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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宁致轩的寝室,面对一室的静谧,我面无表情地盯着梳妆台上的铜镜,看着镜中的另一个自己出神。身后不近不远跟着的,是与我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婢思婕。
“郡主。”思婕轻声唤我,没有波动的语气中却令我听出了关心。
“思婕,我们清闲的日子怕是真的到头了。”我淡淡地,说出了我不愿面对的事实。
“郡主……”对于思婕的欲言又止我又何尝不明白,她只是担心我而已,当然,还有怜惜!
很小的时候,我便明白自己很难摆脱“权贵”、“身份”的牢笼,我终将会为这一切虚物所绊。过去十九年,我一直左躲右避着,面对任何事都清清淡淡的态度,加上舒祈洛的有心维护,我也就与宫廷的大多争斗划出了一条分割线。可是今日,我明白,我已经避无可避、不可再躲了!
既然如此,那就以后的事情也就别怨我了!!
“思婕,今日的事情你去彻查清楚,一小处也不许遗漏!”镜中的自己,一脸淡漠。“还有,那‘七星’也是时候现身了。”
透过镜面,我看到思婕低着头的身子顿了顿,我以为是她因我突然要动辄“七星”的力量而震惊,于是开口道:“既已自愿归属于我,自然不能将他们干凉在一边不用!现下的形势,也是他们露一手的时机了,是吧,摇光?”
我转过身,正好对上思婕抬眼看我,她中年无波无痕的丽颜此刻微微变了颜色。我不语,她也只是看了我半响,随即垂下头去,语气波澜不惊,“是,属下明白!”
“你可以去了,摇光。”看着思婕转眼不见身影的方向,我有些微微失神。终究要用到“七星”的力量了啊!
十三四岁时,父亲替我请了一个云游四海的得道高人为师,专修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后来我知道师父原本还有六位高徒,只是一直无缘见面而已。后来在十六岁生辰之日,传闻中的同门师兄师姐竟深夜来与我庆祝生辰,那一见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人外人、山外山”了,他们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由于他们六人分别用了北斗七星中六星的名称做了姓名,当他们忽然提出要归属于我、一生愿意护我追随我时,我毫不犹豫地将他们六人与思婕编制为“七星”组列,居暗人之位,同时为思婕取了另一个名字,七星的最后一星——摇光!
七星的所有事情,是除了我以外没人知晓的,就是与我一同生活在一起的父亲,或是一直书信联系、?TE?B0不谈的昀漾也不曾知晓。我总觉得,有一天这“七星”会成为我最大的救星!
不期然地,我竟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而我的意识也在同一时刻清醒了过来。鼻间的淡淡幽兰味,使我不用转身也知道了来者何人。原本已经熟悉适应了他的怀抱,只是刚刚入眼的那一幕却不适时宜地再次重现,我毫不犹豫地挣脱了他的怀抱,远远地与他拉开了距离!
“云沁儿……”楚祕看着空落的怀抱低低唤我。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一抹受伤。
楚祕收回了手垂在身体两侧,朝我迈了一步,却换来我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于是他站在原地不再动。“我不放心,还是决定马上过来与你说一声,刚刚你看到的那一幕并非你想的那样。”楚祕说得很慢,似乎字字在斟酌,而且语气中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此刻意识已然全部清醒,没有了刚刚那般冲动,所以我也回想起当时的楚祕是衣冠整齐的,不着衣履的似乎就那个关子菁一人而已!不知是因为我的突然闯入打断了他们的好事,还是他本就没有意思与其他女人做那种事?我心中这样想着,嘴上却平静道出:“我知道,你不是还是衣冠整齐的吗。”
楚祕看了我半响,“真难为你还能若无其事,说到底,还是因你心中不在意我。”
我踱到敞开着的门口,看着外面小院中的一道拱形石门,低低道:“谁知道呢。”
是啊,谁知道呢!谁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与其他女人缠绵在一起,我的心???B9会觉得有些悲伤。谁知道,为什么意识到他并不是非我不可时,我竟感觉到那么悲凉,悲凉到悲伤……
之后,楚祕简单道出了关子菁的一番规劝,大致离不开“国事重于儿女情事”的主题。于是即使楚祕没说,我也能想象出先前步源轩那一幕是谁主动、是谁主导的!
