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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来如此-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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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
    ()    几天下来,邵梨清算是把一切都抛下了,忘记了与父亲的矛盾,因为她一直沉浸在新生活的愉悦里,因为她还是坚信父亲与自己之间根本不会有解不开的疙瘩,邵梨清还是坚信自己是正确的,她是来寻找zì ;yóu和学问。

    “邵梨清,快点走了,我们还要排队的!”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说话的女生是邵梨清在大学里的第一个朋友,叫胡秀,是个美人坯子,可是从来不会刻意打扮自己。

    翻开那个布包,邵梨清想要数数多少钱,胡秀知趣的在外面等候,只是催促她。刚刚入学的时候,已经把学费交了上去,现在还要交书本费住宿费还有材料费等等其他的费用,所有的加起来,好像又要再交一次学费,邵梨清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数,发现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纸条。

    “胡秀,你先去吧!我还有些事儿。”邵梨清不喜欢被人催促的感觉,就让胡秀先走。

    对于自己的钱,邵梨清从来没有拿出来仔细数过,她估计里面的钱交学费是恰恰还有余的,交学费那天邵梨清是一张一张从里面抽的,她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数钱,最后交给老师的时候,邵梨清还又重新数了两遍,生怕会多交了一张。之后她也一直没有独处的机会去好好数数自己还有多少钱,所以她一直没有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

    邵梨清激动,心里一阵释然的感觉,其实邵梨清不是忘记了,而是一直逃避着,那些难过一直躲在内心深处。邵梨清拿起掉在地上的纸条,知道是父亲留给自己的。邵梨清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心里不是全部的高兴,更多的是害怕。

    “清儿,父亲的一生深知生活的艰辛,可是从来没有觉得不满足。你考上大学确实是好事,既然你愿意去外面闯一闯,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父亲确实老了,你不知道这是我一生中最犹豫不觉的事情,不知道该给你怎样的未来才好,原谅我的私心,想要把你留下。给你的是我半辈子攒下来的大部分钱财,村里说会给你补助,但愿能早rì联系到你的学校。父亲年轻的时候也在外闯荡,吃了不少苦头,从未再出去过也不愿再出去,甘心在这个清静的地方做着rì复一rì一样的事情,并且终老,也觉得安心。就从此rì起,正式断绝所有的牵挂吧,你就不要再回来了,自此好自为之。”

    邵梨清读着往rì父亲熟悉的字迹,眼含热泪,泪水滴到字迹上,一滴一滴,墨水泛滥。字里行间还是疼爱,难道最终的疼爱就是相互舍弃、再也不见吗?邵梨清没有了任何思绪,只是把父亲的信塞进枕头深处,在床上躺下来,邵梨清被自己的情绪彻底打败了。邵梨清想只要是什么也不想就不会记得,就不会有苦痛。

    邵梨清在模模糊糊中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稍微有些恢复意识。

    “邵梨清,不是去交钱吗?怎么在这睡起来了?”胡秀的清秀脸庞近在眼前。

    “突然就睡了。”邵梨清突然有些回想不起刚刚发生的事情,说话一起身的功夫,才慢慢在脑海里浮现。

    “人可多了,我排队就用了半个小时,走路还用了半个小时,学校财政处据我们的宿舍也太远了吧!”胡秀发着牢sāo,好像并没有察觉到邵梨清的异常。

    “是吗?那我晚些时候再去吧!”说完又躺下了。邵梨清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邵梨清跟胡秀才认识几天而已,见邵梨清没有多大兴致,所以胡秀也不再多询问什么了。

    邵梨清选择的是农学专业,当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选这么一个专业,她确实没有那么多的考虑,只是依照自己的兴趣还有了解农业才选的。

    又过了几天,邵梨清的心情渐渐的适应了苦痛,但她的费用一直都没有交齐,学校的广播上公然念着几个还没有交钱同学的名字,连什么系都说的一清二楚。邵梨清心里有些不清愿。

    邵梨清去往财政处的路上,有三个男生直冲她吹口哨,身上都带着乐器,显然是音乐系的几个男生。邵梨清不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搭讪的男生,显得油嘴滑舌,不正经。

