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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没答,只是冲着林花枝笑了起来。
而林花枝早没了心情去欣赏崔元难道一见的笑,崔元的不出声那就代表着默认,也就是说崔家可以织制出这种上好布料的帕子,那就意识着,崔元对于陈氏宗族手上的染坊是势在必得。而他今天来的目的也只有一个。
轻吐出一口气,林花枝抬头看着崔元:“崔公子是来告诫我的吗?还是想威胁我?公子可真会挑时候。”话到这个份上,大家也不必装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崔元反问:“林姑娘何出此意,我又怎么会威胁到姑娘?”
林花枝早没了好心情,听得崔元这话,不由冷笑一声:“按理说,以公子今时今日的地位,也犯不着亲自来看我同我说这些话,如若是平日里,得了公子赏识,指不定真是祖上烧了高香。可是公子从一开始就步步为营,此时又不把话说明,断断不是君子所为。”
“姑娘聪慧如斯,还用得着我细说吗?林姑娘是聪明人,自然能明白我的苦心。”崔元也不是善茬,顺着林花枝的话一说,倒又成了林花枝的不对。
林花枝粉脸一寒:“苦心?我要是真如公子所说的聪明灵慧,也不可能像此时一般有苦说不出。让我来猜猜,要是过一会我不答应公子的要求,是不是明天江东城里就会传出一些不好听的话?比如说,贫家女贪图富贵,上赶着对京里来的官大人投怀送抱,私下求得男人贴身帕子。”
崔元继续轻笑:“林姑娘还说自己是糊涂人,真真是聪明伶俐,也难怪婷儿不是你的对手。”
“公子谬赞了,可惜我没一个好哥哥呀。公子真是好大的气派,好心计。”是,林花枝早悔青了肠子,真真是不该拿什么帕子,如今被人设计,想后悔却为时已晚。
林花枝甚至可以想到好几种可能,可是不论是哪一种可能,其结果都只有一个,崔元是在逼她。虽然还不完全明白崔元这番设计她是为了什么,不过,大体应该同她早前设计毛大嘴一般,一切只是为了染坊。
不过,林花枝不敢肯定,对于她和青凌的事,崔元又了解多少。看样子,崔元知道的也不算太多,十有八九还是想通过她针对毛大嘴罢了。对付毛大嘴虽然崔元也有办法,可是怎么着也不如对付没背景的林花枝轻松。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林花枝心里是恼怒不已,果然姓崔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和姓崔的上辈子一定有大仇。
就在林花枝气的不住浑身轻颤时,崔元突然伸出手,目标直指她的脸。
下意识后退一步,却不防脚下一踉跄,虽没摔倒,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崔元已经握住她的手。
崔元的大拇指在林花枝细弱的手腕上轻轻一按,然后低声道:“刚刚姑娘说的传言倒有些意思,难得如此月色……”
不等崔元把话说完,林花枝抬起脚狠狠一脚踢在了崔元小腿上,只听她厉声喝道:“已经有一个妹子不要脸了,难不成崔大人还想仗着官威,逼迫良家妇女,丢崔家的脸吗?”
崔元一怔,也顾不上小腿上传来的疼痛,抬眼看着林花枝,脸上已布满寒霜。
林花枝可不怕,挣了几下,手却被崔元越握越紧,手腕处隐隐吃痛,林花枝看着崔元,一言不发,可是眼底如冰山一般,她不介意再踢崔元一脚。
“姐姐,面好了,你……你……要不要吃?”
