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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母,不管如何,你总要敬着让着,她又不个简单的人物,无事还好,若真的有什么事,你的立场也甚为难,还不如就这样清静。
莲莲感激地点头,“嗯。
她拉住沈棠的手甜甜地说道,“桔梗姐姐的事,我已经跟大伯母提过了,这几日就会将她们家人的契约都送过来,我们新开府,有些得用的家人,总要好过重新买起。
沈棠点了点头,“碧螺巷孙嬷嬷那里,还有些得用的人手,若有什么需要,尽可派人去那里寻她。
她语气微顿,抬头问道,“最近你可有听说江蓉蓉的踪迹?
莲莲摇了摇头,“我只听说她自称姓江,非瑞王府的人,然后逃了出去,但后来便就不知所踪。祖父本来就不喜她,又这样的原因离开的,因此责令李氏不得去寻。
她低声叹道,“卞姨娘早就没了,三姑姑四姑姑都也化成白灰,李家哪里还有人会为她出头?若不瑞王府的名声支撑着,她还有什么?可惜,她竟生生地将保护伞扔了。
沈棠心中颇有些感慨,瑞王妃的这招捧杀,果然养出了一个嚣张又怕事的无脑女人,江蓉蓉这回,便算回来,恐怕瑞王府也再也不肯接受她了。
只江蓉蓉的命运会如何,却已经不在沈棠的心上了,她很快便将这事丢了开去,又和莲莲闲话了一会家常。
莲莲笑着说道,“我听榕哥说,芙姐姐与宋订下了准日子,好事就要近了。咱们什么时候一块去趟学士巷给芙姐姐添妆去吧!
沈棠有些惊讶,“好些日子都不曾和芙姐姐见面了,我竟不知道此事。
莲莲点了点头,“芙姐姐比姐姐还略大上一些,宋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亲事又年前订下来的,约莫都准备地差不多齐全了,我听说好像六月初的好日子。
她笑嘻嘻地说道,“我与宋略相熟些,他实在个不错的好人,脾性又温和,家里的气氛也好,芙姐姐这样柔弱的性子,嫁给宋倒真件好事。
沈棠想到沈枫,心想曹芙对他有意,他未必就对她无情,但那日他那样的选择,已经说明他个将家族前景看得比私人感情更重要的人,于不由低声一叹,“啊。
即便安国公府现在人员简单,沈枫又公爷,但公府百废待兴,正要重新振奋的时候,大伯母又厉害人,沈枫需要一个杀伐决断果敢的女人,来做这当家主母,而曹芙那样绵软的性子,显然不合适的。
对沈枫来说,心底这份朦胧的好感,只少男最初的情动,也许并不能坚持多久,但家族的未来前途,才根基和保障吧!
这时,珠帘攒动沈榕和赵誉说说笑笑着进了屋内,“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第二百三十六章 宝藏
莲莲和赵誉表兄妹,向来相处随意,因此便不多礼,笑着说道,“在说宋和芙姐姐的亲事呢,先皇大丧虽然过了,但曹大人和宋大人却都不想张扬,只不过就请一请交好的亲戚朋友,但我们……与芙姐姐的关系却不一样的,因此还要早些登门给芙姐姐添妆才。
她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贴身的丫头去小厨房催菜,自己却拿起桌上的茶盏,又替他们沏了两杯热茶。
沈棠见沈榕有些愁眉不展,不由问道,“这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赵誉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声答道,“方才三叔的人来报,说让容觉给跑了。
“跑了?”沈棠惊诧道,“不说早就探查好了他藏匿的地点,这回万无一失的,又有那么多身手高强的京畿卫围着,竟也能叫他跑了?
恒王事败那日,便决定了云州容氏的命运,作为家主的大公子,容觉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但派去捉拿容觉的人却落了空,保国公府的人称已经好些天都不曾见过他了,连保国公都说不清他具体的去处。
这也为何会不待见金家的缘由,若非当年金家有从龙之功,又一向紧密地站在他这一边,恐怕这次就不只丢几个官职那么简单了。
沈榕表情复杂,“我们与阿觉一场交情,实在不忍心看他身陷囹囫,反正容家已经倾覆,他就跑了也折腾不出什么大浪来,按我的本心,倒宁愿他跑了算了。但容伯父杀得匆忙,咱们想要知道的事恐怕只有阿觉才能知晓一二,他这一离开京城,再要找着他,可就如大海捞针了,难道舅父的冤情就这样暗无天日了吗?
