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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凌乱的记忆再次浮出脑海,咬了咬嘴唇四下看去这破落的地方连条狗都懒得来,院子里石块腐木到处都是,杨彦昌慢慢跨进半掩的木门,一块比成年人拳头还大些的黑石头赫然捧在他的手上!
今个三更,老少爷们给给力,三言拜求。
第八节 男人
在未来,21世纪,全世界的人因为铺天盖地的宣传都会有个很直观的认识,除了石油和军火,毒品是全球最大的贸易。
当然,李正仪是不会知道这些的,他喜欢的也只是毒品带来的那种梦幻!
悄悄地步伐带着不安,短短的几步路,异常漫长起来,桌子上蓝sè破布包里十多颗棕sè的小块,或方或圆,泛着油光,耳边不时传来的歌儿断断续续“
伸手摸姐小足儿,小足细细上兄肩…”
杨彦昌竟有些走神,他忽然想起来以前在网上看过的一段台词,“很多年之后;我有个绰号叫做‘吸毒’,任何人都可以学会吸毒,只要你尝试过甚么叫大麻,我不会介意他人怎样看我,我只不过不想别人比我更过瘾。”
紧绷的嘴角慢慢松动了,甚至勾起一个微笑,他有些玩味,有些放松,不知道床板上正迷幻着的李正仪是不是像“西毒”一样,也只不过不想别人比他更过瘾。
路总有走完的时候,李正仪的床板前,杨彦昌看着那闭着眼睛,涎水流到脖子上的脸,苍白,cháo红,还有张合的嘴巴,手舞足蹈,这是一个生命吧,虽然已经腐朽木、了,但依然是活生生的人啊,上辈子虽然吃喝飘赌都干过了,但杀人他并没有做过,剥夺别人的生命,这一刻杨彦昌扪心自问自己真的有这个资格吗?
床上那人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四哥,四哥,求你了,别丢下兄弟,你看,这次咱们照样拿到匣子了,拿到了。”傻笑几声“嘿嘿,还捉到了杨妙儿那sāo娘们儿,四哥,等兄弟玩够了你也玩玩?”
手一下紧了紧,那个叫妙儿的女人不正是亲亲的姑娘吗?那也是雀儿的娘亲!仇恨充满他的脑海!缓缓举起手中的石头,“鸦片的初劲还没过,你还在神游太虚吧,那里有钱有女人有地位,还有你的罪恶,有男人要的一切,那么就让你在你的梦中去死吧,结束你的一生,那些无辜的人才能活的更好。”
闭起眼睛,双手狠狠砸了下去…
……
想象中砸碎西瓜一样的声音没有,甚至惨呼声都没有,杨彦昌蓦然睁开了眼睛,一双充血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粗重的喘息中夹着吸鼻涕的声音忽然就响了起来,双手抱着的石头砸在一双护紧着头的胳膊上,上边血管好似枯藤,那双红sè的眼睛就在胳臂的夹缝中透露着!
“砰”杨彦昌一个趔趄,退后几步,李正仪收回脏臭的脚丫子,模糊的骂句“你是哪个?是谁?啊哟,是你个小杂种。”摇头晃脑,艰难的往起爬,胳膊上的血在床板上留下几笔印迹,喉咙里发出野兽的呜咽,长期的鸦片和疾病早已让他失去壮年人的强大力量,麻痹的神经中枢根本没有多余的反应。
“计划总是跟不上变化,你他么怎么不老老实实的去死!”
杨彦昌顾不得胸口的闷疼,捡起石头几步冲上去,人还没到石头已经砸上去。
“咚,咚”石头滚在地上拖出血痕,李正仪来不及用手抹去鼻子嘴角的血迹,他还有些恍惚,杨彦昌整个人就撞了上来,冲击力把他又撞回了床上,杨彦昌趴在他的身上,小手紧紧箍着他的脖子,李正仪半靠着墙,浑浊的眼神在杨彦昌的身上没有焦距的乱晃,剧烈的呼吸着。
或许是死亡的yīn影终于让他清醒起来,也给了他最后的力量,手脚并用…
“砰”
这一次杨彦昌结结实实和大地亲密接触了,李正仪还在床上挣扎着爬起来,但总是不成功的,他的身体并没有那么多的能量!
