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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利小子,这话得让你父亲说才行!”乔治不服的嚷嚷,“乔治,布鲁托可是最听威利的话了,我相信在你瘦身之前,那条狗怕是不会放你进门了。”詹天佑拍拍乔治宽厚的肩膀表示同情,说完就追了出去。
转眼间身边一个人都没了,乔治郁闷的骂了声,“讨厌的卷毛狗,嗨,你们等等我。”
…
“嗨,苏菲,我们回来了。”杨彦昌和詹天佑跟在诺索布先生后边,一眼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苏菲,纷纷给小女孩打招呼,十五岁的小姑娘,亭亭玉立,可惜穿着厚厚的棉衣遮住了她的好身材,白人女xìng的发育特征在苏菲的身上很明显。
“宝贝,爸爸回来了。”诺索布先生抱着女儿,吻吻苏菲的脸颊。
“嘿,爸爸,还有詹,你们好。”女孩回应道,“还有威利,威利你赶紧去管管你的布鲁托,那条狗又在屋子里拉屎了,而且还撕破了窗帘,正在到处乱跑,妈妈愤怒的好像只狮子。”小姑娘张牙舞爪,话还没有说完,威利就从她旁边冲进去,“布鲁托,布鲁托,你跑哪去了?”
“威利,你撞到我了。”小姑娘跺跺脚大声喊道。
“哟,我们的苏菲,你是不是忘了我?今天我可没有招惹你。”杨彦昌挠挠头,“最先给你打招呼的就是我好不好。”
“哼,杨,你真应该向詹多学学,你的国家派你来是读书的,可不是让你来勾搭女孩子的。”
苏菲转过头皱皱可爱的鼻子。
“瞧,你这可冤枉我了,你的上帝作证,我的成绩一直都是最好的,而且,我可是在男子学校读书,除了你没有女孩会去那了,等我放学和你父亲回家,你也回家了,还是只有你一个女生。我可没有招惹你,苏菲大妈!”杨彦昌耸耸肩,“不信你问问你爸爸。”说着就看向了一旁正在换鞋的诺索布。
“杨!你死定了。”苏菲咬牙切齿。
“詹,快点和我进屋吧,让他们两个慢慢吵。”
詹天佑点点头,二话不说又把某人出卖了,自从前些rì子杨彦昌指责苏菲像中年妇女一样喜欢多管闲事之后,这样的拌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大家甚至以此为乐。
“看看,看看,大家都不给你作证。”苏菲得意的翘起下巴。
“好吧,你是对的,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杨彦昌底下头做投降状,“早知道这样难缠,当时我忍忍就好了。”想到因为自己不耐烦这小姑娘每天晚上催人入睡而导致的现状,真是后悔万分。
“我可没有胡说,给你。”苏菲从衣服口袋里翻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递了过来,“又是那个海伦写给你的信。”
杨彦昌迫不及待的接过来,果然是海伦从纽约寄来的信,希望这次能有些好消息。
“谢谢了,苏菲。”杨彦昌拿过信就往屋里走去。
“嘿!等等我,杨,你能不能让我看看?要知道这几个月来,你的信可都是我帮忙收到的,都很多次了,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不行。这可是我的**。”
“可恶,你一定是在勾引小女孩,你就是个坏小子,你这个花花公子,你就是个流氓。”苏菲气急败坏的喊道。
“苏菲,你从哪学的这些脏话?”苍老温和的声音透着严肃。
“nǎinǎi~”小女孩撒娇道。
“哈哈…”楼梯上传来杨彦昌的笑声。
“杨,你给我走着瞧。”
…
晚上,诺索布家二楼的一间屋子,煤油灯的光芒在窗子上映出两个人影。
“阿昌,你,你…”
刚刚吃过晚饭,正要看信的杨彦昌抬起头“天佑,有什么你就说吧。”
“哦,我,我就是说,你别怪我给国瑞说了那事。”
“就这个?你不说我也会说的,不要放在心上。”
“嗯,阿昌,我,嗯,我…”
再一次放下手里的东西,“天佑,你怎么了,只管说,磨磨蹭蹭可不是你。”
詹天佑低着头沉默了会,忽然说道“好,好吧,阿昌,我说你能不能等一年再去升学?”
