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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散尽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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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用上火,”陈卅瞥瞥嘴说道,“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

  “你就放心吧!”于慧豁出去了,“我这辈子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你。”

  陈卅点点头,没言语。于慧轻轻瞟了他一眼,却发现他闭气凝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土匪......”于慧在心里狠狠骂道。

  “说!你真不想嫁我?”陈卅伸出手指喊道,“我给你三分钟考虑时间,就三分钟!”

  “省了你的三分钟吧!”于慧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就是三十年也没你什么事。你也不想想,我和你有感情吗?我和你有共同语言吗?我和你很熟吗?你......你简直就是个土匪!”

  “好好!”陈卅点头笑道,“算你有眼光。其实啊!你说的那几点都是次要的,是不是?象你们这些文化人,说起话来就喜欢拐弯抹角。啥叫没感情?你爹和你娘入洞房的时候我就不信他们有啥屁感情。啥叫没有共同语言?你爹和你娘刚认识的时候有啥共同语言?啥叫我和你很熟?不熟你干嘛叫我去救那小白脸?妈个巴子的,小白脸有啥用?光会动嘴皮子,跑得比兔子还快。靠他救中国?呲!不是我瞧不起他,就他这胆量敢上战场吗?敢和小鬼子拚刺刀吗?说白了,就是我家穷你家富,你喜欢小白脸是最实在不过的话对不对?”

  “对又能怎么样?我就喜欢他关你什么事?”于慧终于按耐不住,拿出了女人的杀手锏。

  “好啊!”陈卅无奈地一笑,“既然你这么绝情,那好!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以后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呦!那我得好好谢谢你!”于慧一脸地讥讽,“谢谢你饶我一命!”

  “别客气,反正你以后后悔是免不了了!”陈卅说完,左右两边看看,嘴里哼哼起在东北比较脍炙人口的胡子歌,“提起那宋老三啊!两口子卖大烟哪......”

  “你胡唱些什么呀?难听死了......”于慧捂住了耳朵,可是那双晶莹剔透如秋水皓月一般的眼睛却紧紧盯在了陈卅的手上......

  一枚钢针从陈卅领口被缓缓抽出...... 

  “你要干嘛?”于慧不解地问。

  “这你就不懂了。”陈卅将钢针捅进了铁门的锁眼,“你家大业大有人照应,我不过就是个泥腿子,逃命要紧。”

  “你要逃?”于慧瞪大了眼睛。

  “废话!不逃我难道还在这等死不成?那几个重伤的特务可全是我一手造成的,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要是为了自己老婆,上刀山下油锅我也认了。偏偏是遇上了你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没办法,逃命要紧。”

  “喂!你跑了我怎么办?”

  “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就等着小白脸来救你吧!拜拜啦!”话音未落,陈卅已经无声地推开了铁门......

  “咦?你还会说英文?”

  陈卅没理他,而是加快了脚步双目死死地盯住走廊尽头那昏昏欲睡的狱警......

  “你,你是怎么出来的?”警察刚刚睁开了眼睛,一根闪亮的钢针呼啸而至......

  警察局乱套了,一个犯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不但成功脱狱,而且还打伤了警察。

  “这小子到底是干什么的?”警察局长捏着钢针问道。

  “他说他是燕京大学......”警察队长吞吞吐吐地回道。

  “学生?北平有这么厉害的学生么?”

  “......扫地的!”队长终于鼓足了勇气把话说完。

  陈卅没敢在北平多呆,他深夜闯入徐文远的宿舍,连人带被将他裹到了门外......

  “陈卅?妈的!我还以为遇上绑票了呢!”徐文远将眼睛贴在陈卅的脸上仔细看了看。

  “小声点!”陈卅机警地四下看了看,“老子要走了,临行前来和你道个别。”

  “有你这么道别的吗......”

  “没办法!习惯了,呵呵......”陈卅捂着徐文远的嘴,自己却呵呵笑起,“老子要去投奔共产党!”

  “你?”徐文远拽下他的手,“就凭你?一个人从北平到江西?”

  “是啊!就凭我!”陈卅拍拍胸脯,“就凭咱这一身本事,到哪儿都饿不死!”

  “你有钱吗?”

  “这天下哪里没有土财主?你放心!他们就是我的‘衣食父母’,走到哪里咱都饿不死。”

  “行!”徐文远什么也不说了,“你自己一路保重吧!”说罢,将头一捂不再言语。

  “兄弟我告辞了!”