杏儿突然从厨房里钻出,手里抬着一碗凉面,却显然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惊住了,连话都说不利落。
“崔大人,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
林花枝其实想说的只有一个字,滚。
第一百八十六章 好心计
不知过了多久,崔元慢慢松开了手,看着林花枝的眼神虽还是那般冷冰,可是眼底多了一丝玩味。
手腕处隐隐做疼,林花枝顾不上细看,只是看着崔元,一言不发。
“正好肚子饿,林姑娘行个方便吧。”崔元说完这话,早从杏儿手里抢过凉面,再看了林花枝一眼,抬着面碗转身出了院门。
“喂,你这人怎么抢人家的东西呀。”杏儿一怔之后,忙着追了出去。
林花枝叫住杏儿,示意杏儿把院门先关好。
趁这个功夫,林花枝低头看去,手腕处已呈青紫色,火辣辣的痛,可见崔元刚刚是多么用力。
林花枝心头一阵阵火起,不由低声咒骂了一句,遇到姓崔的就没什么好事。
崔元的意外出现,让林花枝吃面的心情全没了,正准备转身进屋,院门外又响起几声轻响。
杏儿下意识的抬头向林花枝看去,而林花枝心里也不由的一惊。
总不会……
久久不见林花枝出声,杏儿也没敢去开门,直到最后,林花枝挥挥手示意杏儿先进去,等杏儿关好房门,她才慢慢走了过去。
打开院门,石阶下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不等林花枝开口问话,那男子抱手一揖,向前一步,双手呈上一封信。
“小姐,这是我们大人让转交给你的。”
一听“大人”这两字,林花枝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又是崔元,这个该死的崔元。
林花枝没了好心情,直接开口问道:“你们大人想干嘛?”她已经尽量在控制燃烧在胸口的那把怒火,如果崔元再敢来撩拨,林花枝毫不怀疑下一秒她可以化身变成恶魔。
那男子没应声,只是双手又往前递了递,那样子分明在说,不管怎么样,这信林花枝一定要收下。
和一个不相关的人置气,显然达到不什么效果,林花枝抬头向巷口看去,幽深的巷口处除了一轮明月洒下的月光,不见半个人影。
“该死的男人。”
林花枝再次低骂,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伸手接过。
不再说什么,林花枝转身进了院子,然后狠狠关上了门。
回到屋里,点起油灯,看着被她随意丢在桌上的信,林花枝不由犹豫起来。基本上崔元的意思大体她都明白了,多给她一封信又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崔元又想故技重施?
想到这,林花枝从衣袖里找出崔元的帕子,狠狠丢到了地上,不解恨的又用脚狠狠踩了几脚。是她大意了,所以才会被崔元设计,可是崔元那人摆明太可恶,早上在古玩店遇见时,也不过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可是从那时开始,她就在不知不觉中踏进崔元的陷井,一下变为被动,纵是以后有所防备也不敌崔元早早做好了准备。
不用多想,估计对于林花枝此时与毛大嘴的关系,崔元比别人都看的明白。如果崔元没看出林花枝与毛大嘴之间的紧张,崔元也不必大费周章的设计她。
真是可恨呀。
反正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再被崔元骗,也不见得会比之前更生气,想明白这点,林花枝扯过桌上的书信,几下撕开封口,借着烛火细细看了起来。
可是只看到一半,林花枝胸口那把怒火终于憋不住了。
极怒之下,林花枝抬手将桌上的茶具一下全扫到地上。
茶杯摔碎的声音在黑夜格外巨大,而满地的碎片说明林花枝有多么多么的生气。
林花枝的胸口不住起伏着,她努力深呼吸着,心底的怒渐渐转为一种不甘最后是说不出口的害怕,身子止不住轻颤,林花枝在想,此时她的脸色一定难看至极。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林花枝听见杏儿在屋外略有些担心的问:“姐姐,你没事吧?”
憋住气然后再轻轻吐出,林花枝定定心神,才低声应道:“没事,不小心把杯子摔地上了。你去把凉面送去隔壁,屋里我自个打扫。”
杏儿不疑,应了林花枝一声,便自去忙。
扭头看去,信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地上,林花枝看着,像是在看一个危险的东西。早知道崔元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崔元竟然会如此卑鄙。
崔元信上廖廖数语,只说了两件事。一是今年科举主考官是吏部的李大人,正巧是崔元的远房亲戚,虽然隔的远,可是同朝为官,交情要比旁人好;二是杏儿的奴藉证明一个月前就被送到京里,归录教坊。
本朝科举一向只誊录并不封弥,按崔元的意思,主考官是崔家的亲戚,纵是林雨阳举试时文章写的再好,只要他的名字一出现,主考官一不高兴,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把林雨阳踢出中举名单,就算林雨阳才高八斗侥幸金榜高中,崔家亲戚是吏部大官,随随便便找一个候补的借口,就可以让林雨阳等上几年也当不上一个芝麻大的官。而杏儿的事,更简单了,杏儿现在不仅没脱离奴藉,而且她现在是归属教坊,是官家的人,只要官府高兴可以随时来家里把杏儿带走,再说严重一些,林花枝现在把杏儿收留在家,是犯法的。
好个崔元,真是好手段,好心计呀,一下就拿捏住林花枝的两个软处。
林花枝算是明白了,崔元不仅是想让毛大嘴和林花枝闹矛盾,他还想着一举拿下毛大嘴,就算啃不下毛大嘴的染坊,也要让毛大嘴伤筋动骨,对崔元的大事产生了不了任何影响。
而林花枝很不幸的成为了崔元手里的一杖棋子。
等崔元回了京,陛下一下旨,他成了新一任的织制司,再把陈氏和严少白手里的染坊一合并,崔家基本上就拿下了王朝半个布料市场,这其中巨大的利润算必没有人不会心动。
做为棋子的林花枝会怎么样呢?
