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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体再造明史观:窃明第二部之虎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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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兄们,上啊。”
  今天才被任命为军官的把总们纷纷抢上前排,那些长枪果长们也率先冲到栅栏边,他们的士兵紧随着士官的脚步,无数把长枪哗啦啦地架上工事,向前探出锋利的枪刃。此时叛军已经冲到壕沟旁,他们二话不说地就把梯子搭上壕沟,紧接着手足并用地向栅栏下爬来。

第二章:德州(14)
不用军官下令,明军的长枪就争先恐后地向梯子上的叛军扎去,一个又一个叛军被扎下梯子,而军官们也都在疯狂地呼喊着:“刺,刺,刺!”
  更多的叛军此时涌到沟边,他们趁着这个空隙,把更多的梯子直接搭上木栅栏和泥土混合的矮墙。
  “推开梯子,推开梯子。”
  明军军官看见这直接的威胁,纷纷焦急地发出命令,还有人直接冲上去和士兵们一起去推梯子。只是这时已经有叛军跃上梯子,他们伏在梯子上,用体重把它紧紧压住,明军士兵虽然竭尽全力也只是能把梯子推得来回晃动,而无法推离工事。
  那些爬上梯子的叛军,一个个把刀子叼在嘴里,顺着梯子爬过来。前排的明军不再晃动梯子,而是手持长枪向他们刺去。就在长矛手向前乱扎乱刺的时候,明军的火铳手也开始装填完毕,他们马上单膝跪下,利用山坡的高度差,居高临下地向正努力爬上矮墙的叛军射击。许平已经下达了自由射击的命令,一时间山岗的三面到处都是厮杀声、火铳的射击声和不断飘起的白烟。
  在前排的明军继续向前串刺的同时,位于他们后排的明军则尽可能地晃动梯子露出在栅栏上的探头,梯子上的叛军在摇摆中努力地保持着平衡,向着明军爬过来。不过此时他们也是明军最好的靶子,明军前排的长枪手人人把长矛高举过头,从上向下把长矛向着这些正在攀爬的叛军狠狠地刺去。
  叛军士兵要一边对抗摇摆,一边对抗不断刺过来的长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停地有人在躲避长矛的时候被剧烈地晃下梯子,或是在努力保持平衡、紧紧地贴在梯子上的时候被长矛凶猛地刺中,惨叫着跌落下去,在梯子上留下鲜红的血迹。
  由于明军这时的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企图爬过工事的叛军,所以很快就有大批叛军士兵成功越过壕沟,直抵矮墙之下。这些叛军士兵马上窜到栅栏、土墙下,一个个紧紧背靠矮墙,头高高仰起,把双手高举过肩,奋力伸长双臂,抓住越过他们头顶的梯子。等这些叛军抓牢梯子后,这些梯子就稳稳地搭在明军的栅栏顶上,栅栏后的明军用尽气力再也难以将它们晃动。
  梯子停止晃动后,许平看见叛军的士兵开始从梯子上站起身来,狂呼着向明军栅栏上跑来,把他们脚下的梯子踩得吱吱作响。就在许平的注视下,有个叛军一不小心踏空,身体猛地向前扑倒,巨大的前冲力让他的下巴重重地撞在梯子上,梯子一弹那人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被甩向梯子外,犹自卡在梯缝中间的腿就像麦秆那样被轻易地折断,变成古怪的形状。
  这时已经有同样手持长枪的叛军士兵飞身跃上高处的梯子,他们开始和明军士兵对刺。下面的梯子上也爬过来不少长枪叛军,他们站在低处,仰面去刺那些明军露出矮墙的头。明军依仗着矮墙的保护,毫不退缩地与他们对刺。许平不断地看到有长矛刺出矮墙的边缘,很多都刺空了,从明军头盔旁划过。但也有刺中的时候,被重创的明军士兵丢下长矛,捂着脸或眼,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在同伴的脚边做着临死前的挣扎。
