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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昨晚我发现你晕倒了。”他面无神采的问道。
“她怎么样?”肖恩蹦紧的面部肌肉,扭曲了整张脸;此时,他看起来非常的可怕。
“她——她死了;冷静些!肖恩。”罗德小心的看着他,生怕肖恩做出什么异常的事,因为他知道,肖恩是很重感情的人,他会受事情的影响很大。
“那是我的错。”肖恩有些失神。
“不,这不是你的错,你是去救她的。”罗德一字一字的说道。
“所以这是我的错,我没有打死那个人。我。。。居然失手了!”他居丧的用手捂着脸。
“即使你不去救她,她还是要死的。”
“。。。 。。。”
下午,肖恩来到了那间磨坊,在河边,多了一座新坟墓,女孩就被埋在那儿了。肖恩站在那,手从兜里拿出那张照片,父女俩的笑容依旧;他轻轻的举起照片,拿出打火机,慢慢的点燃。风将火焰越吹越大,那照片缩成卷儿,随着的一些黑色的灰烬落下,慢慢消失。然后他转过身,没有回头只是带着遗憾离开了那儿;风轻柔吹在脸上,摇打着田里的麦子,发出沙沙的声音,那是一声声话语。。。 。。。
当肖恩还在‘比尔杰拉里’执行任务的时候,安娜也离开了家乡,踏上了去里昂的路。她想去英国找丈夫,不管有多苦难,有多少阻隔,她也要想尽办法的去寻找,因为安娜已经无法一个人活下去了,她太累。。。可是如今却无法得知任何有关于他的消息,但她想到了凯恩;‘也许他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安娜这样想到,所以便去了里昂,准备先找到他。安娜还记得如何能找到那个牧师,然后联係到凯恩。
坐着火车,经过了三天,她终于到了里昂;在这段路上她已经受过了很多次的盘查,因为有了上次经验,所以每次都顺利的通过了。虽然是在战乱的年代里,但在里昂仍然能看得到无限的繁荣之景。繁华的城市内尽是新建造的四五层楼房,花店、咖啡座、餐馆林立,是人们的最佳休憩场所。而城外郊区坐落了大大小小的工厂,作坊。
安娜穿过这座城市,准备到城南边郊外。但很多美好的东西印入眼帘,使她不得不停下脚步,驻足观看。这些沉旧街区保存着许多15到17世纪的古色苍然旧宅居,橙红色调鲜艳醒目。沿着狭窄的街巷信步走去,几百年前的建筑物和一带凝重的空气混合起来,令人感受到浓厚的古老气氛,彷佛置身于中世纪。许多哥特式、文艺复兴式及古典式的房屋彼此相连,使人感到时代变迁下,里昂久远的历史传统。‘等战争结束了,真希望能跟他一起永远住在这裡’安娜想着,她喜欢这儿,都快忘记了来这的目的。然而,一辆汽车轰鸣的从她身边驶过,打断了她的思绪,也让安娜记起了来得目的。她顺眼望去,那是辆军制卡车,上面还印着刺眼的纳粹标志,载十几个德国士兵,像一只骄傲的公牛,横冲直撞的在城市间穿越。安娜感觉到一种愤怒涌上心,彷佛现在所有的痛苦,灾难都是那些德国人造成的。她僵硬的站在那,狠狠的看着那辆离去的卡车;忽然,她感觉到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还使劲的把她往后拽,刚想惊呼出来,嘴也被一只手捂住了。安娜恐慌的转过头,然而更惊讶的是:这个拉住她的人竟然是凯恩。当她看到凯恩以后,便放鬆了一些,也不再用力反抗,只使拉开捂着她嘴的那只手。这样,凯恩拉着她,进了不远旁的一间屋子,。。。 。。。
第二十章 谣无音讯
安娜睁大了眼睛望着凯恩,而他却只是笑了笑,然后便严肃的问道:
“你怎么会到这来?”
“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也会在这?”安娜就地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来。
“我一直在这里帮助他们,和他们在一起。”凯恩轻松的说到,然后又问道:
“要不要喝点什么?”
“哦,你住在吗?”
