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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枝摇摇头:“这事怎么能怪你呢?再说那日我拿给你的《乌山初晨》,画者灵感本就是来自《富江春花图》,两张画作原就有些相像,不熟悉的人第一眼看的时候,难免会以为是另一幅画作。再者,我猜,毛大嘴今天来找你,也没肯定‘青渊’阁里就有《富江春花图》。”
春白忙点头:“是,毛大嘴也只是来问问罢了,他什么也没买。不过……我看他当时的样子,似乎确定我们有那画。”
林花枝笑道:“他怎么能肯定?那画他三年前弄丢了,这三年来毛大嘴费了多少功夫打听那画的下落,可是结果呢?到现在他根本不知道谁拿走了那画,今天来找你,无非也是因为三年前的事让他脸丢大了,他急着想找回脸面罢了。”这世界,只有林花枝一人知道《富江春花图》到底在哪。
春白听了林花枝的话,却皱起了眉头,狐疑的看着林花枝:“花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花枝摇摇头,表示她刚刚所说的一切也只是她的猜测。
可是春白明显不信,她问:“那为什么毛大嘴要派人来闹事呢?”
为什么?一是为警告林花枝不要和严少白再有关联,好好为毛家作事,二来是试探林花枝,毛大嘴也想知道他心中的猜测是否正确,林花枝是否知道《富江春花图》在哪。
林花枝不想让春白和青凌担心,她只是道:“毛大嘴可能知道我想中断和他的合作,以前他与我合作,无非是因为青凌的配方,如今毛家染坊在江东城也有了基础,说白了,没有我和青凌,毛家染坊也不会倒,他是想警告我让我安分守己。”
这个解释很具有说服力,春白信了,青凌自然也猜不到旁的。
听得林花枝一番话,青凌冷哼一声:“以为学得我几个方子就了不起,那毛大嘴也真是个鲁莽汉子,眼光短浅。”
林花枝听了这话,终于笑了起来,她宽劝青凌:“这事不算完,你放心,终有一天,毛大嘴会为今天这一切付出代价。”
春白在一旁肯定的点头:“大不了,我们还可以去京里,到了京里,他毛大嘴算个什么东西。”
林花枝笑了,春白是无时无刻想拐着青凌去京城,可是经过今天这事,青凌恐怕哪都不会去了。青凌其实骨子里和林花枝很像,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只要今天这口恶气不出,青凌是不会离开江东城的。
三人正说着话,屋外又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然后就见一道黑影猛的冲进屋里,不等众人反应,一个人紧紧抱住了林花枝。
是张子卿。
他脸上全是慌张和不安,张子卿死死抱着林花枝,不住颤声问着:“花枝,你还好吗?你没受伤吧?你哪儿痛?我让锦侯帮你看看,你别怕,别怕,我在这,我在这。”
时光突然回旋,那些已经遗忘的记忆里,突然闪过一个片段。
曾经,有人也对她这般说过。
——别怕,别怕。
林花枝僵着身子,久久没出声,直到张子卿身上温暖的体温传来,林花枝才回过神来。
然后,她缓缓伸手拥住张子卿。
她说:“我不怕。”
因为在你,因为能感觉到温暖,所以不会再害怕。
不怕。
第一百七十二章 林雨阳上京
不知过了多久,边上传来一声清咳。
林花枝一抬眼,正好撞上锦侯的眼睛。微微一怔后,她放开了手。
“子卿,我没事。”哄得张子卿松开手,林花枝低声和他说了两句,然后便见张子卿乖乖的坐到一旁。
春白神色古怪的瞪了林花枝一眼,又看了看锦侯,手一抬,指着青凌冲锦侯道:“阿锦,帮青凌看看,有没有哪受伤。我信不过别人。”
林花枝见锦侯上前为青凌请脉,她拉起张子卿走出屋,春白冲她暧昧的挤挤眼,林花枝当没看到。
出了屋,林花枝把张子卿拉到院井中,低声问:“不是说去庄上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张子卿拉着林花枝的手,一根根手指顺着细细摸着,然后才低声道:“庄上有下人来城里办事,说看到有几个黑衣大汉冲进染料铺里,后就听得说铺里有人受伤,只是不清楚是你还是青凌,所以就急急赶了回来。”
林花枝知道张子卿担心她,笑道:“别担心我,没事的。”
张子卿不说话,只是垂着头,看着林花枝的手。
林花枝也没出声,有的时候,语言的表达是苍白无力的,反手紧扣住张子卿的手,她只是让他知道,她真的没事。
不知过了多久,张子卿突然出声:“花枝,以后危险的事不要去做,会伤到你。”
林花枝不知道张子卿听了什么或者是看到了什么,可是总有什么原因让他这般担心她。
走到今天这一步,林花枝万万是不可能回头的,再者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危险是有,可是达不到让她害怕的地步。
可是,林花枝还是应了张子卿,她说:“嗯,我知道了,以后我多找些时间陪你说话。”
张子卿嗯了一声,把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过了没多久,林花枝便见锦侯走了过来,让张子卿去找林雨阳说话,院井里就有她与锦侯两人。
“锦姑娘,青凌没事吧?”
