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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各位,那时结义也是未迟。”
众人一想也是,便不再勉强。数日之中,张贵与童明、周洛等义气相投、情谊日笃。
范天顺却因是范文虎之侄,平日里颇不受诸将待见,吕文焕表面虽对他客气,私里也是暗自鄙薄,天顺虽是气苦,却也无可奈何。
一连三个月过去,已是初秋时节,张贵欲率兵归郢州复命,吕文焕爱其忠勇,想为己用,当下赠送金宝,并亲自挽留。
张贵道:“卑将只是汉水一渔夫,承蒙李大帅厚恩,提拔为将。现下虽已入襄阳,却尚未复命,若留于此处,于公不合,于私不义,望相公体察,若相公真有美意,不妨待他日卑将禀明大帅后行再定夺。”
文焕知道张贵忠义,强留定然不美,心中虽有些怅恼,却也不再多言。
因着先前输了一阵,阿术十分动怒,便在江中又加了数道粗大铁锁,定下无数木桩,并处处布防,直把个襄阳城围成铁桶一般。张贵见状,自忖强自突围并非上策,不由心生一计,便找来两名水性极好的兵士,名唤王宝、尚能,史载二人俱能“伏水中数日不食”,命他们随身携带蜡丸密信,泅水潜入郢州,欲求接应。
二人领命后,趁夜入江,以漂浮水草为遮蔽,又用随身利刃以锯木桩。如此一夜潜伏后,竟然突出重围,直泅倒郢州附近。
逃出生天后,二人已是精疲力竭,便爬上江滩休息,却正巧为巡哨宋军发现,将他们带入营中面见主将。
王宝与尚能乍逢己军,甚是喜悦,待得到了大营,见到主帐中端坐之人后却暗暗叫苦,原来那人并非李庭芝,却正是贾太师的死党范文虎。
原来范文虎一见庭芝有所动作,深怕被其抢功,便也带着人马进驻郢州,庭芝无奈,又与文虎素来不合,便移驻均州。
当下文虎询问详情,王宝、尚能哪敢隐瞒,便把二张入援、张顺战死以及张贵如何定计之事合盘托出,又将那封密信呈上。
范文虎出兵日久,寸功未立,时时恐被李庭芝抢了风头,心中正在焦躁,现下看完密信,不禁大喜起来,寻思道:此次被老李抢先一步,得了不少便宜,幸而现今得到此讯,却不是个立大功的机会?当下赏赐二人酒食,好言抚慰,并回书一封,令他们泅水回去交与张贵。
王宝、尚能饱餐休息已毕,入夜又遁水潜回,一路虽几经险境,终于在第二日晚间到得襄阳城下。张贵一听二人回来,十分大喜,便急急召见,待看完回信,又听他们说了一路情形,却陡然间犹疑起来。
城中诸将听说郢州有回书来,都一齐前来询问,张贵把始末详述一遭,又将信札交与众人,只见上面写着:
“望公引敌入瓮,二日后龙尾洲自有接应。”
童明道:“既然范公有意接应,自可攻敌不备,如此里应外合,岂非美事?”
周洛亦道:“此乃好事,都统为何不乐?”
张贵叹口气曰:“诸位有所不知,那范文虎殿帅乃当朝贾太师心腹,名为驰援襄樊,实是朝廷耳目,专为掣肘李大帅。先前大帅每日练兵,范公却饱食饮酒,悠游走马,又从京里带来不少美姬,只知寻欢作乐,全然不管军事。李大帅每欲出兵时,范公却总谓”请旨未回”,按兵不动,让大帅不知受了多少气。”
童明和王仙是直性之人,当下都忿怒起来,也顾不得范天顺的面皮,直呼文虎为“奸臣”。
张在岳道:“都统所言有理,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也,以目下之时局,那贾太师与范殿帅便是再有私心,也不至坐视不理,否则襄樊若有闪失,又如何能耽待的起。”
周洛也道:“张二哥说的对,撇开旁的不说,本府中范天顺大人乃殿帅亲侄,于公于私,他总应出兵才是。”
范天顺也道:“吾那叔父虽是行事有些糊涂,却总不至这般行事。”
张贵听几人一说,心中稍稍定神,道:“既然如此,兵贵神速,我军且休整一日,明日夜里便出发,当不误范公之约。”
双城鏖战(四)
翌日清晨,张贵禀过吕文焕,便开始集点兵员,却发现手下亲兵颜虎不知所踪,不禁有些心惊,暗想:这厮前日在城中骚扰妇女,被我军法从事,打了他许多棒,现下莫不是暗暗遁出城去,降了那北虏么?