杨彦昌愕然。
“我,我知道这样很过分,但是如果升学的话你就会到其他地方去住的。我们当初有三十个人吃住都在一起,但现在只有你和我,再等一年,我,还有阿钟,国瑞,我们都能毕业,我们一起…”
“天佑,我懂,我也想的,但是,我能等,有人却等不起了啊。”杨彦昌站起来,走到窗口,外边又下起了大雪,“天佑,自从当年我们登船的时候,我们就身不由己了。”在他的心里却更加明白“当来到这个时代,我就身不由己了。”
屋里沉默下来,“嗯,我知道,无论是陈大人还是容大人,甚至朝廷里对咱们都抱着很大的期望。”詹天佑说着不属于自己这年龄的话。
“天佑,我说的不是那些,你还记得今天我读的那段小诗吗?”
“记得,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要…”詹天佑清清嗓子,他的英文很流畅,记忆也很好。
“不是那首,那首只是当时我随口说的而已,我真正想读的是这首诗,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也能读懂它。”杨彦昌打断他的话,从桌子上的一本书里拿出页夹着的纸,递过去。詹天佑接过那张纸,上边方方正正的小楷,他出声念到: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然后我死了,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在这首诗的最后,写着两个普通的单词“ForChina”PS:新的开始,跪求各种支持。
第二节 往事和回信
亲爱的斯特恩太太:
收到您的信我非常激动,很感激您和您的家人对我的关心,中国新年我过的非常愉快,诺索布先生一家也很好。
在信中您所描绘的图案非常细致,我认为,您的设计已经远远超过了去年秋天在您的家中我们所谈论的那些,我也相信我们设计出的新款牛仔裤一定会受到欢迎,您一定会获得超越李维斯(牛仔裤的发明者)的成功。
我始终认为牛仔裤并非一定是牛仔或者矿工的专利,它也不仅仅是直筒那么简单。我相信,经过改良,在不久的未来,无论是唱歌的明星,还是走街串巷的小贩都会穿着您设计的服装,我衷心的祝贺您即将到来的成功。
请转告斯特恩先生,他不用担心契约的问题,我的本意仅仅是帮助我的朋友,而且你们能够相信我,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收获了。关于你们的邀请我会告诉诺索布先生,并尽快作出答复。
还有,请告诉我们的公主殿下,他的骑士在不远的将来就要去更高等的学校,所以,她不用来康州上中学。而且,我也希望她能够和父母在一起而不是远离家人读书,做为正在经历这些的人,我很明白那样做意味着什么。
最后,请允许我代表诺索布一家感谢你们的问候,再过不久又将是中国的元宵节,在我的家乡人们都会挂上整夜的灯笼为家人祈福,今年我也会为你们挂上一盏灯笼,希望你们全家幸福。
你的朋友杨彦昌
把写好的回信装到一个新的信封,写好地址,明天再给苏菲,她会帮忙送出去的。杨彦昌做完这些,熄了灯就上床睡觉了,床上,詹天佑睡得正香。
躺着床上杨彦昌并不能很快就睡着,今天这封信或许就是他计划开始的前奏,脑子里不由想起一些事来。
虽然信封上的寄信人的名字是海伦,但主要内容都是斯特恩太太写的,海伦的话只有短短的两三行。
自从来到斯普林菲尔德,他和詹天佑就被安排在诺索布家里住下了,chūn田在麻省,而西海文却在康州,三十个幼童被安排在两个州十多个家庭里分散住下,据说最早的时候报名愿意接受中国幼童的家庭有一百二十二家,在这里生活了一年他很开心。
诺索布先生和太太对自己都很好,他们的孩子苏菲、威利也都是自己的好朋友,老祖母也很关照自己,杨彦昌觉得一切进行顺利。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能很快就再见到海伦和她的家人,事实证明,小女孩的力量是很强大的,尤其是在一对爱她的父母面前。
去年秋末,容闳回到美国不久,一次来诺索布家做客的时候曾给他捎来了一封信,天知道威廉·斯特恩先生是怎么想到这么一份地址的,“中国留学生管理处”,总之,那份信件到了容闳的手中,在整个美国和中国留学生有关的信件应该都会被送到他的手上。
在信中斯特恩先生很委婉的邀请了杨彦昌去他们家中做客,并且非常真挚的再次感激杨彦昌在车上对他女儿的帮助,而且还用了加粗的字迹写下了自己的地址,有木有?
想到这个杨彦昌就哭笑不得,这一定是海伦出的主意了!
