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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曲低徊,三人虽是手中正在忙碌,心中却是若有所思,尤其是活泼爱动的香荷,时不时地就听走了神,一不小心就扎到了手指头,夏荷见香荷又闷哼一声把手指含进嘴里,给了香荷一个责备的眼神,香荷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低声道:“小公主弹奏的琴曲甚是好听。”
翠微见香荷这般说,对香荷微微一笑,然后,扭头看了一眼正在凝神弹奏的红兮,的确如香荷所言,红兮弹奏的曲子总是会让人产生一股错觉,好似红兮在深深地怀念着什么,原来翠微以为红兮在怀念亡故的孟氏,可是听着听着翠微却迷惘起来。
正在翠微暗自琢磨红兮的心思之时,香荷又被绣花针扎了一下,这次估计是扎得狠了,香荷忍不住轻呼了一声,红兮立刻抬起头,往香荷那边看了一眼,香荷赶紧捂住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心中暗暗懊悔打扰了小公主弹奏。
这时,翠微赶紧对香荷道:“香荷,去把热汤端过来,今日天寒,给小公主暖暖身子。”
红兮许是见这边无事,垂首继续弹奏起来,今日外面的风很大,飞檐下的铜铃被寒风吹得叮叮作响,可是这铃声竟是与红兮弹奏的琴曲出奇的和谐,好似那风在与红兮合奏一般,室内又恢复到原来的祥和之中。
香荷停下手中的活计,往红兮那边看了一眼,又张望了一下屋檐上随风摆动的铜铃,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心里虽是极为不愿踏出这暖房,可还是嘟了一下嘴,披上一件外袍踏出门去。
香荷一踏出那暖烘烘的内室,便感觉到一股寒气直往脖颈里钻进来,香荷拢了一下袍子,正欲穿过长长的廊庑赶往桃花水榭的小厨房,哪知一抬首便看见国君独自一人自前方踱步而来。
香荷连忙打起精神,走到萧琮身前对萧琮一礼道:“奴婢见过陛下,陛下大安!”
萧琮一看这婢女是香荷,方才紧紧攒起来的眉头略略一松,对香荷道:“小公主正在抚琴?”
香荷点头道:“是,小公主今日一早便命翠微将瑶琴拿出,现下已弹奏此曲第五回了。”
萧琮见圆脸冻得通红的小宫女如此答道,抬头望了一眼红兮所居的寝殿,站在那里沉吟了好半晌,似是把一旁的香荷也忘了,香荷缩着脖子,有些费解地看了一眼国君,心里好生奇怪,国君只穿着一件单衣,竟是不冷么?
“陛下,今日甚冷,还是入内室吧,奴婢去端些热汤来。”香荷忍不住说道。
萧琮这才回过神来,看了香荷一眼,道:“你自去吧。”说完,萧琮便往红兮的寝殿走去,香荷对着自己的手呵了一口气,心里暗道,今日不知出了什么事,怎么国君和小公主都好生奇怪。
萧琮踏入内室之时,看到的正是主仆三人无比和谐的画面,红兮身着宝蓝色衣袍坐在案几旁边垂首专注地弹琴,而翠微和夏荷则围坐在暖炉边上做着女红,三个少女虽是主仆有别,气质各异,但凑在一起好似一副生动的水墨画,配上红兮动听的曲子,让萧琮站在门口不忍打扰。
谁知却是正在专注弹琴的红兮先发现的萧琮,萧琮只闻得琴音一转,继而红兮便抬起头来,双目澄明地看着自己,眼中似有笑意,轻唤了一句:“阿兄。”
红兮这么一唤,翠微和夏荷赶紧俯身对萧琮行礼,萧琮对两个婢女点点头,道:“你们先下去吧。”
翠微和夏荷离开内室之后,萧琮便走到红兮身边坐下,随手榻上拉下一个软垫,竟是懒洋洋地撑起头卧了下来。
红兮见萧琮如此也不以为意,调转了一下身子,跪坐在那里看着萧琮还是穿着那身明黄色的袍子,对萧琮微微一笑,道:“阿兄刚下朝?”
