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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瞄准镜里。
啪的一声轻微的枪响,在鬼子后队里的正在调整掷弹筒射向,掩护尖兵前进的掷弹筒兵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小洞。他的弹药手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头一低。一发子弹从他的头上掠过。再一发日本友阪毫米的子弹击中了他的肩头
杨朝阳碰了碰吉顺,要他跟着自己慢慢的向后匍匐转移。转移出这个阵地。
日军小队长吉田看见了几个尖兵走出了一百多米都没有什么动静。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见了在自己的后面传来掷弹筒兵的叫声,他本来开始抬起来的身体又按低下去。转头向掷弹筒兵的阵地看了过去。
他很沮丧的发现自己小队配属的掷弹筒兵已经死掉了一个,而弹药手正在俯在地上,痛苦的在地面上滚动着。
他大声骂道:“八嘎,该死的###游击队,机枪手准备射击。”机枪手立即端平了歪把子机枪,副射手在旁边准备好了弹药,随时准备往那漏斗弹仓里补充子弹。
‘哒哒哒’机枪将几个有可能隐藏八路军神枪手的地方都给扫过。但是等射手的子弹打完后,仍然没有见到八路军还击。
当鬼子的机枪射手在射击的时候。吉顺心里一慌,就要操枪还击,这个时候杨朝阳立即将他压倒。嘴巴对着他的耳朵说:“不要慌,鬼子是火力试探,他们没有发现我们的位置。”
等杨朝阳从他的身上翻下来。吉顺见到杨朝阳的脸色比较难看。紧张的对杨朝阳说:“朝阳哥,你怎么了?”
杨朝阳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说道:“没什么,被蚊子给叮了一口,快撤。我们不能呆在这个地方。”
日军小队长吉田观察了一阵,见不到一个八路军开枪,他一挥手,把在后面的伪军中队长田连根叫了过来。对田连根说:“你的,派人去开路的干活。”说着手指指了指那几个在前面的日本士兵
伪军中队长田连根满肚子在骂日军小队长吉田的十八代祖宗,但是现在在日本军队的枪口下也不敢有什么异举,只好在肚子里骂骂咧咧的回去找出了几个他平时看着不顺眼的几个人来将几个日本士兵给替下来。
当几个伪军在小心翼翼的走出了两百多米后。在他们后面的日军始终都没有听见八路军再开枪。这个时候日军小队长吉田悄悄的将头给探了出来,他想用望远镜看看八路军都在什么地方。
他仔细的搜寻了一阵,但是还是没有找到八路军游击队的身影,仿佛他们都消失在了空气中,八路军游击队就好像在他们来的时候那样消失了。
难道真的走了?日军小队长吉田心里很疑惑,他悄悄的抬起身来将几个有可能藏着八路军狙击手的地点用望远镜又看了一遍,但是还是没找到八路军的神枪手。
这个时候在山坡上,一缕阳光透过了云雾,投向了山谷。吉顺发现了被太阳反光的日军小队长吉田的望远镜,他转头对杨朝阳说:“朝阳哥,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的!”