锦侯微笑轻声道:“只是皮外伤,没事。青凌虽然身子骨弱了一些,不过好在没伤到筋骨,他精神也不错,多休息几日就成。”
有了锦侯这番话,林花枝才真正放下心来,刚要开口,就听锦侯又道:“林姑娘,过两天我要回一趟京里,我要去看看老太爷。”
林花枝一怔,下意识脱口就问:“老太爷怎么了?情况不好吗?张子卿也要同你一道回去吗?”
锦侯没急着开口,反而是看了林花枝好一会才缓声道:“老太爷的情况想必你上次去京里就知道了,不过是拖些时日,总是好不起来的。今天去庄里,京里给曾伯带了信,说老太爷这几天情况不太好,于公于私,我都必须要回京里一趟。至于大少爷……”锦侯一顿,半晌才道,“老太爷不让他回去,所以,我想拜托林姑娘,这段时日就麻烦林花枝多费心照顾大少爷。”
林花枝忙点头,这事不用锦侯拜托,张子卿于她而言,已经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晚上,吃完饭,林花枝拉着林雨阳去了书房。
进了屋,林花枝直接问:“最近你和毛小毛还好吧?”这段时日,已经很少见毛小毛上她家了。
林雨阳很奇怪的看了林花枝一眼,反问她:“你想说什么?我可没龙阳之好。”
瞪了林雨阳一眼,林花枝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不过好在,林雨阳又接着道:“这些日子毛小毛很少去书院,听他随身小肆说,他最近都是在家看书用功。”
林花枝哦了一声,想想,带着试探的口吻问:“毛小毛那小子,你感觉怎么样?”
林雨阳啄磨了下:“是个聪明人,不过……我感觉他最近有心事,有次无意间听他说,毛大嘴有意让他考个功名,可是毛小毛那人你也知道,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家里兄弟姐妹又少,我看他那个意思,他更喜欢接毛大嘴的衣钵,一路走到黑。”
林花枝听了这话,心里有了计较,她道:“这眼瞅着就要大考了,我想你也差不多该上京去了,提前习惯下京里的气氛。”
林雨阳一惊:“这么早就上京?”
林花枝点点头:“自然,我们也是占着离京城近的缘故,别的州府,有的学子提前一年半年就上路的比比皆是,你早些去也是好的,这考功名不光光是大考那几天,该活动的关系也要提早打理。”
林雨阳见林花枝说的在理,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那你呢?这阵子家里不太平,如果我走了,要是出事,你和娘怎么办?”
林花枝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打算让你娘同你一道去京里,一来可以照顾你,别人侍候你这个大少爷,我不放心。二来也让娘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反正家里又没什么事。你放心,我已经在京里买了个小院子,正好让你安心看书。”
林雨阳听林花枝已经安排好一切,也只得应下。
按林花枝的意思,不光是林雨阳和林氏,奶娘和陈大叔她都想一并全让上京,林雨阳大考是一事,另一事自然就是让家里人避开毛大嘴。这次林花枝也不避什么嫌,以张子卿的名义在京里置了一处院子,还有托张家的人多为照顾林雨阳,有张家的人在一旁帮衬,林雨阳这大考之路走的更稳,而这也是林花枝想要的结果。
林氏那边到是好办,只要说林雨阳在京里没人照顾,林氏立马二话不说,回屋收拾东西去了。倒是奶娘那边有了小问题,也不知道奶娘在外间听了什么,对林花枝送家里人上京隐隐是查觉到了什么,因此奶娘执意要留在江东府照顾她。林花枝自了不肯,好说歹说,寻了诸多借口,总算把奶娘说服,与林氏一道上京。
林花枝有意让林雨阳与锦侯一道走,这里面也有她的小算盘,锦侯名气大,不光是白道,在黑道上更是赫赫有名,毛大嘴就算不给林花枝面子也不可能不顾锦侯的脸面,想为难林家的人,得先过锦侯那关。
锦侯临上京里,随行队伍了多了好几人,林氏、奶娘、林雨阳和青锁。春白在一旁抿嘴偷笑,小声打趣林花枝:“你是只狐狸。”
林花枝那小心思怎么能瞒得了春白,林花枝也不掩饰,侧过头低声道:“你不是想青凌去京里陪你双宿双飞吗?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青锁在哪,青凌便在那,我这是在帮你。”
春白直接给了林花枝一个鄙视的眼色:“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算盘吗?不把青凌榨干你舍得放手?再说,青锁和你家兄弟……”说到这,春白不由冲林花枝哼了一声,其言下之意不明而喻。
林花枝呵呵笑了起来,春白刚刚说她是什么?哦,对,当只狡滑的狐狸其实也挺好的,她权当春白刚刚是在赞美她吧。
等林雨阳一行人出了十里亭,远远走了,青凌突然沉声问:“我们的计划可以进行了吗?”