  “你等会儿!”徐文远在被子里嚷道,“麻烦你老兄顺便把我从哪搬来再送回到哪去......”他重重打了个哈欠,“......真他妈地困哪!”

  陈卅趁着夜色摸进了东郊一间日本人开设的洋行。他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达雷?(谁)”一个系着裤带的日本浪人看着面前的黑影惊怵地问道。黑影指了指他胯下的“小虫子”

  “哪你?(什么)”日本浪人低头瞧了瞧......

  一张大手迅速握住他的嘴巴,还未等他喊出声来,“咔嚓”一声,浪人的眼睛就看到了自己光秃秃的后背......

  “就这体格还想打中国的主意?”陈卅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狗日的小日本,就他妈歉收拾!”将浪人的头塞进地上的马桶,陈卅竖起耳朵四下听了听......

  东屋的电灯亮起......

  “毛利桑,囊得物鲁赛达呦?(日语:森先生,为什么这么嘈闹?)”

  陈卅咬了咬牙,穿过日式玄关,上前一脚踢飞纸糊的拉门......

  “阿,阿纳塔瓦,南泥噢思路耨?(你要干什么)”一个光秃秃的日本女人萎缩在墙角,吓得魂飞魄散,抖如筛糠......

  “妈个巴子!说中国话!”陈卅不耐烦地卷起袖子......

  “亚没得,亚没得哭达赛......(不要啊!)”日本女人以为陈卅欲行不轨,吓得她跪地磕头,哭叫连连......

  “妈巴子的!再他妈嚎,老子就把你卖到八大胡同!”陈卅恶着脸挥舞起拳头。日本女人似乎明白了陈卅的意思,不哭也不闹,乖乖趴地上躺成个“大”字形......

  “呵呵!”陈卅笑了,从那以后他坚定了一条信念:对于日本人你就不能惯着,要时不时地敲打敲打,三天不打他就能上房揭瓦。

  陈卅对这个日本女人不感兴趣,他求得只是财。何况这里距离日本公使馆太进,过多地耽误时间就会夜长梦多。凭借多年“老本行”的经验,陈卅从枕头里掏出私藏的三根金条......“妈巴子的!看来小鬼子在中国没少捞哇?”看了看地上那驯服的女人,陈卅暗自在心里打着鬼主意:“怎么处置她呢?不插(杀)了她恐怕要破相(指留下人证被官府通缉)......”咬咬牙,把心一横暗道:“破就破吧!插个日本娘们,传出去会让三老四少笑话,算了吧!”想罢,他拎起这个柔顺的女人比划着问道:“米西米西在哪?”

  “米西米西?”日本女人愣住了,仔细想了一下,她突然问道:“美西阿嘎利得晓?(你要吃东西吗)”陈卅听不明白他说什么,反正是下意思地点点头。

  “瓦嘎利马西它!瞧斗马七库达赛......(我明白了,您稍等!)”女人跪地双手交叉在光滑平坦的腹前,深鞠一躬之后,顾不得穿衣服起身就向厨房奔去。

  “妈巴子的?啥意思?想溜?”陈卅对她不放心,纵身追了上去......

  没办法,语言的障碍往往能急死人。日本女人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她友好地将厨房里的寿司和饭团塞进了一口精致的日式食盒。陈卅对这东西不感兴趣,他把目光投向了库房......拧开库房的锁,陈卅用手电向里面照去,却惊奇地发现这里面装的全是鸦片。除了几件不同的箱子,基本上能毒死一个日本步兵联队的“精神食粮”全部集中在这里。他随手摸了几盒罐头,临出门的时候,他的目光又被墙角的纸盒箱所吸引......剥开外包装,陈卅从中取出了一个纸包,颠了颠打开一看,却是专门供应日本军官的日制巧克力。

  “巧克力?”陈卅掰下一块轻轻放入了口中,咀嚼着渐渐陷入了沉思......

  日本女人没敢说话,她瞪着惊恐的小眼睛瞧着这个奇怪的中国男人。陈卅点点头,又抓起两包塞进了怀里......

  “以后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吧!”陈卅将一根金条丢给了女人,“日本男人不是什么好饼!”

  陈卅在离开洋行之前并没有善罢甘休,他浇上汽油一把大火就让东郊的日本守备队忙了一个通宵......

  他连夜翻出了北平的城墙,顺着铁路奔向保定......据后世史学家分析,陈卅的这次行动是一次比较失败的冲动。后世的史学家说:“他不该凭借一时冲动烧毁了日本仓库,这种行为给当地的老百姓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为此,日本人进行了大举报复,枪杀了附近的中国百姓,给中国政府在外交上造成了被动......”