“是啊,现在我是一个正常身份的人。”说着,他走进另一间房,很快端出两杯咖啡。
“不是在追随你的长官吗?”说着,安娜接过咖啡,端在手上。
“所以,我需要一个正常的身份,这样才能帮助他们。”说着,凯恩躺在了他那张摇椅上,悠闲的摆着。
“真不明白你都在做些什么啊?”安娜只晓得他参加了抵抗组织,却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我没有什么秘密可以对你隐藏,其实我一直在帮助他们收集有关德国人的情报,还混入了这里的上层社会,这样才能更加容易接近那些军官。”
“那你一定知道很多消息了?”安娜带着些兴奋问道。
“当然”凯恩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关丈夫那支部队的消息,原来和你讲过。”她显的有些忐忑不安。
“你是说八十一师吗?我的长官好像对我说过一些自由法国(①注)的消息;他们去了北非。只是。。。”显然凯恩还有话想说。
“是吗?怪不得听不到一点消息。”
“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他有些不安的看着安娜,欲言欲止。
“怎么了?”安娜也察觉到一些异样,心中不免又有些慌张。
“我在一次高级宴会中,曾经听过一个德国军官的调侃之话,不知是否为真。”他接着说道:
“他说英国人在北非败的只剩下最后一点土地了,他们却没有一点好处,全部都归了意大利。”说完,他望向窗外,有意避开安娜的目光。
“这?这是真的吗?”安娜越来越慌张,便重复问道。
“虽然只是调侃的话,但我想也*不离十,恐怕英国人在北非没少吃亏。”
“那他们?。。。法国的士兵。。。”安娜既想得知更多的消息,但又怕这些消息那样的残酷,让人无法接受。
“对,我想也是。自由法国的部队毕竟不是他们英国的,到那去也只是做后勤,不会让他们去前线的,毕竟那些丢失的土地都是英国人所拥有的。”凯恩干笑了几声。
“我。。。我能去那里找他吗?”安娜无力的问道。
“我想不大可能,非洲可远着呢,而且到处都是战火,太危险了。”
“那我该怎么办?”
“。。。”面对安娜接连串的发问,凯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两人便沉默不语。杯中的咖啡慢慢冷却,不再往外冒白气,而空气也仿佛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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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自由法国”:1940年6月25日,流亡英国的戴高乐将军成立”法兰西民族委员会”后改名为”自由法国政府”,此处提前引用“自由法国”称呼。
“记得我原来说的吗?一个勇敢的法国人应该拿起武器反抗!”凯恩想了良久,忽然这样说道。
“嗯。。。 。。。——好”她的语气很缓和,似乎并不坚定,那是因为她还牵挂着肖恩。
“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凯恩淡淡的说道。
“我愿意!——是的,我愿意”她终于坚定的说出来了。‘不管他是否还活着,至少我自己应该使更加的勇敢,坚强’;她这样想到。
“欢迎,我的新战友!呵呵。。。”凯恩笑着和她握手。
“你愿意干些什么?”他注视着安娜,仿佛第一次见到似的,上下打量着她。
“我。。。”她又想起丈夫拿着枪的样子,于是接着说道:
“我想拿枪,我想参加游击队!” ‘我和他是战友了’安娜兴奋的想着,好像成为战友之后就能共同的分享苦难,伤痛,不用在每天思念着他,提心吊胆的过着。
“唔。。。你真的想参加游击队吗?”凯恩有些迟钝的问道。
“恩,恩。”她连声点头,看起来非常的坚定。
“好吧,可是这儿没有游击队,你看我只能是负责收集情报了。”凯恩耸耸肩,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
“这里的德军部署太多,跟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武装反抗。”他悻悻的说道。
“那我该去哪?”安娜刚才还高兴的样子顿时变得有些失望。
“呵呵,如果要参加游击队就必须去广阔的南方,去那儿找他们。”他也显的满心向往的样子。
“我怎么能找到他们?”