    “哎,同学,哪个系的?认识一下如何?”三个男生向邵梨清走进,中间的一个男生向她说话。

    “我才没有时间跟你们闲聊。”邵梨清表现的深恶痛绝,并加快了步伐。

    “唉,聊一下嘛。”三个人一起追上来,其中有一个还伸手抓住了邵梨清的胳膊。

    “放尊重点,我才没时间陪你们玩。”邵梨清敏感一下子挣脱开,脸上满是怒意,见面前的男生还是满脸的笑意,没有任何吓到,邵梨清转身就跑开了。

    “哎,同学,我叫吉安。我想追你!”身后“一脸恶笑”的男生声音渐渐逝去。

    “你疯了吧!对这么一个刚刚见过一面的女人,你就说追了,开玩笑吧!”吉安还是看着远处女生的背影,旁边的一个男生对他说道。

    “带刺儿的女生不止她一个。”另一个男生也制止吉安。

    “你们不觉得她很淳朴吗?有一种自然的感觉,好像是可以放下一切。”吉安不理会两个男生的话,一个人一边走一边说。

    “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有婚约的!”

    “她有这么好吗?难道你只是想耍耍她吗?”

    两个男生追上来,一人一句。

    “不,我是认真的。”吉安对着他们笑笑。确实吉安父的亲吉利群为了巩固自己与友公司的商业联系,就用吉安进行了商业联姻,在吉安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可吉安从来没想过自己要按父亲说的去做。吉安一直叛逆不顺从,总是故意惹吉利群生气,大学没有去学商业管理而是跑去学音乐,吉安是打算跟吉利群一直作对的。

    邵梨清从来没有想过要谈恋爱,她没想过这样的事,还有她也没有那个心情。邵梨清交完钱后自己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自己要吃饭还有下学期的学费,大学时间宽裕,邵梨清想要在空闲的时间找份工作。

    学农学的班里只有六个女生,只有胡秀跟邵梨清在一起的时间多些,其他的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像胡秀这样清秀的女孩,不乏追求对象,总是会有男生来请邵梨清帮忙传递东西,可是胡秀从来不会正眼看他们一眼,只是跟邵梨清在一起。邵梨清也只有这么一个朋友,在刚来的时候邵梨清是想跟所有的同学打好关系,可是现在才发现很难,大家在一起说话的时间都很少,就是晚上的时候聊一会儿。

    邵梨清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份小时工,学校勤工俭学的钱太少,对邵梨清来说,每天都是花几个小时来工作,还不如找一份酬劳高的。

    邵梨清工作几天后在拉面有遇见了吉安。

    “邵梨清,对吧!”吉安热情的说。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在邵梨清端下拉面的时候,疑惑的询问吉安。其实她一直没有记得吉安的面貌。

    “吉安,我跟你说过的。”吉安摆出一副想要帮邵梨清回忆的神sè和动作。

    “是你们啊。”邵梨清看看旁边的两个人,记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不要走,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名字的吗?”吉安“不怀好意的问,一直手抓着邵梨清的手腕。

    “不想。”邵梨清一下子挣脱开,手腕上还有吉安的力度。心里是彻底的反感。

    “我会让你喜欢我,并且让你无可自拔的爱上我。”吉安有一种真实的自信,带着霸道和覆灭感。

    “无聊!”邵梨清再一次把吉安甩开离去。

    “爱情可不是无聊的事情。”吉安带着笑意的言语在整个屋子的喧嚣中渐渐淹没,不过却回荡在邵梨清的心里。

    爱情?爱情?到底是什么呢?

    爱情能比得过亲情吗啊?亲情都舍弃了自己,邵梨清在心里想。邵梨清知道就算自己要谈恋爱也不会找吉安这样不安分的人,更何况自己根本没有“闲情雅致”。

    邵梨清晚上回到宿舍,满身疲惫,一下子就躺在床上。有时候你付出的东西是跟你的收获成对比的,学校的勤工俭学没那么辛苦,可是钱少,校外的小时工钱多,也付出的多。邵梨清在心里这么想着。

    “今天怎么这么晚?”胡秀跑过来问疲惫样子的邵梨清。

    “我跟老板说我从今天起多干两个小时,以后每天五个小时。”邵梨清眼睛都没睁开。

    “干嘛那么拼命?还是三个小时吧,你看你都累成什么样子了!”胡秀心疼的说。

    “什么样子,我看不见!”邵梨清闭着眼睛笑了一下又说:“没办法啊!”即使在这样以前对于自己如海市蜃楼般地方,还是有许多人在劳力,负重,勉强的支起生存的希望。好像没有人是在为自己活着,都是在为他人构枝造架,邵梨清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在这样的地方真的可以找到zì ;yóu和学问吗?自己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呢?邵梨清才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感觉到累了,而且很累。