  江一舟此时已经不在督战,而是捡起一把火铳装填。不时有叛军中的悍勇士兵踏上梯子和明军长枪兵厮杀,而明军火铳手也不停地向他们射击着。其中一个叛军士兵杀得兴起,猛地向前冲来,灵巧地扭动着,先后躲开四、五支迎面刺过来的长枪,跑到梯子边缘的时候奋力向前一跃,手脚在空中舞动着跳过明军的栅栏。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章:德州(15)
这个叛军士兵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他连续滚动着一个翻身就半跪而起。不过这个叛军士兵还没有来得及站起身,后排明军的长矛就成排地刺向他。这个人单膝跪在地上,愤怒地挺着胸,眼睛凸了出来,死死地顶着好几杆刺在他胸口和小腹上的长矛,甚至把这一堆长矛顶得有些后退。刺他的明军们猛地一抖枪杆,把长枪迅速地收回来,鲜血从伤口中喷出,他张开嘴,血也同时咕咕地从他口中涌出。叛军士兵沉重地倒在地上,大睁着双眼侧躺在地上不动了,赤红的液体从他的伤口和嘴中不断地流到雪地上。
  当第一支箭飞过矮墙的边缘时,许平知道战斗进入更加白热化的程度。叛军的弓手和他们的火铳手此时也已经涌到战线的前缘,这些人大多跳下壕沟,向矮墙上的目标射击。越来越多的箭飞过矮墙,落到战线的这一边,更多的箭深深地扎在栅栏上,很快就让栅栏的另一边变得像刺猬一样。
  许平知道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战斗的结果。时间不断地流逝着,渐渐地许平已经开始对响彻在耳边的厮杀惨叫声变得充耳不闻起来。在这个山岗的边缘,数千人在舍死忘生地战斗着,无论是位于高岗之巅的许平,还是在那面“肖”字大旗下的叛军统帅,他们个人的智慧和武力,都已经称得上是毫无意义。
  战线随着战斗的激烈进行也在不断地扩展,本来叛军还在东北方向上给明军留了一个缺口,但是持续的激战,让战火不断沿着明军的环形防御圈蔓延,现在已经没有缺口了,整个防御圈上没有一处没有火热的战斗。
  更多叛军学着刚才那个士兵的榜样,从梯子上跃过明军的工事。明军的军官们也都拔出腰刀,上前和士兵们一起厮杀。一个叛军落地时似乎被摔得头晕眼花,他像个醉鬼般晃悠悠地站起来,身体也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对着明军的矮墙和大批背冲着他奋战在工事前的明军长枪兵。这个叛军士兵猛然发出一声怒吼,拔出腰间的匕首向前扑去,抱住一个明军的同时把刀子深深地插在那个明军的背上。此时一个明军军官也飞身赶到,一剑就把他和那个明军士兵穿在一起,明军军官踏着倒在地上的叛军士兵的后背,把剑抽出来,又向另一个跃过栅栏的叛军杀去。
  “许将军,许将军?”
  十几个德州官兵自打开战来就一直站在许平身边,看着眼前愈演愈烈的战斗,林光义终于忍不住跳上来:“许将军,该我们上了吧?”
  “再看一看。”许平的目光飞速地在整条战线上扫动。他派去前线督战的参谋人员都已经加入混战,比如那个江一舟已经抛下火铳,现在正挥舞着长枪,和一个手持大刀的叛军杀成一团:“再等一等。”
  渐渐的,许平看见跃入防御圈的叛军士兵越来越少;渐渐的,许平看见江一舟又捡起一把火铳开始射击;渐渐的,许平看见自己的火铳兵又开始涌向栅栏边。
  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叛军,密密麻麻地铺满山岗的外围,许平看着那像蚂蚁般的涌动人头,长叹一口气,轻轻地自言自语道:“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明军周围的叛军正在这种灾难的痛苦中挣扎。苦斗已经让七百多叛军死伤,越来越急促的鼓声也反应着叛军统帅的愤怒。许平凝神听了听叛军的鼓声,那鼓听起来就好似叛军统帅在咆哮一样:

第二章:德州(16)
“今日与明军作战,真就是摧枯拉朽一般。”
  “明军过半被歼,轻取德州,我军的损失只是微乎其微。”
  “这么一点明军残军怎么还敢站在我军面前?”