想到舒祈洛居然接受了关厚远的主张,让关子菁明目张胆地住进楚府对我进行“监视”和“打击”,怕是终究顾虑了关厚远手中的那四分之一兵权吧!在权势面前,舒祈洛终是没有楚祕洒脱,楚祕可以为了我的相求而以他手中的兵权替昀漾换一块免死金牌,而舒祈洛终是为了权势选择了忽略我。我知道,舒祈洛原本也是个重情洒脱之人,只是他眼中的权势不是普通的权势,那是皇权!他身上背负的不是普通的担子,那是整个大祈的大好河山!即便他不在意皇权与江山,但他也不能辜负了将皇位传于他的先皇与列祖列宗,他,不能赌!所以,我一点也不怪他,他已经维护我够多了。
然而,就在我决定要动用“七星”时就已决定,我不会再逃避那宫廷、权势争斗的漩涡,既然已经有人主动来招惹,我便也不会心慈手软!所以,“大将军一门已经在我的打击名单内,对我不利的任何一人我都绝不放过!如果,你们昭党或是你与他们有百般牵连,请尽快出手加以制止,只是,我也将自此将你们列入名单!”
楚祕没有我预期中的惊讶或者动怒,反而一脸赞赏的微笑,还带着我不明白的心疼。他摸了摸我额前的碎发,低低而语,“傻瓜。”
我心头一热,顿时觉得安心。我明白,他不会阻挠我。
幽静且令人舒适的春夜里,凉凉的清风徐徐吹拂,在深邃的天空中,没有高挂的明月,也没有一颗星星闪熠。桃花香在风中飘扬,萱草花和玉兰花在黑夜中静静绽放。假山环绕、喷泉潺潺,甚是优雅宜人。
我独自一人坐于宁致轩里的小亭中,石桌上摆着一杯雨露香茗,手中执一卷《天文志》慢慢翻阅。悠闲自得的日子没处多久,思婕便出现在了亭中,她恭敬地单膝下跪,向我施礼,“属下参见郡主!”
看着她行礼,我明白她已经将自己置于“摇光”的角色了,那我自然不能视她为“思婕”了。“起来吧。如何,摇光。”
思婕起身低垂着头,看不清她的神色。“属下问过世子身边的小厮,就是曾经郡主亲自为世子选的那两个,他们都说世子与齐嫣然是分院而居的,齐嫣然的院落世子很少踏入,即使踏入也是在大白天,往往进去留不到半盏茶时辰便出来了。世子每天清早都有遛马的习惯,似乎是郡主出嫁后不久便养成的,世子遛的是郡主留在王府里的雪兔,郡主出嫁后一直是世子在驯养。小厮们说,从今早世子出门时的状况看,世子不像是得知郡主要过门去的。还有,那昭搴王府守门的是齐家人,世子因为不太注意家丁等琐事,所以也就由着齐嫣然管度。”
思婕一席话的令齐嫣然对我使的那三招招招自破,而我最在意的,无疑是她脖颈上的那个红印。是一场误会吗?只是,即便不是误会,我也无法啊!心中刚刚因为思婕的情报而安心了些,却又徒增起另一种伤感来。果真是闲人自扰!
“他们现在何处?”我怕隔空有耳,于是用“他们”代替了“七星”。
“回郡主,他们已在今夜潜入郡王府,歇在郡主的凝沁楼。”
我笑着轻轻摇头,五个大男人和一个女子居然歇在一个女子出阁前的地方!“他们真是……”一时间,我也找不到适当的词来形容他们,于是转了话头。“去安排一下吧,明日我们回王府,我也好久没回娘家了。”
犹记得上一次见他们是在两三年前,那是我们第一次相见。虽然只相处了短短半月的时间,他们却毫不犹豫地自愿将一生归属了我,而我也出奇地信任他们,比之其他人要信任!
离去前,思婕复开口:“郡主,属下还查到一事。郡主在前往雁城时遇到的第二批黑衣人,是齐信的暗卫。”
凝沁楼的小小书房里,一个我、六个二十出头的男女就这样围成一圈站立着,直直对视,没有一人愿意先行退让。
看起来最稳重、站与我右手边的青衣男子先行开口,“乾三连。”
我轻轻摇,浅笑着接口,“坤六段,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青衣男子身边的紫衣男子嘴角一勾,接口,“乾一。”
我回以他一笑,“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
黄衣男子简洁地吐出二字,看不出一点情绪波动。“乾南。”
“坤北,离东,坎西,兑东南,震东北,巽西南,艮西北。”我接口。
“乾、兑生坎。”蓝衣男子打开一把折扇,悠悠而摇。
“坎生震、巽,震、巽生离,离生坤、艮,坤、艮生乾、兑。”听着我的所述,蓝衣男子不禁摇头“啧啧”了两声,我见了不禁莞尔。
轮到红衣男子了,他从我刚刚进门时便一直盯着我笑,此刻朝我眨了眨眼睛,道:“乾、兑旺于秋,衰于冬。”
我亦笑,“震、巽旺于春,衰于夏;坤、艮旺于四季,衰于秋;离旺于夏,衰于四季;坎旺于冬,衰于春。”
我等着左手边的橙衣女子开口,只听她轻“哼”了一声,“金对应乾、兑,乾为天、兑为泽。”
“木对应震、巽,震为雷、巽为风;土对应坤、艮,坤为地、艮为山;水对应坎,坎为水;火对应离,离为火。所谓五行相生,便是木火土金水,五行相克就是水火金木土。呼……”我一口气说完后呼出一口气,然后笑问他们,“不知师兄师姐们可有考完了?”
