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玉堂娇 卫幽 卫幽-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处。
  莫氏与沈明月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同时将桌案上的茶盏端了起来,埋头引起了茶来。
  秦氏却有些看好戏的意味,抬着头自信打量这个举止无度,行为古怪的二夫人起来,她身旁的沈紫嫣和沈紫妤却小声议论起来。
  沈棠暗自诧异,又有几分觉得好笑。
  荣福乃是新嫁娘,按照习俗,今日依旧该穿着红色,她倒好,一身黑色的劲装男子打扮起来。这也就罢了,她既然嫁给了沈灏当继室,又是明媒正娶的二夫人,自然便该称沈谦为父亲,她却像是个江湖人打招呼一般,称呼一声“沈侯爷”便算完了。
  真真有趣!
  沈谦到底是老狐狸,脸上波澜不惊,他笑着说道“慈儿落座吧,二郎呢,怎得没和你一块来?”
  赵慈脸上漾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来,她装模作样地左顾右盼起来,然后说道:“二郎?沈侯爷是说沈灏啊?他竟不曾来吗?今晨一早他便离了我那儿呢,我以为他早来了呢。”
  说着,忽然将手掩在嘴上,咯咯地笑了起来,“说不得,昨夜累坏了,这会正躲在哪休息呢。”
  沈棠眉头一挑,眼中的兴味便又浓了几分,戎副群主这话说得暧昧已极,虽是新婚夫妻的人之常情,但这般口无遮拦地在公婆妯娌小辈面前说出,却是冒天下大不韪的。
  果然,老妇人刚刚强压下去的火气,又腾腾地冒了出来,她厉声呵斥道。“饭点已经过了,既然来了,便就坐下,柳絮,传菜!”
  赵慈倒也不恼,她丝毫不顾秦氏母女像要将她吞噬掉一般的目光,也毫不在意莫氏沈明月皱起的眉头,笑呵呵地便坐了下来,招呼众人,“吃吧,吃!”
  一边说着,她便举起了手中的筷子,伸手便往盘中菜夹去。
  “祖父还不曾动筷,父亲还不曾来呢!”沈紫妤故作无辜地说道。
  沈棠微微一笑,总算来了。
  沈紫嫣紧接着便用撒娇的语气对老妇人说道,“祖母您瞧,那是父亲的座位呢!”
  但赵慈却丝毫不以为然,她自顾自笑呵呵地吃了起来,边吃还边说道:“这菜为味道真好,想不到安远侯府的厨子还不错,这么一比我们景阳王府的厨子做的简直就是猪食。不行,我得让父王将那些厨子都换掉!”
  老妇人听完这话,连顿时黑了,又被沈紫嫣晃得有些心烦,她一把甩开了沈紫嫣的手臂,沉声说道,“都给我好好用饭!”
  沈紫嫣从不曾这样当着众人被老妇人落了面子,心中一时有些忍受不得,竟盈盈地哭了起来。
  她恨恨地剐了一眼吃得半点姿态也无的赵慈,愤愤地说道,“不给祖母请安是为不孝,让我们久等是为不仁,你占了父亲的尊席视为不廉,祖父不曾动筷子你却吃得那样香是为不耻。望你身为郡主,却这样不仁不孝,不廉不耻!”
  这指控掷地有声,沈棠听得不由一乐,她心想,沈紫嫣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姑娘了,但却不过三言两语便被撩拨起来,便是荣福再不像话,既然祖父都不曾发声,哪里还轮得到她一个晚辈?
  果然沈谦面色一沉,重重地说道,“紫嫣,群主是你母亲,你这样指责你的母亲,也是不孝。还不快给郡主认错请罚?”
  这话中的冷意让沈紫嫣浑身一颤,她望了眼秦氏,见她使劲地冲自己摇头,便只好软了下来,她低声地冲着赵慈道:“母亲,请恕罪。”
  赵慈呵呵一笑,挥了挥手,毫不在意的说道,“你说得倒也没错,仁不孝不廉不耻,我倒是果真都占齐了。不过,我向来变是这样的呢!沈侯爷又不是不知道!”