半晌,林花枝嗯了一声。
那虚假的脸庞,是时候撕破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赌一把
七月十五,中元节。
一大早起来,林花枝换上素衣,叫来杏儿抬了一张长条桌放到院井西隅,恐下雨,她特意支起了雨棚,然后在临时搭起来的祭台上摆放好铜炉、果盘、香鼎各色物件,又找来团蒲放在正前,理理衣裙,洗了手后,从林氏屋里把提前定制好的祖宗牌位一一请出祭拜。
林氏上京前特意交待过林花枝,说今年林雨阳大考,要好好祭拜祖先,求林家列祖列宗保佑,林花枝拗不过林氏,只好一一答应。
今天是中元节,即鬼节,林花枝一大早就架好火盆,等祭拜完祖先后,她把纸制的冥钱元宝和楮衣用新晒的炭火烧了,又烧了引路线给鬼差,请鬼差行个方便,把东西带给林家祖先。
等一切结束,林花枝转头对杏儿道:“开门吧。”
青凌并春白一大早就候在院外,杏儿去开门时,林花枝把林家祖宗牌位一一收好,又把青凌家的祖先牌位放到祭台上,然后走到一旁。
青凌去祭拜磕头,春白因为还不是青凌家的人,也只能退到一旁。
趁空,林花枝小声问春白:“事情办的怎么样?”
春白一笑:“使了一些银子,打听来的消息说陈氏宗族那边决定月底公开出售染坊,当然这事目前很多人还不清楚,听说早前陈氏那边还接触了几家外地的有能力的财主,陈氏那边还是不愿意这样轻易放手。”
听了这个消息,林花枝不由皱起眉头:“陈宗现在内部一团乱,就算不想放手江东城的生意,恐怕也没有能力专心经营,如果一味强撑,恐怕到最后,连个好价都卖不出去。染坊陈氏那边定是要卖的,我只是奇怪怎么又拖到月底?前些日子不是说待中元节过后吗?”
春白道:“月底崔大人到江东城,陈氏也听得崔家那边有意,所以陈氏是想借机大大捞上一把。”
林花枝冷哼一声:“已经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白白得了陈素月一半的家产,还想着捞钱,陈氏宗族全掉钱眼里了。”
春白笑道:“看来你很不喜欢陈氏的人呀。不过,公开卖价也好过暗中交易,毛大嘴这些日子一直派人与陈氏那边有接触,要不是金中府的那位族长余威尚在,恐怕那染坊早就改名姓毛了。”
听得毛大嘴插手,林花枝更不高兴,微微沉吟片刻,她问春白:“我们现在可以动用的银子有多少?”
“刚过五十万,如果和毛大嘴硬拼,恐怕没胜算。”春白的担心不无道理,林花枝现在与毛大嘴相比,不论财产还是实力上,都不在一个档次。
林花枝自然也知道这个理,想了想,她又问:“前天毛大嘴又去了‘青渊’,难不成他看上你了?”
春白听了这话,立马呸了林花枝一口:“说什么呢?我能看上毛大嘴那老头吗?五大三粗,长的难看不说,还没什么文化,一出声就是粗话,受不了。”
林花枝白了她一眼:“世间万千男子,反正都比不上青凌一人。”
春白得意的一扬眉:“那是,在我眼里,青凌是最好的。”
林花枝听了这话,牙都酸了。没继续和春白打趣,林花枝突然问春白:“想个法子,在陈家出售染坊前,拖住毛大嘴。”
春白双手一摊:“你这个可是高难度,毛大嘴不仅在这江东府黑白两道都吃的开,附近州府地面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我可没能耐拖住他。”
青凌这时净了手走过来,正好听了最后一句,微微沉吟后,青凌道:“目前毛大嘴还不知道我们也有意盘下那染坊,所谓敌在明,我在暗,定是要想个法子拖住毛大嘴,然后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林花枝看着青凌:“哦,那意思就是你有好办法?”