张贵害怕生变,当下更不迟疑,急令将士们造饭饱餐,午后便要出城。
其实张贵想的的没错,那颜虎因吃了棍棒,心怀不满,便借巡夜之机偷偷溜出城去降了阿术,并将张贵准备回军郢州之事托出,阿术大喜,立即布置准备。
此时虽值九月,江汉之地却是暑气未尽,午时一过,仍是赤日炎炎,那水面被晒的有如沸汤一般。
到了未时,张贵吩咐军士整顿好兵器盔甲,准备出城,那三千壮士均知此战即为凶险,可能有死无生,一时间气氛肃穆,光阴好似凝住。
吕文焕亲自置酒一杯,递与张贵道:“恭祝将军凯旋。”张贵接过一饮而尽,又与郭炎、张在岳、周洛、王仙等一一痛饮,并道:“小弟如若不死,回城之日当与诸位兄长义结金兰,同当福祸。”
众将感奋,纷纷赋壮语励之。
那三千军士也各得酒一碗,,边饮边相互鼓励,个个抖擞精神。
临行前,张贵对文焕跪下行礼,道声:“大人保重。”说罢大喝一声,带着人马战船齐出城去。烈日下,三军大噪,纷纷向元军水师杀来,那襄阳守军亦在城头擂鼓助威。
元军虽有准备,却还是一时难抵宋军攻势,纷纷退却。
阿术偕众督战,诸将见张贵一军英勇如斯,多有惧色,阿里海牙道:“未想南军中竟有如此人物,真是劲敌也。”
张弘范道:“宋军看来欲置之死地而后生,气势正盛,背水一搏,安能不效命乎。我军可避其锋芒,一路围而不歼,多放箭矢,彼军毕竟人少,久之气必泄、体必乏,那时全军齐上,并力图之,方为上策。”
阿术笑道:“弘范,你与我所料甚近,本帅已有了安排,管叫宋军有来无回。”
却说张贵率军一路血战,毙敌甚众,己方却也多有伤亡,直到夜间,宋军已突围至小新城一带,渐渐的,元兵并不主动相攻,多是远远放箭。
深夜时分,宋军至勾林滩,距龙尾洲已是甚近。
明末爱国学者顾祖禹在其千古奇书《读史方舆纪要》中记载:龙尾洲在襄阳府东南三十里汉江中。再往南顺汉水而下,便是当时的郢州,现在的湖北省钟祥市。
却说宋军渐渐行近龙尾洲,已远远瞧见岸上灯火通明,人影绰绰,四围兵船无数。
张贵喜道:“范大人果不负我。”当即令全军加速前行。
待到了滩头近前,众军都叫起苦来,原来那战船旌旆上分明书着“元”字。
火光中,两员大将驻马并立,左边的是阿术帐下猛将蒙古万户忙兀台,右边是其副手钦察人完者都,身后自有元兵无数。
张贵知道大势已去,大叫声:“天乎!天乎!”言罢挺起朴刀,跳下战船,使出浑身手段,向岸上元兵冲去。
见主将如此勇烈,其余宋军将士自是激奋,纷纷跳下船,各挺兵器向元军杀来。
其实范文虎并非完全爽约,他曾于日前派五千兵于此埋伏,后来听暗哨说有元兵正在聚拢靠近,心中胆怯,又恐谋泄,便匆匆撤兵去了。
当下两边短兵相接,宋军虽处险境,却是个个奋勇,人人争先,直杀退元军数次进攻,又放火烧了两艘敌舰,无奈众寡悬殊,对方被杀退一圈,很快又如潮水般涌来,如此反复几次,宋军兵员大大损耗,只剩数百人尚在力战,却无一人投降。
张贵浑身是血,挺着刀来往冲突、纵横捭阖,勇不可当。
正战间,那忙兀台身后忽的闪出一人,正是投敌的汉奸颜虎,只见他指着张贵道:“将军,此人便是‘矮张’。”