  她又夹了一块紫菜,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送,一边送着一边说道,“我比你没大了几岁,叫我母亲我可不敢当。以后记住,叫郡主,别忘了啊!”
  沈棠心中一跳,荣福早晨不曾受过大家的请安,不曾喝过大家的敬茶,这回竟连母亲都不让叫,又直喇喇地叫祖父沈侯爷,如此目无尊长,如此无礼鲁莽,她存的究竟是什么心……
  沈紫嫣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指甲都快将手心划破,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郡主的吩咐,我知晓了。”
  这时,柳絮引着端菜的丫鬟们到了花厅,她一个个地将菜布好,然后垂手在老妇人的耳边低语道,“回老妇人,我看到二爷在门外徘徊良久,一直都不肯进来。”
  老妇人便朝乔嬷嬷使了个眼色,“去,将二爷请来。”
  不一会,沈灏来了。
  他依旧是那张英俊的面孔,但形容却与潇洒再也搭不起来,只见他苦着一张脸,慢慢吞吞地落了座。
  沈谦眼中精光一闪,望着沈灏半晌,然后方才沉沉地说道,“二郎辛苦了,快用饭吧,大伙都饿了。”
  沈棠却从沈灏的脖子上发现隐隐约约的红痕,她心中一惊,看着连吃饭都豪气万丈的赵慈,不知怎的就想了传说中赵慈不离手的皮鞭来。
  她心想,难道沈灏游戏花丛这么多年,终于遇到了一个能将他彻底压制住的女人?皮鞭,滴蜡,辣椒油……
  不,不对!
  荣福的态度何曾有半分像一个新嫁娘,倒像是诚心不想在安远侯府待下去了,一心惹事想要求去似的,这样的荣福又岂会有闲情逸致与沈灏洞房?
  沈棠的眼神一深,不由又往沈灏的脖子处望去,那若隐若现的红痕在她脑中越发鲜明了起来。
  她心中微叹,沈灏啊沈灏,这回你的确是遇着了敌手了。
  突然,“砰”一声,赵慈重重地将手中的碗筷放了下来,然后笑呵呵地立了起来,“我用好了,你们慢用!”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地离开了。
  这景象让厅内的气氛骤然凝滞起来。
  老妇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憋闷,也重重地将碗一放,怒声骂道,“实在是太没有规矩了!景阳王便是这么教的女儿吗?真是岂有此理!”
  沈谦眉头微皱,但面上却仍旧是很平静,他加了几筷子菜放到老夫人的腕上,说道,“快吃吧。”
  老夫人将碗往外一推,恨恨地说道,“气都气饱了,我不吃了!”
  说完,竟也学赵慈一般将椅子一掷,便向外走了出去。
  这顿饭吃得惊险之极,五味陈杂,不欢而散,又有些莫名其妙。
  入夜之后,沈棠便被沈谦叫到了书院。
  沈谦似乎疲惫之极,不停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景阳王以半块兵符,全府人马,竭力想帮,只求我善待忍让这个爱女,我自然是答应了的。你父亲向来风流,名声在外,荣福不过区区一个小女子,再难缠又如何?想不到她……竟在新婚之夜,洞房之时,巨变抽打了你父亲。”
  他低低一叹,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真是,算个什么事啊!”
  沈棠心中一跳,荣福果然……彪悍!
  她眉头微皱,但心中却莫名起了一股酣畅之意,只是祖父面前实在是不好表达,因此只得语带震惊地说道:“啊,郡主怎么能这样!”
