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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去曹府下个帖子,请曹夫人芙姐姐一块过来,一起来尝尝我家碧笙的好手艺。”
碧笙想了想,这才满意,“那就说定了哦!”
方用好了饭,沈棠正想躺着歇一歇,这时文绣来了。
她一脸急切地道,“二少爷的同窗,那位叫做夏止的来了。二门上的管事得了侯爷吩咐,但客人来了却是不好拦的,因此命了小厮来通报。二少爷不知道怎么办,过来讨小姐的主意。”
沈棠眉头微皱,想了想,便道,“我跟你去一趟吧。”
她进屋的时候,沈榕正在双福的帮助下,替没有受伤的肩膀包扎,他一边看着一边吩咐道,“做得像一些,夏止向来多疑,说不定还会来捏两下伤口,到时候若是让他发现了端倪,倒不好了。”
沈棠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先将衣裳穿好了,我就不信这夏止还胆敢将你衣裳扯了,就为了看你的伤口。”
她向四周张望了一下,便笑着对双福双喜说道,“将这座屏风换个方向,指住耳室的侧门。将这个书案摆到这里来,那个椅子也搬一下。”
这时,屋内传来了杯盏破碎的声音,沈棠眉头微皱,进了耳室。
只见赵誉一脸无辜地望着她,“我想要喝口水,但是够不到,一扯动得大些,肩膀这里就生疼。但你们都在外头有事,所以我就只好自己来,可是……于是……”
沈棠眉头一挑,这简直是赤果果的挑衅和戚胁啊!
但夏止想来很快便要来了,她耽搁不起时间,便只能受他的胁迫了。
沈棠徐徐走到门口,对着沈榕说道,“仍照我方才所说的将这些家具摆设重新摆过,世子这里无人看顾,便由我来吧。碧笙和文绣一块伺候在你床头,若是有什么意外,也好有个照应。”
她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你且想着从前咱们是怎么装病的,照样来着便成,这里是咱们的地盘,那夏止便是再嚣张又能怎么样?姐姐就在隔壁,你且从容一些。”
沈榕虽觉得不该将姐姐留在世子的耳室内,但此时甚是着急,他也来不及说些什么,只好匆匆地应了下来,快速地躺到床上,歪歪地倚在床头。
装病对他来说甚是熟捻,不过短短一瞬之后,沈榕便进入了角色,哼哼唧唧了起来。
沈棠微微地一叹,便在赵誉的床头坐了下来,她低声说道,“世子这样,甚是让人为难呢!”
话音刚落,便听到隔壁有个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啊,榕,你怎么好端端地,就受了箭伤?来,让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沈榕声音平淡,“是夏止啊,你怎么来了?我这箭伤只是轻轻擦了擦皮,没什么大碍,只是祖母怜惜,非让我在家养着。”
两个人开始了互相试探,互相推诿,互相扯皮。
听着外头沈榕和夏止你来我往地打着机锋,榕儿却丝毫不曾露了败风,反而将夏止挤兑地不好意思再伸出魔爪去看他的伤口,沈棠的脸上露出又是疼惜又是欣慰的笑容来。
她转过脸去,看到赵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由低声问道,“还要喝水吗?”
赵誉笑着点了点头,“要。”
沈棠小心翼翼地倒了一盏茶水,然后轻轻地递到了他面前,“喝吧。”
赵誉却摇了摇头,一双眼晶晶亮亮地望着她,“我惯用左手。”
这该算是无理取闹了,喝水而已,又不是吃饭写字,就算是不惯用的手,也该能端得起这盏茶。
沈棠暗暗有些恼意,素日常听说这位世子风评不好,花名在外,她总是一笑嗤之。质子的处境甚是微妙,有时候,只有越纨绔越不堪才能生活得越好。这与从前榕儿不得已装病,自己又刻意藏拙是一个道理的。
她自从见赵誉的第一眼就知道,他绝不是传言中那样的人,他能忍自持,风流只是他的保护色而已,她甚至内心隐隐觉得,传说中瑞王府后院的那群女人,也不过只是这个保护色的一部分。
今日见他驾轻就熟地趁人之危,毫不犹豫地威胁挑衅,她心中不禁起了一些怀疑,万花丛中过,当真能半点不沾身吗?
想着,她的脸色便不由冷了下来。
赵誉见沈棠的脸色忽然变了,心内暗恨自己鲁莽,便不再言语,乖乖地用右手将她手中的茶盏接过,饮完之后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她的手中。
沈棠望着这空空如也的茶盏,有着片刻的失神,自己一向冷淡自持,方才胸中那股恼意却来得这般莫名,又这般汹涌,这到底是怎么了?
