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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事实不是她失忆，而是原主魂离，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取而代之而已。
秦嬷嬷认真的听着，但听到这些时，难受的落下了眼泪，她道：“因为皇贵妃不能泄露了身份，虽然知道您和小少爷在谢府，却以为谢大老爷会好好的照顾您们而没有让人暗中保护您们，直到您要嫁给世子爷，皇贵妃才敢让人打听您和小少爷的情况，也就知道了您和小少爷遭受的一切，皇贵妃当时气的摔了手中的杯子，若不是……”说到这里她突然一停顿，然后神情复杂的一语带过，继续说道：
“当时皇贵妃就发誓要那个八小姐和大太太好看，最后又迫于不能公然替您和小少爷讨回公道而难过，后来好在您嫁给了世子爷，皇贵妃才能找到合适的理由让老奴在您的身边服侍，不过皇贵妃说过，不管是大太太还是那个八小姐，皇贵妃一个都不会放过！”
谢灵芸想起大太太和谢溶月，还有谢雅芙，甚至是谢府中的每一个人，最后再到从小便生活在庄子上的平凡，更有年纪轻轻便香消玉碎的原主，一张张脸孔在眼前划过，一幕幕过往在脑中闪过，最后化为苦涩一笑，忧伤的喃喃道：
“嬷嬷，您有没有想过，我受的伤害也好，平凡从小遭受的罪也好，原因都是我们姐弟俩个没有亲娘护着啊。”说着她抬起润湿的眼眸，真诚的看着秦嬷嬷，哽咽地道：“人说有娘的孩子像块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我们……”她说不下去了。
秦嬷嬷心里难受的站起身，再也顾不得谨守身份的一把抱住了谢灵芸，慈爱的哽咽道：
“老奴知道……老奴都知道啊，可是……可是小姐也不想离开您和小少爷呀，一切只能怪命运，命运弄人啊。”
“不！”谢灵芸抬起头，坚定的看着秦嬷嬷，一字一句道：“这不是命运弄人，是大太太造的孽，而我们姐弟俩也并没有失去自己的亲娘，嬷嬷，您告诉我，我娘还活着是吗，她现在在哪里？”
“什……么？”姜嬷嬷倒退了一步，脸上充满了震惊，脸色也变得苍白，声音都变了，“世子妃，您……您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是吗？”谢灵芸接下了她的话，道：“其实我早就猜出来了，嬷嬷有可能不知道，抱琴原来是大太太身边的丫鬟，后来是大太太让抱琴到了我的院子，而关于当年的事情抱琴恰巧知道了一些，虽然她知道的不多，可是却足够我猜出我娘还没有死的可能。”
第511章 坦诚
秦嬷嬷苦涩一笑，道：“世子妃，您果然比小姐聪明。”
谢灵芸一听她这话，心底一阵激动，秦嬷嬷这显然是在说凤姨娘确实还活着啊。
想起为了寻找凤姨娘她所做的安排，谢灵芸心底有些无限的感慨，虽说认定了凤姨娘没有死，可是也比不得秦嬷嬷话语中透露出的意思来的更重要。
“嬷嬷，既然您知道我娘没有死，那么一定也知道我娘现在在哪里是吗”谢灵芸的情绪有些激动，她诚恳的道：“请嬷嬷告诉我，我娘她现在在哪里？”
秦嬷嬷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此刻透露的太多了，想起临来时主子的吩咐，她几次欲开口把全部的事情都说出来；可是最终因为顾虑到现在还不是把一切都和盘托出的时候，她只能说道：
“世子妃，不是老奴有意瞒着您，而是现在还不到时候，有些事情还是等皇贵妃给您说吧。”
谢灵芸蹙眉，脸色严肃地摇头道：“嬷嬷，我没有时间等了，您明白吗？”
秦嬷嬷心底一颤，惊惧的追问道：“世子妃，您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没有时间等了呢？”
“呵呵……”谢灵芸苦涩一笑，直视着秦嬷嬷，道：“想必即便是我不说，嬷嬷也清楚现在简亲王府所遇到的困境，别的我不怕，就唯独担心平凡会受到牵连，虽说大太太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不会再伤害平凡分毫。可是现在简亲王府正是最紧要关头，如果一个弄不好……”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平日里看着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她的心却从来没有感觉有可以让她放心停靠的港湾，而最让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平凡，所以她希望尽快找到凤姨娘，然后把平凡交给凤姨娘，能暂时卸下肩膀上的包袱。
说起来很奇怪，她这个身体虽然和平凡是有血缘关系的同胞姐弟，可是真正的算起来。她这个后来人应该不会和平凡有那么深的姐弟情才是。然而事情却恰恰相反，虽然和平凡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永远也无法忘记第一眼见到平凡时的情景。那一双充满恐惧，可是却在看到她时依赖的眼神，让她的心都揪起来了，发自内心的想要给那个孩子温暖，想要变得强大起来。能够给他一切美好的东西。
只是到头来，她却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厉害，尤其是经历过昏迷不醒的那几天之后，她心底害怕了，害怕如果有一天自己突然倒下，那个自己一心一意想要保护的孩子怎么办。所以她这一刻急切的想要找到凤姨娘，完完整整的把平凡交给她保护。