  沈谦沉沉说道,“景阳王的支持对我们至关重要,这不只关乎民马实力,景阳王乃是皇室宗亲,将来三皇子即位,若是能得景阳王的鼎力相助,那便名正言顺多了。”
  “只是……”他叹了口气,“你祖母算个燥脾气,秦氏和她所出的那几个都是惯会惹事的,荣福轻易便能将他们挑起来,到时候,我安远侯府的后院,可就要鸡飞狗跳了。”
  沈棠咯咯笑了起来,“祖父多虑了呢!我见荣福郡主似乎并不愿意嫁入我们家,她昨夜今日的这番作为,想来似乎都是做给您看的。想来她并不知晓您和景阳王之间的协议,因为倒有些一心要闹得太过,让父亲一怒之下协商一纸休书的意味。”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牺牲一些后院的安宁,便能得到了景阳王这样的助理,何乐而不为?至于郡主嘛,若是她闲着无聊,想玩玩斗智斗勇的游戏,又有何不可?只等着尘埃落定那日……”
  沈棠嘴角漾起了诡异的笑容来,这郡主那般可爱,若不是好好帮帮她,还真有点对不起她抽打沈灏的那两鞭子呢!
  第一百章 临敌
  沈棠从安远侯的书院走出来时,已过了亥时,但盛夏的夜晚,繁星点点,倒照得园中景色上浮现出一片迷朦的光亮。
  碧痕见沈棠出来,忙提着灯笼迎了上去,有些心疼地道,“怎么那么晚,都过了亥时,这府里的人怕是都歇下了。小姐饿了没?”
  沈棠见她像个管家婆似的问上问下,不由笑了起来,“你一定等得久了吧?傻丫头,下回若再来这,你就去全叔的门房那坐着等。”
  碧痕脸色有些不自在,“全叔毕竟是个男子,那么晚了,呆在门房处,惹人闲话就不好了。”
  沈棠眸光一深,沉沉地问道,“是有谁说闲话了?”
  碧痕想了想,说道,“那倒不曾。只是有几回我在园中碰见了全叔与他打招呼的时候,旁边总有小丫头鬼鬼祟喜绝说着什么。一时有些不自在罢了。”
  沈棠心冲隐隐起了怒意,全叔的年龄与沈谦差不多,足以做碧痕的祖父了,竟还有人拿这个来作文章,她的语调一时便有些冷意,“我回去便让碧笙查查,到底是谁在暗地里作怪。若是让我知道了是谁。绝不那样轻易放过她。”
  碧痕的眼睛晶晶亮亮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夺眶而出,她柔柔地说道,“那些人左右就是妒嫉之意,不值得小姐费心。”
  话是这样说的,但她脸上的欢喜和感动却瞒不过人。
  一主一仆,在这微亮的夜色里,徐徐而行。
  这时,远处忽然响起了呜呜咽咽的箫声,那箫声时而婉转,时而清淡,时而像是欲诉衷肠不得行的少女婉泣。时而带着甜蜜。
  沈棠的眉头轻皱,倒不是这箫声并不动听,实际上这箫声吹得极其动人,甚能撩拨起少女心事,但这毕竟是大半夜的,也亏得她和碧痕的胆子大。若是让略胆小些的骤然听去,怕不要惊出一身病来。
  但碧痕却听得甚是入迷,她听着听着便就立在了那里,腿脚再不能移开半步,直到一曲终了,才惺忪地醒了过来。
  她见沈棠停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等着她,便有些不好意思,幸亏这是夜晚,夜色将她脸上的红晕彻底掩盖,“这箫声不知是何人所奏,煞是好听。我一时听得呆了,误了咱们的回程不小姐千万别生气啊。”
  沈棠无奈地捏子捏她的嘴巴子,“左右都已经那么晚了,再晚个半刻钟又能如何?这会儿曲已终了,咱们是不是也该散了?”
  碧痕忙道,“那自然是。碧笙还说热了点心等咱们回去吃呢,若再不走,点心凉了,碧笙可要生气了。”
  她上前一步扶住了沈棠,脚步匆忙地继续往前走去。
  临到拐角之处,她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又深深地回了头,目光紧紧地朝那萧声传来的方向注视了几眼,这才舍得回过头去。
  碧笙在月挂园门口焦急地探头,一见到了沈棠和碧痕的身影。忙嘟囔着迎了上去,“天色都那样晚了。才让回来,侯爷也真是的,有什么吩咐就不能挑白日嘛!幸亏这是夏天,要是冬夜,那还不让人冻出毛病来了?来来来,快进去,我热了几块愧花糕。还煮了两碗绿豆羹,这便去拿出来!”
