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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下城父的归宿(2)
一个时代虽然结束了,但新旧两个时代的思想,还在冲突着,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体现着——只是当时的人,未必明白而已。
沧海终究化作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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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未来的天空(1)
陈胜称王,前后不过六个月。然而他留给历史的影响,却是异常深远的。
陈胜死后,起自会稽的项梁俨然成为了义军的领袖,他屡次击败章邯,也自得意满起来。定陶之战,在一个漆黑的雨夜里,章邯放手一搏,夜袭楚军,楚军大败,项梁战死。章邯相继击灭各路诸侯,似乎完全扭转了秦王朝的危局。
赵王武臣被大将李良所杀,张耳、陈馀复立赵歇为王。章邯北上攻赵国,张耳辅佐赵王歇守巨鹿城。陈馀收兵于外,却迟迟不敢进兵解巨鹿之围,反倒是远来的项羽破釜沉舟,在巨鹿城下大破章邯、王离,尽歼秦军主力。张、陈二人自此决裂,从刎颈之交变成不共戴天的仇人。数年后,张耳协助韩信,在井陉口背水一战,斩陈馀于水之上。从此阴阳异路,这一场友谊,就这样告终了,这大概就是“白首相知犹按剑”吧?
章邯在战场上失利,在朝中又被赵高陷害,只得投降项羽。他的二十万军队,在新安被项羽坑杀,只剩下他和司马欣、董翳三个光杆将军,一时间怨满三秦。
沛公刘邦先入关中,史称“高祖入关中,五星聚于东井”,是了不得的祥瑞。项羽给他摆了一出鸿门宴,却偏偏又不忍心动手,气得老头子范增直翻白眼。
项羽进入咸阳后,杀秦王子婴,尽灭秦王族,一把大火将一个崭新的时代烧得干干净净,然后心安理得地回到已经灭亡的旧时代,关起门来称王称霸,号为“西楚霸王”。在当时就有人评价他“沐猴而冠”,也就是只戴着帽子的猴子罢了,谈不上一点远见。
刘邦被撵到汉中,号为汉王。因为他随后建立了中国历史上一个强大而长寿的王朝,所以这个“汉”字,遂成为一个民族的称谓。
数年后,楚汉决战于垓下。韩信设下十面埋伏,项羽战败而逃,在乌江渡口以二十八骑力战汉将灌婴的五千追骑,写下中国史上一段传奇故事。那一年,他也不过才三十一岁。临死前他曾高歌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刘邦赢了,成为大一统王朝的主人,然而他也过得提心吊胆,旧时代的余波还未平息,到处是艰难险阻。他回到故乡置酒高会,唱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他六十二岁那年去世,死前仍然不能安心,还要刑白马与众臣为誓,指定几个丞相的人选。
英布应验了当王的预言;彭越也总算当上了梦想中的魏王;韩信当过齐王、楚王,最后却沦落为淮阴侯,谁都不敢理他,只有粗人樊哙不怕肇祸,肯与他攀交情——可他是刘邦的妹夫,又有什么好怕的?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这三个人的下场,是人所共知的了。
燕王换了一茬又一茬,最后的燕王卢绾,是刘邦打小一块长大的老朋友,可是他也逃不脱猜忌,被人告发谋反,辩白不得,只能逃到塞外躲起来,准备等刘邦病好点亲自回长安向他解释。可是刘邦一病不起,他只得逃到匈奴中,从此不知下落。
燕地一时大乱。燕人卫满召集亡命者千余人,渡过今天的鸭绿江,来到朝鲜半岛,在那里建立起自己的国家。
南方的赵佗,本是秦灭百越大军中的军官,后任龙川令。秦末大乱时,他也乘势而起,割据五岭之南,时而称帝,时而称王。
北方的匈奴单于冒顿,也趁着长城线上的秦军被调走的机会,休养喘息,整顿扩张,西逐月氏,东破东胡,俨然成为汉王朝的北方强敌。汉高祖亲帅四十万大军北击匈奴,被困于白登山,几乎不免,从此不敢再言击匈奴之事。
到刘邦的曾孙子刘彻时,中原王朝才终于彻底消除了汉初分封诸侯的影响。这个雄才大略的皇帝,倚仗着“文景之治”的积累,开始积极对外用兵,先后征服了朝鲜和南越,并遣卫青、霍去病等人击破匈奴——因为武功赫赫,后人奉上的谥号为“武”,他就是著名的汉武帝。
七、未来的天空(2)
直到这时,中国才真正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
序言
近代史上有位大才子,号称一支笔杆子抵得过三千毛瑟枪兵。对了,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梁启超梁任公。
梁任公少年得志,不过他老师康先生的运气却背得到家。康先生十九岁就取得了秀才身份,可如今胡子都一大把了,愣还考不上一个举人——所以“公车上书”就给历史开玩笑似的延误了一把,这一拖,就到了一###四年。
不过康老师一直挤不上“公车”,还得怨梁启超这帮少年得志的学生。
少年早达的梁任公进了京城后,到处宣传他老师的“公羊学”新解。虽然也有翁太傅领衔的一帮粉丝呐喊助阵,但反对的也不在少数——比如说,号称“老道”的大学士徐桐,就对“公羊学”深恶痛绝,还说得很不客气:“什么公羊母羊,都是乱天下之学!”于是每次徐老道都给外派广东的主考官打招呼:选文章差点的不要紧,可千万不能录了康有为!