赵誉懊恼,沈棠发愣,两个人静静地坐着,一语不发,空气中流动着诡异的气氛,直到双福双喜终于将屏风搬开,然后沈榕一蹦一跳地进了耳室,这才被打破。
沈榕狐疑地问道,“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
第一百十章 表白
沈棠回过神来,冲弟弟温柔地一笑,“无事。夏止走了?没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来 吧?”
沈榕的脸上带着几分自得,“夏止定然是奉了他叔父的命来探探我受伤的虚实, 探不出来什么,他还呆在这里做啥?他倒是想来拆我的衣裳,但碧笙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让他将爪子缩了回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去,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赵誉说道,“世子是为了我受的伤,不能好好休养也就罢了,偏偏还得让您躲在暗处不见天日,我心里真是有点不去。”
赵誉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神色,他满不在意地说道,“此处甚好,你们对我的照顾也甚是妥贴,说起来,我还真许久不曾过上这么安静惬意的日子了。”他望着自己的左肩苦笑了一下,这真伤和假伤,待遇可真是天差地别。
上回自己来时,莫说得她亲手照顾,便是想见她一面,也还得半夜与胭脂换了班,冒着被满府护卫发现的危险,穿行于树与树之间,到最后也不过就是远远地望见灯火中的一个影子,这样而已。
但这回,却全然不一样了。他知道她心中最重的人是自己的弟弟,她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也俱都是因为不想让弟弟受到责罚。但她眼中偶尔流转的心疼担忧和感激愧疚,却那般真切,让他心中不由生出几分窃喜。
她还亲自替他剐肉取箭,诊脉换药,端茶倒水。他痴痴地想,她曾用温凉的手指碰触过自己的手腕和肩膀,这算不算是有过肌肤之亲了呢?
沈棠打断了他的遐思,她沉静地道,“世子的伤口还不曾完全愈合,还请好好休息,若是睡不着,将眼睛闭上养养神也可。沈棠就先告退了。”
她略福了一福,便将沈榕也赶了出去,然后轻轻地带上了耳室的侧门。
内室里,沈榕寻了个借口将双福双喜碧笙文绣皆都打发了下去,他目光炯炯地望着沈棠,认真地问道,“世子喜欢姐姐,对吗?”
沈棠心中一跳,问道,“怎么那么问?”
沈榕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若不是因为喜欢姐姐,不想看到姐姐伤心难过,世子又怎么会宁愿挨了我这一箭,也不放开手中的搏斗?若不是因为喜欢姐姐,换药
的时候,世子又怎会闹那么多的别扭,只等着姐姐给他换?”
沈棠一时语窒,隔了半晌方才摸了摸弟弟的脑袋,柔柔地说道,“你想得太多了。”
沈榕抬起头来,“世子的为人品性都甚是不错,长相也与姐姐相当,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喜欢他。本来这也算是段大好良缘。只是……”
他有些迟疑地说道,“只是世子一旦成婚,就要倍同世子妃一同回北疆。北疆离京城那么远,气候又冷,冬日的时候尤其难熬。我和姐姐自小在准南长大,京城的冬
季尤觉受不了,更何况那极北之地,极寒之疆?”
他语气微顿,眼中的担忧焦虑更盛,“何况,北疆人生地不熟的,一个认识的人也无,我又不能跟着一块去,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姐姐要到何处去诉?更别提将来骨
肉分离这样的事了,我们自小没有父母,就算舅父百般照顾,不也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吗?又怎么忍心将来再让孩子遭这份罪?榕儿舍不得!”
他既舍不得姐姐受苦,也舍不得离开姐姐。
沈棠心中一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傻瓜,姐姐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世子了?什么时候又说要去北疆了?你是姐姐这世上唯一的牵挂,姐姐又怎么舍得离开你呢?”话虽是这样说着,但不知怎得,她却觉得似乎有一丝苦涩和无奈在心内蔓延,她
心中知晓自己对赵誉并非无情,只是她身上所负担的东西,要远比这点情意更重。
这时,碧痕在门外轻咳了一声。
沈棠轻轻捏了捏弟弟的脸颊,笑着说道,“好啦,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会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你且好好看看书,莫将功课拉下了,姐姐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她盈盈地起身,推开门去。
碧痕悄声地说道,“我方才去了一趟芳菲院,将那事尽数告知了郡主身边的玉儿,玉儿替郡主谢过了小姐的提醒。方才我见桶红果然出了门,郡主的人已经跟上去了,这才回来禀告小姐。”
沈棠轻轻领首,“那就静待消息吧。
第二日,便是荣福郡主回门的日子沈棠也早早地起了身,然后略用了几口粥垫了垫肚子,就匆匆去了颐寿园,六日
回门,这算是个大日子,她作为沈灏的女儿是必须出场的。按照大周的规矩,今日赵慈与沈灏一起回景阳王府,须得卯时起身,卯正到老夫
人处请安,然后陪着老夫人用过早饭之后,再一起请辞出发。
景阳王府虽然在东城,隔得不近,但马车过去也无非只要一个时辰便就能到了,等用了午饭晚宴,不过戌时就能回府。这个日子旨在新妇向娘家表明,在夫家过得甚好,娘家莫须担忧。
老夫人的精神依旧不好,有些病恹恹地起不了身,但她想到景阳王府不好得罪,若是自己称病不起,倒怕荣福误会了她。于是她只好强自撑着起来,一直从卯时等到了辰时,荣福郡主却始终不曾出现。
终于,她再也无法保持平和的心态,厉声喝道,“柳絮,去芳菲院看看二夫人是怎么回事,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过来,若是错过了时辰,让景阳王怎么看待我沈家?”