忙兀台早年随蒙古大汗窝阔台征过中原,后来又随蒙哥打过蜀地,精通汉话,一听颜虎如是说,便命令随行弓弩手道:“快快放箭,只是不可伤此人性命,阿术元帅要活的。”
就在此时,张贵也瞥见了颜虎,当下怒目圆睁,大叫一声:“奸贼。”便如疯虎般地扑来,却没提防对面的弩手,只听“嗖嗖”两声,张贵双腿各中一箭,立时倒地,四周元兵挠钩齐出,将他捉住捆了。
余下宋兵也渐渐被杀得干净,又有不少受伤落水后被淹呛而亡。
天明时,忙兀台将张贵送入阿术大营,张贵昂首不屈,骂声不绝。
张弘范谏道:“大帅,此人虽然负隅顽抗,却着实英勇,不妨好生相待,劝他归降。”
阿术应了一声,抬眼看张贵时,只见他身长虽只约莫五尺,双腿各中一箭,尚在血流不止,几乎无法站立,却仍圆瞪虎目,全无屈服之色。
阿术赞道:“好汉子。”又用汉话吩咐左右道:“快快与我松绑,请壮士坐下。”
张贵呸了一声,怒道:“虏首听着,爷爷乃大宋京湖制置大使李庭芝大帅帐下都统制张贵是也,今日因奸臣负约于前,叛贼出卖于后,不济沦落于此,汝要杀便杀,不必多言。”
阿术摇摇头道:“汝今日为我大军所败,实乃天意,却为何不要作俊杰?”
原来阿术汉书读的不多,文理半通不通,不太懂“识时务者为俊杰”之意,故尔如是说。
张贵大骂道:“该死的虏酋,汝等只在塞外放马牧羊便好,却为何侵我国家,杀我无辜百姓,又怎敢妄称天意乎!”
阿术脸色铁青,正要动怒,张弘范急使了个眼色止之,自己却温言道:“张都统,若是汝能得援兵接应,会落到如此地步吗?”
张贵怒道:“自然不会。”
张弘范道:“这就是了,汝等浴血奋战,置生死于不顾,那边范文虎坐拥大军,却不发一兵一卒,任由汝等战死。况且我军围襄阳数年,汝那贾太师与当朝诸公只会隐瞒不报,直至今日,孤城危在旦夕,却才发数千兵马仓促来援,安能成就大计? 既然宋廷弃天下而不顾,文臣无义,武将无用,将军便是有通天本领又能奈何,不如早早归顺了吧。我大元自漠北一统,铁骑南下,灭金亡夏,万邦莫可抵挡,当今皇帝乃太祖成吉思汗嫡孙,顺天承命,又一向爱惜人才,不分宗族,吾等汉人,照受重用,绝无歧别。”
张贵道:“看汝之形状应是汉人?”
弘范道:“吾确是汉人,却不是宋人,吾乃大元益都、淄莱等路行军万户张弘范是也。”
张贵哈哈大笑,忽然正色道:“原来汝也姓张,真丢尽我列祖面皮,吾虽是粗人,却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决不似汝这般忘记祖宗姓氏,反甘愿委身于胡虏禽兽为犬为奴,又来祸害自家百姓。汝这个该千刀万剐的贼杀才,胡狗,安敢对吾说什么仁义天命。”
张贵这一席话,掷地有声,句句戳着张弘范痛处,饶是他城府再深,也不禁羞恼万状,面红耳赤,旁边阿术更是大怒,当下按耐不住,大叫道:“此人先前杀伤吾军甚众,此时却还顽梗妄言,与他废话作甚,快快于我推出斩了便罢。”
话音刚落,两个蒙古小校上前架起张贵,向帐外拖去。
张贵大叫道:“吾张贵今日虽然身陷此境,实已尽力,对得起天地祖宗、无愧于官家与李大帅,当年岳爷爷说得好,男儿当精忠报国,汝等要杀便杀,吾生为宋臣,死为宋鬼!”