萧琮眯起双眼,依旧掩饰不住脸上的倦意,而萧琮却是对红兮意味深长地一笑,对红兮道:“邱远要回江陵了,小妹可高兴?”
红兮听萧琮一说,眼中露出一丝喜色,自三年前邱远离开,就再也没与邱远见上一面,堂叔萧岌这三年中还回来过几次,而邱远却是一直忙于在金陵的事物脱不开身,只好脱堂叔给红兮带许多物事回来,让红兮每次看到那些小玩意总是想起在萧府与邱远陪伴在一起的点滴往事。
“邱远竟是不忙了?上次堂叔回来之时,还说邱远现下还不能回转。”红兮看着萧琮说道。
萧琮见红兮听到邱远欲归来的消息如此高兴,无奈地笑道:“早知兮儿高兴至此,为兄该让柳早些告知兮儿才是。”
红兮含笑不语地看着萧琮,知道阿兄最是爱逗她,不过一想起邱远就要回来了,红兮心中又有几分怯意,三年未见,不知邱远变成什么模样了,这么想着,邱远的那句“阿兄会保护妹子”,便在红兮脑中回响起来。
那时,邱远才五岁大,恐是不知还在襁褓中的她便能听懂他说的话吧。
萧琮见红兮似是想起了什么,跪坐在那里好似想起了什么,嘴角还挑起一丝柔和的笑意,然通过方才红兮弹奏的琴曲,萧琮还是可以听得出,红兮今日的心思不似往日那般平静。
“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小妹。”萧琮揉着眉心叹息着说道。
红兮见萧琮这般疲惫,大略猜出阿兄要说的这件事恐怕是件大事,通过这三年的相处,红兮对于自己的这个阿兄不但心存眷恋,更是深深感激。
原以为在这层层殿宇之中住下来便会像一只被囚禁的鸟儿一样,再也没有机会飞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如何,可萧琮却好似总能知道红兮在想什么,自那次璎嬛的比武招亲之后,红兮便经常被萧琮带出宫去。
在宫外萧琮总是以另一个身份接触一些人一些事,红兮虽不知那些人是谁,阿兄又在做些什么,但红兮可以看得出,在宫外的阿兄比在宫内更为自在。
“阿兄可是有烦心之事?”红兮看着萧琮问道。
萧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虽是八岁的红兮,却是比眼看快十八岁的萧红锦还要懂事许多,淡淡一笑,道:“小妹认为阿兄比起陈叔宝如何?”
红兮听萧琮这么问,愣了一下,紧紧皱起眉头道:“陈叔宝怎能与阿兄相比?高致曾对兮儿说过,陈叔宝荒淫无度,只顾享乐,是个昏君,而阿兄却是勤政爱民,为西梁前路担忧不止,陈主无论从何处而言也是比阿兄不过。”
萧琮听红兮这般说他,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坐起身子看了一眼红兮,眼中虽是带着笑意,可红兮却在萧琮的眼底看到深深的痛楚和无奈。
“小妹对为兄评价如此之高,真真叫为兄汗颜。”萧琮虽是看着红兮,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红兮觉得今日的阿兄似乎不对劲,盯着萧琮那双倦意沉沉的眼睛担忧地问:“阿兄今日为何说起陈朝那位皇帝来了?”
萧琮看着红兮顿了一下,才道:“陈已亡了……”
红兮对此并不惊讶,八岁的小人儿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淡淡地说道:“陈叔宝只顾享乐,早已民怨四起,陈亡只是或早或晚之事,阿兄可是担心随欲对我西梁不利?”
萧琮听红兮这么问,眉头紧紧地攒了起来,看着红兮那双通透的眼睛,旋即自嘲一笑,道:“小妹可知,西梁早就亡了?”
