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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巴翘翘小胡子笑道:“那咱们赶紧回头去找她们吧。这两个女人是根本不会在沙漠里行路呢。”
这边依莲不顾公主叫她回来的命令,怀着万般委屈去寻安处二人。那沙漠行路不是直线,几座沙山绕过去,早已不见二人踪影。依莲哪懂得可以跟着骆驼足迹,夜里迷了向,绕着沙山转了好几圈,莫说足迹,就是有也让她自己的骆驼踩乱了。
依莲这般急得满头大汗,拢西公主那边怕的心里发颤。虽说她一向胆大,可从小到大走到哪都是众人围绕,哪里一个人待过,夜色下,那沙山越看越可怕,幻化成鬼脸并着夜风哭泣,她在骆驼上缩成一团,一声一声叫着“依莲”,心内越怕声音越小,远处沙山后的依莲哪里听得见。拢西公主也没了方向,任那骆驼自走,走着走着绕进沙山去。转过一道梁,前方突然出现火光,拢西公主大喜忙赶过去,火堆熊熊,上面架着一只烤兔冒着油发出诱人的香味。拢西公主下了骆驼四处不见人影,既想去寻依莲,又舍不得那暖暖的火堆和喷香的兔肉。拢西公主口水不禁衍出,方想起自己有大半日不曾进食。
人到绝境有时便想不得那许多,拢西公主不曾想这火堆是谁升起,坐在火堆旁取下兔肉撕成块嚼了起来。拢西公主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如今这兔肉却仿佛是天人所做一般,竟是从未有过的美味,拢西公主吃的前所未有的饱,口中发干准备去骆驼上取水囊。手按地而起,手心一个柔软,一看,竟是按在一个水囊之上。拢西公主掂了惦,水所剩不多,但也够自己一次饮用,便用袖掩了口一饮而尽。水足饭饱拢西公主身下暖和,突听得远处有艾巴的声音,忙大声答应着上了骆驼奔声音的方向而去。
艾巴和安处回到与拢西公主主仆二人分手之处,见二人没了踪影,追了骆驼足印而来,一路大声呼喊。
安处急得满头大汗,艾巴偷笑道:“那会要甩开她们,这会找不着了又急成这样。”安处红了脸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找人。”艾巴呵呵笑道:“不过一时半刻,走不了多远。”果不多时就听见拢西公主的呼喊,两人急急奔去,见公主安然无恙心下大放,再一问依莲却是追他们而去,又急了起来,三人再找第四人。
依莲正在沙山里打转,转了几圈再傻也知道自己迷了路。说起来依莲根本不认得路,也谈不上迷路,这莽撞之举却是连来时这路也认不得了。依莲虽傻直,却是忠心爱主之人,如今身陷沙山,却未想到自己身处绝境,只想到把公主一人丢在大漠,心里后悔的不行。
艾巴是多年行走沙漠的好手,安处幼时也得过鹰眼竺姆的真传,依莲这傻妮子好在走的不远,不多时四人碰了头。依莲见到公主无恙,两人抱哭出一团。依莲哭道:“公主,是依莲不对,依莲再也不会丢下公主一个人了。”拢西公主虽气依莲莽撞,但见她无恙,抱怨就忘在了脑后,想到主仆二人劫后重逢,哭的是悲悲切切。