    就在邵梨清将要睡去的时候,还听见胡秀在跟自己说话,好像是在说吉安。
甜蜜
    ()    一早醒来,疲惫的人睡眠强悍,顺利的睡眠让邵梨清觉得内心满足,风光无限好。这是一个周末,上午的时候也没有课,邵梨清考虑要做些什么事。把昨晚的倦容全部清洗,宿舍里的人不断的被邵梨清吵醒,不过表现过不满之后又深沉的睡去了。邵梨清不是娇生惯养的女生,一直以来她已经习惯了每天准时在5:30醒来,有时会差那么几分钟,或早或晚。还在小乡村的时候,邵梨清总是要早起赶着去上学,她从来没有伙伴,那么漫长的求学之路她一个人坚持走了那么多年。赶上放假,邵梨清也会随着父母一早忙碌,她的父亲和母亲,还有那个原始村落培养了邵梨清不会轻易改变的勤劳作息,在这个大学里,邵梨清也喜欢自己这样的状态。

    “邵梨清,今天周末,你又起那么早干嘛?”胡秀拖着睡眠的声音懒懒散散。关心邵梨清的人始终都是胡秀一个人,虽然邵梨清淳朴的播撒热情,但是好像没有人真正的理解她。邵梨清一个人把宿舍的卫生全部打扫,热水有时也是邵梨清一个人把宿舍一天的热水全部打来。邵梨清只是觉得是自己举手之劳的事情,也希望周围的人能够喜欢自己,因为她已经是一个人,希望能得到真诚感情的支持。

    “我习惯了。”邵梨清小声的说话,生怕会再吵醒她人。“有一个叫吉安的人来找你,可是你不在。昨晚你又睡着了,我说的话你都没有听到。”胡秀的声音细腻可是没有那么小心,旁边上铺的人表示反抗粗暴的翻了身,面朝墙那一边去了。

    “谁?”邵梨清单纯,对待感情一盘空白,每个女人在一开始都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暗生窃喜,邵梨清也不例外。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吉安只是一个满足她虚荣心的人,而她想找的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是一个男生。”胡秀说完起身开始穿衣服。

    “哦。”邵梨清知道是谁可是没有对胡秀说,没有表现过多的喜悦。

    “他可是说今天早上要在楼下等你,让我跟你说一声。”胡秀看着邵梨清,眼神朦胧。

    邵梨清心里“咯噔”一下,确实的是紧张的感觉,她也清醒的意识到,是因为那个人,叫吉安的那个似乎死皮赖脸的男生,还有即将到来的再次与他相见的时刻。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你肯定不想理他,我当然已经替你回绝他了。”胡秀从床上站起来,一本正经的说。“还有我觉得那男生嘻皮赖脸的,不适合你。你见过他吗?”

    “没有,谢谢你啦。”即使没有了正面交锋的时刻,但是邵梨清也没有多少失落,反而觉得轻松无比。毕竟她确实觉得自己还没有多余的jīng力去应付其他的事情。

    “邵梨清,有我喜欢你就够了!哈哈”胡秀对邵梨清“龇牙咧嘴”,然后往洗手间去了。

    邵梨清突然什么事情也不想做了,只是想读读书,然后下午再去完成小时工的工作,就这样结束这个周末。她安安静静的在小书桌边坐下来,起初她是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欣赏美丽晨景的。

    一个上午胡秀都吵着邵梨清一起出去逛街,可是邵梨清借口自己疲累,死活都不愿意去,别的女生要胡秀跟她们一起去,可是胡秀婉拒了。最后胡秀在宿舍了躺了一个上午无所事事,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好像在责怪邵梨清,两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最后邵梨清才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对胡秀妥协了。邵梨清打算逛完后直接去小时工的店。

    邵梨清和胡秀一下楼就遇见了吉安三人,整个校园因为中午时间显得愈发得静。

    “就是他们三人组,我昨天说的人,难道是从早晨一直等到现在吗?”胡秀小声的对邵梨清说。

    吉安缓缓向邵梨清走来,越来越近,邵梨清不知道吉安会做什么事情。

    “邵梨清,从现在开始,我正式追你,今天你就得答应或者拒绝。其实我这个人不错的,只是你还没有走近我,不了解我。”天下真的有这等自信的男子,能够说这样的话。此时的吉安脸上反而是认真的带着笑意的表情。走到邵梨清面前他这样说。