有一点必须得说明:徐老道和康有为还真没什么个人恩怨。但有这么个家伙挡道,康有为能出头才是怪事。
可是一###三年的广东乡试,两个主考官忙着吵架,大家一赌气,就把徐老道的嘱托给扔到爪哇国去了,鬼使神差地把这康有为录了个第六,也有说是第八的——反正,从此康老师是够资格坐“公车”了。
于是甲午年,一帮举人们不好好考试,却大搞“公车上书”。算来晚清的政治动荡,还多一半和这场轰轰烈烈的上书有牵连。戊戌变法、庚子拳变、保皇革命之争,哪一桩都和康老师的人生轨迹沾点边。
徐老道虽然冥顽不化,但说的话还有点见地——什么公羊母羊,都是乱天下之学!至少他是说准了康有为“公羊学”对晚清政治的影响。所谓“公羊学”,原指研究“春秋三传”之《公羊传》的学问,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个“儒术”,其实就是董仲舒的“春秋公羊学”体系。徐老道说“公羊学”是乱天下之学,说的就是“公羊学”在西汉中后期对政治生活的深远影响。
中国历史上,每一次儒家学术流派的兴替,其影响绝不亚于一次实实在在的改朝换代。汉代的董仲舒、宋朝的朱熹、明朝的王阳明……这不,连刚挤上了“公车”的康老师,都已经把他的《孔子改制考》、《新学伪经考》扛出来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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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末世思潮(1)
西汉一朝的政治可分为三个时期,其指导理论分别是初期的黄老之学、中期的公羊学、晚期的纯儒学。
黄老之学,讲究清静无为,与民休息。
公羊学,系以儒学为基,刑名之术为用的哲学流派。这一学说登上政治舞台,表明了西汉政权开始以多欲政治代替初期的无为政治。徐老道说“公羊学”是乱天下之学,就是指“公羊学”打破了黄老清静无为之术,使天下陷于扰攘。
后期则是纯儒学,热衷于效仿儒家经典记录的所谓“圣人体制”,如禅让哪,井田哪,周礼哪……显而易见,这是一种书呆子气十足的政治理论,是“公羊学”的延伸。
西汉的衰亡,起自武帝后期,中间虽又经历了昭、宣两帝的复兴,但自送昭君出塞的元帝起,彻底走向衰亡。
元帝的父亲宣帝曾对这个儿子有一段精准的评价,《汉书·元帝纪》中宣帝感叹道:“乱我家者,太子也!”为什么会有此一说呢?这涉及到宣帝、元帝父子两代治国理念的冲突。
这本不奇怪,自秦始皇扫平六国以来,如何统治这样一个庞大的统一帝国,一直是古中国的智者们研讨的话题:儒家谈仁义、法家谈制度、兵家谈征伐、道家讲无为、农家谈力耕……从思想上,技术上开列出了许多方案,有些方案即便是今天看来,也具有相当的价值。
然而大一统帝国,也最怕没有统一的治理思路,一羊九牧,是要闹出大乱子的。秦始皇简单粗暴地采取了焚书坑儒的办法统一思想——可是历史证明,这也只是鸵鸟逻辑罢了,没能真正解决问题。
秦始皇仅凭经验治国,并未给他的继承者留下一套合用的理论,加之秦二世庸碌无为,秦王朝也就迅速地崩溃了。
然而初起的汉王朝,在这一点上也强不到哪里去,汉高祖仍然只能算是“经验主义”,甚至还走回了分封制的老路上去,给子孙留下祸患无穷的“七国之乱”。
惠、文、景三代,休养生息之余,开始反思治国的条理,废“挟书律”,把《春秋》、《尚书》等历史文献找出来重新整理,站在历史的高度上,审视和学习它们——这就是儒学兴盛的历史背景。
到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家思想终于确立了统治地位,在未来的两千年中成为统治国家的指导思想,在西汉一朝,则先表现为“公羊学”的兴起,后表现为“纯儒学”的鼎盛。
宣帝、元帝间,正是儒家思想甚嚣尘上的时代,各种依托于儒家基本理论的奇思妙想层出不穷——这不奇怪,“刑”“名”之学本来就是“公羊学”理论与世俗统治相结合的关键部分。
元帝受儒家理论熏陶至深,到了行为做事都要拿着书本对照一下的地步——这就走上了极端——从辩证地接受儒家理论的“公羊学”,跳到了盲从于儒家理论的“纯儒学”。
他父亲宣帝对此不以为然,称:“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
老皇帝的看法是有道理的。
当时稚嫩的儒家思想虽然占据上风,理论上也确有可取之处,但其本身还处在与世俗政权的磨合过程中,一些激进的倡导,虽然托名于古之圣人,但是非对错还需要用实践去验证。
治理一个空前庞大的帝国,又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以借鉴,当时的人们免不了要小心翼翼地去探索,去实验;既然是探索、实验,自然免不了会有失败;一个王朝统治的失败,自然得有人为此负责,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但我们应该反思,我们从这些失败的探索和实验中,得到了什么?