红兮讶异地看着萧琮,西梁也亡了?为何阿兄会这么说,阿兄是西梁的国君,母后还是西梁的太后,现如今一切都没有变化,阿兄怎么会说西梁已经亡了呢?
(薇既然写了就会有始有终地写下去,且尽量写好这本书,由于故事推进到第二部分,一些情节安排薇要仔细斟酌一下,因而更新有点慢,请大家理解一下,你们有留言我都会看地,谢谢一直支持的读者朋友:)
第44章 三年前的密约
萧琮看着红兮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方才脸上的凝重一下子便不见了踪影,伸出长臂摸了一下红兮的头,笑吟吟地道:“为兄今日倦了,竟是对小妹说起这些扰人之事来了。”
红兮看着阿兄满眼的温柔笑意,心里很是难受,阿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担在自己的肩上,西梁、萧氏一族,乃至自己都成了他肩头的负担,思及如此,红兮脑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皱眉道:“阿兄,三年前叔父叛离西梁可是与此事有关?”
萧琮一听,有些讶异地看着红兮,眼中满是赞赏,想不到小妹还记得三年前叔父发起的那场叛乱,并且与方才自己所提及之事很快联系起来,这个小妹真是聪慧。
“正是如此,想是小妹还记得三年前晋王广曾来到江陵为父皇奔丧,就是在那时为兄与杨广定下了一纸密约,这密约之事只有杨广和为兄清楚其中原委,也正是因为那纸密约,西梁便已纳入大隋羽翼。”萧琮说到这,顿了一下,见红兮轻簇着眉头,更是坠入了云里雾里,萧琮不禁莞尔,继续道:“小妹定是不解为兄为何与杨广签下那纸密约可对?”
红兮点点头,往萧琮身边靠了靠,然后安静地等着萧琮为他解惑,兄妹间这样的互动红兮早就习惯成了自然,亦是因为如此,红兮的心才开始缓缓对外界打开,而不是只执着于梦境与现实的丝丝缕缕关联中不能自拔。
萧琮见小妹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忍不住牵起红兮的小手,嘴角扬起一丝满足的笑意,缓缓说道:“小妹可知我西梁自建国以来一直处于弱势,自先祖创立西梁,我西梁便偏安一隅,到了父皇在位时,更是谨小慎微,只恐在这乱世之中有个什么差池,祖上辛苦创下的基业便毁于一旦。再加上叔父萧岩一直另有所图,父皇的处境更是艰难,关于这一点,小妹应该感触颇深,犹记得小妹出生之时,生得玉雪可爱,母后和父皇却因你是二月生的女儿不得不交与堂叔家寄养,那时……”
萧琮说到这里,又想起了红兮刚一出生便被堂叔夫妇俩带走的时的情形,心头涩然,抬首看看红兮脸,叹了一声:“正是因为如此,阿兄曾在那时立下誓言,定要改变我西梁现下这般窘境,因而,自小妹离开之后,阿兄亦离开了宫中,在外四处游历,范柳和高致二人便是阿兄在外游历时结识,自那以后,我三人结拜为异性兄弟,暗中培植了不少势力。待阿兄回宫之时,本想励精图治成就一番事业,可越是对朝中局势了解越多,阿兄越是发现,我西梁早已内忧外患,走入死局。”
红兮听了阿兄的讲述才知道,原来这西梁表面的浮华之下竟还有这么许多波折,难怪阿兄眼中总是带着一抹倦意,红兮无法想象,阿兄从十几岁开始便开始忧国忧民的情形,更是无法想象,自己在萧府过着被宠爱呵护的幸福生活时,自己的阿兄在承受着什么。
“阿兄……兮儿能明白你为何将西梁送与大隋,阿兄累了,可对?”红兮看着萧琮幽深的眼睛,极为认真地说道。
红兮的这句话,若是外人听了,定是以为红兮太天真,而萧琮却是因此愣了一下,这个小妹总是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所在,累了?也许自己真的是累了,西梁处于这种谨小慎微的局势下真是累了,这天下各方势力割据对峙也累了,才会有现如今大隋欲一统天下之势的局面出现。
萧琮对红兮微微一笑,道:“是啊,阿兄累了,可是现下阿兄却不能歇息,小妹只知西梁对于为兄来说是个包袱,可若是没有这个包袱,阿兄又如何保护所爱之人?”