艾巴看两个女人嚎啕大哭,向安处挤着眼睛小声笑道:“再是天朝上国的公主和侍女,到底是也女人嘛。不过一会没见,就哭成这样。要是真把她们丢在沙漠里,还不把沙漠哭成多图海。”
安处没说话,沉着脸走到那主仆二人面前道:“拢西公主,依莲姑娘,安处既答应带你们出沙漠,就不该把你们丢下不管,安处随便你们责罚。”
主仆二人松开对方,拢西公主擦了擦眼泪道:“不关安处大哥的事,是我们不对。”依莲那边含着两大颗眼泪道:“ 是依莲不对,依莲不该那么说安处大哥。依莲承认,在沙漠里,我才是那个没资格的低贱之人。”
拢西公主见依莲觉悟心下大感宽慰,艾巴也笑着过来道:“这下都别哭了,要我看啊,哪有什么高贵低贱,能在沙漠里同行,都是婆娑多的好儿女。”
拢西公主知道沙漠里最看重的神就是雨神婆娑多,艾巴能这么说,自然再不会把自己主仆二人丢下。再看安处,虽未多说,却借了把手将主仆二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依莲起了身,一把推开安处道:“公主哪是你能碰的。”安处闹了个尴尬,艾巴解围道:“这却跟高低贵贱没关系,安处兄弟,归你还要去东海国找兄弟,你可得知道,东海女人是不能让除夫君以外别的男人碰的。”
四人再次上了骆驼赶路已经是后半夜,沙漠里白日尚烈日炎炎,夜里却冰凉如水。依莲穿着锦湘织,尚有些厚度,拢西公主却是着了雾纱。
那雾纱轻薄如雾,是东海芦江程家的特产,自前朝至今,程家把持织法秘方已有两百多年。到了拢西的祖父灭了前朝晏德皇帝做了东海开国之君,那程家为讨好新君,将雾纱做了贡品,年年奉与皇宫。程家本是商家,因其娶了丞相文蒙的侄女,并也进入上流人家。而文蒙之女成了太子妃,程家的势力渐大。本朝皇帝深恐外百年之后外戚专权,便拿程家开刀,收了他的雾纱做官产,程家子孙时代做那监纱官。
因这官产不过是做做样子,雾纱的产量便做个样子少之又少,拢西公主出嫁前还有几件,到了泊尔兹因衣旧不能穿。那扎一大王却是个有心之人,见拢西公主对那雾纱舍之不得的样子,不知怎么竟弄了一整匹纱来讨好她。
雾纱这稀罕之物的确凉爽进风,到了沙漠夜里,披的层数再多也挡不住寒凉。依莲翻了骆驼上的背囊,只得拿出厚毯子一人披了一条。艾巴扭着胡子道:“公主,您的衣裳可走不得夜路啊。”莫说那雾纱轻薄,便是东海的大裙裾在骆驼上也是碍事的很,拢西公主道:“不知艾巴信使可有衣裳能借我二人一换?”
艾巴想了想道:“倒是有,就是怕不合身。”
拢西公主道:“那倒不怕,如今耽搁了半夜,我和依莲先披了毯子将就,明日白天休息时再换。”
艾巴觉得拢西公主甚是个爽快人,倒不似他想的那般多事。安处看这两妇人蜷在毯子里满脸疲倦,心下有些可怜,道:“若是从前从呦呦道走,十日可到东海,也不用在饿狼沙漠受这苦。”
拢西公主奇道:“怎么,除了饿狼沙漠还有别的路可以到东海?”
安处道:“是啊,那呦呦道联通东海、泊尔兹和沙夕三国,道路虽然途崎岖,但骑马却是极为便利。”
拢西公主道:“这么说来那呦呦道岂不好走,为何人言要去泊尔兹必走饿狼沙漠?”
