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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的野望-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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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晨雾还来不及散去的时候,远方传来悠长的汽笛声。

    这片广袤的大陆终于再一次迎来了那个世代居于蔚蓝的海洋之中,失落了数百年的民族。

    与此同时,碧金城下方一个不起眼的小渔村内,一只结实的平底船晃晃悠悠地靠了岸。

    早早醒来,在沙滩上淘小海的村民们早就习惯了陌生旅人的来访。他们匆匆抬头,又匆匆低头,不再对来客展现出任何的好奇心。

    瑟罗非背着大剑,腰带上绑着她的小靴子,轻盈地跳过高高低低的礁石,赤脚踩到了浅浅的海水中。

    尼古拉斯又穿上了披风,只露出一点点发梢和一双安静的深黑色眼睛。他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背着大剑的姑娘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陆地!我们回来了!”

    在放下手的时候,她的手指不小心擦过他裸露的、结实的手臂。

    “……”

    “……”

    两人匆匆地对视一眼,然后各自迅速地、敏捷地、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往远离对方的那一侧挪了一小步。

    顿时,他们之间空出了一个可观的距离,足以塞下一只阿尤。

    瑟罗非更尴尬了。她磨磨蹭蹭地又往尼古拉斯那里挪了一点,好让两人之间的空隙不再大得那么突兀。她清清嗓子:“呃,走,走吧?”

    “……嗯。”

    清晨的阳光下,女剑士蜜色的皮肤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船长……

    好吧,他怎么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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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蒙城,南城区。

    太阳快要下山了,街边的店铺陆陆续续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各家歪歪扭扭、形态各异的烟囱开始咕嘟咕嘟地工作。主妇们一边在绞尽脑汁用简单的食材烹饪出能够让丈夫和孩子感到满意的晚餐,一边谨慎地往窗外张望——毕竟一条街之外就是真正的贫民区了,她们要时刻提防那些饿疯了的小偷、强盗。

    一个穿着斗篷的高挑身影踩着夕阳的阴影匆匆走过。那人的斗篷包得十分严实,除了一个尖尖的下巴什么也没露出来。这样一个形迹可疑的家伙自然引起了妇人们的警惕。

    好在,对方没让这些一惊一乍的女人们忧虑太久。斗篷很快停在了一家叫做“一团霉草,一团废料”的店铺面前。

    斗篷才刚刚抬起手,那扇看起来非常结实的木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女店主露丝穿着油腻腻的围裙朝外招手:“我从窗口看见你了,蝎子亲爱的。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快,快进来。”

    蝎子点点头,熟门熟路地将一直抱在怀里的包裹放到柜台后面的一张矮桌上,这才摘下帽子:“家里的病人状况不太好……这是这一次药剂,另外我想多买一些奈勒斯浆果。”

    女店主露丝认认真真地落好门扣,麻利地洗了个手,凑过来帮着蝎子一起整理她带过来售卖的药剂:“奈勒斯浆果?没问题,我这里还有将近二十磅的货,都是昨天到的,绝对新鲜。”

    她打量着蝎子明显有些疲惫的神色,心下了然:“你哥哥又发烧了,是不是?”

    蝎子点点头,捏了捏眉心:“伤口一直反反复复,他持续低烧一个多星期了。昨天晚上又开始说胡话。”

    露丝安慰地拍了拍蝎子的肩膀,转过身拿了她的单片镜,开始仔细清点需要付给蝎子的报酬:“你那哥哥到底受的是什么伤?你制作药剂的技巧是我这些年见过最好的,他的伤严重到你都没办法治吗?”

    蝎子有些纠结地绞了绞手指,没吭声。

    有的。有办法。那把快要把汉克斯的腿砍断的刀没什么厉害的,只是抹了一些防止伤口愈合的毒剂。这份毒剂早就有了解药,还是那个人亲手研制的——

    她以为那个人能做到的,她也能,她一定能调配出相应的解药,可是一年快要过去了,汉克斯的身体……

    露丝看蝎子脸色不好,也体贴的没有再追问下去。她最后核对了一遍双方需要交付的药剂、原料和报酬,有些心疼地又加了一个银币给蝎子。

    “露丝,你不用——”

    “闭嘴。”露丝恶狠狠地瞟了蝎子一眼,嘟嘟囔囔道:“我露丝可不像隔壁街那个吝啬的女人!你的这些药剂在公会塔能卖上多少钱,我心里清楚得很。便宜占多了,好歹让我用一个银币来买个心安……好了好了别说了,再说我真的要改变主意了。”