红兮能感觉到阿兄所说的所爱之人也包括自己,此时红兮再一次深深地体会到,能有萧琮这般的阿兄自己时何其有幸,阿兄和母后总是觉得委屈了自己,其实红兮这三年来,红兮觉得自己被送出宫去,最苦的莫过于阿兄和母后了,或者那个没有见过最后一面父皇也是这么苦。
想到这些,红兮心下一片黯然,萧琮见红兮似是想到了什么,拍拍红兮冰凉的小手,暗想自己今日扯出这些话题是不是对于红兮来说太沉重了?
“罢了,这些事原本就不是小妹该愁烦的,今日天气甚寒,小妹还是不要去高致那里学医理了。”萧琮看着红兮今日已似还要准备出宫,没想到红兮小小年纪竟能风雨无阻地坚持跟高致学医,想想外面的天气便不由得心疼起来。
“兮儿昨日已跟高致说好,怎能食言,阿兄勿需担心,翠微为我做了一件新袍子,甚是暖和,不会冷的。”红兮有些俏皮地堆萧琮眨了一下眼睛,执拗地说道。
萧琮抚额摇摇头,就知道自己拿这个小妹没辙,遂萧琮眸光一转,又道:“可是今日高致恐是没有空闲教习小妹医术。”
“为何?”高致脾气古怪,却是极为守时重诺之人,萧琮说高致会没空教她医术,那肯定是高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
萧琮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抬头看了一眼屋檐上随风摆动的铜铃,继而扭头对红兮一笑,道:“萧不允今日刚至江陵,现下高致恐是在与萧不允饮酒叙话,可想他还会有空闲教习你医术否?”
红兮听阿兄到处原委,不由得眼中现出一丝笑意:“原是如此,那今日兮儿便不去扰他们了。”
想起高致和萧不允,红兮至今仍感手臂微痛,这二人早在三年便解开了心结,而高致亦是医治好了萧不允的不治之症,高致因红兮三年前阻止他杀萧不允一事感怀在心,故而要将一身医术传给红兮,红兮知道高致医术了得,想想学学救人的本事亦不是什么坏事,没想这一学,倒是让红兮对此大感兴趣,就连高致也不时常叹,红兮再过几年恐是能将死人医活也说不定。
“可是阿兄,萧不允不是在金陵,何故突然至此,莫不是金陵易主,他也遭到牵连?”红兮想到方才萧琮说到陈已被大隋攻克,而萧不允之父正是陈朝肱骨大将萧摩诃,可想萧不允今次来江陵绝不是游山玩水。
萧琮听红兮这么一说,皱眉若有所思,旋即道:“若是为兄没有料错,金陵被破,萧不允乃其中要因,说起来,萧不允似与小妹甚为投缘,小妹以为萧不允是个什么样的人?”