“我正好有封情报需要人送到图卢兹,你代我送去吧,顺便可以在那参加游击队。”
“恩,恩!。”安娜恨不得立马就找到游击队,因为那样他会感觉肖恩就在她身边,所以不住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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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打扮很时髦的女士经过了列车员的检查,踏上了一列开往南方城市‘图卢兹’的火车;这个女人就是安娜,现在她正以凯恩表妹的身份去帮他管理在南方的生意。当然,这一切都是表面的现象,实际上她是去送一封重要的情报,顺便到那儿参加当地的游击队。
火车慢慢开动了,咚咔,咚咔。。。“唔——!”随着火车发出嘹亮的汽笛声,它慢慢的驶出了站点,然后越来越快,直到阵阵秋风吹进车厢,还夹杂着枯叶。人们都厌恶的赶紧关好窗子,安娜却探出头,望着渐渐消失的站点,心中充满企望。她慢慢的放松,靠着椅子微睁着眼,享受着闲适的气氛。忽然,她想起临行前,凯恩向她说的那些话,便不由的又紧张起来,心里也在盘算着。
“你拿着这封信和这件情报,把它们一起交给‘图卢兹’那边一所收购丝绸公司的主管,他是我们的人。然后那间公司的管理权利会划到你的名下,这是为了掩人耳目,实际并不需要你去管理,只是重要的社交场合你需要出席。其他的时候完全会有人帮你打理那所公司,直至你将意外死亡。。。当然了,这个意外是假的,只不过让你可以脱身,这些我都帮你安排好了,到了那边自然会有人交你如何做的。脱身之后,想参加游击队或者干其它的事随便你了。如果仍然愿意参加游击队的话,你可以找到当地游击队的队长,呵呵~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拒绝这些的。不过你得小心了,沿路会有很多的盖世太保检查,千万不能露怯,不管他们怎么问你,怎么诱骗你,都不能相信。你要知道,自己是有着正式身份的人,不要心虚!”
凯恩还特别的叮嘱了安娜,一定要使用自己现在的假名:‘娜塔丽’;绝不能出错。想到这些,安娜又绷紧了神经,观察了一会坐在她旁边的人,那人带着一副眼睛和一顶软帽,手上拿一张报纸,正在专心的看,并且从不张望四周,一直盯着报纸。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看上去六‘七岁的男孩;尽管母亲不断的告诉他好好坐着,但那男孩还是调皮的到处走动,不肯歇停。
这时,对面的一节车厢里传来了粗重的脚步声,听那声音就知道来人穿的一定是军靴了。那母亲听了立刻将顽皮的男孩拉回座位上,紧紧的拉住,不再让他走动。
“快点,把你们的身份证件都拿出来。”不一会儿,两个盖世太保走进这列车厢,开始检查。。。 。。。
第二十一章 盖世太保
他们带着墨镜,你跟本看不见他们的眼神,就像你不知道他们的意图,这些恶贯满盈的德国秘密警察〖注①:盖世太保〗,利用发布监护拘留令和押送集中营的特权,大肆*和残杀犹太人、共产党人、*人士和无辜居民,并制造着弥漫在所有占领国的白色恐怖。几乎所有的人都惧怕这些魔鬼,对于他们检查,更是畏惧。也许你只是一个无辜的人,但他们却会把你抓起来,甚至关进集中营。原因很简单,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这就是他们的标准。
军靴传来的脚步声,仿佛像死神敲打着你的耳朵,每个人都紧张万分,战战兢兢的接受他们的检查。有些人因为太过紧张,一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话便被连拉带拽关进了列车上简易的拘留室,而等待这些人的将是残忍的破害,以致死亡。过了一会,两个盖世太保走到了安娜坐位边,检查起旁边那个带眼镜的男人。只见其中一个盖世太保不耐烦的嚷道:“快点,快点,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他粗暴的样子倒并没有吓到他,只见这个带着眼镜,表面很绅士的男人,慢慢的站起身,从容的在口袋里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并且也不答话,只是淡淡的看了那个德国警察一眼,便又慢腾腾的坐好,不在理会。一个盖世太保一把扯过身份证,看了几眼便吼道:“喂,你是叫桑托吗?”
那带眼镜的男人也不回头,只是答道:“是的”;
“那你去‘图卢兹’做什么?” 盖世太保看不到那男子的眼神,便叫他站起来,还要面对着他们回答。只见他站起来,揭开了帽子,和那些德国警察对视,但眼神中却无一丝害怕,紧张的神情。虽未露出不屑的样子,可分明是很轻视的端看着那些警察。那两个盖世太保也恼了,毕竟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们,所以想着故意刁难他。其中一个警察吼道:“你被捕了,跟我们走!”,就这样毫无理由的带走了那个男子。
就在安娜还在为那名男子的遭遇感到紧张的时候,过了几分钟,他竟然又回来了。而且在他身后跟着的那两名盖世太保却不在粗鲁的对待他了,反而摘下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并且语气恭敬的请他回到座位上。但当他们面向安娜后,脸上的笑容立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粗暴的吼道:“喂,快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您请看。“安娜装着镇定的样子。
那人又是看了两眼,便收回目光厉声问道:“你叫娜塔丽?”