阿术暴跳如雷,用蒙语哇啦哇的大叫不止,那两个小校忙将张贵带至江边行刑,张贵至死骂不绝口,英勇就义。
双城鏖战(五)
傍晚时分,阿术命颜虎带了四个汉人降卒,抬着张贵的尸身前去襄阳城下劝降,忙兀台与完者都也领了数百兵紧随其后。
颜虎此时已被授为汉军百户,自是志得意满,不可一世,便在城下大叫道:“兀那城上宋军看着,识得“矮张”乎?”说罢命人将张贵尸身抬上前来。
见城上久无动静,颜虎又叫:“我们元帅说了,尔等如若归降,可免一死,不然“矮张”便是下场。”
他话音刚落,城上忽然“嗖”的一箭飞出,不偏不倚,正中颜虎咽部,穿喉而出,可叹这汉奸官没当多久,便成了箭下之鬼。
忙兀台大怒,拔出弯刀,正要向城上呼喝,忽的又是一箭飞来,吓得他举刀便挡,只听一声脆响过后,火星四溅,那箭锋正中刀刃,忙兀台只觉虎口一阵发麻,弯刀竟拿捏不住,掉在地上。不消说,射这两箭的自是那百步穿杨的张在岳。
就在此时,襄阳城门大开,数百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出来,那童明与周洛两个,刀枪并举,斩瓜切菜般杀死四个降卒。
忙兀台大怒,便从身旁军士手中抢过条长矛,与完者都并肩齐上,要与童、周二将撕拼。
宋军中闪出一人,正是襄阳府团练副使王仙,只听他叫声:“大哥、三哥少歇,待小弟料理了这两个贼鞑子。”说罢双手各持一把钢刀,直扑两个元将。
征尘影里,喊杀声中,三匹马混做一团,那忙兀台与完者都均是百战骁将,势大力沉,招招凶狠。
好个王仙,以一敌二,却是丝毫不乱,只见他手中双刀遮拦劈砍,法度俨然,便似两团银花乱舞,一点不处下风。
斗到酣处,忙兀台一矛戳来,王仙刀锋一挂,卸开这招,又顺矛杆直削敌将双手,那忙兀台打仗从来都是大开大合,哪里会使细活儿,慌乱之中只得双手松开,丢掉兵器。
这边完者都一见忙兀台要遭,急急举起弯刀,猛地向王仙脑袋劈来。
王仙反手架住弯刀,并不回身,接着用力向上一绞,用的正是后世中华武林中所言的“缠丝劲”,完者都手腕登时疼痛欲裂,兵刃飞上半空。
王仙一见机不可失,便吸口气使足气力,双刀齐出,喝声“着!”只见他左手钢刀“呼”的一声将忙兀台头盔削去,发丝亦被带下不少,幸好忙兀台反应快,狼狈之中低了下脑袋,那边完者都却被刀锋劈中肩膀,一块肉连皮带甲都被削去。
两员元将各自发声大喊,猛拍坐骑,没命的奔逃去了,那数百元兵一时经不住宋军掩杀,毙命甚多,余下的都四散逃亡开来。
周洛对童明赞道:“都说四弟在吾等当中武艺最高,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回城之后,吕文焕偕诸将察看张贵尸身,一齐落下泪来,童明、周洛等四人尤其难过。
几日后,吕知府命人将张贵厚葬于其兄张顺墓旁,立双庙祀之,称为“忠烈祠”,又唤“双节庙”。后来祠堂因战火荒废,直到公元2002年,其中残碑才在湖北襄樊市西门外的一处建筑工地基坑中被发掘,碑文尚依稀可辨。
二张虽逝,忠烈不朽,《宋史》、《宋会要辑稿》、《齐东野语》及《西湖二集》等书中均记载其事迹,连明代施耐庵巨著《水浒传》中大名鼎鼎的“船火儿”张横、“浪里白条”张顺兄弟亦是以二张为雏形创作之。
沦陷(一)
自二张逝后,李庭芝曾几次发兵入援,皆为阿术所阻,无功而返。范文虎就更不消说,依旧每日饮酒作乐,逍遥自在。
暑去寒来,转眼间,又是一年光阴过去,襄阳城中的粮草却是渐渐尽了,樊城更是吃紧,几乎到了“人相食”的地步。
毕竟数载已过,襄樊二城无论如何艰难,总还在勉力维持,这边元军都元帅阿术却是愈发焦躁起来。
这日阿术又为一些小事发火,鞭笞了几个“懈怠”的兵丁,张弘范道:“元帅近日似乎颇为焦虑,却是为何?”