接下来的历史会告诉我们,走一条未经开辟的道路,是多么的艰难!
大一统时代初期,人们认为新时代应该有新秩序,不再以“父传子,家天下”为天经地义,“禅让”之说流行一时。
早在汉昭帝时,就有儒者眭弘因灾异向皇帝上书,建议他:“求索贤人,禅以帝位,而退自封百里。”建议皇帝让贤,自己去当县长。
一、末世思潮(2)
宣帝时,还有一位盖宽饶先生也说:“五帝官天下,三王家天下,家以传子,官以传贤,四序之运,成功者退,不得其人,则不居其位。”
在后世儒家学者看来,这简直是离经叛道,不可与闻了,然而在当时,这是为儒家普遍接受的思想——尧、舜、禹三代禅让的例子,不是在《尚书》中传为佳话么,我们为什么不应该效仿?
单凭这一点,我们就不能简单地说古中国没有“民主”思想,只有一团漆黑的专制——我们欠缺的,只是对“德先生”的合理理解罢了。
可这位眭弘先生运气不好,碰上了霍光辅政。霍光先生怕人家误会是他自己造舆论想篡权,为了避嫌,就把眭弘杀了,但他并不是当真反对眭弘的思想。
然而霍光不敢做的事,还就真有人敢做。数十年后,一个叫王莽的外戚子弟,在一片禅让的呼声中,接过了汉朝的符命。
他就是那个倒霉的实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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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莽篡汉
王莽是汉元帝皇后王政君的侄子,正是传统意义上的“外戚”。
关于王氏一族的起源,王莽在《自本》里说道:“黄帝姓姚氏,八世生虞舜。舜起妫,以妫为姓。至周武王封舜后妫满于陈,是为胡公,十三世生完。完字敬仲,奔齐,齐桓公以为卿,姓田氏。十一世,田和有齐国,二世称王,至王建为秦所灭。项羽起,封建孙安为济北王。至汉兴,安失国,齐人谓之‘王家’,因以为氏。”所以王莽以虞舜为皇祖考。
虽然出身外戚,并不算光彩,但王莽本人,确实是当时外戚诸子弟中出类拔萃的人物。
他的父亲王曼去世得早,没来得及赶上和诸兄弟一起封侯,所以王莽从小就很低调,不敢与诸王氏子弟自比,《汉书》称:“莽群兄弟皆将军五侯子,乘时侈靡,以舆马声色佚游相高,莽独孤贫,因折节为恭俭。”他拜沛郡陈参为师,学习《礼经》,勤身博学,和儒生们穿一样的衣服,丝毫没有贵家子弟的架子。
对寡母、寡嫂、幼侄,他都能尽心赡养,还爱结交英杰俊才,对叔伯们也相当孝顺。
在修身齐家两方面,他都做得相当不错,颇为时人所称赞。长辈们都认为他虚心谨慎,孝顺谦恭,也经常替他在王政君那里说好话,叔父王商甚至愿意拿出自己的封地给他封侯用。
当时汉成帝在位,他是王政君的儿子,和王莽是姑表兄弟,因此在太后的授意下,授封王莽新都侯。从此,新都侯王莽逐渐成为西汉晚期政坛上治国平天下的风云人物。
然而他爵位愈尊,节操愈谦,出手也愈大方,“散舆马衣裘,振施宾客,家无所余”,而自己的妻子“衣不曳地,布蔽膝”,被来访的公卿列侯夫人当成是僮仆。
当世名士如长乐少府戴崇、侍中金涉、胡骑校尉箕闳、上谷都尉阳并、中郎陈汤等人,都和王莽有交情,四处替他造舆论,树声名。
权贵至亲犯法,王莽也不姑息。他姑表兄弟淳于长犯法,因他检举伏诛;他的儿子王获杀死奴仆,王莽也逼使他自尽偿命。
王莽一生有起有落,然而无论在朝在野,人们对他的称赞从来没有停止过。
后人说“王莽谦恭未篡时”,然而修身齐家这些东西,是很难几十年如一日作假的。虽然王莽被牢牢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但我们不能因此就断定他一生都是在骗人,没做过一件体面事。