要不是屈服于崔元,要不就是死。
可是这两个“要不”都不是林花枝想选择的,她都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崔元要是真以为一封信就能吓住她,也太看不起她了。
林花枝甚至想到一件事,崔婷当年被夫家休回来,不仅崔家人没说什么,反而还把崔婷打发到江东城的别院,有种种有心和无心的作用下崔婷与严少白有了苟且之事,这是不是也是早就设计好的?
如果这个想法是成立的,那么……
林花枝突然有一个恐怖的想法,谁杀死了陈素月?
崔元。
第一百八十七章 真不是个东西
后背突然窜上一股凉气,透过皮肤,深入骨髓。似一把带着冰霜的利刃,剃肉刮骨。
那个男人,是恶魔。
林花枝觉得很冷,说不出的冷,手脚不知道为什么是僵硬的,没有温度,不能活动。双手紧紧环在胸前,不住深呼吸着,脚下一软,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嘶~~~”倒吸一口凉气,抬起手一看,手掌心被地上的碎片拉出一个小小的血口,几滴血珠顺着掌心落在地上。
回忆突然像潮水袭上脑海,恍惚中只是知道发现在眼前的这一幕如此熟悉,依稀记得也是满地的碎片,然后是扑天盖地血,睁不开眼,张不了嘴,模糊中有一道瘦弱的身影快速闪过。
林花枝怔怔坐在地上,这场景……这场景……
陈素月死的时候也是这般。
半晌,林花枝突然在嘴角边扯出一丝苦笑,她还以为她早就忘了,关于很多事其实她已无半点记忆,可是就在刚刚,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长叹一声,林花枝低头看着手掌心中的血花,只得无奈叹息。
——陈素月,你可死的真冤。
大约用了半个时辰,林花枝才将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手上的伤口也做了简单的处理,从地上捡起崔元写的信,林花枝将信摊开置于桌面上,又仔细看了看。
现在该怎么办?
太阳穴两旁隐隐做疼,林花枝眉头一直紧锁着,看一眼信她叹一声,目前出现的情况比她以往经历过的困难更让人无助,进也不是退也不去,不管下一步怎么走,等待她的都是深渊。
比起崔元的阴险,林花枝感觉她真的很善良,就算是陈素月时,使过的手段也不及崔元半分,这个男人真的太危险了。
可是,就这样听命于崔元吗?就这样认命吗?成为一枚棋子,最后的结果也不见得好。
死吗?她不害怕死亡,可是就这样憋冤的去死,她真不甘心。
想着想着,心头怒火再次被点燃,林花枝此时是恨不得拔了崔元的皮喝他的血啖他的肉,让崔元那个混蛋生不如死,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真他妈的是个混蛋。”林花枝火起,下意识的用力猛拍桌子。
唉呀,可她忘了,她的手刚刚才受了伤。
唉。
手掌心再次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捧着手,林花枝心头的那股烦燥越来越烈。
到底该怎么办?
正在林花枝如无头苍蝇在房里走来走去之际,门外突然想起了杏儿的声音:“姐姐,你睡了吗?我给你端茶来了。”
杏儿,她的好杏儿,林花枝一想起崔元在信里说的事,哪还有心情喝茶。
不过,只犹豫了片刻,林花枝还是打开了房门。
杏儿一眼便见林花枝手上缠着的布条,不由的大吃一惊:“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伤到了?我看外面有一堆碎片,是划到手了吧。”
杏儿忙放下手上端着的茶盘,拉起林花枝的手,仔细看了看,见伤口不是太深,虽布条表面有微微的血色,不过看样子早就止住了血,杏儿这才放下心来。
“姐姐,早知道你就等我回来再收拾,这大晚上的,屋里又不亮,活该你受伤。”杏儿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是眼底是掩不住的担心。
林花枝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难过,原想着已经把杏儿的奴藉给销了,没想到被崔元黑了一把。教坊,说白了,就是官妓,像杏儿这样的好姑娘可不能落在那样的地方。
“姐姐,你想什么呢?”久久不见林花枝说话,杏儿一抬头,就见林花枝皱着眉头发愣,脸色严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由的,杏儿抬手在林花枝面前晃了晃。
林花枝一把抓住杏儿的手,看着杏儿,心里有了主意。顿了顿,林花枝才认真的开口说道:“杏儿,你明天去京里找林雨阳。”
“为什么?”杏儿不解,“我要是走了,家里不是没有人照顾你了吗?”