沈棠想到,这回虽然雷厉风行,将恒王一党尽数歼灭,但却仍旧漏了几条大鱼,花满其一,秦焱也不可小瞧,如今又添了一个容觉,这几人虽然站在自己的对立派别,但却不能否认他们三人的能力。
若让他们又搅合在了一起,恐怕来日尚有一番周折。
但这念头她却暂时将之丢开去,他三人纵然有通天之能,但元气大伤之下,若非经年的修生养息,绝不可能再反戈一击。况且,新帝作风强势,有曾在战场上浴血过,手腕甚凌厉,再不能像他兄长那样被人轻易就撂倒。
她想着,便微微一笑,“今日在宫里,皇后给了个消息,说找着了当日将舅父尸身送回来的那个青衣卫了,可见天可怜你我,并没有将所有的线索都绝去。若你明日得空,不妨与我一块去一趟天牢,咱们去见一见那人。
沈榕又惊又喜,“果真?那明日一早我便去王府接姐姐。
不管主动还被动,母亲的大仇都已经得报。父亲自戮,秦氏中毒而亡,祖母自食其果故去,与当年之事有干系的永宁伯秦家也家破人亡,这血海深仇算彻底得到了报应。
但舅父莫名其妙的死因,却仍旧压在沈棠姐弟心上的山,对于他们姐弟来说,方明轩才真正意义上的父亲,养育他们,教导他们,疼爱他们。在他们各自成家立业,生活幸福的今日,这种为舅父报仇的心便变得越发迫切恳切殷切起来。
等用过午饭,沈棠便与赵誉一块坐车回瑞王府。
她想了想问道,“你还记得忠勇伯府家有个逃婚的庶吗?
赵誉点了点头,“嗯,卞姨娘所出的三,论理我该唤她一声三姨母。怎么了?
沈棠轻轻说道,“今日和莲莲闲聊,我总觉得咱们应该要去查一查那位三姨母的旧事。京中高门大户中的,又不嫡女,能常常出门,怎么也不像能够拒婚出逃的人。况且,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没了就没了,哪怕死了,也总该找到尸身才对。
她看了看赵誉的脸色,低声补充道,“我听莲莲说,那位三姨母,长得……与母妃有些相似。
赵誉苦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我也曾想过。只,那位三姨母一个弱智女流,纵然逃婚出去,也未必能到得了北疆,北疆苦寒之地,别说一个娇弱的女子,就强壮的男子过去,也要受些折腾的。她恐怕出了京城之后,遭遇了抢匪吧!
他将沈棠揽入怀中,又轻抚她的额发,低声说道,“当年的事,其实只需要问父王便能知晓一切,但父王却什么都不肯说,这才症结。
过了半响,他又感慨着说道,“既然父王不肯说,那咱们还不要再追查了。父王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道理,不管我的母妃谁,父王都我最尊敬和爱戴的人,若咱们这样追查,在揭他心底的伤疤,那我宁愿就这样过吧。
沈棠一怔,随即却又点了点头,“嗯。
赵誉苦笑着说道,“我也曾想过的,若我母妃另有其人,那么她如今在哪,不已经死了,怎么死的,会不会被现在的母妃害死的。这些我都曾想过,但就算我追根究底将真相刨了出来,那又能如何?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却会更痛苦。
他将头深深埋在沈棠的颈间,低声说道,“但若最后,母妃仍旧母妃,那我这样做,岂非既伤了父王,又伤了母妃?
沈棠不由轻抚他的发丝,柔声说道,“你说的不错。最坏的结果,便你我心里怀疑过的那样,但将这最后的窗户纸撕开,又能如何?不过在父王的心上重新揭一次痂,让他再痛一次罢了。
她语气微顿,苦笑着说道,“对于母妃……这些年来她所过的日子,恐怕每一天都在煎熬之中吧,她早就一尊行尸走肉,活得没有半点趣味了。
按着她的直觉以及瑞王和王妃的反常,沈棠想也许事情的真相更接近于她的猜测。
忠勇伯家的三不知道什么缘故拒绝了威远侯的婚姻,在大婚当日逃了出去,去了北疆投靠大姐,没料到却和姐夫天雷勾动了地火,然后生出了赵誉,王妃自然不能容忍,于不知道有什么原因那位三死了,王妃却成了赵誉名义上的母亲。
但这样的孩子,王妃如何能够待见他?因此才有了赵誉五岁之前的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可又不知道什么原因,王妃却不得不让赵誉成为她的嫡子,将来继承王爷的爵位,并且她只能将这仇恨埋在心中,一点一点地折磨着自己。
若不沈棠上回提醒了王妃一回,恐怕王妃刻意求死,这时候早就已经没有气了,由此可怜,就这样生活对于王妃来说,一种多么大的痛苦,她过得比行尸走肉还要苦闷。
况且,沈棠相信,这个故事一定不会有想象的那样简单,一个名满京城才华出众的名门贵女,要怎样的绝望才会将自己糟蹋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里头若深究下去,将那些陈年旧事追根究底,恐怕会有更让人失望与痛苦的事实,这样于赵誉而言,也未必一件好事。
瑞王妃的身子衰败得很快,恐怕也没有几年的活头了。
还不如就像如今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这样过下去,至少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王爷的心里也能够好受一些。
赵誉见她静默不语,便笑着说道,“这些事情虽然闷在心里难受得慌,但与你说了一说,便觉得好许多了。我相信,父王总有一天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的,我愿意等到那一天。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对了,有件事我忘记说了,前些日子去东郊替父王收租,在那边的小镇子上待了一两日,竟让他打听到了沈松的消息。
沈棠抬起头来,“哦?