不管怎么说,容闳和诺索布先生,甚至诺索布太太,他们在一起看了那封几乎明明白白写着“快点来看看我女儿,她为了你已经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信之后,一致要求杨彦昌得去纽约。
至于**?对不起,这是杨彦昌自己看完信后给别人的。去纽约?他自己还做不了这个主。
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很多了,诺索布先生专程带着杨彦昌去了纽约,除了安慰了海伦之外,杨彦昌最大的收获就是利用未来的衣装cháo流成功忽悠了心目中的女神,正宗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斯特恩先生的妻子和斯特恩服装公司的首席设计师,伊丽莎白·斯特恩。
杨彦昌相信海伦的金发就遗传自他美丽的妈妈,杨彦昌很不懂既然犹太教严厉禁止犹太人和外族通婚,更何况这年代宗教的意义远比后世强大得多,只是斯特恩夫妇是怎么结合的?他只能感叹或许这就是爱情吧,而且每个人都有“叛逆”的zì ;yóu。
正因为和女神深入浅出的交流(想多的家伙自己掌嘴),他获得了斯特恩先生的称赞,并且夫妇俩都相信杨彦昌的启发一定会帮助他们已经半死不活的小工厂。
再后来,杨彦昌就能直接收到寄送到西海文镇的来信了。经过几个月的书信来往,现在他们的设计已经愈加成熟,根据这次的来信杨彦昌已经知道,不久之后这些图纸上的款式一定会风靡全美。
他要做的就是在那之前去纽约敲定一些事情罢了。
嘴角带着有些yīn险的笑容,杨彦昌慢慢进入了梦想。他知道威廉·斯特恩和所有的犹太人一样的jīng明,他不会为了区区一条牛仔裤就失去一片更大的森林,在信中威廉再三提及的利益分配问题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然威廉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只是掀开了冰山一角的牛仔裤在未来已经发展到了什么样的境界,他也不会知道,杨彦昌的脑袋里有着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服饰文化,但他知道仅仅这牛仔裤的一隅,就是个多大的市场。
…
“孩子们,起床了。”诺索布太太的声音应和着清晨的小镇的钟声钻进耳朵。
“妈妈,你能不能不要喊出来。”
“甜心,你忘了前些天我怎么跟你说的了吗?你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能跟过去一样冒冒失失的跑进男生房间叫他们起床。”
“但,但我是好心啊,我怕他们不习惯我们这的时间,要知道太阳在美国和在中国可不是一起升起来的。”苏菲嘴硬道。
“喔,那谢谢你了,可是他们已经来这一年多了,而且这些小家伙正在成为小男子汉,他们也长大了。”诺索布太太说着,忽然看见了饭厅门口的杨彦昌“是不是,杨?早上好。”
“嗯,早上好,诺索布太太,还有诺索布先生。苏菲,你得听妈妈的话,要知道中国有句老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说话间杨彦昌就要伸手拿片面包。“昨晚收到的信里,还有斯特恩一家向你们问好。”
“哼,在我看来你还是个小不点,拿开你的脏手,早上起来还没有洗漱吧?你真恶心。”苏菲用叉子把眼看就要被杨彦昌抓住的面包叉上,大嚼起来。
“别忘了帮我们感谢他们,顺便也替我们送去祝福。”诺索布先生说道。
“慢点,小心我的手。你自己只比我大了两三个月而已,苏菲大婶,你可别忘了帮我把床头上的信送出去。”说完杨彦昌就跑去洗手间了,远远的声音传来,“诺索布先生,不用您说,我都弄完了,喔,他们还邀请我们去纽约呢!”