  她的语速又快,这一顿说得像蹦豆子一般,既干脆又急切,沈棠听着不由笑了起来。
  等用完了夜宵,又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沈棠便把碧笙单独叫到了跟前,她的面容带了几分严肃,低声说道,“最近府里的小丫头似乎在乱传碧痕的谣言,你去查查看,到底是谁指使的。”
  碧笙听了始末。气愤之极,“小姐放心,等查出了是谁做的好事,我一定把那人的嘴谈撕烂,青天白日的,说的什么鬼话呢!”
  沈棠的目光微微一深,“沉住气,暗地里查,至于查到了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谁敢这么糟践我的人,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顿了顿,又将近日饭桌上的事略说了一遍,“你那日所做的倒算是生了效,沈紫嫣沈紫姝果然沉不住气了,但荣福的性子却是出乎我的意料,因此效果倒并不怎么好。不过,这样也好,荣福这脾气,倒颇对我的胃口,将来秦氏她们,想必有得好受了。”
  碧笙的脸色略有些缓和,她浅浅一笑,“我早说过,二小姐三小姐就是那叫唤得凶的狗儿,一撩拨就要惹事,但真遇到了事,却又顶不了什么用的。府里的丫头婆子见风使舵的多,从前秦夫人独大,自然个个都对她们点头哈腰,但如今来了新夫人,处处都盖过秦夫人,自然风向就变了,我不过就是推了几把,她们自个儿就暴跳如雷了。”
  沈棠轻巧地爬到了床上,一边将薄薄的毯子盖在身上,一边说道,“永宁伯夫人是个厉害的,有她给秦氏出招。想来将来的矛头都将对准了我们。因此,门户收紧,让底下的小丫头们都将嘴巴闭住,将举止束紧,只要我们没空子让秦氏钻,这火就烧不到我们头上来。”
  碧笙替她将毡子掖好,点了点头,“时辰不早了,小姐安心睡吧,至于这些事,都交给我和碧痕来操心。”
  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将烛火熄灭,然后悄悄地出了里间,在外厢也睡了下去。
  第二日一大早,皇贵妃娘娘便打发了宫人来传话,六公主的好日子定下来了,明日要请沈氏的这四姐妹进宫聚聚。
  这倒是大周朝的一个风俗。
  少女一旦定下了出阁的日子,父母便要替她办一个聚会,邀请少女的不曾出阁的闺中好友和表姐妹到家中,一块欢畅地来玩一天。
  一来是为了宣布这喜讯。二来是得到好友的祝福,以图个吉利。
  沈棠自宫人的手中结果请帖,笑着问道,“六公主的日子定在了哪天?”
  她一边问着一边从碧笙那接过一碇银子,然后递给了那宫人。
  宫人的面色一喜,忙忙地说道,“日子是皇上订的,就在下个月的初十。”
  沈棠眉头微微二挑,皇上倒真是狠得下心来,不过差了五日便到八月十五了,连这一年中最该团圆的日子也不让六公主过完,便急匆匆地打发了她出去。
  她浅笑着点了点头,便让碧笙送了宫人出去。
  这时,麝香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小姐,芳菲院二夫人那来了个小丫鬟,说是二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沈棠眯了眯眼,“你告诉她,我稍候便到。”
  麝香一溜烟地小跑步去了。
  但碧笙听了这话,立刻如临大敌,“小姐,郡主找您过去是想干嘛,难道她昨日闹得还不够,这会想拿您作伐?”
  沈棠低头想了想,“也未必没那个意思。”
  碧笙忙唤来了碧痕,两个人嘀嘀咕咕商量了一阵后,碧痕说道,“小姐,不然还是推病不去了吧!”