在末世的靡靡之风里,他的确算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
公元前一年,哀帝崩,王莽以援立平帝功,晋为大司马,平帝年仅九岁,委政于王莽。
公元一年,王莽被封为太傅、安汉公。
公元四年,王莽号宰衡,位上公,加九锡。
公元五年底,平帝崩,孺子婴立,王莽逼元后王政君封他为“假皇帝”,代理皇帝之职。
公元九年元旦,王莽“即真”,成为“真皇帝”,国号“新”。在这一系列过程中,社会舆论起了很大作用。我们甚至可以认为,王莽篡汉是一次异常成功的民选运作范例。
连站在王莽对立面的班固也不得不承认,王莽当权执政期间政治清明,国力强盛,人心安定:“孝平之世,政自莽出,褒善显功,以自尊盛。观其文辞,方外百蛮,亡思不服,休征嘉应,颂声并作。”
让老百姓满意的执政成绩,为王莽造就了篡汉的民意基础。
若使当时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只有胜利者是不受谴责的,王莽偏偏就是个失败者,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三、新莽朝失败的改革(1)
王莽篡汉,实在说不上有多少罪恶。
闹灾荒了,他带头捐献钱粮;土地兼并严重,他带头把土地捐献给国家;儿子杀了奴仆,他逼着儿子自杀偿命,贵戚犯法,他也决不姑息……
这样的人,老百姓能不喜欢吗?
儒家不是讲天命有盛衰,人间有禅让么?刘氏德衰,他王莽顺乎天而应乎人,不也都符合经典上的传统道德么?所以王莽篡汉,谶言符命之说以数十万计,这固然不是天意,但也绝不是简单的造假,而确乎可以反映当时的民意。
古中国的阴谋家多了,可还有谁能够像王莽这样成功地引导舆论?所以,我们大可以把王莽篡汉,看作是民选政治在古中国的一次成功典范。
儒家自战国以来所倡导的“禅让”,终见于今日。
王莽的创举,本可以改变中国历史的走向,使以和平方式表达的民意成为王朝兴替的决定者。
王莽篡汉,代表了那个时代的一种思潮:大一统王朝可以通过和平方式由涅而重生。
一个衰败的大一统王朝该如何走向重生?陈胜与王莽,开辟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陈胜的道路叫做“革命”,而王莽的道路叫做“重组”,虽然都立足于变革,但变革的方式却有天壤之别。陈胜的方式是彻底推翻旧时代,在一张白纸上重塑新时代;而王莽的方式则是依据可利用的旧时代资源,重新整合国家体制。
前者不可控,会发展成什么样子难以猜测;而后者理论上可控,但也不是那个时代的技术能力所能把握的。前者粗暴但是简单易行,缺点是社会成本高昂;后者社会成本低廉,但是技术难度太大。
王莽的失败就在于急于求成,高估了社会接受新事物的能力,过犹不及。从更深层次上讲,王莽新政的失败,使古中国在前行的道路上失去了一种可能的选择,后世虽有所谓“禅让”,但那都只是变戏法,并没有尊重“禅让”的精神。
从此中国只剩下了陈胜这一条道路。
这也是一种民意的表达,然而不是用和平的方式,而是用鲜血来投票。
从此古中国的王朝兴替,变得血腥而又诡谲。
然而王莽的失败,并不能仅仅归咎于改革中的重重阻力,更应该归咎于他好大喜功的性格缺陷和十足的书呆子气。“杀君马者道旁儿”,王莽就是在一片颂歌中,迷迷糊糊地断送了大好江山。
我们知道,王莽本人是学《礼经》专业出身的,在理论上相当内行,所以他建立了新王朝后,面对群众高涨的改革呼声,头脑发热,企图全面修改既有的制度体系,建立一个全新的王朝。
然而,他进行改革的理论依据,却是全然没有经过实践检验的《周礼》等儒家经典。
也就是说,王莽改革,是建立在书本上的。他依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