话音刚落,荣福带着傲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让老夫人久等了吧?是荣福的不是。”
她依旧是一身男儿打扮,不施粉黛,身上半点新嫁娘的样子也无,大刺刺地坐了下来,毫不客气地拿起几上的糕点便往嘴里送了去,一边吃着一边还点头夸赞,“这玫瑰豆沙糕真不错。”
老夫人胸中一团怒火,但想到侯爷对她的嘱托,知晓景阳王对三皇子夺嫡甚为重
要,而荣福则是如今最不能得罪的人,便只能尽数将怒意忍下,她勉强一笑,“若是好吃,便多二只块吧!”
荣福毫不客气地将碟中的糕点一扫而空,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笑着说道,“早饭也用过了,那荣福就回家了。”
老夫人气得不轻,这风卷残云一样的吃相,倒像是个来扫荡的土匪,哪里有半分皇家郡主的模样来?更何况,荣福既没有向她请安,更没有伺候着她吃早饭,全然无视规矩。
她的面色一沉,冷冷地问道,“二郎呢?他昨夜不是歇在你那的吗,怎么不曾与你一道来?你虽是郡主,但出嫁从夫,既然进了我沈家的门,行事规矩便都要顺着我
沈家的来。身为妻子,你岂能不顾二郎,自己行事?更何况,如今安远侯府才是你的家,景阳王府则是你的娘家,莫要再分辨错了!”荣福挑了挑眉,正想反驳。
沈棠却指着外头高声道,“祖母,父亲这不是来了吗?”
沈灏一身天蓝色的丝袍,长身玉立,俊朗非凡,但他眉间却似乎是深深锁着一个愁字,他毕恭毕敬地向老夫人请了安,“母亲,孩儿起得有些晚,来得迟了,还请您恕罪。”
老夫人见他神色有些憔悴,便以为心疼,她忙拿起一块糕点塞到了沈灏的口中,又是怜惜又是嗔怪地说道,“你这孩子,虽说是新婚,小两口好得蜜里调油,但也要懂得节制。”
她的话音方落,沈灏的脸色一下子便灰败了下来,像是吃了一口黄连一般地苦涩,过了良久,他方才讪讪地道,“是。”
荣福似笑非笑地冲着埋头苦吃的沈灏说道,“喂,你慢慢吃,我可等不了你,先走一步了。”
说完,她便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率着浩浩荡荡的一群奴仆扬长而去。
老夫人气得满脸通红,她颤抖着双手指着荣福飘然而去的背影,不敢置信地说道,“二郎,你看看,你看看!她怎么能那般无礼,对着婆母和夫君张扬跋扈至这番模
样!这不行,等今日一过,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她,冷落她几日,不把她收拾地妥妥贴贴地,你娘我迟早有一天要让她给气死啊!”