赵誉想了想,“说实在茶楼的时候听茶保说的,几个月前有一伙高头大马凶神恶煞的人,带着一群小伙子经过那里,其中有个特别不听话的逃了出来,口中嚷嚷着他安远侯府的三公子,但那帮人人多势众,还塞了他的口舌,将他捉了回去。看样子,往东北方向而去。
他低头沉思,“东北方向一直过去,便苦州,那里虽然地大辽阔,还与北疆接壤,但那处地势极其险恶,山中多有猛兽,素来没什么人敢去的,那些人去那里做啥?
沈棠接口说道,“他们捉了沈松,却并没有来勒索,可见不相信他的身份的,因此捉那些人多半为了让他们充当苦力。苦州……那地方虽然也属于大周,但因为地势艰险,向来都无人管理,我对按地方唯一的印象,就以前曾听人数过,苦州的深山里到处都宝藏。
她忍不住噗哧一笑,“莫非那些人带着沈松这样肩不能背手不能提的家伙,去苦州深山挖宝藏去了?
赵誉听了这话,却并没有笑,他沉思着说道,“你还记得传说中容家的那张藏宝图吗?
沈棠严肃下来,“嗯,怎么?
赵誉低声说道,“我听说轩朝哀帝虽然兵败给赵氏先祖,但轩朝却在某处藏有巨大的宝藏,这宝藏轩朝的先人为后人预备下来的,以待哪日国破之后,让后世子孙作为复国之资。因此这世间才有许多宝藏的传说,容家的那藏宝图不过其中一个而已。
他忧虑地说道,“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
第二百三十七章 毒蛇
第二日一早,沈榕便来瑞王府将沈棠接了走,在去皇宫的路上,沈棠忐忑说道,“舅父最后一件任务是去云州,可容伯父已死,容觉也不知道下落,这人便是我们最后的希望,若是他那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她此时懊悔不已,捶着脑袋说道,“都怪我,当初知道了舅父的死,从容家查起是一个线索,就该顺着这线索直接了当地去问容觉,也不必等到了此时再……”
不管容觉是否行踪不定,至少还曾有过当面质问的机会的。
沈榕安慰道,“姐姐想那么多做什么,若是那人处问不出什么来,自然还有别的青衣卫好问,我不信舅父是折损在一二人手中,这世间总还有别的知情者。车到山前必有路,路到桥头自然直。”
因为有皇上的谕旨,天牢的狱官见安国公府的马车从远处而来,就早早地迎了上去,等沈棠姐弟下了马车,那狱官便上前行了礼,然后将他二人让了进去。
天牢设在距离皇宫不远处,有别于刑部衙门,天牢内关押的都是身份敏感的政治犯,因此沈棠步步深入下去,倒并没有刑部衙门的狭小混乱和简陋,但宽大而干净的牢房,却让人更觉得阴冷冰寒。
狱官领着他姐弟到了一间牢房前,恭声说道,“禀武庆侯和世子妃,皇上吩咐将这人单独隔离到一个房间。此人在青衣卫中代号毒蛇,是这帮人的首领,即便此时他身上戴着脚镣和手铐,但仍就是个危险人物,两位贵人若非万不得已,还请不要靠近。”
他亲自将牢门打开,然后说道,“属下等就在门外,若有不妥,只需要唤一声,立刻便到。”
沈棠一矮身子,跟着弟弟弯腰进去,只见宽大而空旷的牢房内,一个穿着囚衣头发散乱的男子无力地仰靠在角落里,他听到动静转头过去,并没有认出眼前这两个人是什么身份,他露出嗤笑来,“不管你们要问的是什么,在我这里都不会得到答案。青衣卫的四字精神是宁死不屈,我毒蛇绝不会背弃这四个字。”
“所以,”他冰冷地说道,“你们还是不要浪费唇舌了。”
沈棠闻言不由轻轻笑了起来,“宁死不屈?倒是好志气,只不过我却看不出你们这样的牺牲,有何意义。青衣卫成立之初,最初的目的是要成为皇帝的左右手,替皇帝将明面不能除的敌人一一铲除。若是出任务之时出了意外,身死的青衣卫都能以别的名义移入贞烈陵,享受着后世百姓的万代香火。”
她低声叹道,“那样的话,倒也还算是为君捐躯,死得其所。”
沈棠不顾毒蛇微微颤抖的身躯,继续说道,“毕竟,青衣卫的人多是孤儿或者寒门子弟,自小就开始训练,一直都长在暗处不见天日,便是俸禄再高,也没个花的地。素来任务艰险,若没有在这次任务中丧命,便要继续在下一次任务中拼搏,到最后能安然隐退享受晚年的,竟然少之又少,娶妻生子这样的事,对青衣卫的人来说就是个奢侈的愿望,除非……爬到了统领的地位,才有可能。”
她靠得更近了一些,低声问道,“能进入贞烈陵供后人景仰,让自己的姓氏发光,便是青衣卫最终的荣誉。可是,你们这批,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呢?”
