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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祕一手随意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一肘支在另一扶把上手撑着脸,听天权口述汀州那边传来的第一手消息。“……汀州大规模地区已做彻查,小王爷的动作利索干净,没有心软半分。至于朝中的‘郡派’,气焰明显比之前收敛很多。据消息回报,有黑衣蒙面人定时潜入小王爷的驿站,依我看,小王爷其实十分明朗尚……楚公子的举动。”天权不缓不慢地娓娓道来,语气平静的没有丝毫起伏,也就在楚祕的称呼上稍稍顿了顿。
楚祕的目光一直投在他面前的桌案上,也不看天权。静默了半响,楚祕突然抬头看向我的位置。“云沁儿没有要说的吗?这几次商议都没听到你的见解呢!”
闻言,我的嘴边不自禁带起一抹笑,说不出是嘲弄还是冷笑,很淡很浅。“别忘了,你这次处心积虑对付的不是别人。”
“因为是弟弟,所以云沁儿不忍对付了?”
我手中摇着的红莲团扇一顿,垂下眼睑,缓缓地继续手中摇扇的动作。“因为是云漾。”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云沁儿,似乎我才是你最亲密的人。”楚祕的声音低沉沉的,却听不出喜怒感情。
我抬眼,不避不闪地迎上桌案后楚祕透着寒气的双眸,淡淡开口,“这几日你没少做动作,我不是没阻止你吗。”
话落,楚祕的嘴角瞬间勾起邪俊的一笑,透着寒气与凌厉的明眸微微眯了眯,一瞬不瞬地盯住我。“我很想知道,当我和那个小王爷直接交锋时,云沁儿可还会如此冷静?”
我微微勾了勾嘴角,“你不会想知道的。”
一室的静默弥散着低沉的气息,天权他们没人动作或者说话。即便我心中竭力忽视,仍旧能够感觉到从楚祕身上散发出的迫人压力。想想自己先前的话,即便自以为应对的很沉着很妥帖了,可比之平日我说的话还是冲了点。在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我那样对楚祕说话,确实有些过了吧。
我轻叹了一声,在楚祕一瞬不瞬地盯视下走到了他面前,软了软语气,“好了,你应该不只要谈昀漾的事情吧。”
楚祕眼中的凌厉瞬间隐匿,寒气也消退许多,嘴角的弧度却是不变。“噢?云沁儿知道?”
我摇头,“我猜即使不是昀漾的事,也该是因他而起的。”
楚祕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眸光闪烁不定。“如果不是云沁儿聪明绝顶,那定是和那小王爷之间有什么感应了。”
我嘴角勾起一弧度,心下却是狠狠地颤了一下。“尚不知楚大公子也信感应之类的无稽之谈。”
楚祕轻笑了一声低下头,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似乎呢喃了一句什么,可是声音很弱以致于我没有听清,想询问时他已经抬起头来,面上是平常的表情。“云沁儿何以认为事情因他而起?”
我并不急着回答,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后看向桌案上,而后转身走到原位上坐下,端起凉茶喝了一口。“你说过,昀漾可是激起你兴趣的人,既然如此,我想他的手段措施应该不止这样而已。否则,岂不是降低了你楚大公子的格调?”说到最后一句话,我斜眼睨他。
楚祕也不生气,只是看着我抿嘴笑。虽然笑意依旧邪邪的,但明显是真心实意的笑意。
“这是其一。”我撇了撇嘴,继续道,“其二,你桌案上的明黄折子里应该有答案。”
此刻,楚祕的双眼雪亮雪亮的,染了笑意。“云沁儿觉得折书里写了什么?”
我转眼看向打开的窗户,窗外的阳光明媚而刺目,温度随着太阳的爬升与时俱增,由窗户真切地传进屋。原本只感觉一点点的热气,此时竟升级成了烦闷的燥热!“无非是对你小动作的一些些回敬。”我转回头盯着手边的半杯凉茶,脑中有点混。“譬如,直接将你弄离京城。”
话落,应接我的是比先前诡异许多的静谧!楚祕闪烁的眼眸紧锁着我,我对面的面具少主也是面朝着我一动不动,似乎也在看我,而我身边和身后的四道灼热的目光,我亦能有些感知!只是,这样的反应令我的脑中更加混沌了几分,眉头不自主地皱了起来。
“莫非,云沁儿才是真正的文曲星?”楚祕瞄了眼我身边的天权,半开玩笑道。
我身边的天权开口,清润好听的声音染了笑意,“楚公子此言差矣,小师妹可是智多星转世,万万不是文曲星能及的!”
“哈哈哈……”耳边回荡的是楚祕清越朗快的笑声,“京城有文智正三星坐镇,加上岚少主的相助,本公子可以尽情地去嘉陵游览一番了!”