阿术道:“自吾军南下,围困襄樊,至今已近六载,竟不能下,真不知有何面目回去见薛禅皇帝。”
弘范道:“不瞒大帅,近日卑职亦在思量此事,数载之中,攻之不克,确实不是办法。”
阿术道:“如此说来,弘范你有何妙策?”
弘范道:“吾军虽然厉害,却难破襄樊唇齿犄角之势。襄阳在江南,樊城地处江北,我军若攻樊城,则襄阳出舟师来救,反之亦然,长此以往终不可取。如今只有截住江道,集大军先下一城方为上策。那樊城规模不及襄阳,外郭又已为我所破,若能乘势取之,则襄阳便如失去臂膀,早晚必不得保也。”
二人正说话间,阿里海牙闯进帐来,面有喜色,身后还跟着两个高鼻深眉的色目人。
阿里海牙道:“我方才在账外便听到弘范所言,说的虽是有理,却尚显不足。如今汉水早为我军所控,那襄樊二城所依仗者,无外是城坚池深,不过现下已有对策矣。”
阿术忙道:“阿里参政,你快将对策速速道来,这两个色目却又是谁?”
阿里海牙笑道:“弘范,汝等汉人不是常言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么?如今对策只在此二人身上。”说罢,便叫两个色目人向阿术和张弘范行礼。
张弘范猛然想起些事,忽然喜道:“这二人莫不是大食炮匠?”
阿里海牙笑道:“正是,正是。”
原来当年蒙哥即汗位时曾命母弟旭烈兀西征,大军先至里海南岸,灭了世代以培养刺客闻名的亦思马恩派穆斯林宗教国,之后继续西进,很快夷平巴格达,消灭了历经三十六代、存在五百多年的*阿拔斯王朝,并饿死其末代哈里发谟斯塔辛。随着旭烈兀连战连捷,蒙古人一度控制了叙利亚和亚美尼亚,疆土直与伟大的拜占庭接壤。
蒙哥在钓鱼城身死后,旭烈兀回国争位,只留先锋怯的不花率五千人留守。结果他刚刚行至波斯时,忽必烈早已近水楼台,抢先一步,怯的不花也被埃及“马木路克”奴隶王朝偷袭,居然全军覆没,真可谓是得不偿失。
后来忽必烈封旭烈兀为伊儿汗,其国便是蒙古四大汗国中的伊利汗国,统治西南亚一带,直至百年后为自称同宗的突厥人跛子帖木儿所灭。
阿拔斯王朝当时虽遭覆灭,却在攻城武器研究上独有建树。他们传承了波斯萨珊王朝的技术,发明出“回回炮”,即平衡重锤抛石机,实为一种冷兵器时代极其恐怖的攻城武器。
这种杀人机器利用双重杠杆原理,先用绞盘提起重物,然后借重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