林花枝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京里很好玩的,难得这阵子家里没什么大事,你趁机去京城里看看,随便帮我带一些东西给我娘。嗯,等过一段时间我也会上京找你们。”
林花枝这突然的决定让杏儿隐隐查觉到什么,可是想来想去,杏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听林花枝这个意思,她也要上京,杏儿只得应下:“我早就想上京里去看看了。可是……明天会不会太赶了?”
“不会,反正你就明天走吧。也不用带什么东西,要是差了什么,上京里买。你明天就走。”想起崔元的手段,林花枝不寒而栗,现在杏儿留在她身边反而是最不安全的,送到京里同林雨阳在一起,有张家照顾着,总好过把杏儿放在江东城被崔元祸害了。
再者,杏儿和林雨阳在一起,林花枝也好想办法化解目前的困境。
死崔元,想让她死,她不会让他好过。
咒他这辈子讨不到老婆,没了后代,最好还不能人道。
林花枝再次暴了粗口。
——妈的,姓崔的真不是个东西。
第一百八十八章 你更黑
第二天早上,林花枝原打算让杏儿跟着张家的马车进京,可被春白给拦了下来。
春白说:“你傻呀,你信不信,你前脚把杏儿送出江东城,后脚铁定被崔元给拦下来,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就把你身上的事给做实了,到时候,别说我不去大牢里看你。”
崔元威胁林花枝的事,林花枝也没瞒着春白和青凌,为了不让崔元知道的太多,此时,春白和林花枝一道坐在林雨阳的书房里商量怎么对付崔元,而青凌被春白打发去染料坊看店,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
林花枝又何尝没想过这种可能,以崔元的性子,他绝对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听了春白的话,林花枝反过来劝春白:“是,只要能把我拉下水,崔元绝对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可是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杏儿现在是教坊的人,我把她送去京里,是天经地义的事,就是闹去官府那,我也有理说,反而我把杏儿留在家里,才是真正会出事。再者,我把杏儿送去京里自有我的打算,这事落在崔元眼里,你猜他会怎么想?他一定会想是我害怕了,不敢忤逆他了,所以才心急火燎的把杏儿打发去京里,这样一来崔元见我示弱低头服软,也就没心情想着要怎么来对付我,咱们也就不会再被动,任他说打说骂。”
春白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主动示弱,从某种层面上而言,可以麻痹敌人,转移视线。
春白微微沉吟片刻,一拍手,道:“既然如此,就让杏儿上京吧,教坊那边你放心,里面我有关系,杏儿只要一到京里,我就把她送去张家,你最好寻个借口,让大少爷他想个方法,把杏儿打发去老太爷跟前侍候,这样一来,崔元也就没招了。”
林花枝点点头:“我开始就是这样想的,少不得要麻烦你了。”
“那林雨阳怎么办?”
杏儿的事不难解决,关键是林雨阳的事情麻烦。林花枝叹了一声,关于林雨阳的问题她昨天晚上想了好久,可是想来想去,是半点头绪都没有。
太阳穴两旁又开始隐隐做疼,林花枝盯着桌上的镇纸看了半天,才试探的问春白:“我说,把林雨阳打发去和锦侯学医怎么样?”
春白一怔:“你是说拜师?”
“对。”林花枝点点头,“要是当不了官,就成为名医,怎么着也是个活路。”
春白直接瞪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想一个有用的?锦侯本事是不错,可是锦侯是混江湖的,你家林雨阳可是要当大官的,这……这乱七八糟的,不是一回事呀。”
“老太爷本来不过只有一个多月的命,可是经锦侯巧手一治,老太爷现在虽还不能下地,可以性命是无忧了,听闻老太爷和太皇太后那族还有些亲戚关系在里面,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这几年传闻也在私底下找一些求长生的方子,锦侯又是一个女子,你说要是太皇太后听得有样一个妙手回春的女大夫,会不会心动?”
春白瞪大了眼睛,狐疑的瞅着林花枝,半天才喃喃问道:“这等皇室秘闻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花枝一听,脑子一转,倒被她从春白这话听出了些什么来,一时之间,林花枝来了兴趣:“怎么?难不成锦侯也侍候过太皇太后?”
春白呵呵一笑,没答她的话。
可是林花枝却不由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