秦嬷嬷的确是知道简亲王府现在面临的一切，因为她时刻的同皇贵妃保持着联系。然而她却并没有慌张，反倒是斩钉截铁地道：
“世子妃，您不要忧心，皇贵妃说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她定会护住简亲王府的！”
谢灵芸笑着摇了摇头，道：“嬷嬷。我知道皇贵妃会帮助简亲王府，不但皇贵妃会，相信皇后、皇上，甚至是太上皇和皇太后都会向着简亲王府，然而事情绝非那么简单，嬷嬷您要知道，这大唐朝的江山是皇上的，可是同样的皇上也是大唐朝的，这些大家都明白，甚至是皇上也清楚，只是没有一个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而已，既然皇上是大唐朝的，便不可能随心所欲，既然有牵绊，那到时候如果有心人都参简亲王府一本，都想要治简亲王府的罪的话，结果绝对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所以您还是告诉我吧，我娘究竟在哪里？”
“不，事情不会到那一步的。”秦嬷嬷脸色苍白，显然是被谢灵芸的话吓到了，她眼中含泪地道：“事情绝对不会到那一步的，皇贵妃和小姐都希望您能找一个好的归属，如今嫁给世子爷，皇贵妃和小姐都觉得放心了，怎么会有那样的可能呢，绝对不会的！”
“唉……”谢灵芸轻叹一声，无奈地道：“就算我多想了吧，可是，既然我娘还活着，而嬷嬷又知道我娘在何处，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和平凡都需要我娘啊。”
秦嬷嬷的眼泪终于没有忍住落了下来，她哽咽地道：“世子妃，不但您需要小姐，小姐也时刻的想念您和小少爷呀。”想起那个被思念折磨的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的主子，她的心阵阵的疼。
“既然这样，那您就告诉我，我娘究竟在哪里？”谢灵芸趁热打铁，赶紧再一次追问道。
“不，不行的。”秦嬷嬷摇头道：“老奴现在真的不能说，还不到时候啊……”
谢灵芸急了，“嬷嬷，您一再说不到时候，那请您告诉我，什么时候才是您所说的到时候？总不能让我和平凡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到自己的娘吧。”
秦嬷嬷一怔，悲伤的摇头，满脸茫然地道：“老奴也不知道，老奴只知道现在确实不能让您见小姐。”
谢灵芸又岂能放弃，她清冷地道：“是我们现在不能见，还是说我娘根本就不想见我们？！”
“不……不是的。”秦嬷嬷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嘴唇哆嗦的道：“世子妃，您可以生老奴隐瞒的气，可是您万万不能怀疑小姐她呀，她……她为了您和小少爷忍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一切，小姐她心里苦啊……”说着她哽咽起来，脸上的悲愤让谁看了都会为之动容。
谢灵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可是心底却是翻江倒海的翻腾着，她无法想象凤姨娘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秦嬷嬷的悲愤又代表着什么？而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凤姨娘明明活着却不见自己的儿女一面？
这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让谢灵芸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本她想着知道跟秦嬷嬷摊牌，不管如何都不会是这样的局面，最起码她以为秦嬷嬷会告诉她凤姨娘现在究竟在哪里，然后她再把平凡从山上接回来，一起去见凤姨娘，把平凡平平安安的交给凤姨娘也就算是彻底的放心了。
如今看来是她想的太好了，很显然凤姨娘应该比她遇到的困难更多，不然天下有哪位母亲不想见自己的儿女的。她很想追问秦嬷嬷，凤姨娘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然而现在问题一大堆的她，根本就是应接不暇，自身都难保，毕竟还没有找出究竟是谁在暗中使用巫蛊来害她，她又怎么能给凤姨娘帮助呢？然而有些话她不得不说，有些问题她不得不问……
“嬷嬷，您既然不告诉我，那好，我现在也不再追问您我娘究竟在何处，但是希望您见到皇贵妃时，请帮我带一句话，无论如何让我尽快见到我娘。”
她虽然没有问，秦嬷嬷也没有说，但是她知道皇贵妃是知道凤姨娘在哪里的，而且有可能连皇贵妃都在阻止她和平凡见到凤姨娘。
秦嬷嬷并没有立刻就答应，而是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郑重其事地道：
“请世子妃放心，您的话老奴一定会带给皇贵妃的。”其实她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她不但要带给皇贵妃知道，还要让正在受着思念儿女之苦的小姐知道小小姐的意思。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儿，谢灵芸觉得再接下往下说也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她直接道：