脑海中,曾经为采访做的功课里一句话好似雷电一般清晰“鸦片的过量使用会造成急xìng中毒,症状包括昏迷、呼吸抑制、低血压、瞳孔变小,严重的引起呼吸抑止致人死亡。”
地上的身影猛然窜起来,从床边的木桌上拿起那个破包,抓起一把就往旁边那张丑陋的脸边送去,塞进那张嘴里,不顾那双击打他腹胸的瘦骨嶙峋的双手,一把塞完,再抓些塞进去,间隙中几个小丸被顶出来,他也顾不上,电光火石掏空了小布包,全塞进去了仍然不够,再把那布包按到鼻口上。
杨彦昌整个身子压上去,双手紧紧捂着底下渗着血的嘴,手下几公分,那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手上几公分,那浮肿的眼睛飘忽起来,胸口死死抵住那双撑着自己的手,身下的人挣扎着,不知多久力度终于慢慢小了,一些沫子杂着秽物,从鼻孔嘴角往出冒,只有偶尔的间歇会忽然抽搐下,而那小人儿依然闭着眼睛,全身绷着,小手仍然按在一张灰白的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杨彦昌从那一动不动的身子上爬起来,颤颤巍巍的手指头放到那人的鼻孔处。
“没气了,没气了。”又赶忙把耳朵贴在那胸口,“咚,咚”的声音也没有传出!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忽然就转身跑了,活像只受惊的兔子。
“啪”,门口三寸高的门槛让他贴在地上,激起灰尘一片,手脚并用匆匆爬起来,杨彦昌再往前跑几步,猛地顿住了,不知想起什么,摇摇头,深呼吸,毅然转了回去。
…
“尸体我是带不走的,那么只能改变现场了。”
地上染血的石头,包走!
几处血痕,擦掉,铺上沙土,再蹭蹭!
李正仪破损的口鼻,清理干净,拿破布头堵着鼻孔,反正不久前他才被人打了顿!
还有尸体不正常的姿势,再给你摆个POSE,享受吸毒!
“打斗翻滚的印记这些也要改变,还有从小院延伸到屋里的脚印,还有什么?
杨彦昌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收拾残局,也不停的自问,虽然一个人渣混混的死或许打不起任何水漂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冒险,总之,不能留下任何关于自己的线索。
“指纹?直到21世纪中国的指纹库都没健全起来,不说这时的官员有没有这个意识,采集指纹他们也没办法!”
心里给自己一个答案,杨彦昌依然把自己碰过的窗沿,门把手都擦了个遍,李正仪那些破布似的衣裳还有些用处。
一切证据都包在破布里放在杨彦昌脚下,除了擦脸上血迹的那布头放在了李正仪被擦上些微血迹的手边上,做了个假象,仔细思考着,他确定已经尽力抹去自己的存在了!
他的身上除了袖口沾上的血迹,只有一些灰尘,拍打干净,挽起袖口,除了有些苍白脸sè,衣服下几处青紫,依然是个幼稚的小人儿,没有人会想到刚刚他灭杀了一个同类。
几步外木板桌上包裹了罪恶的蓝布包,木板床上骷髅一样的尸体,那张带着扭曲快感的脸正对着他,杨彦昌毫不拖泥带水,继续把门遮掩起来,几个大步出去,刚刚走到院口立即把包着脚的布片撕扯掉,他飞快就跑了,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丑陋的地方。
巷子里,几处破烂的民居,远远地犬吠,连乞丐都出去讨生活了,这里,没有人烟。
……
几块石头带着最后的证据,慢慢沉到了江里,呕吐的秽物在起伏的江水里映在杨彦昌眼中,他似乎看见曾经有人yīn郁的看着他,那张细长的脸好似饿狼,叫嚣着“爷们儿”。
在未来,有部电影里,会有一个男人对个年轻人说“我抽烟、吸毒、抢劫、杀人。我是一个男人!”
杨彦昌对着江面狠狠吐口唾沫,澎湃的江水拍打着堤岸,他只留个背影,有些踉跄,只记得没穿越前,那个称呼父亲的人给他说过,“一个男人只有背负着责任的时候,才称得上是个真正的男人!”