艾巴道:“公主有所不知。那呦呦道早先还是可以走得,我每次去贩卖便到林达草原换马从此路前往东海。自从八年前三国开战,这条路尽是兵乱、抢匪,从此过路,人财两失。所以人们定可走饿狼沙漠,只要跟商队结伴而行,不遇上抢匪,都能安然而过。”
拢西公主道:“原来如此,我当年入泊尔兹,是我皇和泊尔兹王共同商议而定,自然不会有兵劫掠,如何这呦呦道还走不得?” 。。
第八章 形势
艾巴道:“我泊尔兹王求了公主为妻,那沙夕国王阿会都怎会甘心,唯恐我两国结盟,公主若从呦呦道走,定要被那阿会都劫了去。”
拢西公主叹了一口气道:“我长在深宫,每日只知嬉戏,却连这些军国大事也不知晓。”
艾巴劝道:“公主无须这般说,有些事,知道了不知道,一样要经受,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拢西公主默默重复了一遍艾巴的话,道:“艾巴信使真是一个智者。”
艾巴笑的眯了眼,翘着小胡子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在三国之间多走了些路,知道的多些罢了。”
拢西公主道:“沙漠里原来也是人才辈出,难怪我父皇征战了这许多年仍不曾收拢西北,我这拢西之名却是白起了。”
艾巴道:“说句您不爱听的,这仗打来打去,君王一己之念,却是百万人的生死。”
拢西公主道:“我父皇派我来和亲,我却从未起到任何作用,征战仍旧不断。你说,若是我是有用之人,这仗是不是就不用打了,这人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艾巴看了看公主,一个娇弱的女子以毯当衣流亡在沙漠里,满脸的迷茫,满眼的可怜,于是不忍道:“这与公主有什么关系,君王争天下,又岂是一个女子可以改变的。”
依莲也忙道:“对啊公主,艾巴说的对,公主可别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揽,那泊尔兹和沙夕要咱东海的城池,那是他们大王的错,关公主什么事。”
艾巴和安处听得这依莲前半句话还对,后半句话还是明显偏着东海国,不禁皱了皱眉。拢西公主仍未吱声,一个人在骆驼上但楞不语。
四人无话走了一会,忽听得有人肚叫,依莲红着脸道:“公主,都半夜没进食了,吃点东西吧。”
艾巴笑道:“倒把这忘了。”
拢西公主道:“把背囊里的吃食拿出来就在骆驼上吃吧,赶路要紧。”
依莲拿出拉饼递给拢西公主,公主摇头道:“我不饿,你吃吧。给艾巴信使和安处大哥也拿些。”
艾巴和安处摆摆手道:“我们不饿,公主行了这许多路,还是赶紧吃些吧。”
拢西公主心想他们也大半夜没吃,许是怕食粮不够不肯吃,于是劝了又劝。艾巴道:“公主不知,我们沙漠里的人吃的都少。”
拢西公主道:“这个我却不知。”
依莲吃了口拉饼道:“是啊,塔娜她们几个侍女每天就吃的可少了。”
拢西公主道:“虽是你们国家的风俗,到底赶路,吃的少了哪有力气。”
艾巴笑道:“公主不知,吃的多了在沙漠行路却不是好事。我们泊尔兹人有时一顿不过几个枣,却能在沙漠里行一日。”
拢西公主奇道:“这却是不可思议。”
艾巴道:“公主比不得我们能挨饿,还是赶紧吃些吧。”
拢西公主听了便将那无主之兔的事说了,艾巴和安处听完都是一惊。
安处道:“火没灭,兔肉又刚刚烤好,人应该走的不远才是。”
艾巴点点头道:“不知那人可否看见公主,若是见了却不现身,怕是有些麻烦。”
拢西公主紧张起来道:“可会是什么人?”
安处道:“沙漠里行走的一般只有商队,像我们这般临时结伴而行去东海办事的不多见。”
艾巴道:“只有一只烤兔,肯定不是商队。”
安处道:“可会是强盗赫卓伊的人?我弟弟木西便是被他们卖到东海国的。”
艾巴摇摇头道:“不像,赫卓伊从来都是带了几十号人在沙漠劫掠。”
两人商讨半天无果,只得互相叮嘱路上小心,再不可单独行动。拢西公主和依莲两个听得频频点头,再不敢有任何差错。
四人行到天明将热,便牵了骆驼到沙山背阴的地方歇息。艾巴和安处这才进食,依莲又吃了一顿,拢西公主因为那兔子的缘故心里后怕吃不下东西,只喝了些水。艾巴和安处翻出两件备用的衣服递与依莲,主仆二人便犹豫着去何处换衣。艾巴忙和安处去了沙山另一面,拢西公主眼看两人没了影又有些害怕,命依莲大喊让他们不要走的太远。
依莲个子较小,穿了艾巴的旧衣,拢西公主个子较高,便穿了安处的衣服。到底是男人的衣服,两人穿着颇为宽松。拢西公主见衣服已经穿好,便带着依莲去找艾巴和安处。只见两人规规矩矩背对两个女人换衣的方向,待听见依莲叫转过头来,看了拢西公主一眼,两人一起红了脸。
拢西公主忙上上下下看自己可是穿的有露,但见那泊尔兹的粗布衣裳包的甚严,只得问道:“可是我穿的不对?”