  “明军不愿在逃跑中灭亡,但是他们不逃跑也会被我易如反掌地消灭。”
  “竟然一次没有能够冲下来么?明军竟然没有土崩瓦解么?”
  “为什么这么差的一支明军,一下子变得如此悍勇?”
  明军都已经杀红了眼,军队好像有了自己的生命和意志,正在摆脱统帅的控制。许平看见东北、西南和西北三个方向上,已经没有跳上云梯和明军对刺的叛军士兵,刺过矮墙边缘的长枪在东北面已经看不见了,东南和西北方向上也变得稀稀落落,这说明叛军士兵正在失去和明军对刺的勇气。
  在这三个方向上,倒是有更多的箭从墙头射过来,这说明叛军士兵已经开始指望靠远程打击来对付对手。明军火铳手纷纷前推,开始和壕沟中、矮墙外的叛军士兵对射。在栅栏的保护下,这种对射明军是不吃亏的,更不要说还有居高临下的优势。毫无疑问,叛军的士气正在飞速地下降,当他们的射手被明军火铳从壕沟中驱逐后,这次进攻无疑就失败了。或许叛军会重振旗鼓一决胜负,不过对明军来说,会比这次更容易应付。
  无视身边的激战,许平又一次掏出望远镜向肖白狼的旗号望去。叛军统帅没有丝毫让部队撤下去的意思。对方大概也知道,一旦退下去休息,那么今天叛军因为连战连捷而高涨的士气也就不复存在。
  “肖白狼,”许平对自己喃喃自语:“他指望在耗尽他的军队士气之前能够流尽我军的血,嗯,围攻对方的时候,军队总是能有更高的士气,能够忍受流更多的血。”
  许平看了看自己的两翼,挥手叫过身边的曹云:“让江一舟他们都退下来,退到我的将旗下,两翼留下一半的长枪兵监视叛贼就可以了。”
  接着许平又简短地下了几个命令,让东南方向的火铳手向另外两个方向上移动,尽快用猛烈的打击将叛军击退。剩下的只有东南方向了,这也是许平最担心的方向,这个方向上叛军投入的兵力最重,给明军造成的压力也是极大,而且明军的血也已经快流尽。
  东南方向上的明军长矛兵渐渐被从矮墙边逼开,许平看着越来越多的叛军士兵从云梯上跃下来,和明军在矮墙内展开厮杀。两军士兵有的正抱在一起在地上翻滚,发出非人的尖叫声,用牙齿在撕咬搏斗。
  “许将军!”
  “许将军!”
  从两翼退下来的江一舟和余深河向许平抱拳行礼,许平轻轻一挥手:“都立刻坐下休息。”
  东南面的矮墙外,明军的壕沟已经被叛军填平。无数叛军正在猛烈地撞击着矮墙,尖叫着用兵器敲打,闷头用肩膀不停地撞击,用手指抠下栅栏上的泥土,指甲在木桩上留下一道道的划痕。越来越多的木桩开始松动。明军防御松动的征兆鼓励着叛军士兵,看起来明军的防线已经是摇摇欲坠,更多双手在奋力撼动着明军的栅栏,无数只拳头在怒吼声中狠狠地捶在那些不断抖动的木桩上。
  一根接着一根,许平看见木桩不断地被推倒,叛军士兵歇斯底里地在木栅栏上发泄着他们的狂热,疯狂地摇动它们,猛地从地上拔出,然后重重摔在地面上。更多的叛军士兵开始从这些缺口涌进明军的防御圈,叛军士兵在疯狂地扩大缺口。
  “许将军?”
