯定会被冻死。
豳风没有说话,此时红兮才注意到豳风的眼睛已经随着周围的景物变成了以前的模样,淡色眸子微微一转,带着一丝嘲弄道:“你不是能看出我真身,怎会不知这皆是幻术?”
红兮听了一愣,环视了一下这漫无边际的雪原,将手臂缓缓放下,试着放松心思,努力寻找着脑中的一点清明,渐渐地,这雪原果真又变成了那个小山谷,裴寂还昏倒在不远处,原来她和豳风一直在原地。
知道被豳风耍了,红兮心里自是不郁,真不知这道人到底是什么居心,他真是父皇或延青叔叔的朋友?红兮现在越来越不敢肯定了。
“你想问我什么?”当红兮看破了豳风的幻术,也就不觉得身上冷了,这谷里现下只有她,裴寂和豳风,裴寂自是敌不过高深莫测的豳风,现在处于昏迷中已属万幸,就连红兮都不知眼前这人究竟是何意图,因而他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豳风见小小的红兮一脸淡定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意,旋即脸色一冷,道:“方才我在你身上感出了延青的气息,延青在何处?”
对于豳风的这个疑问,红兮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一想起那日落入湖中懵懂地见到父皇延青叔叔,红兮至今也分不出事梦境还是真实的,她该怎么形容的那个地方呢?幻觉?梦境?或者她的胡思乱想?
“你找延青叔叔做什么?”定定地看着豳风问道。
豳风冷冷地扫了一眼红兮,眼睛里情绪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淡淡地道:“延青在何处?”豳风的面上虽是看不出什么变化,但红兮还是听得出豳风声音里的不耐。
“不知!”不知为何,看着豳风这张没有情绪变化的脸,和那双不带一丝一毫温度的眼睛,红兮似乎看到了遥远记忆中的另外一个自己,那个没有感知的小鸟,带着一颗冷漠的心来看待一切,他也没有情感么?他也不知何时该喜何时该悲么?
说完,红兮就转过身,想要离开豳风身边,红兮知道,豳风没有伤害的她的意思,但这只是因为伤害自己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一看着他那双不带温度的淡色眼睛,红兮就不由一阵发冷,在那双眼里,几乎是空无一物,恐是任何东西也入不了他的眼。
“你可是想让他死?”红兮听到豳风冷冰冰的声音,猛地一扭头,看到裴寂被豳风用法术将裴寂整个人悬空起来,且似乎用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裴寂的脖子,因为裴寂的脸已经变得发青,虽是没有醒过来,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脸痛楚。
红兮看到这幅情形,赶紧奔到豳风身边,试图阻止豳风,哪知红兮还未靠近豳风半尺,就被一股无形的墙撞得跌坐在地上:“那放下他!”
豳风没有理会红兮的哀求,将裴寂提得更高了,裴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恐怕豳风若是再施些力道,裴寂就要被他捏断脖子了。
“延青叔叔在一方石室之中,那石室里只有一个石床便再无他物,上方却是一片满是星子的天空。至于在何处,我真是不知,你……”
红兮一边努力回忆着延青所处的那地方的样子,一边看着悬在半空中的裴寂,哪知红兮还为说完,裴寂便落到地上,而豳风也在眨眼之间消失无踪。
红兮赶紧自地上爬起来,去看裴寂是否伤到没有,哪知裴寂还是在昏睡中没有醒来,对方才发生的事恐怕也是丝毫无觉。
不管怎说,那个不知是仙是妖的豳风走了红兮还是松了一口气,若是红兮猜得没错,豳风定是知道自己描述的那个地方是哪里,看他还没听自己把话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红兮又忍不住多了一层担忧,若是那个豳风是延青叔叔的仇人怎么办?那她岂不是害了延青叔叔?
思及如此,红兮猛地站起身,就在这时,裴寂突然醒了,一个激灵坐起来,捶了一下头,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红兮,然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脸色一遍,警觉地环视了一下周遭环境,确定他和红兮还在山谷里,而红兮正在他面前安然无恙,裴寂才算松了一口气。
“小公主恕罪,在下方才……”裴寂对红兮一礼,顺口就说了这么一句,可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好似大睡了一场,且浑身像被打了一顿一样酸疼,尤其是脖子,还带着火辣辣的刺痛。
红兮见裴寂不知所以,却又感觉到哪里不对劲的窘迫样子,连忙道:“裴寂,我无事!”
裴寂深锁双眉看看一脸平静的红兮,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脖子,然后有转首往湖边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么一看裴寂才发觉那位袁国师不见了:“小公主,袁国师在何处?”
红兮被裴寂问得一愣,她哪里知道那个妖道在何处:“他好像说起附近有他的好友,他要前去拜访,晚些便会归来。”红兮非常无奈地扯了个谎。
就这样,豳风毫无征兆地离开了这个小山谷,只留下红兮和裴寂在谷中等待萧琮他们的消息,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还是不见阿兄他们归来,红兮站在谷口,忧心忡忡地留意着谷外的动静。
“小公主,还是先回屋安歇吧,国君与王妃定会无事!”裴寂皱眉看着天边的残红也变得越来越暗,终是忍不住开口劝道。
红兮扭头看了裴寂一眼,执拗地道:“我不累!裴寂!”说完,红兮又转过身盯着谷口不再言语。
裴寂无奈地看着红兮倔强的小身影,虽是与红兮就这么相处半日,却也知这位小公主是个极有主见的小丫头,只能暗叹一口气,陪着红兮在谷口等待。
“裴寂,人死了还会往生么?”就在裴寂看着红兮背影若有所思的时候,红兮却是突然问了裴寂这么一句话。
裴寂愣了一下,不明白这位小公主怎会突然想问他这件事,于是,裴寂犹豫了好一会才缓缓地道:“在下亦是不知。”
红兮听了裴寂的回答沉默了一会,又开口自语似的道:“真希望不是如此……”
红兮想起了白天豳风对她说的话“萧家之人对你而言不过是过眼烟云,你又何须这般在意!”,真的是过眼烟云吗?阿兄、母后,二位姐姐和小弟都是她的亲人呐,怎么会是烟云?
裴寂皱眉反复琢磨着红兮的话,心里对这位小公主真是越来越难以理解了,裴寂虽是早就知道小公主萧红兮自幼聪慧过人,心智比起一般小丫头成熟许多,可今日与红兮这般相处半日,裴寂觉得他之前的认知还是太过肤浅。
“裴寂,你听,是不是阿兄回来了?”红兮语带欣喜地扭头道。
裴寂侧耳一听,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脸上的神色猛地一变,道:“不对,听马蹄的声音往谷中前来的只有两个人。”
红兮听得出裴寂话里的戒备之意,仔细听了一下,果真如裴寂所言,似乎声音不对劲,阿兄既是回来,定是大队人马,但红兮转念一想,又道:“许是阿兄派人回来报信也说不定啊。”
裴寂显然并不看好红兮的这个想法,对红兮道:“国君若会派人前来传信,必会事先言明。”
此时不必白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红兮又不是一个人,因而红兮虽是不知来者是敌视友,却也不像之前那么害怕,与裴寂一同躲在了竹屋后面半山腰处的一块石台上,这石头是天然形成的,隐在竹屋后的一株大树旁边,红兮在这谷里呆了几日也没发觉这么一个地方,而裴寂却是很轻易地久想到了这里,可见裴寂对周围环境的观察有多么细心。
就在红兮裴寂躲在那块山石上不久,马蹄声便清晰地在山谷中回响起来,红兮趁着月色紧紧盯着谷口方向,暗暗地想,若不是阿兄派人回来传讯,难道是嫂嫂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