“是的,我叫娜塔丽”安娜从容的回答道。
“去‘图卢兹’做什么?”
“接管我表哥的生意产业。”她仍然从容继续回答着。
“你骗我!你是个卧底!”其中一个盖世太保突然暴跳如雷的指着安娜吼道。
“啊,我怎么敢骗您呢?请您不要这样惊吓我,我只是个普通的商人。”她固作有些惊慌的样子,表情也是一脸无辜。实际上,安娜的确有些慌张,害怕,但结果还是克制住,没有表现出来。
“很好,这是你的身份证。”那盖世太保说着,便递还了安娜的身份证。因为他们发现安娜的眼神中并没有恐惧的样子,只是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弄的有些失神,这说明她心里并没有诡,所以就放行了她,继续检查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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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盖世太保<;Gestapo>;
即纳粹德国秘密警察。盖世太保是德语“德国秘密警察”(Geheime Staatspolizei)的缩写Gestapo的音译。1933年春季,戈林在接管普鲁士警察局之后,以政治警察为核心组建普鲁士“国家秘密警察处”,简称“盖世太保”。1934年4月,希姆莱任普鲁士警察总监和盖世太保首脑。1936年6月,希姆莱任德国警察总监、盖世太保首脑和党卫队帝国长官,具体组织实施法西斯恐怖统治。希姆莱将警察系统改组为保安警察总局(下辖秘密警察局和刑事警察局)、治安警察总局和风纪警察总局。1936年10月,全国政治警察统一名称为国家秘密警察。1939年,秘密警察局转隶德国中央保安局。秘密警察共有3万余名成员,渗透并控制着德国社会的各个领域和德占区。
经过刚才的事情,安娜觉得那个男人更加的神秘了,出于好奇便多看了他几眼。正巧,那男人也向她这边望,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几秒钟。。。
“这位小姐,你有事吗?”那男人先开口了。
“啊?哦。。。没事!”安娜没想到他会主动说话,所以有点慌张。她安娜甚至忘记了凯恩的提醒:‘不要随便和别人说话’,那是因为其中有很多特务。但最终的好奇还是让她弱弱的问一句:
“你。。。!?他们刚才为什么会放了你?”她尽量用很小的声音说,似乎是怕前面的盖世太保听见。
“呵呵,我跟他们说,如果不放我,我就要揍他们了!”他笑了几声,然后也轻声的回答道,只不过是在调侃。安娜当然也知道,但他既然这样回答了,她便不好意思再重复的问。
“呵呵,开玩笑的,其实他们并没有查到我有什么问题,才放了我。”虽然安娜没有问,但他马上就主动的回答了。
“哦。。。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安娜,好像在思考什么。
“小姐,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那男人主动和她搭话。
“什么?”她似乎没听清的样子。
“别误会,我只想与你交个朋友。”他见状补充道。
“哦,我叫——安。。。”她刚想说出自己的名字,便想起了凯恩的话,于是改口说道:“我叫娜塔丽。”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桑托。”他微笑着说道,像一个绅士,轻耸了一下眼镜,然后向她微微点点头,以表示礼貌。这一切都让安娜对这个桑托很有好感,所以也愿意和他聊天了。
安娜从和桑托的聊天中得知了一些战争的局势,其中还包括北非的战局,这使她兴奋不已,虽然安娜并不知道桑托是如何得知这些的,只是因为她也没有想到这些,所以并不怀疑。
后来安娜还知道原来桑托在‘图卢兹’经营着一些生意,这次去那便是回去打理些生意的。当他高兴的说,也许他们还有合作的机会时,安娜并没有多在意,因为她到那的地的可不是那么单纯的。
聊了很久,两人渐渐的相互熟悉了,在途中停了一站,桑托就下车了。他说在这里还有些事未处理,等处理好了就坐其它班火车去‘图卢兹’,走之前还留下了自己在‘图卢兹’的地址,让安娜一定要联系他。
火车再次开动了,安娜告别了桑托,才想起了凯恩的话,便将那张纸扔出了窗外,也不在想这个神秘的桑托了。
又经过了一天,火车终于到了图卢兹,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