“你完蛋了,杨彦昌!我可不是你的奴隶。”
“嘿,杨,詹呢?”背后的声音传来,詹天佑抢在他前边已经回答了:“诺索布太太,我在洗手间呢。”
…
“玛莎(Martha),我们走了,待会妈妈醒来后,代我们向她问好,也不知道她的感冒好些没有。”诺索布先生在门口给太太道别。
“嗯,我知道,路德(Luther),照顾好孩子们,等我把苏菲送到学校了,就去你那。”诺索布太太吻吻丈夫的脸颊。
“还有你们。”玛莎拉过一旁的杨彦昌和詹天佑也吻了吻,一年多来,天天如此,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礼节。
“学校见,诺索布太太。”“再见。”杨彦昌看见窗子被掀起一角的地方露出个脑袋,挥挥手,“晚上见,苏菲。”他的声音很大,那片窗帘一下子就降下去了。
登上马车,两个黑人车夫高高的挥起鞭子,新的一天开始了。
PS:诺索布太太也是教育工作者婚后她在丈夫的学校帮忙。故事正慢慢展开,支线情节很开放,大家踊跃发言,再三求票,顺便劳烦投票的大大在书评区留个名,我会加分的,三言也只能做到这些,望海涵。
第三节 起点在纽约
如果有人问:内战后美国最热闹的地方是哪里?美国人都会说:是纽约。
如果有人问:纽约最热闹的地方在哪里?纽约人都会说:是曼哈顿,在百老汇。
战后新兴的中产家庭越来越多,娱乐业在美国蓬勃发展起来,它的代名词就是百老汇。现在,我们的主角正在这年头百老汇最著名的尼布罗花园大剧院里,坐在第二排,享受着时下最流行的音乐喜剧《黑钩子》(黑巫师)。
前不久海滨学校又有一些南美的留学生到来,即使是周末,诺索布也没有多少空闲的时间。更何况我们的诺索布先生心里和明镜一样,斯特恩一家真正邀请的人可不会是自己。
所以杨彦昌这次是自己前来纽约的,随他一起的只有诺索布家的一名黑人雇工。可怜的詹同学仍然在家里勤学苦读,杨彦昌“借鉴”的那首诗可真真把他打击的不轻。
从8年前《黑钩子》在这里演出开始,尼布罗花园就从只上演传统严肃歌剧的剧院摇身一变成了名气最大的喜剧剧院了,而眼前这个有着夸张的动作表情,丰富的肢体语言还有长腿芭蕾美女的音乐剧开创了一个新的流派的同时,它也上演了无数遍,很多纽约人都爱上了这出最早的音乐剧,属于纽约人的音乐剧。
“杨,芭蕾是不是很好看?可惜那不是玛丽演的,不然的话就更好了,我也要去学跳舞。”海伦趴在她的耳边说道。
“是吗?”杨彦昌笑笑。“海伦,我相信要是你跳的话一定比那什么玛丽好看多了。”
“咯咯…”海伦开心的笑了,“妈妈,妈妈,你听见杨说的了吗?我都说了我要去学芭蕾,我要去最好的学校学习,我一定会是最漂亮的,我还要跳给杨看。”
“宝贝,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比玛丽跳的更好,但是,你要想清楚,学跳舞的话可就不能经常见到杨了,舞蹈学院会很严格的。”伊丽莎白吓唬道。
“嗯,那,那算了,我不学了。”海伦想了想嘟着小嘴说道。
“好了,快点看吧,你不是最喜欢这一段吗?”伊丽莎白抱紧了女儿。
听着母女两的对话杨彦昌不禁为小女孩对自己的感情有了更深的了解,但他也有些觉得好笑。其实,现在他和海伦也不怎么见面,不过,显然海伦不是这么认为的。
“我们认为跳芭蕾舞对小孩子的脚有些伤害,你知道的,那种鞋子对脚几乎没有什么保护作用。”威廉在旁边解释道,看着妻女,他的眼里充满了温馨。
“几年前我看过这场喜剧之后,觉得它的奇幻部分也会和小孩子的胃口,再说这里的环境也不是很乱,所以我就带家人一起看了次,但只是那一次海伦就对芭蕾念念不忘了。当时,领舞的演员叫玛丽?伯恩芳蒂,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在她的带领下,那次表演非常棒,我和莉兹(伊丽莎白的昵称)都非常喜欢。”斯特恩先生的陷入了怀念之中,杨彦昌慢慢听着。
“本来我和莉兹都支持海伦的这个想法。不过后来我们了解到,有很多小女孩从五六岁就开始学习芭蕾了,虽然有很多都能成长为很好的舞蹈家,但是因为保护措施的不得当,也有相当一部分孩子的脚受到了伤害,她们的脚会变形,有些甚至是终生的残疾。”说道这里威廉?斯特恩的神sè郑重起来,他的眼睛直视杨彦昌,“我们不能冒险,我们不允许海伦受到任何伤害。刚好莉兹的妹妹一家要去rì本做生意,所以,我们让她的姨妈带她到rì本去,希望她能忘掉这个念头。”
威廉的眼神有些冷冽,他的声音不大,和着舞台上的音乐不至于让女儿听到,他继续说着:“但你也看到了。杨,海伦的xìng格很倔,到现在她也没有忘掉芭蕾。但是,你的出现让她改变了主意!杨,我明白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