    “为什么是我?”邵梨清反问吉安,也想听听吉安会说什么。

    “我对你感兴趣。从一开始见到你。”吉安一副旁无他人的样子。

    “我不相信你,而且我没有时间。”邵梨清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心里却觉得有些急躁,犹豫。

    吉安突然一下子抓住邵梨清的手,在邵梨清说完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邵梨清感觉一瞬间好像被抽空一样,飘了起来。过了很久邵梨清才回到地面,清楚的感觉到吉安传给自己掌心的温度,好像在试图征服自己,邵梨清才想到要挣脱,可是却无能为力,吉安一副轻松得意的样子。

    “你是叫吉安吗?大庭广众你放尊重点。”胡秀在旁边焦急的说着,一直攥着邵梨清的另一只手。

    “你走吧,这儿不管你的事儿。”吉安好像刚刚意识到周围有人,对着胡秀没有了那样的温柔,又转而对身后的两个人说:“你们也走。”

    “我才不走,我要一直在邵梨清身边,谁知道你是什么人?”胡秀敌对吉安,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他即将会抢走自己的朋友。似乎勉强。

    “我不会伤害她的,只是一会儿,让我把话都说完,然后看她的决定。”吉安自信,令人感觉到危险。

    “胡秀,你先去楼上吧,让他把话说完,只有他放弃了,以后他才能不再来找我。”邵梨清给了胡秀一个坚定的表情,其实邵梨清的心脏已经七上八下,剧烈到会令她自己窒息。

    最后胡秀才“恋恋不舍”放开手,吉安身后的两个人早在吉安发话的时候也“恋恋凄楚”的走掉了。

    邵梨清的心理防线好像快要已经崩溃,在吉安的自信攻势之下,邵梨清不知道还能不能考虑到自己顾虑进而能够坚定地拒绝吉安。一方之内,只剩他们两人,周围有多少只眼睛在等待最后两个人的结局。

    刚开始是一阵沉默,谁也没有说话,声音在此时会显得突兀,吉安抓着邵梨清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要抓到什么时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邵梨清没有了陌生的感觉,好像是与吉安认识好久,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亲切之感在邵梨清的心里荡漾。她打破沉默。

    “其实站在这里,我也很矛盾,我觉得是你要我站在这里,是你要我紧紧抓着你的手,然后让我把你想听的话说给你听,我想这就是爱情,虽然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一见钟情,可是现在,你让我信,那么我就可以不顾自己想法的去相信它。从见到你的第一天,我好像就已经不是我自己了。”邵梨清害怕,很害怕,吉安的话让她感觉到真诚,还有一种温暖,让邵梨清即使知道这只是一时的情话,也愿意去相信他。

    邵梨清一直的沉默。

    “我想照顾你,你愿意跟我一起生活吗?只有我们两个人。”

    还是太草率,离开家,不是来寻求爱情的,可是,这是爱情自己撞上来的,那我需要接受它吗?面前的吉安,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好还是坏,一点了解也没有,为什么自己就那么愿意相信他。邵梨清在心里想。吉安在邵梨清的心里只是一个花少的形象,是一个处在花样年华的大少年。

    邵梨清怕自己会犯错误,脑子一热的错误,这会延续一生。

    “告诉我你心里的真诚答案。”吉安有些紧张。吉安面容洁净不失大度,是一个好看的男子。

    邵梨清没有做思考,也不知该怎么说,只是本能的抓紧了一下吉安握在自己手心的手,真正勇敢的抬头看了吉安一眼,一个表示允诺的表情。在邵梨清的心里吉安没有给她任何感动的记忆或者瞬间,也不是因为迷恋吉安的外貌,只是在那一刻,有了那一个感觉和想法,她想这个愿意保护她的人一定会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领会意思的吉安迟钝一下才明白意思,就把邵梨清顺手拖进自己的胸膛,吻了她。轻轻的一下,比那有力度而且温暖的手还要迅猛,天旋地转。

    “我要你亲口说出来,你愿不愿意?”吉安一只手拖着邵梨清的脸庞,满脸温柔一字一字的询问。

    “愿意。”脸颊红通,喜事来临。

    最后两个人也手足无措,看戏的人还没有离去,两个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其实最激动刺激的时刻已过,脑子清醒过来,慢慢的再去接受眼前的这个人还有他的一切。

    邵梨清平静下来,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刚刚所经历的这一切事情,她觉得好像是在答应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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