PS:原谅三言对急xìng中毒死亡的描述,好吧,我实在早不到更多的资料了。望体谅,最后,求点击,推荐,收藏,评价。谢谢,终于有了第一个垫脚石,给点奖励吧。
第九节 青衫客
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胸闷,心烦,发热,出汗,心慌,口干,甚至后怕,恐惧和绝望,外加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这就是杨彦昌的收获。
多么希望一切真的随着江水而去,不过那张凶恶病态的黄脸反复出现在他的脑子里,即使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他也觉得有双眼睛总在盯着自己,恍惚着,他也记不得来时的路,只是顺着江水走,是在江边不远处的道上和赵虎头分开的,只能希望虎头还在那附近。
“路走过去,总会碰上吧!”虽然杨彦昌也知道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幼稚,“但除了姑父的茶店名号之外,广州,无论是一百年后,还是一百年前,我终究一无所知啊。”
……
不觉间,江上乌篷船又渐渐多起来,世代居于船长于船的渔户胥民们在船板上忙碌着,几处小小的码头,一条条古老的客船仍然从那里起航,这里似乎有些印象,杨彦昌不由加快了步子跑起来,远远地,江对岸沙面租界上英法的旗帜迎风飘扬。
熟悉的地方,会有熟悉的人吗?他的心中从未有过的渴望。
“小子,中国人都没长眼睛吗?连路都不会走。”一阵奇怪口音的英文在耳边响了起来。
撞上接踵的人,杨彦昌还没有站稳,只感到有人猛推自己,一个趔趄就坐在了地上,嘴上的“抱歉”立即被咽了回去。
抬头看去,棕肤,大胡子,深目,黑眼珠,红头巾裹着脑袋,一身还算整齐的白sè制服,胸前一只铜哨,长长的火枪背在身后。
这两个是,印度阿三?
“看什么看,中国猴子。”兴许觉得杨彦昌的眼神中没有敬畏,其中一个印度人爆句粗口,黑sè的靴子毫不留情踹在杨彦昌支起的胳膊上。
刚支起的上半身再次倒下去,他的眼神立即从好奇变得仇恨,鄙夷起来。
印度,这个惫懒的民族,自大而又无知,肮脏而又浅薄,在未来每一个中国人都记得有九万平方公里的伤痛,和某棒子一样,只有再次打痛他,才能让他清醒。
那个印度人被这双眼睛激怒了,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哪个中国佬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中国人不是都应该畏缩在大英帝国的荣光之下,连他们的巡抚都死在了喀尔喀塔,死在了印度!
“中国猪猡。”黑sè的靴子再一次落在了杨彦昌的身上,他的同伴跟上来,对着杨彦昌笑了笑,带着几分戏谑,两个印度人把他夹在了中间。
身上的疼痛刺激着每一个神经细胞,幼小的身子蜷缩着,双手护着胸腹,侧躺着,头已经抵在膝盖上,他的眼睛越来越红,血丝包围了眼仁,紧咬的嘴唇鲜血在流淌,不久前那张扭曲的死亡的面孔在他脑子里闪现。
片刻间,一些围观的人走了,每个人都忙着生存,这样的事情还少吗?打从道光爷开始,大清就怕着洋人了,管他是白皮肤还是黑皮肤。
但更多的又涌上来,他们冷漠的看着一切的发生,从他们的眼睛里杨彦昌看到的只有麻木,这就是一百四十年前的中国人吗?后世那些暴打侵犯中国女孩的人在哪里去了?攥紧的拳头,指甲刺进了手掌,他盯紧了眼前已经踢了他好几脚的黑sè面孔。
理智正在瓦解,杀人后的心理压力急剧的变化着。
…
不远处一个青衫客带着两个随从正赶过来,身后不远处来自香港的客船,人们鱼贯走下,刚下码头“印度巡jǐng打人”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耳朵,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快些,“老天爷,中国的子民流的血还少吗?”
动手的印度人愈加恼怒起来,难道这个小子不怕疼吗?他不是应该大声的哭喊,跪在我的面前拖着可笑的辫子磕头吗?周围这些中国佬,一定在嘲笑我连个孩子都摆不平。
再看一眼露出的半张绷紧的小脸,忽然他就从身后把背着的枪卸了下来,枪托狠狠的砸了下来,杨彦昌的瞳孔紧缩,脸sè瞬间青白,闭上了眼睛,“又要死了么?”旁边另一个看戏似的印度人也猛然呆住,围观的百姓中有人已经发出了惊呼,几个红着脸的汉子再也憋不住了,猛冲出去。
“砰”枪托砸在地上,尘土飞扬,就在杨彦昌头边。
“哈哈,小猪猡,你也会害怕啊,呸。哈哈。”
一片还有余温的黄绿sè液体落到耳边,落在脸上,清脆,嘹亮,杨彦昌慢慢睁开眼睛,那个印度人正笑得癫狂,曾经有人说过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曾经他勇敢的面对了死亡,但此刻是仇恨和屈辱的发酵,他的心神终于恢复过来,“呼,呼…”呼吸,竟是如此痛快的事情。
地上小孩惨白的脸sè,周围那些吓呆的观众们,让他的笑声更欢乐起来。