    蝎子笑了。她上前和露丝贴了贴脸当做告别。

    出门之前,她对露丝说:“谢谢你。我和我的同伴们会记得这一切的。”

    露丝嘲笑她:“好好好。等你们发达了记得给我买一条海船啊,我好选个好天气出海祭奠我那早死的海盗丈夫。”

    蝎子认真地嗯了一声。

    ——————————

    等蝎子回到那栋建在角落里的、怎么看都有些歪歪扭扭的小破房子时,她正好看到安娜手里端着一个木盆,正被人拦在门口说着什么。

    她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过去。

    “……签下让渡书,拿到十个金币,我自认出价已经足够慷慨,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到时候,酒吧会有一个体面的、上档次的新名字,会有更好的发展前景。你们想要回来消费,我当然也会看在过去的情面上给你们一个不错的折扣——当然,在我看来,真正有教养的淑女是不应该流连在酒吧这种地方的,她们更适合放着音乐的花园和别致的咖啡馆,然而你的出身显然够不上那个标准,所以我可以适当放宽——”

    蝎子几步上前,揽过气得微微发抖的安娜,二话不说就要回房锁门。

    眼看着今天又要空手而归,曾经湿水母酒吧的房客之一,隔壁法师家的儿子杰克急了。他大声嚷嚷着:“这位小姐,你也太无礼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安娜谈论,这份权利是受到公民法保护的!一张勉强上得了台面的脸蛋儿不是你行为粗鄙的借口!”

    话这么说,杰克的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那张“勉强上得了台面的脸蛋儿”上瞄,根本停不下来。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蝎子毫不客气地教训安娜,“不要浪费时间和臭烘烘的苍蝇说话。走,回家了。”

    安娜的脸色稍微好了点儿,她用力点点头。

    杰克见两位姑娘是真的不打算理会他了,他心里一横,强行上前一步,牢牢地拦在两个姑娘和木门之间,有意无意地向他们展示着胸前的金色表链、崭新的排扣马甲和腰间浮夸的佩剑:“你可千万不要变成你母亲那样不识好歹的女人,安娜!我是来帮助你的,谁不知道你们曾经把房子租给了那个无恶不作的通缉犯?只要我在那些十分器重我的大人面前说一句话——”

    “你去说一百句话也没人拦着你。”蝎子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杰克的话,“有兴趣就来搜,把每根木头都翻一遍也没问题,搜到只管带走。没有哪里的法律规定房客犯事儿要牵连到房东的。”

    杰克涨红了脸,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好你你你了半天,颠来倒去地表示他一定会把蝎子的无礼一五一十地告诉那些“器重他的大人物”。

    “想来现在的大人物都挺清闲,还有给人当教母的高雅爱好。”蝎子冷笑,“安娜,走了。”

    这一回,房门毫不客气地摔上杰克的鼻子。他气极了,想要再捶开门和那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好好理论一番,可周围人们一点儿没掩饰的指指点点让他浑身不舒服。最终,他煞有介事地整了整硬邦邦的衣领,嘟哝着“肮脏的街道,肮脏的居民、寄生虫”,“是时候把这糟糕的现状告诉库珀里大人了”之类的话,脚步匆匆地走了。

    蝎子在小窗里看到杰克离开,心里默默松了口气。她摆出一副严师的样子,仔细询问小安娜今天背了多少种草药,读懂几个配方,有没有学会分辨陆行兽在各种年龄段的兽角……安娜一一认真回答,居然一个都没答错。

    “……还算不错。”蝎子板着脸淡淡地鼓励了一句,看着安娜整个亮起来的小脸,心里有些酸酸的。

    就在一年之前,这个小女孩儿还是个从没吃过什么苦的乖宝宝,天天穿着漂亮裙子换着漂亮头饰。她厉害的妈妈将她保护得一丝不漏,比起小贵族家的姑娘也没有差到哪儿去。

    现在,安娜剪了齐肩的短发,只用一根玛格丽塔自己织的深蓝色头巾;她只穿什么颜色也没有的粗亚麻衣服,外面永远套着一件灰扑扑的大围裙。

    蝎子白天都在赶制药剂,安娜则需要照顾艾伦夫妇,希金斯太太,汉克斯四个病人。到了晚上,蝎子、安娜和玛格丽塔三人还要一块儿清洗衣物和绷带,准备第二天的吃食。在这样的条件下,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姑娘不仅迅速地学会了一切家务,竟然还能以令人吃惊的速度掌握着药剂基础。