沈灏的身子一震,有意无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后背,然后赌气说道,“母亲,是孩儿没用,让您受气了。荣福既如此无礼,这样拉了您的脸面,那今日这回门,孩儿就不去了,也让她在娘家没脸。”
老夫人的脸色略有些缓和,但随即却摇了摇头,“不行,你如今可是安远侯世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安远侯府的脸面,若是你赌气不跟着荣福回门,那景阳王若是发难起来,咱们可就说不过去了。”
沈灏虽然平庸无能,但这些道理却还是懂得的,他子般无奈地起了身,向老夫人辞了别,又匆匆地追着荣福的身影远去了。
老夫人哀声叹气地对沈棠说道,“原本以为这是门好亲,谁料到却是娶了个霸王回来,闹得府里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说起来,我这几个媳妇中,你大伯母是个擅
察言观色的的,从不曾让我闹过心;你三婶虽也是个郡主,但却又乖巧又懂事;你母亲就更别说了,知书达礼,谦和谨让,就是去得早。哪想到,临老了,竟娶了这么个冤家回来。”
沈棠面上笑得浅淡,“祖母还请宽心,郡主初嫁,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也是有的,等时日长了,自然便会改过来。”
但她心里却是讥消非常,隐隐还蓄着浓烈的恨意,祖母以为当年所做之事,再无人知晓了吗,竟这般假惺惺地在自己面前谈到娘亲?娘亲若真那般合她的意,便不会有当年去母留子那一说了。
老夫人近日身子本就不爽利,又因受了荣福的气,精神越发地差了,她似乎是有万分感慨要说一般,“这些孩子里,惟独你这孩子还记挂着祖母,紫嫣紫姝两个,倒
是我白疼了她们一场,这两天连个影子都没见到。你的好处,祖母都记挂在了心里,不会让你白孝顺我一场的。”
她抬了抬手,“桔梗,将我那个镶了蓝宝石的八宝玲珑匣拿了来。”
不一会儿,桔梗便棒了匣子出来,恭恭敬敬地放到了老夫人旁边的矮几上。
老夫人将匣子打开,里面流光溢彩,璀璨夺目,她慈爱地一笑,将匣子推了过去 ,“这匣中的几件,都是我年轻时候素爱的首饰,虽算不得件件名贵,论品相论质地
却都属上乘,棠儿若是不嫌样子过时,便拿去玩吧。”
沈棠恭顺地说道,“祖母厚爱,棠儿就却之不恭了。”
她点了点头,示意碧痕将匣子收好,又与老夫人说了一会子闲话,见老夫人气力终是有些不济,心中又记挂着赵誉还不曾换药,便匆匆地告了辞。
一出了颐寿园,沈棠的目光便冷了下来,她低低地吩咐碧痕,“等回去只留几支显眼的,其他的挑出来交给孙嬷嬷卖了,换得的银两便存在孙嬷嬷那处。”
碧痕有些犹疑,“这样不太好吧?若是哪日老夫人忽然想起了问起,咱们拿不出来可怎生是好?”
沈棠浅浅一笑,“老夫人这是私下里给的,绝不会公然地问起,便是她问起,我也自然有应付之辞,你就放心吧。”
她想了想,继续说道,“孙嬷嬷那边新添了不少人手,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以她的脾气,若是短了银两,也必然是不肯来问我们要的。我们从淮南带出来的东西虽
然不少,但不少都是舅父和母亲的遗物,若非万不得已,我是绝不肯变卖掉的。正好老夫人送来这注横财,解了眼下的急。”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松涛院处去。
果然不出沈棠所料,在换药的问题上,赵誉又与昨日一般使起了小性子,沈榕隐约猜到了他的心思后,便有些坚持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痛楚有什么忍不得的?还是我来!”
赵誉的目光晶晶亮亮的,“榕弟,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待我吗?”
沈榕一时语窒,想到那日的惊险,想到赵誉为他所做的一切心里忍不住便软了下来,但一想到赵誉对姐姐的企图,他犹豫了再三,仍旧忍不住将心肠硬了下来。
他一言不发地将赵誉按住,然后不由分说,便将纱布简单粗暴地撕了下来,直痛得赵誉咬牙咧嘴,苦不堪言。
赵誉的脸皱成了一团,眼中还闪着晶莹的泪花,他声泪俱下的指控道,“榕弟,你这是想要痛死我!”
沈榕见他左肩的伤口因自己的粗鲁又不小心裂开了一些来,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他小声地嘀咕道,“谁让你对我姐姐存了坏心。”
沈棠踏进耳室时,听到的便是这么一句话,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榕儿,不得无礼。”
她走到赵誉地身前,柔声说道,“让我看看伤口。”
赵誉咬着唇,一言不发,也不将手臂让过去让她瞧,只是委屈地望着她,像极了摇尾毛怜地小狗。
沈棠终是一叹,伸出手将他地身子扭转了过来,她地眉头微皱,“榕儿,拆纱布的时候不能使劲扯,你看世子地伤口,昨日已经愈合地差不多了,现在又裂开了一些,伤口若是反复地裂开,就容易发炎肿起,那便不容易愈合了。”
沈榕沉默着将药瓶递了过去,脸上地表情又是愧疚又是不忍,五味杂陈。
沈棠轻轻地一叹,语气又柔了几分,“昨日姐姐对你说的,你可都忘记了吗?世子对你我有恩,将他照顾好也是我们的本份,又何必非要在意那些细枝末节呢?你且出去好好想想。”
她说完,便小心地将药倒到赵誉的伤口上,然后再轻轻地吹开,等药粉全部均匀地铺在了伤患处后,再用干净的纱布重新包了起来。
沈榕见状,神情复杂地转身离去,不大的屋子内,又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