“滚开,滚开,中国人。”变调的中文,从旁边那个略显瘦小的印度人嘴里说出,抬着枪,逼迫着那几个已经靠的很近的大汉。“法克,我还以为你真的会杀了这个小猴子,这些野蛮人会撕碎我们的,就像前两年他们在天津那样野蛮。(天津教案)”
“我又不是傻瓜,哈哈,不要担心,这些中国人就像绵羊一样温顺,看看周围这些土著的脸sè,喔,还有我们这小猪正在发抖,我还以为他不会害怕呢!哈哈。”
“你真是个疯子。”
“不,不,我的朋友,我才不是疯子,以前那些冒犯了白人老爷的都被处死了,但那是在印度,这里是中国,而我喜欢这些猪猡畏惧的样子。哈哈。”这个印度人蹲下来,拍了拍杨彦昌的脸,毫不在乎自己手上沾上的秽物,在那小脸上抹了抹,肆无忌惮的笑着。
“嗯,我也喜欢。哈哈。”
两个印度阿叉旁若无人的交谈着,夹杂着咖喱的口音。
“住手,这里不是租界,我想你们应该放下手上的武器。”循着声音,一个清瘦的身影,长长的发辫,新英格兰腔调,气喘吁吁。
“喔,一个会说英文的中国人,你是个买办吗?不要多管闲事。”印度佬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我不是买办,我是中国官员,根据条约你们只在租界享有治安管理权,所以,放开那个男孩。”青衫大叔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哈,原来是中国官员啊,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们连自己的首都都不能保护。”蹲着的印度男慢慢站起来,踱到青衫客面前一脸挑衅,他的同伴耸了耸肩。
“你们…”青衫男急促呼吸两下,往前走近几步,“我再重申一下,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条约jīng神,我会…”
“但我们仍然不是别人的殖民地,而你们是,印度所有的土地都是英国人的!你们甚至没有自己的国家。”地上被忽视的小人儿忽然打断了话头,大声的喊了出来,jīng神恢复后这句话怎么都得说出口来。
“虽然很冲动,但也能恶心恶心你们这两阿三吧。”他心里想着。
两个阿三猛然转回头,“小孩,看来你的教训还不够。”
“等等,他只是个孩子而已,请放了他。”说话间青衫客已经挡在杨彦昌的身前,两个随从紧靠着他,随从的额头上汗水不受控制的滴落,青衫客仍然风度翩翩,背后的手却在衣服上抹了抹,而那两个印度人正在他们的面前。
“还有,我和大英帝国驻华全权公使威妥玛先生有些交情,我想你们也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不愉快的事情。”说完,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前两人。
两个阿三登时顿住了,互相看看,又瞅瞅青衣人,忽然,那个一直没有动手的印度人笑了笑,收起枪来“哈哈。我们开个玩笑而已,这位清国的大人不要在意。哈哈。”说完拉了拉身边yīn着脸的同伴转身走了,围观的人群不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
“呼”杨彦昌吐了口气,同时他也分明听到身边三个男人发出同样吐气声,接着他就被人抱着托了起来。
“吓死我了,大人,幸好那两个红头阿三虽然疯了些但还不算是傻子。”一个随从用袖口擦着汗,另一个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悄悄地把腰间露出一截的短火枪塞了回去,只是一溜汗水印子从褂子上现出来。
“哦,真沉,好个胆大的小家伙,不要怕,一切都过去了。你爹娘呢?走失了?记得家在哪吗?我带你回去。”边说着话,青衫客不知从哪掏出个手帕就给杨彦昌擦起脸来。
“都出血了,该死的阿三。”
蹲在自己身前这个人,上唇厚厚的胡须,跟所有的清朝人一样半个秃瓢,很普通的一张脸,唯一不同的要属这双眼睛了吧?这个时代,这么多人,这真是一双最明亮的眼神了。
杨彦昌笑笑,“谢谢了,我叫杨彦昌,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简单的一句话,扯疼了被踢了两脚的肚子,杨彦昌咧咧嘴,周围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消散了,仍然是个繁忙的港口,一切好似没有发生,悄悄地,他捏了捏拳头,好似下了什么决心。
“真是好名字,我啊,我叫容闳。”
“Nicetomeetyou;YungWing。”
“Nicetomeetyoutoo。YangYenChang。”
“我跟家里人走散了,不过我姑父在十一甫那有茶叶铺子,我指给你去啊,虎头哥找不到我,自会回去给我姑父说的。”
“嗯。”
…“大叔,话说你真的认识那什么公使吗?”“额,见过而已,只是糊弄糊弄那两印度人已经够了,他们可赌不起。”…
“我说,小子,你能自己走不?好重啊你。”
“可是,我看大叔很轻松的样子啊,而且我可是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