    ……自己当初的天分也就这样了吧。

    作为引燃老师嫉妒之心的惩罚,蝎子剥夺了小安娜今晚洗衣服的权利,把她赶到自个儿的房间里要她背诵“珊瑚髓遇酸的八种反应”。

    她自己则拎着两大筐需要清洗的衣物,来到了闷热的公用洗衣房。

    蝎子才把衣服都浸湿,打上一层薄薄的洁净剂,就听到洗衣房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蝎子翻了个白眼,连头都懒得回——洗衣房的门无论何时都是开着的。

    然而那敲门声一直不断。

    蝎子啧了一声,将衣服团起来走到门边,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哪儿来的淘气鬼。

    她唰地拉开颤颤巍巍的门——

    “哟。”

    不知哪儿来的淘气鬼站没站相地倚靠在门边,他晃了晃脑袋,冲蝎子露出了一个懒懒的笑,那红色在夜幕中莫名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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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蝎子板着脸,定定地盯了打扮得像一个落魄佣兵的红毛一会儿,突然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乔吓了一跳,他怎么都没想到久别重逢的同伴会给他这么一个反应。他赶忙跟上去,絮絮叨叨地说话:“这是怎么啦?哟?你不喜欢这个打招呼的方式?那换成喂?嘿?呀呼?这些会好一点儿吗?”

    蝎子低着头走到水池边,沉默地开始搓衣服。她非常用力,手背皱起了一条青筋,指关节青白青白的。

    洗衣房里就只有一盏装满了各种昆虫尸体的破油灯。这样昏暗的灯光下,反常的、沉默的同伴让乔觉得有些不安起来。在又一次询问没有得到回答之后,他收起了戏谑的表情,不由分说地揽住蝎子的肩膀一转——

    “你——”

    乔几乎是震惊地看着这位南十字号上神气的、高傲的、无论什么时候都特别有主意的船医,在这间狭小闷热的洗衣房里哭得满脸是泪。

    她倔强地、甚至是带点儿抗拒地瞪着他。同时,大颗大颗的眼泪还在不停地从她漂亮的眼眶里涌出来。

    这场景真是……

    让人心动得不行。

    乔闭了闭眼睛,将这个哭得一塌糊涂的姑娘用力地抱住。

    他感受着她明显瘦了一圈儿的身体,和她抑制不住的抽噎。

    良久,他轻轻在她的脑袋上安抚地亲了亲,低声道:“我回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

    在一路返回南部的路上,乔也听到了不少关于鸟钻石镇的消息。这个位于最南部的小镇早就用上千年的时间在每一个散发着鱼腥味儿的石板缝中刻满了“自由”这个词,哪怕长老院布局数年,有佣兵助力,又花费不菲的代价用高薪收买海盗,一时半会儿他们依旧没办法完全掌控这个小镇的话语权。

    有那么一批海盗,对长老院有着天然的敌意。

    碰到这种硬茬子,长老院当然会选择直接用武力镇压。

    鸟钻石镇的海盗运气不错,长老院现在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西北妖精的战场上。再加上半年前,消失已久的海民凭空出世,又把长老院的注意力分去了一半——双重减压之下,海盗们居然和长老院的势力拼成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局面。

    乔原本还挺高兴的,这样混乱不明的形势意味着他的同伴们能够趁机逃离。然而,他顺着各种各样的线索一路往南边找来,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即便是脑子里塞满鱼鳞的傻子也知道,在这种时候,离开南部,离开鸟钻石镇越远越好——毕竟那天晚上,南十字号用自毁彻底地摆了长老院一道,双方的脸已经相互撕得不能更破了。

    然而他们却还留在这个危险的、混乱的区域。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儿。他们当中一定有人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根本走不了,将近一年了也没好转。

    但往好的方面想——至少那个伤患还活着。

    在恢复了行动力之后,乔就跟不要命似的往南方赶。他大概猜得到这些因为伤势而被迫在鸟钻石镇附近躲躲藏藏的同伴们大概过得不太好,但他真没料到他们的现状居然糟糕到了这种地步。

    “在玛蒙城定居后不久,西北就开战了。赤铜前辈带着托托去了西北。”

    “现在这里有四个病人。”蝎子眼眶仍然红着,情绪却已经平静了下来,“希欧的父母,安娜的妈妈——也就是罗尔、希欧他们的房东太太,还有重伤的汉克斯。”