他们皆笑看着我不语,我望望他们颜色不尽相同的衣衫,不禁觉得有趣,如果加上被我吩咐在院中守着的思婕,他们七人倒是凑齐了彩虹的七种颜色!青衣的天枢,紫衣的天璇,黄衣的天玑,蓝衣的天权,红衣的玉衡,橙衣的开阳,以及绿衫的摇光!
只听站在我身边的开阳独自嘀咕着:“每次你都那么厉害,这些东西我经常绕口忘记,你怎么就记得那么熟!”开阳比我大一岁,却依旧一副小孩子心性。
“因为我念的比你多啊。”我笑。
“骗人!师父曾经说过,他收的七个徒弟中只有你的聪慧赶得上天玑!”开阳一脸懊恼与幽怨。
“那是因为我贵为郡主啊,他要是不挑好的说,吃亏的还不是他?”
我瞥见其他人都无声地笑了,而开阳却是一副认真的模样,将信将疑,“真的?”
我认真地点头后,小妮子的脸上才转阴为晴,一把勾住我的手臂摇啊摇,“师妹师妹,这几年我好想你哦!你明明知道我们不得私自下山来见你,除非你有令召唤我们,可怎么也不见你召唤我们呀!”
“我也想你们,只是你们可不是一般人啊,我怎好随便召唤你们?”
小妮子乐了,顿时笑得天花乱坠,“那是那是,我们可不是凡夫俗子!”
我听了,笑着摇头走开了几步。心中微微斟酌后,决定不与他们绕弯子,我敛了笑容看向他们,“你们这几年一直居于东华山,对庙堂之事了解多少?”
他们几人面面相觑后,由天玑代表开口,“不多,够帮上小师妹而已!”
我莞尔,能够帮上我已经是知之甚深了!看着他一派泰然自若地摇晃着从不离手的折扇,我说:“那真是我之幸了!”
“云沁直说吧,有什么事要我们去做!”一身火红的玉衡开口,盯着我的眼神炯炯灼热。
他那样火热的目光叫人忍不住别开脸去,谁知开阳笑道:“就知道你只为师妹肝脑涂地!师妹你不知道,这几年在东华山上,玉衡总是对着你的画像出神呢!”
我觉得尴尬,却也忍不住看了玉衡一眼,竟发现他帅气的脸上红作一团,好像微微有恼意,却也只瞪了一眼开阳不发作,转而看向我。如此直白不虚假的炽热感情,在两三年前我就没有接受,现在今非昔比,我已嫁作他人妇,况且心中有了人,叫我还怎么去回应他!昨日在凝沁楼没见着我,想必思婕已将我嫁人一事告知了他们,只希望他能够自行明白才好。
“你们刚来京城,理应让你们好好歇息的,不过现下有一桩差事不得不要你们去做!”我换变了话题,想着借此免去彼此的尴尬。
“说吧。”开阳完全一副“有话好说”的样子。
我缓步踱到门口,看着头上阴阴沉沉的天空,轻轻道:“户部尚书齐信,你们可知道?你们的对手就是他的精兵暗卫,我要的是,一个不留。”
自此,我真真正正踏入了宫廷争斗、陷入了朝堂的泥沼,我也跨越了那一条无形的分割线。新的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和欢度 萱草ˇ 最新更新:2009…10…15 21:50:20
麝熏微度绣芙蓉。翠衾重。画堂空。前夜偷期,相见却匆匆。心事两知何处问,依约是,梦中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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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缭绕里,细长的绿叶丛中,挺出几径葱绿,于顶端袅娜出一枝枝淡黄的花苞。当天边飘出一抹曙色,萱草雅然张开如黄鹄般的俏嘴儿,仰头吸收着日月精华,灿然开放。一宿风雨,乱叶离披,竟没能让它花瓣脱落。
我蹲在一片怒放的萱草花前,漫不经心地摆弄手边的黄花,陡然间想起故人曾有诗云:萱草虽微花,孤秀能自拔,亭亭乱叶中。一直以来,人们都将萱草花视为母亲花,代表着伟大的母爱。我却独独喜欢它鲜为人知的另一种花语——被隐藏起来的心情!