我看着楚祕心下叹息,原来我能够猜测到的昀漾目前能做的最有力的反击,竟然成真!昀漾,真的没有心软半分!他在权势相争的旋涡中,真的是全力以赴、不留一丝余地了。也是,若他不全力以赴,在那样的旋涡中,我就要更担心了。
明黄折子里说,祈国中部的嘉陵遭受严重旱灾,现特派兵部尚书楚祕谨代表天子隆恩前去开仓赈灾,抚恤灾情民众……
翌日一早,楚祕便整装好了一切。楚府的大门口,他飘逸的白底红莲衣衫和青丝随风飘曳,嘴角是一贯的俊邪浅笑。“云沁儿真的不随我去吗?那嘉陵的山水风光可是有名的!”
我抿嘴不语,从思婕手中接过一个包袱递给了站在一旁的侍剑,叮嘱他:“你收好了,关键时刻你家公子还要靠你用里面的东西救命的。”
看我一脸慎重,又听我说“救命”的话,侍剑原本冷酷严肃的俊脸更加深刻了几分,郑重地回我,“是,属下谨记在心!”
楚祕瞥了一眼侍剑手中的东西,看向我时笑容深了几分。“什么好东西,倒还可以救命呢!云沁儿那么不放心我,何不随了我一起去!”
我看着楚祕迷人的双眸,我明白他不是开玩笑,他是真心希望我随他一起去的。只是,留下不是官场中人的玉衡和天权,根本无法抵挡昀漾可能的下一串动作!若要保存楚祕的势力,无论是楚祕本人还是我,都再清楚不过——在楚祕回京之前,我是绝不能离开的!
我走近两步拉起他的左手,在他有些疑惑的目光下,在他的手腕上系上了一根红绳。红绳上垂下一个小巧闪亮的金锁片,仔细看的话,可见锁片一面刻有栩栩如生的佛像,另一面则是金光普照下的“平安”二字。那是上次他去雁城时,我让思婕代我去求的平安符,只是上一次没来得及给他,这一次给他倒也派上了用场。
楚祕抬起手,凑近细看一眼后,直接伸手将我勾进了怀中,双手紧紧地箍住我。他温热的气息一下下地吐在我耳际,以仅我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呢喃,“不管你出于怎样的心思才给我锁片,不管你是否做好了准备,等我回来时,你就必须完完全全地只属于我一个人!听到了吗,云沁儿?”
我此时的心情和感情,根本无法用任何语言来表达!我只能依着心声,缓缓抬手搂住了他的腰身,在他怀中轻轻地点下了头。轻轻的一吻落在了我光洁的额头,很轻的一吻,却停留的很久,久到我都能感觉出他柔软唇瓣的纹理。
许久之后,他一把推开我,翻身上马不再带有一丝犹豫,烟尘滚滚,衣抉飘飘,策马远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楚祕和三侍离去的方向一瞬不瞬,直到他们的最后一角衣衫也消失在眼帘,我的双眼也酸了花了,而我额上被楚祕吻过的地方却灼热依旧,不曾冷却分毫……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岚音韶 端倪(2)ˇ 最新更新:2009…09…11 00:28:51
六月夏日,鸣蝉闹人。午后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由天空投影下一道道刺目的七彩光芒,透过斑驳的树叶零零碎碎的洒下光辉。没有风的影息,繁密的枝叶一动不动,偶尔有小虫从中爬走飞过,那窜动的小小身影似乎也在为天气的炎热窒闷而叫嚣。
一片绿油油的葡萄架下面,我躺在精编的竹藤榻上小憩。已经躺下半个多时辰了,明明很有睡意,我却依旧不能入眠,只因这燥热的天气!我闭着双眼,又一次翻了个身,喉间不自觉地发出身体难受的呻吟。
“郡主,郡主……”迷迷糊糊间,思婕的轻唤声传进耳中。虽然身体是困倦的,但是我的意识一直很清明。自我躺下后,她一直坐在边上给我扇风,静静地,也不扰我休憩。此时听她唤我,虽然意识中很想回应她,可困顿的双眼硬是睁不开来,燥热的气候让人难受又生懒!
一直存在我身边的一道小小的风停了,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没几下就远去了。我本能地硬睁开困顿的眼睛,茫然迷糊间,眸底只掠过一抹翠色身影跃上墙头消失不见。
睡意,顷刻间消匿无踪!我眨了眨泛酸的眼皮,双眼的疲倦也缓了下来。我的身体没有动,依旧维持着我先前休憩时的姿势,唯有双眼直直盯着思婕消失的墙头,感觉着胸口有力的一下下撞击,任思绪清明又混沌一片!
两盏茶的时辰后,背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以我对身边之人的了解可以肯定,来人必不是思婕。我适时闭眼,看似睡着,阖上双眼之际没有错看来人的一片火红衣摆。在这炎炎夏日中依旧唯火红衣衫不穿的,除了玉衡之外,不作第二人考虑!