红兮缓缓站起身,虽然红兮只有八岁,可是身量却是与十几岁的少女一般高了,那身宝蓝色衣袍衬得红兮面色如玉,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好似一株冷艳高贵的名花,这么一瞬,就连萧琮也不禁一阵怔忪,他家的小妹竟是长成了小小佳人了。
“兮儿觉得萧不允与阿兄在某处十分相像。”红兮想起那个虽是病好了,却怎么也脱不下去那副病容的苍白男子,他也是跟阿兄一样,有什么事情都由自己扛在肩上,即使被误解也不去解释,那日想是高致若把他杀了,他也会含笑应对吧。
“哦?不知小妹以为萧不允与为兄在那处相似?”萧琮见红兮这么说,满脸兴味地站在那,悠闲地背着手臂,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红兮心里虽是这么想,却是不想对萧琮说出来,然见自家的阿兄,似是对此很感兴趣,红兮不禁有些为难,皱了一下小巧的鼻子,正在想着怎么说时,就听到翠微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陛下,小公主,太后传来口谕,让小公主和陛下往凤仪殿用午膳。”
红兮走到门口,见翠微身后站着的宫人正是殷离,殷离对萧琮和红兮行了一礼道:“陛下,小公主,太后已在凤仪殿置备好午膳,大公主和二公主已经在殿内等候。”
红兮一听大姐和二姐也在那里,眉头便轻簇起来,想起大姐对她谦和有礼的疏离态度,和二姐眼中不耐与妒愤,红兮就怎么也无法释怀,为何,自己的两个姐姐都不喜欢她。
萧琮早就注意到了红兮神色间的变化,怎会不知红兮在想什么,可自己三个妹妹的事情他又不好插手,因为萧琮知道自己越是插手此事,红锦和红岫便会以为自己对红兮的爱护多于她们,继而心中会更为不平,真不知女儿家的心思都是怎么长的,若是红锦与红岫都能像兮儿这般懂事就好了。
思及如此,萧琮心里轻声一叹,看了殷离一眼,二人目光交汇当中,好似在传递着什么讯息,接着,萧琮便道:“殷离,你先回禀母后,我与小妹稍后便到。”
殷离离开之后,翠微赶紧张罗着给红兮批上斗篷御寒,而萧琮却是打断了主仆二人的忙碌,对翠微道:“翠微先在外室候着。”
红兮只觉阿兄似有话要对她讲,接过翠微手中的斗篷,让翠微先出去,随后,便扭头对问道:“阿兄兮儿无事?”
萧琮见红兮好似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心中更是沉郁,这个小妹的心思总是这般玲玲剔透,可想面对红锦和红岫对她的不甚亲厚,小小她会如何作想。
“小妹,红锦与红岫恐是有一人要与大隋皇子联姻,你们姐妹三人相处的时日已是不多了,为兄希望你们姐妹三人能好生相处,日后要互相扶持才是。”最终,萧琮还是对说出红兮说出了密约中的一件颇为重要的事情,那便是,西梁会有一位公主与大隋皇子联姻。
第45章 联姻之事
红兮终是在萧琮口中得知了密约中的联姻一事,听萧琮说完,红兮忽而想起璎嬛临别之际与自己所说的话来,红锦和红岫是自己的姐姐啊,想想这三年来自己在宫中仗着阿兄和母后的宠爱,依旧是我行我素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二位姐姐虽是对自己不甚亲厚,可自己又何尝主动去了解过她们?
思及如此,红兮抬首看着萧琮,有些犹豫地问道:“阿兄,兮儿是不是太过任性?”
萧琮被红兮的这句话问得一愣,若是说红兮任性,恐是这天下间的女子都成了不可理喻之人,恐怕自己方才的话小妹会错了意。
“小妹怎会有此一问?为兄一直觉得小妹太过懂事,有时为兄还真想看看小妹任性的样子。”萧琮用长指点了一下红兮皱起来的小鼻子,含笑说道。
红兮看着阿兄暖暖的笑容,心里更是难受起来,她的阿兄就是这样,在阿兄的眼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这种无条件的包容,让红兮窝心的想哭。
“阿兄……兮儿以后不会再任性了,以后兮儿会与两位姐姐好生相处。”红兮的语气很平静,却也十分坚决。
萧琮看着小妹无比认真的眼神,知道此时红兮的心里在发生着什么变化,叹了一口气,看着红兮那双灵动纯真的眼睛,道:“小妹,凡事只要问心无愧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