  陈卅看完这条评论当时就气得火冒三丈,他拍着桌子喊道:“奶奶地!这孙子怎么就不看看老子烧得是什么仓库?妈个巴子的!这个耍笔杆子的到底是中国人还是日本狗腿子?他怎么不说说后来发生的事情?老子叫小鬼子全穿了开裆裤......”

  后来的事情比较具有戏剧性。一心想投奔共产党的陈卅,却因为在逃亡路上的一件小插曲,他的人生在笔直的大道上稍微拐了一个小弯......

  过涿州的时候,一辆从胡同里被牵出的马车引起了陈卅地注意:“装得是什么?怎么车辙印压得这么深?”多年为匪的习惯,使得他心痒难耐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甚么投奔共产党,全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这辆大车说起来也奇怪,乌篷的车厢被裹得严严实实,表面看上去像是大户人家的家眷要出远门。可是在业务比较熟练的陈卅眼里,这疑点就太多了。先不说这车厢里的东西有多沉,七月初的天气,哪家大户不在车棚上按上纱窗?就这么捂着也不怕长痱子。车把式也不对,一瞧那身材和上车下车的动作,分明就是一位骑惯快马的骑手。最主要的是,这辆大车不走官道,反而直奔荒郊野地......

  “再干它一票!就算老子黑吃黑弄点盘缠什么的......”陈卅的这种性格造成了他以后打仗爱占点小便宜的毛病。  

  赶车的汉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似乎也发觉了有人尾随,神不知鬼不觉,他悄悄掏出了德国造的二十响镜面盒子炮......

第4章
赶车的汉子将马车停靠进一座树林,跳下车来,拎着手枪咬牙切齿直奔陈卅而来。陈卅笑呵呵地迎上去,一脸无所谓的架势。

  “妈巴子的!敢在老子头上黑吃黑!”赶车汉子骂道,抬手就要开枪......

  “叮咚”一声,从陈卅腰间飞出一道寒光,二十响的盒子炮被一把钢抓钳住。没等壮汉反应过来,他手腕一松,手枪脱手而出,陈卅右手颠着盒子炮,笑嘻嘻地瞧着他。

  “哪路的朋友?请报上名号?”壮汉拱手客气道。

  “别弄那没用的,行啦!你该干嘛就干嘛去。”陈卅摆摆手示意他靠边。

  “朋友是东北老乡?”壮汉愣住了。

  “东北没错,是不是老乡那得先看看货。呵呵!爷们今天手头有点紧,借个三瓜俩枣就走。放心!绝不会吃独食连锅端。”陈卅边说边走向大车。壮汉也没拦着,无奈地看着陈卅,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陈卅嘴里哼着“宋老三”,伸手去勾车厢帘子。帘子倒是很轻松地被掀起,可是一把镜面盒子炮从车厢里伸出来,不偏不斜正好顶在他的脑门......

  陈卅愣住了......

  “别动!姑奶奶的枪可是爱走火!”车厢里有个娇滴滴的声音叱道。

  “好听!好听!这声音真好听!好久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了......”难得陈卅的胆子是怎么长的,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浮想翩翩。

  “给姑奶奶滚上来!”车厢里的女人又道,“姑奶奶想看看你这杂种是不失吞了熊心吃了豹子胆!”

  “哎!您稍等!”陈卅还挺有礼貌,把抢丢还给身后的壮汉,迅速爬上了马车......

  钻进车厢,陈卅却惊呆了:

  十六、七岁的她梳着两把小刷子,白皙的瓜子脸,大大的杏核眼。一闪一闪的如同秋水一样的眼神却泛着寒光,配上直挺的小鼻子和忽隐忽现的小酒窝,简直让人又恨又怕。

  “看什么看?再看姑奶奶就挖了你的狗眼!”端着二十响盒子炮的姑娘怒吼道,“举起你的狗抓子!”

  陈卅无可奈何,“扑哧”一声,高举的双手穿透了乌篷车厢……一双蒲扇似的大手在车外被阳光爆晒着……

  “胆子不小!歪主意居然打到姑奶奶的头上了?看什么看?”姑娘用手枪点了点陈卅的头,气得银牙紧咬。

  陈卅望着面前这位姑娘,却显得哭笑不得。他死死盯着姑娘的脸,眼睛里却泛出了一种久违的温馨......

  “你还看?”姑娘从靴筒里掏出了手插......

  “我能放下一只手吗?就一只!”陈卅恳求道。

  “别跟姑奶奶玩什么花活?你想干什么就直说!”