青凌一叹气:“我只是提议罢了,我拿手的不过是配染料,别的东西我不擅长。”说完,青凌眼睛直勾勾盯着林花枝看。
林花枝一怔,见春白也一样的表情,她不解的问:“你们两个怎么这样看我?”
春白抿嘴偷笑:“看你能干吗?让你拿个主意呗。”
林花枝黑线:“合着我最擅长的就是这些?勾心斗角,使阴招?”
春白大笑起来,拉住她的手,笑道:“我当玩笑话听了,好了好了,快想个办法吧。”
林花枝不由一叹,办法,她哪有什么好办法。
论钱,她现在能调用的银子不过是毛大嘴的九牛一毛,论实力,她一个瘦弱女子怎么斗得过毛大嘴这黑道巨头。
啊啊啊,该怎么办呢?
见林花枝久久不说话,一脸愁容,青凌与春白俱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的事,要是容易办,他们也不必如此苦恼了。
林花枝这时倒恨了起来,一是恨严少白,好好的把陈素月的家产让出一半去;二恨陈氏宗族,费了这么多心思得了染坊,没多长时间就要丢弃,真让人生气;三恨毛大嘴,黑心狼。
青凌啄磨了下,低声道:“实在不行,就算了吧。新的染料我已经开始着手调配了,不出意外,十天后就可以做出,布匹也找人织制,我们还有别的路可走。一句话,咱们目前的实力太弱。”
是,青凌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可是林花枝不愿这样,且不说别的,那被严少白分出去的染坊本就是她的呀,是她辛苦打拼下来的东西,凭什么要白白便宜毛大嘴?还有一点,如若毛大嘴真得了陈氏宗族手上的染坊,那么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毛大嘴已经知道她不安已份,收拾她也是迟早的事,在此之前,她必须有一份可以保障自己的东西。她要保护的东西有很多,她绝不容许别人轻易破坏。
长长呼出一口气,林花枝沉声道:“办法不是没有,不过有些冒险,一旦成功了,毛大嘴也是大伤元气,要是不成功,青凌你可以跟着春白去京里了,这辈子你都不能再回江东城。”
青凌与春白皆是一惊,齐齐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在长久的沉默后,林花枝一字一顿:“《富江春花图》。”
三年前那个传言没错,《富江春花图》的确在陈素月手上。三年前,陈素月花了八十八万两银子从毛大嘴小妾手里买下《富江春花图》,然后一直被陈素月当作最值钱的宝贝小心收藏,而为什么毛大嘴的小妾要偷图,后又卖给陈素月,这其中的故事暂且不表,关键在于,毛大嘴丢了图还损失了三百万两银子,这让很多人在背后一直笑话毛大嘴。
林花枝的“好主意”很简单,她要再卖一次《富江春花图》,她要赌毛大嘴在不在乎他的面子,如果毛大嘴在乎,那么他必和三年前一样,对《富江春花图》势在必行;如果毛大嘴不在乎,完全不愿再染指《富江春花图》,那么毛大嘴也可以通过这事知道林花枝的底牌,这就是她为什么说好日子到头。
毛大嘴最近一段时日虽没来找她的麻烦,可不代表毛大嘴就认为她林花枝真的在害怕,不敢和毛家对着干。事实上毛大嘴对她更加提防了,林花枝现在出门,有好几次都发现有人在背后盯着她,从暗中监视到公开监视,这说明什么?说明毛大嘴已经失去了耐心,只等一个适当的机会。
所以,林花枝是在赌。
赌赢了,毛大嘴不仅花大价钱买下《富江春花图》,同时对林花枝的提防也会降低,这对于林花枝最后买下染坊是有利的。
反之,林花枝就什么也不愿去奢望了。
简单的把她的想法说出,青凌和春白都惊的说不出话,良久,春白不安的问了一句:“林花枝,你怎么知道《富江春花图》在哪?不会……”
看春白那眼色,林花枝知道春白想问什么,林花枝笑着轻摇头:“如果我手上有《富江春花图》我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干嘛?我只是凑巧知道那画作在谁的手上罢了,刚好那人欠了我一个人情,我可以说服那人把《富江春花图》拿出来。问题在于,要怎么让毛大嘴知道《富江春花图》又重新面世?又怎么能引得毛大嘴出手?又该如何使毛大嘴下定决心找回这丢了三年的脸面?只要毛大嘴出手,一副《富江春花图》可以耗尽他手上大半银子,到时候咱们就有机会盘下陈氏宗族手上的染坊。”说完,她抬头看着青凌和春白,不言而喻,如果要做,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