  林光义探询的目光又随着他的问话声一起投过来,许平看着明军一步步被击退,但还是摇了摇头:“再等等,再稍微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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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新军(1)
冲进来的叛军士兵狂暴地攻打着明军,有的时候他们打着打着却自己坐倒在地。还有的人把武器挥出一个一个大圆,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带得摔倒在地上。
  “反击,要在敌人先锋体力将近耗尽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们的身体状况最差,最容易被击败。”
  “反击,要在敌人以为他们已经取得胜利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们的精神最松懈,最容易崩溃。”
  “这样,无论在身体还是精神上,我军都可以取得最大的优势。”
  许平在心里背诵着他在教导队的战术基础课上学到过的东西:“幸好我是被作为军官培养的。”
  “是时候了,”许平点了点头,对着林光义轻声喝道:“反击,现在!”
  “遵命,将军!”林光义大喝一声,就带着十几条好汉骑马冲下山坡,一头撞向正往山顶攻来的叛军。
  虽然只有十几个人,可是林光义他们却一下子把叛军打懵了。叛军眼看着明军正在步步后退,马上就要支撑不住,可是却一下子冲出来十几个不要命的疯子。突然袭击加上骑马居高冲锋的声势,林光义一下子就把叛军打退了几步。再战数合,林光义马失前蹄掉下马去,他一个滚就从地上爬起来,大呼着把手中的刀舞动得如同风车一般,直冲进叛军人群中乱砍乱杀。
  其他人也学着林光义的样子,不管不顾地一脑门子往敌阵里冲。叛军士兵被这些亡命之徒打得连连后退。林光义等人连连大吼,挥舞着兵刃,一团团的刀光把他们四周的叛军杀得前后拥挤,又一连退了好几步。
  叛军被连续击退了十几步后,许平走向将旗后,对着江一舟和余深河,还有几十名坐在地上休息的明军士兵说道:“该你们上了。”
  “遵命,将军!”二人异口同声地响应,接着就跃身而起,带着五十名才喘过一口气的明军猛冲下山,转眼就插入人群,把长矛向着那些不断倒退的叛军士兵扎去。这时叛军已经被逼回到栅栏的缺口处,在狭小的缺口处挤成一团。
  “哪里人多就朝哪里轰,哪里人多就朝哪里轰!”许平焦急地催促着两门三磅炮的炮手,炮手们奋力调整着炮口,把炮弹向缺口处挤得密密麻麻的叛军打去。明军的火铳手这时已经把其他方向上的叛军击退到百步之外,现在都跑到西南坡来了,尽情地向着叛军最密集的地方射击。在猛烈的火力的射击下,处于干挨打不能还手的叛军开始自发后退。
  许平看到,林光义那一批人已经耗尽了体力,林光义好似支持不住了,跌坐在地上。江一舟带领的明军从他身边越过的时候,林光义用最后的力气把手中的刀狠狠地向叛军扔去,然后就往后一仰,躺在地上好像虚脱了一样。
  “廖千总,曹把总,就看你们的了。”许平看到叛军已经被驱过壕沟,而且还在不停地退却,就让廖可宗带领最后一批体力尚好的明军出击。
  “遵命,将军。”廖可宗挺着一杆长枪,大喝着冲下山:“儿郎们,随我杀贼啊,杀贼啊!”