    “阿伦夫妇的房子、财产全部被人看管着,或者压根就被人占了,谁知道呢。希欧的名字一直高高挂在通缉名单上,我们虽然需要钱,却也不敢在这种时候铤而走险。那几天,整个鸟钻石镇乱成了一团,想要趁乱发财的海盗和佣兵不少,长老院的军队又不分青红皂白一通镇压,估计把对南十字号的火气都泄在这儿了。那时不管势力阵营,大家见面就打,汉克斯就是在那时候受的伤。”

    乔跟着蝎子来到了汉克斯专用的病房——一间歪歪斜斜的破旧小阁楼。一进门,他就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儿熏得皱了皱鼻子。

    这位尖牙小队的年轻队长一动不动地躺在简陋却十分整洁的床板上,呼吸非常微弱。他看起来几乎瘦了一半,嘴唇透出不健康的青白色。

    乔简单将汉克斯打量了一遍,很快将注意力放到对方腿上依旧在缓慢渗血的狰狞伤口上:“一直没愈合?”

    “是的。那个见鬼的阴险的佣兵,他在刀刃上涂了一种特殊的毒剂。”蝎子闭了闭眼,“流血不停,低烧不停。我想要配出解剂,可是——”

    乔捏了捏蝎子的肩膀:“不,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够棒了,相信我,汉克斯醒来肯定感动得恨不得以身相许。”

    他们接着去探望其他病人。

    “……阿伦夫妇只是普通商人,年龄又确实不小了。他们一路奔波,担惊受怕;接着财产被看管,唯一的儿子又上了通缉名单。刚到玛蒙城,他们就先后病倒了,这么久以来他们的病情一直反反复复,时好时坏。你知道,老人如果伤了根基,就……”蝎子摇头,苦中作乐地扯扯嘴角说:“不过这场病对他们来说还不一定全是坏事儿。这么一折腾,阿伦夫妇迅速瘦了下来,而且显得一下子老了十岁。他们现在扮成一对相依为命的老姐妹什么的,顺利逃过了几次巡查——啊,他们已经睡下了。明天再来和他们打招呼吧。”

    蝎子带着乔往走廊尽头走去。

    “罗尔他们的房东,希金斯太太和她的女儿安娜现在也和我们一块儿住。希金斯太太为了保护女儿受了点儿伤,她的腿被刀柄砸断了,又没能及时处理,这一年也一直在养着。”她走到一扇门前,轻轻磕了磕斑驳的铜环:“安娜?”

    “老师?”小安娜很快跑出来开了门。在看到乔的时候,她原本天真不谙世事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警惕。

    “这是乔,你罗尔姐姐最好的朋友。”蝎子直截了当地介绍,“自己人。”

    小安娜炸了眨眼,提防的神色很快转成期待:“罗尔姐姐?她回来了?我就知道她一定没事儿!她在哪儿?”

    乔:“呃我想她还在赶来的路上——”

    蝎子:“乔也不知道。他们在那场混乱中走散了,乔是一个人找回来的。”

    乔把满肚子胡编乱造哄孩子高兴的话给吞了回去。他又责备又无奈地瞟了蝎子一眼。

    安娜的手在围裙上紧了紧,脸色白白的,却很乖巧地对乔露出一个笑来:“她一定会回来的……他们一定都会平安回来的。”

    乔跟着蝎子和安娜走进里间,和希金斯太太打了个招呼,就接着往下一个房间走去。

    “最里面住的是罗尔的妈妈?玛格丽塔女士?”

    “是的。”蝎子解释道,“玛格丽塔是盲人,行动毕竟不方便……不过说实话,这一年来,甚至包括我们逃出鸟钻石镇的那一路,玛格丽塔都是最省心的,她的身体素质真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也难怪她养得出瑟罗非这样的姑娘。”

    她压低声音和乔说:“……我们的事儿都瞒着她。我们统一告诉她,希金斯太太为了给安娜筹款上学,卖掉了湿水母酒吧,大家一起跟着阿伦夫妇来玛蒙城暂居。因为鸟钻石镇上的住民突然多了起来,食物的需求大增,罗尔的老板急匆匆地抓她壮丁,出海捕鱼去了。”

    “噗。”乔轻轻咳了一声,“能对这样乱七八糟的谎话深信不疑,再结合之前罗尔的描述……嗯我大概知道这是怎样一位可爱的女士了。”

    果然,乔和玛格丽塔的相见非常愉快。玛格丽塔的存在仿佛把这栋随时都能倒塌、还多少散发着怪味儿的房子变成了一个带着草坪,阳光充沛,被人用鲜花和风铃精心装饰起来的小屋。乔的性格似乎非常对玛格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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