艾巴红着脸道:“没有。”安处干脆连头都别了过去。
依莲道:“那你们脸红作甚?”
艾巴脸又黑红了一圈道:“公主真好看。”
拢西公主听了好笑,问道:“我以前不好看吗?”
艾巴道:“好看,可是现在更好看。”
拢西公主奇道:“那却是为什么,难道我穿东海衣服不好看?”
艾巴听了拢西公主的话,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东海衣服很好看,只是公主穿了男装,更好看。”
拢西公主听了艾巴赞美,莞尔一笑,把个艾巴看的一愣。雪白如羊羔的皮肤,掩在那粗糙的黑色衣布里,越发的雪白;纤细的胳膊,穿在那空旷的袖子里,越发的纤细。艾巴直着眼道:“等夜里凉的时候把袖口扎上,再披一件薄羊皮袄子。”
四人回到阴凉处准备休息,依莲道:“那雾纱哪去了?”就要去找。拢西公主道:“华而不实的衣裳,许是被风吹走了,找它做什么。”安处看了看天,一丝风都没有,但与艾巴对了个眼神,不肯说破,怕将两个女人吓到,只是更加留心。
依莲仍如昨日那般,将骆驼拉到中间。安处道:“如今不安全,留一匹骆驼在中间,剩下三匹围在外面。”拢西公主穿了男装便没了那许多忌讳,点了点头。四人布置停当,赶紧睡去。
然四人提心吊胆,行了十多日再无任何异常出现。安处想到即将见到弟弟,一路上催着赶紧上路。拢西公主则一想到即将踏上故土就心潮澎湃,竟激动的连日吃不下饭,越发的瘦起来,只有两只眼睛狂热的发着光。艾巴和安处暗中直摇头,这趟沙漠走下来,公主不像公主,倒像匹饿极的狼了。当然这话不敢跟公主说,倒是拢西公主有一次主动提起了狼,问艾巴二人这一路行来咋么没见到狼。
艾巴道:“公主怎么问起这个?”
拢西公主道:“这饿狼沙漠按理应该有狼才是,要不怎的叫饿狼沙漠?”
依莲听得忙拉住拢西公主的衣袖道:“公主别乱说啊,依莲可是怕狼。”
艾巴和安处看依莲那哆哆嗦嗦的小模样甚是好笑,安处道:“再过几日就可能遇上狼了。”
依莲吓道:“你个安处,不要瞎说,这沙里连根草都不长,狼吃什么,分明是在骗人。”
艾巴笑道:“安处可不是个会撒谎的人,这沙漠既叫饿狼沙漠又怎么会没有狼呢。”
依莲和拢西公主听艾巴这样说,心下都是一沉。拢西公主道:“为何我们连日没有见到狼?”
艾巴道:“我们刚进沙漠的时候就有许多狼,只是没有遇上罢了。”
依莲道:“那狼,是吃人的吗?”
艾巴笑了笑道:“靠近泊尔兹那面的沙漠狼,有许多野兔之类的可以吃,一般不会袭击人。”
安处想起了弟弟木西,沉着音道:“除非是大旱时节。”
拢西公主问道:“那你所说我们几日后可能会遇上的狼呢?”