杨朝阳探头看了看说:“吉顺,那就是鬼子的指挥官,这回看你的了。”
吉顺端平了三八大盖说道:“朝阳哥,看我的枪法。”说着将三八大盖对准了那个闪光的镜片,一枪打去。
子弹顿时击中了日军小队长吉田的头部,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这个时候日军小队机枪手一看,顿时对着山坡开始扫射。杨朝阳早就瞄准了日军小队机枪手的头部,一枪命中了日军小队机枪手的头部,歪把子机枪在叫了两声后也哑巴了。
杨朝阳说:“走,我们撤,我们没有更多的武器在这里陪他们玩。”说着带着吉顺他们悄悄离去。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山村惊变
一九三七年冬,胶东半岛昆俞山深处,东离山外三十里,西离渤海五里,一百来户人家的麦山夼。
山里的天黑的早,男人们上近地场干活收工回来,有闲功夫聊磕的就进家端上女人盛好的饭走出家门,顺着村里坑坑洼洼的泥道,聚到村头单身的吉顺家烧的热呼呼的炕头上,在墙洞那盏油灯昏暗的光线下,吃着自己带来的饭。
只管自己吃,不用让,因为不用看男人们也知道,大闲冬不下地干活,家家的饭都一样:烀地瓜就腌咸萝卜。有限的几升苞米留着开春家里男人们下地干活掺着野菜吃。
男人们照旧是吃完夜饭麻溜下地,上外间摸起葫芦瓢在水缸里头舀上半瓢凉水,咕咚咕咚灌下去,抹抹嘴,吹灭油灯跳上炕眯着眼,一边在滚热的炕上烙着那累了一天的身子;一边听着大伙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偶尔插上一句嘴。聊着聊着就迷瞪过去了。
吉顺十几岁就为人家养马扛活,拿他自己的话来说和这些牲口有缘,侍弄这些不会说话的生灵挺上心,夜草添的勤,饲料轧的细,再瘦的牲口到他手里仨月准保调理的膘肥体壮皮毛锃亮。牲口有个大病小灾的他也能上山找些草药熬了,掰开马嘴用大木勺灌下去医好它,所以三乡五里的都知道他,家里养得起牲口的财主们也都争着找他去扛活。两年前他从外乡被王财主找回来,一眼相中了王财主应许他借住的三间村西头马棚边上的破房;就答应留了下来。
29岁的吉顺人勤快,谁家有事找他帮忙他都是象干自家的活一样上心地去帮着干。在村里人缘挺足。每年秋天收拾完他那一亩地的庄稼就天天傍晌上山搂一噶篓草背回来,赶到立冬后,他门前就立起两个大草垛,一冬就天天把个炕洞吖上满满的半干草慢慢燃着,每天得替房前猪圈里那些不会说话的牲畜烀地瓜仫子和麦糠添膘,他那炕就老是热呼呼的,因为夜里得起来给牲口添料,王财主忍痛每个月给半斤火油点灯。他这单身汉家里又没有老娘们唠叨添烦,所以吉顺这三间房就成了村里男人们冬闲和夜里闲聊的好地场。
今下黑夜深了,有家口的男人们陆续都回家去了,剩下几个半桩小子和没成家的老单身汉半醒半睡有一句没一搭地瞎扯。听见附近山里不时传来几声貔子的叫声,几个小子缠着吉顺继续说那传了几辈子的貔子精的故事。吉顺只得依着他们:“提起貔子,老辈人说除了胶东别的地界没有这个名字,有的人说就是狐狸,有的人说狐狸是狐狸,貔子是貔子,貔子比狐狸小,尾巴尖子是白的,比狐狸更狡黠和灵敏,更顽皮。传说一只貔子精是由很多很多貔子的精力变化而成的。”
正说到这儿,炕头上歪着身子烙腰的二胜吧嗒着嘴说“:吉顺哥,我饥困啦,你打身后那地瓜箱子掏俩地瓜给我。”“你小子忍着点吧,大闲冬的不用上山干活,饿了锛水缸喝瓢水凑合吧。吃光了粮食开春我咋熬啊。”二胜嬉皮笑脸地挪到吉顺身后炕西头黄泥抹的地瓜箱子前,伸手掏出仨地瓜,转身下炕凑到炕洞前,抓起火棍扒开半明半暗的火灰把地瓜埋进去,扑澄着手上的灰回炕上瞅了瞅掀起格子窗上扇向外瞅的保林:“保林哥,天寒地冻的你掀窗想冻死俺们爷几个那?”“保林,甭瞅啦,黑灯瞎火的人家玉风不会出门啦。”袖着手靠着西墙半躺半坐的喜子瓮声瓮气的说。保林放下窗扇红着脸说:“喜子哥是你自个挂念秋叶姐了吧。”
正迷瞪着眼的老光棍连会叔睁开眼:“保林,听说山外东洋鬼子折腾的挺凶,让二鬼子带路进了村,谁家有大闺女都不放过,你找个媒人上门提亲和玉风他爹说说早些把喜事办了吧。”
翘着腿哼小调的富得插上嘴:“我上柴里村赶集听说山外闹八路哇,说八路把进几个村抢粮抓人的东洋鬼子打的找不着北。”
吉顺正要张嘴插话,村里突然响起狗叫声,保林说:“王财主家这条狗轻易不叫唤,这是有生人打东头进村了。”就这当口屋门被拍的山响:“吉顺大侄子,快开门那!”“是老栓叔!”吉顺跳下炕冲到外屋,把门栓抽开:“老栓叔,这大冷天的山道溜滑,天墨黑地,你咋来了?”