  曹云和二百多明军紧随其后。这些明军一直处在防御圈的西北方向上,没有进行过什么战斗,也是许平最早拉回来的士兵。他们甩开大步呐喊着奔向叛军,许平一边吩咐火铳手跟上,一边让三磅炮继续向敌人密集处射击,同时让士兵们把林光义、姜大侠等拖回来休息。
  二百养精蓄锐的明军冲过壕沟后,叛军退却的脚步已经停止不住。乱哄哄地后退,加上一刻不停落在他们头顶的炮火,终于让叛军彻底失去了斗志。许多叛军士兵抛弃武器,掉过头拼命想挤到同伴的前面去。不断有叛军士兵被绊倒,同伴的脚跟着就会无情地从他们身上踩过。一些叛军士兵被踩得半死但还想爬起来,可不等他们有机会起身,廖可宗就已经带兵赶到,把他们捅死在他们同伴的尸体上。 。。

第三章:新军(2)
林光义被拖了回来,他肋上中了一枪,幸好只是皮肉之伤。但是流血加上疲惫,人已经昏厥过去,许平的手下忙着给他包扎伤口。一会儿,江一舟、余深河这对兄弟也带着手下退回山岗上休息。此时叛军已经被驱赶开二百步,他们争先恐后地向北逃命,廖可宗和曹云在背后紧追不舍,不停地斩杀着掉队的叛军士兵。
  虽然许平竭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但其实已经激动得身体发抖。环顾四周,许平发现周围的叛军都退远了,离开明军的环形防御圈都在三百米以上。
  这期间许平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叛军的那小队骑兵上面。
  “敌人的骑兵还是没有动,为什么?是不是该让廖可宗退回来了,还是再稍微追击一段,以便彻底击溃叛贼们的斗志?如果要廖可宗退回的话,敌人会不会再次反击?该如何部署掩护兵力和火力呢?这个我好像还没有学过。”正在许平沉吟不决的时候,廖可宗面前的叛军突然如波浪般分开,接着就是几声闷响。
  冲在最前的廖可宗那结实的身体猛地一顿,一下倒在了地上。他身边紧跟着的十几个明军只觉得全身上下同时剧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倒在地上翻滚起来。廖可宗像喝醉了一样摇摆起来,他把长枪撑在地上努力站起。眼前的叛军已经收住脚步,一个个盯着他的脸庞,仿佛在看一头垂死的狼。廖可宗的身体又晃了晃,双手再也握不住长枪,一头扎向地面——脸埋在雪地里停止了呼吸。
  “虎蹲炮。”山岗上的许平呻吟了一声,急叫道:“快退,快退。”
  ……
  四门虎蹲炮在背后发出吼叫,曹云昏昏沉沉地往回奔跑,身后每一次传来那闷响声,身边就有明军士兵尖叫着倒地。距离防御圈只有区区二百步,但这段开阔地却是虎蹲炮对明军的屠杀场。曹云勉强冲进栅栏,差点一头扎倒在地上。他觉得腰间好像中了一粒霰弹,整个身子都快要软下来。
  “不对,腰部不是炮伤,好像是刚才被刀砍伤的,一直没有留意……这点小伤还要不了我的命。”曹云咬着牙,拼命向山顶许平的将旗处挪去:“我去包扎一下就好了。”
  更沉闷的轰鸣声响起来,一处木栅栏随之分崩离析。一个附近的明军火铳手被飞溅的木刺扎了满脸满身,他摔倒在栅栏旁,挣扎着的手在木墙上留下宽宽的一道血痕。
  一声又一声,沉闷的炮声不断地响着,南坡上的土地被打得乱石飞溅。有一发炮弹刚好击中明军的三磅炮炮弹堆,一时间炮弹四射,五个站在旁边的炮手筋断骨折。山岗上的明军慌乱地四下躲避,可是谁也不知道下一发炮弹会打在哪里。许平又是一声呻吟:“叛贼的炮兵什么时候到的?这绝不是三磅、六磅炮能有的威力。”
  许平掏出望远镜向叛军那里望去,只见除了五门虎蹲炮外,另外有六门火炮一字排开,这些炮显然是刚到的,叛军士兵正急着从大车上把炮弹卸下在炮边排好。
  炮击还在不停地继续着,在半个多时辰里就有几十名明军被打死打伤。炮弹尖啸着飞过明军的阵地,不时有大团碎屑被抛到空中。还没能逃出南坡的明军士兵都紧紧趴在地上,捂着耳朵闭目祈祷。受惊的马匹在山岗上乱跑,发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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