艾巴收了笑,黑着脸道:“靠近东海那边的狼,吃死人也吃活人。”
依莲被吓得身子猛的一缩,拢西公主强抑制住脸上抽动的筋道:“为何偏偏东海的狼要吃人?”
艾巴看了看拢西公主问道:“公主出嫁时可曾看过定州府外的景象?”
拢西公主道:“不曾,轿子里挂着厚帘,不可抛头露面。”
艾巴犹豫了一下道:“三国纷争,那沙夕国将领奥摩耶每月总要去定州府掠略一番。定州府城下日日皆有死人,东海人、沙夕人,还有泊尔兹人,每隔数日便有人来清理尸体,都抛在了饿狼沙漠边上。久而久之,那里的狼都开始吃人而不吃兽了。”
依莲叫道:“沙夕国人怎这般坏,还好泊尔兹人不曾去攻城。”
拢西公主听了大惊,不曾想东海国边关危机竟这般严重,难怪父皇会将亲女嫁到泊尔兹缓和三国矛盾以对抗沙夕。她本以为父皇的江山固若金汤,岂知已是日日被人蚕食。如今她私自回国,父皇可会接受这个坏了安国大计的女儿?
众人哪知拢西公主又起了自责之心,众人各怀心事夜里行了许多路。第二日起却改成了日行夜宿,好在已到了沙漠边缘,有许多的枯枝烂草,夜里点了大大的火堆,众人围在骆驼中间,安处和艾巴轮流值夜,如此这般,连依莲也知道,到了饿狼的地盘了。
第九章 人心
第九章 人心
再说那泊尔兹王宫内,扎一大王自放了拢西公主走,却是变了一个人。本来他就为人豪爽,这下心受刺激,更加*不羁,连日在王宫内大宴。泊尔兹人向来喜欢热闹,平时无事总要聚在一起吃肉喝酒。自从沙夕国陈兵泊尔兹边境,除为扎一大王庆生那次,众首领已多日未曾畅饮。如今大王召唤,自然乐的乐和。
那鲁布罕向来是扎一大王的座上之客,如今因为拢西公主之事,甚是不得扎一大王待见,连着几日未曾入得王宫。今日鲁布罕正在家与妻子玛雅木吃饭,小舅子图图宁儿来看姐姐。
图图宁儿进了屋,看姐夫围着一个锅子吃的正美。图图宁儿也不待让,盘腿围坐在矮几边道:“好个锅子,这可不是我阿爸从东海带过来的?”
那图图宁儿一向看不惯鲁布罕,常笑他无沙漠男儿的样子,成天就知道琢磨人的心思,只因姐姐乃一母同胞,阿妈死的早,图图宁儿是被姐姐带大的,要见姐姐难免要看见鲁布罕的脸。玛雅木的父亲早年是驻东海国的使节,如今鲁布罕家中的各种器具,甚至连着喝水的杯子都是玛雅木从娘家带来的,为此图图宁儿没少拿这个取笑鲁布罕。
鲁布罕一听脸上挂不住,玛雅木嗔道:“阿爸给我的嫁妆,用你多嘴。”
图图宁儿嬉笑道:“那是那是,要说起来,幸亏阿爸当年从东海撤的早,要不然咱家这些东海宝贝还不在路上就被沙夕国人抢了去。”
玛雅木道:“是啊,如今这战争不断,东海来的东西越发的难买到了。”
图图宁儿感慨道:“想当年咱们去东海看阿爸,那时东海国何等繁华,也不知如今是个什么模样。”
鲁布罕奇道:“你们还曾去过东海国?”
图图宁儿瞥了一眼鲁布罕道:“这有什么稀奇,不只去过,还住了一整年呢。”
鲁布罕纳闷,怎的没听妻子提起过。那玛雅木素知鲁布罕,见他眼珠转了几转就知他起了疑心,于是道:“东海国人规矩太多,女子连院门都不能出。我在东海一年,不过是在屋子里待了一年,连东海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