  沈棠呵呵笑了起来,“方才还接见了皇贵妃娘娘派来的宫人呢,这会若是推病不去,岂不是一下子便被人拿住了把柄?”
  碧笙的眼神警特了起来,“那小姐的意思,是要去了?不,不行,这太冒险了,那位郡主连二爷都敢一鞭子抽上去,更何况您呢!”
  沈棠眸光一闪,“去自然是要去的,但却不是这样去。”
  她的嘴角一弯,“我自幼就跟着师傅摆弄那些花啊草啊药啊,手上对付人的方子多的很呢,若郡主真的将鞭子抽了起来,我自然也能有法子让她的手脚不能动弹。”
  最好荣福能够不要出手,这样她也就不必将保命的底暴露出来了,但若是荣福不会出手,那她就不会来叫自己过去了。
  她在心中低低一叹,荣福啊荣福,咱真实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希望,不要真的兵戎相见。
  碧笙先拐过了弯来,脸上立刻漾起了笑意,“小姐,那咱陪您一块配药去!”
  沈棠的库房里,在某一个角落,藏着一个样子奇特的铁箱子,一启动机关,箱子便自动能打开来,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堆各式各样的小瓶子。
  碧笙望着那些瓶子重重地叹了一声,“小姐空有一身技艺,却屡屡遭遇险境,照我说,早就该给那些欠了咱的人,一人下一碗毒药,吃死了算数。”
  沈棠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杀人,是要偿命的。”
  碧笙撇了撇嘴,“他们杀人,可没见偿命。”
  碧痕结结实实地给了她一个大脑瓜子,不赞同地道,“他们手上沾了血,我们就也要脏了手吗,这样又与他们有什么区别?若果真做了,倒是一了百了,连自己都折了进去。小姐所谋算的,是不损自身,却杀敌一百。你可记住了?”
  沈棠笑着捏了捏碧笙的脸蛋,“好了。该报的仇,咱们迟早会报的,那么多年都忍了过来,不过只是再多忍一刻,怎么就沉不住气了呢?”
  碧笙都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小姐图的是大事业,这道理我都懂的。只是一想起那些事来,就觉得憋屈得紧。”
  忽然,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个朱红色的玉瓶,她的脸上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羞涩而起了大朵的红晕,她的目光放着光亮,讨好而恳求地冲着沈棠说道,“毒药就算了,要偿命的事咱不做。但……开个玩笑总行吧?”
  沈棠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微微一愣,随即便笑出了声来,她眸色一深,“只用一点点便够了,开个玩笑而已,万万不能闹大。”
  第一百零一章 桑血
  沈棠从那箱子中手脚哫利地挑了几样,将防身之物拢入了袖中,笑着对碧笙说道,“你且在这里琢磨这药该怎么下,我先带着你碧痕姐姐去会会荣福郡主。”
  碧笙想了想,点头说道,“我沉不住气,坏了小姐的事就不好了,还是碧痕姐姐跟去的好。”
  沈棠整了整衣衫,浅笑着说道,“走吧。”
  芳菲院的正堂里,赵慈正举起了皮鞭对着上等的红木桌椅,花梨木插屏,檀木屏风撒气,也幸得那些家具做工结实,并不曾挨了几鞭子就松散开来,但搁在上面的花瓶摆设却不能幸免。
  一时间,屋内“乒乒乓乓”地响个不停。
  长条子脸的姑娘上前劝道,“郡主,莫气了,这样使力弄伤了手腕可怎生好?如今又不是在王府的时候,你伤了一丁点儿,都有人疼着担忧着。“
  赵慈闻言一顿,手中的皮鞭便自然地垂落了下来,不知怎的,她的脸上忽然漾起了几丝悲意,与她飒爽的风姿全然不合。
  只不过这几丝悲意溜走地极快,不过片刻之后,她的面容又恢复了原本的桀骜孤高,她冷冷地道,“我就不信,我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