思绪,禁不住徘徊又一次飘回了前夜的沉沦……
从郡王府回去楚府的那夜,没有星辰,没有明月,没有蝉虫漫漫低吟,天空飘洒着凉凉的雨丝。车外,有思婕和四名侍卫护行。这样一个平常的雨夜,一条平常的无人小道上,等待我的是不平常的境遇。
马车停了,四周失去了车轮转动和马蹄“嘀哒”的声响,一切只在顷刻间。掀开马车的帘幕,悠悠的雨帘中,他一身雪衣遗世独立,雨丝落在他身上,载着说不出的惆怅和哀伤。思婕已经下马,她只手牵马恭敬地向他低垂着头,而其余四名楚府的侍卫却早已倒在积满雨水的路面,不省人事。我知道,就在那马车停下的顷刻间。
即使隔着雨帘,我依旧能够看到他注视着我的深情却忧郁的目光。他一步步缓缓走近,注视着我的双眸一瞬不瞬,就在我不自觉地向后躲时,他不带一丝犹豫地一把将我拉进他的怀中,尚来不及挣扎,他已经带我飞起,与马车和思婕渐行渐远。
我攥住他胸前的衣襟,抬眼只看见他光滑白皙的下巴,很平静地开口,“你放我下去吧,这样很不妥。”
“不要。”昀漾没有看我,只是一路运着轻功飞行。从他不大的话音中,我却感觉到了隐含的坚定与倔强。
我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是心中希望他已经想好了如何将此事收场。不难相信,下一刻楚祕便会知晓我被昀漾“掳”走的讯息,因为我相信在我周围必定隐藏了楚祕的人,保护我也好、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也罢。说不好,皇宫中那人的眼线也隐在了我周围,毕竟他连“陌流庄”都一清二楚!
落地时,我们身处一片荒郊野外,我四下环顾,在一棵大树旁停了一匹毛色雪亮的骏马,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我的雪兔。
昀漾牵着我的手朝雪兔走去,不带一刻停顿地跃身上马,感觉他牵著我的手突然用力要拉我上马时,我双手并用地抓住了他的那只手臂,阻止他的动作。“等等!昀漾,你要带我去哪?”雪兔马鞍旁垂着的一个包袱,不得不令我心生警觉出口相问。
昀漾看着我,双眼中迸出坚定的火花,“我带你离开!”说着,手上再用力,我的人已经坐在了他的身前。雪兔也在同一时间疾驰而出。
我心下震撼,顾不得拉住缰绳之类急问他:“离开?昀漾,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再留在这里,你会只做我的姐姐!可是,我要姐姐做什么!因为你愿意做‘沁儿’,所以我甘愿为你争为你夺,即使趟进宫廷的漩涡那又何妨,我只求在那一片礼数世俗中求得我们的一方天地!可是,你居然对我说‘是姐姐’……既然是姐姐,那么我宁愿带你去一个没有世俗束缚的地方,去做一对俨然夫妻的姐弟!”
心中有一角开始出现了裂痕,只是理智让我不得不冷了心、冷了面容。“你疯了!你快让我下去,什么沁儿,什么俨然夫妻的姐弟,我的夫君是兵部尚书楚祕,你的妻子是户部尚书的千金齐嫣然!我和你,只是郡王府出来的郡主世子,是一对嫡亲姐弟,仅此而已!!”我开始用力地挣开他的手,转动着身体用力推他。
大概没料到我突然的挣扎与大力,昀漾的双手微微一滞,我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往马侧跌下去。“沁儿!!”昀漾快速伸手来抓我,却由于疾驰的雪兔带来的阻力,只抓着我一片衣衫碎片。而我来不及惊怕,身子已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一瞬的疼痛好比身子骨头全部散了架!昀漾瞬间将我抱在了怀中,只是我们的身体似乎依旧在不停滚动,彼此近在咫尺的脸庞快速轮流地忽上忽下。身体各处的疼痛只增不减,只是呼吸着入鼻的淡淡药香,我的心中一片逐渐安然。
滚动的趋势停下了,我忽略身上的疼痛,双手用力将压着我的昀漾推开,然后快速坐起身想要站起来,可是右脚一麻我又跌倒了,落入及时护着我的那个怀抱。也只一眼,我看清了我们身在一处缓坡下的平地。
他从背后用力抱住我,一边收紧手一边心疼地低喊:“沁儿,沁儿!你脚受伤了,别闹了好不好?快坐下让我看看!”
闹?!我的心一酸,挣扎得更厉害。“你走开,我不要你看!我们虽是一母姐弟,可男女有别,况且我们各自有了家室,难道你连这点都不知道避嫌吗!放开我!!”
昀漾一面紧紧制止我的挣扎,一面抽出一手吹了一个很悠远的哨声,然后全心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