毒蛇强自镇定地说道,“先帝很早就将我们交给恒王了,这意味着先帝心中,只有恒王才是大周之主,我们青衣卫拥护正统,并无什么过错。到时你们,指鹿为马,指黑为白,你们才是祸乱大周的始作俑者!”
他冷冷说道,“立身不正,根基未稳,大周必然会乱。至于我们,原本就不曾想过要得到什么,我们只是忠于先帝而已。”
沈榕嗤笑了一声,“我只知道皇座之争,向来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是要论正统,你所拥护的先帝既非嫡又非长,不过是因为御太后的提拔,才能登上皇位的。恒王当日既然已经失败,天下百姓都已经认了先皇为主,那再次挥军而来便是谋逆。你们不分青红,不辨黑白,倒还是在为了维护正统了?”
他冷笑着说道,“真是可笑!周朝向来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对百姓而言,谁做皇帝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不想要兵祸,不想要流离失所,先皇愿意给百姓这份安宁的世道,这便是在正统!恒王是为了一己利益而罔顾天下百姓生死的逆臣,而你们不过是他获取利益的爪牙罢了,竟然敢将自己说得那样高尚,正统?可笑!”
毒蛇脸色通红,“你,你们!”
沈棠浅浅一笑,“算起来,你也该三十多快近四十了吧?我们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回过头去看,你们所坚持的那些是多么虚渺,而且没有意义。”
她低声轻叹,“人生短暂,你们已经为了一个错误的执念在黑暗中度过了十五年,往后的人生之中,还有多少个十五年可以过?为什么不好好想一想,该怎么样去度过剩下的日子,像个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享受一些天伦之乐呢?”
毒蛇态度有些软了下来,但却仍旧犟嘴说道,“你以为我们这样的人还有将来?新帝不过是在等我们松口罢了,不管能不能得到他想要的,最多不过一年半载,我们便是死人了。谈何娶妻生子?谈何天伦之乐?这才是真正的大笑话!”
沈棠轻轻摇了摇头,“不管新帝会对你们如何处置,但你们心中却还是有期待的,不是吗?”
毒蛇浑身一震,“你胡说些什么!”
沈榕笑着说道,“你们青衣卫的口中不都含有剧毒吗?就藏在左下第三课牙齿处。若是你们真心想要求死,那么便不会被关在这牢狱之中,只需要狠下心来咬下去,就能立刻去见你们的恒王正统。”
他语气微顿,接着说道,“据我所知,被搜查出来的青衣卫,共有一百余人,分别关押在不同的所在,但却并无一人咬破毒囊自杀。可见,你们心中,早就厌倦了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虽然身处绝境,但却还幻想着能有重新来过的一天。我说的,不是吗?”
毒蛇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我们之中已经有人背叛了吗?”
沈棠的语调忽然柔了下来,她低声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姐弟吗?四年前,淮南方家,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虽然当时你带着人皮面具,但我却记得你的左手有些僵直。”
她的目光对上了毒蛇的左手,“看,就是那个样子,它似乎曾经受过重创,不能自然地弯曲,看起来很僵硬的样子。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吗?”
“淮南?方家?”毒蛇脸上显出讶然的神色来,“你们是那对孩子!”
他苦笑着说道,“如果你们方明轩的外甥外甥女,那知道我们青衣卫的秘密,也就不足为奇了。你们来见我,那定然是因为当年的事了,可惜,那也是机密,我虽然敬佩方明轩的为人和本事,但那事请恕我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