身边起了一道小小的风力,想来是玉衡执起了思婕搁着的扇子为我扇风。玉衡扇风用力得当,比起思婕扇风来的舒服很多。身边有人护着安全,在这燥热天里又享受的到还算沁人的凉风,先前消失的困倦之感瞬间涌了上来,意识没挣扎几下便跟着一起入了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因为消失了沁人的凉风,我有些转醒,努力要睁开的双眼,却在此时,因为脸上突如其来的一阵温热濡湿而没有动弹!我敛神努力维持正常的呼吸,即使没有亲眼所见,但我很清楚那样的温热濡湿是什么!
也就在下一刻,天权明显压抑着的轻斥声由远及近。“玉衡,你疯了吗!!”
温热濡湿的触感离开了脸颊,伴随着些许衣衫的窸窣声,却没有应答的声音。
“你怎么可以……”天权像是在努力压低自己的声音,怕惊醒了我。“她已是楚府的少夫人!”
“在我眼里,她从来就只是云沁。”玉衡倔倔的声音应道。
“玉衡,你!”天权气结词穷,接着是明显的带着满满不忍的叹息。“何苦呢?”
没听到玉衡接话,过了半响方才听见他说,“师兄,你不是很早以前就为我们师兄弟卜过一卦了……既然结局都早已注定,我为何不能争取一个过程呢。”
听到此处,我再忍不住装睡听下去了,缓缓睁开眼,佯装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懒懒坐起身,我朝他们微微一笑,“你们来了。”目光转了一圈,我随口问道,“咦,思婕人呢?”
跟前的玉衡刚要开口,天权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挡住了他半个身子,抢先道:“许是有事稍稍走开一会吧,我和玉衡才刚来你就醒了,也没见着她人影。”
天权一派镇定自若,丝毫没有不妥之处。我“恩”了声点点头,没有漏看天权较之往常严肃而谨慎的玉容,在深深看了我片刻后终于松缓了下来。我随意漫步在称得上“大”的葡萄园里,贪恋上这方由密密葡萄叶和架子挡来的阴凉处所,天权和玉衡紧随其后。
“嘉陵有消息吗?”信步走了一小段,我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询问身后的两人。一来是不想让他们看出什么,二来是有意无意地想给玉衡增强楚祕的存在感。
“目前还没有。”回答我的是天权。他们两人,天权明显的要比玉衡留心眼下局势,也更懂得思量;而玉衡,真的如他当时所说,只为了待在我身边而留下。我以外的事情,玉衡几乎一概漠视。
我驻足半仰起头,目光落在一串将熟不熟的饱满葡萄上,似叹息道,“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
身后的天权轻笑一声,“说的是。”说着,似是想起什么一样变了语气。“不过,灵幽轩那位肯定比我们了解的清楚!”
我收回目光,转身,“怎么说?”
“楚祕走后这五天来,那位每逢戌时便会飞出府,不到寅时不会回来,而白日里又几乎很少看到他的人。”
在我面前,天权和玉衡都是直呼楚祕之名的。虽然聪明如他们,定是很早就发觉到我与楚祕的关系不似寻常夫妻,但他们也只当是我们来自朝堂两大对立派系的缘故,以为我们之间只是因着立场的关系。于此,我从未对他们说明过什么。
灵幽轩地处偏静,偌大的庭院就只一间屋子里收藏了兵器和乐器,其余屋子都闲置着,当初我考虑到岚少主的身份与脾性,便将灵幽轩腾出来给他住下了。神秘,是见岚少主第一面后我一直对他留有的印象。沉重的玄衣华袍,尊贵的金丝衣边,狰狞的面具,飘渺的声音……他的每一样事物都染着神秘的色彩,吸引人心,夺人眼球!只是,面对这样一份称得上“魅力十足”的神秘,我却从未有过一丝探究之心。也许,我的出生、我的生活环境,早就替我决然地否定了“好奇心”这样的存在吧!
于是,我不以为然地淡淡道,“此人向来神秘,随他去吧。”
天权和玉衡互看了一眼,没再说话。
思婕回来的时候,天权和玉衡准备离开。她对着他们淡漠地点头打招呼,天权和玉衡认识我的时候便见过她,知她心性,也冲她一笑算打过招呼了。擦肩而过才走出两步,天权突然回身看了一眼,眉头动了动,然后飞快地转身跟着玉衡离去了。此时思婕向我走来,背对着他们也就不曾发觉天权的动作,而我却将一切尽揽眼底。不着痕迹地顺着天权的那一眼望去,只看见思婕稍稍占了微黑泥土的鞋子和裙摆。
“去哪了?你出去也不说一声。”我迎向她的目光,随口问道。
“奴婢看郡主睡着,就想趁空去厨房做了一份冰镇水果,给郡主降降温。”
我笑,“是吗,还是思婕对我好,害得我都不想给你找婆家了!”