拉开门,只见月亮底下一老一少两个雪人相帮搀扶着站在雪地上。“老栓叔,这个大雪天你和俺俊子妹咋走这三十里山道上这山里来啦?家里出么事啦?俺云婶和俺对子妹那?”说着话把老栓叔搀进屋,炕上几个人赶紧把炕头让出来。吉顺对保林几个说:“这是我上山外墩前疃干活认识的老栓叔和俊子妹。”老栓叔和俊子瘫到炕上,“吉顺哥!”俊子拉住吉顺的袄袖子浑身颤抖放声大哭,老栓老泪纵横:“吉顺大侄子,你云婶和你对子妹遭难了!”
第二章 礅前血仇
礅前疃离文海城里四十里,这个村四周连着通东西南北的官道,是个七里八乡都来赶集的大村。
日本鬼子侵占文海城以后,因为四通八达的地理位置,墩前疃就成了鬼子和抗日大队第一区中队双方活动频繁的地方。疃里有不少的壮年男人参加了地下党组织的区中队和八路军特工队。也有人在汉奸的两升苞米和当官发财的利诱下当了助纣为孽的二狗子。
38岁的云婶是疃里有名的勤快媳妇,干活风风火火,地里家里都是把好手。
今年夏天麦子收成好,打下麦子磨上面交了地租余下不少麦麸。云婶上个月烀了一瓦盆麦麸子,把烀好的麸子团成一个个的团放在坛子里捂着。这天早晨起来看看坛子里的麸团子发好了,找出存的豆酱曲引子加进水去搅和成一坛子稀酱胚子,回头招呼正搓草绳的二闺女:“对子,来帮妈把酱缸抬到院子石条上晒着好发酵上色。”
对子和她姐俊子两个是疃里一对俊闺女。20岁的俊子长的随她姑,一双大眼咋看咋水灵,那件粗布小棉袄遮不住这闺女丰满的胸脯和身子,带点微红的脸庞上那张轮廓分明的红嘴唇,不知让村里那些半桩小子在梦里惦记了多少回。
俊子勤快能干,随她爹上山下泊的,地里的活帮着干的不少。天天早起她都上村头轱辘井挑两担水回来,每回她挑着水晃着两条黑悠悠的长辫子前头走,后头总跟着几双大小光棍的眼。疃里和外村有好几家上门提亲的,俊子心里有人一直不愿应声,她爹也想再留她一年帮着干地里的活,好早还上去年歉收欠地主的地租子,就把提亲的都回了,这事就再没提起。
庄户人家盼着生个儿子好干地里的活,对子一落生,老栓给这二闺女起个名字叫对子,对子对子对个儿子,是图个下回生儿子的意思。对子模样随她妈,长着张庄户人家少见的白白净净的脸,一双细长的丹风眼。
对子从小多病,18岁的闺女咋一看象没长开的山菊花,身子瘦瘦的,看上去只有16岁的模样。
今天一大清早老栓和俊子拿着担杖绳子上远山砍柴火去了,家里这娘俩做着面酱算计着,不知开春这坛子面酱晒好了以后,上集能卖多少钱回来。
娘俩正把酱坛子放在石条上,就听见大街上乱成一团,有人喊着:“东洋鬼子又来了!”云婶赶紧跑进屋从锅底下抓了把草灰抹到对子脸上,对子慌着说:“妈,咱赶紧跑吧。”“对子,都听见街上鬼子的马蹄子声了,来不及了。”掀开炕前那块松木板:“闺女,赶紧下地瓜窖子!”说着随手把锅底灰往自己脸上也抹了抹。“妈,你也下来吧。”“听见外头砸咱门了,我得留上头挡挡东洋鬼子呀闺女。”说着盖好了木板,跑出屋外关鸡。
哐铛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了,一群鬼子凶神恶煞般的冲进院子。一时间院子里鸡飞鸭跳,西屋半袋子苞米种子、一坛子晒好的熟地瓜干被装上院外的马车,包袱里全家几件衣裳被鬼子用刺刀挑着翻着撂的乱七八糟。几个鬼子用枪把子捣破了酱缸,又掀翻了瓦罐瓦盆砸的满地碎片。
就这当口就听屋里对子一声惨叫:“妈呀!”对子被鬼子从地窖子拖了出来。“我的对子!”云婶脸色惨白转身冲向里屋,几个鬼子狞笑着挡在房门口,听着里屋对子一声不罢一声的惨叫,看着一个个鬼子边束着裤腰带边出来换几个鬼子进屋,云婶眼都红了,她拿起锅台上那把菜刀朝着刚出里屋的鬼子砍过去“畜生啊!你们真不是人哪!”