  “帮帮忙,你能帮我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么?”

  “噢?你想干嘛?”姑娘放下匕首,一手端枪一手伸进了陈卅的怀里......“你还挺有货?藏着两根金条?”

  “哎呀!不是那个,你再好好翻翻!”

  “还有什么?”姑娘从陈卅的怀中又掏出一个纸包......

  “你打开来瞧瞧!”陈卅苦笑道。

  “这是什么?”姑娘瞧着手里褐色的东西——不认识。

  “是巧克力......”

  “巧克力?巧克力是什么东西?”

  “你尝尝就知道了......”陈卅紧紧盯住姑娘的脸,激动得想哭。

  “你耍什么把戏?是不是想给姑奶奶下药?”姑娘警觉地看着他。陈卅张大嘴巴,示意她先掰一块给自己尝尝。

  “好吃吗?”陈卅望着面前直舔手指头的姑娘,眼中充满了怜爱......

  “好吃......”姑娘放下手枪,从纸包里又取出了一块......

  “慢点吃,都归你了......”不知为什么,陈卅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嗯!谢谢!”姑娘点着头,刚把巧克力放进嘴巴,突然她“咦”了一声叫道,“到底你是肉票我是肉票?我吃你东西那是看得起你,谢你做什么?”

  “是啊!你为什么要谢我呢?”陈卅望着姑娘,声音有些哽咽。

  “还有没有?”姑娘问道。

  “有......我说过,这全是你的......”

  “嗯!这还差不多......你一个大男人总掉什么猫尿?给姑奶奶憋回去!姑奶奶最烦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一点男人样都没有。”

  “姑奶奶!”陈卅眨了眨眼皮,“麻烦您能不能帮我揉揉眼睛,进灰了......”

  彻底南辕北辙了。这辆大车押着陈卅这个被绑来的肉票,穿州过府,一直向北驶去。一路之上姑娘灵巧润滑的舌头不停地舔着巧克力,看得陈卅心痛不已。

  “你总贼兮兮地瞅我干什么?”姑娘问道。

  “请问掌柜的,贵寨是否是坤寨?”陈卅问道。

  “谁告诉你是坤寨?大当家的是我爹!”姑娘没好气地说道。

  “你爹?冒昧问一句:令尊是哪一位?”

  “我说你别那么酸好不好?想问我爹叫什么名字就直说,拐弯抹角别不别扭?”

  “是!是!请问你爹贵姓!”

  “我怎么觉得你说话很别扭?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嗯?”

  “是是!”陈卅点着头,不敢再言语。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沉默,可是没多久,陈卅突然又道,“妹子......”

  “谁是你妹子?”

  “噢噢!少掌柜的,有一句话我不知该问不该问?”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憋着!没工夫搭理你!”姑娘白了他一眼,继续舔她的巧克力去了......

  “冒昧问一句,我入山门行不行?”陈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早把要投奔共产党的事情忘到脑后八百里了。 

  “就凭你?”姑娘撇着嘴,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是干嘛的?”

  “我!”陈卅挺直腰板,自豪地说道,“关东的‘三江、四海’你没听说过吗?我就是人称‘四海’的陈大胆!”

  “你是‘四海’”姑娘撇撇嘴,“你还好意思说.......”姑娘指了指关东方向说道:“你们大掌柜辛辛苦苦创下‘八路军’的旗号全叫你给败活了。‘八抢八不抢’也就算了,你居然打起关东军的主意,还把你们老当家活活崩成了血葫芦......”

  “那能怪我吗?谁叫这老东西没事打人家新媳妇的主意?坏人名节,剐了他我都不解恨!”

  “人家日本新媳妇关你屁事?”

  “日本娘们也不能胡来呀?再说了,咱们就是当土匪也不能不讲规矩吧?”

  “你倒是讲规矩,弄得关东山十几个绺子联合起来要点你的天灯,治你个以下犯上。”

  “那是他们没事找事,你当他们真是想替老不死的报仇?他们那是借机会想吞掉我们‘八路军’的地盘!嗨!可怜‘八路军’散伙之后,我那几十个弟兄......”

  “反正现在没人敢收留你,你自己还是另找活路吧!”姑娘嘴直心也直,尽管嘴上不饶人,不过还是对这位在关东山号称“四海”的陈卅投去了赞许目光。

  “你看啥?”陈卅不满地问道。

  “看你咋了?你就不能看么?”姑娘伸手摸起了枪。

  “我告诉你:我陈大胆容忍你是有限度的,你上关东山打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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