“谢郡主美意,奴婢只想一直跟在郡主身边伺候!”
“就你丫头机灵!”我嗔她,并以团扇遮嘴笑出了声。
思婕的神情语气淡淡的一如往昔,我却因她的几句话顿觉周身的温度骤降!不是因她做了冰镇水果,只因为……看着她清丽没有表情的容颜,我心下叹息:思婕啊思婕,自我们相识以来,平时的你何曾会说这么多话?以前不是没有拿婆家来寻你玩笑的,你哪次不是白我一眼、直接将我无视的?!
或许,我当初不该让你陪嫁过来的,不该的……
第二日清早,我独自抱琴走向凉亭,经过府里的花圃时,才发现原来有园丁在整修。下人们见了我,皆停下手中的活向我行礼,我四下扫了一眼,见他们已将泥土垦松。“你们想种什么吗?太阳马上出来了,你们还是等太阳落山或明早再种吧。”
下人们唯唯诺诺低着头,离我最近的是专门打理府中花木的丁伯,他倒不像其他下人拘谨,笑着恭敬回道:“少夫人有所不知,当地的土质原本就只有这时候最湿润,利于种植。如果垦松了土暴晒一天,那土就种不好花卉了!”
闻言,脑中不期然地有什么一闪而过。我看向那些垦松的泥土,均是占了晨露的灰土,还隐隐闻得到清新的泥土气息。此时,我心中想什么早就脱口而问,“当地可都是这种颜色的灰土?那哪里的是略微发黑的土质?”
“回少夫人,京城这一带都是这种灰土,要说略微发黑的泥土,那可要京城以南的地方了。少夫人可是有用?府里还有一些黑土剩余的,或许能够帮上少夫人!”
我心下一颤,“你说府上有那种土?”
“是的,少夫人。前天老奴带人给府里的梅树加厚了土层,用的就是偏黑的土,府里就那梅林用上了黑土……”
丁伯还在絮叨些什么我已无法听见,我只是将琴抱在怀中紧了又紧,脚下的步子也越急越快。不是朝着凉亭的方向,而是向着楚府唯一一片梅林的生长地而去!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岚音韶 端倪(3)ˇ 最新更新:2009…09…11 15:13:42
这个季节的梅树没有绚烂绽放的艳丽,有的只是反朴归真的青色生气,那是一种透着自然生命力的勃勃生气!只是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一丝欣赏感叹的心情。
站在灵幽轩岚少主的客房前,我怔怔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指甲已经深深嵌入怀中琴木上却浑然不觉!脑中眼前闪过一个个思绪:昀漾身上好闻的淡淡药味,岚少主身上我曾一度用过的沐浴花瓣香;昀漾好听清越的嗓音,岚少主飘渺的假音;昀漾那一袭终日不变的雪衣,岚少主那身上没有变过的玄色华袍……我用力甩甩头,不禁自嘲自己的可笑,明明不着边际的两人,我竟会生出岚少主就是昀漾的荒唐猜测!只是,明明觉得荒唐滑稽,我的内心为何还会存有一丝期待呢?那个少主从见第一眼就给我一种熟悉感,弥曾经提过他们少主有非凡的医术……
心中的百种思绪悄然无痕地又转到一个令我身心鼓动的认识上——昀漾一直在我身边,以“外人”的身份一直待在我身边……心中染上一抹窃喜,只是这样的窃喜还未来得及化为唇角的笑容,一股无奈凄凉之情就油然而生!经过了那一夜的沉沦放纵,即便我强硬地将他尘封心底、不敢碰触半分,可是我惦念他、爱着他的真实心意还是没有减退分毫吗……
犹豫再三,我还是上前叩响了岚少主的门扉。静静等待,屋内没有一点声响,没人应门。“咚咚咚”,我又叩门一次,用的力气比先前来得大,但依旧没人应门。想来神秘的少主是不在屋里了,不然以他的耳力,怕是我刚进这院落就觉察到我了吧。除非……
一个猜想瞬间窜上心头,惊疑之下我的双手已经早一步推开了房门。我怔怔地看着敞开的门扉,为刚刚陡然窜上心头的猜测、以及自己不经思考的举动而自嘲好笑。凭什么,我会以为他是故意避开我而不应门的?他又何故要故意避开我这样的人?!
没有理由,不是吗……
满室的昏暗静谧宣示着屋子主人不在。我稍稍踌躇后还是跨进了门槛,将琴搁在外室的圆桌上,我四下打量起屋子,一事一物皆是当日我命人布置的模样,恍若这些日子来不曾有人住过。走进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