两个鬼子夺下菜刀,架住了云婶把她也拖到里间摁到炕上,一个鬼子淫笑着光着身子朝她扑过来;撕开了她的衣裳。被仇恨烧光干了眼泪的云婶扭过头看看被鬼子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闺女,喊了声:“对子!妈救不了你呀!”云婶红着眼咬着牙一把抓住趴到身上的鬼子的睾丸狠劲一握,鬼子嚎叫着捂住下身在地上打滚。
上来几个鬼子狼嚎鬼叫的把云婶从炕上拖到院子里,一群鬼子围上来用穿着反毛皮靴的脚狠命的把她踢过来踢过去,另几个鬼子揪着对子的头发把她拖到院子里来,云婶拼着命扑到对子身前抱住已经不醒人事的闺女:“对子啊对子,你睁开眼看妈一眼那!”
可怜对子嫩白的脸上挂着泪,嘴角流着血紧闭双眼,她的身下流着一滩血,云婶趴起身来要抓住一个鬼子拼命,没等她撑起身子,几个鬼子举起刺刀朝着她娘俩戳过去。一个鬼子抓起几枝松柴点着了扔到屋顶的海藻上,一股浓烟夹着明火冲天直上,扭曲的火焰贪婪的吞噬着门窗和房梁,鬼子毁了这个过着勤劳平静日子的农家。
这一天,汉奸们(当地老百姓喊他们是二鬼子)领着鬼子挨门挨户搜抢粮食,杀了十几口子人,糟蹋了村里20多个没跑出去的女人们,烧了墩前疃60多间民房。
天还没擦黑;从离村五里的山上挑着柴火回村的老栓父女俩,一进村就楞住了:街上撒落着零乱的粮食粒子和破旧衣裳,几十栋房子被烧的只剩乌黑的断墙,好几个门里传出了哭喊死去亲人的凄惨声音。父女俩三步两步走进自己家院子,三间房成了残墙和还冒着黑烟的半截梁。死在院子里的云婶和对子身上被刺刀戳了好几个洞,身下的血流出老远。眼前的惨状使老栓瘫坐在当院,俊子哭喊了一声:“妈呀!对子!”就昏了过去。
疃后坟地,十几个新起的坟前跪坐着哭干了泪的亲人们。俊子用袖子抹了抹眼搀起老栓:“爹,这仇得报哇,先找个地场安身吧。”“咱爷俩投奔你吉顺哥去吧”。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祠堂火种
老栓就在吉顺家住了下来,热心肠的秋叶她妈认了俊子当干闺女,领俊子回家和18岁的秋叶做伴。过了百天的热孝,村里的婶子大娘都来帮忙张罗着吉顺和俊子的婚事。
吉顺揣着他妈留下来的壹块大洋上山外集上扯了块碎花布回来,玉风她嫂和秋叶她妈两个比量着替俊子缝了件新衣裳。张家送把棉花,李家送锭棉纱地凑合着缝起床新粗布棉被;换了新窗户纸,出门子这天就把秋叶家当妈家,吉顺借了王财主的马车来把俊子接回去,这就算成亲了,打这以后俊子就成了吉顺媳妇了。
第三天按老规矩新媳妇要回门走妈家,吉顺对老栓和俊子说想去墩前疃云婶坟前磕几个头,老栓爷俩也想回去看看,早起这一家三口就随王财主家出山送劈柴的马车上路了。赶车的连会是老车把势了,三十里山道两匹骡马跑的顺顺当当,个把钟头马车出了山。