“那就麻烦嬷嬷进宫一趟吧。”
“是。”秦嬷嬷站起身，她从衣袖中拿出手帕擦干净眼泪，直接道：“请世子妃放心，老奴一定会把您的话给皇贵妃带到！”
谢灵芸点了点头，“有劳您了。”
等到秦嬷嬷走了之后，谢灵芸也无心去太夫人那里，便让抱琴过去给太夫人回禀了一声，便过去薛初瑶那边，给她指点女红去了。
原本薛初瑶在太夫人院子里住了一些日子，最近因为谢灵芸昏迷不醒，孩子很是孝顺，又对太夫人主动提出回到了东院来近身伺候谢灵芸。
就这样一整天都在薛初瑶房间里度过，就连午饭和晚饭母女俩都是在一起吃的。
等到了晚上，薛仁杰回来之后，谢灵芸想了又想，最后决定对薛仁杰坦言她与皇贵妃之间的关系。
薛仁杰安静的听着，虽然不知道为何谢灵芸隐瞒了他这么久，突然又对他坦言这件事情，但是他心里却很高兴她对自己的坦白。其实他一直装作对件事情不在意，可是毕竟他的心没有大到可以承受妻子有事瞒着自己的程度，一直以来他都可以忽略心中的那点不适，如今他释然了，不由温情的抱着她，道：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谢灵芸没有在他脸上看到震惊的表情，心底本来就起了疑，如今在听他这样问自己，那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笑道：
“你都知道了对吗。”
薛仁杰点了点头；认真的道：“是，当时在你有要逃婚的举动时，我派人保护你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情。”
第512章 阻拦
“是，当时在你有要逃婚的举动时，我派人保护你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情。”
谢灵芸听到薛仁杰这样说时，嘴角抽了抽，说的真好听，还派人保护她，应该说监视她才差不多吧？
然而鉴于她一开始确实有逃婚的意图，所以这个敏感的话题不宜深入的探讨，所以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说道：
“现如今秦嬷嬷承认了我娘还活着，我想同你借两个人，总不能按照秦嬷嬷所说的时间到了我和平凡才能见到我娘吧？”
薛仁杰听到她的话，却并没有答应她，反倒是不赞同的说道：“既然秦嬷嬷选择这个时候不告诉你岳母的下落，必定有道理，这些年都过来了，难道再耐心的等等不行吗？何必非要去找岳母呢？相信岳母现在必定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才不能和你们姐弟俩见面，若是你非要寻找岳母的话，有可能反倒是给岳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谢灵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忽然疑心的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若是不然为何话里话外都有阻拦她找凤姨娘的意思？
薛仁杰一怔，没有想到她会怀疑他，同时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小妻子有多么的敏感，竟然能从短短的话语中就能听出不对劲来，这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心中暗赞她的聪慧的同时，也有那么一点点不得劲，不由苦笑道：
“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呃？”谢灵芸先是一愣，当她看到对方有些受伤的表情时。有一些心虚，眼神也躲闪的不敢与他对视，笑容不自然地道：
“你……你多心了。”
薛仁杰突然伸出双手，珍爱的捧起她的脸。不容她躲闪，认真的道：“芸儿，你看着我。”
谢灵芸无法再躲避，只能被迫直视着他。看着他无比认真的眼神，她的心轻颤了一下。
薛仁杰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道：“芸儿，不管是何时何地永远不要怀疑我。真的不要。”因为她的怀疑会让他心如刀绞。
谢灵芸诧异的看着他，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有些愣怔。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要点头。可是发现他还在捧着自己的脸，脸上闪过一抹羞涩的绯红之色，声音低不可闻地道：
“以后不会了。”其实她说这话等同于在开空头支票，以后的事情谁能预料的到呢。千百年来总是有一些人会想着以后如何如何，可是在她看来，以后充满了变数，不如把握住当下最好。
薛仁杰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心情自然很好，想当然的要给与相等同的一些回应，他笑了笑，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从她的小脸上拿开双手，改为抱住她纤细的腰身，轻柔地说道：
“你不要过多的忧心岳母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岳母才不见你和平凡的，可是最起码我想岳母现在应该是安全的，相信皇贵妃肯定给了岳母很大的保护。”