开春了,云婶和对子的坟头上长出些零零落落的青草,坟旁几棵两尺高的小柞树秃着枝子迎着野地的北风抖擞着,苦苦菜正返着青,一半黄一半绿的窄叶子挣扎着冒出了地面。
老栓坐到云婶和对子坟当间,两手抓着两个坟头上的土掉泪。俊子趴到云婶的坟上,哭着说“妈呀!你和俺妹死的冤那!”爷女两个直哭的昏天黑地。
吉顺跪在云婶坟前摆好了几个地瓜面饽饽,想起在墩前疃和老栓一起替赵财主扛活的那些日子,善良爽快的云婶把没爹没妈的他当自己的孩子疼爱,每回家里蒸掺菜的豆面粑粑都让老栓捎一个给他,而她们娘仨却舍不得吃一口。他在墩前疃扛了三年活,云婶和俊子、对子替他补洗了三年衣裳。吉顺眼泪吧碴地一个头磕下去:“婶那,吉顺来和你说句话,你和俺对子妹的仇我早晚要替你们报哇!”
老栓和吉顺替两座坟添着土,俊子挖了几棵迎春花的枝条和野杜鹃插到妈妈和妹妹坟头上,天傍晌了,一家三口上官道旁等连会卸完劈柴回来接他们。不一会就听连会大老远就喊着:“吉顺,你看谁回来了!”
马车来到近前,一个穿立领制服围条格子围巾、城里教书先生打扮的人跳下车来:“吉顺哥!”他边和吉顺打着招呼边扶一把正下车的女人:“吉顺哥,这是我媳妇。”
吉顺一看是西街老宋家老二,在城里教书的宋伟文,微笑着站在他身边的媳妇留着乡下少见的齐耳短发,穿一身蓝布褂,黑裤,黑口步鞋。宋伟文拉住吉顺的手看着俊子:“是吉顺嫂吧,我送媳妇回来教书,她叫杨华,往后你和吉顺哥多照应着她点啊。”
杨华亲热的挽着俊子的胳膊说:“嫂子好俊气。”俊子红了脸:“妹子,俺乡下人这脸让日头晒的黑红,你看你白白净净的瓜子脸,一双长眼睫毛,那才叫俊那。”
几个人上了车回麦山夼,这一道上俊子和杨华说不完的悄悄话,杨华喜欢俊子的开朗热情,俊子稀罕杨华的和气和知书达理。两个媳妇子都觉得和对方挺投缘。吉顺和伟文说着墩前血仇,马车晃着铃铛拉着这五个人,三十里山道不知不觉就到家了。
村北山根下有座百十年的宋家祠堂,是村里的公产,五间正祠,东西各三间厢房,早先有位宋姓私塾老先生在这西厢房教了几年书,他收书礼也就一升地瓜干子,所以村里不少孩子都去读过一两年书。前年老先生过世后书房也就关门了。村长连贵向乡公所提了好几回,乡上也找过几个先生,可是人家来一看看这个穷山沟离城里太远,出趟山挺不方便,没几天就都走了。
杨华这次是由宋伟文领着去乡里联系,伟文说媳妇愿意回村边教着书边照顾有病的婆婆,乡里正为连贵一趟趟跑乡里唠叨催要先生烦着,巴不得有人自己愿意去,立马开了公文交给杨华。
山里人虽然穷,却很知道读书出圣贤,好找饭碗的道理,听说来了女先生,还是本村媳妇,收书礼也挺少,都领着孩子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