“可是……”谢灵芸抬头要辩解。
薛仁杰却突然用薄唇堵住了她的小嘴，吞没了她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
谢灵芸感到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感觉胸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才感觉一直附在自己唇上的温热微微推开了一些。
“呵呵……”薛仁杰看到她的小脸憋得通红的俏模样，高兴的笑出了声，声音沙哑道：“傻瓜，还不呼吸难道是想要憋死自己吗？”
谢灵芸眼神迷茫的看着他，接着动作比脑子快了一步，也可以说是被憋急了，她直接张口樱桃小口不顾形象的大口的呼了几口气，感觉好多了之后，她才抬手抚上心口，又是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哈哈哈……”薛仁杰被她一系列的动作逗的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谢灵芸蹙眉看着他，嘴唇微微的嘟起，脸上闪过懊恼的神色，她实在是不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该是很严肃的对话，可是却被对方弄成了现在充满暧昧的气场。想到刚才自己近乎白痴的行径，她都差点要撞墙，真是太丢人了，想她身为现代人，竟然会被男色所诱惑，丢人啊，尤其是当她看到对方正在大笑不止的时候，差点恼羞成怒地跳脚。
薛仁杰看了半天，最终在发现眼前阴沉的小脸时收敛了笑声，眼中含着满满的笑意地道：
“芸儿，相信我，一切都有我呢。”
“我不相信你。”谢灵芸瞪着大眼睛，赌气道：“希望你能给我两个人，若不然就把太上皇赏赐给我的那几名暗卫给我。”
薛仁杰知道自己的行为惹恼了她，面对她不客气的话也不恼，反倒是叹了口气，无奈一把抱起她，坐到身后的椅子上，道：
“那几名暗卫暂且不能给你。”
“为什么？！”谢灵芸本来想要挣扎的站起身，听到他的话挑眉质问到。
薛仁杰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芸儿，你以为我们在皇宫里偷梁换柱皇上能不知道吗？”
谢灵芸一怔，她还真的忽略了这个问题，沉默了半晌才慌乱地道：
“你没有回禀皇上吗？是不是被皇上察觉了？你……”你会不会有事？这最后一句话她不敢问出口。
薛仁杰本来不想对她说这些让她烦心的，如今却不得不把一切都说明白。看到她如此慌乱，他赶紧解释道：
“你不要误会，事情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用暗卫代替文公公，这自然是要提前回禀皇上知晓的，只是在这之前我们没有事先回禀皇上就要抓文公公，而大太太又把文公公杀了，表面上皇上没有说什么，可是必定是我们错了，如果我们无法找到证据来证明文公公就是敌国探子的话，很难向皇上交代。”
谢灵芸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别管怎么说，文公公就像是皇上的家奴一样，这完全是属于皇上的私有奴才，而薛仁杰在没有经过皇上允许的情况下就要动文公公，这显然是逾越了。
而这种逾越若是放在普通的两家人之间，也许是一笑便过去了，而对于皇上，薛仁杰这样做无异于在挑衅皇威，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一个弄不好，后果便不可估量。
“那你是不是把太上皇给的十几名暗卫都派到宫里去了？”
薛仁杰并没有惊讶谢灵芸能猜测出来，对于她举一反三的能力，他有时候都感觉自叹不如，所以一点也没有隐瞒的道：“是。”
谢灵芸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因为有顾虑，所以只能派太上皇的人进宫监视，这样能让皇上放心。而这样的做法有利也有弊，仅仅靠那十几名暗卫来监控全局这怎么可能呢？
“要不我进宫见一见皇贵妃娘娘吧，请她帮忙？”谢灵芸试探的说道。
薛仁杰一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他却并没有同意，分析道：“不要去找皇贵妃，你要知道后宫不能干政，文公公的事情本不属于后宫管制，所以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是不能让皇贵妃插手的，不但皇贵妃不能插手，即便是皇后也不能干预。”
谢灵芸如何能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只是关心则乱而已。现在听到他的分析，她眼中闪过一抹忧愁，觉得越接近事情的真相，反倒是越来越复杂了，有些事情反倒是无法放开手脚。
事情到了这里，再说也无意义，谢灵芸和薛仁杰都沉默了，直到两个人上床休息时，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一夜的辗转反侧，直到天朦胧胧亮时，谢灵芸才迷迷糊糊地的睡着，过了辰时她才醒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
抱琴走过来掀开床幔，回禀道：“刚刚过了辰时。”
“已经这么晚了？”谢灵芸一怔，然后道：“怎么没有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